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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0

結束的一月

想要快快找個小房安頓自己,一天沒有確定下來,出走的重量都變得很輕,讓我無法踏實告訴自己,城市我來了。 摔破了糖罐,割傷了腳趾頭和右手的食指。奇怪的是,那跳了一個月的左眼皮終於不跳了。俗語說,左凶右吉,難道這是所謂的破了血光之災? 每天吃飯時間聽著朋友討論籌備工作、購買細節所需的東西、直到昨天出席了囍宴,所有的功夫在一天之內傾盡力量上演著。兩個人的愛情真難簡單,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需要一堆人來見證。 你說如果你四十歲後還是單身,你會考慮娶我回家。我早已不相信這一套,曾經和我說好要照顧我的人,皆已面目全非;也有一些說要和我共同住姑婆屋的人,早已牽了她們的另一半。 這些說好以後要一起的,我都不相信。但我相信奇跡,因為只有奇跡,我的愛情觀才會開竅。就算以後一個人,也不要勉強跟一個人混日子,這才叫人後悔一輩子。 當我說一輩子或永遠,不會跟人有關,除非他/她已離開,不過可以跟形容詞、動詞或名詞有關。就像我喜歡看書,一輩子或永遠。因為人是生的,總在變,總在動,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學二年級轉校的y剛剛說要scan我小時候寫給她的信。她以前偶爾和男友,現在的丈夫談起她有這麼一個朋友常常寫信給她,她結婚那天邀請我去時,盡管十多年不見,我還是一口答應要出席。 我愛著愛我的人,也珍惜著珍惜我們友誼的朋友。 前幾天,h突然sms給我:我們寧願去相信只要能千方百計地把某些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就能快樂;其實我們只是不敢相信把某些人放開了,自己會更真正的快樂。我回了h說,我只相信當下,誰對我好我都可以很快樂,我也在擁有時付出我所能給予的關懷與祝福。 擁有對我而言總是太遙遠,我總不敢相信好事降臨在自己身上,害怕握在手中的美好隨時會碰一聲銷聲匿跡。 於是,我只能默默的付出,對對我好的人很好。施比受更有福,還未來到我身邊的福,是因為自己修養得不夠多;把真心交托出去,感受別人的快樂自己也心寬。 受過的傷太多,只是傷口癒合之後,總能像跌倒在沙堆中,拍拍屁股爬起身,又跨步前進。時間在催著我們老,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計較誰是誰非,誰愛誰不愛,誰付出誰自私,誰無情誰癡情,把喉嚨撐大些,咕嚕一聲吞下去,拉闊自己的心胸去容納。 這些年來,我想我已懂得如何平伏自己不安的情緒。今天朋友在曬衣時想起我曾經寫過的文字,他sms告訴我那一小句文字,“把所有衣服染成七彩,報復壓抑的悲痛,也是一種解脫”我也笑了起來。 能夠被人記住自己寫過的文字,雖然對別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但對我來說,每個肯定的眼光與贊美都讓我樂在心里。我告訴他,文字是我宣泄情緒的出口,這一定是一輩的事。

麻坡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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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二次駕車到麻坡,第一次是剛剛開始工作去見我的主任;這一次去麻坡卻是因為即將離開昔加末,和一起共事的同事聚聚。 一路上盡是蜿蜒曲直的,兩旁是錯落有緻的油棕樹,遠處是如屏障的金山,山上青翠的樹木與低處的油棕樹,整片的綠色層層疊疊,放眼望去,心曠神怡。 原本約了同事一起吃飯,剛巧辦事處主任在,向來大方的他興起請我們一行人吃亞參魚。飯後,我和同事說,不如我們去丹絨,我想去看海。同事說那里很熱,沒有人下午去的,一般人是傍晚去乘海風。 後來我們去喝100%的大象豆咖啡,因為同事的關係,認識了一個小我2年的小弟弟。他說,我應該叫他哥哥;我說,他叫我姐姐還差不多。 喝茶時,同事巧遇朋友便過去聊聊,我有機會和小弟弟聊天。原來他從事六年維修電單車,有一天他突然萌起離開的念頭,於是便應徵發行部,一夜之間,脫下髒兮兮的衣服,換上整齊乾凈的衣服跑業務。 我告訴他我的朋友jy和他有一樣的經歷,那時當傳統麵包店學徒的他,常常穿著舊舊的衣服去上班;為了擺脫那套舊衣,他毅然轉換跑道,換上襯衫打領帶,當地產經紀。 看著他們這麼大膽的轉變,真不簡單。 這一趟,彷彿冥冥中注定,要來見證這麼一個勇於改變現況的故事,藉以鼓勵自己勇敢一點。

第一次的轉身

上個星期開始收拾桌位上的私人東西,同事笑我這麼快打包,好像迫不及待離開式的。 我的桌位有點雜亂無章的。 每次剪報做記錄時,都會順便剪下自己感興趣的文字、食譜、重要的數據、資料。久而久之,抽屜和桌上疊著一張一張的報紙。 第二個抽屜收好後,拉開第一個抽屜就有點無力感。最近老鼠食髓知味,常常會竄到我的抽屜內,磨損紙張、偷吃各類藥丸、咬破奶精,打開抽屜盡是粉末紙碎,所以每次拿出一張紙、一樣東西,都要消毒,煩不勝煩。 主任也叫我安排同事接手那這五年多來所收集的照片與資料。心情和我的桌上桌底的物件一樣,零亂。 工作的辦事處陳舊斑駁,每個上來我辦事處的人都嫌棄木板樓梯很窄,咯咯作響,可是對我來說依然是舒服自在的。有次新山主任下來,看我盤坐在椅子上打稿,她說我的坐姿讓她感覺到我很優閒的上班,與她想像中的我格格不入,畢竟很多時間我們都在與時間賽跑趕截版的時間。 很久很久之前,我剛踏入這里工作,外邊的人都告訴我這名主任出名難搞,還批死我一定很快走,結果所有報館的年輕記者都轉換跑道,或是跳槽報館,只有我仍乖乖的守在這里。 現在也有很多很多人告訴我,我的未來主任很難搞。也許是年輕稍長,抑或留在鄉下缺乏了以往的斗志,對自己的應對能力半信半疑的。聽了太多別人怎麼講,頓時對即將跨出去的一步戰戰兢兢。 再難搞的主任,我都可以和他和平相處;未來那個,應該也不難吧。 早上收到e的離線留言,他轉了二段句子給我作為借鑒,他附上叮嚀說,每個人都要有放手的勇氣。“別怕,你可以的”我不斷重覆重覆的告訴自己。

departures

他說他已經忘記父親的模樣,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離鄉背井,他一直以為丈夫跟著別的女人走了,留下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直到他親自為這個躺在地上的老男人納棺,他摸到這個男人的右手緊握著東西,他輕輕的揉動這個男人的手 ,一塊小石頭從這個男人的手中掉落出來。 他知道,這是他的父親。是父親告訴年幼的他,古時候沒有文字,人們用石頭傳信,圓滑的石頭代表開心。 在他獲悉父親去世時,他抗拒去見父親最後一面。石頭掉下來的那刻,所有從小到大的不諒解,瞬間找到了宣泄的管道。原來他的父親如此記掛著他。 那是他父親離開以後,他第一次重見父親,卻也是見最後一面。 其中一幕是一名老婦決定讓一心想當女人的兒子以女人的容貌納入棺內,後來為父者說,自從孩子決定當女人後,他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直到納棺後,他發現孩子笑了,不管孩子變成怎麼樣,他依然是他的孩子。 這名父親當初的執著,令他們錯過了共享天倫之樂。 那也是遺憾的,可以挽救,可以努力,我們總以為,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多以後。非要等到生死離別,我們才醒悟什麼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我喜歡《禮儀師之奏鳴曲》的情節,細膩地呈現對生命的尊重。

重燃希望又破滅,週而復始

馬弟和妻子南下古來途經我工作的地方,停下來和我喝茶。馬弟說他家對面的叢林填土建雙層排樓,他打算買下一個單位,計劃申請回來家鄉教書。他問我想不想買那里的屋子,我搖頭說不了,我不想在這里終老。 那也是我離開的理由。 有次我和同事說,我在這里看不到未來和希望,所以想走出去換個環境。同事說,她的主任和另一個同行在外飄泊多年,也是看不到未來和希望,所以從城市回流家鄉安定下來。 聽了後,我在msn的空格上打了文字又刪除,打了文字又刪除,我找不到任何文字來形容當時的不安和難過。 我多麼抗拒聽見,不管自己多努力去改變環境還是脾性,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只有懷著一絲希望,才能說服自己不斷樂觀起來,相信總有一天等到你。 可是就是因為那一丁點的希望,有所期待,而週而復始的等了又等,磨蝕著考驗著自己的耐性,還要面對一次一次的挫敗,調整心情,笑臉迎人。 我並不是一個很堅定的人,很多鎖碎的細節,都會動搖我的信心,讓我推翻自己的想法,否定自己所追求的。 下午我在網上和在日本的sy談了好多好多,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把情緒翻攪得很沉重。原本因為腳痛未痊癒,已三個月沒跑步的我,也不管跑後腳痛會不會復發,放工後一股衝動換了便服去跑步。 午後的太陽猛烈不減,我在跑道上跑著跑著,流出的汗水稀釋著體內的淚水。可能是太久沒有跑步的關係,上車時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 回家後我把鞋底早已磨損的鞋子丟掉。好多東西、事情早該丟的,我都拖拉著,不捨得丟棄,我始終是無法灑脫起來的人。

於是綠色自由了

同事收到轉發的郵件建議各生肖者新年應穿的顏色。她說,肖鼠者初一穿綠色,初二穿綠色,初三穿白色。我說,我的新年衣有三套,但沒有一件是綠色的。 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綠色。 那一年新年前我們一起去馬六甲買新衣。我去試了一件灰色的衣服,你要我穿出來給你看,我嘴里說不要,結果還是靦腆穿了出來,望著你問美嗎?臉頰頓時燙了起來。可是衣服太寬,我沒有買下那件衣服。 走著走著,我們進到有關的專賣店,我選了適合的尺碼,這時你拿起一件淺綠色間隔白色線條的t shirt問我喜歡嗎?我搖搖頭說不要,我只要剛剛試穿的那件。 新年時,你穿著和那件綠白線條相似的衣服。聯想起那天你也要買給我的那件,我不禁竊喜著,那含蓄的愛。 有次和s喝茶,他穿著一件深綠白的polo t。心想,如果你穿上也一定很帥氣。我問了s那里買這件衣,盤算著要去買來送給你。 衣服還沒買,我們已經結束了。 一恍神,己是幾年前的事。你離開以後,我買了好多綠色的衣服,軍綠的、深綠的、粉綠的、淺綠的、墨綠的,在一堆綠色中懷念著還是悼念著逝去的愛。 現在我的心沒有了你,像是遼闊的,綠意盎然的草場,有時無拘無束寫意舒服;有時空蕩寂寞荒寥。風吹草動,總有忽近忽遠的歡樂聲穿梭而過。

《半生緣》

我還是忍不住跳去看了結尾,顧曼幀和沈世鈞相擁著,顧說,我們回不去了。再美的愛情也經不起現實的摧殘;再倔強的人也會因種種的災難而屈服。 讀完後,我佝僂著身子,臉埋在雙膝間,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滾滾掉落,緩緩從我的雙手滑向腳踝。 我發了短訊給你,到底是性格決定命運,還是命運決定性格呢?你回說不開心的書,看少一點。 張愛玲寫得真好。 顧和沈都努力過,只是天意弄人,人心為難,所有的際遇都擦身而過,終究錯過了彼此。 顧絕望時心想,人死總比活著好,至少死了就一了百了;活下去卻不知道自己還要面對多惡劣的情況。 顧曼璐真的沒錯,她只想留住丈夫在身邊;祝鴻才固然沒錯,他不過是個貪戀美色的男人;顧的母親當然沒錯,女兒失去了清白,只要有人負責,家醜不外揚;沈世鈞也沒錯,他也盡了力到處去找,處處碰釘;張豫瑾更沒錯,他不過是剛巧娶了一個上海女人。 我不禁感到悵然,錯的是生在那個沒有電郵、沒有手機的時代吧。要不然也不會信還沒到手,就被這個撕掉,那個藏了起來,甚至寄到無人住的地址。 ps:如果這一切都是命,倒也認了就算,還掙扎什麼呢?

若你提起我

我們坐在嘛嘛檔上,你望向天空說,好多的星星,城市的天空都沒有星星的,為什麼你要搬離這里。我靜默著,抬頭看著夜晚的星空。 我的愛情多麼像夜晚發出銀光亮的星星,無法修成正果,在陽光下隱姓埋名。 因為未能曝光,所以三緘其口。我寧可偶然聽見朋友說起從你的身上聽到關於我的消息,讓隱匿黑暗的我暗自竊喜那一丁點的曙光。 你不願提起是因為我不值得你一提,還是你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我的存在。 我很好奇你會如何向別人說起我。你會這樣說我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 而我也沒有勇氣在朋友面前提起你,那真是令人難以啟齒的關係。因為沒有任何承諾的束縛,所以感覺自在。 你曾經讓我如此沉溺,盡管走到最後,我都不忍心去討厭你,也從未怨恨你為何輕易毀掉我們的努力。 後來,我總這樣告訴他們,有個人陪我度過某個難過的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他總在我需要肯定時,給我一個瞭然於心的微笑。於是那時候,只要我猶豫不絕轉回頭,這個人會為我撐起所有的顧慮。 若干年後,你的回憶如尚有我的影子苟延殘喘著,但願留在你心中的是我曾經給你的美好。至於撕裂或你看不過眼的部分,請用人道毀滅,小心輕放。

春風

幸福是葉子 春風吹來 紛飛降落 不必追趕 不費力氣 隨著你的抵步 不偏不倚 流星雨般的金黃灑在你的身上 微微上揚的眼角 不經意的流露出 淺淺的笑意 是如此地神采飛揚 如沐春風

大叔塞錢入我袋

採訪時重遇幾年前訪問過的農夫大叔,他還記得我的名字,可是我忘了他的名字。我和三名農夫坐在簡陋的馬來檔車起大炮來。 農夫大叔甲說,男人稱呼自己的妻子有很多種說法,客話叫番婆、福建話叫煮飯那個、洗碗那個、孩子的老母(lao bu)、老女人等。(我笑得差點要拍桌子了)我說,uncle你們男人很壞,為什麼這樣稱呼自己的妻子。uncle說,還是你們女子厚道,稱呼自己的丈夫時,福建人叫ta po rang(男人)、我的老的;這時我搶著說,那客人是不是叫番公,輪到三名大叔笑作一團。 農夫大叔乙說,以前娶老婆最怕就是娶住附近的女子。妻子一發脾氣,街知巷聞,等下妻子的叔伯兄弟爭著出一口氣找上門。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妻子和你吵架後,一個不爽就打包包袱回娘家哭訴。如果妻子娘家遠,當時交通、通訊不便,妻子就算打包好了也走不到,第二天睡醒又和好如初。 農夫大叔丙說,我最受不了,聽到毛管起的是,竟然有人叫自己的丈夫“爸爸”,要不然就是“哥哥”。天啊,這不是亂倫咩!!我和其他兩名大叔聽後, 笑得合不攏嘴,笑聲貫整間馬來檔。 農夫乙說,現在的年輕人,因誤解而在一起,卻因太瞭解而分開。這個世界上,可以遇到心目中最喜歡的人只有二萬八千之一的機會,這句話不是我講的,是報紙寫的。年輕人,不要太執著找最喜歡的,遇到合眼緣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 農夫甲說,結婚前,你在對方面前表現最好最優雅;對方也在你面前露出最大方最強。結婚後,兩個人一起吃飯、睡覺、同住一屋檐下,漸漸的會有不同的磨擦,看見對方最真實的一面。所以說,結婚前不用瞭解一個人太透徹,戀愛半年至一年,未看清對方的習慣,才有可能走入婚姻。 我要採訪的不是這些,不過偶爾聽uncle說教,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錯過

總希望有條線把站在兩端的你我拉近一點 然而我們卻是一件絨毛線打製的衣服 錯手拉扯 我是線頭你是線尾 越拉越長 在同一條地平線上 相見而無法相連

外面

好多年前,表妹還在砂勞越念書回來度假,我駕著我的英雄載著她、馬弟和阿薇去馬六甲。馬弟堅持要看恐龍戲,戲名我不記得了;我堅持要看《如果愛》,結果我們四人分開看戲。 當耳邊響起“外面”,周迅離開了小屋子,外面正下著大雪,她躺在雪地上,那大大深邃的眼晴望向天空,卻是如此空洞無神。 多年以後,那一幕依舊清晰的,彷彿不斷提醒著自己,外面再怎麼艱難,一定會有自己的存在。不要再猶豫不絕,畏首畏尾,想再多也是徒然的。 而文字依然是我飛翔的翅膀,我帶著唯一的能耐,尋找自己的未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會不會失敗 外面的世界特別慷慨 闖出去我就可以活過來 留在這裡我看不到現在 我要出去尋找我的未來 下定了決心改變日子真難捱 吹熄了蠟燭願望就是離開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會變得可愛 外面的機會來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離開頭也不轉不回來 ”

長征

與我共事的第一名同事j年紀比我大三歲,卻比我遲進報館一年。她是至今為止和我共事最長時間的(2年)同事。我曾經以為像她這樣穩定的女子,加上又有情人在本地,應該會比我呆更久。那時,她常常叫我不要拋下她。當我偷偷呈交調職信後,她卻呈交了辭職信。 三年前五月的一天,我被調上去採訪花蹤,為調職到總社提前適應環境,聽到總社上層告知我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那時她發短訊告訴我,官方說法是累了,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身邊很多人都拿她和我做比較,加上男朋友不希望她無日無夜的on call採訪,所以她選擇離開。 在文學頒獎禮上,我哭了出來,嚇壞旁邊的記者。還好當時有ts在,他的一番話讓我開竅、釋懷。 那一次,我的辦事處主任留了我下來。 第二名同事與我共事約8個月,她不是本地人,因此看見家鄉聘請記者,她迫不及待申請調回去。當時主任考慮優先讓我調,但我卻不動聲色的把調職的機會讓給這名同事。 她現在和我時常在msn聊天,比一起工作時感情更要好。雖然不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但是深交後,彼此的共同點還不少的。 第三名同事與我共事約半年,她也不是本地人。這個對社會很熱血的女子,我以為記者就是她的終身職業。她很喜歡做街訪,這是很多記者不喜歡的,她的勤勞激發我更努力奮鬥下去。原以為當她穩定下來,我的調職也時機成熟。 後來她說她覺得自己不適合當記者,壓力太大了。她現在兼職代課,全職做直銷。 我現在的同事和我共事約半年,但是我們卻認識了超過7年。她是和我一起進報館的同學,我們曾經一起住過,一起搭車去上班。 我們的性格都很倔強,她是外剛內柔;我是外柔內剛。她的外表可以撐起一切,內心卻惶恐不安;我是表現慌張,冷靜下來卻很堅韌。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要走,平調到總社,薪水不如這里,開銷又多過這里。我也有我的官方說法,厭倦了一成不變的工作、生活太沉悶。 我多麼不願承認自己心底的那把聲音是,渴望有人陪我走以後的路。我在這里看不到一絲的希望,那片荒蕪需要自己勞心勞力去開墾、耕耘,盡管只是那一小步,對個人來說已不易。 於是,我終於知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