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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10

你給我的美好

面子書多了一項功能,右上方總會出現朋友的照片。我除了更新自己的狀況外,甚少去留意別人的更新,除非他的更新剛好出現在我的首頁。 你被朋友標籤的照片常常會出現在這個欄目。其中一張照片,你坐在T城地鐵的通道,旁邊是一個有文字的紙袋。我不禁感到好奇,那個紙袋當時是裝什麼的呢? 前天我去蕉賴工作,從利雙廣場開往班達英達,經過Tesco前的交通圈,左邊第一間火鍋店,就是你遞給我那個紙袋的地方。 那天是星期六,也是下著雨。我逃了晚上的課,和你一起吃火鍋,再去看〈Cloudy with a Chance of Meatballs〉。 打開紙袋一看,是你答應送我的生日禮物。那是一幅在台北故宮買的牡丹花畫。你知道我喜歡紫色,花朵是紫色的。無獨有偶,畫者和我有同音的名字。 台北故宮我去過。我從陽明山下來,抱著一束純白的海芋招搖過市。那花是我買給自己的。從來沒有人送過花給我。TS曾經跟我說,假花是虛情假意。每朵花都有它的花語。你送我的呢? 紙袋內還有一本詩集。夏宇的《摩擦●無以名狀》。那是你臨出發前問我有沒有書本想買的,我隨口說說的。你後來真的買了回來,我要給回你錢,你大方的送了給我當手信。 從家鄉搬來吉隆坡時,我只帶這本詩集隨身。詩集里夾著你寄給我的所有明信片。還有我們曾經拍過的合照。那算是回憶的匣子嗎?翻開詩集,如同翻閱著有你陪我的日子。 朋友說要借這本書。我說不能。在情感上,我是自私的女人,佔有欲強是獅子女的天性。我不願和別人分享你給我的回憶。 “我想某種軟弱的動物性 我不抗拒 你對我做的 我說 我穿過而已”~夏宇

雨天

時而晴,時而雨,每次你離開K城,天氣總是怪怪的。 上廁所經過長廊時,我習慣性望向落地玻璃,時而艷陽高掛,時而烏雲密佈。 你在纽约的時候曾經寫了一篇文字給我。(真的是寫給我嗎?抑或那只是一個代號,一個符號,一座城市的名?) “紐約的天气真令我捉摸不定, 时而晴,时而阴. 阴天时,我抬头却看不见蓝天,只有厚厚的云层和下着连绵细雨。” 我當時回了短訊給你。我不適應kl的天氣,就像不適應你乘飛機到和我日夜顛倒的地方。我甚至也拿捏不準雨傘要放在什麼地方,該放公司?家里?車上?不管我放在哪里,下雨時身邊總沒有雨傘。 後來我的表妹送了我一把白底粉紅波點的雨傘,學妹也送我一把草莓雨傘,還有一把買SUPER咖啡MUNCHY餅乾送的雨傘。 一把放在車上,一把放在公司,一把放在家里,萬無一失。你笑我很笨,你說這樣就沒有機會讓別的男人為我撐傘了。 下雨的時候,如果雨水不大,我不拿雨傘在雨中奔跑沖入有瓦遮頭的地方。 我從檳城公干回來和你去看電影《初戀紅豆冰》,從P出來也是下雨。我們沒有拿雨傘,我望著你說,你不是要做我的大樹,為我遮風擋雨嗎?你用雙手擋在我的頭上又縮回雙手,我們一起笑著在雨中越過道路。 也是雨天。我們看完演唱會出來。你問我要不要在酒店等你把車開過來。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穿著高鞋的我無法跟上你的速度,盡管雨勢不小,你還是放緩腳步等我。上車後,你把毛巾遞給我擦身體。你說我一點都不體貼,沒有為你擦淋濕的頭髮。 信的末段,你叫我等你回來,你有好多故事要跟我說。對不起,我沒有遵守諾言,我沒有等下去。你也不會要我等。 或許,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陣春雨,天晴後,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像呼吸一樣自然的事

同事曾經採訪耳聾者,她說大部分耳聾者不喜歡我們自以為是的所謂善意,稱他們為“失聰人士”、“聽覺障礙”等委婉的說法。他們自稱自己是耳聾,耳聾對他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不需要我們特別把們歸類為弱勢群體。他們不需要我們自恃比他們“健康”的人,站在高高角度,認為他們應該被同情,被給予特別優待,因為他們也能憑一己之力,和我們一樣工作、生活。對他們來說,手語是一種語言,就像是我們的華語、國語或英語。不是只有聾啞人士才會學手語,就像有些人也學法語、日語、韓語,手語也可以是其中一種選擇。 聽了同事的分享後,我才恍然大悟,我們的確常常不自覺掉入約定成俗的慣例。我們自認為我們比別人健全、健康,因此每當成績放榜,總會大篇幅報道視障學生也拿全A、身殘心不殘什麼。或許,這的確有鼓舞作用,但另一方面,這些身體有缺陷的人,希望別人把他們當作普通人,而不是因為他有殘疾而給予他不一樣的眼光與評價。 經過同事的多番舉例後,我彷彿茅塞頓開,真正瞭解到朋友A曾經跟我說的話。從書展載他回家時,我告訴他我以前很喜歡某個作者,但是自從他的評論越來越荒腔走調,甚至牽扯到異性變霸權,我開始過濾他的文字。 我以為A會因為這位作者和他是同道中人而辯駁什麼的,畢竟這位作者也曾道出他心里某一部分的聲音。只見他聳聳肩說,那個作者太OVER了啦,連他也覺得反感。 他說,愛一個人就像呼吸一樣。你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要改變自己的愛。 那些曾經對我來說應該是很瘋狂,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自從遇到你後,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所以我無所畏懼對自己坦承。

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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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地區的名字對我來說已經不僅是擁有一定的地標,也不是有著名的食物,而是那個地方是屬於你的地方時,我特別喜歡開車經過那里,想像偶然有天我們的車子擦身而過,我們在某個巷口不期而遇。 或有一天那個地區對我而言,只是一座市鎮的名字,那應該是比較遠的事,如果我學會松開勒緊愛著你的自己。

三行詩(1)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 而是知道你是寂寞才想起我 所以我想你時特別寂寞 手機響不響已無所謂 為你設定的專屬鈴聲 不會響起 新買的裙子有缺口 舊的褲子破了洞 壞情緒藏在天衣無逢的心找不到縫隙呼吸

香氣

在新加坡機場Terminal 1等回返吉隆坡的亞航班機。走向男用香水玻璃柜,拿了Hugo Boss噴在小紙上放入包包。 回到家後拿出紙張藉著香氣,憑吊我失去的友誼。香味淡了,夾著陌生的新書味,是熟悉又飄遠,沒有溫度的香氣。 閃電的淚水閃電似淹沒了我的臉龐。 氣味是一張邀請書。它不管你方不方便,每次都忽然刺激你的五官,提醒你某些人與事物等著你。~王信智《市內光》

即使你知道

我喜歡走在你後面,這樣我就可以直視你的背影,不必躲閃那眼神的接觸,害怕你看見我眼里熾熱的愛慕。 我喜歡慢慢的吃東西,看你低頭狼吞虎咽,牢記住當時你的模樣。縱然我無法留住時間停在那一剎,但是我可以拉長相處的時間。 我喜歡聽你在電話說有的沒的,唱有的沒的,用心的記下你說的話,把它們編織成我的小說。你離開以後,我一篇小說也寫不出來。 和你出街時,我都會隨身帶相機。我想過無數個和你合照的對白,可是每次我都沒有勇氣說出來要跟你合照。 和你的合照我都想放上面子書,向朋友炫耀我有一個很棒的朋友,可是我也沒有勇氣。即使放上去,我也不敢把你的名字標籤在內。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消遣你的存在,你有我走不進去的圈子,就如同當我用文字陳述你的存在,朋友問我是誰,我都啞然無語,彷彿你是我虛擬出來的對象。 只要你打電話給我,或是約我出去,行程表日期旁會填上c的字母。數一數一星期的c,有時是出現四次,有時出現三次。 你應該不曾察覺,每次你去旅行都不會打給我,那整個星期的日期旁乾凈無遐。我忍耐著、按捺著撥打的沖動,等待等待,只能等待…… 我不在吉隆坡的日子都想打給你。我知道我可以若無其事的打給你,然而在那寂靜一個人的時候,我不想連自己都欺騙,騙自己對你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選擇誠實面對自己,卻又在你看見的地方掩藏自己。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過去的我從來都不曾期待週末的到來,上來吉隆坡工作後,我開始倒數週末,期待你約我出去,而減少回家的次數。即使朋友比你早約我,我也會事後推掉朋友的約會跟你出去。 我不逾越自己對你特別好,卻放縱自己去享受你給我的美好。如果我把自己放到眼光只有你,甚至待你如喜歡一個人付出,我會期待你的回應。我不敢有一丁點的期待,所以我謹守著該做、不該做的事。 這樣就很容易抽身了吧,我真的這樣以為。 這些你不知道的事,其實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言,即使你心底知道,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我們一起相處的細微感受,只有我覺得很重要而已,一廂情願將對愛情的期盼投射在你的身上,自以為這樣做就能詮釋那是愛。 那不是愛。

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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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晚上,走在新加坡的Fullerton,參觀矗立在新加坡河口之上的獅頭魚尾標誌,一伙媒體坐在河畔的咖啡座。 中國的一名媒體忙著向導遊瞭解新加坡的情況、日本三名媒體喝酒嘰哩呱啦的談話、印度三名媒體喝果汁講著我聽不懂的印度話。其餘的各國旅遊公司代表坐在一旁忙著你拍我,我拍你的。 我靜靜的坐在角落,對面56摩天大樓是一艘空中航行的大船,船上四盞強而光亮的投射燈一時射在半空中,中間兩盞射成一尖頂,左右兩旁的燈光斜射對向尖頂,形成光的三角形。時而左邊兩盞交叉投射,右邊兩盞交叉投射,形成兩個大大的“X”。 視角慢慢移下是金沙賭場和會議廳。呈褶式的屋頂不斷轉換各式各樣的霓虹,熠麗得令我無法轉移目光,不斷用那和我一樣笨的相機拍光的變化。 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八月十五的月亮不夠皎潔,卻有一層如蛋黃般的光暈從月亮邊散開來,像是蛋黃被蛋白濃濃包圍著的溫暖,從月亮、霓虹投射溫度在我身上。被一個人深愛時,是不是也能感受這樣的柔和呢? 我彷彿忘了身邊所有的人,鑽進自己的世界,淡恬的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獨自享受那無法和別人分享的感動。 想起初三那年膽粗粗跑到吉隆坡工作。我住的地方很靠近金河廣場,當時那里可說是火紅的城中聚點。每次放工經過那些高檔的咖啡座,心里投羨別人的眼光足以燃燒一根火柴。那時候,kfc對我來說已是極之奢侈的,更何況是這些看起來很精緻的咖啡座。 那些曾經對我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如今在我眼前,那對我來說不再只是一杯咖啡,而是一種一圓小時候的夢想。今年的中秋不是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中秋節,但是卻深深觸動了我,盡管只是一個人的中秋。

鵝毛沙發,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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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的新加坡酒店studio M新張三個月,一間房間分為樓上是書桌,樓下是小吧台和睡床。躺在雙人床上,一人獨享四個枕頭。枕頭看似厚厚的,頭枕下柔軟又舒服。是鵝毛,我知道。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我打開枕頭套追根究底,看到輕柔、潔白的鵝毛,很滿意的。(我就知道是鵝毛!) 我斜靠在左邊的雙枕頭上閱讀林夕的《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讀了兩三篇,我轉靠向右邊的枕頭,來回幾次交換靠枕頭,自個兒很興奮的看著鵝毛枕頭因頭部的重量沉下,頭離開枕頭後,它又慢慢隆起。 你家的鵝毛沙發依然柔軟如昔? 我已經記不起那條從你家到TROPICANA CITY MALL的路。我好想一個人開車走回那條路,一邊回憶當初的情景,可是我一點也想不起那條路。(那些有的沒的的言談,我記得。) 第一次去你看你的房子還在裝修中,你帶了我陪你去看家具店。我們走了好幾家店,進入HAUS時你叫我去坐坐你看中的沙發,不斷強調這是鵝毛的、這是鵝毛的哦。(我現在偶爾也會到那間店逛逛坐坐。) 再去你家時,你已新居入伙。我吵著要睡鵝毛沙發,但是你還是大方的讓了主人房給我睡。那張床還很新,連塑膠紙也沒拆,還罩著很俗氣的大花床單套。後來那張大床換了貴的床單後,我再也沒有機會進入那間房間。 我喜歡躺在沙發上,感受那沉下浮起的柔軟。那個早上,你開著陳綺貞的歌,我躺在沙發安靜的看書。那個晚上,我也抱著小枕頭看戲,眼淚因劇情而狂飆。我也曾在那個鵝毛沙發上睡著。 最後一次去你家時,鵝毛沙發開始萎縮了,不如當初般厚壯,不知道現在的它們還好嗎?

遙遠的夢想

好像不知不覺邁向了中年,YS和馬弟不約而同的這麼說。嚮往一種很穩定的生活,好想回鄉下工作,簡簡單單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們曾經是那麼的羨慕我在鄉下工作的生活。為什麼還要離開?我說,沒人讓我想留下來。這對男生來說,應該是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吧,然而也因為沒有這樣的牽絆,所以不安於安定下來。 來到吉隆坡工作一個月後,主任問我打算留在副刊多久。我斬釘截齒的說,很長的一段時間吧。我真的有想過,呆個三五年。打算買間房子,這算是落定生根的鋪陳。我一直是這麼想的,這份工作是我喜歡的,做到老我也心甘情願吧。 一直催自己快點買吧,快點買吧,買了就能死了那顆不斷想離開的心,像是買了車子也綁了我在昔加末六年。 安定,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我一直找不到叫自己安定下來的理由。 去年參加朋友的喜宴,載著表妹去新山關卡,我說,看到別人一雙雙時,心里說不出的羨慕;然而單身也好,至少沒有牽掛的。當我供完車子後,若我還是單身,我想出國採水果、當侍應什麼的,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吉隆坡只是我飛出籠子的第一步而已,我那時是這樣告訴我的表妹。在吉隆坡生活後,我很喜歡這里的生活的,偶爾一個人去看戲、善待自己的食物。寂寞的時候找朋友回來,或是去朋友家睡覺。工作上偶有不順,但是都能順利迎刃而解。 這平淡如水的生活很適合婚後的生活,可是不完全是我現在想要的。那種在生活中,看不到任何的可能性,總是叫我對未來怯步。 w勸我不要想太遠,想好這星期的事就好。我做不到。我已經到了不得不為自己籌謀的年齡,因為不想讓家人擔心,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如此恐懼單身一輩子,更不想再去那些不知所謂的相親。 工作上,我回到了“新人”狀況,要升也不易,又要等個三幾年的。與其兩年耗在這個位置,不如我去外面走一圈,回來再繼續這樣的工作,反正我現在也是重頭再來,兩年回來也是重新再來,基本上也沒有變化。 出國打工的事需在三十歲前做的,再多幾年我年屆三十歲,有衝動想去也不能了。或許,買房子的事要擱下?先確定自己的方向?我想,我前世是游牧為生,注定了如浮萍的飄泊人生。 該離開?還是留下呢?我不停問的自己。

再循環

思念是投入藍色循環桶的紙張 以為從此視而不見,永不見天日 它卻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重現 在餐館它是一份菜單 在家里它是一張日曆 在戲院它是一張戲票 在路上它是一張街招 在圖書館它是一本雜誌 在咖啡店它是一份報紙 在提款機它是一張出納紙 在百貨公司它是一張帳單 …… 丟棄的紙張 借屍還魂 無處不在 像兒時在紙上玩的“包圍” 一圈一圈擴大它的版圖 有時是雲朵般柔軟 似甜甜的綿花糖溶在口里 有時如狂野的狼 一層層撕心掏肺

順流

或許我不該強求自己擠進“正常”的人生 這樣會快樂一些吧 有時我很恨跟別人一樣 拿大學學位找個戀人組織家庭生孩子 而我的際遇不容許我這樣 我越要牽強做到越達不到 弄到自己很不開心 那些事情如漲潮般 把我推到應該去的地方 讓我只能順著命運的潮水 抵達我不想到的地方 支撐自己的是那不願被打敗的個性 嗯,我這個悶騷的女人 一邊安於平凡的生活 卻也不安分的 想要努力變美變好 讓人不經意的看見 我是值得的人

一葉浮萍歸大海

跑步,並不難,難在於維持的毅力。時光總在我們邁開腳步時,從那兩腿之間從容的穿越,一恍神,我在吉隆坡生活半年多了。跑步時,我計算著我們常常見面、聯絡的日子,啊,僅有區區的半年。 以一段友誼來看,真的很短,短到當我計算我們把彼此列為“陌生人”也近一個月半。很快的,就可以超越那半年。想到這里,我不自覺惋惜回憶不夠深,不夠長。在我手上的美好總是短暫的,短如一百米賽跑,卻讓我遇見最美好的你。 每個人用盡所有力量去沖、去跑,追求在最短時間發揮最好的能力。而我所謂的跑,一點也和“跑”無關,充其量只是在晨運散步。每次慢跑的J為了遷就我,也放緩了腳步,陪在我身邊。我並沒有介意誰快誰慢,只是嚮往馬拉松式,憑自己的能力移動腳步。 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忘了自己的初衷,情不自禁的跟隨你的腳步。有你在我的前方,我從來不怕迷路,只要跟著你就好,即使只是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的身影。 這幾次跑步前一天去J的家過夜,我不像往常那樣嘰哩呱啦的說個不停。靜靜的躺在床上看書,現在的我不管看什麼書,何時何地想起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掉淚。我習慣性用左手掌貼緊心的位置,彷彿這樣可以叫那顆心不要為之而亂躍。 這段日子回到了我們初認識的日子,3年前我和你只是網絡上的“萍水相逢”。每次你更新落格客,我幾乎都會去留言。那時看你的部落格只是很單純的,僅僅文字往來,也從未想過要認識你。 直到你在面子書刪除我的剎那,我還很不要臉的問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你說是我叫你不要關心我的生活,我強詞奪理說:“我叫你不要關心我,不是等於我不可以關心你。”我覺得自己好無恥,我明知自己已經被你排除在被關心的對象之外,我卻還要死賴不走。你的話像鐵釘釘在我的胸口,拔出來疼,不拔出來也疼。走到這樣的地步,我不管怎麼做,不管我怎樣教自己走下去,都是疼痛。

輕輕的

我的身體無法承載多餘的重量 水分過多 歇斯底里痛快的淚流一場 屋子里我最喜歡的部分是廁所 吃太多狼吞虎咽不定時進食 沖吧,廁所;廁所,沖吧! 酒喝多一杯吃到不乾凈的食物 狂嘔狂吐 如果悲傷也是一種沉重 極度渴望將重量寄托在工作上的忙碌 努力忘卻疼痛 我這輩子最想做的是一顆汽球 當你松開手,我就能隨風飄到無邊無際的雲層 然而我只是一顆注滿水的汽球 當你松開手,往你腳下墜落爆破

愛在作崇

在昔加末工作的時候,下午3點半是午茶時間,習慣在傳統的咖啡室來一杯濃濃的咖啡。離開昔加末後,一到那時間我的瞌睡虫就來搗亂,彷彿調好鬧鐘,時間到了搔得我無法專注,飄魂提不起勁的。 因為開始對乳質品過敏,現在的我再也不能來一杯咖啡,對咖啡的癮也慢慢減少,轉而以咖啡烏取代。你也是不喝牛奶的。那是我叫你一起去吃魚頭粉時你這麼告訴我的。我懂你的飲食習慣就只是那麼少。 有次朋友上來面試,因為他是素食者,我曾看見他在部落格上寫喜歡韓國餐,我建議吃韓國餐(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泡菜),你不喜歡,你很堅決的說不要。你說我只懂他喜歡什麼,卻從來沒關心你的飲食習慣。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卻不甘示弱的回你說,你也不懂我喜歡什麼啊。你淡定自若的說,你不喜歡牛肉啊!你喜歡咖啡、你喜歡肉骨茶。 我轉移話題問你為什麼不喝牛奶,你也支支吾吾答不上話來也不是過敏,也不是反胃。然而,有次他沖加了牛奶的美祿給你,你還不是喝得津津有味嗎? 像是愛一個人,無法具體說明愛上一個人或不愛一個時,我們總以感覺來代替一切無法答出的問題。

親密接觸

城市人的寂寞是迂迴的,它不像在鄉下,沒有戲院、沒有書店、沒有星巴克、沒有k廂房,休閒娛樂極之匱乏,日子乏味,寂寞的靈魂無處可躲。 在城市生活,幾乎只要付錢,就可以得到物資的撫慰。當你想哭時,買張戲票關自己在暗房盡情流淚;當你的心靈需要觸碰,去書店看一下午的書;當你的肢體需要舒展,去簽健身配套或瑜伽配套,三不五時去水上樂園尋求刺激;當你的嘴部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去唱k吧,甚至你不需像在家鄉那樣,懼怕親友異樣的眼光,而不敢放肆的“辦事”;當你的身體需要被觸碰,你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召男女妓,去夜店獵物來個不用負責任的一夜情。 不管需要怎樣的衝擊、撞擊,靈魂的,身體的、感官的、私處的、心靈的,你都可以一卡在手,鈔票在手,輕而易舉買到。然而,城市的人就不寂寞了嗎? 多少個夜里,你是單獨入眠的,床上擺滿公仔,枕頭抱抱,像是極欲尋回小時候睡在搖籃的安全感,四週圍繞你的都是布或網,中間只能容納一個你,只要小小翻身,母親就奔來給你搖搖拍拍哄你入睡。 寂寞是白蟻,稍不留神露出小丁點縫隙,一隻聞到腐朽的滋味,就會招兵買馬駐入你的靈魂,每晚在你臨睡前張牙舞爪,嘲笑你是一個人,你是一個寂寞的人。 想起自己的手多久沒被人好好的牽過?放在胸口中疼惜著?甚至你的唇,多少沒被別人溫潤過?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望著愛與撫摸。這些寂寞若是說出來,那些世俗的人都說你飢渴,想法無恥、骯髒。我們只能無奈藏住這些想法,讓別人看起來我們是聖人,無欲無求的。 拿了聖旨提早下班的午後,我走入富麗堂皇的泰國按摩店,舒適斜躺在懶椅上,按摩師溫熱的手在我肩上、背上來回遊移著,彷彿激活了沈睡的細胞,迫不及待的跳躍起來,爭先恐後的迎上那雙陌生的手。 按摩師的手指和我的手指緊扣而不貼手掌心的拉著,我閉著眼睛感受著那隻厚實渾圓的手指,暖暖的溫度從她手中傳遞到我冰冷的小手。接著,她用手掰開我的雙腿,用毛巾遮掩裙子以下的部分。她什麼也沒說,直接用腿跨向我的兩腿間,她的雙手反箝制著我放在頭上的雙手,把我身子往右後轉往左後轉,骨頭咕碌咕碌作響。太久不曾與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我顯得有點不自然,我笑了起來,她也笑了起來。

放手

最後一次一起看的那場音樂會,把吧台設在舞台,歌手、鋼琴手和大提琴如在pub,演奏騷魂的藍調和爵士。你興致勃勃的走前去買了一杯酒,也買了一支礦泉水給我。 那支罐子很普通,我卻每天上班都帶著它去公司,盡管它根本無法盛熱水,可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還是每天早上勤於假假替換罐內的開水,放在電腦旁。 直到那天去跳笨豬跳,水上樂園的看門員攔下我的水罐,為了進去玩樂,只好無奈放下罐子。我天真以為出來後可以拿回罐子,看門員早已不知所蹤。 有些事情,不輪到自己說不要放手,不能放手,不想放手,而是走到非得不放的關口。

書展的最後一天

又是你,這是我們在書展第二次碰面。一踏進櫃台你就一輪嘴說個不停。我望了望你,繼續看我的書。 你還沒吃早餐,我推了早上順手買的燒包給你一粒。你叫我不要用無辜的眼神看你,也不要用無辜的語氣跟你講話,你會不忍心跟我頂嘴。 神經病的你,原本一點的工臨時編到早上十點的工,再加上整個星期精神上的“摧殘”,誰還有力氣跟你大小聲。 手機響起,我匆匆接著電話。你問我為什麼這樣緊張接電話。我說沒有,但我沒告訴你,那個令我緊張的鈴聲已不會再響起。 打稿時,我開著youtube反覆重聽那首叫“天使”的歌。

只為了更懂你

在這里幾乎天天都看到許友彬。 今天他很悠哉的坐在台上,就像是和朋友坐在咖啡館談著寫作的事。 你的眼睛很像他,單而小,笑起來時是瞇著的,只有魚尾紋刻畫著,是一種很慈祥,讓人感覺舒服自在的笑容表情。 你很喜歡看許友彬的書,常常要你的一票侄兒侄女跟朋友借他的書。 有次你問我是不是十月出生,我根本猜不著你要說些什麼。 那是跟書有關?跟戲有關?還是跟歌有關啊? 你很冷的說,因為十月怕冷。啊,這是什麼啊? 原來你是說許友彬的書《十月》。 有時你隨口說說什麼,我都會用心的記下,找來看或是去瞭解,只為了瞭解你說的東西 我只能透過這些很表面的事情去瞭解你的想法。 然而不管我怎麼懂你,我都無法走進你的心里。 有時不一定要得到回報才去做某些事,真的只需要享受那個過程,感受到自己愛的流動,已經足夠。~深雪《女人開放,但不豪放》

這幾天我的雙手都冰冰的,也不怕別人笑就戴起我的手套,同事看了我的手套都說很可愛。我的手套是沒有套著指頭處,非常適合打字用,一點都不累贅。 剛來吉隆坡工作時,我就十分受不了辦公室的冷氣,我跟你說我要買手套,你雖然笑我很夸張,但是還是帶我去谷中城購買。那時你剛好要出國,你也買了一些衛生衣。我在店內千挑萬選,你指著紫灰色的說:“你喜歡紫色,就拿這個吧!” 後來,你為我付了錢。走出店外,我要給回你錢,你說不用了。我欣然接受,並暗自竊喜(我們共有的東西,有所交集的事情本來就不多),我和你共同的回憶又增添一樣。(當我知道我開始喜歡你時,我不斷鋪陳著離開,試圖抓住更多共同的回憶) 曾經擁有的回憶於我依然真實,所以每次我套起手套就會想起你。 那天,你說你覺得情侶由女的挽著男方的手肘好像很溫馨。我很不知廉恥的就把手掛在你的手肘上。沒一會兒你就閃開了,走在我前頭。 也是同一個地點,相親對象的朋友曾經起鬨要我和他一起拍照。當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就有種馬上要縮開的念頭。閃光燈一亮,我飛快似的離開他的手。當我的手套進你的手肘時,你是否也像我當天一樣,有種馬上想逃的念頭呢? 如果曾經擁有的在失去後就變成虛假,那我們終老時還能剩下什麼?當我們離去時必須一個人面對老死,但至少回憶里曾有的是最可貴的。~伊能靜《靈魂的自由》

暖和

書展是一個大冰窖 尤其是雨天 洗澡後要用吹風筒烘烘身體 關上門窗 把自己裹在薄薄的被單里 觸摸煮滾熱水的容器 從手到腳到肚子 讀著《靈魂的自由》 像是為自己解涷 融解的水滴 奪眶而出 那一刻 不再冰冷 孤清

城里的光

這幾天我都把車子停在雙子塔廣場,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抵達吉隆坡會議廳最後一個禮堂。今天和同事去吃飯,走回書展現場時,我們不走隧道,改走戶外的公園。 看著噴水此起彼落的,心情頓時舒朗。我跟同事說,好久不曾像今天這樣看戶外的風景,找一天要來這里坐坐吹吹風,看看人潮,看看書的。 後來,J來書展找我,工作後我們步行去AVENUE K,回味我們首次見面吃的大上海天。一個人走回會議廳的停車場,我又經過了噴水池。我拖著重重的兩袋包包,站在噴水池前呆呆的看著。望向身後高高的建築物,望望流動的人群,內心異常的平靜。 我很喜歡城市的天空,帶著少許的光,彷彿永不熄滅的。在那微弱的光下,我總感到被柔和包圍著的安全感。所以我對戲院是又愛又恨的,我不喜歡在燈光熄滅後進場,也不喜歡在電影結束後摸黑出場。 當然我更喜歡幾凈明亮的光線,所以每次去看房子,若房子沒有流動的光線,我會感覺不安,完全看不下去。 從小在鄉村長大的我,特別迷戀城市的光和高樓,在那硬綁綁的建築物,我總能隨遇而安的,用自己一貫的步調去生活著。一個人的時候特別喜歡去喧嘩的地方靜靜的觀察別人,靜靜的想東想西的。不管外面,別人的紛擾,我都會靜下心來,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剛來到吉隆坡生活時,每次煲電話時,我喜歡坐在房間的陽台階級,或是站在陽台欄杆旁,一邊仰望帶有一抹暈黃光的天空。或許是光的柔美,抑或對方聲音的柔軟,讓我不自覺的陶醉在那柔和的氛圍。

夜光下車內的狀態

書展播放陳翠梅的短片《Next Floor》,僅是聽到聲音,隱約猜到男主角是我以前宿舍樓下的學弟。 夜幕低垂,在路燈照映下,正行駛的車子,男主角在喃喃自語,女主角則在駕座旁睡著了。 那一幕,我猛地想起昨日講座會上談的市內光。在擁擠的城市,每個人都會憑自己的感覺,找一種最舒服的存在狀態。 就像每次我坐在你的車上,我都希望那條路一直走下去,有多遠就多遠。不管外面的生活節奏多快,抑或趕不上你的變化,我都能調適一種自我的腳步去陪你笑、陪你哭、陪你鬧…

心安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過 哪天我們任何一個人先離開 除非轟動到登上報紙 否則我們都不會知道對方還存不存在 這些看似無關痛癢甚至很細微的 都是我耿耿於懷的鎖事 我們之間的關係 看似親密貼心卻是如此薄弱 像是紙巾般一戳就破 我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打電話給你 盡管只是看著你在聊天室的名單上上下下 抑或看你更新面子書的狀態 還是你更新的部落格 看到你的存在 都會讓我感到莫名的心安

你不在

你不在線的日子,我不自覺的心神恍惚。 那感覺好像回到幾年前,那個人說做回朋友的那天也憑空在我的生命消失。 從此,我的msn list里看不到他的出現,我的面子書里看不到他的存在,我的電話也不會響起他的電話號碼,甚至他換了電話也沒有留給我一個聯絡方式。 我想,我遇上的人都很好。他們都為了我好,果斷的疏離我,好讓我更快死心,走出傷痛。 這些日子以來,我以為我愛過,所以我懂得怎樣走過。 然而我不過在重蹈覆轍,經歷著同樣煎熬的過程。

256姑娘

駐第四天書展,寫的文字不比平常多,但是種類繁雜,工作時間很長,空閒時間又去書堆翻書,精神開始不在狀態,頭昏腦漲。 下午從公司出發時,阻礙我交通的同事剛巧外出,我的車子困在車海中,被迫勞師動眾請四名同事移車,大家的臉色不太好,似乎責怪、埋怨我明知要出去還塞在里面。後來,攝影教我以後守衛不給我停在方便出的地方,我不該乖乖就範,而是要大聲跟守衛講我馬上要出去,硬硬停去那些易出的空位。(連守衛都看人欺負,真是豈有此理) 一路上下起傾盆大雨,我又找不到書展停車場的入口處,真是笨到很想撞牆。好不容易到了書展,擺好我的陣位,發現竟然忘了帶電腦插座,我的舊電腦沒有電池,操作不到半小時就一命嗚呼,根本不能支撐下半場的活動。打給副主任江湖救急,他卻已on the way救不了我。還好他的電腦和我同牌子,解救了我的燃眉之急。 首場聽的講座,是那種看得懂,說出來就不懂的講座。晚上那場更是冷到不行的蔬果汁講座,猛的介紹她的書,講一堆在網上都可以找到的營養知識,悶到爆燈。 前面那些小事,最烏龍的是我明明在電話記下還拍下車子停在basement3,竟然在停車場找不到自己的車子,往下再走一層又找不到。原來我出錯方向,還好最後給我找到,不然我就要哭到klcc淹水了。 開車回家時,覺得一路怪怪的,城市本來亮亮的,今天卻暗暗的。無獨有偶,抬頭所望的路燈又剛好是壞的,還自作聰明認為自己敏感度高。直到抵達家門要熄引擎,驚覺自己根本沒有開車燈,好險!! 有個朋友認識我的第一天就說我的記憶儲存量很低,人家已經好幾十G,我還停留在256KB。他後來一直以256稱呼本姑娘,我本來覺得是他夸大其詞,我哪有這麼失魂,現在我終於相信我真的只有256KB了。

孤獨是今日的必修分

今天也是從事文字工作的朋友來書展買書,打開他的書袋,發現我們買的書大同小異,離不開“死”、“孤獨”、“流浪”和“療傷”。 我問他,我們到底怎麼了。他說,日子也沒什麼好煩的,就是孤獨了點,或許這是終身要煩的事。他反問干嘛我們變得如此自鳴清高?我說那叫忠於自己。 所謂的孤獨,並非沒有另一半,而是當讀了一本好書,看了一出好戲,聽了一首好聽的歌,想要跟身邊人分享當下的感動,驀然發現那個站在旁邊的人完全抓不到你要表達的感受。 我們不再需要振奮人心的激勵書本,也不需要錢財規劃的妙方,更不需要宗教條條道理的引領。因為在生活上無法找到心靈合一的人,所以我們需要一本能夠帶我們靈魂去飛翔的書本。只有更孤獨的作者,才能帶我們的靈魂到該到的地方。 因為無法委屈自己在一段沒有思想溝通的愛情,過於注重自己情緒,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無病呻吟的家伙,卻又要惺惺作態以為自己很不同的人,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林夕的紅寫得真好

在書展工作,讓我有機會很仔細的去翻閱書本。 讀到林夕的《十念一方》,里頭有一篇“紅”是寫給已故張國榮。 他以胭脂扣里張國榮飾演的十二少稱呼他,詩里第一句就是張國榮曾經翻唱葉德嫻的“明星”。 “当我见到天上星星 想念造物者的光荣 十七年前自高处俯视你 跑车的鲜红 我知道了色 十二少 我们都是琉璃屋里孤独的蔷薇 花落如尘 你随风而逝 以脆弱的玻璃 把我这愚人 立地成坚强的泡沫 我顿悟了空 ……” 林夕的文字果然是不可蓋的。 三言兩語,就能令人心神領會那隱晦不明的同性之戀。 歐陽文風的《我們的故事》相較之下,太遜色了。 哎,狂灑的狗血,卻無法令人有共鳴啊。 ps:也是在書展瞄到的一段文字 “人生苦短,就像一趟走馬看花的旅程。因為有愛,讓我們窺見更多的風景,樂不思蜀。縱然有人最後一無所得,人生也算毫無遺憾了。”

那不是招桃花啊

我有一個朋友聽了我太多悲情的苦水,常常希望我找到另一半,得到我的幸福。他並不是嘴里說說,而是實際行動為我加持。也不知他哪里聽來牡丹花有助招桃花運,於是他去台灣時,在故宮買了一幅紫色的牡丹畫送給我。 後來,他在逛街時,琉璃工作坊在吉隆坡展出“澄明之悟”的琉璃巨花,他發了圖片短訊給我,還說這是很貴的牡丹,包我招到很富貴的桃花。 最後,他的用心,並沒有為我招到任何一朵桃花。 今天我編去採訪琉璃工作坊,當這朵我看了不下百次的琉璃巨花被投映出來時,我的心激動不已。原來,那不是招桃花啊。這幅作品包涵了創作人楊惠珊對《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經》里的第二大願“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凈如瑕穢”的領悟,喻意放下心中的貪嗔癡。 我是多麼的後知後覺啊。當下,我彷彿明瞭自己被派守在書展的意義,就是為了得到這個遲來的啟示。

兩肋插刀的情誼

曾經有個朋友問我有沒有當他是最好的朋友,我說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卻是可以被信任的朋友。雖然我們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他覺得有話想說時,我盡管不是他第一個想起的耳朵,只要他需要有人支持他就會敲我的聊天室。 我和中小學同學的感情很深,卻不夠親密。我們擁有太多共同朋友,我們的父母都是認識的,那種錯綜複雜的緊密關係,讓我無法很放心的吐露心事。 中學的時候,遇上一些事情時,非常需要朋友來為我仗義嚴詞挺我。可是當時我們都太年輕,有人明哲保身,有人加盬加醋,有人保持沈默當支持。被委屈時,只能自己吞眼淚。那段時期,我被訓練得如張牙舞爪的怪物,只要惹毛我,我就會發脾氣反擊。我只能靠大聲,靠強硬,來偽裝自己的脆弱,我討厭被別人冤枉和欺負,所以我要比他更惡更凶,然而別人一招哭博同情就贏了我九條街。 慶幸的是,我在學院遇見一班義氣子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挺我。是這些朋友讓我慢慢打開自己的心房。也許,是時間的關係,我們遇上的timing是對的,我們懂得如何力挺朋友。 這段期間,有兩個朋友是我心存感激的。她們給我的支持,遠遠超於我自己所想像的。對於我而言,友誼本該如此,不管任何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她們不是站在世俗的眼光來衡量我的對錯,而是義無反顧的為我著想。 是她們教會我兩肋插刀的意義,她們的肩膀讓我安心的流淚。

他給我的溫暖

早上我讀了朋友的留言後在房間大哭一場,今天輪到和我一起當值書展的攝影剛巧打了給我問我櫃台的位置。 等我抵達會場時,我那沙啞的聲音,抑或是紅腫的眼睛露出了馬腳。他趁無旁人時,很輕很輕的問我,是不是心不快樂。我假裝聽不到,他說沒事了,否則問了弄哭我,如果我不想說,他不會勉強。 如果他不是同行的話,或者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可是我不能,我無法和同行敞開胸懷,或許,我不夠信任他吧。我更不想讓自己的私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幾十個不同的版本。 趁著空檔,他為我買了一杯熱巧克力。隔著杯子傳來的溫熱,也溫暖了我的心。

無所不在

那天我們比看電影時間提早三個小時到。 我們一起走了好長的路。真好。 書店。床褥店。家庭用品店。餐館。 糊里糊塗的我今天帶著學妹在廣場里迷失了方向。 帶著學妹經過一間又一間我們一起駐留的店。 看完電影後,我坐在書店前的椅子等學妹從廁所出來。 我閉著雙眼揉著眉心每一個畫面都是你。 你在翻李欣怡的新書你在摸枕頭你在看時鐘。 你當天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耳邊縈燒著。 七月末的最後一天,我在你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卻也同時狠狠了破壞了我們之間不能言明,只能意會的默契。

這算是浪漫嗎?

整兩個星期沒有跑步,J知道我悶悶不樂的,邀我去她家吃飯。飯後我們一起看電視上播出的“家好月圓慶中秋”,其實這套戲是不錯的,跟“溏沁風暴”一樣,敗筆就在於鍾嘉欣和林峰的戀情。 我一想到鍾嘉欣發現林峰外遇後,兩人天天寫的日記“沒有常在心的日子”、“沒有程亮的日子”,我就受不了,用遙控器按FF,快半拍跳著來看。 有一次,我忘了向哪位朋友提起這件事,我的朋友笑我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還說兩人的日記很感人,令她頻頻為別人真摯付出的感情掉淚。 沒想到,討厭的人,最後卻要干出這種事來。我只是差沒有在開頭寫上,沒有XXX的日子。我一邊寫一邊嘲笑自己,我當初不是覺得別人這樣很拖延劇情的嗎?我當初不是覺得鍾嘉欣很笨,不轉身望望一直守護著她的陳豪嗎? 這算不算現眼報啊?可是那只是表演!!不是真實的人生啊!我這個才叫有淚有痛的真實人生。夠浪漫嗎?我哥哥曾經說過我是一個追求浪漫的女子,還在幻想著公主與王子的童話式故事。我當時一直說不是不是,可是我一直都在為自己鋪陳浪漫,所以我得到了浪漫,卻無法得到“結果”。這是生命,它給你一些,不給你一些。 ------------------------------- 女作家李昂看了吉本芭娜娜寫著,各個時期的我們都面臨不同的傷痛,而終究,我們都走過來了。的確,生命是一段療傷過程。

我或許需要一個GPS

我這個人就是有點犯賤,明明就會從雙子塔的pinang路回家,卻偏偏發俏,想要看走其他路的可能性,於是假厲害選了lebuhraya bertingkat-tingkat。 從地下停車場轉出來,我就開始後悔了,整條路況很陌生,也沒有我要回家的pj路牌。因為我的假厲害,我轉入了一個馬來甘榜。這時,我開始慌了起來。我馬上想到我的人肉GPS,隨即我又罵自己:不是說過不要打擾人家了嗎? 我一邊在車上干生氣自己的三八,一邊又為回家的路而煩,我停在路邊哭了一輪後才鎮定下來,打了電話給攝影求救。攝影問我在哪里,有什麼建築物標誌,我都說不懂,沒有特別的,就是村屋。走了一段路,都看不見任何像樣的路牌和建築物。 攝影從容不迫的叫我冷靜、不要緊張,既然不會前面的路就不要向前,叫我回想來時的路。我一五一十敘述怎樣從klcc出來,他似乎有了譜,叫我倒轉出來向左轉,看見國家心臟中心和國家文化宮,終於找到回家的路。 昨天我同樣從klcc出來,但是我沒有假厲害,而且車上還有一位會路的同事陪同,一路上同事教我路直到回pj。 回到家後,來我家睡的學妹叫我買個GPS,這樣就不會迷路了。我說我不要。她說“知道你有人肉GPS,好練了。”我輕輕的說,沒有了,沒有了。她問為什麼。我說跟你一樣啊。她說她那種是兩敗俱傷。

朋友的喜訊接踵而來

我的青梅竹馬同學阿薇下個月就要注冊成為楊太太了。那天我一個人走在商場,她打了電話來告訴我這好消息,我站在一角不自禁的流下眼淚。那是感動?喜悅?還是為自己的孤清? 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的傳出婚訊。那天他們在面子書上紛紛催這個快點,那個也正排期的,好不熱鬧,只有我插不上一句。這就是我爸爸所說的,再年幾多,朋友嫁的嫁,娶的娶,看誰來跟你風花雪月,稱兄道弟的。 另一名即將在下個月請喜酒的朋友也在面子書po上婚紗照。朋友也紛紛留個讚,這張很美那張也很美,我也去八卦讚了讚。 有次我們經過怡保路,你介紹說這里是著名的婚紗街,你說以後如果我結婚可以來這里慢慢挑婚紗館,貨比三家。 我說我不要這樣的,我只要穿一件很簡單的白色洋裝,請一個攝影朋友為我捉相機,我和我的愛人去海邊拍很自然的照片,我才不要在相館騷首弄姿的。相片的數目不需很多,只要有十幾張拍到我滿意的就可以。你反問我真有那麼簡單嗎?女子不是常說什麼一生人一次的。我說那是你不瞭解我,我討厭所有的繁文縟節,越簡單越好。 你說像我這樣簡單的女子,應該是很多男子喜歡的對象。我說,剛剛相反,一個都沒有。你說有時很好的女生也不見得一定有很好的緣份。於是我沈默了。

他和別人不一樣

當別人說我戴隱形眼鏡比較好看,他卻會在意我戴了不舒服而以嘲諷的語氣笑我“都叫你不要這樣愛美了,不舒服就別戴。” 當別人說我穿衣不夠袒胸露背,所以沒人注意我時,他也會用嘲諷的語氣笑問穿著短褲背心的我是不是外面天氣太熱,所以穿這麼少布出門。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因為在他面前我可以做回自己,我不必偽裝自己去討好別人喜歡自己。我好久不曾這樣,坦然的在一個人面前毫無掩飾自己的缺點、惡習以及醜陋的一面。

忙著等你

那些不聯絡的日子拉長了時間,閒得令我發慌。 過去,我很忙。忙著等你上網、忙著等你找我聊天,忙著等你下班,忙著等你電話,忙著等你到我家樓下,忙著等你陪我看電影,忙著等你一起度過週末。 等待的日子,讓我變成大忙人,也無暇去理別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目光一度停留在你身上,像是相機的自動對焦,無時無刻鎖在你身上。 是我親自剝奪了自己那欣喜若狂的等待。 看著你上網下網,我的聊天視窗卻再也不會出現你的樣子。我的郵箱不會出現你寫給我的明信片。我的門口也不會出現你的車影和身影。我的手機甚至不會響起你專有的鈴聲。 偶爾會想,你在干什麼呢?你在和誰聊天呢?誰又走入你的生命了呢?你下班去了哪里呢?你不上線的時候,是回娘家嗎?還是約了好朋友吃飯看電影? 卻又殘酷的告訴自己,此刻的你,無論做什麼,也與我無關了。 我把自己關了起來,看書看戲的,埋沒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前世情人教我的事

我很像我的前世情人,脾氣硬,固執,不信邪。 我的前世情人是父親。他從來拜神只求平安,不曾想過靠神來發達,務實的打工半輩子,後來孩子長大了,沒有後顧之憂,才自己出來創業。他說,就算失敗了,孩子也大了,不用擔心孩子的教育費。 前幾天,我的前世情人載了他今世的情人(本人的娘親)和家中的掌上明珠(本人)去馬六甲。那一路上,很開心的。我的前世情人說,平時家里很多親戚進進出出打牙交,我們都不能好好談女兒的終身大事,今天大家可以暢快的大講特講,多開心啊。 我的前世情人第一次不再逼我去相親了(真是難得)。他語重心長的說,阿妮(本姑娘的小名)人生短短數十年,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就像你要買房子一樣,想太多算計太多,到最後什麼都做不了的。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就要勇敢的去爭取,不要坐在那里等人來,蘇州過後過艇搭啊。(看,我爸多開通,叫我倒追男子吶!) 那一刻,我才驚覺,除了走路的姿勢、鼻子這些外在很像爸爸之外,我的性格完全遺傳自這位男人!也許因為曾經經歷難忘的生死,所以我常覺得人生苦短,要做就要敢敢去做,即使跌倒也沒關係,我不要夢過但不曾努力過。走過的會留下痕跡,那意義對自己而言,或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 於是,文字成了回憶的輔佐。有時看回過去很淒涼的,很心酸的,很難過的,很無聊,很煽情的文字都有股衝動,想把這些文字一併刪除。那些文字在別人的眼里盡是畫蛇添足的醜陋,我不懂自己當下的這些情緒,有沒有讓一些人難受了,俗語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願自己的垃圾情緒轉嫁到他人手上。 最後我都沒有刪去,就讓它沈澱吧!以後回頭來看這些文字,它就是生命成長的駐腳與印記。回憶來時,或是苦笑,又或是甜蜜,我想,更貼切的說,那是未來的遺言。 該說的,我不會留待明天才說。我的前世情人教我把握當下每一天,不要等到錯過了才來後悔當初不夠努力。

我是無恥之徒

因為工作的關係,主任丟了一本三毛的作品給我啃。三毛寫著: 俄國作家杜妥也夫斯基說過“除非太卑鄙得偏愛自己的人,才能無恥的寫自己的事情”。 老是寫自己生活上的事,真是覺得有些無恥,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什麼都不寫。 我一直在寫作的事情上思想,想了又想,結果想明白了,我的寫作,原本是一種遊戲,我無拘無束坐下來,自由自在的把想寫的東西塗在紙上。在我,是這麼自然而又好玩的事情,若強迫自己不寫,才會是一種難學的忍耐,才會覺得悵然若失,我又何苦在這麼有趣的事情上節制自己呢? 回家這幾天,忘了帶電腦插頭回家,表姐的大公子又帶走他家的電腦去工作,不能上網,不能打字的日子真是煎熬。沈澱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有些東西該不該如自己所想的寫出來,可是不寫出來又不夠暢快的。想了又想,一時想這樣,一時想那樣,直到讀到上述文字,我的心開始有個譜。 盡管我無恥,但是叫我停下來,我真的坐立難安啊!

卡片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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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度假收到二封信。一封是學妹的,一封是月亮的。驀然發現這些日子來,忽略了一些朋友。 自從上來吉隆坡工作後,除了剛開始調適自己的文筆適應新工作,後來漸漸上了軌道,日子並沒有特別忙碌,但是卻很少給朋友來張明信片或是小卡。 每次寄出卡片,我從來沒有渴望別人也會回卡給我。那時候在卡上風花雪月,對我來說都是很愉快的事。可是,漸漸的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寫卡片給別人,別人是否也喜歡我這樣的“不環保”。 這些卡片對他們來說是製造垃圾嗎?還是看了後隨手丟在一旁置之不理?抑或是郵誤寄失他們沒有收到?還是他們珍而視之的,偶爾拿出來看看呢?我真的無從得知這些卡是否曾帶給我的朋友們歡樂。因為他們有沒有收到,都不曾給我發個短訊。 單方面的做著這些自己爽自己快樂的事,有時會令人意興闌珊,我不懂自己這樣做是否對別人造成困擾與否,漸漸的也懶了下來。 後來,一些曾經頻頻收到卡,在漫長的一年半載里都沒有收過卡的朋友開始抱怨不見我的卡影。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都喜歡這樣小小的關心。 就這樣吧,從今天起,我要重拾寫卡的生活樂趣。親愛的朋友,請你耐心等候,我的溫暖很快寄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