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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1

啊,我升級當了干媽

朋友說我的中文好,要我幫他的孩子想名字。我笑他神經,這麼重要的事,竟然隨便假手於人。他很認真的說“你是孩子的乾媽,你忘了嗎?”我在車上興奮的呱哩亂叫,真的嗎?我真的可以為自己的干兒子想名字? 他千叮萬囑我要想一個名字,不管用任何方言來讀,都不會被別人EJEK的。這個已為人父的朋友終於擔心過去對朋友的玩笑會發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想當年,為別人取花名,還不是他的鬼點子嗎?我的額頭上有痣,為我取印度婆;我胖一點,叫我沈殿霞;更過分的是還要以我的名字諧音叫我“胡椒粉”。現在他才來說這個年代的小孩很頑皮的,若名字取不好,會給人當玩笑。曾經何時,他也對此樂此不疲的呢。 怪不得人家說養兒一百,長憂九十九。孩子還沒出世,就要為取名字而憂了。這位朋友要把兒子給我當干兒子是幾年前說下的事。那時他尚未戀愛,但是他總是跟我說,好朋友當中,他最擔心的就是我,因為他覺得我不容易找到另一半,所以若我孤獨終老,他要他的兒子照顧我的下半世,在我年老之後,偶爾來我家探望我是否健在。我一直以為那只是說說而已,也早就忘得一乾二凈。 如今朋友的孩子即將在六月誕生,原來他並沒有忘記這件事,還很認真的要把他和愛妻的第一個結晶做我的干兒子。 有幾個好朋友也曾說過,若以後我沒有人照顧,他們會請孩子也照顧我。這些事雖然太遙遠,但是當下聽到真的很感動的。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友人如此的厚愛,願意分一半孩子的愛給我。 可能是我一直單身的關係吧,也沒有人會無聊到認為我會有孩子吧。後來我遇見了另一個朋友,他是第一個說要認我未來的兒子作為干兒子的人。那時他問我可以嗎,我欣然答應說好啊。有多一個人疼愛自己的孩子,何樂而不為呢?後來的我們沒聯絡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樣的口頭承諾。很多時候他都是說說而已,只有我一個人在認真。說不定哪天我告訴他,我懷了孩子,他終於可以圓夢時,另一端會因長久的疏離,冷漠的問我請問你是誰啊。我想我會永遠記得他,因為他曾經那麼相信我是值得被疼愛的人。 .

鴿子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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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自己在哪里聽過Cucurrucucu Paloma,一間咖啡館?收音機? 當畫面轉化為阿根廷伊瓜蘇瀑布,傳來這首歌,啊,我心里一陣悸動。 他們說每當夜晚來臨 他總是哭著走了 相信這個天空撼動了 他們說他什麼都不吃 總是醉著離去 當聽到他的泣聲 一同為他難過 直到他死前都還在叫著那個女孩子 哎呀呀呀呀,... 唱著歌啊 哎呀呀呀呀.....嗚咽著啊 哎呀呀呀呀.....唱著歌啊 逝去的熱情.....已死了啊 一隻傷心的鴿子 一大早起來唱歌 到一棟寂寞的小屋 敞開的一扇小門 他們相信這隻鴿子 有著堅定不移的靈魂 仍然期待著 那個女孩回來 咕咕咕嚕咕……鴿子啊 咕咕咕嚕咕……別哭啊 鴿子啊!石頭不懂得 石頭不懂得愛情 咕咕咕嚕咕……咕咕咕嚕咕 咕咕咕嚕咕……鴿子啊 你別再為她哭了

我獨自徘徊在那條街道

經過WANGSA MUJU的街道,萌然想起幾年前,住在WANGSA MAJU的朋友從PASAR SENI接我去她的家里。下站後,我們一起步行著,她說,每天行走在這條路上,看著迎面而來,擦身而過的拉曼生,後來變成上班一族,一直都呆在這個地方走不出。這感覺太恐怖了,彷彿也看到自己未來十年的縮影,因此她不斷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一定要離開這里。”後來這位朋友到國外升學,目前暫居新加坡工作,總算離開了那個她當時認為太安逸的地方。 下午我和同事在茶水間,他問我為什麼一臉倦樣。我說本來今天我可以睡到自然醒,還可以耗在家里發呆,但是現在我必須坐在公司里;明天也是我休息天,但是我還是要工作。他建議我把今天的工作日替代於星期一休息,我說我不要,星期一是工作天,我寧願以超時計算工資。同事笑我很厲害搶錢。 晚上,講座會上人潮擠爆禮堂。安排妥當後,我躲在屏風板後看書。那個畫面毫無預警的躍入我腦海。 再過二個月,我進入報界已七年了。這七年來,我的薪資(他們還剛進入大學)曾令朋友羡慕不已,如今所有人幾乎都超越我的薪資。我還要廉價出賣文字,兼職翻譯,顧活動場地來換取更多錢。朋友都變成SENIOR,我還是一名小記者。 我當初執意要離開昔加末,因為那里有一名大我十年的人版。我無法想像自己步她的後塵,所以決定出走。這些年來,總是很多人問我,你會升職嗎?我都不懂怎樣去問答。報館里有那麼多階級給你上嗎?有吧,高級記者、首席記者。 前幾天,大我四年的朋友(同行)和我吃飯,歡送她飛到印尼報界重新開始。她說,她在這里這麼多年,做來做去,依然是記者。(我們不是沒用心付出過的)若是不是對這份工作抱有熱忱,根本無法走下去。就算要跳槽(報業),都沒有太多選擇。不像其他行業,跳一跳,身價大漲。 就連一個控制音響的員工,都會忍不住向我抱怨,談到要更換,增加,上面就告訴你,沒有這個預算。要馬兒跑,卻不要給馬兒吃草。我笑笑看著他,聽的太多,連我自己都麻痺了,自己也學到一口官腔打圓場,我的公司就是這個樣的。 每次聽著樓下一些熟悉的名字離開,我從來沒有太多感觸。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在工作上如魚得水。可是,我突然好想停下來。我盤點著自己那零丁的存款可以支撐多久,想著如何向家人交待。思及憶此,我的眼眶就紅了起來,因為貿然想辭職,家人一定會覺得我受了極大的委屈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能因為自己無病呻吟的意興闌珊而逃避工作的。 那臨時起

釋放自己

我一直是個很別扭的傢伙。朋友每天講我,你要打開自己,不要每天關住門,你鎖住門別人要怎樣進來。我總是笑笑說,我開了門,我真的開了,我把答應跟別人約會吃飯,當作是打開門的注解。 最近,朋友和我分享說認識了一個很投緣的朋友,短短兩個星期就交換了感情情報。我感到一絲驚訝,過去的感情事,可以成為別人進來你心里的一個媒介。它像是一個引啊,沒有這個引,總是無法談得再深入。就只能恍在那種很表面的談話,不管怎樣用心去談,都無法騷到彼此的內心。 那一剎,我恍然自己根本沒有打開過自己的心房,讓別人走進來。 撇開一般男女關係,就連要向身邊的朋友說起感情,都難以啟齒。只有極少極少的人,因為曾經毫不猶豫的對我說出最深的話,我才敢放任自己在她們面前釋放自己。 我們不一定要鑽進彼此的世界,然而花園這麼大,逛遠了,圈子兜多了,花朵看膩了,自然也會迷失方向,反覆問自己,哪一朵花適合別在胸口,一起看細水長流。

不,一點都不委屈

我盡量避免用委屈、傷害來形容過去一些人留給我的回憶。因為我深刻知道,這些人從來不曾讓我受委屈,一點都沒有。難過是有的,因為自己太鑽牛尖,無法退後一步看待事情的發生和結果。他們疼我如昔,是我的善變,任性,讓關心我的人被迫求去。 讀夏宇的詩,讀到〝我曾經是一頭負傷的獸,曾經被一種溫柔拯救〃,心里起了雞皮疙瘩。我以為我被他人的溫柔馴服得柔貼了,卻發現天性的刺,潛在皮層下若隱若現,以致不斷用文字、言語刺傷關心我的人。

they are abuse survivors

他說,他的父親是一名警察,自幼對他們的要求很嚴謹。不管小時候做錯什麼事情,他的父親總會想出各種刁鑽的懲罰方式。他苦笑說,難道這些是警察的訓練嗎?他最不喜歡吃的就是洋蔥,但是他父親卻煮了一碗強迫他吃下。這還不算什麼,當他難以下咽嘔出來,他的父親會一口一口喂他吃下嘔吐物,直到吃完為止。在他童年里,他的身體滿是藤鞭印,他自我吐槽說,他告訴朋友這是THUNDERCAT的紋。小學時,他曾經在廁所欺負一名同學,直到對方滿臉淚水。年齡漸長,他發現自己也有可能是一名施暴者。婚後,他一直不敢要小孩,他怕,他怕有一天,他會把小時候無以抵抗的怨恨投射在自己的孩子。 還未開始說話,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她說,有一天晚上,她和她的前男友出外宵夜,這時一輛車停下,里面有四個人拿出巴冷刀打劫。由於嫌錢太少,匪徒載他們去巴生,要他們想辦法湊錢出來。途中,匪徒司機垂涎她的美色。匪徒以殺死他們要脅,盡管那天她月事來潮,但是匪徒在賓館輪姦了她。事後她並沒有清洗身體,警方成功逮捕匪徒,被判坐牢16年。事過境遷七年了,匪徒也得到懲罰,然而她的心里從未平靜下來。她結婚了,有疼愛她的丈夫和家人。 她懷著第二個孩子,激動得必須反覆看著字條,才能把故事說下去。她說,她父親的繼父是個暴力者,她的繼祖父在她父親小時候,逼她父親看繼祖父和祖母發生性關係,也常常對他拳打腳踼。這個惡夢並未停止,她的父親把小時候的惡夢轉移她身上。她的父親偷看她沖涼、換衣,甚至在半夜摸入她房間撫摸她。直到她中學時,她的父親竟然在她的飲料下藥侵犯了她。她結婚後,一直不敢懷孕,她怕自己會重蹈覆轍。所幸丈大的關愛,讓她漸漸恢復信心,今天她勇敢告訴大家,她終結了暴虐的惡性循環。 一個接一個講他們的經歷,又或是朋友的遭遇。每人故事講完,燈光一暗,我的眼淚奔騰的傾泄而出。他們當中有人至今還在暴虐中無法平復下來。 我從小在一個有點複雜的環境長大。我時刻提醒自己,保持單純的心去看待人性。不要讓那些陰影,還是錯誤的示範影響我的待人處事。我試著努力,做得更好。讓我們從自我開始,終結一切不平等的對待,可好? i'm also an abuse survivor!!!

別做壞人會做的壞事

幾個星期前,同事讀著報章大笑起來,那則是一宗青少年被謀殺出殯的新聞。她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這個寫新聞的人有點好笑,為什麼他要強調抬棺的青少年都是染髮的呢?這是什麼年代了?難道他想暗喻染頭髮的都是壞小孩嗎?我說,那我也是壞人,因為我也有染髮呀,做了對青少年不良的示範。 最近,皇委會開審趙明福的案件,反貪污會很多要求,以通過(所謂有權威?)皇委會定來裁決趙明福是自殺來還他們清白。其中一項要追根究底的是檢驗趙明福體內有沒有酒精。我們都活在什麼時代了,難道喝酒一定是要藉酒消愁嗎?還是酒量過多就是有自殺傾向? 活在這樣約定束成的社會眼光,我們最好安然病死,也不要牽涉太複雜的意外,否則真會被這些人的言論氣得死去活來,哭笑不得。

讓過去過去,健康回來就好

新年後,日子有些寫意。寫稿很容易進入狀況,開了頭就能很順利的鋪陳下去。睡眠充足是主因吧,也揮別了新年前的鬰悶心情。 這段期間,我依然會受很微細的句子影響。我的朋友們工作很忙,依然要為我解憂,聆聽平靜底下分裂出來的神經質。 我以為保持心境愉快,健康自然而來。其實並不然。我的眼睛出現了小小狀況,在陽光下,眼前的景觀似有星花飄散。上一次在公司驗眼,我的副主任和醫生談起他有這種狀況,可是我沒有仔細聆聽。上網尋找有關病例,彷彿大海撈針。 只要坐在地上看報紙,又或是坐在電腦桌前太久,一起身就會頭暈。是貧血嗎?還是血糖太低? 胃痛也沒有好轉。每天晚餐後,都會灼熱。剛開始的一小時,我還能忍耐不吃藥,接下來我不得不投降。原本打算趁新年休假去覆診,可是後來卻忙著和朋友見面,也懶惰開車去馬六甲而作罷。我還沒有戒得很清,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去碰不該碰的食物。等到痛了,我才乖乖戒口。週而復始的,朋友叫我戒了吧,我說不能,我要痛一痛才知道活著不痛真好。 心漸漸痊癒了,接下來,我要去找醫生,檢查眼睛。還要去發掘新藥來對抗鑽得很頑固的胃病。

這事一點都不浪漫

晚上睡不著覺,鼻子聞到異味,循著味道的方向,我驚覺那味道來自我的手,那是剛剛煮晚餐時切蒜米留下的味道。我明明記得我用洗手液清洗手很多次了,可是濃烈的味道還殘留在我手里。我突然想起這股味道與母親身上的味道相似。我和母親的身體接觸是很頻密的,當我們坐得很靠近,或是我依偎在她懷里,我總是聞到這股味道,並嫌棄她煮飯後沒有洗澡,以致混身都是蒜米味。是我太後知後覺,我從來不知道蒜米逗留皮膚的餘味是那麼長,不管怎麼洗都有那股味道。 因此,為愛人洗手做羹湯其實一點都不浪漫。你可否想像一個常期埋在廚房的女人,油煙容易混進她的頭髮,雙手都是蒜米味。一個女人溫香軟玉的柔情,完全被一日一餐所糟蹋。當你想親吻她的頭髮,卻聞到噁心的油煙味;當你想親吻她的雙手,才靠近就受不了那股異味。 我的父親每晚工作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今天煮什麼菜,若不是他最愛的雞飯、卤味或但凡有豬肉雞肉的菜肴,他慣性會說啊,這样的菜!我母親就會順勢說,“你看你爸爸,這樣的菜也嫌”。我為了推缷平時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壓力也只好說“媽,你看,結婚就是這樣身不由己,你為什麼還要逼我去結婚,然後被別的男人這樣糟塌我的心意。” 當我看《非誠勿擾二》對舒淇和葛優的試婚頗有同感的,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很愛我,也願意為我做任何我想要的浪漫,然而當愛情走入婚姻,我也走入廚房,那滿臉的黃油,雙手也沒有鋼琴手的纤細優雅,頭髮沾滿油煙,你還願意和這樣的我共度餘生嗎? 又或者你先回家,吻一吻,或聞一聞你母親的手。這個女人為你燒飯做菜幾十年來,她真的不只付出了青春和關愛,還包括她曾經對愛情的憧憬。

那就繼續飄逸吧

和我打賭一餐披薩的朋友曾經豪言,以我常修剪頭髮的習慣,我的頭髮肯定長不了。後來我減少了剪頭髮的次數,頭髮漸漸多了,也長了。那餐披薩一直欠到現在,不是朋友不請,而是我每次找她都已撐飽了肚子。 那天喝喜酒,這位朋友又忽然提起說想看我短髮的樣子。朋友認定我是那種非要遇到重大挫折,才會狠心剪短頭髮的人。我並不否認,這七年以來,除了一次大受打擊,而把長髮剪得超短,大部分的日子我的頭髮都是及肩不及腰的。 我並沒有特別喜歡長髮,只是短髮難打理,常常要去修剪維持,所以就一直蓄著半長不短的頭髮。 有次向朋友笑談頭髮太長很重,容易受地心引力影響而掉下。他說那就頭髮剪短吧。我說不行,我的長髮是用來遮圓圓的臉。第一次有人跟我說,圓圓的臉很正,不用遮起來。 把頭髮留長了,也是心理復原了,這才是戀愛的最佳狀況?抑或我自己剪不斷情絲,找了各種藉口,讓頭髮繼續飄亂下去。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婚後才幸福?什麼道理?

昨天採訪一名時事評論員林先生,一起用餐閒聊時,他問我結婚了沒。我說還單身。接著,他突然殺出一句,你結婚後一定很幸福的。在吃著蚵仔麵線的我嗆到,不禁笑起來。接著攝影就問,那他命運如何?林先生幽默的說,如果我說你會大富大貴,恐怕說出來你也不信呀。我問他何以見得我會幸福,他說憑他略有研究的面相學還是什麼的。 我阻止他說了下去,我說,這些年來,真的是為數不名的受訪者,無端端在訪問一半告訴我“你結婚後會很幸福”。為什麼是婚後?為什麼婚前的我遇到的都是一片坎坷,彎曲到不行的路?我的感情世界,受挫到我甘願躲在自己的世界,哪來幸福可言啊?偏偏這些人,就是有意無意來給我假希望,讓我沾沾自喜一陣,又回歸一切平淡。 如果給予也是一種幸福,讓對方快樂,自己也會快樂,我想我會幸福的,但你可以先愛我嗎?給我很多很多的信心,讓我毫不猶豫的往你的方向前進。

遲來的回頭

我夢過無數個你回來的畫面,我毫不猶豫的接受你回到我身邊。 直到今天我讀了你在面子書的第二篇文字,頓時呆愣了一下,腦袋一片空白。 你寫了一段故事,故事很長,有的劇情和我們很相像。 你說, 男孩已被女孩那开朗的性格感染到了… 男孩看着自己生活上的改变,反复思考着从女孩身上所学到的每一个细节,想着他们两人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怀念着那快乐的时光,男孩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男孩心里在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心中的感觉。如果说出来,又怕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当男孩送红玫瑰时,女孩有种莫名的兴奋,但是当聽到男孩说的那句话“朋友”后,女孩的心便直接落入了谷底,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点笑容,接过玫瑰,说声谢谢。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男孩发现心中的感觉不但没有变弱,反而还越来越强了。这下男孩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觉了。 最後那句揪了我的心一下。你說, “你真的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我们真的是注定有缘无份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真的就只是那么地短暂吗?无论如何,我很想让你知道,是你改变了我,是你造就了今天的我,我是不会忘记我心中的那种感觉的。只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面时,你的手还没有牵着其他男人的手,好让我给你那份欠你已久的惊喜!” 我不敢問,你是不是想回來。

喜悅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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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你時,我的心熱了一熱。這一趟新山之行,對我來說是別具意義的。自從你離開以後,兩年又六個月,我和哥哥及三姐見面了。 感謝面子書的存在,否則我不會知道他們的近況,也可能這次也見不成面的。 那天哥哥提起若有到新山,大家出來見個面吧。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新山朋友的喜宴馬上答應,並在面子書上發短訊給三姐、哥哥和CW約時間見面。三姐和哥哥也欣然答應,促成了這次的見面。 哥哥和三姐來古來接我去五福城吃飯。途中,哥哥說,我選對了日期,若延遲一星期,恐怕他無法出來見面。飯後,我們去參觀哥哥和姐姐的新房子。哥哥的女兒才一個月半,就開始為女兒計劃該讀什麼學校。她對女兒的疼愛,如對你一樣。 我記得你以前常告訴我,哥哥買了名錶給你,哥哥給你錢。每次聽你說哥哥前,哥哥後,直到2007年我從台灣回來,半夜哥哥陪你來關卡接我回家,我才第一次見你的哥哥。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我坐在車上,哥哥開著車,車子僅抵達永平,三姐發了短訊給我說,叫哥哥不要去醫院了。我抖著聲音告訴哥哥,眼淚狂流了下來。哥哥拍打著駕駛盤問為什麼?為什麼?倒是你的爸爸還很冷靜,悄悄拭了眼角的淚水。 那段路不長,當時對我們來說卻有一世紀那麼久。我們都希望自己趕得及,即使能見的只是最後一面。 時間恍著過去,那天哥哥在面子書告訴我關於你生前和母親的一段談話。我頓時感到莫名的感動,你真的是很貼心的孩子。盡管你已離開,但我們都相信你會以另一種方式而存在著。 臨走前,三姐送了我和CW一些她為我們名字制作的鎖匙扣。我想,三姐和哥哥看見我們,也猶如看見你一樣;就如我們看見他們一樣。讓我們一起為彼此而存在,見證彼此的生命。

未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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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著朋友去買孕婦裝,她很豪的刷了幾百塊買了幾套衣服,就連少女時期的她也從未這麼奢侈。幾年前我們在同一間公司工作,閒逛時都是我試衣服她說美麗,是她看著我敗一件一件的衣服回來。 她看著我腳下三吋的高跟鞋說她很久很久不曾穿高跟鞋了,無法以高跟鞋來修飾小腿的粗壯。在我眼里,一個女人最美麗就是懷孕的時刻,但凡不曾懷孕的女人,都不會深刻感受母親的偉大。 婚宴結束,我和她一起去拿我的包包。我有所感慨的對她說,今年的我27歲了。(她說,別傻,生日還沒到,26而已。)我真的無法想像自己這麼大了。(她說,年齡只是一個數字) 現在的我跟20歲的我真的沒有多大分別,我還在青樓工作,20歲供的車現在還在供(還有幾個月才供完)。這些年來,除了多了一些旅遊經驗、薪水比以前稍多、多了幾段增添精彩的感情,我真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停滯不前的。 昨天看著朋友的大房子,心里好生羡慕。我所羡慕的不是那幢大房子,而是那成長的形式。我的朋友現在談的都是哪里拍結婚照、哪里訂婚紗、哪里喜酒、幾時舉行婚禮等。老天,我的煩惱還停留在那些極為瑣碎的感覺不感覺,還活在該怎麼去開始一段感情。如果以學歷來形容我們的成長,他們已中學畢業,正準備選科進入大學了,我還茫然的在幼稚園。 朋友談起話都要照顧我的感受,當她們說某某女同事沒結婚,心理變態,還要特別強調告訴我,嘉雯你一點都不變態。 好多年前,當我陪朋友沖神廟求姻緣,我總是很有自信的看她求,然後笑她急成這樣。也有人跟我談起婚姻,他說婚姻就是一個女人的目標,孩子就是生活的重心;我那時還吊高價說在我還沒達到理想前,我不會這麼早把自己投入婚姻。那些曾經對我來說不可思議,很遙遠的事,如今卻成了我所追求的生活安穩。真是諷刺。

心如止水

自從電腦進水後,我都不敢開窗口,擔心善忘的自己又忘了關窗而遇一次災難。 新年期間,窗外很熱鬧,煙花此起彼落的。我猶喜歡望著窗外的夜空發呆,只要不開歌,還可以聽到似海潮的流水聲,忽近忽遠的。我曾經嘗試找流水聲的根源,到底是溝水?蓄水池?還是什麼的。有時這樣一坐,就可以恍上一小時。 那些不追連續劇、不看書、不玩移牌的晚上,我總是可以這樣恍神好久,虛度光陰。王信智的書寫“生活是需要恍惚,否則不夠自由”,甭說活在兩人的世界,有時甚至一個人,因為內心累積太多的聲音,時而自己與自己吵架,心也不會自由的。於是,需要很多時間讓自己安靜。 我享受著城市帶給我的一切繁華便利,戲院、K房、美食、琳琅滿目的新鮮玩意,然而同時我又安於鎖在房間足不出戶。 若朋友打電話來,我會走去露台,這里的風很大,景觀遠比我的房間寬得多。我穿上外套,在冷風中哆嗦的聽朋友的生活與苦惱。 漸漸的,擺脫了那是也流淚,不是也流淚的無數個夜晚。不悲不喜,對平淡如流水的生活處之泰然。

非誠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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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問我為什麼單身,我說,小過我的,我來不及等他長大;和我同年的又看不上我;大過我的都是別人的男友和老公。所以一個人就晃呀晃呀到現在。 新認識的朋友見面後對我的看法是好玩。那只是表面。我其實一點都不好玩。生活是極之悶的。吃的很清淡。一本書一架電腦就是我放工後的世界。 剛剛看了《非誠勿擾二》。舒淇和葛憂的試婚,還沒熱戀就要假想相依為命。舒淇問葛優,如果結了婚,有了孩子,你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葛優說,我說了你可別急。沒有孩子我也不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對你好。誰敢給永遠打包票啊!舒淇嬌嗔“說能你會死啊?”葛氏說,你要我說真話,說了你就急,那我就騙你說能。舒淇接口說,我就不會變,我要對一個人好,我就永遠對他好。 這算不算男女之別呢?男人都在追求新鮮,女人認定一個目標,就想永遠追隨著他。可是那樣的愛是很極端的。要嘛就不愛,要愛就得全心全意的。前些天吧,朋友說我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像以前這樣盲目相信感覺。是啊,我沒變,為什麼我要因為愛錯一個人,就把自己的觀念隨著他的離開而變?當初我用這樣的心意,現在它雖仍未飽滿,但是它終有一天也會儲存足夠的力量再去發光發熱。 那也是我一廂情願以為自己夠投入。我在用別人不懂自己的方式去愛著一個人,卻不曾打開心門讓別人真正進來。於是那些走不進來的人,都覺得他們的存在可有可無的。即使離開,他們會說,你夠堅強的。於是,我就只好帶著別人套給我的堅強,堅強下去。 或許吧,我需要一個像葛優這樣大年紀的人,要懂得幽默和包容,而他要的是婚姻。我不想等別人長大。然而那個人是否願意等我長大?抑或我們一起長大,可好? 我不想只是玩玩而已,就算是玩,也要玩到底。

聽你說故事

飯後,說的意猶未盡的,我們續攤到果汁小店。 你說起了電影《唐山大地震》 的小原版小說叫《餘震》十分貼切,因為它是敘說地震發生後,對那名小女生的成長影響。 你說,小說不是這樣的,電影太美化了劇情。小說側重的是小女孩,而電影較多側重母親。在小說里,小女生曾遭到繼父的性侵,也曾堕落,流浪,並不如電影中遇到好的歸宿。小女孩並沒有和他的弟弟在地震重遇,而是她自己跑回舊居,這時她的母親問誰呀,故事就完了。 我說如果電影也這樣那更催淚呀。你說那部電影有幾個哭點。我說當女孩和弟弟壓在瓦礫下,那些村民問要救弟弟還是姐姐,小女孩聽到母親悲愴的喊救弟弟,我的淚就來了。你笑了起來說,啊,這麼快就掉淚啦。那是我第一次看電影,流淚流到眼睛腫腫的,好糗呢。 這樣說著說著,一間一間的商店也拉下了門,直到侍應拖著垃圾出來,看似快要打烊,我們驚覺時間溜得真快。和你談話是愉快的事,那些閱歷總讓我驚艷,還挑起我想讀原著的興趣。

如此美好

今天讀了一篇發人省思的評論,作者寫道“誰說面子書的“六度隔閡理論”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充其量只是把人際關係打造成冷漠的公寓單位,大家互相眺望,卻永遠不會真正走過去認識對方。傳播工具沒錯,錯的只是使用的對象。當遠東人群已懂得將社交網絡初始用途升級成對國家議題的重視,大馬人卻仍普遍沉醉在變更個人情緒與紀錄吃飯旅遊等瑣碎事” 打開面子書,朋友更新的狀態都是我到哪里玩,我吃了什麼,我現在在做什麼,我們越來越活在自己的世界,卻以為自己和世界的人都做了朋友。我自己也是如此。漸漸的,寫下的文字都是“我”的哀愁與快樂。尤其在近一年,從新聞跳到副刊,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常跟朋友抱怨與新聞時事脫節,到現在我有時因為提早下班來不及拿夜報,或是週期沒回公司上班,真的可以完全不碰新聞。 我們對社會的關心愈加冷漠了。時間都用來上面子書看別人無關痛癢的更新狀態,就連睡前也跟你說晚安。不管值不值得開心的事情,大家也來按個讚,到底讚些什麼呢?純粹讓對方知道我有來關心你的狀況,還是真覺得那樣的生活態度很精彩? 隨著I PHONE的出現,人與人的關你愈見冷漠疏離,同一張桌子的人,紛紛拿出手機,隨時隨地上載朋友的對話,吃過什麼,處於什麼地方。同桌的人不說話,各自在面子書對話。當朋友告訴我這是他們新年聚會的氣氛,我不自禁的啊了一聲。要是我遇到這樣的聚會,我會趕快離場吧,因為我沒有I PHONE。 或許吧,面子書的世界很美好,這個世界也很美好,那我們繼續美好下去吧!

共存

我以為你要的幸福是建立在長遠關係,也相信著你所選擇的人,是全心全意愛著你的人。 我還是太天真了,就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而你何嘗不是。你用大條道理來叫我看清現實,自己呢? 三個人的世界那麼的狹窄,你卻鑽進去當幸福。 我跟Z說,愛一個人很盲目的,眼里只能容下一個人。 他說,爱一个人,是需要那么全情投入的事,为何要同时应付两个,三个,四五个? 如果一個人眼里要共存兩個人,不過是削弱对方的份量,然后分几杯羹给其它人共饮。 而你正和他人共飲一杯羹。

情人節教會我的事

情人節剛剛過去了。 早在上個星期,陸續有單身的朋友約我出去吃飯。我不禁感到訝異,我們有必要這麼造作嗎? 我對此節日並無任何特別感受,每一年的這一天,又在沒有情人的狀況下,我只是躲在家如常的吃飯上網看書聽歌,祭奠一段感情。 情人節,正常的情侶都是看戲、吃飯、收花收禮物,甜甜蜜蜜的。這些過程我也有,但我所深愛的人卻還要畫蛇添足。在回途上,他說他無法給我幸福,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 那件事情,不曾給我太大的傷害,當然我曾為此哭過不下百次。然而我的生活經歷不乏千奇百怪的趣事,所以往後只要我向別人提起,我一直把它當作一則笑話看待。一個人如此大費週章去鋪陳情人節,他並不是要開始,而是要結束。我說好,我明白,其實我一點都不明白。只是對方既然做了決定,那好我也接受。 那個謎一直盤旋在我腦海。直到今天讀到朋友給我的一段文字,淤塞的部分,瞬間“BOB”一聲通了。她說,我很幸運,一直遇上好人,就連離開,對方都要給我最好的方式。 如果一個人不曾愛過,大可以草草發個短訊說再見,也可以電話不接短訊不回,但是這個人卻選在情人節花心思陪我一起度過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情人節。那段時間,我不斷問自己,這個人到底要我忘記還是記著他的好。原來,他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留守心中。我們沒有永遠,那一天卻是我們紀念對方的一天。

朗詩

你打了電話給我,我興奮的告訴你我買了兩本詩集,一本是黑白的斑馬,另一本是彩色的斑馬。等到我仔細翻閱,原來兩本書竟然是同樣內容,只是不同設計。其中一本書本的模樣,每一頁分成上頁下頁,因此閱讀時必須翻了上頁再翻下頁。一點都不友善的設計,上次那本還是透明的扉頁,閱讀都變成很痛苦的事。你說我矯情虛榮,我不否認。 我叫你也買一本來看,你說你看不懂詩集。沒關係,我讀給你聽。我隨意打開書頁,清了清喉嚨。你說我是悶騷的傢伙。SHH.....我叫你安靜。我唸著:“每一次對望”,你打斷了我,你說不是這樣唸的,要先唸題目。 我笑了起來,又故作正經的朗讀,題目是“換心”。(每一次對望你的眼睛深藏著我的眼睛 是不是我的淚將流自你的眼中 每一次牽手 你的掌紋重疊著我的掌紋 有沒有我的故事在你的掌中 每一次擁抱 你的心跳交錯著我的心跳 能不能用你的心換成我的心。) 我唸得很平,你還是仔細的聆聽。文字簡白,但很騷魂。你說你喜歡後面那兩句。我喜歡“你的掌紋重疊著我的掌紋 有沒有我的故事在你的掌中”。 情人節快樂,你對我說。

魚雁往返

發了短訊給他問道“可不可以找一天到貴舍坐坐。我只是安靜的坐著,絕不會打擾你正在進行的工作。”他說好,並笑問道是否要寫一篇有關他職業的文字。 我說不,你不要做我故事的主角,那只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他說那过程一点都不刺激,甚至在外人看来,近乎沉闷。還可能会诧异,怎么会有人从早到晚就黏在前面,废寝忘食地,着了魔似的,是非常奇怪的一种行为。 這個下午,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讀亦舒,交替夏宇的詩集,一邊等著他的訊息。 一來一回,一個下午竟然也往來四十五封訊息,等待的時間恰好可讀完《野孩子》。 我開始期待那一天,見證一件作品完成的過程。

怪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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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冬菜粥┼清炒豆苗┼烤肉片 豐盛!!

先來一場戀愛

我把他的文字轉給了PC。她讀了一讀說,要死了,很悲劇,很像你。我說怎麼辦,那文字會勾魂的,搔到內心深處了。她問我是不是要飛多一次,折翼一次。 她重覆著,看未來、看未來。他們都說啊,在江湖打混過的人,才會說進一個人的心坎,所有的體貼、溫柔都需要時間,包括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失敗的感情來成就他今天的完整模樣。 我一直都幻想不勞而獲,所以十分抗拒姐弟戀。最好有前人為我訓練,我只要適時出現,坐享其成,那該有多好。 好友猛然想起什麼,〝如果這次你再告訴你會放開,我會吐血身亡的。先來一場戀愛,別管那麼多。〞

吹吹風

第一次約會後,他問我是不是剛剛從一段感情走出來。他說他看見了我眼神里的憂鬰,還有對人的疏離。 他比我從容得多,當他說起過去的感情事,我都靜靜的聽。眼神恍啊恍啊,我真的無法在另一個人面前談起,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一發不可收拾的。 他一直是個幸福的小孩啊,聽他說童年、生活,雖然我們是同齡,我真的覺得那些過去特別沉重與滄桑。我不說,他也不問。 那天我們去不成大雲頂,改去成小雲頂。下過雨的空氣,濕濕冷冷的。望著吉隆坡的夜景,我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我的眼睛望向很遠很遠,而他靜靜的坐在我對面,也不打擾。 後來他設相機,他說需要曝光八秒,等閃光燈一亮,還要僵持微笑八秒。第一次示範,不到三秒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畫面像個幽魂的晃動。當他又再示範第二次,還沒按下快門,我已經笑得無法不晃動。試了好幾次,終於成功拍出美麗的照片。 那一刻我恍然,或許他不需要為我搬動沈重,但是這些沈重會隨著他給的我的溫暖而不再潮濕。

買了兩本有煞到的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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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斑馬,那隻斑馬

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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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朋友的床上,床單有剛剛替換的洗衣粉味道。他說要去沖泡咖啡。我和K在床上研究為什麼男人喜歡女人穿黑色褲襪。我的手指在K的大腿遊移著,K一直笑說酥癢,罵我變態,我單純想知道為什麼男人好此裝扮。K說,或許男人只是享受那絲襪被撕裂的聲音,嘶的一聲,激起他們的欲望。 正當我們說的頭頭是道,友人捧著泡著檸檬片的清水進來,還有半壺咖啡和他自製的沙拉、年餅、薯片。三個人擠在小小的方桌上。我問他這是什麼咖啡,他說是愛爾蘭咖啡。我用手指繞著杯口邊緣轉一圈問,那要加一滴眼淚嗎?他們一臉錯愕看著我,以為我又搞什麼花樣。我說這是《愛爾蘭咖啡》的內容啊。侍應生製了兩張MENU,當空姐再次光臨,他把印有愛爾蘭咖啡的MENU拿出來,而空姐恰恰也點了愛爾蘭咖啡。看著失落的空姐,他問她要不要加一滴眼淚。兩人四隻眼看著我,訝異我的記憶那麼好。 那僅是一頓很簡單的晚餐,涼風習習的吹進來,我們聽著田馥甄的專輯,那麼的寫意與自在。

讓單純的心意留守對方心中

我一直迷戀的男子,都是內歛、沈穩、成熟,比我大、歷練見識比我多的男人。我排斥姐弟戀,沒想到現在接近我的,就是跟我同年,但卻比我小的男子。 聽他說著生活、過去的戀情,我覺得自己滄桑太多。他像一般男子一樣,喜歡征服,所以想要搞懂我腦里的想法。 和他在一起,不必去猜想他心里想什麼,他的喜怒哀樂全表露於臉。 昨天我和來我家過夜的朋友談起此事。她問這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我說,或許吧,我累了,我不想再去跟那些很難搞的人週旋。我有能力去解讀他們的想法,但卻沒有能力去扭轉我們的命運。 Z在面子書的留言,不斷衝擊我的思維,他說,愛一個人不是把對方強留,而是雙方願意讓彼此留守心中。 可能下来得想,如何讓伤口结疤,清除淤塞的部分,敞开让心意流动,付出给值得的人。

面目全非

當我讀著他在聊天室傳來的文字,氣得眼眶馬上紅了起來。“像你這樣性格扭曲的人,最適合就是當別人的情婦,專挑淒慘可憐的角色。我真想看看哪位視障的人會喜歡像你這樣的女人”。當初因為信任,把所有好的壞的,一一向他吐露的心聲,如今卻變成他傷害我的把柄。 如果時間真的可以重來,我但願回到自己從來不曾經歷任何災難,或許我的心靈會健全一些,也不會碰上不該碰上的人。他曾經是那麼的豁達看待,讓我以為自己可以在他心里暢游。然而他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已逐漸崩塌,是他帶我走出封閉的世界,現在他又親手把我丟回深不見底的谷底。 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若不是我當初飛蛾撲火往他的身邊打轉,賦予他高高在上位置,任他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今日又豈會落得被人如斯奚落的下場。 那一刻我真的很難受,他忘了曾經說過,像我這樣的女子,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不愛鬧、要求少,夠簡單,容易相處。當初他對我的包容與體貼,就在我轉身之後變得面目全非。不管我做了什麼,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笑話。我開始對那個過去把我稱為懂他的人的男人感到陌生。如此尖酸刻薄的人,是我愛的他嗎? 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心量很大的人,大到讓我可以任性的耍性子。當時,不管我做對做錯,他都會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設想。到底是他變了,還是他本性如此,只是我被愛沖昏了頭,視之而不見? 最近幾次談話,我們都鬧得不很愉快的,他似乎都在找我的碴,借以冷嘲熱諷一番。他叫我不看看自己的樣子,還要左挑右選,有人看中我,我就該謝天謝地了。他說我想太多,卻從來沒有維持一段感情超過兩年。 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用餐,當時侍應上錯菜,侍應堅持他點錯,他的臉色一變,語氣很差的堅持沒有點錯,不願包容別人的失誤。當時的我閃了神,驚訝原來他並非我想像的溫和,也暗自慶幸他從來不曾對我發脾氣。過去是他偽裝得不露痕跡,還是他當時真的把我縱容在心里? 當愛情褪去,當我不在他的心里,原來我什麼都不是,連朋友都不如。上次他說我像個乞丐,一般乞丐是坐在地上安靜的討錢,而我是到處糾纏路人討錢,惹人討厭。我當時覺得很受傷,瘋狂愛一個人的結果是,在對方眼里只是一個令人唯恐避不及的乞丐。 我已經遠遠避開他的生活,然而他卻一次一次說著不堪入耳的話令我難堪。他真的以為我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沒有淚沒有感情,任意踐踏我的自尊,一次一次摧毀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 半年多了,好不容易走出有他的影子,漸漸能夠很坦然的面對自己,也忍下所

當你見到天上星星

聽朋友說起她們記得拍拖日,每年慶祝週年什麼之類的。我反問她們,你不覺得很累贅嗎?她說不會啊,然後解釋了一堆為什麼要記得的,但我已記不起來。今天再次和朋友談起,她也告訴我記得XX紀念日是很自然的事。對我來說,最自然不過的不是去紀念我們幾時開始,那日子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的心在哪里。若心不在我這里,紀念日送上再貴的禮物也不過是證明你有能力買得起,而不是代表你的誠意。 我當然會在某一頁記事本寫上那天,你要我記起也可以,就讓我回去翻那堆生塵的記事本,但我不會放在心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從小到大不喜歡數字的關係,我或許不記得你當時穿了什麼衣服,戴了什麼名牌錶,但是我會記得你說過的話。我的用心不是在數字上的。 前天,我和同事不約而同都看了《神奇俠侶》,他們的評語是沒有高潮,很平,平到,索然無味。我竟然覺得,那平真的很生活化,甚至渴望這樣的安穩。愛是什麼繁文縟節都可省上來的,但唯一不可省的是真誠,其餘的越簡單越好,正好應了我平時的口頭禪“別煩我!”我喜歡懂得甜言蜜語的人,然而真正被考量的往往不是你說得多巧妙,而是當我們靜下來時,我可以跟你好好的相處,很舒服自在,而不是相對無言的冷漠與陌生,同床異夢。 是不是因為大部分人的生活太過平淡,所以想在電影尋求刺激,得到慰藉,因此太平的戲完全挑不起人們的興趣?那些曾經我以為轟轟烈烈,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總在事過境遷以後,會變得很平,即使重遇他們,一點漣渏都沒有。然而太多人不願安穩下來,於是細水長流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只能遠觀,無法摘下。我只是天上繁星如梭的一顆,你看得見屬於我的那顆嗎?

我本來想寫我最想去的地方是荷蘭,寫著寫著離題了

新年前,我陪同事一起去買年花。當時她問我最想去什麼地方,我不假思索的說,荷蘭。她說,她最想去的地方是法國的普羅旺斯。 我不敢問她,那里有她想念的人嗎?還是她喜歡的對象曾經在那里生活?荷蘭有我愛的人,他叫梵谷。我一開始喜歡梵谷不是因為他的畫,而是因為一首歌《VINCENT》,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曾經被翻唱多次,唱的是梵谷的一幅畫《星夜》。 後來我開始閱讀梵谷的生平,叫我不可自拔著迷的不是畫,而是梵谷即使被認為是瘋子,但是他仍然繼續作畫,生活的落落寡歡,卻無阻他用畫筆拋灑澎湃的色彩。 梵谷鬰鬰不得志的一生,直到死後才被人承認他的才華。該慶幸或是惋惜呢?這世上還有許多為夢想堅持的人,終其一生到死後,也是默默無名。 曾經看過一出舞台劇《天使傳來的SMS》,故事的引子大概是別人都覺得他們是瘋子,其實他們更懂得什麼是真實的自己。這和村上春樹寫的《挪威的森林》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很多人都說搞藝術的人怪怪的,其實我們並不是怪,文字畫畫只是一種媒介,如說話。藉以此媒介,我們與自己的心靈對話,從心看這世界。我常常發現,往往我們越往心里掏,鑽,我們的容度越大,大到可以成為光怪陸離的避風港。因為他們需要一隻耳朵,容納他們得不到認同的聲音。於是那故事往往豐富了我們不曾體驗的人生歷練。 我最近認識了一名畫家,我總是覺得他讀懂了我要表達的,不只是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對感受與文字的鋪排。有人說,人生得一知音死而無憾,我很慶幸,我的生命中有幾位知音人,讓我在文字的路上不寂寞。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堅持文字這條路終其一生會不會有人看見,然而每多一個知音,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前進的鼓舞與動力。

我真的不是一個惹人厭的乞丐

我曾經為了他,想過更改宗教的問題,然而潛意識里我仍然迷信自己所迷信的“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這是佛偈。 昨天我上了面子書的線,他也在里面。我點擊了他,跟他說抱歉。我說,趁我還有勇氣之際,我想對你說抱歉。當時我處理感情太糟了。當我現在想回過去,或許我可以處理好一些。盡管我不能彌補當天的缺失,但是我希望成長後的我,能夠勇敢面對失敗的自己。 如果人與人的相識是一場宿命,我前世欠了他,他今世也索回去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別再下一世糾纏不停,冤冤相報何時了。他說,不必抱歉,只要大家明白當初的決定就好。我說好的。 我並不是要挽回什麼。這些年來,我們一碰面都尷尷尬尬的,互相當彼此透明,他說這是難免的。然而,時至今日,我想我已經足夠成熟,可以釋懷過去的難過。即使碰面了,也可以大方的說HI。 記得有一次,當我匆匆經過有他的桌子,上車後,朋友告訴我,他的眼神一直望著我的背影。那一次,是我們陌生的擦肩後,我第一次沒有回家放聲哭泣。 我想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我相信,他也曾經深愛過我。在他說當好朋友後,我為這段感情找了好多理由,到最後我得到的結論是他不愛我的。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注定是要坎坷的。坎坷在於得承認他沒有愛過,我卻奮不顧身去愛,愛到這樣悲微。 朋友說,我像個乞丐,人家做乞丐,我做乞丐,我做到拉著人討錢,真令人討厭。然而那天他的注視,卻讓我肯定了自己不是一廂情願的強拉對方愛我。被自己深愛的人愛過,也是一種幸福。 現在如果他告訴我,他其實不如我想像中愛我,我也能釋懷了。往事如煙,歷歷在目,卻握不住,但教會了我更珍惜眼前人。這個信念不會因為受傷過,而失去令愛人快樂的能力。

青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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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今天很幽默叫我從巨青蛙的鼻子看他的真面目,還說若合意可以一吻青蛙定情。我說不要啦,他叫我快來快來。我從青蛙造型的鼻子一望,里面的小男生正在扮鬼臉,好淘氣。 今天小我四年的學記跟我開玩笑說,如果我沒有人要,他犧牲大我,把我給要了。我說不能,我要等你長大。我老了等不及了,而且你大了,我永遠還是比你老。他很泄氣的叫我繼續比他老。 姐弟戀??哇,很刺激一下。但是我接受唔到囉!!

心門開了嗎?

這樣的進展算不算太快呢? 讀著他給我的短訊,我開了心門讓他進來,然而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心里想要的結果。 那天,朋友告訴我,若真的遇上可以給我幸福的人,不要想太多,放開自己,好好去愛。朋友叫我不要再濫情的悲傷。我都說好好好,其實這些我一點把握都沒峟。我說好,只是不想再讓別人操心自己,然而我總是一眼被看穿裝腔作勢的瀟灑。那些並非發自內心的快樂,不是在我說好之後,就能重新召喚快樂回來我身上。 對愛的執著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把對一個人的眷念寄托在另一個身上,對他真的很不公平。朋友問我,是不是在找替代品。我笑笑說,放下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用另一個人來取代對方。當初,那人的出現,也僅是取代某人。我不記得了,代替品是怎樣在我心中扎根,從路過的小囉囉被捧上心的神檯供奉。那不見得是一個冗長的過程,然而小囉囉迅速的在我心里佈下天羅地網,讓我把自己捆著,不願鬆綁。 那情意結讓我想起斯德哥爾摩症候群。1973年8月23日,两名有前科的罪犯 Jan Erik Olsson 与 Clark Olofsson,在意图抢劫瑞典斯德哥爾摩内位于 Norrmalmstorg 广场最大的一家银行信贷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在出人意表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是因為我自己扭曲的性格,因此借同情之名,不可救藥陷入畸形的愛情,抑或是對方的仁慈,攻陷了我寂寞的芳心,以致我聽不到別人的聲音,自我陶醉走在無法開花結果的愛。 我不能在這樣模糊不清的心理的狀況下,開始另一段感情,無法全心全意的愛對方,以致心與行為衝突,無法安寧。可是我真的很享受,被一個幽默,懂得討人歡心的他關心自己的生活。那種無論對方做什麼事都會想到和你分享,即使沒有發生特別事情,也會打電話發短訊陪你聊天、抬扛。不抬舉對方,也不吹捧自己,好像認識好久好久的朋友,那麼的暖心。 我到底是期待,還是怯步呢?還等什麼?朋友都找到幸福了。 PS: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因为在斯德哥爾摩人质挟持事件而得名。

說看透不過是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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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度假,每天臨睡前,讀讀亦舒的小說。亦舒是我中學時癡迷的作者。讀她的小說,不同於張曼娟的溫婉柔約、深雪的怪誕荒謬剖檢血淋淋的人生、張小嫻的一往情深、執迷於相信愛情。亦舒的小說是書寫大城市里小小的事,那極盡微小的事情,卻處處易見豁達的人生觀。 很多年前我讀《天若有情》,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幽了上天與人類一默。形容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遇到情傷哭泣在所難免。這次,我讀《我愛,我不愛》,彷彿讀懂了過去無法切身感受的放手藝術。“真正屬於你的愛情不會叫你痛苦,愛你的人不會叫你患得患失。愛是水到溝成,凡覺得辛苦,即是強求。” 讀到我的眼淚無可抑止的流了出來。下午我在朋友家看《魯豫有約》,訪問對象是李心潔、阿牛和曹格。當主持人要受訪者以水果形容初戀時,李心潔這麼說,她的初戀是榴槤,她是那種一愛就要衝的人,即使明知是刺,仍要以雙手用力去剖開,相信刺的里面一定是甜美的果實。 我的心痛了一痛,嘴角牽起笑自己曾也是那麼執著的人,明知是不可行的路,一意孤行的要去鑽牛角尖,那沾滿血的雙手,很痛,真的,卻自以為能憑著深情會感動一個人。其實並沒有,那對人家來說是壓力、是厭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在感情是行不通的。沒有人願意走一條沒有結果的路,然而回到不曾愛上對方的路,真的不是出發到一個目的地再開車折返這樣簡單,不是說花些精神與時間,就能順利回到原點。 它必然如曹格所說的,每個曾經給你生命璨爛的人是山竹的汁液,沾上衣服一輩子也無法清洗乾凈。所以我從來不問對方,你和舊情人怎樣那樣,它或多或少在心上印上了屬於它的痕跡。有痛的有甜的,相輔相成。盡管如此,我們都得搞清楚,現在我們把誰握在手中,誰就是最值得的人。 這幾天,當我和朋友聊天打屁回家後,靜靜的在房間發呆時,想起了好多好多過去的事情。我想,縱然最後的結果是差強人意的,但是我真的由衷感激那些曾經走入我生命,後來又離開我的人。是他們,讓我的生命變得更精采。若然沒有經歷,或許我至今仍活在自我捆綁的世界,不願不敢走出來那個自以為安全的堡疊。 ps:當我寫完這篇文字,我猜想楊千嬅的“小城大事”一定是林夕的作品,上網翻找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夕的詞是亦舒小說的精華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