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11

寫給逸捷弟弟

你乾媽的爸爸跟我說道“沒想到你同學里最發育不良的竟然第一個做爸爸。” 去年你父親生日的那天,我打了電話給他,我說, 河,你也未免太沒良心了吧,作為一個好朋友,我送你這麼好的生日禮物,你連一句謝謝也沒有,你也是夠朋友的了。 你爸爸無奈又沮喪的語氣:“美君送了我一個更大的禮物。” 頓時我爆笑了起來,連說恭喜恭喜。孩子,你是物理爸爸和生物媽媽,數學太好,一次錯誤計算意外製造出來的產物。 也許你現在還未看懂這封信,但我怕你看得懂時,我已經忘了此刻的激動,又或我已離開這世界,來不及等你長大,所以我必須馬上寫給你這封信。 你的爸爸是我青梅竹馬的同學。我看著他一個人,到和你媽戀愛的兩個人,現在再看著他們倆人變成加你的三個人。 那過程 如此的奇妙,那或許是我這一生未能到達的人生旅程,但是他們卻給了我這麼近的旁觀經歷。 你爸認識你媽的時候,在手機上和三個女子拍了照片。你爸叫我猜那位是他鍾情的女子,我起初挑了另一名女子。後來你爸指了你媽說,是這個啦。 我和林阿姨都不可置信的以為你爸眼花了,他向來不是只把美女放在眼里嗎?(不是你媽不夠美麗,你媽的美麗容我在稍後再提。)我問你爸是不是從小暗戀我但是得不到我的垂青,所以找了一個我的代替品。(哈,剎那一瞥,我和你媽的確有幾分相似的) 你爸常常沾沾自喜自己在那間尼姑學院多麼受歡迎,若不是在僧多粥少,沒有太多選擇的機會下,你媽怎會看上你爸那死剩把口的男子呢?你知道你是怎麼贏得你媽的芳心呢? 那天他學劉德華騎著他的烈火戰車載你媽到公園。你爸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他知道自己歌喉太爛破音,不敢獻醜,於是錄了陶喆的“愛很簡單”,要你媽把耳機戴上,你媽聽著聽著眼淚掉了下來,你爸就趁機牽起她的手告白。 從此以後,你爸回家鄉 見我,總要曬命的告訴我他如何取悅你媽媽。他折了紙蜻蜓帶我去金馬士火車站,我站在火車軌道上,你爸站在天橋上把紙蜻蜓一隻隻灑下來。紙蜻蜓遊轉式從我頭上飄然落下。這就是他要命的浪漫方法之一,多虧有你媽做他的觀眾,我才有幸沾一沾所謂的浪漫喜氣。 你爸嘴里總是掛著你媽,他說有次你媽和他一起去馬六甲,開車的是他們的學弟。你那無良的父親坐在後頭睡著,你母親全程一小時半讓他把肩膀當枕頭,你母親還貼心的用一隻手掌為他擋直透入車子的斜光。 你爸說完你媽的善良與可愛後,我常常由衷的佩服你媽的韌力與對愛的付出。作為一個女人,我自認我不是如此貼心及

十指緊扣

Image
放眼望向klcc的人海,其中一半是外勞的蹤影,難得假期,大部分的外勞湧來著名的雙峰塔拍照留念,就像我們到外國某名勝朝聖留下到此一游的照片。 整大群的外勞似乎怕在人海中沖散找不到自己隊伍,大家都手牽手行走。我指著兩名在拍照的外勞叫你看,我說,他們在十指緊扣呢!你笑說感情真好,我稱是。到底到多好的朋友,才會如此十指緊扣呢? 六年級時,學校風行玩“牽新娘”的游戲。我也曾被當年心怡的男生牽過手,那時的牽手是含蓄的,可能只是一兩根手指,就有觸電的竊喜。 中三那年到吉隆坡打工,有個男生在戲院牽起我的手,他把我的手握在他手中。和朋友用餐時,他也曾在桌下逗弄我的手指。然而當初太年輕,根本沒有想過要和這人就這麼一輩子。再後來那些牽過手的,都是把我的小手包在他們的大掌中。 我中學那班男人幫看我穿高跟鞋,總是有風度的伸出手肘讓我攙扶著。我和我的女友們也甚少牽手,通常都是我攬著她們的肩,又或是挽著他們的手肘。 那天,我也如常的捉住你的手肘,你順勢的把我的手往手掌里扣著。在那錯亂中,我甚至來不及細想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你就已松開我的手。 我朝朝暮暮所期盼的,已如願以償。 如果有一天就那麼死掉,我這輩子也再無所憾。 如果有機會,我會像你緊扣我的手一樣,緊緊的扣住那人的手,走入那人的生命。然而對於愛,我還是有自己的堅持,我要的是一段油然而生的感情,而不是回應的愛。

噁心的富貴手

從小吃飯後,有哥哥為我洗碗,哥哥畢業後,有表姐的兒子做洗碗接班人;媽媽一直為我洗衣服,我的雙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注定了我這一生的大富大貴,所以才生了一雙富貴手。 十根手指頭最上端那一截,除了姆指稍正常之外,其餘八根幾乎是皱皱的,尤其是食指,幾乎被清潔劑磨蝕得無毫指紋,猶如涷傷似的紅腫脫皮。 我不能用洗碗液,也不能碰洗衣液。現在除了一雙保暖的手套,我還需要一雙萬能手套,以便在洗衣、洗碗派上用場。 藥劑師漫不經心望了我的手一眼建議我去買潤手霜,那已經不是一兩支潤手霜可以解決的問題。我的指頭磨得連皮都沒了,我告訴她我是清潔劑敏感! 她拿了一支藥膏給我,上網檢查,得知藥膏是治濕症的。我現在最討厭就是碰水,一碰水指頭好像快霉掉似的,可是我卻有碰過任何東西就要不斷洗手的壞習慣。 每天只有在起床的那一刻,我的指頭才有活過來的一點生氣,但接下來又接受一天的水和清潔劑的蹂躪。

苦盡甘來

Image
離開南京的前一晚設有小宴會。每位教授講來韓新授課的感受與心情,學生也輪流站起說說兩年的上課感想。 我是唯一前來參與畢業的女生,輪到我站起來時,我說,記得幾年前我來南京,當時我的朋友就在這里上課。我當時的感受是,哇,很羡慕呢!說著我的眼眶突一紅,就像現在打著文字,我也忍不住鼻酸一下。 我繼續說道,沒想到今天我也順利在這里畢業了,說完我就流下了淚水。 別人很容易得到的東西,我就得花更大的力氣,更多時間去爭取。 那一刻的眼淚,我想,真有種苦盡甘來的喜悅。

我們的不完美

Image
我選唱了我不想念。那時候他告訴我,這首歌唱的是不想念,其實是很想念。你問我為何不唱“我們沒有在一起” ,我說前面太平了,唱得太像唸詞,我沒告訴你我的車子已經整個星期重覆播著這首歌。 回到家里,我開始閱讀劉若英小姐的《我不完美》。輕描淡寫的筆觸,卻猶如萬馬奔騰的踩過我的心。 她這麼寫著 我知道我不應該再掉眼淚了 這樣會讓你的防線瓦解 我知道我應該再堅強 用上我曾經愛你的那種力量 …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會把淚水關上的 情感有時是瞬間,卻是永遠 原來 我 不是不相信你 不是不相信愛情 不是不相信永遠 是 不相信我自己 當你摸著我的頭說 要勇敢,要堅強 我知道你要離開了 我依然哭著、笑著 看著你在我迷濛的雙眼中 漸漸的模糊 你相信男女之間能有純凈的友誼嗎? 我相信。唯有相信,才有可能。 唯有相信,我才能在你身邊,當你一輩子的好朋友 情侶會分手 而我 只要 在你身邊 一輩子

那些歌有我們的回憶

Image
你唱了陳奕迅的聖誕結,我說我記得哦,有一年的聖誕節有人在電話為你唱這首歌。你說我無聊,記住自己的事就好,干嘛還去記你的。嗯,我不否認自己記性太好。 我點了梁靜茹的情歌,還有蔡旻佑的寂寞好了。去年我的生日你為我唱這兩首歌。我們的合唱怪怪的,你太低,我太高,很不協調的,但是誰管呢,我們相互折磨彼此的耳朵。  點了莫文蔚和張洪量的廣島之戀,我說金曲獎的張洪量簡直是摧毀這首歌的經典。啊,我們也飆不起高音,好像泄了氣的汽球,越唱越小聲。 也有一些歌你唱到很好聽的,當然不是你愛唱的林宥嘉,而是嚴爵的,HEBE的歌。我們唱著很抒情的歌,陶醉在屬於自己的回憶。這樣的見面真好。

書的二三事

Image
書展前的一星期至今,媽媽天天鬧鐘似的提醒著,買少少就好,買少少就好。 書本很貴,看中鍾怡雯、林青霞、林夕都要四五十塊,無法痛快的買一場。 以前爸爸帶我們去馬六甲,久久給我一次十塊錢,買張曼娟、歐陽林、張小嫻、吳若權、蔡智恆的書,由於不常買書,一本書可以看好幾次,翻了又翻,讀到滾瓜爛熟。 這些年來,買書倒是比看書的速度更快。很多書看了一次就擱在書櫥里。 ─ ─ 逛書展的安迪買了一本書送我。這是我今年收到最驚喜的禮物。 送書給人是一門學問,前兩星期小學同學興高采烈的MMS我一本激勵書,說是給我送書來。 我卻潑了她一桶冷水。我回說很久沒看勵志書了,不想白白浪費一本書的生命,請她留著慢慢看。她有點失望的。 很少人知道我喜歡看什麼書,要知道一個人喜歡什麼書,非得要瞭解書類,也得動悉朋友的喜好。 那天,不看書的TS問我喜歡什麼書,我說一言難盡。若要我講出喜歡的作者,他們的書該擁有的我也擁有了。

狂妄比膚淺更可憎

有些人雖然很膚淺,但是他的誠實卻能力挽狂瀾。 今午的主持人就是這麼一個人,當他和我的副主任談話時,他很坦白的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看書的。 不造作,不虛偽的人,並不一定是厚臉皮的人,反而有一種自置自己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彷彿因為自卑到一種地步後的反彈,再也不怕別人瞧不起。 那些不懂裝懂,又或是自恃著有點才華就招搖的人才夠令人抓狂。 最近令我反感的是一名評論者,他真以為自己是絕對的絕對,自己的看法就是真理,陷入一種唯我獨尊的狂熱。

一想到你呀

八點半了,胃痛開始侵襲過來。天花同學說要幫我打包快餐,可是我拒絕了,我前幾天還很有欲望想吃快餐,今天想到要吃快餐就想吐。 車子朝向回家的路途中,我不想孤孤零零的用餐,打了電話給住在蕉賴的朋友。陪我吃火鍋。她說好。我扭過方向盤,轉向蕉賴。 進入她的花園時,我萌起留在她家過夜的念頭,我不想一個人和我的胃痛糾結。我們後來沒吃火鍋,點了簡單的滑蛋河和醬蒸金鳳魚。 她說起和前男友的事情,她現在看到別人和她一樣的情況,彷彿看到自己過去的投影。她說了很多很多,我都是嗯啊嗯啊的。 離開飯桌走向車子時,我搭著她的肩,我輕輕的說,我不想一個人回家。她問怎麼了?我好想念一個人,說著就把臉埋向她的肩,在路邊哽咽起來。

他們如此照顧我的感受

同學聚會後,我和共車的同學說,另一名同學帶來的女朋友穿得性感又化妝化得美美的,下次若去夜店記得早點通知,讓我有時間準備穿美美的。 兩名同學異口同聲說,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穿這樣出來就很好了,你就是你。我雖然嘴上說我要穿美美給別人看,但心里卻是感動的。 下午和新加坡工作的同學G談起我和前同事的對話。前同事問我到底喜歡怎樣的男子,我說同齡的不適合我的,在我同學眼里我是很有主見的女人,我希望別人把我當小妹妹。她狂笑著說,小姐,你根本就是女強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G 聽了也笑了起來。他說我只是需要一個伯樂,那人會愛這個樣子的我,干嘛要去做小妹妹呢?能夠如此全心全意接受我性格的人,真的非要非常好的朋友才行。

曾經想看的書種失去了吸引力

我竟然無法閱讀這樣的書了。 寫得太爛了,固然是其中一個理由,但是看不下去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我要以怎樣的心情去閱讀他們的故事。 同事說有一些寫到很入骨,可是一點也挑不起我的興趣了,那獵奇的熱已退燒。 朋友曾經邀我加入他的圈子,看過一些照片,那是我簡單世界的第一次震撼。 朋友說我居心不良,好像看怪物這樣看他的朋友。我聽了後很羞愧,我的好奇,原來也令人難堪的。 那些所謂的接受,竟然是那麼的膚淺與表面。 後來我再不去發掘這些事情。那也只不過是一種他們覺得舒服的方式,就像我也尋求一種留在你身邊最舒服的姿態。 這些日子來,你把我的心越撐越大,盡管你的身影對我而言是越活越渺小了。

虞姬的一抹紅染到心坎了

Image
好幾次採訪這個舞團了,卻是第一次欣賞他們的作品。 虞姬率先登場的自刎,就已讓我的眼光離不開他的身上。 那眼邊紅紅的妝容,那麼的灸熱,如火似的,彷彿要把我燃燒起來。 我的耳畔不斷響起電影《霸王別姬》的張國榮,男兒身的他從小習京戲時被逼著念“我本是女嬌娥”。 飾演虞姬的舞蹈員本是男兒身,他不媚,也不嬌,那舞動的姿態剛而柔的,舉手投足流露的韻味都讓我忍不住嘆道,太像女人了。 最後一幕的花塚,紅紅的碎紙,如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真是要命的凄美。

心懷感恩

回來學院實習的同學邀我回去學院兼職。 在這里,沒有合理的待遇,大部分學生願意收取微薄的薪水,回到這不起眼的學院,只為了回饋學院給我們飛翔的能力。 那小小的巨人,是我們口中的老頑固,可是這老人家卻用下半生的餘力,來支撐這間學院,賦予窮苦的學生也有追夢的權利。 過去那些學長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回來教我們,盡管沒有一流的專業,卻在職場上相當受用。 朋友說,要跳出這里,就從韓新開始吧,視它為另一個職場的訓練場。 天,如此吃力又不討好的工作,我怎會有如此“ 偉大”的愛院情操呢?

我等著你來

我們都戒了MSN,揮別過去每天晚上總要來HI一輪的打擾對方。 不說話的日子,各自過著毫無交集的生活。也沒說好幾時見是最後一次見,也沒約定還要不要見下去。 你我曾互摟過,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就像彼此在需要對方耳朵給過的溫暖。 好像見與不見都可以, 那看似不實在的關係,卻在彼此心中都留下了RESERVE,隨時來任領皆可。 這幾天我都在倒數,等著你來,等開張我的新衣,等著你的耳朵,等你借我肩膀讓我哭爽一下,等你給我一個擁抱,等你借手肘給我挽一下,讓我在遲來的生日,任性的需索,假裝自己也曾被人如此寵愛著。

同桌的你

你載我到焜明園的咖啡屋,你問我有沒有來過,我輕輕的說嗯。 你應該不記得了,但我沒有忘記,朋友在這里和我說起那個在她生命揮之不去的人。我以過來人的身分說,算了,不要勉強,人本擺在前面,侃侃而談起那段我甚少向別人提起的你我的事情。 我還說得天花龍鳳似的,走去上廁所回來座位時,我看見你的身影就隔著我們一張桌子。我低下頭說SHIT,完蛋了,故事男主角在後面,緊張兮兮的一直問朋友,我的聲量有沒有大到讓你聽見。 我很驕傲的不看你一眼,從你身旁走過,那也是我多次和你擦身而過裝作陌路人而不哭了。朋友上車後打來說她就算沒有看過你,也肯定是我所講的人,因為你的目光一直隨著我的身影,我淡淡的說,那就這樣吧。 那天我沒有再向你提起這件事,有次我故意提起某些事情,你似乎不願多談,你說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再問,再難過,都撐過了。 朋友問我怎麼可以這樣?當不再把一個人放在最重的位置,好像要怎樣配合,對象是誰都可以了。 我跟爸爸說,活到這把年紀,人情做個沒完沒了,一下這個結婚,一下那個生孩子,一下那個新居入伙。爸爸突然有所感慨說,人情不必做到盡,有時候你對人太好,當那個人卻不如你想像的對你好,你會覺得很受傷。坐在後座的我恍了一下,愛一個人也是如此。 我愛你愛得瘋狂時,還想過為你改變宗教。你說你父親不喜歡染髮,我就剪齊耳的短髮,揮掉髮尾的染髮。當所有自以為是的為了你而做,卻得不到肯定,是很痛的。那感覺真糟。我用錯了方法去愛一個人,我太渴望得到回報了,好像我這麼做,你非得接受不可,卻忘了你也有選擇不要的權利。 現在的我只想做自己。我不再為你而做,就算我做了,那也是因為我在過程中得到快樂,這樣在你身上得到快樂的得失心會少一些。

保得沒完沒了

賣保險的朋友試以說服我向他購買屋子的保險。他說年輕你以為自己很有價值,到你老時病時奄奄一息時,若身上沒有兩分錢,還看有哪位親友來為你風光大葬。他說要有尊嚴的活到死的那刻,就要看你臨終有多少身家。我讓他繼續發表偉論,心想若是這輩子賺錢是為了最後一次的風光大葬,那我還真是白活了。我還寧願直接打包,不用打齋,不用唸經,也不需打擾別人,化成灰,塵歸塵, 土歸土,長成一棵梧桐樹也行。

玉壼軒決定撤離茨廠街了

昨天翻開《大都會》,茨廠街的玉壺軒 也被列入征地建捷運,而業主 願意遷出該單位。這間由第三代李氏傳人的點心店已有83年的歷史。他們說茨廠街越來越多外勞,所以就算真的要搬遷,也不會感到太傷感,因此開始物色新地點。 我心難免有點失落的。有次,經過我們初次見面的地點時,我輕輕向你說,我們第一次就在這里哦,你也沒有回應我,我卻傻笑了起來。想起那時坐在里面的我告訴你,如果有天我嫁給我不愛的人,我的肉體不會出軌,但是我的靈魂會出窍,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恥辱與背叛。辱的是自己,我竟然可以漠視自己心的聲音,叛的是別人給我的真心。你當時笑了起來,你說我的思想很大膽。 生日前兩晚,我和J出去,她帶我去吹泡泡的公園是前男友帶她去的。她說她不是一個對地方有情懷的人,若是這樣,Uptown很多間店她應該都不必去了。她說我和她現在的曖昧對象很像,有次他們去用餐,那男人告訴她他和前妻來過,說了什麼等等。她有難過,為什麼一個人一直活在回憶,他為什麼不珍惜眼前人。 我愛上這個地方,很大原因也是這里有很多我和某些人的回憶。我或許不記得見面的日期,但我可以如數家珍的說起那天我們坐的位置,我說了什麼,對方又說了什麼。 這樣的回憶一點都不重,它像柔軟的羽毛,在我心飛翔著。昨天看到那則報道它偷飛了出來。 那時候我們住得很遠,很少見面,卻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每兩個月我來吉隆坡上課一次,就算他再忙也會抽空和我見面。 去玉壺軒的那天是星期六,他來班丹英達載我,蕉賴對他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他常說蕉賴很像甲洞,很雜,很市井,也常常以此嘲笑我很蕉賴。 週末的玉壺軒起得很早,我們到達那里點心早已所剩無幾。他一直問我有飽嗎,擔心我吃不飽又胃痛。臨走前,稀稀疏疏的外勞推檔位出來。茨廠街變樣了,我中學前來都不是這個樣子。那也是我認識吉隆坡的第一個地方。 部分茨廠街快沒了,而我和那個人共同擁有回憶的地方也變少了。

不能出門的媽媽

下午回到家載了媽媽出去吃KFC。前去購買花盆時,剛巧遇到正要從我家路口出來的小表姐,始知大家敲鑼打鼓找媽媽。大表姐打爆媽媽的手機和家里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心想媽媽剛和她出去街上,不可能會再次出去。 媽媽一直是大家的精神依靠似的,二姨每天早上都要打電話來報到;即使大表姐天天見我媽,也可以三不五時打來報告新聞。我常常問她們為什麼不能等到放工再聊,她們就是迫不及待分享。我爸更是離不開我媽,時不時扮別的男人對我媽說甜言蜜語。 為了一再確定媽媽沒有出去,表姐打了電話給可能會載媽媽出去的小表姐和表哥。小表姐騎著電單車去我家張望,說鞋子有在,但鎖匙不在。大表姐很緊張,以為媽媽在家暈倒了。 當我還在狂笑萬一我爸回來,一定會笑我媽跟“佬”走時,我爸就被大表姐通知回來看我媽怎麼了。 看到大家對媽媽如此關心,我也不禁感到欣慰。

有什麼好憤怒?

Image
憤怒鳥像病菌一樣到處散播,人們都患上了憤怒症。他們沾沾自喜擁有最先進的憤怒鳥,卻不幸的把自己圍在高牆內,隔離人群,繼續憤怒。 早上前往取車,就看到這麼一張憤怒的警告。 我的車子就算違規停放,受到交警或市議會的取締,我無話可說。這名自稱憤怒的居民,有什麼權利恐嚇要損壞我的車?況且我也不是天天停在那兒,只是最近維修排水管缺乏位子停放,才無奈停在該處。活在自我世界,以自己為尊的憤怒人,忍個三五天也不行嗎?

我的指甲有盛放的花朵

Image
他請我吃了一餐後說,好吧,現在帶你去兌禮物。我瞪大眼望問他怎麼兌?他說這份禮物不是東西。我正好奇他會送我什麼,他已帶我到一間指甲彩繪店。 這是他第一次帶我見他的朋友。他很有耐性的坐在我旁邊看那女生為我塗指甲。他給了很多建議選彩繪的圖案,可是卻都不是我所喜歡的。 最後我選了粉紅色的底襯托白色玫瑰的圖案,我的心也隨著指甲的花一朵朵綻放起來。 在我生日那天他問我想要什麼說,我說該有的我都有了,也想不出自己還需要什麼的。他說像我這樣的女生真令人頭痛的。   沒料到他送的禮物和我今年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一樣的。 指甲美美的,他還帶我去吃蛋糕,這個遲來的生日祝福。

我卻執意要先離開

我和爸爸說兩三年後吧,若是我再找不到結婚對象,我決定要生孩子。他問我是不是後悔了,我說才不,我要趁三十歲之前,還有生育能力,就達到這個目標。他說不可以,他很封建古板的,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我說,這情況已經不輪到他來接受不到的,思想的改革已經推到這種地步,就算他接受不到,家庭的倫理已經推翻過去的傳統模式了。他淡淡的回應,他不管怎麼變,我依然是他女兒,由他來管轄。我說我只是通知他我的決定,不是跟他討論這樣可不可行。他無法辯駁什麼,因為他知道我向來講到做到。他說,若我敢做,他就把我趕出家門。我笑著說,他已經趕不到我了,我已經有家在吉隆坡了。就算他要趕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我爸聽了後有點受挫的,他沒有料到我竟然已經超出的他控制了。整個談話過程,是平靜的,就像過往我們談論某個無關痛癢的課題一樣。當我說出那番話,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以前我爸爸打了我之後,都會破口大罵對我說,你有本事就走了不要回來。又或是把我趕出家門,罰我在門外自我忏悔。我每次回到房間大哭時,無數次想要離開這個家,我想破頭腦也不知道可以投靠誰。我也想過自殺一了百了,甚至幻想過我爸第二天打開我房門,看到手腕血流滿地的一具屍體。我的靈魂看到我爸一臉懊悔,我流露勝利的微笑。 我一直迫不及待長大離開這個家。當年對父親的怨恨,也隨著心智的成熟而覺得可笑,與父親的感情越來越好。有次,我寫了一篇“為心找一個家”的文字,我的同事說那讀來就特別沉重,她以為我真的常常被家人或男人趕出家門,所以急欲找間家安頓自己。 有次E問我為什麼要買間家,他說等我的男人買給我就好了。我說我不要這樣,若以後有口角,我會覺得自己無法理直氣壯,就算氣在頭上,也離不開這男人的家,這樣我會輸了半截。萬一有天他趕我出去,我可能無助的找不到收留自己的地方。E說這是逃避問題,根本不是解決問題,如果不面對面談,問題會越來越嚴重。 我從來沒有意識到,那個想要擁有家的欲望,是為了保護那個小時候的自己─ ─我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把我趕出家門。我似乎都忍受不了任何男人,把我趕出他們的生命。 那個說要當我的大樹的男人,當他全心全意對我好時,我卻在最快樂的時候和他說再也不要見了。我太瞭解這個男人給我的快樂不會是永恆的,於是我叫自己先離開,我以為這樣就不會等到對方向我說再見。我用著最剛烈的方式逼自己離開,也傷害了我們之間的信任。 直到前天和印尼回來的姐姐出

月餅上的願望

Image

放工後的生活

Image
像是設好鬧鐘,每天五點半窗外就傳來轟轟的雷聲,伴隨凌亂的雨水,似大卻小,時而下時而停。自學會游泳,閒來無事,幾乎天天游四十五分鐘至一小時,雨後,我因怯冷而沒下去游泳。 這幾天回到家,我真是閒得發慌了。百無聊賴在面子書遊蕩,看別人的更新,又或是玩蜘蛛遊戲,我頓感自己在虛度光陰。 同事看我每天最早來報到,以為我下班回家有節目。我只是受不了自己的生命都貢獻在工作上,日復一日的做個沒有靈魂,只為了工作而存在的蟻式一族。 我提早去上班,提早下班,讓自己有多點時間去做工作以外的事。豈知,提早回家後,無所事事的,更覺愧疚,愧對自己的時間。 我 問同事回家都干什麼,他們都說Astro on demand。我沒有電視,但有PPS,可是我看的是福建長壽劇。那吵吵鬧鬧的劇情沒完沒了的,完全沒有營養價值,我雖覺看這種片子是慢性謀殺自己的創 意,但為了向我母親講述劇情的發展,我每天都會花一兩小時,跳著時間去看每集長達兩小時的片子。 沒事做的自己好像一直在等時間過,等睡覺時間到,這樣的等法跟等死幾乎沒有差別,蹉跎光陰就是浪費生命啊。只怪我的腦,手都不願停下來,而兼職的東西又無法占滿我的時間。 我只是一個偽宅女,即使呆在家,靈魂還在遊移,靜不下來。於是,我再次走進拼圖店,買了梵谷的星夜,來過度很悶的放工生活。我想,遲早有一天,我會拼完所有梵谷的畫。 本來想去學樂器的,樂器也不便宜啊!原意想學小提琴,但大家都說小提琴不易學。後來決定選長笛,沒想到長笛要逾千令吉。天啊,在城市要消磨時間不難,難得是都要靠很多的鈔票來堆砌。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Image

原來我哥也有感性的一面

我把我哥放在waiting list里逾半年了。那時,他想看我上載家鄉水患的照片,很緊張的加了我進他的面子書。我寧願一張一張上載電郵給他看,也不願把他加入面子書。 我是個很別扭的妹妹,我就是不想讓他這麼近的知道我的生活,盡管我哥不諳中文字,但是他若要知道,他一定有辦法請別人為他代讀的。 我哥常常說我是奢侈的孩子,雖然表面像個宅女,但是天天走上走下,絕對是個停不下腳步的偽宅女。我怕我哥像我媽告狀,所以遲遲不加入他。 前天他又在面子書找到了我,還留了短訊給我,我覺得再不加入他進來,也太不近人情了,於是馬上加入了他,但是又在多項功能中禁止他看到我的文字更新。 早上我去看看他的塗鴉牆時,其中一個狀態他寫著:他想家,還有媽媽。我的眼眶馬上紅了起來。接下來,他的朋友留言問他生活狀況,他簡單的說自己在新加坡工作,父母在家鄉,還不忘提起在吉隆坡工作的我。 我哥一直以我為榮的,每次他朋友來到我家,我哥總是很驕傲的告訴他朋友“我妹妹是當記者的哦!”他朋友總是一臉欽佩的眼神望向我,讓我有少少的虛榮感,盡管這行業俗氣一點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讓我賺取錢來過美好生活的工作。 我哥給過我許多美好回憶及不好的回憶。我的乳牙都是我哥用線幫我拉出來的。他還突發其想的把線綁在我牙齒,另一端綁在門把,然後推門拔牙。我們從小很喜歡看彊屍戲,他知道我怕鬼,當我拿寶貝遮眼,他總是在我身旁鬼嚎嚇唬我,不然就是搶走我的寶貝。 融洽相處時,我們玩得不亦樂乎。另一方面,他和我從小就在父親的皮鞭下受盡皮肉之痛,漸漸的,他把無力抵抗的父權暴力,轉移到我身上。只要我們一言不合,他就會對我動粗。 過去我一直認為他遺傳了我父親的剛烈,直到有次我看過一場表演,我才驚覺暴力會惡性循環的。因為他從小無法保護自己,所以他才會欺負比他更弱小的人,彷彿在保護幼時的自己。 盡管如此,我和我哥的感情還是很要好的。現在他在新加坡創業,處於艱難的階段,他一直努力的打拼事業,希望快有起色,才有顏面回家見那兩老。保佑他事事順利,可以快點回家見他想念的媽媽。

許我平安與快樂

今天生日的E問我從小到大許的生日願望有沒有實現。說來有點沒大志兼白癡,我的願望永遠都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如今一家人和樂的,我的願望也算成真。 E說她一星期前告訴那名和她糾纏的男生,她希望他陪她過生日,然而對方卻以沉默來回應。她問我為什麼生日願望永遠都無法成真,根本是騙人的玩意。 也許失望太多,我從來不敢期望要別人來成全自己的願望,靠人不如靠己。我跟E說,與其想別人給自己希望,不如想些自己可以完成的事吧。她反問可以靠自己完成的事還要許願來干嘛?我說那是因為革命尚未成功,所以要許願來加持。 我再不期待誰會給自己希望,就靠那雙笨拙的雙手捏夢想的形狀吧。

那一刻,我才恍然我值得被愛

那已經是八個月前的事了。 她對我說了這麼一個故事。 她的小弟中一那年得了躁郁症,至今十五年,轉成了精神分裂症。她們全家經歷太多太多。他痛苦,她們也痛苦。但她們在過程中變得堅強而勇敢。   中五那年,有一天他去學校打球,在廁所,有一個印度人也叫他脫褲子。幸好摸了沒有起,就作罷,但創傷已經造成。她十分氣憤,想報警又怕全村人知道造成二度傷害。 這件事,不談不提或不想,根本不可能。 她說,這創傷,將來可以用 愛 來撫平。

久違了,十年的生日蛋糕

Image
晚上十一時十五分,馬弟想做最後一個給我生日祝福的人,我當時正唱著K,匆匆掛了他電話,想說十一點半離開才撥回電話給他,聽他為我高歌一曲。 回到席上,我跟朋友說十一點半就要閃人了,明天還要工作的。她們三人一致說,就唱到十二點吧,既然都付錢了,就要玩得盡興。我雖記掛著馬弟的電話,但是看到大家唱到意猶未盡的就唱了下去。 整個晚上,我幾乎是麥克風不離手的,點歌單上全是我點的歌。當我一臉陶醉唱著黃小琥的“順其自然”,突然門一開,一名侍應生拿了蛋糕進來,我激動的呼叫起來,我摟著朋友感謝她們的神秘安排時,眼眶頓然一熱。 我真的太久沒有在生日那天吃蛋糕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很少有機會吃自己的生日蛋糕,除非是特定的歲數慶祝生日才有蛋糕。 而我和我哥都是八月出生的孩子,我哥十二歲那年,明明是慶祝我哥生日,我媽卻騙我說,這是為兩人慶祝生日的,可是我也一樣開心,因為有蛋糕可吃。 出來工作以後,不是生日,也有能力買蛋糕來吃了。每年父親節或母親節,我一定要買蛋糕回家。來到吉隆坡工作後,只要吃到好吃的蛋糕我也會買回家。 我從來沒有告訴別人我很希望在自己生日那天吃生日蛋糕的,近乎十年我不曾在生日那天吃蛋糕。去年吧,我跟我的同事說我很久沒在生日那天吃生日蛋糕,他洋洋得意的說自己生日時就有四五個人請他吃蛋糕,看在我如此可憐的份上,他答應在我生日那天送我蛋糕,可是他依然失約了。 我不是蛋糕迷,只是想要生日蛋糕的初衷,或許是希望想有人陪我共度此刻吧。林思韻、田煥葉與吳婉琳,謝謝你們。

有個男人曾經為我唱歌

我不敢把短片放上面子書,這可會在朋友群中帶來轟動的。 我知道我是幸運的,當我選擇性的讓一些朋友看短片時,她們都對我投以羡慕的眼光,斷言一個男子願意為我這麼做,肯定是有追求之意,就算我花盡口舌說我們只是好兄弟、好姐妹,她們都說是我神經大條,把所有靠近的人當兄弟,不瞭解他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樣的好不是理所當然的,前幾天馬弟同學說我是令他羡慕的對象,有好多好多的朋友為我慶祝生日,他說但是今天的好,不會是永遠,再過十年二十年,就不會有今天的光景了。 我聽了後也沒有太多感慨,如果今天我能享受友情給予的溫暖,又何需去煩惱明天將失去的友誼呢?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有肝膽相照,共富貴共患難的朋友,而我現在就擁有了。 我珍惜著你給我的美好,若然有天我們不再相見,但此刻的溫暖卻會是一輩子存在我心里。嘿,謝謝你!

讓愛治療過去的陰影

今天我和同一天農曆生日的同事一起用餐,各自剖白了過去的童年陰影,這是很特別的心靈分享。 她說有些事情我們以為放下,但其實沒有真正放下,只是我們不自覺而己。 我堅定的語氣說,不,我知道我已經真正放下了。 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會扛著這個包袱過活的。過去我常常以為我被拋棄是應該的,我被別人嫌棄是應該的,我悲微求別人愛我是應該的。我在愛中痛苦都是活該的。 自你走入我的生命,你讓我知道,我是一個值得讓別人疼惜的人。我的同事曾經跟我說,疼惜你的人會把不好的回憶濾掉,而你就是那個莫名其妙成了整件事的關鍵操控者。 我也衷心希望這個和我同一天生日的女生,也能找到對的方向,讓心的傷痊癒。

說付出太沉重

你曾想當個超女,發揮你的母愛天分,去打救一個對你予以予求,卻不懂得疼惜你的人。 而他總是歪曲你的意思,你說你從來沒有遇過一個思想如此偏激的人。當你告訴他,你好幸運哦,我從來都不曾等過別人,你是第一個讓我等的人。他突然發脾氣說,你不甘願等,可以馬上走,我又沒有叫你等。 你愣了一下,你要表達的意思是對方在你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對方卻無法感受你的愛。 有時候,我們太計較去“獻”自己為對方做了多少,一旦得不到回應,就會不斷問自己,這樣做值得嗎?為什麼自己這樣盡心盡力愛著一個人,卻無法得到對方的Appreciate?那個男人最後對你丟下的一句話是,你不要再提你以前為我做了什麼,說我不知感恩之類的話,No Point! 天花同學曾經用一句話敲醒活在痛苦的我。他讓我明白了,如果心甘情願去做一件事,就不要提那過程的艱辛。在為對方做了某些事的過程中,我們何嘗不是得到了快樂。看到對方開心的樣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值得了。

最舒服的位置

Image
德國哲學家亞瑟.叔本華說,人就像寒冬裡的刺蝟,互相靠得太近,會覺得刺痛;彼此離得太遠,卻又會感覺寒冷;因此人是必須保持適當的距離過活。   我們離得還不夠遠,那個距離無法讓我在你面前驕傲起來。我以為誠實面對你是最舒服的方式,卻原來已不在那個“互相傾訴”的位置。 當我想要驕傲的活在你的回憶,你的文字又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把我不容易編排分類的心情擾亂。 你把我寫得太好了,而我總是把你抹黑寫成負心的壞人,其實你才是真正把我縱容在心里的人。 我終於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與你和平相處。 能夠被一個人如此放在心中,我知道我注定無法在你面前驕傲起來了。 一霎風雨我愛過你 幾度雨停我愛自己 如何結束一身冷清 夢來了又去 用天真換一根煙的光陰 我離開我自己 像倦鳥歸去留下的空寂 安安靜靜

英雄氣短

Image
我常常向別人贊美我的英雄,別看它外表慘不忍睹的,其實它的功能還不錯的,可以陪我南上北下,上高山,去海邊,踩青青。最重要的是它的冷氣,外面再熱,它都冷得起。 如果說這些贊美會讓我的英雄名垂千古,這才是天方夜譚,但是它卻挑時間來壞,絕不會選壞在半路,可謂對主人不薄。 由於我父親是修車子的,那些零件若不是壞到不能用,他絕不會在還能用時就為我替換新的。就這樣我也明知車子出現要壞的癥兆,我還是不去修理,非要拖到回家才去熟悉的車廠。 人算不如天算,昨天和K興高采烈往丹絨士拔出發,英雄太累了,先是冷氣吹熱風,漸漸的開冷氣收音機自動熄,連時間的顯示也沒有了。我心知不妙,一路上搜尋車廠。 當車子一熄引擎,再次啟動已不行了。我沾沾自喜的跟K說,你看我車子多疼我,還好不是壞在半路,不然以她口中小男人的個性,不只對她大小聲,還會連我也捉來罵,竟然出遠門不檢查車子,簡直拿他小女人的命來“搞非”。可是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要用罵,或反諷的話來表達對一個人的關心。  車廠的價格還算公道,外面的天氣超熱的,我和K躲進油站的零售店站著吹冷氣半小時。K問我這樣的生日禮物難忘嗎?我說很特別,至少我的車子壞時,有另一個傻婆陪我等。這樣的等待也是幸福的,總好過另一人在耳旁喋喋不休抱怨這抱怨那。 車子一小時修好後,我們繼續上路。丹絨士拔的天空很藍,我的心也隨之飄揚起來。

在沒有選擇的餘地,我會這麼做

已婚五六年的YF說,以前她堅持不育,丈夫很想要,但她就是不停為丈夫洗腦。 我說為什麼你不要。我是無法有懷孕的機會而已,要不然我真想馬上去懷一個。這個念頭絕對不是為了趕潮流,又或是看到身邊朋友都已為人母而有的。 早在幾年前我就這樣告訴我母親,若有一天我無法正常走入婚姻,我一定會像電視的女主角那樣借精或買精生孩子的。我母親當時並沒有反對。 YF說我這樣的想法很自私,這個世界已這麼污染,這麼紛亂,我只是為了自己的“想要”,而把一個無辜的生命帶來塵世受罪。她還說這里環境那麼糟,政府又貪污腐敗,除非移民否則生下來是折磨多一顆生命。 這也是我辦公室內許多已婚者的不育主義,她們都結婚好幾年也不想生兒育女,以免荼毒純凈的心靈,讓世界少一個人出來製造污染,這是所謂的生命環保? 我說我不理,我就是要生。YF說,那你要讓你的孩子遭別人嘲笑沒有爸爸嗎?這時做了教育版六年的LL說,以後單親媽媽會越來越普遍,單親教育未必不能教出健康思想長大的孩子。 我點頭稱是,教育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知識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過去那些苦情的單親媽媽會越來越少,因為受教育的女生越來越多了,更多的女生可獨當一面。時代的不同,我們再也不能用幾十年前的眼光,來放在現代女生的身上。 走在街上我母親常說,這款衣服在她年輕時早已風靡,現在又復古了。外在的東西會復古,但思想卻會不斷的進步,社會的眼光也會轉變,它不會一直停留在單親媽媽就是可憐的一群。 身邊也有不少三十已過的朋友,想要懷孕卻未能如願。但對我來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盡管年齡越大,懷孕的機率越低。當我準備好自己要生孩子,我就必須做好功課,好好教育我的孩子。

被逼對我好的同事

Image
L把巧克力送來時笑著說,攝影同事托她把這盒巧克力拿給我。YF問怎麼那位攝影對我特別好。官方說法是我值得別人對我好,實際上卻是我逼你送的,但我要的可是蛋糕啊? PS:早知道你這樣“高調”張揚,我就不逼你了,真是捉蟲進屁股,水洗都不清了。慘! 生日真好,可以厚臉無恥地要求別人對自己好。 當我向朋友“炫耀”你的歌聲時 ,他們都一口咬定你對我有好感,還說如果這不是追求者,根本不可能有人這麼花心思。我淡笑,那是他們沒有遇過這麼好的朋友,但並不代表不存在。 PC畫了一張小卡MMS過來,她開玩笑說不能嫌棄。 活到了這把年紀,想要的東西,自己總會想辦法存錢滿足,物質上的需求自足了,外求的不過是一顆真心。所幸我在友誼,求魚得魚。

你說不再讓我孤單的,要記得哦!

Image
PS:想對你說的先擱下,不如看照片聽歌吧!萬謝了,我何其榮幸,受到如此恩寵。

寫給27歲的自己

27歲,想要擁有的我都有了。居高臨下的房子、名字很有安全感的英雄轎車、整間房的書本、喜歡的文字可以任我差遣來賺錢養活自己、一班可以任我咆哮卻又疼惜著我的朋友。 也有些東西是我無法得到的,別人好像理所當然擁有,比如說情人的愛與照顧。我也花了很長的時間說服自己,這些東西我沒有就是沒有!我再去抱怨,或再去問為什麼別人可以這樣,我就不行?別人可以撒嬌,或做很多他想做的事,這些在我身上都不成立。想要擁有這些,已經不是我主動不主動去爭取就可以得來的。 很多朋友都說我寫的東西很悲哀。我心想,怎麼辦?我一觸動鍵盤敲打出來的文字常常讓我淚如雨下。我後來就想,我一直把一些很悲觀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這樣對嗎?我是不是故意去加重它? 要正面思考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從小就活在一個條件不怎麼好的環境,學業是小時了了,大了不佳,出來社會工作干的是一門要出賣靈魂的工作,當然還有極奇平凡的外貌加上曾經擁有的水桶身材,種種原由所以我自卑。 27歲的我還是偶爾戰戰兢兢活在淚水中,卻不輕易在任何一個人面前低頭哭泣。我再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來過我生命而又離開的人難過,我難過的只是自己的際遇太糟了,上天還要不斷派這些人來考驗我的能耐。難道真是天降大斯於我? 感謝昨日愛過或不愛我的人成就了今天堅強的我。堅強要來干嘛?我想那只是我覺得最舒服的一種生活姿態。接下來,我會和我的堅強繼續上這條有點孤單的路。也請你給我祝福。

幸福到想哭

拼了命的來回游泳,冷冷的水穿過肌膚,等到胸口微微發疼,靠在池畔大口的喘息,滾燙的淚水已模糊了我的眼睛。坐在池畔的休閒椅滴干身上的池水,掏出學妹昨日買的泡泡,泡泡從棒的圈口呼之而出,我把今年的生日願望寄托在透明的泡泡。用力的吹,用力的吹,吹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虛弱的虛度整個星期

一個星期又過去了,上個星期這天,我在ONE U的PAPARICH採訪武舞舞團的總監。冷氣口對著我,我幾乎冷得牙齒也在打顫,全身都在發抖。 訪問結束後,我還續另一攤。我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冷了,大腿內側在抗議了。那一餐我吃得很糾結,我終於瞭解什麼是饑寒交迫。那個總是要和我糾結的月經小姐終於在三個月的冷宮里受夠了宅女的生活而出來透氣。 我深感狼狽,走路走得東倒西歪,慢吞吞的。走在我前頭的人絲毫沒有察覺我的不適,依舊闊步向前。離開餐館後,大部分的商場結束營業了。他陪著我去找我的車,我跟隨在後,感覺臉上的血都往下流,我咬緊牙,用手來回搓揉自己冰冷的雙手。 那天的冷風吹倒了我的強悍,整個星期的月經不只讓我痛不欲生,還流光了我的正面能量,萎靡不振的。由於身子太虛弱了,只能放任思想去作怪,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每天晚上有的沒的想一輪哭夠了才睡覺,渾渾噩噩的虛度了整個星期。

你的世界不要為了一個人而轉

那個女人又來碎碎念了。她說她和我不一樣,她是獨女,沒有兄弟姐妹,萬一有天她嫁不出,她彷彿看見現在她的母親就是她的人版,要在安老院孤獨終老。 我阻止她說了下去,我這幾天已經夠沮喪了,還要有人來跟我比悲慘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到了這種所謂適婚年齡,那些單身的我們就非得抱怨會孤獨終老。 前些天,我的同事說,每次一班朋友陪主角去天后宮注冊,有些單身的女生看見別人擁有幸福,就會不屑的說,為什麼這個女生比我胖,比我醜,卻也能嫁得出?我頓時笑了出來,但其實一點也不好笑,難道條件不那麼優秀的人就不該擁有幸福嗎?她們當然不是看不得別人好,只是在抱怨自己怎麼條件不差卻無人問津。 有時候好不容易催眠,說服,大聲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一個人的事,就這樣順其自然過著恬靜生活。一旦身邊的朋友又說起那檔事,大家好像要較量誰較凄慘時,那些灑狗血的情緒又狂飆上來。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下去?好像沒有另一半,就得哀怨下去,怪不得那些人都要看不起我們,嘲笑我們這些單身的剩女心理變態。 我們可否挺起胸膛,在還沒有遇上又或永遠不能遇上那個人,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讓自己的心堅強一點,不再為了那些無法確定自己心意卻又來招惹我們的男人而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日子總是惶恐不安這男人的心有沒有裝下自己。 今天整理雜亂無章的桌子,翻到一張之前剪下的文字,現在仍然受用。 作詞人阿管寫著, “十多歲為了社會工作而做準備,二十多歲為了三十歲該擁有什麼生活做準備,三十歲要為四十歲的穩定做準備,依此類推,看來我們一輩子都活在未來,幾乎沒有一刻活在當下,而好不容易準備好了一個未來,人都差不多可以進棺材了。我真的不想再去聽‘你要為你的未來好好打算一下’這種鬼話,以前是親戚朋友告訴你的,現在是心里的那一把聲音。我現在決定換姿勢,如果讓我不舒服了,就會毫不猶豫地換個姿勢。我們花了夠多時間與精力了,未來不會因為你有準備就會如願降臨。” 給單身的朋友,我們也花了夠多時間去揣測別人心意,也花了夠多精力在工作上換取現在的安穩生活。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想念了,該放下的就放下,那個人不會因為你放不下而回心轉意。我們花了這麼多時間去討好別人來疼愛自己,為什麼不對自己寬容一點?

題手或提手?

今午我的吃飯腳沒進公司,吃兩點的其中一名同事是樓下轉上來的。她說,樓下有專打題的同事,一般都稱為題手。我聽了興致勃勃的說,我也要做題手。副主任笑嘻嘻的說,你該不會是為了題手的名好聽,所以才想做這份工吧。哦,西洋鏡被揭穿,真不好意思的。他還建議我不如去學小提琴,那才是名正言順的提手。嗯,我要努力存錢買我的西洋樂器,繼續扮我的優雅好了。

那根刺在我的喉嚨载沉载浮

小時候我搬過二次家,第一次是從新村搬入東姑花園;第二次是從東姑花園遷入現在的藍屋頂的家。不管是東姑花園還是現在的藍屋頂,我家的對面都是一片草場,有寥寥無幾的兒童玩樂器材。 我從小就是在草場上玩樂長大的孩子,我們喜歡玩爬鐵格子,由於拖鞋容易滑倒,所以我們常常脫鞋玩耍。我們也常玩飛鞋子,大家拖掉鞋子擺成城堡,一人守著鞋子城堡,其他人則要突破攻守搶回自己的鞋子。草場上雜草叢生,赤腳在草場上追逐,我們最怕的就是含羞草。這瓣小小的葉子,看似柔弱無力的,輕輕觸碰就含羞的捲起葉子,但是根莖卻長著一根根的針,每次玩耍回家,我們的腳滿是劃傷的血跡。有時我們很頑皮,喜歡穿著鞋子去調戲含羞草,看著一瓣辦捲起來,又無聊的想看它會怎樣張開來,而往往我還沒有等到它張開,已到了回家吃飯的時間 。 含羞草啊,是不是我當初欺負你太多,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你發現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讓我來當一瓣含羞草。我不害羞,但是卻變得跟你一樣敏感。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是我當時有意無意對你的撩撥。他們沒有發現我的刺,它隱藏在我的喉嚨,宛如鯁到魚骨般吐出,吞下都不得,挑撥得我近幾抓狂,而我還要裝作優雅的保持微笑。 每次看了聽了那些影射直射的,我真的很想戳穿所有事情,告訴別人可以不可以不要這樣,我討厭這樣被人論議。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說出來我心里想說的話,總會讓人聽了不舒服,甚至會搞得兩敗俱傷,於是我只好不斷忍下,委屈自己。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我的不幸,但是為什麼你要站在高高的位置來嘲笑我的不幸。

幸福路也許漫長

Image
  2004年,不甘不願的回到金馬士工作,展開了為期六年的來回金馬士和昔加末的日子。 當我在學院時,你們都在淡邊念中六;當我獨自回到家鄉工作,你們卻各奔東西在大學求學。 我的日子都在倒數你們回來,我現在也已經想不起當初怎樣熬過沒有朋友的日子。 現在依然寂寞的,就如YH書上所寫的,如果孤獨是一個人,我早就愛上他了。 那一年,你們回來陪我去一間民歌餐廳。這家民歌餐廳在昔加末經營著遊牧式的生意。 現在的AMOUR是它的原址,那時它叫藍海灣,搬到巴耶布萊叫小島。 後來又搬到金馬酒店的樓下小店沿用小島。 前幾次回家時,天空先生召了我和幾位朋友去唱K。我才知道小島又搬地方了,搬到二橋的新店也易了名。 嘿,朋友,那個駐唱兼店主已不年輕了,那位胖胖的合股女生也不在了。 今天當我在車上播放舊歌,偶然聽起這首歌,突然就懷念起那個晚上。 這首歌是你點的,由那位胖胖的女生為我們唱。 “難過的時候 誰在身邊 陪我掉眼淚 失敗無所謂 你在左右 月光多美” 現在,你們身邊都有另一半,而我難過的時候,還是一個人躲起來掉淚。

招魂

當他們對我的要求,不再是報道的真實與可靠度,也不是文字運用的準確度,更不是翻譯能力的精準度,只要一句文章沒有靈魂,就足以令我引以為傲的文字世界掀起驚濤駭浪。

左眼不玩真的會死

Image
左眼是我的二線上司。今天他的新書新鮮熱辣送到。 上次他出書我沒買,這次隨手翻了一兩篇內文,我就決定要支持一下。 絕對不是為了抬他腳而買的,吸引我的是他的旅遊敘事方式。 左眼的文字是具有城市節奏感的,適合一氣呵成讀完一篇,好像也非得這麼讀才過癮。 有廢廢的笑點,但文字絕不馬虎。或許我們的共同點在於,日日為文字操煩了黑髮變白髮,卻不斷用更多文字來美化我們的過去讓一切看起來很優雅。

週末適合一個人的煽情

那個適合煽情的一個人週末整個下午重覆聽著煽情的歌曲讀煽情長篇小說和散文再看了煽情長壽劇累積足夠的煽情等到臨睡前如火山般爆發無數的溶漿滾滾而下我不再假想你離開我的生命我有多悲傷而是假想自己離開卻沒有一個人曾把我放在他生命的唯一竟是如此的悲愴與荒凉。

或許我真的老了而不敢再期盼

走在Pavilion,爸爸摸了摸我的短髮說,妮啊,你老了!我都還沒說他老,他不是說我大了,卻是說我老了。 他看見我有一些白髮了,我說那是遺傳啊,爸爸就是整頭都白髮了。他說他不同,他有妻有兒有女了,有白髮沒關係。 於是,他在眾目睽睽下,為我拔掉一根白髮。他說女人的白髮要藏起來,不要讓心愛的男人看到自己衰老的樣子。 爸爸問我有沒有後悔不聽他的話,我搖頭說沒有,他說要到多老我才會悔不當初呢?我像魚兒般滑不溜掉的閃過他的問題。 我好像有種終於趕到這種心境的竊喜。對愛情的期盼少了過往的強烈,好像真的可有可無也無謂了。

上天預先給我後腦一個禮物,八月的第一天我搬走這份叫沉重的禮物

經不起干兒子的爸軟硬兼施,我又走入了診所。醫生摸了摸我的頭問我要不要除掉。我說另個醫生給我的建議是等大了才打算。醫生說難道真要等大才除嗎?現在就除掉吧! 我問醫生痛嗎?他說有聽過不痛的嗎?他會用針抽出水腫的部分。我問醫生可否塗些麻醉藥。醫生說好!躺在病床上,我的手冰冷得僵硬了。麻醉藥塗抹在患處,微涼的。我幾乎聽到那心跳越來越急促的。 這時醫生把針刺入我的頭皮,慢慢的抽出血水。過後他拿了棉花擠啊擠啊,血水從頭部流向我的頸項和耳朵。 短短的十分鐘,卻宛如一小時那麼長。醫生說,腫起的部分還未消,抽出來的膿水不多,還需要打多一枚消腫針。我的雙腳開始發軟,心里不斷問好了沒好了沒。 我到現在還不敢碰我的頭部,醫生說晚上才能清洗,需要一個星期才會消腫。 八月的依始,我把身上不好的除走,這是一個美好月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