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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11

一覺醒來聽陳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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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的夢想是一覺醒來聽陳綺貞的歌,一起去附近的點心店吃早點,再回來悠閒地各自看書,然後到花圃賞花。 現在的你呢?還嚮往那樣平淡的生活嗎?一個人在吉隆坡的週末,我依然不改和你共有的喜好,一個人完成兩個人曾經的夢想。 那日子很簡單,  卻也是我感覺幸福的時光。 陳綺貞 - 蜉蝣 滿天星星對我說 我這裡有一個夢 想到了你 就抬起頭  傾聽 馬路上匆匆忙忙 小小灰色螢火蟲 疲倦的心  關上了燈  捕捉夢 每一天睜開眼  我們都是蜉蝣 平平凡凡生活 轟轟烈烈追逐  一個夢 一眨眼  我們都只不過是 感情過剩的花朵 除了快樂  別無所求 滿天星星對我說 我這裡有一個夢 想到了你  就抬起頭  傾聽 馬路上匆匆忙忙 小小灰色螢火蟲 疲倦的心  關上了燈  捕捉夢 有一天睜開眼  我們都是蜉蝣 平平凡凡生活 轟轟烈烈追逐  一個夢 一眨眼  我們都只不過是 感情過剩的花朵 除了快樂  別無所求 睜開眼  生活中的小丑 只因為遇見你  變成擁抱大海的水手 一眨眼  我們都只剩夏天 擁有過的季節  只有你真的屬於我 擁有過的季節  只有你真的屬於我

真的能洗去我們的憂傷?

我在讀著臺灣作家郝譽翔的《溫泉洗去我們的憂傷:追憶逝水空間》。書展前我負責整理她的資料,上網搜尋相關資料,我就決定要買下這本書。那天她在書展分享她的成長故事後,我和另兩名駐書展的同事和上司馬上前去支持。 這是一本作者的成長的故事,她在序里寫著: 我彷彿化身成為好萊塢電影中穿梭時空的英雄,一心只想要把凝固在時光另一頭的親人們,拯救出來帶回到此時此刻。但可怕的是,當我真正開始書寫之後,我才驚覺,原來在時光的另一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需要我拯救,他們早就默默地離開,各自求生去了,而蹲坐在隧道終點黑暗無光深處的,其實只剩下我自己一人而已。 是的,只有我自己。一個從高雄初來乍到台北的、六歲的小女孩,她孤伶伶地蹲在暗中,抱住雙腿埋著臉,她被困在城市的公寓與公寓之間,困在陽明山腳與淡水河蜿蜒的邊緣,她走不出去。就在這本書中,我終於和久違多年的她再次重逢,心中忽然大慟,因為我知道,除了以文字再伴她走一遭之外,我什麼也不能做。 我能夠救得了別人,但救不了從前的自己。她早就如同化石,烙印在我的骨血之中,又如細小的針,沒入肌膚深處,肉眼無法看見,亦無從起出,但只要不經意地輕輕一碰,就會錐心地痛。 因為這一回,我把自己掏得很深很深,我早已下定決心,當書寫完畢之時,就是永遠的告別,而自今以後,那六歲的小女孩又將沉回於黑暗之中,再也不要接受任何人的呼喚,有如亡魂終於得到了安息,從此落入冥府。 讀來深同感受的,我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人活得比我更痛苦,又或曾經遭受更不公平的待遇,相較於我那些童年陰影,自幼在暴力家庭長大,又或是被別人白眼瞧不起諷刺,都只是小兒戲。 然而對情感敏感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當然也是我的絆腳石。我在某個方面是神經質的,比私家偵探還要鉅細靡遺去反覆推敲一句話。 我從小就立志要很強大,用來保護自己。除了家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我。 我 一直仰賴文字來安撫那個在心中未曾得到愛,卻受盡凌辱的小女孩。它像是一隻餓鬼,永遠餵不飽的愛,當我自己沒有能力供給,尋求外援,得到的竟是冷漠,那是 我從小到大未曾從缺的“激勵”。 我沒有怪 別人 ,他們不是我,他們不明白,也不理解,我花了多少力量去拯救那個無知又無能的自己。或許書寫是孤獨的,只能孤軍作戰的用文字陪自己再走一次。

欠扁的白癡

縱然年紀不輕,我依然穩坐辦公室最年輕的寶座。 後來來了一名新人比我年紀更輕,誰都看得出我的“不爽”,我再也不能動不動就祭出我是最小的哩。沒想到三個月後,新人就離開了,我又沾沾自喜,以年輕為名作威作福了。 今天比我年長十多歲的同事走過來,“聽說你錄了很多歌。”我點了點頭說,嗯很多一下。“可以抄給我嗎?”我望了她數秒,她回望我問我怎麼了。我似笑非笑的說,可是…可是…  可是我沒有老歌。我掩嘴大笑。她也笑了起來。“AUNTIE也可以聽流行歌!”  嗯,不要小看現在的潮媽,我真的是太失禮了

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兒

我的小表姐混在金馬士,成了林家人的信差。還水電費是她,還銀行是她,載送親友往來是她,載姨媽姑姐菜也是她。 因此,哪家開飯時,都少不了她的份。上一趟回家的時候,表姐就跟隨我們出去吃飯。送表姐回家後,我的爸爸說,像她這樣多好,填飽肚子就快樂了。他停了一停說,他女兒不一樣,多愁善感的,也不知她愁什麼。 我坐在後座一直靜靜的。那次我的情緒嚇著我的家人,他們都對我不知所措了。為了紓緩彼此的情緒,他們幾乎是哀求似的要帶我一起去馬六甲按摩。我的心情糟透了,不願隨行。出門後,他們擔心我不會照顧自己,也不敢打電話回來給我,只好托我的大表姐打包午餐給我,晚上請我的小表姐載我出去吃飯。 後來,我回到吉隆坡。我的爸爸每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問我有的沒的,他說看我上次回家一臉憂愁的,不知我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起初我還是冷冷的回應,後來再也冷不起來,被爸爸媽媽的關懷溫暖了,收起了尖銳的刺。

人海中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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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在這裡永遠永遠有家的感覺

這里有度假屋的悠然自得

闊別了一年我再次走進了你的屋子,那個我稱為是度假屋的地方。 飯後,你繼續工作。廚房頓然成了我的天地。很快的,我也會擁有這樣的廚房,通暢的洗碗盆、寬大的流理台、清潔明亮的廚具。 太久沒來了,為了找一把刀子,我幾乎打開所有的櫃子。我愉快的切著芒果、蕃薯和姜片。把芒果放入冰箱,煮了蕃薯糖水。 我喜歡把沙發上所有的小枕頭蓋在自己的身上,左擁右抱,很溫暖的,蜷縮著讀《易經》。張愛玲筆下的主角琵琶在大學期間遇上第二次世界大戰,她們躲在醫院尋求庇護,不斷找機會要回到她的故鄉上海。後來她施計如願坐船回上海。聽到上海話時,她下船外面剛好一片晴空,就如那天她離開上海,彷彿一切都沒變,她知道太陽記得她。 你屋里的一切還記得我嗎? 它們應該都忘了我吧,空氣中早已彌漫著別人的氣味。 我坐在露台,觀賞居高臨下的風景。火鍋店、商場、高樓…我一遍遍記下它們的位置,看得出了神。你叫了我一聲,問我干嘛躲在那里。我恍一恍神回應說,露台很涼很舒服,不讓你察覺我的感動。 你不理我走向沙發碎碎念說很顯。我沒應你,或許對你來說是極悶又無趣的午后,可是我卻陶醉在家的感覺。你曾經說過你從來都不曾對我好,  你問我為什麼常常覺得你是對我好的。我當時想了很久,很勉強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直到今天我躺在客房內,那些不明白的部分慢慢清晰了。你給我一個家的感覺,任由我在里面做著自己喜歡的事。發呆、看書,心情像度假一樣輕松自在的。沒有叫囂,沒有爭吵,沒有抱怨,靜靜的。一直這樣多好。 你一直忙著,我們也沒說什麼。睡醒我離開了。 電梯停八樓,一名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拖著籃子進來。他說你好,我輕輕的笑著回應說你好。他問:住幾樓啊!我怔了一怔,如冷水潑醒了我。這里再怎麼有家的感覺,都不是我的家。我說找朋友的。電梯門一開,我們各自離開。

愛.無以名狀

我偶爾自命清高,不喜歡買情情愛愛的散文,張小嫻吳淡如吳若權張曼娟都吸引不了我。假厲害認為自己若肯花些時間好好寫,假以時日,也能寫出很多人的寂寞心聲。 朋友安迪送了我一本他喜歡的作者。讀著讀著,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歷練。我也是那種以身試愛來成全自己文字的人嗎?   她知道餘生都會記住 生命中曾有一段 沒有名份的情感 手也不曾牽過 愛無法寄托在手上 只好把這雙 手,放在心上 沒有抱怨沒有糾纏 疏遠不是因為恨 是害怕留在原地而不知水有多深 只是可惜,這段友情 可一不可再,這樣的一個人 到過她心里沒有人到過的地方 取自《誰說我寂寞》

忙碌之餘,生活有淡淡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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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用大笑來撫平疼痛的朋友 那個午后很靜,別緻復古的CAFE有我們的笑聲。 一個人的富貴。與包包同等價格的日本餐。或許我該選擇包包,至少還看得到,也用得著。

不斷地與失衡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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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偶爾會有摺痕 像是我相機你手機 屏幕上的破像 失去原始的美感 而你我知道 修復不回的 等累積足夠的 光 搬走傾斜的部分 午後的百香果與橘子 調適我們的不甘、抱怨 每一次你轉身 我開始臨摹你的圖案、語氣、文字 記住你大笑的樣子 還有說要各自出走的後來 這些這些都會成真 緊緊拉住 不斷下滑的(美好生活)仰望

借來的(歸還)

手套不見了。冷冷的。 像從你車下來以後。 也只能那麼短暫, 溫暖。 車子塞在車龍中 你碎碎念 我心一陣竊喜 再塞一點再久一點 偷來的 溫暖

寫給你的(小說)

從樓下轉上來的同事曾注意過我寫的小說。他也有寫小說。當別人問起我的小說情節,我都笑笑說虛構的聽說的老作的。他一臉平靜的說,寫小說是為了讓對方看到,希望對方讀懂自己的心意。不全然是真的,但八九不離十。他後來不寫了。那是因為對方讀懂了嗎?還是他不再為對方而寫了?他說對方從來不知道他的深情,也不曾讀過這些文字。 那位和我一樣只能在小說醉生夢死的同學,如此盼望有朝一天,那個人不經意翻讀報章讀到她寫的文字,可惜她寫了他好幾年,等來等去他仍不曾察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更甚的是,他或許永遠不會看到他寫的小說,也不曾想過有個如此執著的女子為他寫了一篇又一篇用淚水來完成的文字。 她說我很幸運,可以光明正大的寫,也如此放心讓那人來看。他說過他看過就忘記,那很好。就這樣不知不覺我就寫了二三十篇與他有關的文字。縱然是同一個故事,也能用各種各樣的角度來表達。這其實一點都不容易,要避免重覆,故事題材已不容易收集,舊回憶一用再用沒有更新,靈感也快要乾旱了。 像我們這樣的女人,連流淚都要拿來大造文章賺錢,誰說我們不理智?如果真有理智,為何還會一次一次栽在同一個地方?還是他說得對,我從來沒有學精。

魔鬼中的天使

半年不曾見面了,待會兒你就要把收拾好的物品交還給我。我在切菜、洗菜、煮菜時,不斷的練習說,我好想你。我笑著說,嘿我好想你哦。我淡淡的說,我想你。我想像自己熱情摟著你說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電話鈴聲響起,我下去,你在駕駛座按下乘客位的自動窗,把屬於我的物品遞了過來,前後不到二秒,我甚至不敢直視你的眼睛,更甭說什麼想你的話。我只能淡淡的說謝謝轉身,你輕輕的對著我的背說再見。 那 暗啞的聲音迴音般流轉在耳畔,彷彿提醒著我,我和你再也不會再見了。我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抱著那些物品,我把頭埋了進去箱子,那里頭還殘 留你身上的香水味。那香味催醒了沉睡的記憶,那個說要在你離開以後,就下定決心不要再為了你的世界而轉的我,卻依然為了你的快樂而樂,為了你的悲傷而悲。 認識你的時候,我早就知道你有我走不進的世界,我卻打開心扉讓你走了進來。我們相互依靠,相互取暖,誰也不願承認這是一段感情的開始。 和姐妹淘相聚時,我五句不離三句是那個人啊,再不然就是因你臨時的約會而取消和姐妹淘早已訂下的計劃。大家都說我對你有好感,我死不承認,我說我們只是互相填塞時間的最佳拍擋。其實我心里明白,是我樂於被你填塞;我卻是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你身上的。 你 從來不會特別挪出時間見我,你總是臨時起義,放工後來找我,沒人陪你時你來找我。你就看準我沒人約,可隨時隨地任你召喚。我扮忙起來,常常約不同的朋友出 去,去上不同的課程,瑜伽、游泳、學法語、學烘焙,我把自己累垮,為的就是想在你打來找我時,驕傲又理所當然的告訴你,我很忙。可是,事後見不著你,我又泄氣的責怪自己,這一點都沒什麼值得驕傲。我騙得了你,卻騙不到自己。 姐妹們看好戲似的,等待我幾時松口承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她們不知道,這男人的無名指早就套上了婚戒。為了工作,你與另一半被迫暫時分開,而我的出現剛剛填了她不在的空檔期。 我從來不問你們怎樣了,兩個人的世界其實很擁擠,擠到沒有我存在的空間。你常常問我,可以為愛犧牲到什麼程度。我不懂自己可以做什麼才能被稱之為犧牲,只要我心甘情願這麼做,我都不認為是犧牲,誰叫我無法自拔愛上了你。 你 說你的犧牲是要不要放下這里的工作,與你的另一半相依為命。我毫不猶豫的叫你快去,我知道自己怎麼也辦法離開你了,但我知道你連一點不捨得都不會給我。既然我放 不下,走不了,那不如由你離開,我隨後慢慢調適沒有你

月圓人團圓

游泳教練教我游泳的第一堂課是雙手在水中劃HEART SHAPE。我劃的姿勢不順,他說手放松時在水的姿態是垂下的, 只有緊張蹦緊,手才是朝上的。他捉著我的雙手朝水按一按,一遍又遍的劃出HEART SHAPE。 不知道要在水中劃出多少個HEART SHAPE才能和心愛的人團圓呢?今晚的泳池不是我一個人,我不能放縱自己流淚。我在水中劃出大大小小的HEART SHAPE,偶爾抬頭換氣抬頭望向天空,月亮呢? 游著游著,有一家大小走向泳池旁,有阿公阿嬤,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名二三歲的娃兒。年輕的妻子正懷孕,肚子好大好圓。媽媽說過,圓圓的肚子是男子,尖尖的是女兒。 抬頭換氣時,我的眼神無法移開這家人身上。阿公拖著小娃兒提燈籠,阿嬤坐在一旁吹晚風,年輕的夫婦在樹上掛起紙燈籠。 燈籠一盏盏亮起來,我游向靠近他們的方向,呆呆的望著這幅良辰美景。縱然中秋節沒有回家吃團圓飯,我並不覺得孤單。 從泳池上來,又有一對年輕夫婦拖著兩個女娃兒提燈籠。他們的燈籠不是時下流行的憤怒鳥,而是我小時候常玩的紙燈籠,燈籠邊還有捲捲的彩紙,很漂亮的。那燭光點亮了我童年的中秋節。 那時我的阿公家多熱鬧啊,整條巷子,我們家人丁最興旺,蠟燭點在整排的鐵籬笆,紙燈籠掛在臨起拉起的鐵線。我們家的炮最響最多,我們家的燭光最亮最美。我們每年都守在阿嬤家等拜月亮。大人在屋里小賭,小孩在屋外玩燈籠、煙花。 那一直是我人生里最精彩的中秋節。後來大家都長大了,家里的年輕人都往外跑了,表哥們陸續跑去外面置家,中秋節還在阿嬤家做節,但是氣氛一年不如一年。再後來,阿公阿嬤都走了,老屋彷彿失去了庇護主人的功用,垂垂老矣,轟然倒下。 自從阿公阿嬤走後,那間老屋已半荒廢,我也近一年不曾回到那條巷口。我們的笑聲彷彿也消在在那個巷口,永遠的,只能在夢中聽見。

青霞《窗里窗外》之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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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的《窗里窗外》送到辦公室時,引起了小小的喧嘩。我騙XC書名是《我不是林青霞》,因為很多人看了林青霞的文字後都不相信是林青霞寫的,所以她的書名幽了自己一默。同事信以為真,其他知情的同事早已笑得滾。 打開書本,那些大大的字很醜,我和同事說,一定是她的銷售TARGET是我們的媽媽,擔心老人家看得太吃力,所以字體超大的。我娘曾經告訴我,她年代的偶像就是雙林雙秦,林青霞、林鳳嬌、秦祥林和秦漢。我和同事說要是買一本回家給我娘看,她可開心了,終於可以看見偶像當年的心聲。 瞄瞄書價冷了半截,RM79.90。我們這種精明的消費者馬上想到去臺灣捧回來,何況我還有兩位供應商。書展開市,林青霞RM44.90,我們好幾位都尖叫起來。 都怪我太小覦林青霞的魅力,等到最後一天,我撲去拿時,大眾員工竟然告訴我賣斷市了。我和駐現場的同事哀嚎著,感嘆走寶了。 從書展回來正常上班時,同事紛紛討論戰利品,原來林青霞的書本不只在書展斷市一次,好幾位同事在不同天去都買不到林青霞。即將去臺灣的同事馬上上網找,她說去年我幫她捧了一堆書回來,這次輪到她幫我捧回來。 正當她要下訂單時,你來敲我,你說要借我林青霞的書。我說你真的是我肚里的蛔蟲啊。真巧!可惜書只有一本,你只能借我,不能給我。 我很不要臉的要逼你送我,可是君子不能奪人所好啊!雖然我本來也並非什麼君子,不過要勉強得來不是我的款。 辦公室那本共閱的還在我桌上,XC今天看到搶了過去,剛剛從臺灣度假回來的另一名同事也帶了林青霞回來,大家都在發林青霞的燒。

城里的月光把夢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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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內偷偷地感受別人燈籠傳來的溫度。

問君能有幾多愁

等或不等  有時和結果無關連的  但和甘願與不甘願有關 因為就算你等了 也未必等到  就算你不逃開  別人都已不在  總覺得等待是需要回應的  沒人回應的話  也只是白等一場  除非你要的是等待的感覺  並能承擔蹉跎了歲月  也無怨無悔 如果是不甘心得不到 那應馬上放手 倘若能甘願任何結果 並在等待過程中 滿足了自己的深情 或許 等待的回應縱然是撲空 卻足夠往後回味一生 幾度曾經如此地癡 爾後也無風,也無雨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他們是這樣為我著想的

也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運氣。 不是沒有人對自己好,也不是不曾察覺在彼此心中流動的異樣感覺。 可就差那麼一點點的運氣,少了那麼一點點的衝動,少了那麼一點點想要永遠留住對方的動力。 不是沒有好感,而是所謂的好感沒有大到如一隻蛇,可以把一個人裝進里頭,恆久的溫暖。 他們都說我自視過高,扮清高,我不辯駁什麼,春江水暖鴨先知。 我常常以為我為父母洗腦,就能讓他們慢慢接受我的想法。我以為我已做好一個人的心理準備,只是回頭來勸他們接受並支持我的想法,相信不是我太挑,不過就差那麼一點點運氣。 很多事情可以一個人來完成的,但愛情必須由兩個人,我們可以愛上自己,疼惜自己,但是卻不能在空氣中自言自語,一人飾演一角來談戀愛。嘿,又沒精神分裂症。 今午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她說表哥和越南老婆生的女兒和兒子都很可愛漂亮。她問我表嫂願不願意生一個給我,她要用錢請表嫂為我生一個孩子。她說,以後表哥不能認這個孩子,孩子會跟我在吉隆坡生活。 媽媽問我想不想要,她說不要自己生,太辛苦了!如果擁有孩子是我的心願,不一定要自己生,她會想辦法完成我的心願。我問她真的可以這樣嗎?她說只要我有能力照顧就可以。我說我要,但不是現在,或許三十歲我真的在心智上,經濟上更成熟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當他們這樣處處為我著想,蓦然我的淚水就掉了滿地。我的倔強並沒有讓我真正的強大起來,我時不時就動搖自己的信念,倒是我的父母比我更快消化我的任性。

你我將慢慢淡淡出彼此的人生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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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說我對別人比對你好。 我對所有人都很好,但我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的。不管什麼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朋友送我表演券,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就算你不去,我寧願一個人去,也不要其他人陪我去。 出國的時候,買明信片總是挑最美麗的風景寄給你,我欠很多人明信片債,但人人只得一張,我卻在每一個風景區都給你買一張。小小的卡片寫著滿滿的字,假裝自己帶你看我所看的風景。 聽朋友說起上次我們一起去的POCO在SUNWAY GIZA MALL開張,我想起的還是你。 我一直以為我已把最好的給你,你說你從來不覺得我對你的有任何特別。我辯駁說那是你得到太多更好的,所以你從來不覺得這些是好。 我以為我能給予的,和你想要的,有很大的距離,抑或那是我永遠也無法追逐的腳步。 原來不是,而是你從未讓我靠近。你不曾遠離,也不曾靠近。   今天我帶著朋友去POCO,看著MENU,我和他說起我們點過的飲料和食物。說著說著我心里一陣惆悵。他不知道,他眼前平靜的我,心里卻是翻攪著。 那一刻,我頓時明白,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和你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看一樣的風景。 我終究不是你最想見的人。那位陪你看細水長流的也不是我。你的人生風景里不再有我。

這幾天沒有你在當然有些平淡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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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藝術者之談

他陪我坐在普通席上看表演。第二場表演就是他的舞團,等到舞蹈員跳畢,他再次回到我的旁邊,我輕聲問他怎麼迷上了自殺。不管是霸王別姬之殉道者的樂章,還是這次的一桌二椅,最後一幕總是有種蕩氣回腸的無奈。 他問我喜歡那部作品,我喜歡霸王別姬的故事,凄美動人。這次的舞是更貼近生活的,辦公室的糾紛,有城市人的迷惘與孤寂。 他們家的虞姬沒有了那抹紅還是那麼的搶眼,他跟別的男舞者不一樣,他的舞姿是輕盈俐落的,所以沒有了濃妝我還是一眼認出他來了。尤其是跳樓前的最後回眸,充滿哀怨似的,天啊,這人是天生懾魂的嗎? 第四支馬來現代舞蹈是唯一我看不明白的,正想等結束了問他有什麼意見,舞到最後一名女子舉起紅玫瑰,另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他搶先問我想到什麼,我說該不會是709的安妮阿嬤吧。他笑著點頭說嗯,頓時我茅塞頓開,把前面的肢體動作想通了。 能夠有個伴一起欣賞藝術表演,真好。這位坐在身旁的男子,身材看似孱弱,卻在多項國際武術中得獎。武術是剛的,舞蹈是柔的,他卻能把兩者合為一,不突兀,展現另一種力的美。 這是第三次見他了,單單談夢想,就足以消除陌生的隔閡。

哪怕是傾盡所有我都願意

我的父親來自森美蘭州新邦葫蘆頂。他和兄弟姐妹早在年輕時已遷出來金馬士定居,因此我從小到大都不曾去過我爸的故鄉,也從不曾聽過他說故鄉的故事。 我的父親說過他小時候不愛讀書,每天上課都要一翻折騰,他哭啊哭啊,姐姐們就手腳並用拖著他去學校。他小時候,二毛錢就可以剪頭髮和吃紅豆冰,所以只要他父親給他二毛錢,他和他弟弟就非常開心,兩人共喝一碗紅豆冰。 他說我現在幸福得多了,他小時候最怕的人就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每天睡午覺或是晚上睡覺,就會隨口點了他和他弟弟當人肉按摩機。他們兄弟倆要按到他們的父親真的睡著才敢離開,要是他父親還沒睡著,他們一停手,他的父親就會大發脾氣,一記吳影腳送他們嘆。 不知道這是不是叫“惡性循環”,反正我父親不但遺傳了他父親的“好脾氣”,就連按腳的愛好也不變。我和我哥從小到中學最討厭就是按腳,可是一聽到我爸的宏亮的叫喚聲,我們是第一時間沖過去的。如果那天我們假裝聽不到,他就會大發雷霆,後果不堪想像。 除非那天他心情很好,我們沒有即時報到,但他喊多兩次就會放棄了。每當我們為他按腳時,他會說我們太幸福了,因為我們不需要按到他入睡。 只要我們一家人一起看電視,他就會說來按腳,所以我常常關在自己的房間以躲避按腳。那僅是一種掩耳盜鈴的自我安慰方法,我以為我爸看不到我,就會忘記按腳這回事,就算我躲得了今天,也躲不過明天。 長大以後,我爸依舊叫我按腳,我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抗拒。我不再害怕我爸,但是只要他叫到,我都會前去。從以前那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按,現在慢慢的領悟到我爸爸的辛勞而心甘情願為他按。 我爸長期在髒髒的環境工作,穿著厚重的膠鞋,我每次按了後都要去消毒一翻。他對我說,如果沒有他的臭,何來今日的我呢?我不再怕他,但對他是多了一分敬重。 這幾年來,我的感觸特別深,看著父母的頭髮越來越花白,簡直是沒兩根黑髮了,卻依舊為我擔心,無時無刻給我最好的,也縱容我所有的荒誕的想法。我對他們卻做得不夠好,哪怕我用完今生的力量,我想也無法企及50%父母給我的愛。

你用生命教會我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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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在《窗里窗外》寫了張國榮,她寫著張國榮在自殺前的一個月,他們一起去看電影出來后,張的手搭著她的肩,她感覺那雙顫抖的手,後來得悉張患了憂鬱症。她一直想帶張去看名醫,當時發生非典型,事情耽擱了下來,沒想到張等不到了,林青霞事後很自責,如果當時馬上行動,或許悲劇不會發生。 而你卻用生命給我上了人生最寶貴的一堂課〈珍惜〉。 縱然你已離開三年了,可是我的手機還一直保存著你最後給我的訊息。你留給我的不多,我只能時不時拿出來復印翻新,但是卻永遠沒有辦法擴大,增多。 在你離世前的三天,你發了短訊給我,你說你的心情很糟,一個月前你的二姐夫不敵癌症復發去世了,前一天你隔壁的抗癌鬥士從廁所出來跌倒就這樣走了。你說你很怕,你怕你也要走了。 我只是說了有的沒的安慰,叫你要勇敢,我們約好一起去旅行的不是嗎?你要為了我們的旅行堅強撐下去。沒事的。 我不知道那句沒事的,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你。我是叫自己放心,你會沒事的,還是我在給信心你會好的,可是那是多麼的薄弱的安慰呀! 我真的感到遺憾,往後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要痛一次,因為我當時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我沒有,我自以為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走下去。 上天沒有眷顧你,但它何嘗令我好受過呢? 現在每次我對“付出”感到置疑,我就會重看你給我的短訊。它一直提醒著我,要傾盡自己的力量去對一個人好。我從來沒有不甘心,即使我最後空手而歸,因為付出的初衷本來就是預了一去不回的。 所以當有人問我,為什麼要這麼用力去抓住,我跟他說,因為我曾經永遠失去,並且在我可以付出時我並有傾盡所有的力量去付出,而留下終身的遺憾。 我把每次的見面都當成最後一次,想說的話我不會留待以後再說,想做的事也不會留待有空才做,我不知道這次的見面之後會不會是永訣,我發誓我再也不要對著一個人的遺體哭訴著我對他還有未履行的承諾。

媽,等我回家

生理鬧鐘調前了一個小時。清晨我讀著陳升的《阿嬤,我回來了》,書引寫著:我肯定是這地球上最幸福的小孩,因為我的阿嬤永遠在家等我回來。 我打了電話回家跟媽媽說這星期不回了,同學都約定在916回家。媽媽有點失望說,啊我買了鴨,要煮滷鴨給你吃;也買了雞,要煲雞湯。我說那我回來好了。媽媽說,不用緊,就跟朋友車回來,不要泿費車油錢及消耗駕車精神,多一星期你回來我再買過。 我知道我是最幸福的小孩。所以當我失控得厲害時,wee說,快點回家,給媽媽疼一疼。當我承受了夠多的難過,我知道有兩個人,永遠永遠把我捧在手心里。 我長大之後,慢慢地才知道,大部分的情感其實都是那個樣子,恆久的等待…等待,卻也從來不發出任何的疑惑。像對某一個人物或情境單戀一樣,像對某一個人的信任,像對一種生之欲以及必將逝去的光華一樣…

穿少布是看對象,不是開放或保守的問題

和同學吃飯時,他們叫我不要在混他們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異口同聲說,我穿的衣服是不合格的,叫我穿少布一點,再不露人家是看不到的。 這當然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工程師、別人的老公都是這樣“循循善誘”,叫我要開放一點。 我大笑說干嘛要穿給他們看,我對他們可沒興趣。他們笑說如果我過了他們那一關,就可以無往不利。他們說若我穿少布,不是為了他們的眼福,要換個角度想,穿美美讓別人欣賞,自己心情會特別好。 為什麼他們不喜歡我的大方?善良?我想說,我可以很開放的穿少布啊,但也要看對象是誰吧?

活了過來

可能是整整兩星期忙得昏頭轉向。書展、文學頒獎禮、新山拍照、趕稿,我的情緒像是過剩的食物撐大了肚子太漲引發胃酸倒流。 回來公司的那天,我繼續趕著一名好萊塢電影設計師的稿。英文的訪談不像華文那麼能引起我的共鳴,我無法記住他說的所有話,只能拼命捉住重點。 心很散。別人來找我聊天,我都說忙。我很想好好的跟朋友吐一吐苦水,可是我的稿不允許我這麼做,沒完沒了的稿還在催著我。 寫了二天好不容易熬成三千多字,同事說想看看我寫成怎樣。我很擔心大師的話被我寫成小咖,那不是糟蹋了嗎? 吳嘉雯你在愛情失意得厲害,至少也得在工作爭氣點。我的理智這麼告訴我,可是我的腦好像要爆炸了。同事讀了後說挺滿意的。我呆了一下?有嗎? 在書展的期間,我沒有機會拿報紙,每天回到家都累得不像話,更沒有上網看新聞。我的兼職卡住寫不下去。今天六號了,不寫怎對得起付錢者呢?雖然沒有人理我,但我也要拿得心安理得,對得起良心。 瑣碎的事糾結著我。我任性的放任自己不理智的說不理智的話。 我在清洗腳趾指甲油,你打來了,我用一種近乎垂死的語氣跟你說話。你說,吳嘉雯,你不要有一天跟我說你得憂鬱症,你說你會大聲笑我的。我說會嗎?會嗎?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父母的,我不會倒下的。你說最好是這樣。我說我要跳水了。 換了泳衣下水,才買一年的泳衣泳褲松垮垮的。我瘦了。沒來由的瘦了下去。我很多衣服穿起來都是不合身的。想起昨天朋友說的,談戀愛的人會變胖;失戀的人會變瘦。 我在泳池來回的游了十幾二十輪,彷彿要耗盡全身的力量。泳池只有我一個人,很好,這是一個很適合哭泣的地方。游著游著我哭了起來,鼻水一來眼睛一矇,突然嗆到透不過氣又看不到前方,我掙扎了一下,想起教練說先彎膝蓋,雙手往身體拉下來。 我不想死,池水冷冷的包圍著我,我從渾噩中醒了過來,心情頓時好多了。 朋友傳來一些文字,我說不要看了,再看下去會死的。我剛剛活了過來,不要耽溺下去了。 任性你的表演結束了!!現在叫冷靜出場。

為什麼要和我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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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館抱了幾本漫畫在櫃檯消磨時間。 雖然很抵死,銷魂,又句句到肉,讓我笑得全身顫抖。 BUT,為什麼剩女要和我同名。我討厭死了!!

沒有盡頭的單程路(越走越遠)

我把夾在 大嘴鴨的 上一張明信片換下,假裝自己看過那個人看的風景。 我是一個想像力旺盛的人,卻無法想像那個人在我生命銷聲匿跡的日子。每當那個人一段時間不再聯絡我,我都會假想那個人徹底離開我的生命,然而每一次我想到這里,就會不由自主的蜷縮在被單下痛哭起來,寂寞的聲音大到無法無天。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愛注定是一個單方向。沒有 U TURN ,沒有轉彎,也沒有 REVERSE ,只能直直的朝著有那個人的方向前進,就像向日葵要朝住太陽才能昂頭微笑。 你說我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了。會過去的。你說一定會過去的。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幾時會過去。 你跟我說過: “ 世界很大,凡事別握太緊 ” ,可是我從來沒有握過什麼。我怕我稍微使力握住,就如掐著那個人的脖子令他窒息,我又怎能如此忍心呢?

那一趟往南的巴士

約好一起往南下的那一天,你說你要來我家過夜,也不知是你記錯日期,還是我講錯日期,你的全盤計劃被我打翻了,下午茶,唱K泡湯了。 你不必為了陪我而提前返家,你說你既然說好了,那麼就照原訂計劃。 我比你早到南馬綜合車站,四處閑逛了一陣。等你來到會合時,我說這里太酷了,很像機場。你知道我的虛榮心又來作怪了。你配合我的話,順勢接了上去,如果現在拖著一個滾動式行李,那感覺就像是正要出國,往機場打轉了一圈。我笑著拍打你的手說,有有有,有像有像,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你是一個笑點很低的人,不管我說了什麼,你會像個小孩開懷大笑。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只要我開了頭,你就會像個小學生那樣,接下未完的造句。 在候車位上,我迫不及待的翻開你的戰利品,有你曾經在香港買回來送我的《字花》、做醬料的食譜。你說你的夢想是開一間餐館,所以常常試驗性煮奇奇怪怪的食物。我說起自從自己煮晚餐後,越煮越沒有成就感,不管煮什麼,都是現成買回來的湯包,醬料,這和外面買的味精根本沒有分別。分別或許在於一個是自己動手煮的,另一個是別人代勞。 你說對呀對呀的語氣讓我想起了盧廣仲。我把可樂橙雞的故事告訴你,你笑得東倒西歪的。你沾沾自喜的說你的廚藝受到家人的認同。 你還買了另一本是告白的作者寫的書《夜行自覽車》。這本書你已買了兩次,第一本被那無良的小偷破窗打開車尾廂連包包偷走了。你恨他偷走你美好的回憶。那天在車上,你還說要請臺灣的朋友再幫你買,後來在書展看到價錢合理也就殺了下來。  在書展工作的幾天,我也有注意到這本書的存在。你說果然是臭味相投。我說不,我只是被書封面的摩天輪吸引,書是什麼內容我倒沒仔細去看。  不久巴士來了。我坐在靠窗,你坐在靠車廊。我讀著劉若英,你讀著《夜行自覽車》。讀著讀著,我的眼淚流呀流呀,後來索性拿起披肩躲在里頭顫抖的哭了好久。你泰然自若的繼續看你的書,留下了空間給我痛快的哭一場。 後來你睡著了,我把電腦拿出來,踼踼嗒嗒的書寫起來。等到你醒來,換我睡著了,就連下車上廁所也沒有驚動熟睡的我。抵達新山時,已是晚上八時許了。你先下車,我隨後到終站。 那一段路,我是心懷感激的。我多想告訴你我有多寂寞,而我卻倔強的不說。你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卻不說什麼,靜靜的陪在我的身旁,於是那寂寞有了回聲,我知道我不會是一個人的。

誰想一個人

我們在書展分開找書,我在時報出版社幫友人找《少年時》,瞄中書架上另一本書《誰想一個人》。尚處在單身階段的我很容易被這樣的書名吸引,但是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買這些書,我再也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心靈成長書來教我如何優雅的單身,盡管如此,我還是受不住誘惑的翻開來閱讀。 眼淺的我也不顧身旁的人海,剎時投入到忘我,紅了眼眶。作者在“單身的原因”寫到:因為,妳慣性太強、記性太好。妳認識一個人很簡單,忘記一個人很困難。妳曾經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讓妳愛的人帶妳去任何地方,最後差點回不來。所以不能再失去方向感。 妳不是做了決定要單身,就像妳也沒有計畫過要用哪一隻手寫字。不過是既然如此了那就適應。妳想要有人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讓妳哭哭啼啼的電影。妳想說不再需要太多驚喜,在心裡等的是一份相依為命的感情,抬起頭來相視而笑,安心的生活,如此 而已。 她在“第三者”寫道:他常打電話給她,理所當然。她想到什麼,就在MSN上敲他,理直氣壯。原本,朋友之間就不需要忖度,不用拿捏會不會逾越。她把這份放心當作每天都要早睡早起的道理一樣,囑咐交代自己。和他講電話的時候,如果有插撥,她像是在電影院裡面坐到別人的位子,匆忙慌亂掛掉電話,把他還給她。可是她不是故意要喜歡他,沒有人想要讓自己痛苦。她沒有不甘心,愛情原本就是義氣。給出去的東西,就要有心裡準備要不回來。只是,寂寞大聲到無法無天,無法張揚。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然後不互相屬於;就像風箏一樣。看起來很自由很遠大;確實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放開,判斷不了下 一次的風向。掉下來的時候,誰可以接住她。 最後讀到“習慣一個人”,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去廁所大哭起來。她寫道:這些都有承諾意味的事情,妳都不會做。不是因為妳不肯付出。妳給的起,妳是放不下。或者,妳不知道要怎麼給,才不會成為對方的困擾。妳太怕自己是個麻煩,妳的愛太重,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好。可是妳不會讓他知道這些負面情緒。不會讓他發現妳不過是外表堅硬,一折就斷。因為,妳習慣了指望自己,妳沒辦法信任除了妳以外的人。你不相信真的有人會喜歡一 點也不精明的自己。愛情變得有好多招式,要預習好多比劃。妳不知道是在用心談戀愛,還是在用腦。妳不過是想要對一個人好,不過是想要有人一起變老。 他看到我眼紅紅的走出來,很快的拉了我出書展到一間餐廳坐坐。他問我怎麼了。我低著頭閃過那灸熱的眼神,我心虛的說,如果我說,我走回同樣的路

精挑細選(定格)人生片段

在學院實習的朋友邀請我回去學院向她的學生分享當記者的心得。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分享,前兩次都是回去找老師時被拉進課室的。 第一次分享時,我好壞參半的說;第二次分享時,我避重就輕的,事後,老師還說我長大了,也看得出我對這份工作充滿熱誠的,找到了金錢與理想的平衡點。 這次再次回到學院,我選了比較精彩的採訪經驗來談,年輕人對媒體是充滿熱誠的,我怎能隨意以自己的經驗去斷定他們不會在這行闖出更多可能呢?與其捏碎別人的夢想,不如讓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繼續追夢的華麗冒險。 可是,真實人生畢竟不能精選生活片段,它不是電影,不能定格,不能剪格,自己想要的部分。它或許像是一部冗長的閩南長壽劇,哭哭啼啼的,吵吵鬧鬧的,很多年輕人看了都嫌它吵厭它鬧。除了吃飽撐著的婆婆媽媽,幾乎沒有多少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折騰。 而我也是如此。八月的某一天我寫著二十七歲了,不急不徐的來到成熟的年齡,更懂得自己想要什麼,喜悅也多了一點點。朋友潑冷水的說,多兩三天吧,你又會怨天憂人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他眼里就是那麼一個不堪的人。我的悲傷在快樂人的眼里,像是洪水猛獸,令人避之不及。 如果你覺得我的文字污染了你的眼睛,那麼你不要來看,你可否不要把對我的瞭解,化為對我的冷嘲熱諷,我會覺得很痛。我任性的說,如果我真的不小心把太多不滿倒給你,那麼我以後會只說快樂的事。我是那麼的驕傲。(你知道的) 我以為我可以在你面前驕傲起來,真的。可是我還是驕傲不起來。我無法抗拒一個人對我的關心。無私的。不問收獲的。 前幾天,九把刀在分享會上說,第一名的人有什麼了不起?他們的生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失敗。因為活得悲傷,所以我的人生還有更多可能,幸福、喜悅、甜蜜…它還沒來,不代表永遠不會來。 我無法一直保持樂觀,那你是不是就因而要疏遠我了?

九年。紀念

剛剛他把配好的眼鏡送到我家來,可以享受如此特殊的服務,可見交情匪淺。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十六歲,現在的他二十五歲了。啊,一晃眼就九年了。 那時候我在NIKE店打工,他在我隔兩間的眼鏡店打工。很早輟學的他,因為個性單純,沒有私心的,樂於助人,獲得店內老手的賞識,把驗眼、做眼鏡的功夫都授予他。 後來我們成了同事,和他一起工作,挺開心的。他常常叫我姐姐,可是我卻不是一個好姐姐,我沒有照顧他,倒是他照顧起我來了。 當我離開吉隆坡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是一年見一次的。每次見面吃飯後,他都會問,怎麼你還會一直肚子痛嗎?你要上廁所嗎?你有沒有胃痛等等的。他沒有忘記我的小毛病,不嫌我麻煩的,也不介意我隨時要他送我去油站找廁所。 在學院念書時,有次我月經痛,經痛藥也吃光,又正值學校假期, 舍友都回家了。他剛巧打了電話給我,我幾乎是氣若游絲的請他為我買艷紅色的PANADOL。正在工作的他二話不說蹓了出來買藥給我。 前幾天我們一起吃飯,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記得有一次我表妹母親在工作時被機器鋸斷三根手指送到士拉央醫院就醫。我住在蕉賴,要去士拉央要轉不少車,也沒有那麼多閒錢搭德士。這位男生自動請纓當我和我表妹的司機送我們來回醫院。 那一晚,我們說了好多好多。他說起他和女朋友的故事,我靜靜的聽著聽著。廢湖上搭起來的板台隨著人們的走動而晃著,我們彷彿捲入時光的隧道,彷彿未曾長大,盡管經歷了起起伏伏的愛情,卻還是如此單純的投入。

我的聲音在笑,淚在飆

會生命數字的同事拿了我的生日算一算,她說我的生命數字告訴她,我是一名天生的旅遊者。我耍酷的,手作狀夾著瘀,朝著空氣嘆一口氣,學《阿飛正傳》的張國榮說,我係一隻無腳嘅雀仔 。 同事哈哈大笑,她沒看見我笑中有淚。 我的愛情像是在旅行,不斷的出走,不斷的回來,從來沒有一個國家留得住我,我也不曾迷戀一個國家迷戀到想要從此留下。是的。我愛我的國家。不管我愛上誰,誰又愛過我,我最愛的還是我自己。 我是一顆隨時引爆的計時炸彈,誰靠近我都會被我炸得遍體麟傷,因此我傷害那些願意給我幸福的人,也有本事傷害我深愛的人。走在這條路上像是一場擂台賽,不管是別人PK了我,又或我KO了誰,我彷彿就是等待任何一方倒下時,大聲向自己證明,你看吧你看吧,你就是一個不值得別人對你手下留情的人,你就是那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搞得兩敗俱傷的人。 那些甩過我的人,相信不會有很大的成就感。我總是在別人猶豫不絕時,明明愛到半死,也會故作瀟灑的說好吧,你走。 我不會為了失戀吃不下睡不著,我不會苦苦哀求要一個人回來,我甚至可以不聞不問,假裝漠不關心,卻又病態的,不停從各方面打探別人的消息。 畫家曾告訴我,或許人家不是不愛了,而是感覺不到自己在你心里的重要。可是每次別人不愛我,我都卑微的認定自己不夠好,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好,好到有人願意永遠的把我捧在手中不願放下。 今天我隨手拿了香港作者的繪畫,讀著讀著,我拍案叫絕的在採訪座位上狂笑。那圖畫是這樣的,一個女生起初開始等待一個會換電燈泡的男人卻等不到,於是她自己學換電燈泡,等到她學會以後,她開始等待一個會欣賞女人會換電燈泡的男人,最後她依舊等不到。 我在笑她,也在笑我自己。這些年來,我彷彿坐上了摩天輪,音樂起了,我上上下下,迂迴的旋轉著;音樂停了,別人走了,我仍卡在里頭不上不下。我始終沒有辦法打開自己的心,我始終等不到懂得欣賞我,又不怕我的超強破壞威力的人。

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記?

像是輪迴一樣,靠近疏遠,疏遠靠近;抽離陷入,陷入抽離;離開回來;回來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還要輪迴多少次。 早上我丟了一瓶牛奶,開了兩三星期未逾期還留有半瓶的牛奶,在我倒入美祿粒混合吃下一口始知發酸了。 冰箱內還有上次僅煲了一次,還剩半截的蓮藕。我又在擔心著,還未來得及煲湯,又要丟棄已發爛的蓮藕。 倒著牛奶時,我不停問自己,這麼多東西都有有效日期,那你呢?我要把你留在心里留到什麼地步才能狠心把你丟掉? PS :心里浮現的另一把聲音是,為什麼總是要把人丟掉,而不能把人永遠的放在心里呢?

難得一見(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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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最近看我的照片  有種豁然的開朗和自信 這樣的笑容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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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了 心中的話語卻斷了 怨言就像射精,越長越傷身 幾個埋怨者圍著咖啡桌,就像幾根陰莖 對著一個卵巢﹕誰是新怨言的親生父親 三十歲是勃起的水龍頭 怕鎖太緊 又怕漏 每個勃起的早上 文明的破褲子都堅持 砍伐森林的必要性

你最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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