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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2

像一隻斑馬

第一次學蛙式游泳後,我還不敢一個人下泳池,怕會溺斃,於是天天撲在床上,假想自己是一隻青蛙。雙手伸前,從外至內劃一個倒心型,抬頭伸吸一口氣,雙腳縮起用力分別往五點和八點方向一踼拉直。 反覆干泳的方式讓我迅速的學會了濕泳。 那天,我興致勃勃答應了朋友一起學游泳。家里那套泳裝已失去了彈性,我羞於在大眾面前穿著松垮垮的泳裝,便到商場選了一套斑馬式的泳裝。 晚上,我穿上新泳裝假象自己是一隻斑馬在泳池中暢游自由式。 據說,斑馬是非洲民間故事的題材,根據納米比亞布殊曼人的民間故事:斑馬本來全身都是白色的,但有一次牠跟狒狒在水洼發生衝突,繼而動武。斑馬大力踢倒狒狒,以至失去平衡,跌進火堆裏,火堆中的火棒戳在斑馬的皮上,於是便在留下黑色的斑紋。 我又反覆的記教練教過我一次的方式,雙腿一上一下的拍水,不是用腳板,而是用大腿力來拍。雙手伸直向前從下劃過大腿邊舉起來,頭轉向右邊抬頭呼吸。 我以為這樣我就練就了自由式,至少我有了自由式姿勢,稍作調整就可以學得更穩更順。 我真的很期待,期待學游泳的事。等著電話,等著確定,等著等著… 等到真正安排好後,我突然怯步而放棄了。 我也曾在愛中失去了平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留下了永恆的烙印。 也許我比較適合一個人的游泳。靜靜地在水中聆聽自己的聲音,讓浠哩哇啦的流水沖蝕那印跡。

寫給正義之士

我平時比任何人更會講它的壞話。 讀到一些可笑的報道,我也會嗤之以鼻,甚至是眼不見為凈。夠了,夠了,這人的談話已經沒有價值了,根本不值得給他那麼大的版面。 我常常以為自己對它是哀莫大於心死了。於是有人建議說,不如去XX新聞網站吧!我大聲說不!我不要! 也許在大眾眼中,新聞網站的記者比較正義,而報章記者就比較無知、無良且無恥。可是,我依然堅持,我做的,是我該做的事,我並沒有典當我的原則。 近來,越來越多人視報紙為洪水猛獸。當丘光耀先生說某些記者是援交者,大家紛紛落井下石,拍案叫絕。有人說,如果你不是,就當它耳邊風吧。我想,除了記者以外,應該沒有多少行業,會被大眾放到一個刑臺上,用言語不斷鞭笞,好像在報館當記者的,活該被咀咒,活該被罵。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而必須承擔大眾對報館的指責。以前別人說記者是無冕皇帝,但是現在大部分的同事都說,不敢在社交網站上標明自己是記者,擔心成為別人抨擊的對象。 這份職業從來不曾讓我大富大貴,但是我們卻被迫承擔別人對報館的壞印象。每當遇見新朋友,別人都以指責的口吻說,你們報紙偏幫國陣啦,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那天你們這樣寫嗎,你們的報館如何不正義啦 。 我通常淡笑不語,不想多辯。但我內心很生氣,我想說的是,你不懂我在做什麼,沒關係,但是請你不要不尊重我的行業。我真的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你干嘛把對某些事情的不滿,出氣在我身上?又或對我冷嘲熱諷? 而如果你不曾讀過我寫的文字,你更加沒有資格批評我。更甚的是,你連報紙也沒有讀,你只是捕風捉影就來建立你自以為是的報紙世界觀。 有天,我泄氣的問朋友,我是不是應該丟信,或許這樣看來,別人就認為我比較正義了。朋友說,賺錢重要,別想太多。當別人都在誣蔑我的職業,有時我真的不懂該把自己放在怎樣的位置上。置身事外?旁觀者清? 可是,我還不夠正義嗎?709,我去了;蘇丹街,我去了;綠色盛會,我也去。前兩次我是沒有工作在身,自願參與的。甚至,綠黃集會,我也自告奮勇跟主任報名我要去。可是,誰理你? 大家的邏輯都是,報館不正義,我在這里工作,我也不正義。 當你要指責我時,請你找出一篇我寫過所謂不正義的文章,不要隨便對我亂扣不義的帽子。你們總是無憑無據亂罵亂叫,但是你從未想過,你惡毒的言語是如何摧毀一個人對工作的熱誠。

這些人,最重要的人

有些人把你當作生命的小插曲,除了對你,他對你週遭的一切漠不關心,他不會走入你的正常生活,更不會把你的朋友當作他的朋友,也不會介紹你認識他的朋友或家人。 但有一個人,把你當作永遠,他認識你所認識的朋友,他不盡然喜歡你的朋友,卻願意找話題融入你的生活圈子。 有些人就僅僅配有些人的稱呼,而不是最重要的人。

會說故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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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與小手 在我還未擁有相機前,我就學了測光、光圈、速度、黃金比例,直到我因工作的關係,有了公司給我的第一架相機,我早已把新聞攝影的知識丟還給教我們攝影的張新雲老師。 我一開始使用數碼相機都是用來拍新聞照片。因此,在我的攝影概念里,每一張圖要表達的就是一個新聞背景,又或是一個故事。 隨著攝影慢慢的廣泛,甚至人人都有了一架DSLR,拍照的技術突然變得很重要,因為在一堆是也按,不是也按的照片中,要拍出令人一眼瞬間而念念不忘的照片,必然要有其突出的一面。 為此,攝影技術是必要的。有人從多拍累積經驗而來,有人則拜師學藝。 友人說,攝影其實就是科學,只要你掌握原理,就可以拍出好照片。學攝影的人尚且這麼說,因為拍照片不只是講究感覺的,它也可以分析出來如何去構圖。 可我攝影對我來說,光圈、速度、黃金比例都是其次,所以我不需要用到DSLR,在我手中這真是大器小用,暴殄天物了。 我追求的往往是畫面可以說怎樣的故事。即使沒有黃金比例,但是這圖給我的意義卻是不一樣的。對我來說,一幅畫如果說不出動人的故事,充其量就只是留住一個美麗的畫面,僅僅而已。 每次拍照回來,我都會很用心的整理照片,甚至盡量為每張圖片寫下一些當時的心情、感受、故事等。因此我不喜歡拍照假手於人,也不喜歡拷貝一堆別人拍的照片,更不喜歡有的沒的亂拍,若非親自和用心拍出來照片,始終無法讓自己的靈魂達到高潮。

陪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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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走過709街頭游行。那時候,不管我走到哪里,他都會緊緊地跟隨著我。只要我一轉頭,就會看到他的身影。 我爬高爬低,他安靜地站在我旁邊借我一臂之力。 遇到人擠人的地方,他會拉著我,避免被人海沖散。 我一直習慣著他這樣的存在。 這一次,他不在了。 我忙著去採訪,走著走著就不小心和隊友走散了。回頭一看,已不見他們的蹤影。 我有點失落。真的。 如果他在,他會一直陪我到最後。

第四次的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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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這里,我都忍不住哼唱徐佳瑩的“失落沙洲” 想聽你說在離開我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綠色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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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不獲集會准證 709 的封城,今日 凌 晨 4 時,我們從吉隆坡開車往關丹的綠色盛會得到了集會准證而一路通暢無阻。 抵達淡馬魯休息站時,小販中心坐滿了穿上綠色衣服的男女老少,仔細一看他們的衣服,原來他們是反對彭亨武吉公滿山埃的成員。想必這些飽受毒氣圍熏的武吉公滿人對關丹人面對稀土排出輻射的危脅深同感受。 大約早上 7 時 30 分,集會的草場僅有零散的聚會者,倒是大批的警員已在現場駐扎。直到 9 時許,人群漸漸多了。這次的集會大家不必掩飾,光明正大地穿上綠衣,現場一片綠意盎然。 來自關丹的“主人家” 十分貼心,送外埠的出席者反稀土的貼紙及綠色的布條,他們很客氣地一一向外坡者道謝,與他們站在一起反對稀土廠。 這次的盛會,大部分的集會者皆是有備而來的,有的在臉部畫上綠色條紋、有的染上了青髮、有的自創有趣幽默又或諷刺的海報,吸引聚會者的鎂光燈此起彼落,宛如一場歡樂的嘉年華會。 盛會一開始時,集會者一起唱國歌,接著眾人在主持人的呼籲下,安靜的坐在草地上,聽取指示,時而鼓掌,時而歡呼口號反抗萊納設立稀土廠。 在綠色盛會,民眾展現了成熟的一面,憤怒但不無理取鬧,以理、以情說服政府放棄萊納,讓關丹人民繼續享有新鮮的空氣、擁有良好的居住環境。

綠一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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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備而來的集會者

如果忘記有一種方程式

如果忘記有一種方程式,我想那一定是電腦遊戲的蜘蛛。 難過時,掀開的牌子 不管怎麼移動,怎麼阻塞。 像想念一個人又不能見時, 怎麼想都找不到思念的出口。 心情愉悅時,掀開的牌子都能順利的移動。 屏幕上的牌子越來越少。 每一次的移動,都以為自己快要接近成功了。 就差那一點點,被壓著的牌子就能移動。 卻動不了。 好幾次眼看就要徹底潰敗了。 不憤氣地REDO,重新來一遍。 也許只是在某一個地方出錯了,排錯了。 所以通不了。 每一次的重來,因為有了經驗,翻過絕路的牌子,更懂得“避重就輕” 我知道,最終 只要有耐性 一定會順利的清光雜亂無章的牌子 直到看見最美麗的煙花

沾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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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每個星期都有朋友結婚 花園式的 湖畔式的 簡單地展開 與另一個人攜手共度餘生的開始

你收到了嗎?我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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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柬埔寨寄出的明信片大家都收到了 可我寄給自己的兩張呢? 怎會迷路了呢? 還好  經歷過迂迴挫折的迷失方向以後 還能找回來時的路

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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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搶到花球會帶來好運。 今年,屬於我的好運來了!

他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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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國報》夜報頭條是:苦戀人夫,美女雙料自殺,讀了甚是惋惜。 很多傻傻的女人,得到一點關心就以為是愛,寧願委屈著自己去接受一段扭曲的愛。她們都傻傻地以為是真愛,以為浪子終有一天會回頭是岸,然而這樣的例子確實屈指可數。 假若今天他背叛了婚姻,選擇了愛你,那明天他依然會背叛你,另尋生命中的最愛。 其實,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或許就如我朋友所講的,那些愛算得了什麼,我根本未曾好好與一個人相愛。 直到那天我讀到朋友面子書上轉貼兩性小語:女人是拿來疼的,編按寫著:愛她,不要讓她當第三者。 剎那,我明白了,你不愛我。

國家紀念碑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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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級畢業旅行,老師曾帶我們到過這里。 一行人哇啦呱叫的,跑啊鬧啊,追來追去。 十六年後再次回來這里,悠閒的散步著。 像現在這樣的慢活,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將綠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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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bak, Jalan Penchala Indah Bukit Lanjan

向LYNAS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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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很喜歡關丹teluk cempedak海灘。 2010年5月1日,我第一次從吉隆坡開車到這里。那一年,我剛轉來吉隆坡工作。工作第二個月時,我的主任就在會議室點名叫我要快馬加鞭,學習副刊的寫作風格。他說我的稿件太新聞了,一板一眼。六年的社會新聞採訪經驗,完全派不上用場,再加上要適應城市的生活,把自己逼得快透不過氣來了。 我要看海,我一定要去看海,呼吸新鮮空氣。 抵達teluk cempedak,天氣晴朗,海水正藍,美得冒泡,我早把那些城市累積來的郁悶丟到九宵雲外。 買了一份麥當勞,坐在露天的座位,邊嚼邊寫明信片。沒一會兒,我就癱在草地上睡著了。 那次之後,我幾乎對這里執迷了。只要朋友問起去哪里,我都說teluk cempedak。 同年11月,我的朋友要嫁為人婦了,我自告奮勇要帶她去看海,為她展開告別單身之旅。 我和我表妹輪流開車,載著這位准新娘從家鄉浩浩蕩蕩出發了。當天老天不作美,下起了細雨,我們三人拿著雨傘到處拍照,興致勃勃地鬧著,彷彿要把過去因工作而隔分東西,不能見面吃喝玩樂所逝去的日子都追償回來,一次玩個夠。 最近一次,我再回到teluk cempedak是去年12月。 我的朋友從沙巴來,我又說去teluk cempedak吧。這天天氣微涼,海水是淡藍色的。朋友從小在海邊長大,但是來到這里,她還是忍不住讚嘆這美麗的海邊。 我們邊吃邊聊天,那些生活瑣事,都被和暖的日光蒸發在空氣中了。我們也走到沙灘上,任由海浪逗弄雙腳,度過了恬靜、溫暖的一天。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teluk cempedak。 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牽著那位和我共度餘生的人,一起看這片蔚藍的大海,與天空連成一線,那是多麼浪漫又美好的事;而不是指著一片死海告訴對方:“這里以前不是這樣的!” 因此,我堅決地向lynas說不!

初老症候群

刚刚才认识“初老”一词,请有兴趣的自我检视哦!我yes了很多条,你咧? 朋友說 “初老症”一词源于台湾偶像剧《我可能不会爱你》,特指由于工作压力及生活紧张的影响,现代人往往心比实际年龄老得快,不知不觉中,年纪轻轻便开始出现“老”的征兆。 如果你在30岁左右徘徊,要是拥有以下的一些症状,那么你可能得了初老症了。 01、枕头旁边,电脑键盘旁边,放的是茶而不是咖啡或者饮料。 02、只要坐下来,小腹就有一滩肉。 03、莫名其妙就会一大早醒过来。 (YES!) 04、躺在沙发看连续剧30分钟就会开始熟睡。 05、对於没有结论的冗长会议充满厌恶。 (YES!) (YES!) 06、觉得自己快要被一堆密码淹没了! (YES!) 07、对于年轻朋友不让座这件事情会非常介意。 08、对于磁场不对的人,可以毫无牵挂的跟他说再见、再见、再见…… (YES!) (YES!) (YES!) (YES!) (YES!) 09、KTV热门点播排行榜的歌曲完全不会唱。 (YES!) 10、以前可以唱KTV到天亮,现在只要熬夜一天,就会累一个礼拜。 (YES!) 11、急於想加入人人网之类的社交网络,以免被年轻遗弃。 12、如果不喃喃自语,脑子就会打结。 (YES!) (YES!) (YES!) (YES!) (YES!) 13、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记,越久以前的事情反而越是记得。 (YES!) (YES!) 14、觉得路边摊的T恤都是给纸片人穿的。 (YES!) 15、以前烦恼青春痘,现在烦恼小细纹。 (YES!) 16、除非参加清早晨运的甩手功或庙会朝山活动,否则很难找到比自己年龄大的聚会。 17、对於陌生网友的[我们可以交朋友吗?]说法,觉得无比愚蠢而没有耐心。 (YES!) (YES! ) (YES!) 18、认识新朋友的速度与机率逐渐钝化。 (YES!) (YES!) (YES!) 19、越来越觉得专家说法都是唬烂。 (YES!) (YES!) (YES!) 20、如果一天没有吃绿色蔬菜就会觉得身体怪怪的。 (YES!) 21、逐渐没有耐心替烂朋友收烂摊了。 (YES!) 22、越来越不喜欢改变[已经习惯的习惯]。 (YES!) (YES!) (YES!) 23、很讨厌在外面过夜,因为要带好多东西。 24、不知不觉,随身携带温水壶和牙线

意外的竊喜

玩弄於股掌心的文字一直被標籤不快樂無病呻吟怨天尤人你我都感到無敵無奈。 說了幾次他們不懂於是我們選擇了沉默。我們繼續我們的想像,隔絕別人進來,這樣安全一點。 這些日子來,生活不是不值得一提,也不是不想對自己交待,而是明白了有些話說得太白了,對自己永遠只是一種傷害,成為別人攻擊自己脆弱地方的最佳武器。 我試圖寫些快樂的文字,這樣或許在別人面前不再悲微,但那些文字讀起來那麼拗口又曲折,我只好打翻原有的形狀,梳理成一貫的直線。 可你我知道不管寫的多哀傷,生活都有淡淡的快樂,不聲張的,就如你說的很低很低,爽在心底不被看見,而你我都感覺到它的存在。 那些意外的竊喜,如尋遍每個角落,卻遍獲不尋,完全放棄不去找了,卻又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失而復得。 我偷偷的讀了又讀,好像好像有了戀愛的感覺。

生命,是一輩子的流浪

《流浪者之歌》謝幕時,一名男舞者逆時間用耙子犁出同心圓。我用朋友借我的望遠鏡,望著他專注的犁金黃的米粒,乍看之下如黃沙,一圈又一圈地,彷彿理出了什麼頭緒,又像是無止盡的迂迴。 表演後,我夾坐在兩個陌生人中間,他們的反應冷冷的,連最基本的尊重拍手都吝嗇,只有我激動不斷拍手。 想起好幾位朋友都這麼對我說過,你覺不覺得你在兜圈子,為什麼不讓自己跳出來呢? 我總是回答他們,我跳不出來。我不願對一些事情失望,就如我知道真心未必會換來真愛,但我還是迷信,我不想因為過多的打擊,而對這世界,包括自己失望。 舞蹈一開始時,舞臺上是一條由米粒鋪成的長河,舞者狂笑、咆哮,象徵生命的喜怒哀樂,他們祈禱渴望得道,但得到的方式不只一種。 所以當我在同一個地方栽下,我不會怨,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個方式是可以打動到一個人,就用最舒服、最自然的方式,盡管是笨拙的。 二十八歲了,是該回到現實的年齡的。如果盲目是快樂的,就讓我醉生夢死吧。

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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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千迴百轉的篤定 抑或是一見鍾情的認定?

古老的微笑是靈感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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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有天古跡崩塌了,就讓微笑永恆地留在畫里定格。 當年無人問津的,肯定是要價值連城了。 還看得見的我們以為可以一直擁有。 然而有什麼是永垂不朽?

平步青雲

好幾年前,我和我的小學老師聊起我的工作,我自招在工作上胸無大志,沒有太大企圖心;老師大聲對我說道:你不能這樣的,快點拿你的胸出來啊! 對制度心灰意冷之前,我當然曾經為這份工作赴湯蹈火。後來就連我的上司也這麼告訴我,做好份內事就好,不用去做不必要的。在這里你做得再好,也不會有人賞識你,而給你特別加薪,又或是升職。 即便我對它失去了熱忱,甚至也沒有視公司為第二個家的精神,每天時間一到就收拾離座,然而我在文字上依然很賣力的去醞釀。 離開前一個崗位,我的上司告訴我,她覺得我是一個很快適應環境的人,她每次聽我講訪問好像都沒有重點的,但是文章寫出來總令她出乎意料。她說我是一個沒有採訪機心,卻能用文字去鋪陳令人有共鳴的文字的文字工作者。 她說我最大的優點是可以快速的完成手上的工作;但是我卻不夠積極。她對我說,不要把做多的當作是不平等對待,要想做多了得到更多的是自己。 我從來都不去理別人怎麼公平不公平,反正我太清楚這環境的操作模式。我假想自己不那麼愛它,不那麼投入,這樣當我得到不平的待遇時,我就可以不那麼在乎,為什麼我埋頭苦做很多,卻比不上人家的一句話。 我不受特別關注,但是從事文字工作近八年,一路都是那麼平順,平順到我覺得我曾經抱怨過的有關工作瑣事,都是無病呻吟。 轉來新組後,這里的節奏變快了,很多時候都在追趕,上司除了丟下很多課題讓我們去發揮,偶爾也得跟進新聞,打電話追問一堆人的意見。 每天忙到天昏地暗,我還是準時下班沖回家。我不喜歡超時工作,不是因為我不愛我的新工作,而是我謹守著所謂的效率是在上班的時間把要做的東西做完。每天我只有回家後的那五六小個全然屬於我的時間放空自己,我可不願意當個沒有靈魂的打工一族。 這些日子我依舊很用心地去寫稿,準時交稿。過去累積下來的採訪經驗,不管是地方辦事處的,又或是副刊學到的,一個是時事的基礎,另一個是文字的運用,兩者相輔相成,讓我在新工作無往不利,駕輕就熟。 昨天,我的新主任讚我寫的專題很好,還請同事多參考我的內容呈獻方式。如果混了八年還是寫到亂七八糟,我也真是白混,對自己的人生太抱歉了。努力得到肯定與認同,總算對八年的工作經驗有個交待,盡管這樣的讚美不會令我的薪水多一點。

燈熄了,留在手心的餘溫仍是熾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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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看著黃色人潮淹沒這條巷子。 如今我再次看到燈籠點亮這條巷子。 黃潮人散,燈籠熄滅,但有些人有些事, 卻值得往後回味一輩子。 賞味期限叫永遠。

肛門期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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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讚嘆巴戎寺眾神的微笑,每個笑容是那麼的寧靜與慈祥時,我的肚子一陣絞痛。 剛抵邏粒的第一天,醞釀了一星期的月經泄洪了。在肚痛、拌隨月經痛和胃痛的三重痛下,我的情緒更是頻密了。 PC要請嘟嘟載我去附近方公廁,可是我堅決不要,還說可以忍一忍。她又來拋書包道:從來沒聽說情緒可以忍,這種忍法以弗洛依德的解說是“肛門期未達到滿足,因此享受情緒頂塞肛門的感覺。”(頂,什麼肛門頂塞嘛。) 她們真的對我如廁的何時能忍,何時不能忍的習慣瞭如指掌。 那幾天,午餐時間我都堅持要回酒店附近用餐。用完餐後,她們在附近逛街,我則沖回酒店上廁所解決。 一天下來,我培養了不下五次的情緒。晚餐後,她們本來想到處處走走,可是擔心我的安全,依然陪我沖回酒店,放棄繼續閒逛掃貨。 有天晚上,當很有羞恥心的黃老師在浴室內脫光衣服準備沖涼時,我一聲肚子痛,她二話不說包了毛巾出來讓我進去方便。 像這樣噁心的事情,她們都毫不介意的,陪擁有很多情緒的我一起上路。

那一夜的燈佑蘇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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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年我曾站在這個交叉點上,見證大馬最成功的集會。 那天,朋友指著報章上人頭攢動的照片說,看到嗎,我們在這里,我們與民主、自由同在,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歷史性的一刻,我們終究走了出來,而不是呆在家吹著冷氣狂罵這個政府到底為我們做了什麼。 激情之後,我又變成一個只會躲在家里憤世嫉俗,但是表面卻俯順這個世界潮流的城市政治麻木者,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我真的以為自己情感麻木了,以致在生活里,再沒有激情。那些激情早被這社會太多太多的怪象淹沒,再多的咬牙切齒,最後只剩一聲嘆息和無奈。我試圖假想自己不那麼愛這個國家,也許這樣國家不那麼愛我,我也不會那麼受挫與受傷。 我以為不看新聞我就可以不聞不問這國家怎麼了,然而社交網絡上無時無刻,無不充斥著一堆人留言告訴自己這國家怎麼了。 燈佑蘇丹街這活動不斷在我的面子書首頁更新狀態,彷彿不斷召喚著我去為它做些什麼。或許更確切來說,為自己的回憶留住什麼。我害怕,當我不斷說服自己只是這城里的過客,終究有一天,所有的回憶都將離我而去,而我的生命竟是如此的空洞和不值一提。 所以我還是決定赴一趟蘇丹街,喚醒我那逝去的熱情與對這座城市的熱愛。 一場大雨後,沖走蘇丹街的黏膩與油污,華燈初上,巷子的車子川流不息地,全年無休的肉干飄香著,這城市的生活氣息撲鼻而來,讓我不自覺地捲入時光的隧道。 八年前,我還是一名窮學生,巴士是唯一代步的工具,不管要到哪里去,蘇丹街與茨廠街必然是巴士的轉站。那一年我居住在蕉賴,選擇到孟沙一家媒體公司實習。 每一天我都得在這條街上匆匆忙忙的趕路趕巴士,在那與時間賽跑的途中,我不忘在樂安買下一天的早餐,坐在巴士上狼吞虎咽地,準備下一個訪問的問題。 我偶爾會在巴士上睡著,恍然醒來,巴士卻停留在原地,有時是淹水,有時是湊不足人數,我卻只能坐在巴士上干焦急,擔心上班遲到,耽誤了約好的訪問時間。 放工後,從公司轉車到這里,已是餓得發慌,常常一個人走在茨廠街、蘇丹街 及敦李孝式路覓晚餐又或鑽入大大小小的書局里掏寶式的找精神糧食。 那個時候的我一直融入不了城市的生活,自卑感很重,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是外來者的身分而學廣東話。即便到了今天,我仍然操著一口南馬福建鄉音味極重的廣東話,有時也放棄用廣東話而使用華語與他人交談,但是不管我用什麼語言,這里就像個大溶爐,毫無介蒂地的容納了我的存在。 一個城市

小吳哥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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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燈佑蘇丹街活動上,我站在商務旁的停車場,一名穿著黑色連身裙戴著一頂黑帽的女舞蹈者起舞時響起了vincent。 我趕快抬了頭看看天上,只有一輪皎潔的圓月和數顆黯淡的星星。 萌然想起第三天我們一早乘著嘟嘟往小吳哥沖。一路上連路燈都沒有,我們在討論這國家太窮,還是為了保護古跡的神秘而不願裝置路燈。 走在石墩上,PC沾沾自喜有備而來,她拿著手電筒為我們照路。我則拿出附有白燈的手機充當電筒。還未進入小吳哥的大門時,PC說,你們看天空!說著我們一起抬頭,繁星密布在近黎明的天空。哇,好美麗!她們陶醉的邊望向星空,邊走路;而我卻無法這麼做,我總是無法在黑暗中有信心的邁出自己的腳步。 PC叫我關上手機省電,她可以為我照明前面的路。她的手電筒可以照得很遠也很亮,可是我卻沒有信心地說,我要照眼前的路,當下看不清楚走不好,再遠我就會失去信心,我是一個很短見的人。 PC說,走路可以這樣,但做人可要看遠一點哦。 巴方寺(Baphuon)按當地語音是“巴本”,建於十一世紀中期,在《真臘風土記》稱為金塔,供奉興都教的濕婆。 这是一座以阶梯金字塔外形为特色的高山寺庙, 也是世界上第一座完全用砂岩建造而成的寺庙,每一层都建有同心长廊。

方言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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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粒好像很多華人,家家戶戶都拜神,貼上新年的裝飾。盡管是新春期間,中國和臺灣的遊客也挺多。 為了避免別人聽懂我們的語言,一路上,我們常常用國語、客話和廣東交談。來自沙巴的PC雖不是客人,但是說起客話朗朗上口,YX是客家人跟她一來一去,但我卻不怎麼聽得懂,當然更不會講客話。 我只好講我擅長的福建話,不過她們都聽不懂我說什麼,我總是喃喃自語的,然後再用華語向她們解說一遍。 我常說要學客話,但卻沒機會學好。現在我辦公室內三名記者一個主任都是客家妹,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感染,學到幾句客家話拋一拋呢。 來到癩王臺階,我告訴她們“青蛙”的福建話叫“KAP PO”,隔壁的戰象臺階,大象就叫“DUA CHIUNG”。 想起六年級,也不知是誰提出的,一個男生被取名為“王KAP PO”。當年的我們不懂得顧及別人的感受,他很討厭我們這樣稱呼他,我們卻偏偏這麼稱呼他,常常把他惹得發怒。後來聽說他中學一畢業就當了爸爸,不知道後來怎麼了呢。    戰象臺階(Terrace of the Elephants)建于阇耶跋摩七世时期,用来举行游行和慶典儀式,也是國王的閱兵臺。據记載當时在戰象臺階上建有宫殿,金色窗框旁的方柱上掛滿鏡子,足有四五十面。可見國王不会在露天檢閱軍隊,应该是坐在自己的宫殿里。 近年来在戰象臺後面出土的瓦砾中檢查出含有鉛和鍚(王室宫殿屋頂上的瓦是包鉛或鍚)的成分,也證實了周達觀當時记錄的真實性。  癩王臺階(Terrace of the Leper King)建於闍耶跋摩七世時期。最初在石臺上發現一裸體無性器官的男性雕像,該男性呈坐姿,右膝抬起,右手拿一根權杖,因為他身上被青苔所覆蓋或部分遭腐蝕,像是長了癩,故此命名為癩王臺。

好貴的明信片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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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寄明信片,才知道本地的郵票多麼的便宜。 舉凡寄出國外的明信片郵票僅需馬幣50仙。 邏粒不只郵費貴,就連明信片也超貴。 當然要找美金五毛一張的明信片不難,也有12張只需1美金的,平均一張馬幣二毛半。 但可以勾起我購買欲的,由 wild cambodia press 印製,攝影師是來自澳洲的Douglas Beattie。每張明信片售1美金,而且是不二價。 一開始我是怎麼也不願意花1美金買一張明信片,但問了好幾家,業者都站得很穩,不願退讓,我只好妥協啦。 另外,寄到國外的郵票又需1美金。 平時收別人的明信片,收到很開心,欠下太多人情債,我共寄出了十二張明信片。 難以置信我竟花了12美金,意即馬幣36塊在郵票上。這是什麼國家啊?

高牆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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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越茁壯地長,高牆越無法支撐,而轟然地倒下。 那些沉睡的廢墟,若無法拼湊起來, 該如何向後人訴說它的輝煌過去呢? 千年老樹一斬,根部緊捉的建築物又會松散垮掉。 如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離開或留守, 都是一番掙扎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