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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12

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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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去聽蕭邦演奏會,看著一名名鋼琴手的手指飛快地在琴鍵上彈奏 著,頓時想起了曾有一名男生在他的住家,為我彈秦了一首首的流行 歌,從〈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愛相隨〉、〈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天下有情人〉、〈勇氣〉等 等,最後他彈奏著〈遇見〉,他說遇見我是最美麗的意外。這名男生 走進來我的世界,似乎只有一首歌那麼短暫。音樂停下了,他轉身離 場,我也只能這樣。

母親找各種理由送我衣服

聽朋友們興致勃勃說去曼谷狂掃便宜貨,搞得我心癢癢地差點控制不住而訂了明年的機票。同事慫恿說,跟她一道去,買了新衣剛好回來過年。 盡管機票挺便宜的,但我想了一想,還是決定不買了。我至今還能忍下的購買欲望,恐怕就只剩下買衣服和奢侈品。 去年我去南京答辯論文,我的母親看了照片問我,怎麼穿來穿去就那幾件舊衣服。我當時隨口說,居住城市不比鄉下,花費很大,錢要省著花。 我的母親碎碎唸了我一輪,她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後來每次我回家,我的母親都會買衣服給我。因為她覺得女生打扮很重要,何況我現在還無人問津,她更擔心我穿得不夠體面,而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為了怕傷及我的自尊心,我的母親總要想出各式各樣的理由來送衣給我。 比如說,這件衣穿到鬆垮垮的,還是你穿比較好看。這件衣我買了回來,試了不好看,你看你合穿嗎?這件衣我穿起來看了很矮,哇你穿起來很好看哩。上星期我買了衣服,換來換去換不到適合的,看到這件很適合你,就換給你吧。這件衣你喜歡嗎?借你穿吧。 有時我和我的母親去逛街,看見自己很喜歡的衣,我總會猶豫要不要買。我的母親總是說喜歡就買,我說再考慮一下,我的母親就會說我買給你啦。我說不要啦,她說她也很喜歡,等她穿了幾次才給我。 我每個月給的家用已經不多,我的母親時不時還倒貼我服裝費用。有時想到自己這樣無能,這麼大了還要家人擔心,真的很過意不去,這時候我就會恨自己賺錢賺太少。

小小的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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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同事的男朋友告訴我,每個人是好是壞有樣看的。不過,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給了他一副有錢人孩子的樣子,卻生長在貧窮的家庭。後來他娶了一名長得像窮人卻出生在有錢人家庭的未婚妻。 我的爸爸說我一臉皇帝相,卻是乞丐命,意即長得一副有錢人的相,但是卻活得很辛苦。 我覺得自己的相貌應該是長得很厲害,因為我除了小學在成績排名數一數二,小時了了,到了中學成績幾乎是殘不忍睹。奇怪的是,所有朋友在成長以後,甚至同事的丈夫(我的學長)都對我說,你當初不是很厲害讀書的咩?他們一直覺得我很厲害,所以我很驕傲。 即便今天我在事業上略有收獲,我都不認為自己很厲害,到底怎樣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厲害呢?

祝我的前世情人生日快樂

明天是我父親大人的生日。 原是計劃用我的獎金請他吃一頓飯,為他慶祝生日,也慶賀我得獎。說要上來那天,父親說,他要看歌唱比賽決賽不上來了。我問他到底是歌唱比賽重要,還是女兒重要。他說飯幾時都可以吃,但是決賽就那一天,所以他堅持要留在家看比賽。 我說可是我得獎野,他說那是你的工作,你的選擇,你本來就應該做好它。 我的父親是很傳統的華人,他的教育方法是苦孩子,他常常跟我和我哥說,你們兩個不要先甜後苦,現在享受,老來受苦。因此,我從小即便在學業上數一數二,我的父親從來不獎勵,他認為讀書就是我們的本分。 我的父親從來不會在孩子的面前稱讚孩子,但是他聽到親友給予孩子的評價,他會沾沾自喜與我的母親分享,再由我的母親轉述。 前兩年,父親節時,我親手製造了一張卡片,里頭寫著我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爸爸,爸爸我愛您。我的父親看了後對我說,你最厲害就是這招,別以為做一張卡爸爸就會被你收買了。 事後,逢有人到我家,我爸就會拿出我製作的小卡對他們說,你看我女兒說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爸爸哩。他還很無聊地問別人,“你的孩子這樣大了有寫過卡給你嗎?” 雖然我的父親對我得獎一事,表面上很冷漠,但我猜想他會剪下報紙,等到親友上門,他會拿報紙出來說,看,我的女兒得獎了。我知道他會這麼做的,因為據說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 祝我偉大的前世情人生日快樂唄。

i'm not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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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時,我的朋友已不動聲色地為我裝飾好聖誕圈掛在我的房門,我睜開眼睛彷彿就看到希望,就像小孩在平安夜醒來的第二天,看到床上的禮物以為是聖誕老人遞來的驚喜。 說好要帶朋友們去布城騎腳車,可是我卻因整夜失眠如泄氣的汽球,軟趴趴地萎靡不振,最後大家一致通過去宜家逛逛,順道去朋友經營的咖啡店坐坐。在下午茶與晚餐的空檔間,我把她們載回我家,就兀自跑去房間睡覺了。 很多時候,我對自己自律的行為太自信了,我以為自己做了萬全的心理建設,包括思想建設,就能像設定鬧鐘一樣,要它幾時關,它就不響;要它幾時響,它就會准時叫醒自己。然而,心自是有它的主張,而不夠堅定的建設,往往就被它凌駕,載自己去見最脆弱的部分。 姐妹淘聚會結束,凌晨十二點,我一個人回到家又干瞪天花板失眠了。去泰國的朋友蹓躂至凌晨1時30分回酒店給我發了短訊說,累垮了。他生理上的累,在剛剛享受了舒服的腳底按摩後即能獲得紓解,但我心理上的累呢?我很不人道地叫他安慰我。 我問他我很差嗎?我不是很傷心,我只是很失落,快點安慰我一下。他回說,“你很厲害呀,你一直都是我心里的wonder women。別灰心,所謂好的最後一定會來的,他只是對抵達的路還很模糊,簡單來說是路癡。” 原本若無其事的自己眼角泛起了熱淚。 平時他都喜歡酸我啊,從來沒有因為我是女生而對我有所退讓。他們總是說,我平時太囂張,要踩一踩我,不讓我的氣焰太高漲。雖然我們都喜歡說反話來氣得彼此扎扎跳,可是大家從未放在心上。 我問他怎麼今天突然有了人性,他說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他難過的時候我也幫他不少。當我覺得自己有夠差勁,總有一雙手把那快要淪陷的自己拉拔出來。很多時候,我以為人生的路上最終不過是千山我獨行的孤軍作戰,然而他們都會以行動告訴我,you are not alone。

我最幸運的事

在還未真正拿到獎項前,我都不敢把消息告訴翠兒。這一切太不真實了,翠兒在MSN敲我恭喜我時,問我有什麼感受,我說不可置信。她說我太沒自信了,這應叫做努力與付出受到肯定。我告訴她,比起其他大制作,我的參賽作品只是小小品,她說,時機成熟,小小品也能變大品。 星座說,獅子座的人充滿自信與驕傲,可我並不是典型的獅子。翠兒問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獎嗎?我說,太幸運了唄。再不然就是參賽者太少,她回說,除了幸運,更重要的是我寫得很好。 我真的寫得很好嗎?直到現在,我在媒體事業工作了八年半,我都不覺得自己寫的很好,特別是看了別人的作品,我總是很懊惱,為什麼我看一堆書,可是我的文筆還是中規中矩。 我們談了好多,她說,自己在教育的欄目寫了十幾年,從未得過大獎,她覺得我真的很幸運,有天時地利人和。我嗯嗯地表示認同。我向來在事業胸無大志, 只想安分守己地工作,賺取足夠自己消費的薪水。幸運的是,我的事業貴人一個一個地出現,催生了我的這些好事。我想,沒有他們給我這樣的機會,我恐怕也是個 庸庸碌碌的打稿機器,只為了寫稿而寫稿。 她說,雖然自己沒有參賽,但是能夠成為別人的貴人,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會有不一樣的際遇。當她抱著她的小龍兒,她認為自己退下職場是合適的,因為孩子就是她今天最好的禮物。 她認為,這個獎來得正是時候,她知道我最需要一筆錢來紓困,最重要的是肯定我的表現,讓我對自己多一點自信。 副刊的同事對我而言,真的不只是同事而已,她們很用心地走入我的世界。她們知道為了買房子,我窮了很久,對於所有的誘惑,我都說NO、NO,大家都說我終於可以給自己一個短期的國內旅行,好好的獎勵自己。 今晚,同事們陪著我一起出席,為我尖叫,鼓掌,我內心澎湃地感動,這一刻,我不會忘記,得獎是過眼雲煙的事,但是同事們的熱情與衷心的祝福,卻會永遠地烙印在我心里。能夠遇見他們,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我的驕傲

剛剛用過早餐,同事給我發了短訊,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地顫抖著,那突如其來的消息,像是久旱逢雨露的喜悅,干涸的部分瞬間得到了滋潤。我不可置信地發短訊跟她確定,真的嗎?她說,應該是准的。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向母親大人報喜,她開心了一下說,如果我把花在工作的心思,放在終身大事,她會更開心。蓋下電話後,我覺得有股電流鑽入我的體內,我的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今年九月,我和副刊一個同事去探訪剛誕下麟兒的翠兒。她問起我要拿什麼作品參賽,我不假思索地說,難民教育或自閉兒教育吧,但我個人比較喜歡難民教育,那是我寫起來特別感動的故事。翠兒說,這類型因為無關本地人,可能不獲垂青,建議我把兩者結合起來,呈交特殊教育。 上一屆,我呈交的作品是大馬中六華文班,那篇作品是我進副刊第一篇寫的,翠兒告訴我,我老闆那年只收兩份教育版,其中一份就是這篇文章。然而,那一 年我只有陪跑的份兒。今年我並沒有多大信心,畢竟去年的得獎作品都是探討中文教育、探討學院的優劣,而我這兩篇作品都是比較趨向人性化的小故事。 而今我離開副刊了,那位在副刊把我拉拔長大的翠兒也選擇了回歸家庭,在職場上退了下來。這份獎對我來說自是意義特別重大,它給了我很大的肯定,一支 在新聞線上的硬筆,在翠兒的諄諄善誘的磨練之下,變成一支可硬可軟的筆觸。我想,我可以走到今天,她自是居功不少。很可惜,她無法和我同一場合分享這份喜 悅。 想起這兩年在副刊,我常常因為寫稿寫得很痛苦,又無法得到肯定而鬰鬰寡歡。里頭每支筆少說都有五六年的經驗,大家寫起來駕輕就熟,可我寫得特別糾結。 盡管如此,副刊的同事常常鼓勵我,有時我寫到不知該寫什麼了,同事也會七嘴八舌給我很多意見。而翠兒總是不吝於教我,和我談論該怎麼去寫好每一篇文章。我向來不喜歡教育,卻偏偏遇上寫教育。每次的起筆都陷入天人交戰,寫完後是欣喜若狂,下一期的內容又讓我沮喪不已。 這獎是我在新聞事業上的第一個肯定。我想,如果沒有經過副刊同事的指導,我今天也未必會走成這個樣子。 感恩,陪我走過艱難時刻的同事,因為有了他們,我才能繼續地在新聞線上堅持下去。

祕密假期

放縱二天回來上班以後,我全身疲軟地躺在沙發上讀著蔣勳的《祕密假期》。如果說選書能反映當下的心情,我近來買的兩本書,或許可說是在這小小的房子里,蘊釀著美好的度假心情。 我發了訊息謝謝朋友為我帶回來這本書。接著上廁所。 廁所出來以後,又有尿意,我又跑了廁所一趟。進了睡房,再有尿意,我又進了主人房的廁所。 像是中了盅術一樣,整個晚上,五至十分鐘里,我剛躺下不久又起來上廁所。 前些天,同事還問我有沒有尿失禁,我笑著對她說,開玩笑,這年紀尿失禁還得了?啊,該不會這麼邪門吧,這里說完那里就中招?可如果不是尿失禁,我真的想不出到底怎麼了。 才短短2個鐘頭,我起身不下二十餘次,每次如廁尿道溫熱,微痛。我仔細記下癥狀和上廁所的頻率。回憶這幾天去過的地方,那些廁所是否不乾凈,我是否吃了不衛生的食物等等。我試圖按圖索驥找出發病原因,可是卻一無頭緒。 我幾乎快要抓狂了,只好坐在馬桶上看書,然後我失控地大哭了起來。想到較早前看過的一本書,尿失禁的老人,拿著插入膀胱的尿袋,我還這麼年輕,該不會就要和尿袋綁在一起度過餘生吧? 我用手機查了一些符合此癥兆的病因,尿失禁、尿道發炎、膀胱炎。我完全想像不到早上一切還如常,怎麼才上那一次廁所,我的身體狀況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為什麼我無法忍尿?而且尿液漸呈淡淡的粉紅色,是血。整個晚上,我反覆想著這問題,害怕得抖了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像是發了一場惡夢,我多希望只是一場惡夢,醒來後一切如常上班。走進浴室,看見被用光的廁紙,我才知道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場夢,是真的,尿意不曾停下來。 我精神恍惚地驅車到診所,女醫生好有氣質,她聆聽我數的症狀,在電腦敲打起來尋找病因。我像坐在犯人欄上,等候法官的審判。量血壓、體溫、檢查腹部,醫生給了我一個小罐子去盛尿檢驗。 進來房間後,醫生溫柔地對我說,別擔心。我問她是不是尿失禁,她說尿失禁一般是婦女病,一切要看尿液檢驗。我心想難道我更年期提前了?醫生拿著PH值紙向我解釋說,呈紫色,屬第三級發炎。她看了我的模樣說,你應該很累了,就給你一天病假,好好休息吧。 醫生的話為我解了惑,我如釋重負地領著藥離開診所。忍受暫時的失禁遠比一世的失禁,來得幸運多了,原來這就是我今天的祕密假期。

貧瘠的土地從此就要荒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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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樂高游樂園回來的E送了我神奇女俠的鎖扣。 神奇女俠是Detective Comic(DC)漫畫的一位超級英雄,她被形容為和維納斯女神(Aphrodite)一樣美麗、與雅典娜一樣聰明、比墨丘利神更敏捷和比大力士更強壯的 「英雄」。這是E送給我的28歲禮物,而如果美麗、聰明及英雄的氣魄是顆種子,十年以後,一定可以長成小樹,結出豐碩的果實。 俗語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有種必然有所收獲嗎?我曾如此相信,而事到如今,又否定起來。 那名陪著我走過16年歲月的同學給我搖了電話,他開口總是問我還是一個人嗎?我說嗯。他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該是這樣的。我問:“那是該怎樣呢?你又不會批命。” 我對他說起了近來的生活,一如我對所有人說的一番話,可在他面前,那道堅強的牆卻一片片的掀起而潰散。我忍著哽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對生活感到滿意,但我對未來沒有期待。 我想起數個星期前,我的主任用手機拍下我的照片,利用手機軟件變成80老後的模樣。她說,這就是你80歲的樣子。我說,可是我不想活到80歲,太恐怖了,我想像不到。她說她要活比80歲更老,她要看孩子結婚生子,她要看孫子長大。 我當時很冷淡地告訴她,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結婚,沒有結婚也生不出孩子,孫子更別提了,我沒有這麼多人要看,我看完父母走,我的人生也算功圓滿了。我主任說我亂說話,要吐口水再說一次。 那些撒下的種子,像是四季的鬰金香,在熱帶的大馬水土不服,而胎死腹中。生命如果只是虛惘,虛無,難道現在就要荒蕪了嗎? 我問我的同學,如果十年後我還是一個人,他可不可以不要再問為什麼會這樣。我現在可以告訴他答案,也許就是欠缺那麼一丁點運氣,與要求高不要,本身條件好不好,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科技,你的名字叫喜新厭舊

前些天,獲悉MSN將於明年由SKYPE接手,我聽了後頓感晴天 霹靂,慘叫道,完了。我只有MSN戶口,沒有SKYPE戶口,我 真的很懶惰去學習科技新事物,甚至也討厭去記一堆有的沒的密碼。 為了避免被人盜用各類戶口,每隔一陣時間,我就要去換密碼。久未 使用某一戶口,我再次登入就要重新注冊一次,我幾乎就被這些密碼 搞到頭昏腦漲。 我超討厭科技,日新月異的它,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永垂不朽,不斷破 壞我的習慣。

這習慣是好或壞我也說不上來

早上臨出門前,我哥坐在沙發上看我玩spider solitaire。他看著我用滑鼠把牌移來移去,催促我上班時間要遲到了。出發時,他吩咐我先兜去便利店,我說不行哦,要遲到了,他說明知要遲到了,還在那里玩牌。 我說你不懂。 自我搬上來吉隆坡,換了新電腦以後,我每天上班前一定要玩一場Spider,而且很白癡地堅持一定要玩贏才能出門,否則我就會認定當天所有事情都不順心。即便是輸了,但我還是會耍賴地讓牌重新歸位,重新玩一次,輸了又玩過,直到贏為止。 為什麼非要贏呢?其實它並沒有實質的意義,更確切來說,可能我對一些事情太沒有把握了,也不懂該如何決定,只能交給天注定。那跟天溝通總要有一些連結體的,否則怎能懂天的意旨呢?而玩牌就是這個跟天連結的方法。 比如說,我會預設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我的採訪很順利,我就不需要Redo,就可以移完所有的牌。倘若我一次就贏了,我當天還會哼著歌出門,相信著這 一天任何事都水到渠成。萬一我輸了需要重玩,我還是會安慰自己,沒關係,過程艱難一點,但是最後還是會達到目地。我還是會很開心地出門,並安慰自己,命運 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不可以樣樣信天的。 其實,我知道這種依賴成性好恐怖,也常常因習慣而培養了很多堕落的愛好。我崇尚著自由,但我卻受制於一個小小的游戲而變得不自由。

姻緣天注定,人情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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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是公司里唯一單身的,甚至單身者里我也不是最大齡的。 我遇見很多人,是幸運的,但我不確定是個性使然,還是上天的幸福名單遺漏了我的名字,以致我常常留給別人很好的初次印象,卻始終無法打開彼此的心門。 我不知道,姻緣名單里頭是否有我的名字,但我肯定我備受同事的眷顧。 副刊同事去印尼旅行,帶回給我的手信是姻緣巧克力。據指示說,只要心誠地想著心怡對象,吃下巧克力,心誠則靈。(最後巧克力在我未來得及許願前,就被我爸獨吞了。) 昨日繼多天沒上班回到辦公室,  桌上多次一封因緣線紅包。這位男同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它放到我的桌上。我的主任對他說,難道他要成為我的姻緣嗎。他笑說不是,他自己有了另一半。 他是在採訪時獲得這紅包,覺得我很需要各方神明的保佑,而把紅包轉送了給我。紅包的背面注明了將紅包袋合於雙手,誠心許願某個人,放置皮包內,一線牽起姻緣好事。 也因這件事,我才獲悉另一名副刊同事公干時,在檳城的極樂寺為我寫下了許願彩帶,成雙成對。 像我這種以睡覺作為終身宗教的人,原是認為這些事情極為老土、肉麻,可是同事們的這些心意,不管身在何處,都想到為我祈願與祝福。 我在得到這些求姻緣禮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感動到滴淚。這說法一點都不夸張,自己掉以輕心的事,何德何能被朋友如此記掛心中。

我的青春小鳥,別的那呀呦

逛F Block時,我一條條拿起五顏六彩的披肩在鏡前端詳著,我跟學妹說要選一份禮物給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學妹問我怎麼當朋友的,怎麼朋友喜歡 什麼都不懂。我羞愧極了,我說自己本來就不擅長挑服飾配搭,因此對身邊友人的服裝配飾也就甚少留意。如果挑書給你,我會比較有信心的。 臨出發去機場前,盡管已挑了一件藍色波點的披肩,但我還是不放心地從書架上抽了一本詩集給你。你不喜歡咬文嚼字,連帶不喜歡充滿隱喻文字的詩集。當 我把我所喜歡的假牙《我的青春小鳥》詩集遞給你時,你笑著問我為什麼送你這本書。我說,這本詩夠廢,人生嘛,不要太認真,廢廢也是一生。 你說離開原生地方的前幾天,心里五味雜陳,原本催促你本應往外發展的母親大人突然說,不如不要走吧。學生一個個送筆送卡送錶,吃了一餐又一餐的餞別宴。如果還有選擇,你說你寧願窩著老死,也不想改變。 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們這些活到近中女的年齡,如果還不為自己做些什麼,還有什麼值得期待? 在某個程度上,我們不得不認真看待自己老後的生活。我告訴你最近讀著20初歲的文字,那些文字是對我的警愓,我已經快要叩向30的大關,思想上行為上,我已經不容許自己再幼稚無知,我會看不起自己。 我終於搞弄了這幾個星期來的恐懼,我不是無法接受自己年華老去的人,而是在逐漸老去時,我處理事情還是一蹋糊塗,還像那二十初歲的懵懂,太不思長進了。 這個歲數該擁有什麼,我一點都不敢怠慢。我幾乎是把自己勒得緊緊的,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我怕自己不努力抓住什麼,等到我老後會怨恨自己年輕時不夠努力。 在這個歲數,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所以你離開了。你說,還不是為了找多些錢傍身嗎? 如果還有什麼可以稱為我們幸福的,除了可遇不可求的愛情,我想大致上最實際的就只有錢了,沒有錢是怎麼也無法優雅起來的。有人說,堅強的人應該承擔更大的痛苦,沒錯,接受艱難是我們的天賦。揚起頭向前吧! 我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别的那呀呦那呀别的那样呦~~

稀罕的是遇到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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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很孤獨。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瞭解。 取自《悲觀主義的花朵》

悲觀主義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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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即將去臺灣,給了我兩本書的固打,我滿心歡喜地上誠品搜尋新書。 這本書吸引我的是作者的自序:生命本身常使我感到無能無力。生活就如同一堵堅硬、斑駁的石牆,我們都曾經不顧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向這堵牆,牆從來都紋絲不動,始終如一,我們的頭破血流從未停止。但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能從石牆的夾縫里開出一朵花來。 故事的主角就是一名文字工作者。我讀著她,彷彿就讀到我們的個性與遭遇。讀完書後,我發了短訊給你,叫你一定要看這本書,而我自己的思緒尚未平伏下來。 也許我太高估了自己,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了我可以控制的範圍。 你曾經告訴過我,每個陷在愛與不愛之間的人身邊都會有一個魔鬼朋友。如果有天連魔鬼朋友都叫你離開,你就知道真的沒有留下的餘地了。 而我是你的魔鬼朋友,你也是我的魔鬼朋友。當全世界告訴你,沒有好結果,但你我會告訴彼此,去,失敗了再說。 每次你我都對彼此說“我現在撤退了”,可下一秒我們又會不確定地說,“倘若這樣那樣,我又沒辦法了的”。最後,我們給了自己各種各樣留守下來的理由。 前些天,朋友在whatapps里對我"冷嘲熱諷"了一番,我說,只有感受是最真實的。可我其實一點都感受不到,我還能留給自己一點尊嚴的,恐怕就是用那些文字來虛張聲勢。 後來我發難說,朋友是這樣的嗎?朋友不是應該無論你做什麼決定都全力支持,不管有什麼結果,陪你哭陪你笑嗎?我沮喪地退出了他們的嘻鬧。我不想自己內心的感受說了出來卻變成別人的笑話。他們的嘻鬧是無意的,他們說不想看到我受傷害,所以得不斷潑我冷水。 然而我們人生的好事還不夠多磨嗎?倘若我們一路走來無風無浪,即便你投多兩顆石子也無礙人生的平坦,但正正是我們走得太過崎嶇,所以才需要一丁點的安慰與鼓勵,以說服自己再苦再難,自己不是一個人的。 算了,如果毀滅要來,就讓它毀滅我們吧。但你我知道,即便這些愛是荒謬的、無疾而終的、草率的、愚蠢的,全都是自己用真誠去換來的成長傷痕,而不該是別人眼里的笑話。因為我如此深信,生活讓我們的內心所經歷的傷痛,最終還是會在這個廢墟里開出一朵花,這就是《悲觀主義的花朵》。

不想只是一個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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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行經白蒲大道的格拉那再也小湖,我放緩車速望向湖邊小公園立著一個蠻大的C字燈飾。我很好奇,那C代表了什麼。是像泰姬陵的愛情 故事?由莫臥兒王朝第五代皇帝沙賈漢紀念著已故皇后阿姬曼芭奴。還是像登州的東姑登雅查哈拉水上回教堂的孝心故事,蘇丹王為了紀念母親英丹查哈拉而設? 可能是我的速度太慢,旁邊路過的摩托騎士在雨中飛快行駛但還來得及向我比出中指。 我都忘了何時發現這個燈飾,就像我忘了何時開始,我的名字對你而言只是C這個代號。 為此,即便白蒲大道再塞車,每天放工我還是堅持走這條路,望一望這盞我以愛之名,在一個人心中留過的代號。 每次他有意不經意的曖昧談話,像是一把鋒利的鋤頭,在我的心中深深開鑿了屬於他的代號。 那時候,智能手機的what apps尚未取代MSN,當他在聊天室見不著我時,就會發了短訊問我,C怎麼不見了?我頓時想起了兒歌,雪人怎麼不見了,於是我回了另一首兒歌,在這里,在這里,C一直在這里。 可我從來不願意自己在對方心中只是一個代號。我羡慕過別人光明正大的戀愛,張揚地在臉書更新狀態為,與某某交往中,上載兩人一起出游的照片。 每次和他出去所拍的合照,我都不敢上載去臉書。我怕自己在對方真正的生活中,並不是受到認可的角色,甚至他不想要他的朋友知道我存在他的生活圈子。 我不想追究他把我放在什麼位置,而我深刻明白,卻又不願承認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填充多餘時間的餘興節目。 前些日子,朋友和曖昧對象出國旅行,事後她把兩人的照片放上臉書,同時標籤對方的名字在照片上。那名男生很快地移除了標籤,並委婉地請她把照片拿 下。朋友 受了刺激,自尊受損了,原來自己在對方的生命,沒有重要到可以佔據臉書一張照片的位置。那張笑起來很和諧的旅遊合照,如今卻是如此尷尬。 我聽了以後,為朋友感到心疼之餘,更是暗自慶幸自己從來都不曾厚著臉皮張貼我和他的合照。後來的我們再也不拍合照了,但我記住了他喝酒會迅速臉紅的樣子,他的嘴巴大到好象可以裝下我的小拳頭,他笑起來眼睛就變成一條線,他的髮線越來越高,鬢邊多了幾根白髮。 我知道終有一天,當我無法假裝自己不是愛他時,我就得強迫自己離開他的視線,從此不再有任何交際。既然無法看著對方慢慢老去的樣子,我只能憑眼見此刻的模樣,牢記他存在過我生命的模樣。  當我們在分叉路口分道揚鑣,每隔一段時間,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