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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3

手機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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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寫著新年賀卡時,頓然想起近幾年,除了賀卡、明信片以外,已經再無寫信給朋友了。  手機短訊、臉書、電郵、MSN聊天室、SKYPE、LINE、WHATAPPS,一樣一樣吞噬著我的時間,連帶手寫的文字因久未用心書寫而無字樣。 我說不上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消息的傳遞變快了,人心更靠近了嗎?還是因為消息傳遞得太快,以至當中的情意還未停留在對方的心里,卻已被另一條消息淹沒了? 而我自己也變成了低頭一族。這下子才開始閱讀、看戲、做家務,那里手機響起,又放下手中的事玩起電話。

無論身在何處,我們也不會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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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時,是澳洲時間的早上8時。 友人發來訊息說恢復單身了,我隨意看了繼續睡覺。 直到睡到自然醒,已是日上三竿了,我問還好嗎。對方說不必擔心,他快要登機了。 我說我沒有擔心。都這把年紀了,要挽留,要放手,內心自有決定,也不需要旁人給什麼意見。這時,說上什麼,都是廢話。 誰不是帶著滿身傷痕走過來?然後又憑著一己之力恢復元氣,繼續未完的人生修練。 睡在我家的學妹說我冷漠,萬一人家自殺,等到我醒來才去安慰已太遲了。自殺?我相信,我的朋友已經到了那種不需要別人的肯定,也能肯定自我價值的人,而不是寄存在另一人的世界里,當這人離開了,而他的世界就天崩地裂。 如果你是一個鬧鐘,而愛就是一顆電池,當愛已遠去,就是電力消耗殆盡了。你知道你停止轉動,不是你的機能壞了,不過是需要等待另一顆電池來讓你的人生再次躍動。 年輕的時候失戀,會慢慢練就不壞之身。你每次還會為了失去的愛痛苦痛哭,但是每一次的難過期限會越來越短。你不是冷血無情,而是你明白了,終究人生還是要走下去的,你不會永遠停止在這個時段。 深情對一些人而言,或許是至情至聖的情話,但你知道,過度的深情絕對是一場悲劇,尤其是用深情來懷念一名已經不再把你當最重要的人。 今天我偶然聽見陳奕迅的新歌──穩穩的幸福。我想起了你,也想起了自己,還包括那些和我一樣單身的朋友。 “有一天 我發現自憐資格都已沒有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 擔負著簡單的滿足  有一天 開始從平淡日子感受快樂  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遠方 我要的幸福” “我要穩穩的幸福  能抵擋失落的痛楚  一個人的路途  也不會孤獨  我要穩穩的幸福 能用生命做長度  無論我身在何處  都不會迷途” 於是,不管愛或不被所愛,你我即便只是一道微弱的身影,總能安穩地穿越風浪,跌倒時也能怡然自得抓住幸福與快樂站起來。

寫給30歲的自己

闊別了一年,我載著母親到開張年餘的one segamat。我很興奮地指著大眾書局對我母親說,媽你看,我以前朝思暮想的書局有了,連電影院、卡拉OK、壽司店都有了。” 每當我離開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蓬勃的發展起來了。如果在我未離開前,就有了這些娛樂,或許我也不會離開這里的吧。 母親聽了後馬上問道,那是不是說現在可以回來了?我靜默著,她也靜默著。 我回不去了,工作如是,生活也如是。可我沒有說出口,我讓她失望太多了,就讓她懷有一絲絲的希望唄。 走著走著,母親突然說道,你還記得嗎,你23歲的時候說過,30歲就會把自己嫁出去。我怔了一怔大笑說,有嗎?我怎會說出此話,一定是鬼上身,才胡說八道。嘴里這麼說,但我清楚記得自己是這麼答應過她的。 那時候,30歲離我還很遠。我和很多女生一樣,把30歲定為自己青春的有效日期。我以為到了30歲,我以前不想走的路,30歲就會改變過去的堅持。 然而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非要到某個年齡才弄懂。20初歲想的,和現在想的相去甚遠。 我曾經以為很愛一個人以後,就沒有辦法再愛其他人了。而事實是,癡情終究敵不過歲月的篩濾,漸漸篩剩一抹淡淡的身影。受慯的心,會有自癒的能力,不會因為錯愛一個人,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因為愛就是與生俱來,油然而生的。 我當時不明白的,總是要從旁推敲,非要弄得自己精疲力盡才罷手。現在我懂得退一步,不再苦苦追求答案,也不再為難別人。我當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執著,如今已懂得適時的松手,讓身邊的人不那麼難受。 當我真正走到了30歲這個年齡,它成了我更懂得自己要什麼的年齡,而不是放棄堅持的年齡。 那個曾經為了30歲還單身的焦慮,隨著世界末日的幻滅而煙消雲散。末日之後,還得起床上班過正常的生活,就如30歲的來臨,生活還是一如既往,並不會因為30歲而末日。 30歲,如果無法改變命運的話,改變心態吧,心寬,路就寬了。

堅不堅強

我哥說大嫂沒有我這樣強勢。我說我也沒有多強,即便是強也是情勢所逼。 堅強是貶義還是褒義呢? 你也曾經為了一個人的離開,而萎靡不振,日日放工之時,沒有了工作的寄托,就是你哭泣的時候。 擔心你的朋友十句有九句是叫你堅強一點。 堅強一點,堅強一點,滴滴的水就能穿石了。一如你的堅強,一點一點就築起別人無法攀越進來的高牆。 你終於到達了堅強的地方。但後來他們都說你太堅強了。 當你沮喪的時候,所有人都叫你堅強。當你真正堅強了,別人又說堅強令人敬而遠之。

長期的抗爭

我都忘了我多久沒有排便的感覺,那種需要去醞釀,收縮肚子、推擠肛門的感覺。 我幾乎天天都食物中毒,不是糊,就是水。上廁所的次數,也讓我對各地的廁所有更深入的觀察。 谷中城、雙威的廁所沒有水管,很不人性化,倘若要上大號,真的是自求多福,多帶兩包紙巾唄。油站要數國油的最乾凈,蜆殼的最髒,除非急得不得了,否則真是超級杯葛蜆殼。 泄肚子也並非我所能控制的,別人一年泄一次,就要拿病假看醫生,我一年365天都在泄不停,它即便成了我的習慣,但絕不是我所喜歡的事情。 除了要忍受突如其來的絞痛,更要命的是找廁所的窘境,常常在沒有選擇之下,被迫在惡劣、骯髒的環境解決。 這幾個星期來,我因為腸胃炎而特別敏感,尤其是外來食物,只要稍不衛生,我就要上廁所好幾輪,泄的比吃下去的還多。 前些天,和大伙吃了蠟八粥,所有人都沒事,只有我一個人直沖廁所。我告了半天假回家,事後來上班,同事都開我玩笑說,為什麼全世界沒事,只有我一個人有事,是不是扮肚子痛回家。 他們不知道,對於常期與泄肚子對抗的我,其實能有一天正常大解,真的一點都不簡單。 這幾天我很勤勞的一天煮三餐,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勝在衛生、清淡,也戒了咖哩、咖啡刺激的食物。 慶幸的是,最近專科醫生給的藥,似乎奏效,我短暫告別了天天食物中毒的痛苦。

會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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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你跟了第一個人去 就永不想跟另一個人踏足此地 就算是要去 也只能獨自進去 你不再怕痛 而是如此私密的愉悅 你怎捨得讓另一人 來竄改舊有的回憶? 你說,這里有某人的回憶,再去會痛。 這無限量的疼痛記憶體。一如已刪除記憶的USB手指,卻能一再復新重生。生生不息。 凡踏足涉過的,在別人心里許是飛鴻踏雪,竟是自己永恆的烙印。

優差

早上8時,住在新山,天天過關卡堤在新加坡工作的Y 在we chat跟我道早安,而我還在床上磨蹭著。 她在關卡的人龍中排隊著問我幾點了還在睡,我說好命的人是這樣的。 日日混著這份工作,自是口說也聽說多少的怨言,但在別人眼里卻成了一份優差。 最近新山一名朋友又越堤賺坡元了。雖是賺多了,但卻是更沉默了,不比往日的幽默成趣。每天早上七時許就來道早安,晚上遲至凌晨十二時才回到家,腦力體力被搾干,就連閒聊也提不起勁了。 同事對我說,上臉書的次數越多,幸福的指數越低。你可否想像,所有人都在曬幸福,而你自己卻活在不幸福中。你不是妒忌別人的幸福,只是難免怨嘆怎麼幸福的名單里沒有你。 在臉書里,我們都只看到別人光鮮亮麗的外表,卻從來不曾看到別人背後的辛酸與努力。 好幾個朋友在事業取得卓越的成績,但是我看到他們付出的代價與心血,遠超於我在工作上付出的心力,自是明白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從來沒聽說過不勞而獲的事。 臉書之曬,看過就算,臉書之下,誰不是有苦自吞? 我曾經聽過一個小故事。一名事業女性一天忘了拿文件上班,  下午回到家中取文件,赫然看見家中的女傭做完家務,坐在露臺high tea。她心想,自己勞心勞力,就為了到某個年齡,可以過如此恬靜的退休生活,沒想到女傭已過這種生活了。 我的薪水雖然不比朋友來得高,但是能夠優哉自哉的睡到自然醒,吃不上山珍海錯,但是衣食無缺,何嘗不是一種淡恬的幸福啊。 PS﹕他們提醒著我,他們所擁有的,是犧牲睡到自然醒的幸福換來的。我哥前些天對我說,有一好,沒二好,各取所需,各求所好,自然就自在了。

我不是永遠都那麼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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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R2極度的塞,我不斷更換收音機的頻道,從一號的988、二號的one fm、三號的melody、四號的my fm、五號的fly fm到六號的mix fm。 通往動物園的道路,從三條變一條,修路工人在繁忙時段圍起了兩條路修補著。收音機傳來一首歌,歌詞唱些什麼我無心去記,但其中一句卻唱進我的心坎里── 我們不是永遠都那麼勇敢 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強壯。 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想起了早上,醫生說要擇日照胃窺鏡,問我有沒有人陪我來 。我想也不想就說,沒有。醫生說這不行,要打麻醉針, 可能會影響開 車。 他仔細地跟我說會 遇到的狀況。 我說,沒關係的,我可以照顧自己,我照過 二次 , 不管是打麻醉針還是不打麻醉針,我都試過。 其 實我一點都不怕什麼胃窺鏡,只 是當下突然難過起來 。   單身 的生活一點都不容 易 的, 需要幫助的時候,不敢開口求助,怕是自己在別人的心中沒有 到那個情分 。沮喪的時候,不敢說出來,怕是別人嫌自己無病呻吟。 朋友問我干嘛要撐強, 懦弱會死嗎?我不懂,因為我是天生的獅子座吧?獅子座只能向自己認為足夠親密的人表現脆弱的一面。 我知道如果我开口,我的朋友定当赴汤蹈火。然而在某些时刻,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朋友,而是很亲密的人,像家人 一样,陪自己等待不知名的疾病审判。 盡管家人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但我不想回家,我不想讓家人抓到任何把柄說,“  你看一個人多麼凄涼,為什麼不要聽我們的話?” 我不是凄涼,我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然而我不是天天都那麼勇敢去堅持自己所喜歡的生活模式。 如果哪天我哭了,請不要再叫我堅強,我這一路走來,最不缺的就是堅強。    

發亮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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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走在他的後頭,望著他的背影而行,讀他讀過的書,看他看過的戲,聽他聽過的歌… 他太優越了。做著比我還要多幾倍薪水的工作。我公幹去的是中港臺或東南亞,他公幹去的是英國澳洲美國。開著比我豪華的轎車。住的公寓比我還要高級。 我曾經以為我的際遇樣樣不如他,而注定了那永遠仰望的位置。就像寄生植物,無法創造,永遠往有養分的地方鑽。 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里,我就在他的臉書下迷失了自己。 我住在Ken 3,20樓,一間只能置放三張單人床半的房間里,常常思索著一顆西瓜從二十樓摔往地上,會碎成什麼樣子呢?如果那西瓜是我的頭呢? 這想法時不時就在我腦里湧現,失去一個人,就宛如失去了生存的意義。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生存意義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可是,每當放工回家,我就只對著電腦訴說我的難過,自顧哭泣直到累了才睡去。 如果說人生必有一次遇到最低潮最悲微的時期,我希望那就是我的谷底,而如今我已從谷底慢慢地爬了出來。 弟弟在1314那天貼了陳奕迅的歌曲,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膚淺對白。我當時回他說,我也不是很樂觀的人,不過我相信所謂的美好,或許是好好努力,嘗試過了,最後結果未儘人意,但那過程肯定也有收獲。不要害怕受傷,它自然會有復原的方式。 因為我知道,再怎麼愛一個人,再怎麼不被一個人所愛,只要不是偏執狂,受傷的心自會痊癒。 那些日子,他的臉書再不是我追崇生活的方向。我讀自己喜歡的書,我聽自己喜歡聽的歌,我看自己喜歡看的戲,我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模式。 直到有一天,那人竟然跟著我的喜好去買書來看了。 過去除非他轉頭,才能看見我的存在,而現在我已經能大步地走在他前頭,讓他看見也能發光的我。

聽他說戲也是一種幸福

爸爸是標准戲迷,他跟我的母親交往時,我的表哥表姐們好喜歡粘住他,這樣他們就可以做電燈泡去看電影。 後來的爸爸,盡管收入不高,但每個週末都會帶我們去戲院看戲,那是我童年生活唯一奢侈的娛樂。 長大後,我和我哥也成了電影迷。即便一個人,只要新戲上映時,各自就會往戲院衝。 衝得多了,兩人無聊地累積了整疊毫無用途的戲票。 前些天,哥哥來我家,他說他看了《大上海》,接著他喋喋不休地說劇情,那個周潤發是很有權力的人,曾經有恩於他的吳鎮宇要他幫忙… 我哥是一個很喜歡說戲的人,當年在家鄉沒有戲院時,都是靠我哥那把嘴來說戲的內容,盡管沒看,但是整年下來的電影,哪部好看,哪部不好看,我哥像個電影轉述者,說得口沫橫飛。 其實,我和他愛看的電影根本不同類型。常常我說好看的,他說很悶;他說好看的,我說打來打去,不知打什麼鬼。而爸爸總是站在他那邊,媽媽則是任由我們說得天花龍鳳,都不在狀況之內。 來到吉隆坡後,較少跟哥哥聯絡,也很少聽他說起電影故事了。那個晚上,我和哥哥天南地北地聊著聊著,好像就回到了中學時期,萬大事有哥哥在,而我就無所畏懼別人的欺負,繼續當我的溫室小花。

關於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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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打倒國陣未必明天是美好的未來,而我也並非支持民聯的中堅分子。 對於那些把民聯當成未來的人,其實這首歌還挺合適的。

不過是填塞時間

我哥說他的女性朋友到了他那個年齡,對愛情已經幻滅了。因為前來叩門的漸少,又不願委屈條件太差的,三兩個月就跑到國外增廣見聞,自給自足。與其勉強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度餘生,不如一個人活得更自在。 他問我是不是也因為有了房子感到踏實安定,而對愛情再沒有憧憬。 我支支吾吾說,也要適合的人出現,偶爾還是有跟別人聊天哈啦的。 他說,有出去嗎?我說沒有。他說,別人只是把你當作塞時間的對象,你不要浪費這種時間了。 我沒有看過《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這本書,但是男人的立場,跟女人的立場真是南轅北轍的。 你跟十個女生說同樣一件事,十個女生都會告訴你,這男生願意跟你哈啦,就證明對你有好感,你還有前進的機會。很遺憾的是,當你問十個男生,十個男生都會告訴你,對你有意思,老早約你吃飯看電影喝茶了。跟你聊天是因為目前沒有適合人選,剛好和你有兩句,就多聊幾句。 我曾經以為互通短訊是瞭解彼此的過程,然而聊著聊著,聊到了對方內心最深的部分,激情沒有,愛情不來,倒是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己。於是,曾經仰慕的、心怡的對象,因為對彼此的幻想已幻滅,後來都成了哥兒倆。 活到了這把年紀,說看不清,也未免顯得太矯情。可是很多時候,還是寧願做駝鳥,把頭埋起來,假想日久可生情,真心可以打動對方。 直到前幾天,看了跟朋友借來的日本動畫《秒速五厘米》。男主角交往了3年的女生給他發了短訊,“即使發了一千次短信,心與心之间大概也只能靠近1厘米。” 倏地,我也恍了一下。到底要累積多少的來往訊息,才算拉近與另一顆心的距離?而間隔兩顆心的,是自己不夠理解對方?還是對方不願被理解呢? 那個晚上,其實我並沒有領悟或想通什麼,不過能夠在毫無壓力之下,跟哥哥好好談這些事情,已經是我最大的收獲。

後來的我們會更好的

他對我說,小時候常常看到爸爸賭博賭到失去理性,輸錢欠錢整間家翻天覆地,殃及池魚是在所難免,被打被摑被罵。 在需要愛與關懷的時候,得不到。 中學時期,朋友們都很迷戀賭球,他也看球但從不熱忱下注。他說,小時候看的悲劇還不夠多嗎?他不希望走回和他父親同一條路。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在我眼中讀馬來書的人,原來和我一樣,從來沒有忘記這些慘痛的童年回憶。我一直以為他是很膚淺的男人,他比我想象中的沉重與成熟。 大部分人都喜歡把不幸福的想像,歸咎於當年家里的不溫暖。他們都說我不懂,我是溫室里成長的花朵。 我想,只有我和他知道,貧瘠的彊土,唯有自強不息與愛,必能開出美麗的花朵。

多一點點的瞭解。

很多人對我的文字很有意見,好的壞的,我都一笑置之。我不是把自己放在高處,不屑別人的贊美還是不能接受批評。他們讀我的文字,並非是要瞭解我,而是僅僅作為茶餘飯後的話題。 用我的文字來當成笑話,笑我的描寫對愛渴望,笑我像個深宮怨婦無病呻吟。 今天,一名相識不久的女生讀了我四年前寫的文字後對我說,那里有 淡淡的哀傷。 我激動得不能自己,在那自嘲自娛的文字中,真的非得要覓得有心人 ,才能讀懂文字背後那顆哀傷的靈魂。 打開一個人的心扉,其實真的不需要很長時間,而只是需要多一點點 的瞭解。

我從這里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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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life has killed the dream i dreamed 生活扼殺了我曾夢過的夢想。 於我,愛,不斷毀滅我對愛的幻想。

昨日快樂不知時日過,今日肚痛度秒如年

躺在床上每一秒鐘都是煎熬,不管我換什麼姿勢都是疼痛。 強迫自己起身吃藥再躺回床舖,告訴自己快睡快睡,睡了就不再疼痛,然而肚子脹痛的部分,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滾滾打上來,周公都被打暈了,遲遲不來和我相會。 我忍著不哭,再次起身用如意油如按摩肚子,試圖驅散肚子的脹氣,然而這股頑氣如凝固的脂肪不願散去。 早上我蜷縮著身子,媽媽打電話來,我哽咽地說胃痛了一整晚。媽媽問我是不是吃錯東西。我說應該是昨日無所事事,天生勞碌命作怪,所以一得空就胃痛了。 我掙扎起身,不停地做家務,換床單、清理廚房的櫃子、吸塵、洗衣晾衣、煲糖水。我以為忙得暈頭轉向,就會忘記疼痛,又或是可以消耗那一肚子的氣,然而疼痛依舊,分分秒秒地死缠爛打。 吃完家里所有的胃藥不得要領,我撐著身子去找公司診所,無奈大部分的診所都沒有營業。蒲種的醫生是怎樣,賺夠了是吧,全部都在星期天休息。唯一營業的一間竟在三點交班,另一名醫生還未趕到,駐診醫生已迫不及待回家。 我泄氣地回家,被折騰地不知所措,又抓了胃藥來吃。我的肚子從昨晚至下午,如沒有彈性的鼓皮,硬蹦蹦的。我怕今晚再次在床上睡不著,與這脹氣地肚子無言無奈對峙到天亮,再次驅車到處找診所。 午後,我告証醫生可能吃太多芝士了,所以胃脹風。醫生挺幽默的問我,是不是芝士太廉價了。他在我肚子左敲右聽後說,小姐這不是胃痛,這是腸胃炎,怪不得我吃盡胃藥都解除不了疼痛。 服了藥後,現在的我,也不分清到底是餓,還是飽。我的肚子很脹,但是肚子嘰哩呱啦的作響。那個脹起來的部分,從大浪變小浪的拍打。原來所謂的腸胃炎就是無時無刻地肚子痛,我太後悔在醫生問我要不要請假單時,很瀟灑地跟醫生說唔使啦(其實明明就很需要)。

睡在一起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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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沖涼時,她在門外對我說,你的牙刷是綁著塑膠圈的。我打開藏在鏡內的櫃子拿出屬於我的牙刷。 究竟要累積多少的緣分才能夠好到在對方的家里置放自己的私人物品呢?就如一支牙刷。 前往她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說去朋友家過夜,爸爸說也無太無聊了吧,自己的家不睡,居然跑到車程不到半小時的地方過夜。 早上我們賴床到11時,昨晚太遲睡的關係,兩人在床上聊著有的沒的,直到我睡意漸濃喊停,才各自睡去。 今天是屬於隨性的度假,我問她接下來干什麼,她說游泳。 走向泳池時,我對她說,運程說我今年扶搖直上嘢。她說,去年還不夠幸運嗎?我說夠啊,可是這是運程說的呀。她說好運轉移一點可以嗎?我握緊了她的左手,如過電一樣,磁磁磁~~我說好運過了,抓穩哦,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中午,她興高彩烈地準備拿手好菜招待我,過後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看戲聽歌,優哉閒哉地度過了週末。 離開她家前,我想起了林凡的《睡在一起的知己》“我得感謝你 陪著我孤獨 讓我沒有空孤寂。” 其實我們認識的日子很短,但一見如故,可以在彼此的內心來去自如,分享好的糗的。

物是人非,留下的是永恆的感動

前些天和一名朋友談起永恆。 他告訴我他從不看煙花,稍縱即逝,短暫的快樂不如不要。而我這個悲觀的人,自然也覺得永恆太不靠譜。 不過為了激勵彼此相信美好,我竟然妙想天開的對朋友說,煙花雖短暫,但是被感動過的部分卻是永恆的啊。就像這一刻的交談,或許是短暫的,但是誰知道,某一句話在往後好幾十年,某個情節發生,會令你想起今天說過的話呢?那不就成了永恆了囉! 事隔數天,我第一次在電影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永恆感動。 在我的真實人生里有和電影一樣的場景,在法國街頭,人民與軍警對峙。在富都車站,人民與警方的對峙。我們的是催淚彈、水炮;他們的是大炮和槍械。 我出席過不少集會,凈選盟709、關丹綠色盛會、凈選盟428、董總1125。但凡有革命情感的電影,往往只會勾起我在709的回憶。 或許,那是我第一次走上街頭,我也曾經對自己生長於廝的國家懷有革命的情感。他們喊法國自由,我們喊HIDUP BERSIH。 戲里戲外,是不是革命以後,都會有雨水挽救受難的靈魂? 於是炮彈停火,催淚彈也催不到淚? 那一天,彈水如雨亂飛之際,有那麼一雙手緊緊地拉著我逃命。 盡管這人後來走出了我的生命,但是有些感動真的會永恆地住進心里。 我想,若干年後,所有的革命電影,都會喚回我這一天的記憶,就如今天這一部,輕而易舉地拉扯我的淚線,在戲院里一發不可收拾。

年末的平淡有恆久的感動

我還趕得及歲末前,清理整屋的穢氣,泡一杯雪糕咖啡,好整以暇的坐在露臺,等待第一朵璀璨的花雨在遠處落下。 隨著遠處傳來的倒數聲,我也在電腦前敲倒數著: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我們在不同的地方,用各自的方式的倒數著。 早上醒來在面子書看到有人跑去人群中湊熱鬧倒數,也有人搞了小型派對迎接新的一年,更多的人約了三五知己吃飯直落喝酒聊天,還有人在工作中度過。 而昨晚,我靜靜地,迎接了我的29歲。 下午,我開著車子,988電臺開始播新年歌,我的心情愉悅起來,出去逛街一口氣就買了兩套新年衣。啊,準備過年了。 經濟獨立以來,不再是新年才來買衣,因此這些年來買新衣毫無興奮感。而去年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衣服少買了。今天終於等到新年的緣故,可以允許自己奢侈。 店主是相熟的朋友,由於店里沒有客人,他為我選了各式各樣的衣服讓我搭配,我竟然花了近一小時半在試衣服。在那替換過程中,我好像不斷整理自己,淘汰不好的,換上適合自己的,一如心境,待人處事態度。 過去一年過的太好,而關於新年願望,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我只想往前走吧!

跨年的永恆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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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平靜地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一起跨年。 我泡了紐西蘭vanila雪糕星巴克咖啡等候倒數的煙花。他逢星期一一個人的夜班,四週靜靜地,只有鍵盤敲打聲。也只有此刻,他會滔滔不絕地跟我東拉西扯。 上一次我們也像這樣一起倒數平安夜。 午夜的煙花璀璨迷人。他說他從不看煙花,稍縱即逝,短暫的快樂不如不要。 我問他什麼是永恆呢? 他說沒有事情是永恆,只是希望生活中不會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很累人,很懶惰去調適,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他見過滄海,還是到過巫山了? 點了一首try to remember發過去。每年這一天,我都會想起黎明和舒淇的《玻璃之城》。他點了許志安的世紀末煙花。 這人啊,很懂得送好聽的歌,但往往忽略了歌的意境。梁詠琪的煙花匯演雖不怎朗朗上口,但是很有意思。   ~我捕捉 你面孔 球鞋衣著亦攝入其中 你雙眼 卻不動 我等待應發生的欠奉 願時針 漸沉重 能留低你在壯麗時空卻只怕 五分鐘 我好夢已空~ 他臨走前 , 我忍不住糾正了他對煙花的詮釋。 我想,煙花雖短暫,但是被感動過的部分卻是永恆的啊。就像這一刻的交談,或許是短暫的,但是誰知道,某一句話在往後好幾十年,某個情節發生,會令你想起今天說過的話呢?那不就成了永恆了囉! 往後的跨年, 他 會想起 這一首歌 ,那即時我們的永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