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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13

我在雨中三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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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現今最大的悲哀是,有吃有表演才有丁點人潮;行動黨最厲害的 一點是,要人民出錢,還要淋著大雨,但是依然有數千人願意站著聽 演講。 至於我嘛,我到底是愛工作,愛八卦,愛錢?還是愛烏巴?竟然在週休自告奮勇回去工作。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這麼做的,淋雨,饑餓又發冷。 我喜歡真實多過人雲亦雲,今晚除了我的偶像小叮噹以外,其他人可不可以不要亂亂講沒有證據的事,甚至是假事當真事來講。就連技術上的音響問題都可以說是馬華在搞你們,我也真服了這種歪曲的言論。

班登的房子里有我的成長印記

首次用WAZE,我因有看路線圖礙障又聽不懂指示,而在安邦里團團轉,眼看就要接近工作開始時間,干脆轉入油站詢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指了前面的交通燈說,你現在U轉,轉右,上斜坡下斜坡,第一個路口轉左就到了。我捨棄了WAZE,跟著指示,就到了政治講座的地方。 原 來它在華都大廈的隔壁的公園。我的表姐曾經住過華都大廈,中五畢業的我出來城市打假期工,偶爾就會跑去表姐的家蹓躂。當我從工作的宿舍‘逃’了出來,老闆 不願支付我最後一個月的薪水給我時,我的表姐就為我出氣,好像很江湖的拋了拋對方,而我的表姐不過比我年長一歲,卻比我世故得多。 我這幾天在班登里為了候選人而撲來奔去,所經過的地方,都不斷看見過去自己的身影在這里穿梭著,似曾熟悉,但已走遠。 學院畢業後,離開宿舍的第一天,我就和一起到星洲上班的朋友聯合租了班登英達的一間一層半樓的舊式公寓。我們每天早上都要走路到附近的千百家輕快鐵站搭至國家清真寺,在茨廠街李孝式路一帶轉搭巴士到星洲上班。 那時候也不知哪來一股骨氣,畢業後怎麼也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錢,於是把過去2年讀書打工的錢都花得山窮水盡。工作一個星期後,星洲決定錄用了我,並把我安排回到辦事處。我只在那間房子住了2星期,就離開了這城市。 後來這位朋友搬進高級公寓,再搬到蓮花苑的複合式排屋。每當我上來吉隆坡度假,都會借居她的房間。她總是亂七八糟的,然後告訴我這叫亂中有序。這位朋友陪著我走過了11個年頭。 為了讓自己有個冠冕堂皇上來吉隆坡的理由,我跑去報讀課程,每二個月必須上來吉隆坡一星期上課。那時候,我借住在班登英達另一名朋友的廉價組屋。 有位朋友總是用鄙夷的口氣對我說,“Yer...Cheras,一整個low class的地方。盡管如此,我每次來上課,此人都會來載我出去吃飯聊天。 我一直覺得,如果有機會再次回來吉隆坡生活,我依然會回到班登英達這個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然而我卻選了公司附近的房子為自己的落腳處。 我開著車子兜來兜去,那些居住過的房子投來的光,彷彿投映著我初到城市,離開城市,又回來城市的成長默劇。 在這之前,我曾經也到過新加坡應徵,然而最後我還是選擇北上而非南下,我想因為我在這城市里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莫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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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工作上、愛情上,迷失了自己,我都會告訴自己回到最初那個自己重新來過。 像這首歌一樣,莫忘初衷。多少事情改變了想法,但最單純的心是不能丟失的。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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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游走在進與退之間,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安全的距離吧,沒有得到,就不會失去,但正正是這樣的原故,得到的快樂也變成患得患失。 前些天我讀了小女生的心情,她說,即便是被傷得體無完膚,還是要放肆的去愛。像那樣等到對方回頭看見自己的心情我也曾經有過。以為愛是可以靠感動對方得來的,就默默的付出,付出,後來才知道,即便對方感動在心里,但是愛絕不會是感動得來的。 那時候塔羅牌師傅說我是星期六出生的女生,注定要走像男生一樣的情路。他說,大致上男生在愛情里都是主動給予,而女生則是接受別人的好意。而我則是只顧付出,付出,卻不懂得接收別人的心意。 我在那小小又偏暗的空間倒抽口氣。好像診斷百次,每名醫生都說你腸胃不好,然而怎樣不好,怎樣醫治,甚至是可不可以斷根,到最後都是一個疑問。 午後我躺在冷氣房內消暑,我的朋友發短訊來說,擅於等待的人一定是還年輕,時間還很多,還可以蹉跎好幾年。我們何嘗不是曾經樣左三年,右三年的繞著一個人團團轉,事過境遷才明白,守株未必待到兔。 我想起前幾年我和父母去香港,臨上飛機回馬的那個早上,我拉著父母走一趟黃大仙。據說,黃大仙香火鼎盛,我捐添油錢後,求了一支籤。籤上寫著:  兔兒久待意如何,堪嘆愚人獨守株,算是無能令我笑,不須守舊自拘拘。 人生到底都是從無能之中,才懂箇中滋味,然而要嚐多少種滋味,才能得道升仙?

你只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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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只懂得愛誰最多 忘了誰最懂得愛我 對的人會成為一對 因為才不怕犯錯 沒有錯 讓最愛的人錯過 才知道最後愛什麼 我好喜歡劉若英。那種淡恬、從容。 這些年來,她的歌唱風格沒多大改變,但是每首歌里,都有那種愛到最深最痛以後,一個人落寞地從巨大痛苦撐過來的堅韌。沒有怨恨,但有淡淡的哀傷,同時能夠揮別過去,安然地微笑訴說著她的過去。  

大選症候群

工作是我的正業,但我一直用副業的心情來經營。我盡量拉扯著時間,把下班的生活作變為正業,於是充實地安排活動很重要。 這些瑣碎的活動包括看戲、追港劇、寫明信片、看書、約朋友吃飯、做飯、記事、寫雜七、游泳、發呆。自新年以後回到工作崗位,我的工作,還有工作帶來的後遺症,排山倒海地侵蝕了我的下班時間。 後來我才發現不是我一個人失眠,而是全世界都失眠了,全世界其實也就不過是我和我那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這種眼睛佈滿紅絲、熱氣攻心、越來越多碎碎念,應該是大選症候群吧? 三更半夜,我們還在談論一篇文章的鋪陳。到底是我們自我要求太高?還是我們太過膽怯,而不得不更小心翼翼,以免又踩中網民佈下天羅地網的地雷之陣?寫完一篇東西,總要問問對方覺得怎樣,有沒有錯字,資料有沒有錯,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在那樣的聊天過程,除了集思廣益,還加深了彼此的信任。從原本只是見面哈啦的同事,轉為同一陣線的戰友,與自己共同進退。 我很少很少在工作上衝鋒陷陣,現在固然感到吃力,但是這些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難得的經驗。前些天,我的朋友為了鼓勵我,發了一篇描述外國記者的文章給我,其中有一句令我深受鼓舞, 當前的媒體業,與多年前早已不同,這個產業似乎搖搖欲墜, 過去記者較少成為攻擊目標,現在也不然了。你仍必須去試,去置身其中,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比得上親眼看著歷史發生。 某個程度上,現在的我因過度操勞,我覺得很累很難熬,但卻也快樂著。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因為我一直不願把時間放在工作之上,也認為人生太專注在工作上是虛度光陰。那快樂,或許來自於同事相互扶持,也可能是一種參與,能夠親眼見證政治的生態。 當生活的優情雅致都退去,我的心情記事都變了工作、工作。過去別人都憑外表說我是充滿干勁的工作狂,我都哈哈大笑否認,不過現在倒讓我初嚐了被工作淹沒自己所有的聲音。 今晚和同學吃飯,他對我說,你去談戀愛啦。我竟然鬼上身對他說,與其投資時間在愛情上,我寧可花時間在工作上,那至少有回報,讓我過手頭松動的生活,總好過花了一堆時間談情說愛,回頭還是一個人的身影。如果現在還有多餘時間和精力,我寧願睡到醉生夢死。 等到大選過後,我的失控與不適一定可以調整回來。倒數19天…

如果這只是一場惡夢

我竟然在電話里和一名陌生人說了我的恐懼。那陌生人是我的受訪對象,也是一名心理學學者。我還沒有見過他,僅僅只是談過一次電話約時間訪問,約不成就一直擱著了。 我不知道要怎樣解釋心里的恐懼與壓力。那些不在媒體工作的朋友都對我說,不要看就沒事了吧?我當然也這樣想,所以我都不看面子書的任何政治網頁。 然而我儘量不看,卻還是有朋友把有關的消息轉了出來。那種被人指名道姓,不分青紅皂白亂罵的感覺真的很糟。 我 的受訪者打來跟我敲定時間,順便談訪問的內容。他說他最近上電臺接受訪問,只要談到不利在野黨的,就受到網民圍剿。他說他只是就事論事來分析,可是現在似 乎到了一種切割點就是,你若不跟國陣劃清界線,你就是走狗。我說是啊,然後就自然而然地說,我也是時不時就中,還把我的名字貼上去讓大家羞辱一番。 我苦笑著,他問我那怎麼辦。我說我也不懂,或許明天睡覺醒來,我可以當作那只是一場惡夢。

全城瘋狂

已經連續一個月了吧,我不是輾轉難眠就是凌晨三四時起身以後難以入睡。 前天半夜起身,我抓狂似的彈起身,沖向冰箱拿了冰菊花灌入肚。早上起身丟棄包裝盒時,看著分類出來的飲料盒和汽水罐,我又陷入更大的沮喪。 以每次納悶的時候喝汽水來推算,我近一個月來的納悶次數恐怕是過去一年的積累。喝冰水能夠平伏我那狂躁的心,然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喝多了身體狀況又不穩定了。 這整個月來,為了不錯過政治人物在網上發佈的消息,我過度讚政治人物的面子書,以致被過度的訊息淹沒洗板,而我卻拼命的狼吞虎咽,囫圇吞棗,在腦里消化不良,糾結著。 我真的很佩服那些每天分享網絡消息的人,怎麼他們看這麼多消息,而從不感到厭煩。我僅僅在首頁上隨便過濾他們分享的政治消息,就皺起眉頭來。這一切亂象,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呢? 政治上的變幻莫測真的很令人抓狂。我每天寫好一篇稿,原本已覺得萬無一失,沒料到政治人物比四川絕活的變臉速度更快。 那些未刊的稿件總讓我提心吊膽,它會否不夠貼近最新的變動?政治新聞多如過江之鯽,稍不留意又怕錯漏了更新。 有天我寫完專訪回到家後,和朋友談起這名受訪者,說著說著我尖叫起來,完蛋,我是不是把學運寫成社運?我是不是把姓氏王寫成黃?我很努力的回想下午打完的稿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用了什麼字而耿耿於懷。 我的戰戰兢兢在於太擔心自己錯誤引述消息,以致成為雞蛋里挑骨頭的網民的箭中之靶,然後又讓報館成為眾矢之的。 工作上的累,尚算撐得住,但讓受不了的還是這些有形無形的精神折磨。 清明節回家鄉掃墓,親戚看見我就說,哎喲你們報紙都不敢寫的。我沒有辯駁什麼,但我心里想,你受英文教育,你沒有看過中文報,你憑什麼對我的工作下這樣的判斷? 後來,聽同事說起他和政治人物助理原是朋友,對方卻在沒有她同意之下,把他們私下交流的話被放上網上當笑話,讓陷入瘋狂的網民來評理圍剿。 今天聽見主任說恢復雙週週休,我像是被囚禁太久,終於獲得假釋出獄的囚犯,而囚禁我的是過度的訊息?還是全城陷入非我即敵的瘋狂?

那樣的假裝其實很噁心

在那個發現他有異樣的傍晚,朋友來我家吃飯,我心里憋著那口氣甚是納悶,而向她傾訴始末。 她一臉冷靜對我說,總好過他是雙插頭,這樣不是更噁心嗎?其實問題不在噁心不噁心,不誠實才是我難過的致命傷。 我寧可對方告訴我,他是雙性戀者,他的靈魂是我的,肉體是別人的。又或是他是同性戀者,他的身和靈魂永遠不會和我的形成交匯的平行線。 我真的寧願活在真相,總好過他偽裝自己,他當作愛我,心不屬於我,身體也眷戀著別人的。 至少我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配合與否,我心甘命抵。 在他說做回朋友之後,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夠好,我一直以為那個苦衷或許是家人反對,宗教問題。我一直在為他找藉口,我一直相信他愛我。 我不介意一個人不愛我,但是你不愛我時,我寧願你說不愛,而不是假裝你很愛我。那樣的假裝真的很噁心。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早上一名甚少交談的同事突然在MSN敲了我,她說很喜歡我在狀態上寫的“歲月靜好”,這幾個字看似簡單,卻難以實現。 我不想倚老賣老地說,等你到了某個年齡,毋需追求,靜好就唾手可得。 那句話其實是我搬家第二個月後放上MSN的。我還記得那個晚上,我和一名朋友相約打扮漂漂亮亮的去靈市一所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日本餐廳用餐。 回來時,我就在照片寫著,正值28,歲月靜好。 今天是我獨居的一週年。一年前的4月5日是清明節,我的母親千叮萬囑我一定要過了清明才能入伙,然而那天我家派來了大掃除大將(表姐的二公子)前來,寄居在朋友挺不方便,於是我和他偷偷就在空無一物的新家落腳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塵埃落定。 在這之前,我的母親總會對我說,在吉隆坡做不開心就回家!而我總也有很多很多想要逃離這座城市的理由。 我的心找不到歸宿,而無法感到安穩。看著朋友一個接一個步入婚姻,與愛人共築愛巢,我感到很恐慌,不知道將近30歲的自己情歸何處,往後的路何去何從。 在還未購買房子前,我談了一場很短的戀愛。那時候我居住在ss2的Ken3。那名男生決定放手的那個晚上,車子剛好停在Ameera前的交通燈,我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請駕駛座上的他下車,無助地在車上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 他一定以為我在耍一般女生的三步曲情緒,一哭二鬧三上吊。然而,令我感到極度難過的是,不是他的離開,而是我竟然天真以為,或許勉強自己去開始一段感情,跟著那個人的方向,就可以得到安定。 直到現在,我每天放工開車經過那段路,彷彿都看到那個不被別人所愛,甚至是不被自己所愛的自己。 然而他的離開,也搖醒了那個在愛中自甘堕落的我,同時激發了我重檢自己的生命。我真的厭倦了那個對生活沒有熱情,對工作意興闌珊的自己。 這些荒唐亂七八糟的生活與感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而我卻以受害者的身分,碎碎念身上的自己刻下的又或是別人留下傷痕,乞求別人對我的安慰與同情。 而在我遷入新居的同一年,   不但只是我的生活重新開始,我也接下了新的工作,認識新的同事,從零開始摸索自己的寫作方向。 我在中學時,曾經問我的華語老師,是不是錯了就不能重新再來,就像一杯黑咖啡,不管你加了多少水它依舊是黑色的。我的華語老師回答說,只要加了牛奶,它的黑色就會越來越淡。 那些悲傷對我而言就像是那杯黑咖啡,它確曾發生,也留下烙印,但是那顏色

愛。誠實

其實,你對我的影響早已式微。我甚至把你阻隔在外,也沒有去留意你的好與不好,心里更沒有為你保留一個部分,就像乘搭巴士購買車票,下車以後我就把車票丟了,但我記得我上過這輛巴士。 偶然之下,我看到你去讚一個人的照片,剎那我的世界也隨著天旋地轉。我並非接受不到你喜歡的人,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我寧願是其他人啊,是誰都好。 昨日我看著‘金枝玉葉2’,張國榮和袁詠議原是一對情侶。在一次化妝舞會,梅艷芳與袁扮成斑馬,張誤以為梅是袁,兩人談起話來言談甚歡,並發生了關係。後來,梅愛上了女扮男裝的袁,而袁也對梅產生同性愛慕之情。梅與袁發生關係後,梅看見袁舉棋不定,在床上叫袁跟著她說,我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梅離開後,給袁留了一封信,‘如果你愛一個人, 又相信他也愛你的話, 沒有錯是不可回頭’,鼓勵袁追回張國榮。 盡管愛的錯綜複雜,但是他們都找到了誰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 看完了那電影,我忽然明白了所有,也原諒了那個不願意誠實的你。或許朋友說得對,你沒有必要,也沒有責任對我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