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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3

他們陪我從小學走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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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你會好一點

你用近乎沙啞的聲音問我,是不是如果你不撥打這通電話,我就會永遠消失在你的生活圈子里,我平靜地說是。你問我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這麼堅決,難道不覺得這樣對你也很殘忍嗎? 我說不,因為我愛你,但你不愛我,我已經不懂該用什麼方式留在你的身邊。如果我的存在對你而言只是無止盡的騷擾、糾纏,我寧願驕傲的轉身,也不要等到你開口來嫌棄。 你靜默了一會兒,你說你不能給我承諾,但你的生活不能沒有我。我知道我又再次栽了下去,如果我們相愛的距離是100步,你只是回頭走一步,我就毫不猶豫地沖上99步。 5年其實不算太長的時間,我從一名社會新鮮人,攀爬至算事業有所成。我們依然維持著平淡又頻密的互動關係,早晚互通一次電話。不管去到哪里,都會向彼此交待去向,好讓對方安心。 我在保護傘下耽溺著短暫的溫暖,當我迷路時,你是我的GPS;當我遺失鈅匙,你載我去拿備用匙;當我下機、搭長巴下站,你一定趕接我回家去。 說好一百次的離開,卻還是在有需要時找你出來解決。自制力像是松了發條,再怎麼上鏈,也鎖不緊,而只是不停的自轉。 看著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披上婚紗,我對你的堅定也開始動搖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的你在哪里睡醒,但你永遠不會在我的身邊睡醒。 那個決定訣別的晚上,我在部落格上貼了孫燕姿的“害怕”,我知道你會懂的,“當愛的出口是分離,我會這麼相信,走下去。” 我把自己從那保護傘下抽走,我知道今後的路,再怎麼艱難,再怎麼迷糊,也不能隨便一個電話召你出來赴湯蹈火。 有次和同事去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看《半生緣》,我哭得近乎抽搐,同事問我要這樣激動嗎,有這樣深刻嗎? 那也不是我第一次看張愛玲的故事,但是那種遺憾、惆悵、感嘆點滴在心頭。 “回首過去匆匆恍如一夢,你像風來了又走,我心滿又空,人生匆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在每一個不是巧合的巧合中錯過著,時間會改變一切,等待又換來了什麼。” 今天是我的30歲生日,再多2個月,我和外子的孩子也即將誕生了。那天,我回到我們常去的咖啡店,直到店打烊才失魂落魄地離開。他從後追了上來把我 遺留在店里的公司手提電腦交回給我,而我還來不及擦拭滿臉的淚水。他說對不起,我失控地說,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接著情緒一發不可收拾,我竟然站在 大街上,細細碎碎地把和你的過去向一名陌生人如盤托出。 我和他的相識是那樣的粗糙。沒多久,我們交往一段日子就閃電結婚了。 每年的這一

災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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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頭工作,如釋重負,與此同時,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焦慮。我幾乎是蓋下交待電話後,毫無懸念地撥了另二通電話,把過去的老本都挖了出來。 知情的朋友勸我回心轉意,不要輕易毀掉九年來的努力,否則虧損很大。我沒有半點猶豫,也不讓對方多說什麼,只是說非取不可。這時刻,多等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回家的路上,我撥電給我老爸說,我丟了一個飯碗,我爸很平靜地說,不用緊,再找過呀。我說很難也。我爸說,慢慢來。我很想問他,如果我不夠錢花,他會不會養我。這句話我在他面前開玩笑說過無數次,可是到了可能需要的關頭,我卻開不了口。 我又撥了另一通電話回家。我媽說,那以後錢還夠用嗎?我說不懂也。她又開始了偉論說,都叫你找個人嫁了,你偏偏講不聽… 第二天,我向副刊同事發散了消息,以後若有什麼垃圾工作,大的小的一律通殺。同事說我向來沒啥欲望,怎麼突然急起了。我說,我有欲望的,只是我盡量讓自己滿足於現有的,但現下的狀況,我已經沒有把握可以安穩的過日子。 晚上,朋友帶了在新加坡打工的妹妹來我家寄宿。朋友的妹妹對我說,在新加坡要一個人住一間房間已是奢望,她很羡慕我可以擁有自己的房子。我說沒什麼好羡慕的,我可是壓抑了所有的欲望,就為了供這間房子。 這一年來,當朋友的旅游景點是歐洲、澳洲,而我去的僅僅是東南亞的印尼、柬埔寨。朋友不斷慫恿我去玩,我的回應都是不要啦,手頭緊,等等吧。等了又等,我還是沒有辦法擠出一筆錢去我最想去的地方。每一個奢華夢想兌現的背後都有很多很多不能被滿足的欲望被壓下。 朋友幫我處理手續後,當晚下班我馬上開車到公司附近的一間家具店買下一年前就看中的床頭櫃。盡管那個床頭櫃僅僅是400令吉,可是我卻考慮了一年,恰逢該店結業大折扣,非得把心頭好買下來,以安慰我那2年的嘔心瀝血的埋頭苦干。 接下來,我得過著更捉襟見肘的生活。也許是因為常規走了樣,不踏實油然而生。 只要我們用力相信 跨過悲歡後黎明 要做勇敢地蒲公英 隨風飄哪裡 就算曲折 我們依然不放棄

未結果已然凋零

回家數天後,正盛放的向日葵瞬間枯萎,干了含苞待放的花苞、蓄意待放的花蕾、盛放中的花朵。 一如期待中的好事,就此凝固成離開前的模樣。向日葵已無力回天,已經無關給愛不給愛,說話不說話。盡管我一再期待奇跡發生,天天澆水,然而那枝莖卻已從內部腐爛,吐出白白的干絲,層層塵封了它的生命。 等了整個星期,我毅然把整棵腐爛的軟莖除走,剩下光禿禿的泥土。 在大選前我每晚看著它一瓣瓣盛放的模樣,滿懷心喜終於種出一朵花。它明明就住過這里,一如你也住進我的心里,那如此私密的對話,如今已然是陌生的一道風景。

你當我是浮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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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煲了雞粥飛快做家務後去按摩肩腳頭背松馳再去逛書市買字解日本之鄉土料理以壽司做下午茶然後逛超市買整星期的蔬果乾糧夜宵以蕃茄柴魚為湯底肉丸金針菇莧菜豆腐羊角豆魚麵臺灣香腸配電影阿甘正傳。 一個人的週日。吃飽睡好。書戲滋潤干涸的心。

自我燃燒去照亮前方的路

他說,一個人比較容易過日子,沒有家庭重擔以後,他要重新考慮現在的工作,計劃進山當研究員,或做些保育的工作。 我說,一個人很難過日子,我想到最有可能改變現況的模式,或許就是結婚生子了。 很 多男同事都對我說,單身是最理想的方式,我從一頭霧水到現在總能摸清當中的脈絡。男子多了一個家,就要背負多一個重擔,女子多了一個家,就如卸了一個重 擔。即便是雙薪家庭,但是男子依然主導家庭的經濟重擔。這也意味著,他一個人花的錢,要變為一家人花他的錢;而女子則是原本有自己的錢花,現在又可以花別 人的錢。 一名在新加坡工作的女性朋友因結婚,而必須回到小甘榜去重新開始生活。我問她,那她的事業怎麼辦。她說,這時候,讓對方發光比較重要,總不可能滅了他現在的光,要他到新加坡重新開始。 我當時通過聊天室和她聊著,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是愉悅的還是感嘆的,倒是自己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生活,一直要很努力的發光,太怕看不到自己,太怕照不到前面的路,於是非要奮力地發光。那樣的奮力,在時間的推長之下,似乎來到強弩之末,乏力而無法穿透未來。 每次的意興闌珊,都要不停說服自己做下去,即便那光已越來越微弱。 昨 日我看了電影《大亨小傳》,里奧納度相信對面碼頭的綠燈是一個能滿足他慾念的未來,而伸長手去感應、觸碰。電影最後,用「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於是我們繼續往前掙扎,像逆流中的扁舟,被浪頭不斷的向後推入過去。」來結尾。 那綠光稍縱即逝,但我們的手臂會越伸越長,就像逆流的船隻,雖然不斷被推回過去,仍要奮力向前。 里奧納度在電影里傾盡全力捍衛手中的愛情,最後還是只有殘破的寂寞與現實相伴。倘若路過者是一道高牆,我也曾徒手鑿牆借過短暫的光。我不知道自己那麼用力,會不會最後也是寂寞相伴,但至少我伸手度量過現實與夢想的距離。

我和你父親親自參與了第十三屆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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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捷捷, 我剛剛大病了一場,我跟你父親說不要帶你來了,但他說沒事的,下午拉著一家大小來找我了。 你坐在沙發上斜視著我,你爸說你不習慣過度熱情,所以我們每次見面都要重新認識。我拿了牛奶蛋糕來哄你,你張開嘴吃著,卻還是斜視著我。 我搬來史努比和蜘蛛俠陪你玩,後來你討巧克力吃,你的母親說,去SAYANG干媽。你慢慢走向我,然後指頭輕輕地動了我的臉就閃開了,而那瞬間我的心也被你溫熱了。 你的父親向來抗拒迷面子書的,他今天突然問起我瘋傳的網頁,我隨便向他解釋二三句,他馬上就會意過來。 我們剛剛經歷了第十三屆大選,你的父親當了PACABA,事後他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遇上了二件怪事,其中一個是色盲,把州票投入國箱,把國票投入州箱。另一個則是拿了選票沒有劃叉,就丟入投票箱內。 你的父親在監票的過程中,瞭解了整個投票的運作,同時也履行了社會責任。與其聽門外漢說三道四,我更願意傾聽親身經歷。 我 和你的父親總是喜歡參與其中,因為我們都堅信著,只有親自去看、去感受,才能瞭解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然而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嗎?未必,它僅僅可能是盲人 摸象,有人摸到尾巴說是繩子,有人摸到肚子說是牆壁。盡管如此,不管是一道牆還是一條繩子,它都是真實的一部分。無論如何,單元的思維是危險的,多聽多看多 思考,這世界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逸捷,九年前我入行時,外人對媒體還有一丁點的尊重,現今傳統媒體受到了很大的衝 擊。如果一家報館失去了誠信,我想其屬下的員工作為有原則和新聞道德的個體,應該紛紛萌生離意,然而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沉默的同事跳出來,無懼網民的 人肉搜尋,用真身的戶口去留言糾正網上的假消息。 今午,新山的同事發了訊息勉勵我,不需要別人尊重,自己看得起自己最重要。在人生的航行中,未必能一帆風順, 觸礁時深自砥礪,自強而不息,輕舟終過萬重山。 我知道前路是荊棘滿佈的,一如你也會成長,然後歷經很多很多的曲折,但是我能給你的,不是很多很多的祝福,而是陪你一同受傷,一同面對,再一同成長。而我也在自我成長中,每次受挫呼天搶地一翻以後,要用更堅定的微笑來撫平滿目瘡痍的道路。 寫於2013年5月12日(母親節)

被伤过都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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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被爱过 被伤过都有收获 在你还能珍惜的时候珍惜你的选择 幸福就是去包容 却从不会遗忘自我 懂得爱自己才更加辽阔 幸福是让爱能海阔天空

心力交瘁

大選後,我把僅剩的力量化為一支箭飆著小車回到鄉下,躲離著內心與外在的不協調。 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此刻的感受,心力交瘁。接下來的日子,昏昏沉沉的,吃藥,昏睡,起身吃飯,看書,吃飯,吃藥昏睡,起身看戲,吃飯,吃藥又昏睡。 我唯一有點精神的時候,就是剛起身的一個小時,還沒有服藥以前,尚可以辦點小事,家務,載母親出街,接著我又像是已消耗殆盡的電池,以致身心皆無法正常操作。 是積勞成疾嗎?可我在選區工作時,雖然頂著烈日,但每天都很開心的工作。 有一天我在茶餐室打稿,鼻水直流不停,又已用完紙巾而不斷擰著鼻子,和我搭檯的女子在臨走前塞了好幾張紙巾給我。 另有一天,在大草場的講座會上下起傾盆大雨,我忘記帶傘,一名安娣打著傘,遮了我和我的朋友近一個小時半。 好幾次我找不著路,停在路邊隨口問人,居民都很熱心地向我指路。 其實城市的人情,未必那麼地冷漠的。人與人之間的真實接觸,比起網上的文字廝殺可愛得多。 好多年前,有個網友說我是活在殘酷現實,卻來網上築夢的女子。我當時不以為意,但我現在才意識到當中的矛盾與衝突逐漸地擴大與撕裂。 網上的言論已經不是殘酷現實,而是言過其實。 我在和朋友的談論中,不斷思考著,到底是我離開人群太久閉門造車?還是我看得太仔細,而無法對政治有太絕對的是非之分。 追求真相與自由是我永不言倦的事,但那天朋友一番話卻把我打入谷底,她說,如果是謠言,為什麼不是茶餘飯後的笑話,而是瘋傳。我竟然對此感到無力,難道真相已經不再重要了嗎? 我看到我的峇株同事很激昂地在自己的面書上不斷發一些捍衛個人工作與真相的話。我覺得她很勇敢,即便她也受到朋友的攻擊,但她還是很穩的站在自己的立場,一人應付多人的口水之戰,那麼地理直氣壯。 而居鑾同事被網上瘋傳不願報導某件事情,他們為了捍衛本身的尊嚴,打電話去質問有關議員怎可以沒有通知記者採訪就在網上散播謠言惡意中傷。最後有關議員在面書上道歉,但這僅僅污衊手段的開始,往後我們還要吞下多少的死貓? 還有很多總社的同事,自動自發去一些網站駁斥假消息,然而這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真相並不重要。 真相成了變天的瘟疫,人人得以避之,才能守護變天的大計。 相比之下,我當然也和朋友激辯過,一談下來,即使朋友最後歸咎於我是患上大選工作焦慮症,而我說她是投票焦慮症,但是我發現自己還是元氣大傷。我不明白我所堅持的真相,為何會與變天有所抵觸。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很喜歡政治,真的。我最初認識的新聞就是政治。那時我只是一個小女孩,我的父親總會在臨睡前看報紙,然後和我分享一些政治新聞。我總會跟我爸說,那個報紙都沒有寫,為什麼你會懂?我想那是他憑經驗來看一則新聞,而我也在那個時期立志要當記者,因為我要比我爸更厲害。 今天我哥打電話問我投誰,他是連國州議席也分不清,就是要回來倒國陣的。我哥中學時期曾經一度迷安華的,他放學回家就說安華。後來他工作以後,政治對他來說變得遙遠,甚至也漠不關心了。 郵寄選票寄來時,我愣了很久,這和308很不一樣,當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在回教黨格子打叉,毫無懸念的。套我媽的說法是,國陣包贏的,我們不要給贏這樣多。當時我那里國陣的候選人是一名老師,教過我的表哥表姐,大家似乎都很喜歡她的,可是我管它那樣多,我就是喜歡搞反對。 在家投票的晚上,我和同事在網上聊了一番,大家都感到極度無奈。原本我們說好一起投廢票的,對方的說法是,國陣是怎麼都不能投的,但是看到民聯的作為,也投不下去。而我則是陷在那種,干,都是馬來人,都是不認識的,都是沒有服務的,我干嘛要投一個不懂誰的誰。 變天是靠國的,所以我投了回教黨;而州,反正我那里有80%以上的馬來人,變不到的,所以我投了廢票。為什麼要投廢票,廢票就是要表達,我不滿國陣,但我對民聯也沒有很爽。 當然不代表整個民聯啦,因為我最欣賞的候選人是公正黨的拉菲茲和行動黨的陸兆福。先說揭發牛門事件的拉菲茲吧,我相信他會是大馬政治一顆閃亮的星。 我最近都在跑他的工,他是真正的演說家,不是煽動性的,而是以理服人的。有天我看他跟青年對話,接受公開提問。他的問答絕對不是亂亂來的,我記得有一個提 問是,你們公正黨說要有30%的女性決策人,為什麼你們只提名15%的女候選人。他答到很中肯,他說,如果我說來屆我們會增加更多,這樣是很膚淺的。他繼 續說道,這次是關鍵的時刻,我們會以表現來選候選人,過去在該黨女性真正下野服務的不多,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為了達到所謂的標准而濫竽充數。他說,倘若只是 為了達到標准而勉強提名沒有能力的女候選人,這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有機會,你們真的要聽一次這個人的演講。 再來是陸兆福,他絕對是我見過最不拘小節的政治人物。我曾經訪問他時,剛好是午餐時間,他還沒有吃午餐,我主任就買了幾個糕餅給他充饑。在訪問結束後,他 看見糕點上有隻蠢蒼蠅,他用力捉了蒼蠅把它摔掉,然

九週年

我在匆忙中邁向第九年進入報館。朋友曾經問我為什麼可以做這麼久 ,倘若回答為了理想,我覺得自己太過矯情與造假。我當時告訴對方 自己讀到的一個小故事,如果你喜歡吃麵而去賣麵,你未必會煮出很 好吃的麵;然而當你是窮到被迫賣麵為生,你一定可以煮出很好的吃 麵。簡言之,就是生活所逼。我沒有什麼才干,唯一可以賴以為生的 ,恐怕就是文字了。剛剛去看醫生,醫生知道我是單身的,給了我一 個極之中肯的忠告,他說快點離開吧,在這里你是找不到幸福的。九 週年說到底可以讓一個人發光,同時也可以毀滅一個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