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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December, 2013

大起大落

去年和今年的年終是評估是我九年半職業生涯的大起和大落。上次是大落,這次是大起,矛盾的是評語與分數卻是兩極化。 我以為早已練就充耳不聞,視之不見,安分的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然而事與願違,那評語還是讓我耿耿於懷了,以致原本這個時候該安枕無憂,眼睛在對了一天電腦也很累,卻毫無睡意。

思念若是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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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的頭髮又長成可以去結婚的長度。那是自我聽過我的中學男同學說,看回以前自己的父親或是父輩人結婚的照片,好像所有男人到了結婚就要去燙卷頭髮,而為自己的長髮標籤的生活狀態。 據身邊的朋友都說,留長髮是為了結婚拍照比較多造型,一旦結婚後大家又迫不及待把長髮剪掉,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長髮為婚留。 我留長髮只是為了省錢省麻煩,懶惰每隔幾個月要燙要剪,也覺得那是一件很累贅的事。然而為了省卻此麻煩,我天天都要花上半小時洗髮吹髮拉直頭髮。 洗到累時很想把長髮剪短。最近一次萌起這樣的念頭是九月,那時我媽阻止說不能,她說,如果要剪也要等哥哥完婚才能剪,不然剪短髮的我不好看。我當時反駁說結婚的又不是我,美不美,其實也無傷大雅,但我還是順從蓄著那長髮。 有次上課後,我和學生一起用晚餐,學生說,老師你不是很怕毛髮嗎?你說你怕,為什麼自己的頭髮這麼長你又不怕。啊,我一時也說不來,為什麼我只許自己長髮,不喜歡別人有頭髮。 天天見面的同事總是問我為什麼頭髮長得這麼快又這麼茂盛,她說我永遠不知道少髮的煩惱,與此同時,她也不明白我多髮的煩惱。 我想,如果思念是一種滋潤的養分,那麼我的長髮就是以一種驚人的生長速度朝往你的方向生長著。

離去真的就終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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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舊下著大雨。我窩在家里吃小火鍋,喝著菊花姜湯暖暖的。但我的父親正送著他的姐姐走完人世最後一段路。 那已經是昨天的事。我從早市買菜回來,媽媽打電話來說,姑姑走了。 早上七時許,住在巴生的表哥打回家告訴媽媽,姑姑半夜從床上摔下來地上,發現時已停止了呼吸。當時姑丈在金馬士的家。 我和姑姑的關係很疏離。小時候每逢新年,姑姑總會煮一桌佳肴,招待親朋戚友。我對她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那里,新年。拜年。吃午飯。 後來身型肥胖的姑姑的膝蓋脫落,即便駁接回去,但總是不能負擔她的重量,而一次又一次的脫落下來。最後的消息是,她半中風了。 姑姑的兒子在巴生,女兒則在新山。姐弟倆輪流照顧母親,三個月在巴生;三個月在新山。 後期的她躺在病床上,脾氣相當倔強,常常和她的丈夫吵架罵架,孩子們都受不了,勸也勸過,罵也罵過的,大家相處的不甚愉快,也很痛苦,糾結。 ** ** 我從小看著夫妻吵吵鬧鬧,家婆媳婦破口大罵。有次前往觀看舞臺劇,故事提及一個曾受家暴者,同樣也會成為施暴者,而我也從哥哥的身上看到我父親年輕時施暴的模樣。 我一直很害怕自己也複制那個令自己恐懼的模樣。我盡量對人保持平和,抓狂時我都忍住不說,等到心平氣和才提出來。 我同時討厭對待別人沒有耐性的人,看到別人狂躁的脾氣,即便對象不是我,都讓我怯步,我不確定有天那人對我厭倦了會不會把不滿發泄在我身上。 ** ** 但願那些怨恨都隨著她的離開而結束。如果我也是潛伏的言語施暴者,我但願我可以一直克制自己,終止這瘋狂無人性的基因。 ~有時你說的話會傷人,但有時候,你的沈默傷得更深。~ 真愛旅程 (Revolutionary Road),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