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5

桌上的滋味

大概是有了房子開始,書架上的書本從風花雪月的小說、詩集,慢慢增加一本又一本的料理書。 飯桌上的滋味是從媽媽口語教導下撐起的。許先生第一次來我家,我就卯足了勁,ABC湯、豬腳醋、清炒小白菜、黃酒雞。那三菜一湯俘虜了他的心吧,直到現在我問他喜歡我什麼,他都是說三菜一湯。 我最糟的是煲飯,時而太多水,時而太少水,有時煮得黏稠,有時煮得硬硬的。可能是從小嬌生慣養,廚房一直是媽媽的天下,我甚少幫她,就算是幫忙煲飯,也是問她要放多少水。 而中餐也是易煮不易精的。媽媽的傳授總是鹽一點,醬油一點,究竟這一點是多少,還真的是全憑感覺。由於下廚經驗不多,往往拿捏不得宜。試過煮梅菜,鹹得難以下咽,而倒完所有汁,再加清水去鹽味。 carol胡涓涓的《自在生活》里頭有101道菜式,我煮來煮去還是那二道滷肉饭和蘿蔔燒雞翅。 好幾次向同事借來也是carol的《烘焙新手》第一冊,柠檬蛋糕打了三次,前二次失敗告終,讓我對烘焙信心大失。第三次稍過關。停了一段時間不敢再碰,直到新年前,基於榮成坊的蜂蜜蛋糕難求,我又膽粗粗用我的飯鍋烘蛋糕。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徹底的烘焙魯蛇(loser)。 然後我也烤了餅,在麵團上印字母真考功夫,特別是N字,麵團總是卡著角里,成了跛脚字,好不容易印滿一盤子,書上說烤個18-20分鐘,我烤了15分鐘,全都烤焦了。我不灰心,再印第二盤,雖未烤焦,但是出爐的楓糖餅干硬硬的,可看不可吃。 無論如何,我在烹煮方面,越挫越勇。從最初的菜豆飯、芋頭飯、臘味飯,到後來的西班牙海鮮飯,飯飯精彩,也是我至今為止,備受哥哥和許先生讚賞的拿手好飯。 不管是處理(清洗,切)食物,或著看著食譜,手忙腳亂的放調味,或是邊下鍋邊看烹煮步驟,都是我幸福與靜謐的時光。 有時,我會開著優管,一首歌一首歌流轉著,我的飯菜也飄香了。

未學會的尊重

剪短了頭髮,爸媽照例說難看,還是留長髮比較好看。我說爸你沒有留過長髮你不懂,一天要花十分鐘洗頭,再花十五分鐘吹頭髮,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總不可能要我十年如一日蓄著長髮吧,很悶的。 爸說,有人適合短髮,有人適合長髮,你是適合長髮的,就要留長髮。可我朋友,同事都說我剪了好看,年輕多了。爸問,那許先生怎麼說。 許先生啊,嗯,他陪我去染髮,等我下樓變短髮,他辟頭不是說美或醜,而是問我怎麼沒有告訴他要剪短頭髮。我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問了就不能剪,所以先斬後奏啊!他說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長髮的。我說可是頭髮是我的啊! 爸聽了後說,人家都說你喜歡長頭髮,你為什麼喜歡唱反調。我照舊說,頭髮是我的,如果剪頭髮都沒有自主權,那我的人生不是沒有意義了。 爸說以前你一個人,你喜歡長髮,短髮,你是肥是醜,都是爸爸的女兒,爸媽也管不著你要怎樣,也沒有人能奈你何。但是現在你是二個人,這個人以後就是陪你走下去的人,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你要懂得尊重別人。 爸叨叨念念,你不能因為懶惰打理頭髮就去剪短的。那你以後生了孩子,你又說打扮麻煩,沒有時間扮美,任由自己變成黃臉婆嗎?雖然你還是爸爸的女兒,但是你老公看了會反胃的。 我妥協說,頭髮很快長回來的啦。想起有次,爸媽來到吉隆坡,我帶他們去靈市Amcorp Mall,媽看見墊椅布很漂亮,她問我爸可以買嗎,爸說不要買。媽不斷撫摸那塊布, 我說買,我給錢。媽看著爸離去的身影說,爸講不要就不要買。 我望著我媽,心想我的天啊,又不是沒錢,干嘛不自己掏錢出來買。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那是對我爸的尊重。 像我這樣自我的人,是不是也需要偶爾放下所謂的堅持自我呢?

情人節的喜與怒

Image
情人前幾天,他說朋友約了他吃火鍋,我說那你去吧, 我另找節目。他說,終於試到我了,原來我沒打算跟他一起慶祝。我反問說,是你自己說約了朋友,怎麼現在倒變成我不想跟他一起度過。 其實慶不慶祝,倒是無妨,我最受不了他的是,他好像有安排什麼,又好像沒有安排什麼,讓我也卡在其中,不懂該怎麼安排自己。聽到他說有節目,我馬上說好,以為自己另安排節目,其實也是一種體貼。 那天,他對我說,電臺說,情侶最容易在情人節吵架。 我上網找了一下,亞太旅游醫學會根據美國一篇研究報告指出,情人節巧克力吃過量,容易情緒躁鬱,反而會引起兩性問題。 然而事情並非如此,情人節容易心煩氣躁,倒是從早上打開面子書那刻開始的,同事、朋友都在曬花束、愛心早餐,再來同事、朋友關心我和許先生首次如何慶祝情人節。倘若有所准備倒也無妨,最難以切齒的是,大概是回應了沒有慶祝,別人再回你一句,這可是你們的第一次,對方也沒有為你慶祝,這根本沒有把你放進心里。 於是,大把大把花束,浪漫燭光晚餐就是真愛了吧?這人不在情人節表演一些什麼,平時對自己的好都是枉然嗎? 前天晚上,我把禮物送了給他。他說他不喜歡顏色暗淡的衣服。我說他怎麼不懂說話啊,這好歹是情人節禮物,他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他說如果他說喜歡,以後我就不知道他真的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臨睡前,他說第二天送我去上班。第二天早上,也是情人節當天,他不甘不願地,我說那好吧,我自己去,但以後若做不到,就不要答應,我受不了人家的反覆。他又跳起身,決定送我去上班。 下午三時,他說他有約,來不及去公司載我,要同事送我回家。整個早上多次被問如何慶祝情人節,心中一股慍氣無處可發,這時,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你不能載我下班,干嘛要載我來上班。我不喜歡麻煩人家,早知道你這樣麻煩,我就自己開車來。 轉頭我就請同事送我回家,同事說,原本給他很高分的,現在要扣分了。她邀我和她同行吃晚餐,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打了電話給許先生,我說,你自行活動,同事要和我吃飯。他說他只是不能載我,但是要我陪他吃晚餐。我不耐煩說,同事載我回家,我總不可能連飯都不跟人家吃吧? 蓋下電話,不到三分鐘,許先生打回來說來載我。下班後,坐在車上我滿肚子火,他說要去宜家買些東西,我問他在家搞什麼花繩,他說收收東西。 直到打開家門,我愣了一下,他把餐桌推出中央,置放二張椅子。原來他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