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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4

天生的野孩子

一號知道我買了腳車後,說要帶我的腳車去裝飾一番。我每都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吉隆坡人啊,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像。他問我吉隆坡人要有什麼樣,我說不佔人家便宜,也不給人佔他便宜。他總是說他是蒲種仔,土生土長,不是吉隆坡人。 那天我們在布城騎了二個小時腳車,他騎在前,我隨後跟著,一路踩著踩著,從Presint2 繞到Presint4。他偶爾停下來,讓我拍拍夜景。布城晚上很多人,有的玩滑輪、有的騎腳車、有的跑步,更多的是坐在橋邊又或是公園一隅談心談情。 我說這里很適合談心也,他問我有沒有心事說說,我大笑說心事倒沒有,窮算不算心事呢?他也跟著笑說,我們果然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也是他想說的。 他說我一直去玩,一點都不像沒錢,我說就因為一直去玩所以才沒錢。他則因為雙層排樓的房子裝修著准備入伙而傾家蕩產。 他告訴我他很幼稚,以前戀愛的時候很自卑,因為怕無法給對方未來,加上某些因素而分手了。他說,談戀愛要花很多錢,有那種不該讓女生花錢的大男人想法。我說,大概吧,我的情人節男也是說看不到未來,給不到未來,而不能承諾。 我當初很單純的認為,未來是兩個人共同努力的,到現在還是這樣的想法。我只是希望對方未來的規劃里,有把我放在里頭,他要去哪里想到我,他要看電影想到我,他願意和我完成生活里很多細微的事情。 前天在友人的婚宴上聽一名男歌手用爵士調唱張學友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很是感動,“故事平淡但當中有愛已經足夠…” 友人是姐弟戀,大對方三歲。與她從小玩到大的JY問我,可以不可以接受姐弟戀。我說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他肯定要看起來比我老,比我肥,我可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又要減肥,又怕自己變老。 最近我們一起追著的《女人俱樂部》,每名女演員都被我們批得體無完膚,葉蘊儀肥,李麗珍風塵味濃,張慧儀很auntie,李若彤陳慧珊袁潔瑩勉強保鮮,但是和同劇的吳啟華比起來,就顯得她們蒼老了不少。 你想像一下,當年演神鵰俠侶的楊過古天樂和小龍女李若彤。時過境遷,古天樂還是型男,李若彤卻要演孩子的媽。上天也對女人太不公平。結婚友人的丈夫是鐵人賽愛好者,長期的锻炼,體型相當均勻。而她現在也瘦到只剩皮包骨,想必經過一番需要很大意志力的減肥抗戰。 我不想減肥,也不想少吃,更不想別人說,我的丈夫是我的弟弟。 友人說,女人要像水,男人要你怎樣就怎樣。而我就像楊千嬅歌里唱的,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

抬起我的頭來

不知道是鼻塞,還是心里積著瘀傷,這幾天好像缺氧,很用力很用力地呼吸。 那天修好水喉後,你載我出去吃飯,回家途中,我說我好像要嘔了,接著扭開車窗身體往外傾,就狂嘔了起來,一瞬間好像把過去數個月以來沉澱在心里的污穢物吐個清光。 我晃著回到家里,也不顧一地鑽洞後殘留的粉末,倒在床上睡覺。直到半夜醒來,翻翻手機,原來家里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朋友發了好幾個短訊來。躺在床上,饑餓感襲來,佝僂著疼痛的身子,打開冰箱僅有數罐啤酒和一些藥材。自制水與漏水之後,我很怕回家,常往外跑,很少開伙,也就不再添購食材。看著空空的櫥櫃,很是崩潰,隨便抓了頭痛藥吞下再睡回去。 第二天,馬上沖去超市,抬了大包小包的乾糧食材回家,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現在回想那些脫序的日子,又寂寞又荒涼的,也不好意思向朋友開口求助。有天,朋友打來給我,我正哭得一發不可收拾,我說我在哭啦,就掛了她電話。她後來給我發了短訊說,不要慌張,明天她和老公一起來看可以怎樣幫我。我說你不要來啦。她又打了電話來,然後叫她老公告訴我怎樣處理漏水。 我今天跟她說,我在她心中應該形象全毀了。她說在她面前還要顧什麼形象。其實是我自己自卑感作崇,忸忸怩怩,怕別人笑說,看吧,這就是單身的凄涼。於是,就把那個慌張的我鎖了起來,帶著不慌張的我出去。所謂的優雅生活,都是靠虛張聲勢支撐起來。 手邊上寫著下星期的專欄,我跟同事說,前些天的訪問,聽了都覺得心酸。那些網絡愛情騙案的受害者的共同特徵是,30歲以上,單身,經濟獨立,教育程度高等。因為過於寂寞的關係,平時甚少人關心慰問,一旦有人甜言蜜語侍候,一天照三餐早安午安晚安,再來幾句寶貝、甜心、公主,這些女性的芳心就這樣被攻陷,而付出了慘重的愛的代價。 我大概也是符合上述所有特徵吧?同事叫我不要這樣悲觀,她說她覺得我很好,還送了一句英文給我“you deserve for better”。百無聊賴的午後,我在聊天室讀到這句話,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也許年紀漸長的關係,大部分人對我說的都是,好心你啦,去減肥啦,再肥下去沒人要了。又或是好心你啦,眼光看低一點囉,也不看下自己是哪根蔥。好像到了這個年齡,就應該隨便隨便,湊合湊合過下去。在隨便與堅持徘徊著,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太怕自己再次選錯,把尚算美好的自己都蹉跎了。 感謝一些人,在我慌張的時候,

孤軍作戰

不知道她是怎樣向男朋友說起我的,但我踏進門就感受到對方愛屋及烏的對待我。他說,這里要住多久就住多久,然後把一串鎖匙交給我。 還好借宿仍能有一間獨立的房間,讓我好好的沉澱自己。 他買了檸檬草的香精點在浴室。我想起了他們今年買新車後,她第一次用新車載我去丹絨士拔游玩。在車上,她說昨日男友說,要載朋友出去,車子空空的太不像話了,於是就買了一罐white peach的芳香劑來歡迎我。 我說很香,不久,她就送了我一罐放在車上。 他問我為什麼車子貼了粘紙,我說不小心刮花,爸爸粘上去的,那麼以後就不必擔心刮花那位置了。他說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和她是好朋友。 ---------------------------------------------------------------------------------------------------------- 昨晚,你發了好幾個訊息來,我說我不想說話。你說你只想關心,但沒想到是種打擾。 我沒有回復什麼,我知道對你而言是一種傷害,因為我站過同樣的位置上,可是我真的很累,累得再向你解釋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只想安靜的處理這一切。 經過這幾天的煎熬,我真的連話都不想多說。那些關心對我而言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懶得重複又重複說著一些怎樣漏怎樣做,就讓懂得人來解決就好了。我不需要這樣的訴苦,這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只會讓我越說越氣憤。你說會過去的,會過去的,但我在水深火熱中,不是一句會過去就過去的。  ------------------------------------------------------------------------------------------------------ 我只是覺得自己今年超級倒楣,我出不出門,躺著也中招。我再怎麼有耐心,再怎麼平靜,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打得分崩離析。  我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孤獨過。昨晚哭花著臉一口氣讀完蔣勳的《孤獨六講》,頓時醍醐灌頂。他寫著, 與自己對話,在一個空間裏安靜下來,聆聽自己的心跳與呼吸,我相信,這個生命走出去時不會慌張。 給我一點時間冷靜,我就不會這樣慌張了。

天亮了 給我找個藉口

後來的我會更好嗎?

後來的我會越來越好嗎? 那些不好的事情,隨著大年除夕的汽車碰撞,把過往的安好抖了一地。 慶幸還有那些早已安排的旅行,斷斷續續填補那些顫抖的日子。我在旅行的時候,忘了煙霾、忘了讀者打來說我出賣華社、忘了配水的煎熬、忘了你說我的糾纏噁心又討厭,我同時也忘了我家正漏水。 而每次從下機的那一刻起,我還是必須回到現實,一一去解決這些困擾。 正當全雪隆人忙著撲水,而我在斷水之餘,還有餘水流到樓下。 我若無其事地保持淡淡的生活,樓下的鄰居以為我輕聲細語就是好欺負。那個請人到他房子看漏水狀況的晚上,他突然跑上來大吵大鬧,我問他什麼事,他破口大罵說,為什麼沒有向他交待。大概也是那時候,我對他的語氣從平和調高了八度,我已經盡了本分找人檢查,但是他卻責怪我不負責任。 水喉佬交待我自行檢查看是哪一部分漏水,不然也是白做。制水期間,撲水都來不及,根本無法關總水掣。於是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時吵管理層,有時打電話給我。 為此,我有時上班到一半,卻要請假一天回家,因為聯絡上的水喉承包商要來看房子。我主任很想對我發飆,但礙於我是謀殺著自己已經花到七七八八,少得可憐的年假,她也就只好讓我回家。 韓國返馬的那天,他去水錶房切斷我的來水。我跟管理員說,不要每天來鎖我的水,正值制水起間,我不知道幾時有水,幾時沒有水,如果要鎖我的水,就不能關上水錶房。管理員應該跑去勸樓下,因為他沒有權力這麼做。他滿腹苦水,怒髮沖冠打來罵我。 當他越罵越有勁,我在另一端也火來了,他說他容忍有限,我說我容忍也是有限,馬上就蓋了他的電話。爸爸知道後,擔心對方對我不利,打了電話向他瞭解,同時解釋我們會處理,希望他不要跟我吵來吵去。 後來他找來了他的承包商,原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即使經過我多個比較價錢,明知這位承包商比市價貴一倍,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因為他保證做不好,會做到好為止,樓下他打包票給錢是一次性的,直到問題解決。 第二次談價錢,承商包透露我需承擔樓下的裝修費用,還告訴我這是他多年的經驗,樓上漏水,要負責樓下的裝修。我說我不管你什麼經驗不經驗,我現在跟你說條文,你有本事就拿出房屋法里有這樣的條文,有我就負責;你拿不出吧,我就拿得出來。他被我唬了一唬說,好吧扣你一百,現在是千四。可那天他來我家時也說千四,這相等於沒扣,還是倒貼樓下。 他說他多賺一百不會發達,我沒有告訴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