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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1

集郵

說好不來這里過夜的,夜半三更W又摸黑狂打我的電話擾亂我的睡夢。W又喝醉了,每次上來這里,半醉半醒的抖出荒腔走板的故事。W說,性愛對象就像是集郵,你不可能永遠只收到30仙的小鳥郵票,偶爾也會有令人驚艷的收獲,足以讓你平凡的世界天翻地覆。 幾天後,他上來約了我見面。那天他朋友的喜宴在吉隆坡,盡管時間匆促,他還是跑來我工作的地方與我見面。我和E說起這件事,他尖酸的反問我是不是有集郵習慣,別人集的是首日封,我卻是集用過無法循環,又沒有價值的郵票。 我頓時啞口無語,那些我愛過的人,後來都變成我生活某種寄托。我們永遠無法分享快樂,卻只能在彼此發瘋時,充當彼此的耳朵。那感覺我說不上是好是壞,就像我中學迷戀的男生,直到現在他仍是我排在最後的消遣對象。再怎麼樣不濟,永遠有個人聽我說話。 我有時會恨自己,貪婪別人給我的溫暖。我真的只是懶惰開發更多友誼線,慣於依賴熟悉的人,那些許多成灰的舊事不必重提。抑或我要藉此顯示自己心胸寬闊,容得下任何人,做不成情人可以做知己? 他們會怎樣看待我呢?看在我夠可憐,淒涼,隨便抽點時間應付我這可憐蟲?他們又抱著怎樣的心態讓我自由的進出他們的生命呢? 我常常陷於這樣的矛盾,太用力對一個人好,我怕自己陷在原點走不出更大圈圈。我漸漸疏遠他們,不主動討好,也不出去獻媚。難過的時候,再也不打電話給誰,關起房來流淚一場,緩沖自己的情緒,而衝動垂死在紙巾上噁心的一團鼻涕。

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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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買的向日葵生日卡還夾在書頁中。那一年之後,我再也不曾寄過一張卡給他。後來的我去了台灣、泰國、香港等地,每次寫上長長的文字後,沒有曙名,沒有地址,僅僅是一張寄不出的卡片。 卡片一次又一次被遷離著,從我的車到我的書桌,後來到書櫃。 以前住在家里,每星期抹書櫃,總要找出這些藏匿的卡片閱讀。後來離開家里,我不準其他人碰,即使等到我回去已佈滿灰塵。 我怕,別人打開這個潘朵拉的盒子,跳出來的不是貪婪、妒忌、痛苦,而是滿滿的思念之情。有多尷尬啊,想念不該想念的人。 想念一個人時,我都在明信片上抄下一首詩,盒子沉甸甸一如我的心。 昨日十一 時許,也不管今天要上班,奔下了吉隆坡見一位久未謀面的朋友。 在21館里,我們不再談起那些沉重的感情事,很積極的應對目前的生活。 我們有時靜靜的看著彼此,我腦中不斷浮現另一位在網上和我們倆人共同經營私密日記的朋友剛剛寫的文字。 我讀了她寫的最後第二段文字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像是狂風掃向大樹,抖動葉子片片的掉落。昨晚共處那一刻,我突然對彼此的心情瞭然於心。有些想念一旦失去了攀附,那不如深藏心中,永不輕易說出口,啊,親愛的,有沒有人對你說過,倔強和無法坦誠永遠是感情的致命傷呢?然而卻也知道,那是再也回不去,而不斷美化的幸福過去。

今晨的2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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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回到你我的21歲, 那年我們還沒遇見所愛的人 我們還在憧憬美好 而21歲走了 我們的美好已逐漸稀释 淡淡的 再見你的時候,我27了,你29了。 我們的心理狀況又恢復了神采。 像是蓮花在淤泥中,也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是美好?是齷齪? 過去自有時間來評斷。 倔強的皮膚 藏著溫柔的血液 自啟癒合的能力 寫給pc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念茲在茲的南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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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回來,念念不忘的不是當地的名勝,也不是穿畢業袍的瞬間,念茲在茲的竟是入口即化的肥豬肉。 回到家時,迫不及待和肥豬肉愛好者,我老爸分享那肥油的滋味,說到嘴里滿是涶液,回味無窮啊。 飯桌逢知己,在飯桌上我和一名女子因一盤肥豬肉而惜惜相交。桌上十幾樣菜肴,大部分人都跳過極肥又油的豬肉,只有我和她吃得眼笑眉開。 班長看了我倆的吃相說,我們這團太奇怪了,男的都不吃肥肉,女的卻無肥不歡。所以我常跟老男人做了很好的朋友,因為一盤肥豬肉就可成為我們互相瞭解的共同話題,包括我爸,一條豬尾巴,就可以成為我們吃飯的話題。 在中國太放縱自己吃肥肉,回來後的我吃得特別清淡,讓肥油沉澱一下。一星期後,肥油癮發怍了,今晚煮了紅燒豬肉,幸福指數飆升到頂點。

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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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話有句俚語是"破KEK",根據我母親的用法類似廣東人常說的“食野唔做野,做野打爛野”。我的母親從小就在我耳旁叨念這句話,調侃我那笨拙的雙手。 所有家庭用具都是我“自殘”的工具。別人用削水果刀削水果,我會削到自己的手指皮或是指甲皮。別人用刀切肉,我會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別人用罐頭刀開罐頭,我不會用,我以為買現成拉環的,沒有利器就不會割傷自己,豈料一拉罐環還是割傷手指。 以前舉凡掃把、地拖和鋤頭都是木柄的,別人用沒事,我一用就會被木屑刺進手掌,非要拿針來左挑右挖才能挑出木屑。 煮飯燒菜做餅干,不是被鍋燙傷手,就是被微波爐燙傷手。雙手受傷貼膠布幾乎是司空見慣,要有一天我不是如此粗心,可以完美做好家務,在我家才叫奇跡。 因此,膠布、黃藥水、百草油幾乎是我家的必備品。有次,我去朋友家削水果,不小心又削到自己的指甲,我問他有指甲鉗嗎?新居入伙的他說沒有。我說可惜啊,裝潢如此漂亮的房子,空有外表,卻沒有內涵,至少家里該有個藥箱,里面要有風油、膠布、黃藥水、紗布等等。他一臉詫異的問我,這些東西要來干嘛。 他不知道我這個“破KEK”的女人,也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所以我需要很多的法寶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

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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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世隔絕回來上班後,同事說報章刊登我現在住的單位河堤崩塌,距離公寓底層的停車場只有約8呎。我上網搜索舊聞,居民心慌慌的說,下雨時提心吊膽不敢睡,也有人說有租戶擔心樓塌而遷離。 實際情況我不知道,這幾晚我還是安枕無憂的一覺睡到天亮。倒是我的前主任噼哩啪啦叫我不要掉以輕心的,他說我總是這樣,大難臨頭還不痛不癢,讓別人為我瞎操急。 那 天在沖涼時,我想起在學院念書時,甚少看英文片子的我被朋友拉去看電影(忘了名),故事敘述一名女子在出發前靈光一現看到即將發生的一場駭人車禍,後來她 成功阻止這場意外發生。然而死神的手仍未遺忘操控這些來不及上車的人的命運。原本應該在車禍死亡的人以為難過一劫,大難不死,沒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後 福,而是離奇死亡。 每次我離死亡很近的時候,我都會不期然想起這部電影,是禍躲不過。雖說以保萬全是走為上計,但是避得了這關,也逃不過死門關的。讓生命順其自然吧,哈,安慰自己一下。

你給我的,淡淡的美好

看到你的名字閃在我的手機屏幕,我愣了一下。你該不是喝喜酒喝醉了打來發瘋吧? 昨天,那個小孩子打了電話給我不出聲,我在這端HELLO、HELLO了好久,斷斷續續傳來抽泣聲。我狠心的蓋下了電話。 我不要只是別人喝醉發酒瘋又或是傷心時才想起的人。小孩子狠狠摑醒了我,年少時不想隨便,因為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人;年紀大了更不能隨便,一旦隨便就會誤了自己的下半生。 畫家先生說過,不要讓沒有強烈慾望想要照顧你的人而費心。我常常想起他說過的話。心里更清晰誰給自己快樂,也不讓不是真心進來的人擾亂自己的情緒。我不再隨便賦予別人高高在上的地位,悲微的乞求別人的一點憐憫。那不是愛。 電話接通了。你說,你要回家了。我恍了一下,彷彿回到五年前,相隔兩國的我們只是口頭應允對方走入自己的心,我即使不過問,你都會主動告訴我去了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 今午見你,讓我想起了好多好多的過去。別重來,淡淡對我好就好。

退下也是一種HAPPY ENDING

他說他幾年前也一直寫小說,把想告訴對方的話都寫出來,很希望對方有一天會看到,可是最後那人沒有看到。後來他不寫了,他開始了另一頁真正的故事,用來談,而不寫了。 他問我還繼續寫小說嗎,我說寫啊。另一名同事插嘴說,為什麼你的故事都沒有HAPPY ENDING的?不是轉頭離開,就是退出某段關係。她一直在等我寫完美的故事。 我真罪孽,我讓所有看我文字的人都以為我陷入小三的角色。我淡笑的說,沒有人會在幸福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朋友,我男人這樣那樣對我好,大部分人會找上朋友的耳朵,都是因為痛,找不到出口。 我試圖撇清那些故事是我的心情,然而他們所看見的,彷彿都和我的故事情節那麼符合與貼實,我再怎麼解釋,大家都覺得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不寫給任何人,我寫給未來的自己。 親愛的自己,當你遇上神奇人物,別再怨際遇不如別人般幸運。換個角度想想,你何其幸運,別人不會有的經歷,你卻親自見證了。

用文字鋪陳的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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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圖的銀柳被雷劈成兩截,後植凌宵攀附而上,喻意枯木 逢春。我想,生命也如此,它總會以另個方式繼續存在。 春末的天氣難預測,出發前YX這麼告訴我的。 揚州天氣特別悶熱,教授還帶我們去瘦西湖散步。杭州西湖我去過,這次是逛瘦版的西湖。 不得不佩服中國人的,一個極其普通的風景,只要加上文字的點綴及歷史來源,就能唬得住我。就連凌亂的大理石地,也可以稱為歲歲(碎碎)平安。我在旅行途中太膚淺,三兩個故事就能讓我陶醉其中。

揚州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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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揚州尋找正宗的炒飯滋味 那一餐精緻  淡雅  在舌尖上跳起華爾茲 前进(或后退)、横移、相並 迂迴的 味  為祭五臟的舞曲

夫子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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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赴京考試的學生 總要到夫子廟朝聖保佑金榜題名 我們站在夫子廟前,連膜拜也是奢侈的 孔夫子,你何時變得如此市儈? 答辯前的一天,我站在石獅旁 透過鏡頭的距焦 你說我的頭上有智慧

南京大屠殺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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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後,聞見了滴水聲 每十二秒一次 喻意著 凶殘無血性的日軍 在六個星期內 干下的屠殺劣行 30萬顆星殞落 消失在南京的版圖 堆積成排的檔案  一人一份  記載著他們忍辱、悲痛的過去  那是一個會令人抽心與疼痛的地方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我不再讓你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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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的最後是 我是一個人,你身邊有個人 抑或 有人陪我作伴,而你還是一個人 又或 我兒女成群;你子孫滿堂 我不會讓你孤單的 嘿你知道嗎?如果明天我就死掉的話 我會因為今天見到你而覺得無憾

於是我們對我的單身漸漸麻木

父親節爸爸要上來吉隆坡,等我讚頌他的偉大。我說,你上來,我也找不到女婿給你看的。他說他麻木了,也不再抱有期望了。我要怎樣就任我去吧! 我說你最好這麼想,因為我對自己也不再抱有期待。我受夠了別人投在我身上的期待眼光。表現太急,人家說我猴急;表現冷漠,人家說我卡住了。 那個晚上,父親又問我有沒有後悔不聽他說。我說若我聽他的話,我今天還是如當天一樣羡慕所有學歷比我高的人,然後獨自黯然神傷。父親不是指此事,這事他承認自己當初阻止我念書是錯誤的。 他一直在等那一天,他說,再過二三年吧,我一定會後悔沒有聽他的話。我沒說什麼。我也等時間來驗收我的成長,我不再是那個毛躁女孩,而是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你寫給我的第五張

轉了好幾個地方,都看不上那些明信片。 有點無奈的在南京總統府選了一套看來不算太糟的。 把最美的寫給你。(在我眼中,它是看來最好的) 每次在旅行中,都想把所有的想法濃縮成精華寫下來。 怕來不及記下而忽略了里面的肌理與細節。 我的字體潦草如心,怕是太煽情,倒出了一地的緊張。 坐在鏡前琢磨自己的用詞 ,卻不願正視鏡子里的真實。 而你站在九份大街,被雨水淋得如落湯雞,匆忙書寫自己。 還是如雞爪的字體龍飛鳳舞的。 我的調侃只有你聽見那弦外之音。 那些踩過的痕跡,留下的豈止是文字? 還有思念彼此的聲音。輕輕的。 如晨後的露珠,滑過荷葉,滋潤了心房。

終身美麗

金河廣場是我認識吉隆坡的第一個地方。 中三那年,朋友的表姐帶我們到金河廣場找假期工。問了很多間店,明明張貼聘人通知,可是所有的業者都對我們搖頭擺手。 其中一個賣銀飾的小攤位業者從頭把我們打量到腳,然後搖搖頭告訴我朋友的表姐“你不妨放眼看所有銷售的女孩子裝扮。這兩個都沒有漏半粒,怎樣跟比別人競爭?” 這是一個鄉村女生對城市的第一個CULTURE SHOCK!!漏半粒!! 後來我和我的朋友沒有漏半粒也找到一份假期工。但是,我的老闆娘開始拿我和另一名吉隆坡的女生比較。她說:“你要像她一樣放半粒,不用很會講,大家看完你的半粒,自然就會掏錢買你的產品。” 我還是惜肉如金的不露。我堅信我是實力派的,別人做一個示範可以賣出好幾個DISH POLISHER,我甘願做十次示範。 很多年過去了。我突然有點慶幸當初是回到鄉下,才回來吉隆坡工作。 那個年紀的自己太沒有自信了,以致別人還未看輕自己,我就要先低頭。 就好比說,吉隆坡人都以廣東話為交談媒介語。我連講不好廣東話,被人認出是外州人都覺得自卑。我的天啊,我現在想回以前都覺得可笑。馬來西亞難道只有一個吉隆坡嗎?我為什麼要因為來自森美蘭州而覺得被別人看不起呢?檳城人還不是以北馬福建話而沾沾自喜嗎? 這些成長盡管很微小,卻是自己跨出內心與外來文化衝擊接軌的一大步。 然而,更多時候我都在懷疑自己。 有次我的小學同學告訴我,或許這些年來我乏人問津,是因為我的裝扮太保守了。 我問另一個男生,是不是女生都要露半粒,男生才會注意她的存在。 他把我訓了一頓,他說,拜托,哪位女生胸前沒有那兩駝肉? 我知道,他接近我絕不是為了那駝肉,而是我的態度與思想,讓他覺得我很不一樣。 時光會爬上堅挺的雙峰,還有皮膚,它們或將下垂,或將遍佈皱纹,有天當我不再美麗如昔,然而只有我的善良會永垂不朽。 而如果你真的看得見皮囊以外的,我想,如果可以,我只願在你一個人面前綻放美麗。

記南京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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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當記者的關係,我一直以為我的危機意識很強。出街時,我會用很醜的姿態抱緊我的手提袋,也從來不在大街講手機。 來到南京,我的危機感破功了。 珺,還在營業哦!! 為了拍下阿珺說的餐廳,晚上十時獨自去逛街。走著走著,背後一聲鈴聲,我還未來得及回頭一看,電動電單車把我撞得撲街。 很快的我站了起來,雙掌、右手手肘和膝蓋都擦破了皮,疼得我的眼淚都快掉下。那個老伯看到路人都看著他,一邊要路人作證是我回頭,不然他是不會撞到我的,另一邊廂,他也不斷問我傷勢怎樣,準備要送我去醫院。 我拍了拍全身的塵,搖搖手說沒事,他很開心的,不再怪我回頭了,一味的抱歉。 全職班長,要讚一下 傷勢疼得我頭皮發麻。回到酒店,班長很熱心的為我買藥、塗藥。當消毒藥搽在我傷口,我幾乎要大叫起來。 離開南京前的一晚,我比別人多了幾個大包,尤其是右腳和右手,又腫又瘀。怎會如此不小心呢,我這個蠢蛋,連走路也走不好。

像是一場球賽

我從來不曾看過一場足球比賽。來到南京的第二天,我的論文指導教授興致勃勃要帶我去看,盛情難卻下我只好跟著去。 球賽是江蘇隊對壘廣州隊。在主場比賽的江蘇隊受到全場觀眾的歡迎,我們只好跟大隊支持江蘇隊。教授說,江蘇隊實力較弱。 或許是占了主場的優勢,江蘇隊碰桿率偏高,卻怎麼也踼不進。班長問我看足球是不是很悶,踼來踼去,怎麼也踼不進。不像羽球那樣,揮幾揮就可見高低。 我想,那像愛。 長時間,球在桿旁擦過,卻踼不進。踼了上半場,兩支球隊都吃零;下半場,兩隊還是疲於奔命踼來踼去。 或許,踼到最後,都無人踼進球吧。我恍著恍著想了很久,江蘇隊的吉翔兄臨門退後一步把球頂進網了。 全場人歡呼起來。 最叫我刮別相看的是,南京的球迷非常有組織的,有領導人站在前面,引導球迷從開始到結束,不停的跳啊,念口號,擊鼓。球由不同人控制,都有不同的叫法。 我的朋友都為我搖旗吶喊,只有我知道,那對自己來說是無比沉重的壓力。 像是一場足球賽,被發了黃卡,禁足下場。

破了血光之灾

妈妈看到我全身带伤,心疼不在话下,不管谁打电话来,妈妈总要说一轮,我的女儿很笨,在中国给电单车撞伤,手脚瘀青。 我的二姨是超级神婆。听了之后马上说,其实上星期她看报纸的生肖写到我出门旅行会有血光之灾。等我下去她家时,她就展示那份报纸给我看。 她又重复之前告诉我妈的,她问你女儿今年有烂桃花吗?年头出现的都不是对的。我妈狂笑起来,她想起了那个惊喜三天的男生。 我二姨啊,除了看她自己的生肖,还看她三个孩子,四个孙子,包括我家四口的,她都不放过。她说,原本之前要跟我妈讲这件事,提醒我小心,但是又担心我们不安,所以就没说了。 最后,她拿出她的铁鼻子说,你看你的生肖,老鼠,1984,是不是有血光之灾,尤其是手脚。这些书啊,讲好的可能不准,讲坏的,特别准。不过,现在你的灾难过去了,小事,接下来运就通了。 临走前,她的儿子刚回到,随口说说要介绍朋友给我。我的二姨说,不可以,她现在遇到的都是烂桃花。要到七八月,才有正缘。在车上,我妈说烂桃花啊!我说已经烂掉了。花谢会花开。

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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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才跟同事說我們生不逢時,若是生在九十後,我一定是那個拿剪刀剪別人頭髮的惡霸;而我的表妹最多是充當拿手機錄下的那位。 盡管僅是大她四個月,卻注定了我們小時候的命運,我強大粗魯的走她前面,她總是千依百順的跟著我後頭,由我保護著她。 我太渾惡了,小學從來沒有男生敢欺負我,誰來招惹我或我表妹,我就跟他拼過。在同學當中,我的惡名昭彰,我的表妹卻是大家眼中溫柔好玩的公主。 如果說我是一隻尖銳的刺猬,用滿身的刺虛張聲勢,保護著自己和表妹,這些年來那一根根的刺都被外來的人一根根拔走而遍體麟傷。然而我的表妹這時已長出一根根幼柔的羽毛,等到我發現時,她的羽毛豐盛而溫柔的,足夠保護與照顧我的心情。 從小學到中學,都是表妹來我家過夜,我們枕邊聊得沒完沒了。僅有一次,我抱著枕頭和上班服去她新家過夜。那一晚我告訴她,再多幾年她結婚了,或許我們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枕邊聊了。我的表妹很窩心的說,可以的,如果你來我家,我叫阿輝睡大廳,我們就可以一起聊了,像以前一樣。 那天我背對著她偷偷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有次我在MSN和阿輝談起這件事,耀威揚武的說自己在表妹心中多麼的重要時,阿輝也充分展現了風度說,就算他和我表妹結婚了,他也會讓出床位給我這個表姐的。 後來,表妹帶阿輝來我家和我媽見面,我媽叫我表妹以後要照顧我。我的表妹二話不說,阿姑,我們會的,我的孩子要認ONI(我家小名)作干媽,這樣她老後就有人照顧了。 我的表妹在人生的旅途漸漸的越跑越遠,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回頭看看我這個表姐。別人看她一切順風順景,但我知道她經過的生活難題不少,那堅韌的毅力藏匿在她的微笑以下,咬緊牙根撐過去。 這個五月十三日,她將正式成為李太太。之前說好請他們吃一頓飯慶祝,然而大家都抽不出時間,而我也忙於論文,連禮物都沒有買。謹以用文字給予我的表妹和阿輝深深的祝福,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還求什麼?

經過mahameru大道時,他說柱子掛著婚紗展的海報。我輕輕的嗯了一聲,說起很多朋友快要拍婚紗照了。 有的朋友很講究感覺,我的表妹就花了幾千元從中國訂製2套婚紗,再請專業攝影和化妝師助陣,單單婚紗照排場不小。新山的朋友也不賴,也聘請專業攝影拍外景。還有一位朋友更遠赴台灣去拍照。 盡管是輕描淡寫的說著別人的事,我盡量壓抑著自己心底說不出的羨慕。 漸漸的,很多事情,在我生命中,變得很奢侈和遙遠,我連夢都不敢夢,想也不敢想。於是總告訴自己,嗯,無所謂的。 那天晚上和朋友蹓星巴克,h問我是不是週遭的朋友都結婚去了,所以特別彰顯我的落單。坐在高腳椅上靠著牆的我眼睛瞇了上來。雙眼是滾燙的,我說,或許遇上太多錯的人,太累了。 回程的途中,我們說起老來的生活。他說,要有錢,要健康,所以現在開始攢夠錢來供自己養老。這才是我今後要對自己負責的事啊!

他帶過我的眼睛到處旅行

他常常在回家的途中為我唸詩。 他喜歡淺白易懂的詩,不喜歡深奧難懂的。 從事理性行業的他,對文字特別的敏感。 不需要對照書本,他也能隨口唸出他讀過的文字。 他的文學啟蒙遠遠超於我。 假牙,這名詩人,是他教我的。 他唸道:地球是圓的 我一轉身,就是天涯了。 他唸道:無題 咱們分手吧,右手歸你,左手歸我。 他唸道:卵教 雞拜。 他一邊唸一邊偷笑。我問他笑什麼啊。 他說我讀不懂他的幽默。 我讀不懂的何止這些,還包括他的人生。 盡管如此,他願意帶我的眼睛到處旅行, 但我從未到過他的心留宿。 後來,我讀懂了那些書,也讀懂了他。 然而他並不愛我,卻比任何說過愛我的人還要疼惜著我。 PS:今晚我有假牙,還有滿室的櫻花香。

用芳香安撫不安與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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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峇里帶回了精油。把野薔薇精油混入清水抹地,再點燃檀香精油,拼著梵谷的向日葵,這個週日,滿室的花香撫平我的疼痛。午後,我讀著夏宇的詩,幻想早上的血液盛開出一朵朵嬌艷的薔薇。

媽媽,我總是讓你操心

暖化的血山崩了,染了一褲的鮮紅,還有床單一灘噁心的血跡。我掙扎著起身,卻施不起一點力。下體間黏稠的濕滑感,痛襲上來,我打了電話回家。 我原本要跟媽媽說母親節快樂的,聽到媽媽的聲音卻流淚了。我哭著撒嬌說,肚子很痛,躺著沒有更舒服,我只是痛得無法動彈。 我媽倒是在電話中安慰我,叫我快點起身清洗干凈,叫我快點吃早餐吃經痛藥。我抽抽泣泣的,媽媽說你還好意思叫我上來,說幫我慶祝母親節。要是我真的上來,看你怎麼出來。 自從我到吉隆坡工作以後,我媽特別注重佳節,她知道只有這些日子我和我哥才會回家,一旦我們有事不回家,她會一直碎碎念。昨天我媽就打了電話來討母親節的禮物。 今早她跟她丈夫說,真不公平,為什麼母親節她還要做飯。我父親說,她天天都過著母親節,也不差這一天。她不依的說,她要蛋糕和禮物。 我這星期應該回家的。我好想家了。

分開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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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在三萬英呎的天空中,會有2個落單卻不寂寞的人,聽著“分開旅行”,飛往各自的目的地。 心的不寂寞,不是有了所屬,而是踏實,在世界的另一端,有個人在聽起這一首歌,偶然想起了自己。 他答應幫我買《世界別為我擔心》。就算你為我擔心,也要是甜蜜的負擔。看見我跌倒,你要陪我哭;看見我哭,你要給我肩膀。別人說我不好時,你要贊美我;別人贊美我時,你要諷刺我。 這輩子,我們會不斷的分開,永遠的分開,我們之間沒有線捆綁彼此,沒有牽掛,沒有愛慕,我們是兩塊陰陽的磁鐵,相互牽引,那里有看不見的地心吸引力,就如人本應腳踏實地在土地走路那樣自然,不造作。 那虛無的友誼,不常見,也很實在。即使一輩子分開,仍有信任。 嘿,你選擇去台灣;我去了南京。

那都是因為不夠愛你

她那時正在找著分手的理由,她說,對方沒有犯錯,她於心不忍結束食之無味的感情。那次,她終於逮到對方的小辮子,她其實可以原諒對方的,那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但她再也無法忍受繼續下去,她把小事化大,執意鬧分手。 有時,不是我們不夠大方,也不是我們包容不下。而是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沒有重要到讓自己義無反顧去相信與包容。 那天工程師告訴我,其實他有自私想過,把我慢慢放進他的生活,用我來淡化他的前度女友。我並沒有很大量的說,好,我願意等你放下。 我當時倒是松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是等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離開一個自己不是很愛的人。那一刻,我更加瞭解自己和他。我們都一樣自私呢。 我以為他夠愛我,所以我等待他對我的好,一旦他三心兩意,我完全不想任何辦法去挽留,我只想離開而已。他以為我很愛他,愛到可以包容他對感情的兒戲,而我並沒有任由他掌控一切。 我從來沒有計較他多愛他的前女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握著的人是我,他可以懷念前度,卻怎麼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他只能對我一個人好。這樣就夠了,我一直這麼以為。 而我心里知道,一旦那對我的好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單純,我再也沒有理由叫自己投入與包容。我不是那麼小器的,我曾經深愛過一些人,愛到掏心似的信任,寵溺的縱容,那種近乎盲目的迷信,都是因為愛。 只有在不夠愛的時候,才會對對方的愛半信半疑,一點點的捕風捉影,都足以撼倒那棵看似粗壯,實而腐朽的感情大樹。

給我一生戳不破的謊言

k說剛剛接到一通顧客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很有磁性,她快被迷倒了。我笑她花癡,還要跟她的男人打報告。她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她男人的電話,叫我馬上打去。 我竟然被感動,那樣的信任。兩個人要走多遠的路,才能建立這樣的信任呢? 畫家先生曾經問過我追求怎樣的感情,我說,愛一個人像在放風箏,他任由我隨處亂飛,但卻知道那根線牽在他手上。同樣的,我會給對方一樣的自由。 那前提是足夠的信任。不管對方做什麼,都會考慮到會不會傷害彼此的感受。 然而,總是有人用這句話提醒著我,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相信有任何男人不曾嫖妓嗎?難道嫖妓的男人就不愛妻子嗎?嫖妓後就不能與妻子扶持到老嗎?最重要的是,男人願意回來。為什麼明知道這種行為是傷害別人感受的,我們不去修正,反而要默默忍受,變相的去認同與支持? 我以前一直這樣相信,出去玩,沒關係,回來就好。然而兩個人的關係,為何非得要一方做出如此大的讓步? 如果夠愛,難道不是應該為對方著想嗎?在愛中的一次不忠,縱然原諒了,卻是百次的不容。這是從小三扶正的朋友告訴我的。那天,男人離婚前,又和妻子溫存了最後一夜,但是他卻撒謊去朋友家過夜。 友人又去檢查他的短訊,為了此事兩人鬧了小口角。那男人說我朋友不信任他,總是檢查他的短訊;朋友回說,如果你能給我足夠的信心,我還需要檢查嗎? 當和一個人共度餘生,不是為了要找個人來負擔自己的開銷時,漸漸的對愛的品質追求更高了。我寧願相信還有一些人願意這樣堅持的,總好過說服自己妥協一段名存實亡的愛情。

那些靈光一現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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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 坐在飛往峇里的班機,空姐確認西華的座位後,送上一塊生日蛋糕和免費一杯飲料,西華一臉錯愕的,原來在生日當天坐飛機有特別禮物。 以後一個人生活,我要在生日當天乘搭飛機去玩,除了犒賞自己,還有空姐為我送上生日蛋糕。 5月1日 晚上在泳池泡水,同學在喝酒聊天。談起旅遊,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一個人出國,包括一個人吃飯看戲逛街。而我是當中的異類,這些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出國旅行。要是我的生活要兩個人才能完成這些事,我應該活不下去了。 5月2日 晚上出去按摩腳,我向在對面兌換錢幣的朋友招手,兩個半醉的洋人誤以為我向他們示好意,突然向我撲過來,我一時嚇慌了,尖叫起來,不顧來往的車輛,趕快沖向朋友群。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飛來的艷遇,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適合我。 5月3日 回程上,坐在我旁邊的又是兩個混身酒味的洋人。我的天,真倒楣的。他的雙腳雙手很長,一直佔我的位,一上機就睡到不省人事的。同學都起哄叫我搭訕,還說華人跟洋人在一起很有優越感。我的愛,才沒那麼膚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