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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 還是沒人發現我誇張的起伏

 轉身前的一聲再見宛如一個Action的指令,走在鬧市的自己每一步都有了戲,內心翻騰著,但還是忍住想要掉淚的沖動。 生日的那個晚上,媽媽發了短訊來,“那條水有祝贺你生日快樂还是前一天有請你吃飯嗎?當作分離最后的庆祝。” 我沒有回她。這六年以來,除了在一起的第一年和第二年,我們曾一起慶祝我的生日之外,之後的每一年,我們都不曾一起慶祝我的生日。我不想太刻意提起這件事,如果只是用慶祝生日來定義一個人對自己好不好,這有點局限自己活在別人的眼光里。 只是如果這個人連一點驚喜也不給自己,我們的未來還可以期待嗎?我在乎的不是所謂的儀式感,但更多的是一個人還在不在乎你,還願不願意做一些小小的事情令你開心。 那個應該陪自己的人,已對自己視若無睹。而那個陪在身邊的,也只是生命里的浮木,掉入水中的我,僅能抓住的一塊浮木,度過對岸。我們的命運注定了一個漂浮,一個著陸。 36歲的我,又要開始一個人在人海里泅泳。

心從未遙遠

你常常說我尖酸刻薄的,我說這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像最新一次,我問你病情怎樣了,你突然就情緒化地說,真正關心和陪伴的人少之又少,有病沒病,自知就好,免得別人認為自己無病呻嚀。 可是我問的是你身上長滿的痱子濕疹,你後來知道誤解了我的意思,又和我言歸於好。你常常這樣,但我已司空見慣,並為你所有的情緒化標上“雙子座發作”,合理化包容著你所有情緒。 我常常跟朋友說,星座當中,我最瞭解的就是雙子座了。自跟好幾位雙子男交手之後,我現在大抵對他們的理解已經抓到八九不離十了。 雙子對自己不在乎的人,就覺得你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你怎麼離開,怎麼受傷,怎麼難過。雙子有一個愛好,很喜歡別人猜她心裡想什麼。猜中的話,會很開心,覺得你很懂我,這是生活樂趣;猜不中的話,他就一副well,whatever這樣,也不告訴你他心里真正想什麼,反正覺得你不懂他,他就懶得費心思跟你說。 我的雙子朋友們都表示認同我的精癖見解。所以對你這個雙子,我自是駕輕就熟了。 就在一次一次地,你不爽我,又若無其事來講心事;你不爽我,又成天有事無事來訴說生活。我們談戲,談愛情觀,談了很多很多,你總是說,為什麼你都不說自己的呀?直到有天,我很平靜地跟你說,我走不下去了。這次是真的。 後來我們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此事。前些天吧,你說,香港又來第三波疫情,回不來的心情很難過。 你說,等疫情過去,叫我去香港,你帶我去游山玩水。 那個午後我在公司上班,話鋒一轉,你說,“雖然你沒說,不過,我想此決定對你也是很煎熬的。無論如何,朋友一直都在。不想問得太多,不是不關心,只是想給空間,不想讓你難受。” “其實不需要逼自己去做什麼。想哭的時候就哭,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日子一天天過,就會這樣好起來了。時間真的能夠讓你放下,但可能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我激動得不能自己。誒,別弄我太感動,得空給我一點娛樂就好了。

這六年來做過的事能令你無悔驕傲嗎

回家的時候,父親的沉默像熾熱的陽光把我曬得全身發燙難受。他在知道我的決定後,有一次與母親去馬六甲的途中說到,你的女兒真的很傷我的心。母親事後是這樣跟我說的。 那天的沉默是對我失望,我讓他丟了老臉,還是他耿耿於懷,如果我當年聽他的話,或許今天就不會鬧得如斯田地。 只是他認為的康莊大道,未必是適合我走的路,也不盡然是啟動婚姻的引擎,就是一路無風無雨無坎坷。 人生本來就沒有導航系統,可以精准無確地,把你引領到你要去的地方。婚姻的目的地,不外乎是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只是路途中,百轉千迴,兩個人在一個又一個的分岔口,曾經十指緊扣跟隨對方選擇的路,或是一個人委屈地遷就另一個人的選擇。 也許好幾次的岔口,為了堅持己見,爭得面紅耳赤,漸漸地,對未來的方向失去共識,而只能分道揚鑣。 在我們還沒有變成你我之前餘下的光陰,一個人慢慢地感受那些文字寫不透的自己。

殘骸雖會腐化 庭園中最後也開滿花

走不下去的婚姻是一碟碟的隔夜飯菜堆積起來的,它們介於腐壞與未腐壞之間,食之無益,棄之不捨。 而婚姻的誓詞是一張張的發票,它無不提醒著自己,當時花了多少心思去採購、平比價格,以及遍獲不尋,突然得來不費功夫的驚喜。 只是再追憶過程,都只是徒然。那時的百年一遇非買不可、那時的雀躍與悸動,每回望一次,都捱一次發票紙紙割,輕輕的,卻都是傷與痛。

冷冷的梦在哽咽

昨日夢見自己在西藏開著車,欲登上已結成冰的瀑布雪路,只見前方冰路漸漸裂開,結成冰的瀑布洪水一泄而下。我在車里被大水沖得人仰車翻,慢慢地沉入水里。 好冷好冷,像現在。

尖銳的事總像一個玩笑

我常常在想,也許撐一撐會過去的,只是難的往往是未明的狀態。每當我浮現離婚的念頭,我都想打死我自己,想起結婚時的宣言,怎麼可以一時之氣,但這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百轉千回。 這些折磨人的過程,哪怕是兩個人說白了確定要走向離婚那一刻,我都一直想不如回頭吧。我不停的省思自己,是不是在哪個瞬間我做錯了什麼,我說錯了什麼,我現在可以挽回什麼。只是,我們都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那個曾經相愛的我們,曾經給過彼此快樂的我們。 我現在還是一到晚上就很害怕,這些日子太煎熬,太漫長, 而也許此刻沒有很好,一切才開始 。 每個屋子裏都有人爭吵  尖銳的事總像一個玩笑  不管你要不要  我們都要磨平了棱角   最後平淡地描述  這世界 都挺好

最熟悉的陌生人

Nana喜歡玩我手上的白色水晶佛珠。這串佛珠是今年年初四在金馬倫三寶萬佛廟添香油領回來的。 Nana把玩著佛珠好多次,“姑姑,水水的。做麼有水水的?” 三歲的她,心靈純凈,感受到姑姑每晚 用淚水來滋養這串 水晶。這一個月以來,夜幕一垂就緊緊地罩住了我,讓我看不見前方的路,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我每一天都得依靠數水晶佛珠念經,想像二年前跟隨雅倫去武吉丁宜,在覺誠的指導下,學習打坐,控制呼吸, 才能安穩入睡。 JW說,我現在經歷的,都是她曾經走過的。去馬六甲的路上,她說,在一段關係里, 哪怕萌起一百次分手的念頭, 總有99次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說服自己留下。有時是同情、有時是習慣、有時是不捨、有時是想起一起的美好時光… 生離,就是硬硬要從最熟悉的人,變成最陌生人嗎? 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