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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2

蒙娜麗莎偷渡到女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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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你上載的照片,我就對吳哥窟神魂顛倒了。 那時的你我很陌生,我們未曾見面,也不曾想過要見面。只是偶爾看看對方的文字,偶爾留下一些疑問與心得。 你還誤把另一名也是記者,和我引用名樣筆名的女子當成同一人。那名女生讀了你的部落格,對過去的旅程回味無窮;而我則是受到照片美麗風景的召喚,把它列為MustGo的名單。 你那時僅是用Sony Ericson的手機拍照,你說不是你拍照技術好,而是吳哥窟是一個只要拿起相機,就能照出令人驚艷照片的地方。 就這樣年復一年,我都沒有找到旅伴陪我去看你看過的微笑盛放的國度。去年七月,我和PC、YX一時心血來潮,訂了農曆新年飛往邏粒的機票。朋友說,新年是快樂的;旅行也是快樂的,我把兩件快樂的事,放在同一段時間,太浪費了。 我沒有告訴他們,除了這兩個快樂,我最大的快樂是,我趕在吳哥崩塌之前,走你走過的路,看你看的風景。 來到吳哥每一個景點,PC就打開書本,念出景點的資訊。  塔普倫寺(Ta Prohm)是加耶跋摩七世獻給母親的母廟;聖劍寺 (preah Khan)是吳哥最偉大的君主闍耶跋摩七世興建紀念父親的。 每當她一講解完,我們就各自捕捉角度去拍照。PC出發前在我們聯合寫的部落格寫道:她要拍個夠,吃也拍,喝也拍,玩也拍,通通拍;YX說她要找回拍照的熱忱。 PC的相機是妹妹三千多元買來的SONY,不但可以連續快拍三張,最叫我們驚嘆的是它的廣角。YX的是單眼相機,她不玩花樣,拍出最樸實的照片。我用的相機是陳先生新買的Canon S95,我喜歡玩Lomo Feel的照片,尤以喜歡設定Poster Mode、魚眼。 陽光灑在黯淡的石像,彷彿賦予殘垣一些生氣。陳先生的相機總能把陽光的金黃色照得通透、光亮,她們都說土灰色的建築在相機拍攝下金光閃閃,熠熠生輝,多麼的耀眼啊。 我在一片殘垣中捕捉光的移動。最後一晚,我們分享各自的照片,PC說我拍的很有感覺,她要我拷貝一份給她。我沒告訴她自己如此用心,不過是為了跟你分享我當下的感動,盡管我們不在同一個時間點看風景,但我確確實實曾站在你也曾站在的地方深呼吸。 我們旁聽導遊對一群中國遊客說,女皇宮(Banteay Srei,班蒂斯蕾)不是有女皇,不要看中文譯名,那不是原本的意義。女皇宮的俗稱據說是當初的考古學家注意到此處的雕刻精緻華麗,加上建築的院落不大,跟其他廟宇宮殿

沖了三次的小吳哥(日出 日中 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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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的閱讀  不斷地成熟 以為這樣就可以走在你的前頭 讓你看見我優雅的回眸 直到我讀回你的文字  原來這個關於追逐吳哥窟的旅遊夢 早在2007年11月  你就用照片召喚著我的靈魂去跟隨 你踩過的足跡 我只能在斜陽下 踩著無法追上的腳步 目送你的背影  漸行漸遠

享受吧!旅行(eat pla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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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邏粒市區的I Lodge還未到入房時間,我們放下行囊,迫不及待去看這小城市了。 途中,我們各自租借了一輛1.5美金的老爷腳踏車。腳踏車吱吱歪歪的,我們毫無目的地在大街蹓躂著。路過的腳踏車或嘟嘟車好像挺體諒旅人的,遇見踩的亂七八糟的我們都會閃開。 熱風迎面撲來,我邊踩邊唱阿牛的“他從小巷里頭轉出來,整天踩著三輪腳車去賣青菜…踩啊踩啊踩啊,誰來買我的青菜…” 那一刻,真的好有電影《Eat Play Love》的感覺。她們都沒有看過這部電影,只有我一個人在假想女主角茱莉亞羅勃茲悠哉閒哉的享受假期。吃玩都有了,唯獨欠了愛來完成,但我有友誼的手把臂同遊。 那時看完這部電影,我馬上在臉書的狀態記下“為愛失去平衡,也是一種平衡”。我跟她們提過你的存在,出乎意料的,大家很快的就接受了這種不被世俗認同的愛。我有時會想,這些朋友到底是盲目的給我支持,抑或是太瞭解我的固執,與其叫我停下,不如讓我隨心所欲。 直到昨天我去看電影《喜上加喜》,最後一幕由馮粹帆先生主持新聞播報時,對二女兒何韻詩小姐說,爸爸不希望你像媽媽一樣,跟一個沒有錢的人捱窮。但是每次你說起他微笑的樣子,我彷彿看到你媽媽當初的模樣。我頓時明白了,她們給予我的認同,在於每次我談起你時,雖然都不曾說過你是如何體貼,但卻不自覺地陶醉在幸福的氛圍。你給了我很多的認同與肯定,讓我看見自己的美麗。 幸福,可以是這等模樣。不管距離多遠,你依然是我胸口的一團火,一直照耀著、溫暖我的生命。 如果相愛才是一種平衡,我學會了為愛失去平衡,要微笑的看著你幸福,連肝臟都要微笑的平衡。

何止來一首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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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比較沒有羞恥心,因此同行的朋友說唱首歌來聽聽吧,我就會裝模作樣的哼哼小調娛樂大家。 乘著嘟嘟,朋友說唱唱歌吧,我清了清喉嚨,做作地說了開場白。某天朋友出嫁邀請我去當姐妹,新郎和兄弟成功闖關進了新娘房,在揭頭紗前,一名大矜姐用高八度的聲音唱:掀起你的頭蓋來,讓我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模樣”。 朋友狂笑了起來,當時的我也是這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整個旅程,我唱了好多的兒歌。 沙塵滾滾中徒步登巴肯山看夕陽西下,我唱“讓我們爬上雲端,更接近那藍的天,最高的山峰在眼前”。 走在涅槃宮(Neak Pean)木橋,我唱“我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 在小吳哥的出口,朋友說要流行歌,我對著蔚藍的天空唱“頭上藍藍的天,我怎麼看也看不見…”她們說這是舊歌,我又唱阿妹的“越過重重的心牆,有一整片藍天”。 朋友叫我說出偶像,我說陳昇啊,張學友啊,周華健啊,她們說,有沒有三十五歲以下的,我想了很久,搔破腦皮說張惠妹算不算?她們說不行,阿妹出道太久了。可要我說出喜歡東與哲,還是飛輪海,又或什麼韓國團體,也確實為難我,好吧,我喜歡田馥甄,她應該是三十五歲以下了吧?

埋藏秘密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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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不愧是處理迷離感情的高手,在電影《花樣年華》里,梁朝偉傾著身子,對著吳哥窟神廟上石壁上的一個小洞傾吐他的心情故事,天色將暗,吳哥窟彷彿罩著一層迷離的光紗,沒有人真的知道梁朝偉對牆壁說了什麼,但說了什麼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 去年的書展,我在《微笑盛開的國度:柬埔寨》讀到上述的句子,不禁為之顫抖、竊喜。 此趟微笑的旅程,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僅僅上網找了這個洞的所在之處,讀到別人寫的“如果你忘不掉過去,那是你沒有埋葬內心的秘密,所以一定要到吳哥去”,馬上轉發給同行的朋友。 像這樣誘人的餌,很快令我們上鉤,對吳哥充滿綺麗的幻想。梁朝偉先生,你到底跟此洞說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原本想去看大吳哥的眾神微笑,如今找小洞才是我的最終目的。 第一天,我們買了入門券,就沖到小吳哥門去看日落,但沒有進入寺內。第二天午餐後我們重游小吳哥。帶著打印下來的文字,依據指示,彷彿尋找千年寶藏一樣。真正的秘密小洞,不是樹洞,而是石洞。它正是在小吳哥西側第三層,也就是一般旅客爬天梯的所在。 走入吳哥第二層,我們開始亂了方向。眼前四處是一模一樣的天梯,且全被圍緒起來。PC打開《盛放的五月天》讀了起來,天梯即是愛情梯。 “1973年,一對法國夫婦在此旅游,妻子掉下臺階不幸去世,丈夫在悲痛之餘,捐錢修築了扶手。四個方向的臺階中,這一處有扶手的就命名為愛情梯。” 現在就連愛情梯也被關閉了,旅人只能從北側另一個新架設的木梯登上去。就如你的愛情世界里也標示著禁止進入,讓我無法攀登上去,我只能用另一種身分存在在你的世界。 那張尋洞的圖是鳥瞰方式而拍,我們沒有登上去頂端,只能在地面上假想在高處鳥瞰。西側是很重要的一點,對著門面的位置是西側,我們確定了位置,卻比對不到與圖一樣的建築特色。 這里的浮雕是這樣的,那里是有石塊給人坐的。YX看了看我手中的紙指向一個門說,你看像不像這兒,我說似了似了,三人跑去門處,果然有洞!大家情不自禁的尖叫起來。 我們假想梁先生的高度和小洞是否成正比,還說若他太高,可以雙腳站打開來站;若是太矮可以踮起腳尖,攝影機專注拍上半部就好。 我和PC作狀學梁先生跟小洞說話,YX說,它聽了太多人的秘密,她要聽梁先生說了什麼。 我手舞足蹈起來,她們應該不知道我為何如此狂喜與激動,在登機前我給還在睡夢中的你發了訊息,我說要找到這個洞,給你深深的祝福,我真的

敘說盛世的廢墟

一段又一段的長途跋涉之征,映入眼帘盡是一個盛代終結的落寞與荒涼。 如果吳哥窟這些廢墟在半夜復活起來歸位,那將會是一個怎樣繁華的盛況啊?

促膝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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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凌晨二時許,哥哥從新加坡回來,我的胃疼灼熱難以入睡,爸媽看我起身也跟出來察看我的狀況。 哥哥一一介紹他的戰利品,這是排了兩小時長龍買的肉乾,送爸爸的衣是法國品牌,巧克力是瑞士貨。 看得出來他很興奮。這一兩年他沮喪比快樂多,創業難,守業難上加難,好幾次他都不斷碰壁,越做是越失志的。他說過,沒有一番成就,他是不會回來的,他不想讓爸媽失望。 快近十個月他不曾回家。凌晨我和他躺在沙發上,說起了很多過去與未來,那一剎真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我常常追隨他腳步玩耍,玩打仗,玩露營。 哥哥說天與地很不錯,那是城市人的心聲。他開了手機的音樂,播著陳豪、林保怡和黃德斌唱的《年少無知》。 他談了一些女生,我也告訴他表哥介紹他朋友的事。他說他跟別人頻道不對,怎麼說都不對勁的。 接著,他播了另一首歌,這是他近期很欣賞的女歌手。Adele。這名我聽過。 爸爸在看〈 龍門飛甲〉,哥哥告訴我,桂綸鎂在電影講的土番文,是蒙古話來的。導演原要她隨意發揮,但是她難以想像,於是學了蒙古語,並把整句句子倒過來念。 說著說著已是凌晨五點了。他要睡了,隨著飛機下降的鼻鼾聲。我離開沙發走回房間,盡管失眠,心如隨風起舞的鞦韆,蕩漾起來。

他们给我的正能量(值得纪念与感动的)

女兒大了,是要嫁出去的。 記者也一樣,可以在其他採訪領域有更多發揮空間, 也就不要只限制在副刊而已。 嫁出去的女兒,有嫁出去的好。 留在閨中的女兒,也有留在閨中的好。 總之──副刊兒女,就是一個「好」字了的── 大家繼續光耀門楣吧。 祝:平安,也期待2012是個更 快樂的一年 曾先生 -- 唉喲,寫完了感言就走了啦!看了害我眼紅紅了。 投入了新的大家庭,那裡年輕人多,加上你的適應力強,一定很快融 入,但記得要多點上樓回來看我們啊! 還有用餐時間一樣,不要丟下我們這班飯友。 祝:心想事成! 关二妹 -- 善良的小妹啊,你已磨利雙刃了,現在是“雙劍合壁”的時候了。 祝你有更開闊明亮的前程。  小燕 -- 你是讓我們驕傲和感動的同事,現在和以後都是。 一定要繼續加油再加油。 每一次轉身,風景都會變; 職場、人生都是如此。 你怎麼看它,它都長什麼樣; 妳有一顆柔軟的心,看到的景色一定都可以很美。 所以,我會持續給擁有柔軟心的嘉雯祝福的。 謝謝妳這兩年來的跟我們一起共事的時光, 真的,謝謝妳,也祝福妳。 新年快樂(快樂的人如果不發,日子也一定過得好)! 左眼

半夜的逆戰

受到在金馬士取景的召喚。 半夜鑽入了戲院尋找金馬士的蹤跡。 隔壁的男生經過我前面,戲都還未開場,我的眼淚就滾了下來。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令我魂牽夢縈的味道, 陣陣的傳入我的鼻里 我試著專注,淚依舊在掉。 看一場戰鬥電影,卻哭腫了雙眼從戲院出來。 那時的我們只有一個座位的距離,如今的我和你已經遠到遙不可及。 而你再也不會和我看一樣的人生風景,即使只是一場電影。

紅鞋子

看完舞臺劇後,你說,卡門真是水性楊花,放浪淫蕩;我噘著嘴說才不是,卡門是熱情奔放,追求自由。 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卻猶如戲劇般,在對的時間走在相同的平行線上。 我踩著循規蹈矩的步伐安居樂業,你則是跳脫世俗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像這樣原本不可能交際的人生,卻因在文字與藝術上有共鳴,而越走越近。 遇見你是我人生意外的脫軌,平時慢熱的我,很難與陌生的朋友混熟,然而我卻輕易地打開了心門,讓你走了進來。第一次見面時,我們一見如故,宛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這或許是未見面前,我們已閱讀對方的部落格近二年了,對彼此的喜好相當熟悉。 我們第二次碰面就是你來我家拜訪我的父母。那時候,你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來的。你知道我的父母總是擔心我嫁不出,你自告奮勇來當我的男朋友,避免我的父母總是帶我去無謂的相親。 你穿著紅紅的t恤,帶著禮籃而來。我笑得彎下了腰,你一臉傻氣地說,長輩喜歡紅色,這樣可以增加印象分。 我說你是假的,不必這麼賣力。你說做戲要做全套。然後又故作正經地指著我的紅鞋子,“其實我是要襯托你的鞋子,這樣別人才知道我們是情侶呀!我嬌嗔打了你的手地笑說“白癡!” 後來的日子里,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你天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你說有男朋友的女生,應該會常常很甜蜜的煲電話粥,這樣我的家人才不會懷疑我和你在做戲。 你一直都很認真在演,倒是我像個傀儡般,任你的差遣,被動地隨你起舞。我可以坦然的面對你,卻無法直視自己內心的聲音。  我不敢問,是你入戲太深?還是我假戲真做了?  你常常東一句西一句叫我寶貝,我尖叫道:“不要這樣叫我,叫我的名字!”我有時故作不回應你,你只好投降,但沒多久你又故態復萌。有次在車上,我對你說,有位作家和你同姓,從小到大,作家的姑姑對他說,雖然我們的姓是苦苦的,但是只要你想起苦的反義詞是甜甜的,那麼悲傷、疼痛,就沒有那麼沉重了。因此當你感到沉重時,請記得你的祖先早已為你鋪了甜甜的路。 你的嘴角揚起來,打了一下我的腦瓜說:“你最愛瞎扯了!”那次之後,我都叫你甜甜的,要你記得日子再艱難,也可以甜甜的過日子。起初你也不喜歡,你說這詞很肉麻,我不理你的反對,只要你叫我寶貝,我就叫你甜甜的。 我們一直很無聊的嘻鬧著,好像真的在戀愛一樣。 我媽常問我為什麼你來一次就不來了,我問你那該怎麼辦,你說是時候要鋪陳分手了。你說,時不時要告訴我家人,你到某某地方出差了。

讓我飛啊飛啊

三寸金蓮的報道我收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勇氣去閱讀。 那條布裹纏的是別人的腳,卻彷彿囚禁了我的自由,讓我透不過氣來。 我的個子矮,但卻是大腳板。這雙大腳,並不會帶我健步如飛,倒是常常不勝操勞而疲乏無力。 我的腳步可以停下,然而靈魂卻是分分秒秒都在鼓動著,嚮徹雲宵。 或許從事媒體行業者,都有一顆不受拘束的靈魂。大部分的同事都是坐不住辦公室的人,要我們朝九晚五困在一個空間敲打鍵盤,就如把魚拋到空氣中不讓它碰水,把鳥關在籠中不讓它飛。 最近我去看了《雪花秘扇》,看著電影的小女孩裹腳時,我開始不安起來,彷彿那條布從我腳下慢慢地爬上我的身軀,層層地包圍又收緊,我彷彿也經歷著疼痛。我慌得眼淚流了下來,這簡直就是變態,然而當初大家都覺得是一種美啊,心甘情願地受束縛。 當我們站在不同的時間點,又或站在不一樣的立場,解讀出來的意見就是一個時代的革新結果。 今天收拾桌上,我再次打開這篇報道,依舊讀了數段就讀不下去。早期的女人裹腳,是因為男人對小腳的迷戀,她們要嫁好人家就得去裹。 《史記‧刺客列傳》中有句話:“女為悅己者容”,意即女人是為取悅喜歡自己的男士而妝扮。現在,我們再也不必去裹小腳了,但是女生在意容貌更是變本加厲了,整容、打肉毒杆菌、豐胸、減肥等,比纏腳有過而無不及。 這樣也是一種不自由嗎?你的身體不再屬於你了… 如果可以(抑或現在已是進行式)我希望你愛著這個模樣的我,相反亦然,我也愛著這樣的你,那就是一種我所追求的自由了。

他的心里住了一個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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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陳昇的書本,要附以他的歌,好像這樣讀起來就更容易進入狀況了。 那些我曾讀過的書,總是有淡淡的哀愁,讀起來雖有惆悵,但不會揪心而痛哭流涕。 那感覺很淡,如豆腐,似無味,有獨有的豆香。 單看外表,陳昇就是一個很土的大叔啊!可是讀了他的文字,我就明白了,為什麼男的女的,都為之著迷。 這老人家有顆不老的靈魂,是孩子王。 每個男人再老,心中都住著一個需要被疼惜的小孩。在陳昇的《阿嬤,我回來》的故事里,很快就能找到一個角色對號入座,耍酷的小男孩,急欲成長而裝大人。 等到長大之後,你才知道,成長不過就那麼一件事,無趣,規矩多多,不能脫俗地跟著世界轉,轉到你忘了,曾經感動你的,從來不是征服世界,而僅僅是在草場上快樂地追逐。 我愛上陳昇的文字,或許是也是一種對自我的投射,不管他經歷多少滄桑,但仍能以一貫的,純樸地姿態繼續他的路與創作。 不管受過多少傷,也不要忘記那個善良真摯的自己。不要輕易被荼毒,把簡單的複雜化。 也許不必轟轟烈烈的你死我活,淡淡的,過著樸素、簡單的生活,就已經足以令我神魂顛倒了。 ~ 大部分情感其實都是這個樣子,恆久的等待…等待,卻也從來不發出任何的疑惑。像對某一個人或情境單戀一樣,像對某一個人的信任,像對一種生之欲以及必將逝去的光華一樣,像遠天的積雨雲,只能遠遠地看見閃光,卻永遠聽不見遠雷的聲音 。~  竹子花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比預定的時間早到聚會地點,我鑽入了你朋友的店舖。 才剛剛推開門,他就問道你在哪里呢?我恍了一下,他又重覆你的名字。原來你的英文名字對我來說既陌生又遙遠。我太中文了。有次我們去提錢,你站在我身後,看到屏幕的字你笑我看不懂英文,我沒否認,我是將中文進行到底的。 他是一名很貼體的商人,他會選出最適合我的衣服讓我去試。當我穿著衣服出來,他很有耐心地教我怎麼一衣多穿法。那條系在腰上的帶,可以單肩、可以系在腰間、可以交叉在背後。裙腳可以變長變短,可以是飄逸的長裙,也可以是可愛的蓬蓬裙。 不管他怎麼在我身上的衣服拉來拉去,我都覺得很自然的。那次你送我衣服,站在我身後為我扣腰帶時,不止是我的臉,耳朵,就連髮根我都覺得它們在微微發燙。我的身體比我的腦袋,我的心更誠實。 他一邊拿衣給我試穿,一邊在外和我聊聊天。他又提起了你,他問我是否常和你見面,我說偶爾見見吧。他說起了在臉書上看你的世界。 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口里知道你最新的消息,那個曾經愛向我報告生活行蹤的你,早已離我漸行漸遠,遠到像是流星,我還來不及拉住那尾巴,就已一閃而過。 他問我你近來好嗎?我說應該很好吧,很幸福。他問我見過你的另一半嗎?在試衣間的我雙手突然抖的厲害。我說沒有。至少現在不是時候吧。我現在即使聽到有關另一個人的形容詞,我都會覺得受不了,何況是見面? 萬一不小心遇上,要我強顏歡笑還是可以的,但我知道回去必然是痛哭一場。我沒有那麼堅強,所以我只能強迫自己疏遠你的消息。看著你們恩愛的照片,甜蜜的情話,甚至是一個讚,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糾結起來,啊那妒火早已如此旺盛,把我燃燒的體無完膚。我還要做作地若無其事,假裝自己輕舟已過萬重山。而我只是一葉破孤舟,卡著無法前行。 好幾次,對方在你的臉書上悄悄留下情話,其實我都看見,也記得一清二楚,最後應該是你叫對方撤下吧,但在我心中如烙印般,至今我幾乎可以倒背如流。那個一上網就要去看你頁面的我,甚至每隔半小時就要更新你的頁面的我,怎會錯過這些消息呢?我沒有說,過度的關心,對你的人生都是無理取鬧的。 他說遠距離很難維持,我說你可以處理得很好,你找到你真正的愛人,你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你會好好守護愛。 似乎我和他的共同話題只有你,原來還有那麼一個人,知道我們如此深交過。他續說你很愛拍一些自以為很有型的照片,也依然愛寫一些自以為很感人的文字。嗯,那是我熟

華麗的冒險

我跟還在單身的男同學建議,隨時要在車上準備一條毛巾,若有天下雨,就可拿出毛巾給女生抹干雨水,又或是暫時包著抵御冷風,這肯定在女生心中加多幾分。我的同學笑說所謂的體貼應該是叫女生在一旁等,然後把車開過來,又或是自己冒雨去拿雨傘遮對方。 當整桌人都對他的體貼深表認同時,我說,如果我是那名女生,我不會站在那里等,因為我願意跟他一起去冒雨。 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服侍女生可以得到成就感,被依賴感,而女生天生就是需要被照顧,有了這樣的需要與供給,才能構成正常的市場,因此,我是戀愛市場的滯貨。 前些天同事這樣告訴我,有些女生只要男生對他好,她就會接受了。而我這種靠感覺的,盡管最後終能在一起,但不見得對方會很疼你。倒是前者因為男生愛她們比較多,所以比較幸福。我們這種靠感覺的簡言之為犯賤。 也許我們憤憤不平,為什麼很愛一個人的結果是這樣,但仔細一想身邊的朋友,得到幸福的女生,往往都是男生很愛他們,而不是她們努力強求得來。因為男生需要征服感,而不是一個跟他共赴艱難的伴侶。 然而在愛里,誰愛誰多一點,誰需要誰多一點,誰不能沒有誰多一點,這樣的比較真的有意義嗎? 葛大為的《獨立的好處》點出了我的疑惑。 在任何時間地點 我得到的溫暖都是何德何能閃爍在我生命中的 而不是“我應得到的”,“我不能沒有”這樣的句型 所有的善意都像是生命的紅利 而不是誰對誰的義務 從小就討厭麻煩別人 依賴別人 討厭離不開別人 於是再寂寞 我也訓練自己盡所能忍 而朋友依然一臉無辜地不知道為何我如此感動 即便是在分頭各自回家後我仍無法壓抑的悸動 …… 這樣的你來我往里沒有需索 但我不曾貧乏什麼 我從來不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生,與其在別人的人生坐享其成,其實我更願意陪你一起去冒險。這樣的追求過程中,會讓生活真實些。

淡淡地敘說強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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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秘扇》的老同女書,讓我想起了中學時期與一名女生的書信往來。盡管敘說的只是生活鎖事,但是往後的日子想起這些真摯的對話,格外的感動。世界瞬息萬變,只有真正觸動過的部分,會永遠烙印在心里。

電光火石。愛

我一直以為我的固執源自我的父親,直到阿姨說起我媽的情史,我才知道我媽早在三十年前就對愛情十分倔強。 我媽在那個時代,二十七歲才結婚,算是遲婚者了。我媽戀愛的對象都遭到外婆的反對,外婆請人為我媽作媒時,我媽倔強地剪斷對方送來的鏈,還要敲毀外婆送她的戒指。輾轉之下,她是自由戀愛,才嫁給我父親的。 愛情,是油然而生的,絕不是要勉強對方而得來的。他們當初是這樣經歷愛情,為什麼卻不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呢? 最近這幾次回家都變成我的惡魘,我再也不是受到萬千寵愛的掌上明珠。相親,幾乎成了我逢回家的例行公事。我當然抗議過,也哭過,還吵過,可是這一番折騰真的好累,因為我真的不明白,我回家是為了和家人好好相處,最後總是變成無言的抗議。 那天我載著阿姨從吉隆坡回家鄉,她說起她兒子朋友的媽媽常常對她說,“幫我兒子介紹女朋友吧!”我阿姨回對方說,“你兒子要求很高的,怎能幫他介紹呢?” 我忍不住嘀咕,你們就只會這句,要求高。她前晚才興致勃勃告訴我,姨丈當年是怎樣在眾人當中贏得她芳心,難道她當時的要求很低嗎?在眾人之中選一個最差的? 她忘了當初的愛,難道不是不僅僅建立在外在條件,而是電光火石間,覺得啊就是這個人了。 我確曾見過好幾個被安排認識的朋友,可是一次又一次,見了之後,對方都通過別人來叫我努力一點,為什麼是我努力,而不是對方積極呢?他們說,女追男,隔層紗啊!男生不好意思,女生就要主動。 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在幫我催谷姻緣,還是不停在摧毀我的自信。這樣鑽牛尖的想法是一個不會見底的無底洞,因為我不願連自信都喪失,如果要得到一個相親對象的點頭認同,才能肯定我自己的存在價值,我的人生注定是個悲劇。 我是一個凡事都往最壞方面的想的人,縱然結果可能未臻理想(一個人?永遠),但是我卻可以樂觀的應對,承擔自己堅持的選擇。

家鄉的新聚點──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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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了十餘年,昔加末迎來了八間迷你戲院,不管男女老少都趨之若鶩,熱烈前往捧場。 從來不曾去看戲時拍照,為了慶祝家鄉的鄰鎮進步了,我們拍了不少照片。盡管設備未臻理想,但對我們來說簡直是一椿大喜事,畢竟這里吃喝玩樂樣樣缺乏,苦悶太久。 一月一日,我們一行人因買不到好戲的票,結果看了一部超級無聊,毫無邏輯又白癡的電影──darkest hour,千萬不要去看,可列為今年首大爛片子。

那些年我們蒲過的冰水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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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在這兒吹水,戀愛,虛度童年…啊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呢

無理的要求

我有時很期待回家,可是回到家里,那個關於結婚的話題,一直如鬼魅般糾纏著我,揮之不散。 認識朋友已經成為回家的例行公事。麻木地跟一個又一個陌生人吃飯喝茶。 一行人吃飯喝茶,至少我還可以低頭吃飯,偶爾微笑,雖然難免尷尬,但還應付得來。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竟有人提出這樣的相親要求!他假扮和別人坐另一桌,叫我和家人坐另一桌,若他看得順眼,才正式介紹。他們才說出這樣的要求,我已暴跳如雷,怒髮沖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真的忍無可忍了,無法想像這班人把我當成什麼怪物了。 或許他們眼中我是一個快要過了賞味期限的罐頭,越近截止日期,買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有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被打開,連再循環的機會都沒有,就得不人道的毀屍滅跡,以免荼毒眾生之目。 當我持反對意見,他們這樣告訴我,既然他們說的我不聽,那麼有什麼事也不必商量,反正我永遠聽不進別人的勸告。可這是真的為我好嗎?他們為什麼從來不覺得自己在為難我,把我好好的心情都毀了! 我不再動氣,因為我很快又要離開,還好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無處可逃的小女孩。 但願我是一條魚,一條游在大海的小魚,自由自在,而非困在罐頭里的沙丁魚。有那麼一天,我會游到屬於我的大海的懷抱。

新的開始

2012年,我回到了初次踏入社會工作的昔加末辦事處。我曾經在這里投入了六年最美好的青春。 我幫同事拉開那沉重的閘門,一地的早報,彷彿回到未離開的時候,這是一天工作的開始。 廁所的熱水器是我的主任為我而買的,一個人包辦事處的關係,我的主任對我照顧有加。由於常有夜班活動,主任用賣舊報紙的錢買了熱水器,方便我傍晚沖涼後再去其他活動。 我的位置曾有許多法寶,沐浴露,毛巾,洗臉霜,lotion。有時候,主任的孩子也會走過來沖涼,再回到學校上補習課。 至於那個熱水壼,我忘了是從哪里得來的,可是我們幾個人都開心不已。主任還拿了賣舊報紙的錢,讓我和同事去添購咖啡,美祿,餅乾的。我和我的同事每天早上都來一杯茶,下午又來一杯。一天沉悶的工作有一杯暖暖的咖啡,令人為之精神抖擻。 工作至今,我一直很幸運,順風順水,當中有得也有失,但因為得到比失去還多,所以就一直走到了今天。 每次對工作感到意興闌珊,我都很想離開,想到恨不得不顧任何負債而一走之了。以前會一直抱怨,現在倒也看開了,反正抱怨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只會助長自己的負面能量。 我開始知道我一直都離不開這里,並不是待遇太好,而是我真的打從內心里很喜歡寫,好像可以一直寫一直寫,就是讓我繼續快樂的動力。因此,我自認並非是一個合格的記者,我喜歡寫的初衷僅僅建在文字上的進步。 前幾天,樓下開始要人了,問我幾時下去,我一拖再拖的。我的小組組長說,她遇到我的新主任為我說盡好話,給我鋪了一條好路。今後,我又得從安逸跳到一個充滿不安的環境。 除了要收拾目前座位堆積如山的文件,書 ,雜誌,其實我更需要好好整理心情,為新的一年沖刺。 2012年給自己的話,要堅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