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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4

走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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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有人說這是一名女性告別青春,邁向中女的開始。 予我,這是我人生中收獲最豐盛的一年。 年初,因工作的機會,我在旅遊的版圖上,插上了紐西蘭的旗子。那是我20歲對30歲的展望,得來看之容易,卻也花了十年的時間去醞釀這難得的幸運。 後來也去了香格里拉,這有人間仙境美譽的地方,天空湛藍得發亮。我人生的第一場雪,空氣稀薄的雪山,讓我頓悟,自己求生的意志遠比自甘墮落來得強。那些曾經被凍傷的部分,如今已慢慢恢復中。 這些旅遊豐富了我的生命,真正讓我感到圓滿的是,我遇見了愛情。在這段時間里,許先生為我畫了一個未來模樣的雛型,讓我在困惑之齡得以堅定的朝著目標跨去。 我們走進彼此的生活 希望能牽著手一直走 世界沒有盡頭有我 感謝生命中美好的

張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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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有想法的歌手,嗯,像張懸。當感情有第三者,她唱, 如果這是你不能逃避的宿命 就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 至少讓我擁有競爭的樂趣 至少讓我相信 被遺棄 有被遺棄的道理。 誒,這是多麼的有性格,比那些怪第三者,怨第三者,罵第三者,這樣的失戀才是姐的范兒。 前些天,難得獲得一張票去張懸聽歌友會。她說,愛情就是全世界這麼多人,卻只有那麼一個人看到你的價值,同時也愛著包容著你所有的好與不好。 許先生大概就是這樣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圖說)許先生:我的女朋友很幼稚的,他喜歡看圓滾滾的熊貓,我愛屋及烏陪她來觀賞 藝術家Mr. Paulo Grangeon的 紙製熊貓。

急驚風與慢郎中

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另一半。 我佩服過一些朋友,她們拍拖時,為男友而轉;結婚時,為老公而轉;有了孩子,為孩子忙得團團轉,但我不羡慕,也質疑。我大抵是一個喜歡實現自我的人,而身邊所有的角色,父母、男朋友,這些親密的人,我們可以活得很親密,相互關心,但是再怎麼粘在一起,我也不想二十四小時貼著對方。 那樣的貼身,像是被一層一層的膏藥布纏著,無法透氣。 許先生曾經跟我約定每逢星期一和星期四一起吃晚餐。我問為什麼要這樣,我不喜歡這樣。那我的時間就被綁死了,我每星期三要跳健身操,如果星期一和星期四固定吃飯,那我和其他朋友的約會就要星期二和星期五,整個星期下來都給了別人,那我自己呢? 許先生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到時你又怪我沒有時間陪你。我很開心的說,不會不會,怎會呢。想一起吃飯再約好了,不要特訂一天,這樣我會很不自由的。 有時一些事情,他很希望有人陪他一起完成,比如說看電影,但他的時間和我的時間總是配合不到,於是,我總丟下他,自己和同事一起去看。他問,為什麼你不等我的,我說等你等到戲都下畫了。 許先生偶爾希望我陪他出席一些活動,我有時也婉拒他,縱然我只是賴在家里無所事事,在沙發發呆看書聽歌上網,這樣的獨處卻是我生活里小小的快樂。 我和他,在生活上,像是急驚風撞著慢郎中。我想做的事情,總是七手八腳做好,但他總是慢條斯理的。我的不耐煩;他的耐性。我的碎碎念;他的沈默處事。他說我,你每次都是一秒都不能等的,要做一樣事情就馬上去做。我說他,你每次都是要找資料,要研究,為什麼你就不能衝動一下決定。 他一直在遷就我的生活方式。我對他感到愧疚之餘,卻也暗自竊喜自己還能享受一個人的時光,也很感謝他體諒我從一個人過度到二個人的不適應。 我唯一為他做的僅僅是,滿足他的口腹之欲。他曾說過,他感到最幸福的就是,放工後桌上有暖暖的熱飯菜等他回來。雖然我一星期做飯的次數不多,然而不管好吃不好吃,賣相好不好看,他都把盤子一一清光。 能夠在愛中不失去自我,於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 愛情半路 我不孤獨 你在身旁 幸福就不再偽裝

前度!前度!

許先生的前度女友是蒲種人。 有天,在IOI Mall,經過brand outlet,他說身上穿著的這件藍色POLO-T就是這里買的。我問,哦,是不是跟某人一起買的。他說,又來了,又來了。 前些天許先生聽電臺,一名男聽眾打來說,他曾經和現任女朋友說過,他和前度女友看電影是,總是買一三一四(13、14)的座位。現任女朋友聽了也沒說什麼。 沒等許先生說完,我插嘴說,結果有一天,男朋友肯定是買到一三一四的座位,那名現任女朋友就問,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前度。許先生聽我說完大笑起來,他說他講這個故事,就是要讓我知道,女生在愛情里很小氣。 我怎可能不知道呢?我就是女生啊,我當然知道女生會介意這些,倒是男生啊,整天說女生隨便生氣,聽多一點這些故事就知道生氣並非是莫名其妙的。 雖然我知道他現在握住的人是我,但是有關所有前度的一切,我就是很感冒。有時我也很故意挑起話題,不盡然是吃醋,就想看看這人怎麼反應。他投降說,好,好,以後都不要提前度是最好的。 我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洗髮水的事。有天,家里多了Sunsilk的洗髮水和潤髮露,我看了一眼就問他是不是他帶過來的。他說是,叫我拿去用。我馬上就說,我手指敏感,不能用刺激性的。  即便我手指沒有敏感,我內心也清楚知道,這洗髮水我是不會用的。當時也恨不得馬上丟掉,眼不見為凈,但是靜下心來,常來我家的JW用這牌子,正好可以給她用,我就勉為其難的收進了櫥里。 他說他知道我知道這是她用過的,他想看我什麼反應,沒想到我靜靜不說,那他也不要重提。 在某種程度上,我的情感潔癖,完完全全被眼前這個人一點一滴地腐蝕得屍骨無存。

他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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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不喜歡喝水的我買了一個我所喜歡的顏色的水罐。 他拉了小環下來,輕按一顆按鈕,罐子的小蓋彈開來。他說,罐里還有吸管,最適合你這種小孩子用的。 他盛滿了水放在桌上,他說,你每天上班給我喝完這一公升的水。你就是喝水不夠,所以整天發熱氣。 他送我的東西不盡然名貴,但他每次買給我的東西都有滿滿地愛。

他許我一個未來

他想像過有我的未來,比我想像的還要明確與堅定。他說,在我 32 歲之前會和我結婚,因為考慮到我們年紀不小了,而且我們都想要有孩子,這事不能拖太久。 我想像過最遠的計劃,大概就只是我要生孩子,我要 garden wedding 。他說這是什麼計劃?我說這是細節。 他說,如果可以,我們先注冊,後年才結婚可以嗎?我說,可以,不過他一定要求婚,總之我什麼都可以不要,這是我唯一不能妥協的計劃。他說,如果他決定娶我,肯定要求婚的,這根本不叫計劃。 他問,那是不是他求婚我就會答應,我在床上翻來翻去想了一陣說好。他說那他現在算是求婚了,哪有人這樣耍賴啊!這是什麼求婚啊,我不要。 我們相戀才短短半年的時間,雖然他不是我所遇過條件最好的人,但是他卻懂得用我的方式來和我一起生活。 前些天和馬弟見面,對方問我和對方同居這些日子,有什麼不適應。我說沒有,他的入侵對我的生活沒有帶來太大的變化。在同一屋檐下,我們有時各自修行;但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聆聽彼此工作遇到的瑣事。唯一要說上是困擾的,大概就是我的潔癖遇上他對整潔的無感。 也不是他不做家務,洗碗是他最大的貢獻,再來就是洗衣曬衣燙衣。我想,如果他可以偶爾幫我吸塵或抹地, 那大概就是近乎完美了。 他問我會不會後悔選了他,我說,很多人很好,但很好的人未必會對我很好。有他這樣的人陪伴在側,於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

不再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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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曾為自己這麼做,說到底,個人造孽,個人擔。那些早知道該戒的,卻始終戒不了的咖啡、咖哩,仍然只是痛到極限時,忍個三兩天,等到不痛時,就忘了疼痛,繼續的放縱自己的口欲。 那癮就像是每天睡到自然醒,自動較好的生理鬧鐘,早上十點來到公司就要沖泡一杯放在桌上,聞著喝著就安好。就算忍著不喝,下午三點,睡意如蝗蟲般如臨大敵,攻陷這意志不足的口欲。 就這樣吧,人生沒有多少十年,想喝就喝,想吃就吃。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了什麼而戒辣或咖啡,疼痛雖一再複制,吃一次痛一次,喝一次痛一次,但有什麼比滿足口欲更暢快呢? 直到身邊多了一個人,看到對方焦慮的眼神,手足無措,無計可施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把自己的痛苦放在別人的肩上。 其實這樣的割捨對自己來說也是另一種煎熬,朋友從各地搜羅給我的掛耳咖啡,我從紐西蘭帶回來的咖啡豆,平時都喝一包少一包的遺憾,現下只能痛定思痛變賣或送出去。 想起好幾年前朋友遠赴中國念書,她說答應了男朋友不喝酒,我說哎喲反正他不在,他不會知道的啦,她說那是一個承諾,說了不喝就不喝,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承諾。 我們不再任性,不是因為在愛里妥協沒有了自己,而是明白了有些事情,不再是剩下自己獨自對峙,那個執著也就微不足道了。

一齣笑話片撫平了他低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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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車禍那天是屠妖節前一天,也是報業假期。那原本是美好的一天,他早上去公司處理一些文件,我約了全身按摩;等他工作回來匯合一起去逛街。 出門之前,他打來了電話。那天也是靈市區改道第二天,他擔心我走錯路,很仔細的告訴我該怎麼走。他說:“你不要緊張,我沒事,你慢慢來,我在警局等你”。 見著他的時候,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我知道,他剛換新車不久,平時惜車如命,並且愛屋及烏地照顧我的車子。 後來,我們再去到哥打白沙羅警局供交警拍照調查,並由拖車拖去車廠維修。 他說,走吧,我們現在去逛街。我說,你還有心情嗎?他說沒關係,事情都發生了,也不能怎樣了。我問他是不是很難過,他說嗯。 在大雨之下,我們一路塞到谷中城。買了要送給朋友新居入伙的禮物,我們去物色他的休閒鞋子。起初他意興闌珊的,由我挑選鞋子給他試。從中,我也發現了男女眼光的不同,他會告訴我他喜歡什麼款的鞋子,他不喜歡什麼款的鞋子,這讓我感到汗顏,原來我對異性的認知真的很少。在一連試了好幾雙後,我們終於找到一雙價錢合理,舒適又耐看的鞋子。 他說想要看一齣笑話片放松心情。王晶的作品從來不是我的茶,但我們還是一起去看《唐伯虎沖上雲宵》。電影放映時,他笑得像個小孩一樣,合不攏嘴。散場後,他豁然開朗了,繪聲繪影的形容剛剛的笑點。 那一刻,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是因為笑話片一掃他的陰霾,而是我曾經憂慮他會不自覺地複製過去他父親對他施予的負面情緒。顯然的,是我過慮了,同時也安撫了我那不安的心。

城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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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來到首都生活,朋友在paddington pancake house為我接風。草莓、香蕉、楓汁、桃子、葡萄干、肉桂、堅果,稱為“treasure box”。這華麗的起點,彷彿喻示了我接下來的生活。 我在對方的身上學到了如何在城市優雅的生活。閒暇時,朋友們見面聚會的地點,往往都是城中熱門的餐館。這些餐館以主題式佈置,童話的、手工的、日式、意大利式,往往令人趨之若鶩。再來是餐盤上精緻的食物擺設,顏色的配搭,盤子的配搭,都是優雅的一種象徵。 我明白的,有了面子書的關係,我們就有了管道高調炫耀。於是對食物味道的追求往往是其次,重點是氣氛、環境、杯盤子等等,構成了我的虛榮。 我偶爾爬帖,跟隨城中有名食物部落客的腳步去覓食,天知道,我有多少次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我常想,如果這些部落客是花自己的錢去試吃,而不是餐館特別邀請,或許食評可以公道些。無論如何,我的覓食經驗撞板比驚喜居多。 後來,我才發現,城中的滋味不止這些。它或許只是在尋常的巷口的雞飯、肉骨茶、馬友魚釀魚肉、釀豆腐、魚頭米粉、乾撈麵等。但我過去盲目追求新穎、設計獨特的餐館,而忽略了這城市最初的味道,以至我的食物寄郵簿里乏善可陳。 近來,城中的咖啡座雨後春筍般崛起,我的欲望越來越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從小在阿姨的茶餐室混大,因而對咖啡的鍾愛,只停留在傳統茶餐室,一杯杯黑黑濃濃的kopi-o,又或是加了奶的kopi-o。我喝不出藍山、曼特寧、貓屎,也搞不懂什麼是liberica。 我的優雅,僅僅在拍一張做作的照片,卻誤導了一些人,以為我真的懂得咖啡。那虛有其表,有時也讓我覺得噁心,還樂此不疲的炫耀。 最近,迷上了尋找城中的尋常小販檔,卻非比尋常的味道。看著老人在爐火前鏗鏘鏗鏘的,我真希望這些道地的滋味,不會在歲月流失被吞沒。 *文良港蓬萊福建麵、沙登權記辣湯、甲洞雲吞麵、沙登亞烈家鄉飯店。

生命里溫柔的灌溉

我在認識他的100天後買了一盆植物。往後每個月,只要愛還在,我都要去買一盆植物,讓愛像植物一樣,越來越多,圍成一座小綠園。 如果愛一個人像照顧一盆植物,有愛的植物會繼續茁壯,我們的愛也會慢慢地堅定吧。 但你知道嗎,我不是一根綠手指,種過的向日葵、大馬薰衣草、胡姬花、非洲菊,全都毀在我手里。從花圃里抱回來時是一盆長滿花朵的植物,幾個月後就只剩下一棵只有葉子長不出花朵的植物,更甚的是,有的慢慢乾枯,垂死。 漸漸的,你開始體會了我在愛的摧毀力量。我不擅於修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在我牽強的微笑的說沒事,我沒事,你是怎麼也不肯放過我的。你很有耐性的,問了又問,我岔開話題,若無其事的說了很長很遠的事,你最後還是會拉回來問,怎麼了。 我在得到疼愛的同時,也在質疑著這一切。也許來得太易太快太好,而變得有點虛幻,進而產生了內心的矛盾。 我怕自己,還來不及守護,就來撕裂。一如,我還沒有等到下一次的花開,等到的卻是滿地的落葉。 那盆新買回來的植物,我還不知道它稱什麼呢。園藝工人跟我說,二天澆一次,二個星期施肥一次。 你跟我說過,你需要一個懂你的人。可我該怎麼去灌溉你這顆愛呢?你需要多少的黏膩才不覺得太膩?你可以承擔多少的負擔才不覺得太重? 我正要去澆灌植物時,你說你剛剛澆過了。那一刻,我頓時明白了,若能持之有恆的,以愛之名來灌溉,必會讓你我的心長出一塊屬於我們的瑰麗花圃。

車站

在車上,媽媽說,在車站不要一直玩手機了,等下不留神給人家搶掉。哎喲,我說,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要當我是小孩子。媽媽說,你一天還沒有嫁出,在父母的眼里都是小孩子。 抵達巴士站,我下了車,爸爸開車走了。不稍五分鐘,我看著他們的車子經過我前面,媽媽向我揮了揮手,我以為他們這就回家了。 他們轉了回來,停在巴士站,陪著我一起等巴士。媽媽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回家也沒事情做,所以就過來聊聊。 巴士比預計時間遲了十五分鐘,我們說了很多,有的沒的,到底說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但我卻深刻地記得上了巴士的我,從窗口望向車站的爸媽,那一刻眼淚也跟著滑了下來。

我知道你很難過

我一直以為愛一個人的極致就是在一起。 於是,朋友們愛上不該愛上的人,我總能告訴她,既然他愛你,你愛他,也知道結果,也不要結果,那麼就去愛吧。 直到有天,同事說,她不能理解婚外情。如果一個人真愛你,他應該不捨得你受傷,不捨得讓你背負第三者的名分,不捨得你為他受委屈。 而不是以愛之名把你帶上床,因為今天的相愛,卻會毀了你未來要走的路。如果真夠愛你,他會一直守護著你,而不是讓你錯下去。 昨天回家和爸爸一起看《中國好聲音》,劉珂唱的《我知道你很難過》比原唱蔡依林深情得多,也令我想起一些事情。 就如那天我跟那人說,沒有他的堅決,我也不會有今日的風景。 我知道你很難過 感情的付出 不是真心就會有結果 別問怎麼做 愛才能長久 這道理有一天你會懂 我知道你很難過 昨天是戀人 今天說分手就分手 別問你的痛 要怎麼解脫 多情的人注定 傷得比較久

姻緣天注定?

爸爸和媽媽相戀時,受到外婆和外公的阻撓。 有次,外婆安排了媽媽相親。相親男子開著馬賽地。爸爸說,他也在屋里,但是媽媽竟然偷偷去瞄那相親男。唉,他問,是不是那男子比較帥,媽媽就要飛撲過去? 在一旁的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叫爸爸不要提這些事情。她說,做麼不能看?不看白不看呀! 在外公外婆多番反對之下,叛逆的媽媽離家出走,到我的二舅母位於馬六甲的娘家。 當時電訊不如今天發達,不能隨時聯絡。他依稀記得媽媽提過有親戚在馬六甲,就匆匆搭了巴士去馬六甲。 馬六甲何其大,他甚至也不知道媽媽的親戚住哪里,就隨便在一個地方下車了。他這里走走,那里看看,竟然遇見正在騎腳車出來買菜的二舅母妹妹。他叫住了二舅母的妹妹,她便帶了我爸爸去見我的媽媽。 爸爸說,他和媽媽的緣分真的是天注定的。 茫茫人海,沒有聯絡,沒有地址,卻也讓爸爸找到,也擄住了這位與他共度餘生的伴侶。 

不後悔的決定

神婆表姐拉了我的手掌來看,並說我真的是富貴命。我說她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等我說完,前座開車的父親馬上說,可惜啊,皇帝相,乞丐命。如果我跟相親對象,肯定是大富大貴的,可我千挑萬選…他說以後我結婚不懂會不會後悔呢。 表姐就說,姑丈,你的女兒向來這樣獨立,自給自足,不需要靠別人,也可以買自己想要的快樂,所以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的。 雖然這個男子不是來財富裕的家庭,但是只要他肯拼,以後也可以靠自己的雙手白手興家啊。 爸爸聽了後就說,我都長大了,他也干預不了我的想法。 最近爸爸恰巧在宴會上看到相親對象牽了一個女生,又再問我後悔嗎?其實有什麼好後悔呢?跟自己不愛的人才後悔吧! 啊,對啊,我愛他。 從前的我,一個人也快樂著,旅行。看戲。做飯。發呆。現在的我有雙份的快樂。我自己的快樂,還有因為他的快樂。 ~讓我多記下一些沿路感受 那將會是我 最美最好的收穫~

他把最好的與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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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的同事從德國回來,給同事帶了巧克力和糖果。孩子氣的許先生上班時迫不及待地給我發來照片,分享那小巧可愛的tic tac。 晚上見面時,許先生從口袋掏出這二樣手信。我說怎麼會留到現在啊。他說太可愛了,不捨得吃,所以送給喜歡吃小孩子零嘴的大姐姐。 雖然許先生很少說他愛我,但我總能從他的一舉一動感受到他愛我。

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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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爸爸去哪兒》第一期時,我累得躺在他懷里睡著。他自己看自己笑,然後在回家後就一口氣追上了我看的第三期。 就這樣每當《爸》一出時,我們就會約好一天在我家看。有時週末忙得沒有時間見面,我總會問他我可以先看嗎,他總是說好;當他問我他可以先看嗎,我總是說不行,等我一起看。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等對方一起看。 在六個孩子當中,他最喜歡曹格的大姐姐。為此他還讚了曹格的面子書,開始追蹤曹格上載的美拍,看著姐姐的一舉一動,笑得不亦樂乎的。 他常說我像大姐姐,所以他總是縱容著我的任性與耍賴。我朝著他張開雙手,他說,又來,大姐姐啊,一直要抱要抱。然後他就走過來抱著我,摸了摸我的頭說,小孩子啊! 昨晚看完《金視獎》再看去到臺灣站的《爸》已將近一點,眼皮快要蓋下又餓著肚子的我們,原本想叫老麥外賣,可是蒲種過了十點就沒有外賣。我說,不如你去煮包麵給我吃,他二話不說的站起來煮麵給我吃。 吃了數口,我跟他說晚安,便去床上躺下了。不久,他吃完後,也走了進來。他問我幸福嗎?我點點頭,輕輕說嗯嗯。

中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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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個小孩一樣,和我一起把一根根蠟燭點在木塊上,你淘氣地說要比賽點燃蠟燭,你拿了二根蠟燭,也給我二根,一、二、三,你左右手敏捷地將一根根蠟燭點亮,然後笑我左右手不諧調。 看著燭光隨風婆娑搖曳著,色彩繽紛的紙燈籠喚起我們的童年故事。 月圓之下,我播了張學友的《但願人長久》,你突然蜻蜓點水地吻了我,然後說,中秋節快樂。 那一刻,足以讓我神魂顛倒。

都是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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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FARM HEROES SAGA的五條命耗盡,追了二集港集《使徒行者》再看陳永馨和劉珂的《如果雲知道》,我無法轉移不適,飛快沖去藥物儲放處拿了Gaviscon服用。 我又偷喝了摩卡。在放工之後,好些時間沒去發掘城中新咖啡店的我,約了和我一起獲獎的同事去慶祝,使用前二個星期買的groupon。 thinking cups位於aman suria,那是我過去常和同學W及V吃飯的地方。V後來搬到金鑾鎮女朋友的家,而W最近也到臺灣發展,我的晚飯團也轉移了陣地。 我給你發了訊息,你問是不是咖啡,我心虛說,是巧克力。摩卡是由意大利濃縮咖啡、巧克力醬、鮮奶油和牛奶混合而成。基本上它有巧克力,我這樣說也沒有騙你,我只是沒告訴你,它還混有咖啡。 從喝完最後一口摩卡,我就開始恍惚,可我卻形容不上來那種不適,不像心悸,也不是胃痛,但我知道我要吃藥。 如果你在,你肯定會說不要靠藥物。第一次見面之後,你曾說過對我的印象,其中一個就是無法忍受痛楚。我當時還嗤之以鼻,心想,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來時的路有多痛,而我又怎樣微笑著撐過來。 有天晚上我胃不舒服正要去拿藥,你說若不是很痛就忍著,不要一直吃藥。半夜我疼著清醒過來,你在矇矓之間摸了摸我的手,我不敢吵你,你問道是不是不舒服,我猛地點頭。你馬上跳起來,沖出去拿藥倒了一杯熱水給我。然後你一直跟我說對不起,你說如果讓我吃藥,我就不會痛到醒來。沒關系,真的,有你在身旁就好。 隔天早上起身,你說戒了咖啡吧。我說好。你說我一定做不到。我說我會做到的。每隔幾天你都問,有沒有喝咖啡。我說沒有,但我都在偷喝一兩口,解解咖啡癮。 此時此刻,我卻有種早知道聽你話的自責。

那個你脆弱的晚上

我開著t的新車,載著t和你回家。t已是醉醺醺,我隨口問問你有女朋友了嗎?你一臉認真地說,朋友當中,現在在場的是第一個知道的。 你說,一年多了,那女子大你七歲,結過婚,有一個孩子。在後座躺著的t坐了起來說這消息讓他醒了。我靜靜的聽著,你說那是一段不被父親祝福的愛。t滔滔不絕的,叫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婚姻是你的。這人是跟你共度餘生的,不是由別人來過的。 你說已經決定了,也清楚知道未來的路。只是父親對這段感情的看法,讓你覺得很受傷。我淡淡的說,雖然看起來是選擇了一條比較艱難的路,但是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走,也算是幸運的吧,很多人窮極一生都遇不到與自己情投意合的另一半。 回到我的家,t倒在地上趴睡著。我倒了威士忌給你,你娓娓道來你和她的相識,相愛,從她的孩子叫你哥哥,她叫你不要把孩子當弟弟,為此你們爭吵。到你的母親叫你好好考慮,後來接受你的選擇,到你的父親說以後不會去你的新家。 你說,這些事情你不敢跟別人說,但你知道我不一樣。你說,我像那個女子,堅強。t去門外吐了,再回到涼椅加入談話。 t說我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夠小鳥依人,你說最好不要這樣。t說如果有天那女子離你而去,有事的不是她,而是你。你點頭,這也是你最擔心的。 你說很快的你要結婚了,而t也有了孩子,此時此刻,真的很難得。我們三個人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要像現在這樣說出最深的話,恐怕也沒太多機會。 我還記得那時我住在ss2,你和y來我家,我們三個人蹲在廚房吃我煲的豬腳醋。你說你要買在我家隔壁,然後我們用二個紙杯做成一個傳聲筒,只要我煮好飯,就可以拉鈴叫你來吃飯。 再後來去年的新年,你說我要是在那一年還是單身,你就勉為其難把我娶回家。今年新年再見,你說不如就去注冊吧。我說再等等吧,你大笑起來。那時你們好幾個單身的憂心我這個剩下來會污染世界,而總是說要為世界做一件好事回收我。 你說,真心的朋友不多,有我和t就夠了。可我卻未能掏出自己的故事,我想,就讓你們覺得我依然堅強吧。

對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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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走了一小段路,卻好像走了好長好長的路。 822的全國哀悼日,我在開往上班的途中,聽著電臺播出一首又一首的有關“回家”的歌,我跟他說我好想回家了。他說想家就回吧。我問他不陪我嗎?他學著王菲的《我願意》說道,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笑了。就這樣我們決定一起回家了。我問他緊張嗎,他說不會,他很期待見我的家人,不過他會害羞。 嗯,這位疼惜我的人是個害羞的大孩子。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他,看了又看,他被我看得臉紅了問道,哪有人這樣看人的。我們熟稔以後,我才告訴他,我當時一直看他是因為他真人和照片有很大的落差,所以我就想要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樣。 很多人跟我說過,一個人的磁場是怎樣的,就會吸引怎樣過來。這位疼惜我的大孩子,真的如我想像中的走進我的生命。我們跳過了曖昧,猜疑,很快地確認對方,就是現在適合陪自己走這段路的最重要的人。 我連小心翼翼都省了起來,一如我常常告訴他,我們就做回最自然的自己。如果雙方都不會這樣赤裸的性格感到厭倦,或許這就是我們共度餘生的前奏了。 我曾經問過我的表妹,如何去確定她的丈夫就是對的人。那時她告訴我,很多人對你很好,但是這個人願意把他手里最好的與你分享。我想,我遇到了。

抱擁這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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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和交往半年的男朋友分手了。這個男生對她說她的付出是要回報的,她反駁她要的不是回報,而只是關心和愛。 她數了起來,她為了他心愛的球衣,走遍新加坡廣場,腳也磨損了皮,終於找到限量版的衣服。而她僅僅請他到屈臣氏買隻防曬膏,他說不順路。 她再舉例,他約了她吃飯,他提前抵達,她在回家的路上。他說他不等了,馬上開車回返自己的家。她說平時都是她在等他,難道等她五分鐘都不行嗎? 還有一次,對方因客戶失約,不願等她的補習班束,就要她自己開車去他朋友的生日會。她說,他從來沒有考慮她的安全。 他們不見面的日子,她說一點都不像談戀愛,沒有電話,沒有簡訊。一星期二星期不見,對方可以不聞不問,甚至連她的生日,對方連一個生日祝福都沒有。 難道她要的很多嗎?她問我,我說我不懂。 回到家,我緊緊地抱著了他。他察覺不對勁,一直追問什麼事。我搖搖頭不說,我害怕之餘也深感慶幸,這一刻,這個人,為了不讓我操心,總是用行動與言語上給我安全感。 我緩緩地告訴他LY的事情。他問我是不是很怕他和那個男生一樣,我點點頭。他說,他和那個男生不一樣。我再次點點頭,我說我知道。 忘記了世界這分鐘 跌進了這愛的裂縫 燃亮燭光 只管相擁 來佔據了這晚星空 捉緊一剎那的認同 如夢的將來 儘管一點不懂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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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的開始有點匆促和荒謬,我們之間甚至連追求的過程都省略了,這對很多女生來說,大抵還真是太不靠譜、不得體,又沒矜持的事。 縱使有太多的不確定與不安,但我總跟自己說,既然彼此都有好感,那麼也沒必要花時間去試探。 看電影《the fault in our star》,女主角說,我們無法選擇不被傷害,但是可以選擇傷害我們的人。既然選擇了,就不要瞻前顧後,勇敢去愛吧!

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

如果“自我”是冰山,那麼他注定是個來融化的人。 大概單身太久的關係,存在不存在也沒人太在乎的。於是那自我自益的膨脹,像是千年老冰山,尖銳、頑固。 決定去布城騎腳車的前一天晚上,臨睡前我發了短訊跟他說我要去布城騎腳車。他問跟誰去。我說一個人去。他說危險,不要。我再問,那騎腳車去買菜可以嗎?他說不要。接著他就打來說,不要。去買菜比去布城更危險。我說可是我要騎,那我去布城公園可以嗎?他想了想說,好吧,那里有很多人騎,這樣比較安全。 我一直是個很倔強的人,別人愈不讓我做的,我特別想要去挑戰,因為我想證明有些事只是刻板印象,而當我嘗試去做,且沒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就覺得那種禁忌是無稽之談。 這次我卻乖乖聽話了。我的前同事曾說過,我表面看起來是很難相處的人,因為我有很多很奇怪的原則,但是如果有人闖關進來我小小的世界,我的原則就不是原則了。 這位許先生大概是勇敢的人吧,而他進來以後,我的世界變得有趣、可愛多了。 他有時像爸爸一樣嘮叨著。 開車的時候要看前面幾輛的車,別人踩煞車,你就不要踩油了。你打滿油缸後,測試自己的車可以開多少公里,再看看短途和遠途的差別,就可以估計自己的車耗油量大與否。 家里維修東西要請一個朋友來陪你,你一個女生在家,如果我不在你怎麼辦。萬一人家看見你一個女生,要對你下手,你怎麼辦?(我說我不喜歡麻煩人家)他說,這不是麻煩,如果你開口,你的好姐妹一定願意來陪你的。這是安全問題! 有時他是愛吃醋的小男生。 這件裙很短,不適合上班穿啊。這件裙子的領口開得很低,彎腰別人就看到肉了。 有時他是體貼,懂女人心的男人。 月經痛的時候,他會為我按摩肚子。跳有氧運動肌肉疼痛時,他會為我按摩疼痛的部分。 愛情大概就是這樣,當你失去自我、自由之餘,同時也賺到甜蜜的時光。

故事平淡但當中有愛

不可思議的,就跟對方一起生活一個月了。我覺得我們像一起生活,多過像談戀愛。 有個朋友曾經跟我說過,你沒談過戀愛,所以你不懂,熱戀中的人一天見二十四小時都嫌少。可是我們沒有這樣,大概也算不上熱戀吧? 我們戀愛的模式,好像很快就到了日常生活的模式。他跟我說,他現在把工作放第一,第二才是愛情。他說,如果我們要在一起,我就要體諒他,不能天天來見我。我總是跟他說,我也很忙的,你要見的時候要提早跟我說,不然我就另找節目啦。 一開始的時候,他總開玩笑的說,我把別人放第一,等到沒人了才想到他,或是被人放飛機了,才想到找他來湊位子。 但事實不是這樣,我變得一點都不自由了。我明明約了朋友,只要他一個短訊說來找我,我就馬上推掉人家。又或是他說來找我,我就乖乖在家等他。過了約定時間,我打給他,他說很累睡不醒不來了。我不是生氣他不來,而是我覺得自己變得不自由了。我不能像以往那樣,不用跟人家交待什麼,要走就走,要約誰就約誰。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他也失去了自由吧?他說不會。 他第一次跟我告白說,他第一次看我燒飯做菜就被我吸引了。 因為他一個人在外12年了,而我讓他有家溫暖的感覺。 很多時候,我們就只是在家一起吃飯。有時我煮,有時他打包來。然後一起看《爸爸去哪兒》。一起笑一起討論。戀愛得很平淡,但卻也是我過去所嚮往的模式。故事平淡但當中有愛已經足夠。

在微光中前進

我在sunway和你見面的時候,還沒有遇上現在的事。 飯後我說要上廁所,你在廁所外坐著等我出來。出來我突然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你說,這次是真的了。你說為什麼。我說我三十歲了,不想重覆了。你擁抱了我。你說此行很有意義,你見過的朋友都有了好的開始。有人的生意上了軌道,有人從情傷中復原,也有了新的戀情。 而我終於下定決心揮別過去扭曲的自己。那個像是寄生植物的自己,寄生在腐朽潮濕的地方,汲取那丁點的憐愛,壯大心里的憂傷。那個地方,我以為乾透的,只是表面,內在依然濕氣過盛。我太習慣反覆,濕濕乾乾,乾乾濕濕,但我從來不捨得斬草除根。 三十歲已經不是一個太順利的年齡。至少對我而言,上半年的波折宛如沙灘的巨浪,一浪接一浪地,把我這二年里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平靜生活,捲得面目全非。從頭開始,往往都是聽了就覺得很累很不爽的一件事。因為我偶爾還是會叨念著,為什麼別人走來就輕而易舉,而我總是勞心勞力卻徒勞無功。 我怕,我三十歲了還在重覆著二十歲還會犯的做事,像是圓規在紙上畫圈圈,畫到紙破了,也僅僅是個零。這樣的自己,自己說累了,別人聽累了,自己握累了,別人看累了,自己想累了,別人勸累了。 你問我接下來打算怎樣,我笑著說,後來會更好的。我總是在谷底的時候,就會跟自己喊話,反正最差就是這樣,不會有比現在更差的狀況了。那個五年未曾風干的地方,如今像是歷經了一場乾旱,光禿、寬敞、乾爽。 我在那個地方放了一顆豆子,風風雨雨之下,我知道有那麼一天,它會成長一棵樹,為我遮風擋雨。

麵包和愛

爸爸問,那他有什麼缺點?我說不知道,暫時還很好,久了才知道。唯一要說什麼不好,大概就是沒有像我一樣,有爸爸做靠山,他什麼都要靠自己。讀書靠自己,買車靠自己,以後買房子也要靠自己。 爸爸淡淡的回應說,對你好就好了。以後,要是真有以後,你們二個人工作,二個人一起養家,應該不會太難的。我點頭稱是。爸爸說,既然有朋友了,就不用太著急了,慢慢觀察二三年,看看這人適不適合走下去。 那個晚上,我們談及他的課題很少,但是從中我也明白了,爸爸並不會因為對方沒房子,而瞧不起人家,我想,很大原因是,他自己也是白手興家,靠自己的雙手養活我們一家大小。 前些天,和一名同事講起這個連門兒都沒有的事,同事說沒關系的,很多東西比錢重要。但我知道我年紀也不小了,錢還是很重要的,不是只有愛就可以忘了麵包的重要。 風景雖不至於看透,但是該看的,該玩的,該享受的,我都盡情在30歲之前達成。接下來,我或許該停一停旅遊的大夢,和他一起堆砌可能擁有的未來。

有沒有愛著愛著就永遠的幸運

我的家到他的家有26.5公里,經過2個1令吉60仙的收費站,來回6令吉40仙。 右邊是Jusco,第一個交通燈靠左前走,第二個交通燈轉左。左邊是國油油站,左邊是匯豐銀行和公積金。往前走有一個壞了的交通燈,要小心。前面有間63茶餐室在右邊就轉右,兩旁是十層樓的公寓,直走到最後,停在一家名為kl的茶餐室。 那個我曾經幻想過瞭解這個城市的方式,如今竟然成真了。他每次教我路,都會仔細的告訴我每個地標,而且不厭其煩的說二三次,怕我丟三忘四而迷路。 到了他家樓下,我坐到駕座旁,等他來開我的車子。這地方我來過的,上次和同事一起拍按摩院。我說,他就好啦,這麼多美女任他挑選。他總是喜歡說,這是什麼話,我說這是華語話。 他開著我的車子說,我的輪胎一定是很久沒有打風了,於是進了油站,教我看輪胎應該進多少風,同時幫我的輪胎打風。 他像個老伯碎碎念說,輪胎不夠風,輪胎的壽命會更短的。然後又解說什麼是allignment和balancing。要如何調換輪胎等等之類。我問他為什麼懂這些,他說不懂就學,還說我就算是女生也要學。 他載著我到一個高級社區的湖畔市場。我們買了果汁,邊喝邊在湖畔散步。這里變了很多,我以前來不是這樣的,樹上沒有掛燈飾的。現在每棵樹上吊滿了黃色的燈飾,好像無數的螢火虫在樹上飛舞著。 他牽著我的小手,走著走著,我說我怕狗,他說一定是小時候被狗咬過。但凡有狗經過,他就會停下來,讓狗和主人先走過。 我們坐在涼亭里,他說著這些年來他在吉隆坡的生活與工作。他是一個熬過來的人,打工二年存錢再回到校園,做了各式各樣的兼職維持讀書時的生活費。 每次看著他額頭上深刻的皺紋,我就覺得這個人來時的路一定很艱辛,但是他仍能樂觀地看待一切。 回到家後,我跟他說,好喜歡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跟他在一起。他說,不可以太簡單,咱們年齡不小了,要為未來好好計劃。 我叫他領導我吧,他說大家一起領導對方,因為他知道我不是一個凡事都乖乖點頭的人。在這之前,我想到最有可能的未來,都是一個人如何度過餘生。或許我現在可以嘗試想想,二個人如何共度餘生。

有你在身旁

聽著電台轉播金曲獎,你問我幾時唱歌給你聽,我說我唱歌不好聽。 這時,電台插播梁靜茹的歌。前奏響起,你問這是什麼歌。 我斜靠在你的胸膛,隨著哼唱。 唱完歌時,我跟你說這首歌叫《我喜歡》。 你閉著眼微微笑著,然後吻了我。 ~ 我喜歡 就這樣 靠在你胸膛  我喜歡 沒有時間 沒有方向  我喜歡 像這樣 愛的好自然… 好想就這樣 有你在身旁 一直到天長 ~

我和他的進行式

他掰開我的小枕頭說,不要蓋著眼睛啦,人家說頭上雙肩各有一把火,不要把火弄熄了,不然會很倒楣的。我碎碎念了今年的倒楣事,撞車、牙崩、房子漏水…我笑著說,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他問我為什麼,我說因為我遇見了他。他吻了吻我的額頭說我是傻瓜。 除了外型不符以外,沒有光頭,又不是胖仔,他的個性離我心中理想對象的條件很相近。 那天晚上他不能來找我,擔心我會胡思亂想,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里他的手錶顯示九點十分,以及他的辦公桌上攤開的記事簿和電腦作業。那一刻,我忽然很感激那些曾經讓他成長的女生,也很慶幸自己不需要花費時間去調教一個人成長,就能直接享受別人給我種下的成果。 我們沒有花太多少時間說以前,也不至於馬上確定對方就是未來。我想,我和他現在是進行式,對此刻來說就足夠美好了。

我只敢擁有此刻的你

說起來這樣的相遇有點粗糙,我(試著)以平常心來看待這些我未曾經歷過的。也許,幸福來得太快總是不太真實。原諒我不敢說得太遠,我只敢擁有此刻的你。

我早得到教訓

我一直覺得我和你的最後一次見面,應該是電影《夏日麼麼茶》那樣,鄭秀文離開小島前,小齊拉著她的手,鄭秀文說,反正是这样了,就让我走得有尊严嚴一點 。又或是像是電影《百分百感覺》,鄭秀文唱《不拖不欠》因為有愛,還要割捨的悲痛。 可我們的最後一次,卻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到我也感受不到自己,真的要離開你了。我們共吃一份披薩和一份美式早餐,香腸、黃豆、莎拉蔬菜、培根。我說你吃得很快,叫你留一點給我。你說 ,誰叫我吃得比你慢。不過你還是停了手中的刀叉,把盤中剩餘的留給我。 我們如常的說話,卻也不如常的,大概是心底過濾了一些話。於是那些談話,變成一個句號,說完一句,是一句,而少了後來呢,還有更多的問號。 我們之間就像是你點的咖啡,先是完整勾勒出心的圖案,喝著耗著,心也糊開了。 我們太習慣這樣言歸於好,但我知道這次和往常不一樣。過去的若無其事(故作),這次是真的雲淡風輕了。你也知道不一樣的,我們之間不拖不欠了。 前些天看黃子華的棟篤笑。他說,“從來”是很一個很偉大的詞匯。“從來”不同有史以來,有史以來都有段史,不管一個男生愛一個女生多久,但是只要你有一日同她講分手,她就指住你,你從來不曾愛過我。但我記住過你對我出自真心的付出。 你每次對我的冷嘲熱諷,我都當作是笑話看待,也覺得那不是你內心的話。如果我真如你口中說的如此不堪,如此討人厭,你也沒有要和我糾纏不清。但這次,我跟自己說,你是真的這樣看我的,我只能這樣說服自己,至少內在和外在不再矛盾,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動搖立場了。 你隨性的說幾句話,卻輕易地把我的世界搖得翻天覆地,掀起一輪又一輪的激烈、艱難的天人交戰。你說一次,我就跟朋友說一次,下次你再來,我就把持不住了。朋友說,隨心吧,想陷入就陷入。我說怎麼不把我拉住啊。直到你唱了李聖傑《最近》,我放軟了語氣跟朋友說,就算鐵石心腸,被捶打過後還是留有印跡的。朋友說要回去就回去。無論我多麼的糾結,但是內心叫自己無動於衷的聲音總能超越縱容自己多一次。 過往你每次刺傷我後,不需你的安慰,我都能無藥治癒。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多年的千錘百煉,不過就是為了練就今日的離開。你的冷漠如影隨行的,在我內心鋪上了一層層的鋼鐵。受傷的部分越來越少,痊癒的能力越快,直到它緊緊地包圍了我,同時也把你阻止在外,而我再也感受不到你存在的意義。 走出商場開車,無獨有偶,收音

天生的野孩子

一號知道我買了腳車後,說要帶我的腳車去裝飾一番。我每都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吉隆坡人啊,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像。他問我吉隆坡人要有什麼樣,我說不佔人家便宜,也不給人佔他便宜。他總是說他是蒲種仔,土生土長,不是吉隆坡人。 那天我們在布城騎了二個小時腳車,他騎在前,我隨後跟著,一路踩著踩著,從Presint2 繞到Presint4。他偶爾停下來,讓我拍拍夜景。布城晚上很多人,有的玩滑輪、有的騎腳車、有的跑步,更多的是坐在橋邊又或是公園一隅談心談情。 我說這里很適合談心也,他問我有沒有心事說說,我大笑說心事倒沒有,窮算不算心事呢?他也跟著笑說,我們果然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也是他想說的。 他說我一直去玩,一點都不像沒錢,我說就因為一直去玩所以才沒錢。他則因為雙層排樓的房子裝修著准備入伙而傾家蕩產。 他告訴我他很幼稚,以前戀愛的時候很自卑,因為怕無法給對方未來,加上某些因素而分手了。他說,談戀愛要花很多錢,有那種不該讓女生花錢的大男人想法。我說,大概吧,我的情人節男也是說看不到未來,給不到未來,而不能承諾。 我當初很單純的認為,未來是兩個人共同努力的,到現在還是這樣的想法。我只是希望對方未來的規劃里,有把我放在里頭,他要去哪里想到我,他要看電影想到我,他願意和我完成生活里很多細微的事情。 前天在友人的婚宴上聽一名男歌手用爵士調唱張學友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很是感動,“故事平淡但當中有愛已經足夠…” 友人是姐弟戀,大對方三歲。與她從小玩到大的JY問我,可以不可以接受姐弟戀。我說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他肯定要看起來比我老,比我肥,我可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又要減肥,又怕自己變老。 最近我們一起追著的《女人俱樂部》,每名女演員都被我們批得體無完膚,葉蘊儀肥,李麗珍風塵味濃,張慧儀很auntie,李若彤陳慧珊袁潔瑩勉強保鮮,但是和同劇的吳啟華比起來,就顯得她們蒼老了不少。 你想像一下,當年演神鵰俠侶的楊過古天樂和小龍女李若彤。時過境遷,古天樂還是型男,李若彤卻要演孩子的媽。上天也對女人太不公平。結婚友人的丈夫是鐵人賽愛好者,長期的锻炼,體型相當均勻。而她現在也瘦到只剩皮包骨,想必經過一番需要很大意志力的減肥抗戰。 我不想減肥,也不想少吃,更不想別人說,我的丈夫是我的弟弟。 友人說,女人要像水,男人要你怎樣就怎樣。而我就像楊千嬅歌里唱的,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

抬起我的頭來

不知道是鼻塞,還是心里積著瘀傷,這幾天好像缺氧,很用力很用力地呼吸。 那天修好水喉後,你載我出去吃飯,回家途中,我說我好像要嘔了,接著扭開車窗身體往外傾,就狂嘔了起來,一瞬間好像把過去數個月以來沉澱在心里的污穢物吐個清光。 我晃著回到家里,也不顧一地鑽洞後殘留的粉末,倒在床上睡覺。直到半夜醒來,翻翻手機,原來家里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朋友發了好幾個短訊來。躺在床上,饑餓感襲來,佝僂著疼痛的身子,打開冰箱僅有數罐啤酒和一些藥材。自制水與漏水之後,我很怕回家,常往外跑,很少開伙,也就不再添購食材。看著空空的櫥櫃,很是崩潰,隨便抓了頭痛藥吞下再睡回去。 第二天,馬上沖去超市,抬了大包小包的乾糧食材回家,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現在回想那些脫序的日子,又寂寞又荒涼的,也不好意思向朋友開口求助。有天,朋友打來給我,我正哭得一發不可收拾,我說我在哭啦,就掛了她電話。她後來給我發了短訊說,不要慌張,明天她和老公一起來看可以怎樣幫我。我說你不要來啦。她又打了電話來,然後叫她老公告訴我怎樣處理漏水。 我今天跟她說,我在她心中應該形象全毀了。她說在她面前還要顧什麼形象。其實是我自己自卑感作崇,忸忸怩怩,怕別人笑說,看吧,這就是單身的凄涼。於是,就把那個慌張的我鎖了起來,帶著不慌張的我出去。所謂的優雅生活,都是靠虛張聲勢支撐起來。 手邊上寫著下星期的專欄,我跟同事說,前些天的訪問,聽了都覺得心酸。那些網絡愛情騙案的受害者的共同特徵是,30歲以上,單身,經濟獨立,教育程度高等。因為過於寂寞的關係,平時甚少人關心慰問,一旦有人甜言蜜語侍候,一天照三餐早安午安晚安,再來幾句寶貝、甜心、公主,這些女性的芳心就這樣被攻陷,而付出了慘重的愛的代價。 我大概也是符合上述所有特徵吧?同事叫我不要這樣悲觀,她說她覺得我很好,還送了一句英文給我“you deserve for better”。百無聊賴的午後,我在聊天室讀到這句話,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也許年紀漸長的關係,大部分人對我說的都是,好心你啦,去減肥啦,再肥下去沒人要了。又或是好心你啦,眼光看低一點囉,也不看下自己是哪根蔥。好像到了這個年齡,就應該隨便隨便,湊合湊合過下去。在隨便與堅持徘徊著,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太怕自己再次選錯,把尚算美好的自己都蹉跎了。 感謝一些人,在我慌張的時候,

孤軍作戰

不知道她是怎樣向男朋友說起我的,但我踏進門就感受到對方愛屋及烏的對待我。他說,這里要住多久就住多久,然後把一串鎖匙交給我。 還好借宿仍能有一間獨立的房間,讓我好好的沉澱自己。 他買了檸檬草的香精點在浴室。我想起了他們今年買新車後,她第一次用新車載我去丹絨士拔游玩。在車上,她說昨日男友說,要載朋友出去,車子空空的太不像話了,於是就買了一罐white peach的芳香劑來歡迎我。 我說很香,不久,她就送了我一罐放在車上。 他問我為什麼車子貼了粘紙,我說不小心刮花,爸爸粘上去的,那麼以後就不必擔心刮花那位置了。他說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和她是好朋友。 ---------------------------------------------------------------------------------------------------------- 昨晚,你發了好幾個訊息來,我說我不想說話。你說你只想關心,但沒想到是種打擾。 我沒有回復什麼,我知道對你而言是一種傷害,因為我站過同樣的位置上,可是我真的很累,累得再向你解釋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只想安靜的處理這一切。 經過這幾天的煎熬,我真的連話都不想多說。那些關心對我而言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懶得重複又重複說著一些怎樣漏怎樣做,就讓懂得人來解決就好了。我不需要這樣的訴苦,這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只會讓我越說越氣憤。你說會過去的,會過去的,但我在水深火熱中,不是一句會過去就過去的。  ------------------------------------------------------------------------------------------------------ 我只是覺得自己今年超級倒楣,我出不出門,躺著也中招。我再怎麼有耐心,再怎麼平靜,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打得分崩離析。  我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孤獨過。昨晚哭花著臉一口氣讀完蔣勳的《孤獨六講》,頓時醍醐灌頂。他寫著, 與自己對話,在一個空間裏安靜下來,聆聽自己的心跳與呼吸,我相信,這個生命走出去時不會慌張。 給我一點時間冷靜,我就不會這樣慌張了。

天亮了 給我找個藉口

後來的我會更好嗎?

後來的我會越來越好嗎? 那些不好的事情,隨著大年除夕的汽車碰撞,把過往的安好抖了一地。 慶幸還有那些早已安排的旅行,斷斷續續填補那些顫抖的日子。我在旅行的時候,忘了煙霾、忘了讀者打來說我出賣華社、忘了配水的煎熬、忘了你說我的糾纏噁心又討厭,我同時也忘了我家正漏水。 而每次從下機的那一刻起,我還是必須回到現實,一一去解決這些困擾。 正當全雪隆人忙著撲水,而我在斷水之餘,還有餘水流到樓下。 我若無其事地保持淡淡的生活,樓下的鄰居以為我輕聲細語就是好欺負。那個請人到他房子看漏水狀況的晚上,他突然跑上來大吵大鬧,我問他什麼事,他破口大罵說,為什麼沒有向他交待。大概也是那時候,我對他的語氣從平和調高了八度,我已經盡了本分找人檢查,但是他卻責怪我不負責任。 水喉佬交待我自行檢查看是哪一部分漏水,不然也是白做。制水期間,撲水都來不及,根本無法關總水掣。於是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時吵管理層,有時打電話給我。 為此,我有時上班到一半,卻要請假一天回家,因為聯絡上的水喉承包商要來看房子。我主任很想對我發飆,但礙於我是謀殺著自己已經花到七七八八,少得可憐的年假,她也就只好讓我回家。 韓國返馬的那天,他去水錶房切斷我的來水。我跟管理員說,不要每天來鎖我的水,正值制水起間,我不知道幾時有水,幾時沒有水,如果要鎖我的水,就不能關上水錶房。管理員應該跑去勸樓下,因為他沒有權力這麼做。他滿腹苦水,怒髮沖冠打來罵我。 當他越罵越有勁,我在另一端也火來了,他說他容忍有限,我說我容忍也是有限,馬上就蓋了他的電話。爸爸知道後,擔心對方對我不利,打了電話向他瞭解,同時解釋我們會處理,希望他不要跟我吵來吵去。 後來他找來了他的承包商,原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即使經過我多個比較價錢,明知這位承包商比市價貴一倍,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因為他保證做不好,會做到好為止,樓下他打包票給錢是一次性的,直到問題解決。 第二次談價錢,承商包透露我需承擔樓下的裝修費用,還告訴我這是他多年的經驗,樓上漏水,要負責樓下的裝修。我說我不管你什麼經驗不經驗,我現在跟你說條文,你有本事就拿出房屋法里有這樣的條文,有我就負責;你拿不出吧,我就拿得出來。他被我唬了一唬說,好吧扣你一百,現在是千四。可那天他來我家時也說千四,這相等於沒扣,還是倒貼樓下。 他說他多賺一百不會發達,我沒有告訴他,同

一號說我身材很唔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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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燈光,我好喜歡 一號是一名很好的運動伙伴,每次跟他出去,都有很多的驚喜。自第一次登蒲種山後,這次我們去布城夜跑,晚上的布城燈光明亮。他在這里跑了四年,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告訴我,哪里是拍照點,帶我看了不一樣的布城。 我很誠實地告訴他,我平時只是走路走很遠,從來沒有試過跑步的。一開始我們先走,之後才開始跑步。他說,腰要挺直,眼睛看遠一點,不要看地上,用腳尖或腳板中間踩地,不要用腳跟。一路上,他帶頭,我隨後,微風迎面吹來,在布城跑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他一直問我可以嗎?我說 ok 。他看我臉不紅氣不喘地慢跑,我說我的力氣是逛街逛出來的。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跑步,我過往都是做不激烈,比較靜態的運動。雖然完全跟不上他的腳步,但至少也順利完成 3 公里,心臟還能負荷,不會感到太喘。 他和我說天蠍座是最毒的,我問怎樣毒,他說星座里最毒的動物,特別是毒舌方面。 在回程上,我總算領教他的毒舌。他力勸我要多做運動,因為看起來我很不健康,我說我很健康啊,我都沒有三高,他說可是你的 body shape 很不掂。我說可是我覺得還好哦,我又沒有超重( os :我又不是參加馬姐,你又不是吳彥祖,要這樣苛刻嗎?總算領教了他的直言) 再來,他說女生很奇怪的,男生約他出去,對方就想到有沒有意思那種。他說他不是,他只想有個伴吃飯看戲社交活動。我說,你這麼說清楚真的太好了,我常和別人吃飯看戲出街的,我不會有這樣的誤會。(心里 os :你也不是我的茶,你最好也不要以為我出來就是對你有意思。你天天不是嫌我吃得多,就是說我身材不掂,跟你共度餘生我不是什麼都吃不得了。傻的嗎?) 雖然這男生天天健康過度,也耳提並命叫我學他那樣健康,不過有他這樣的運動伙伴也很好。

濟州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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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濟州島起身的每個早上,身為理髮師的表嫂都會為我拉直頭髮。我說我自己來好了,她說她拉比較快。她把我當成小孩般,總是把我的長髮拉得又直又順。 我說我都三十歲了,她恍然自己嫁給表哥也近十八年了,而他們的長子也十七歲了。在表嫂還未嫁給表哥前,每次表哥從永平載她來外婆家,我表姐表妹數個小孩,都會排隊讓她理頭髮。 我們把報紙鋪在地上,表嫂拿出她的私伙手起刀落,為我們剪了一個娃娃學生裝。在那之前,我們的頭髮都是鎮上數名與母親同齡的阿姨操手剪的,為此年輕漂亮的表嫂為我們剪的短髮總讓我們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的頭髮跟上潮流。 表嫂嫁來後,在鎮上開了屬於自己的理髮店。我在工作以前都是去那里理髮,而且她都不收費。每次我問她多少錢,她都說等你畢業工作後,理髮才跟你收錢吧。 工作以後,到表嫂的店理髮,她也是不收費,這時我會說不行,我已經賺錢了,一定要給錢,她僅是象徵式地收了幾塊錢。再後來因為不好意思每次理髮免費,也就光顧其他理髮院了。 這次,表嫂知道我和哥哥去韓國旅行,心血來潮想嘗試自由行,結果她和表哥在我的老點之下,走上走下,走到腳很痛,但是都不曾抱怨。雖然我們天天都有拿出一筆錢來當公費,但是負責付錢的表哥總是自掏腰包,請我吃甜點或是享用正餐,甚至是包我的車費,讓我在旅途上省了大筆費用。 他們很安心的把自己交給我,由我來決定他們吃什麼、去哪里,但是我卻帶著腳痛的他們走了很多路。 PS:在旅途,他們一直喚我的小名,好久都沒有人這樣喚我了,彷彿自己從未長大,還是那個穿著蓬蓬裙子的小妮子。

螺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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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都掉花啦,我們錯過了滿地金黃,只見碧綠如玉的田地。螺絲田藏於深山低谷,其地質呈旋渦梯田狀,放射性的擴張,圓圈,半弓型,氤氳飄翠。

10年後,我們還能一起去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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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之行的最後一晚,我們留宿的地方依傍大理洱海,在龍龕碼頭下龍登的潮海Inn。 在村內的民宿十分僻靜,進到民宿內,整面的書牆、落地玻璃朝向大海,這大概就是我曾經夢想過小房子。 一個人吃早餐時,聽見一名年約40餘歲的女人與民宿老闆談話,她說她和大學同學畢業迄今,每年都會抽出一個週末,放下工作與家庭,從各地出發前往一個地方短聚。 旅游景點是其次,她們特別注重民宿的素質,因為大家可以好好坐下來,暢談那一年沒見面日子的生活,同時也能紓解壓力,放松心情。 聽著對方的談話,心里很是感動,這樣的友誼真的很難得。不知道10年後,還會不會有人和我一起放下所有擾人的事務,開開心心的去玩,說說生活的瑣事。 我和我的中學同學近幾年來每年都會相約去玩,盡管參與的同學因各自有了家庭或孩子,而越來越少,但是能夠和他們一起去旅行還是很開心的。 有些中小學的瘀事盡管說了一百次,我們還能一笑再笑。我們盡管喜歡的景點不一樣,但是仍能相互遷就玩在一塊兒。每次決定去一個地方,他們總是說,地方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大家可以同歡共樂。 可現在還剩下來陪我去玩的,大部分都是男同學。雖然和他們也玩得很瘋,但是始終和同性朋友那種親密是不一樣的。同性朋友出去,我們可以躺在一張床上,講八卦講是非講到三更半夜。 很遺憾,我和我的中小學女同學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出游。我和她們最大的分別是我時間太多,她們的時間太少,又要工作,還要兼顧孩子與丈夫,以致可以出來的,盡管僅僅是在一間咖啡室坐坐暢談生活的,也少得可憐。 值得慶幸的是,我在學院認識的一名同學,她也是和我一起進入報館工作相互扶持的同事,她和她那班中小學同學,盡管有的出嫁,有的也有了孩子,但是她們總有很多的聚會或是出游。和她的朋友相熟以後,我也成為了她們的一分子,每次出游,集會都不忘約我參與。 雖然我沒有和她們一樣的共同童年回憶,但是像這樣的友誼真的讓人倍感溫馨。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二號的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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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四天制水,日子苦不堪言。 那把長髮對我來說已是累贅,看著存水逐漸減少,我每天還需要用兩大桶來服侍我的長髮。 這些天,我不是到處借浴室沖涼,就是靠著少得可憐的存水苟活著。 公寓管理處為了確保天天供水,而在制水的二天,早晚二次供水。早上5時30分至7時30分;晚上7時至8時30分。 等到我仔細閱讀通知,連公司會議也缺席,第一時間沖回家洗在洗衣機因沒水洗到一半而發臭二天的衣服,晴天霹靂的是,才進入保安亭,保安人員就對我說公寓的存水完了,今天沒有水供。 那一刻,我真是欲哭無淚。雖然公寓在制水時期有供水,但我因後知後覺,早上很遲起身錯過供水,晚上又去朋友家沖涼或是塞車,一再錯過供水的時間。 等到水來的昨天,二號約了我出去吃晚餐。我疲於奔命的存水、洗衣、抹地,很是狼狽。 他帶來了媽媽煮的飯菜過來,燒肉炒烏龜豆及春卷。他說,他家人注重健康,母親煮的菜有點清淡。 晚上九點早已餓到胃抽痙的我看著他送來的熱飯,已顧不得什麼儀態不儀態,而狼吞虎咽。 用錢來當作對別人好的人很多,但我們真正需要的幫忙,往往不只是一頓飯,還是一個禮物,而只是一雙雪中送炭的手。

錯過油菜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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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自己,下一次我要帶著心疼我的人一起來旅行,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很幸福的。~劉若英 在昆明長水機場下機後,直奔昆明火車站,轉乘火車前往羅平。 羅平是我第一個決定要去的地方,根據旅游網站的資料顯示,三月中旬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我對黃黃的油菜花留下深刻的印象是源自於劉若英《在一起》專輯的其中一首歌《我不想念》就是在油菜花田中彈著鋼琴,那個被小黃花包圍的畫面好有氣質。 坐在火車上,我的對面是一名中年女人,她脫了鞋子把雙腳放在座位上,看了覺得很噁心,也不衛生,還好我不是坐在她隔壁,不然我肯定很抓狂。我不是第一次到中國游玩,不過火車上四週圍的人都讓我受不了,他們不是抽煙,就是很大聲講手機,再不然就是不用耳機看戲聽歌。 快要抵達羅平前,這名坐在我對面的女人忽然跟我們聊天,知道我們特地趕來看油菜花,她一臉惋惜地說,掉光啦!掉光啦!油菜花都掉光啦!她說夏天提早來到,油菜花都掉光啦!我們有點失望地問道,一點都不剩嗎?她說都掉光啦。 要不是第二天要工作,她說真想載著我們去觀光她的家鄉。這名原本讓我敬而遠之的女人,令我頓時改觀。雖然受不了那樣的行為,不過她的熱心讓我們對羅平有了一點認識。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第二天我們還是到了原訂的金雞叢。由酒店為我們安排的業餘司機說,在花季全盛時期,每趟車程要300人民幣,經過我三寸不爛之舌的剎價後,僅付250人民幣作為一天的車費。 司機也充當導游,帶著我們去看金雞叢里還未凋謝的油菜花。他一邊走一邊解釋油菜花的用途,青嫩的可以清炒來吃,成熟的則可提煉為食油。 走在一片綠油油的油菜田里,放眼望去,只有寥寥無幾的油菜花。看著少到可憐的油菜花,我們只好取角度,拍了看似很壯觀的油菜花花海。 盡管錯過了花季,卻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出游心情,大概人生里錯過太多,與其抱怨不夠美的風景,不如好好欣賞那餘下的美好。

麗江古城。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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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愛上一个人,後来他走了。我去2046,是因為我 以為他在那里等我,但我找不到他。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喜不 喜歡我,但我始終得不到答案。他的答案就像一个秘密,永 遠不會有人知道。~~電影《2046》

跨入另一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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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鞋子有近幾偏執的癖好,一雙鞋子總要縫縫補補好幾次,直到修鞋師傅對我搖頭,我才甘願丟棄舊鞋買另一雙新鞋子。 左邊那雙運動休閒鞋子是我工作後第二年,為了第一次出國而買的。它陪著我走過很多地方,出國是它,登山是它,騎腳車是它,幾乎要走遠路的都是它。 不知不覺這雙鞋子就穿了9年,也是我三十年人生里唯一一雙運動休閒鞋。 今年新年時,學妹從臺灣寄來的賀年片寫著,這些年來她大學畢業、結婚生子,孩子再過一二年也快進入小學了,她很好奇我在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 我最近也和乾兒子的爸爸談起這件事,就在從紐西蘭回來之後,我跟他談起今年的一些計劃,他很感慨對我說,和我同齡的他有了家庭的生活,不像我那樣不受拘束,想走就走。我說,這也沒什麼的,大家追求的事情不一樣而已。 換個角度想想,當我大部分的朋友在感情上不但塵埃落定,並且在談孩子的教育,而我的感情生活卻停留在猜心的階段。老實說,我都覺得自己幼稚死了,特別是我早已過了那種對愛情慒懂的年齡,對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我自是心中有數。往往有時候心不由自己控制,即便自己知道那是一段需要奇蹟才能有結果的愛情,自己也只能耗在那個位置,直到所謂的感覺慢慢退燒。 在過去的10年,我的感情生活太落伍,也乏善可陳。不過我一直在追逐夢想的路上,不然就是在朝往夢想的路上。大概我一直很努力去尋找自己,我到底要什麼?我嚮往什麼? 像這樣的自我尋找,因為不像結婚生子那樣具體,或具有一定的形式,因此很多朋友比我早經歷這些的,一直覺得我的人生停滯不前。而我自己也無法把這10年的經歷具體化,也不能談出個所以然,更不可能拿出某樣成品(如孩子)來交給世俗眼光的檢驗 我到底做了什麼。雖然看起來一無所有,但我依然感覺心靈上是富足的。 最近一次回家,我很認真的跟我母親說,這10年來,我沒有辜負自己,我要做的,我想做的,我要看的,我要玩的,我都經歷過了。接下來,我對這些物質上的滿足已無所求了,我覺得自己的心態上也準備好談個簡單的戀愛就嫁人了。我的母親聽了老懷安慰,很開心地說,你終於想通了。 想通是一回事,但我終究在行動上能不能跨出去,我其實也並不很確定。選擇在這時候買一雙新運動休閒鞋子對我來說意義很大,在我20歲至29歲的階段,我穿著我的這雙鞋子不斷地去看世界。像我這麼一個以文字為終身信仰的人,不斷地累積故事,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動力,因此每當文字快要枯竭的時候,我都會跟自

愛好是打高爾夫球的迷信男

第一日,Puchong papparich 我:你不是說你要找生肖猴和龍的嗎? 他:沒錯啊。 我:可是我的生肖是老鼠哦。為什麼你對那二種生肖情有獨鐘? 他:你不知道嗎?這二種生肖和我們特別投緣。 我:哦,我知道,貴人吧,還有生肖牛也是哩。可是這個很重要嗎? 他:嗯,就好比生肖羊和馬,與我們相沖。我媽媽就是肖羊的,我和她就很容易頂撞。 我:咦,我媽媽是肖馬的,可是我不覺得媽媽和我不和啊?我媽超疼我的。 他:當然啦,那個是你媽媽。 我:所以?生肖有很重要嗎? 他:有一點。 我:你平時除了工作,有什麼愛好? 他:打高爾夫球、羽球、GYM。你呢? 我:逛街、看戲、游泳。 他:你都一個人看戲嗎?我不喜歡一個人看戲的,我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性的,包括看戲。我覺得一個人看戲很無聊。 我:嗯,我也覺得我很無聊,我做任何事都沒有目的性的,就純粹無聊。 我:除了我,你還見過別人嗎? 他:有,前天見了一名女生。 我:那怎樣? 他:不來電。 我:男生都在一眼之後判對方死刑嗎? 他:是她判我,不是我判她。 我:怎說呢? 他:我事後text她,她不回。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不是她要找的人。 隔一日,Tropicana Sushi Tei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 我:不好意思我吃很多的,希望你不要嚇倒。 他:吃得是福啊。 我:可是你吃這麼少(一碟壽司、一個手捲和一片三文魚)。 他:沒關係,你喜歡吃就吃多點。 侍者送來我的北海道飯 他:咦,你不是說皮膚敏感,還吃螃蟹? 我:Shit,我忘記了。可是我最喜歡吃螃蟹了,哎呀還整盤海鮮,醫生叫我戒口。 他:魚還好吧,螃蟹我幫你吃了。 他:你很喜歡日本餐嗎? 我:超喜歡。 他:每次來都點這個? 我:差不多吧,偶爾會換別的。 飯後,去逛超市 他:你剛才買了什麼? 我:maggie麵。 他:這很不健康的啊。 我:我知道,所以我只允許自己一星期吃一包,很節制的。 他:我從不吃速食,很多防腐劑的。 我:可是maggie麵真的很好吃,也很方便。 他:那你還有什麼要買? 我:維他精。 他:為什麼你不買Yakult? 我:維他精比較好喝啊。 他:不過yakult的活性乳酸菌比較高,它是日本品牌,維他精是本地品牌。 我:你該不是又對任何食物都有研究吧。 他:我喜

waiheke小島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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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我說那叫wai-heke,我在碼頭處和櫃檯小姐說了好幾次,對方都聽不明白,我取出傳單告訴對方我要去這個小島。她說哦,這叫wai-he-ke。 離開奧克蘭的前一天,我搭了早班船過島了。這是事前沒有計劃的,只是前一天,載我去博物館的老伯的妻子介紹我去的地方。 我唯一的目的地是葡萄酒莊,其餘的景點,我都是看別人下車就跟著下車。 我先抵達oneroa 海灘。入秋了,陽光非常刺眼,可是冷風呼呼地吹,因此不至於感到悶熱。我坐在沙灘上百無聊賴,看見一名穿著比基尼的小女生在翻跟斗,翻來翻去,真是賞心悅目的風景。 大街兩旁的小店售賣各式咖啡西餐,由於已是最後一天,原想“曬冷”身上所有的錢大朵快頤,可惜時值brunch time,也就隨意點了雞肉派和咖啡祭五臟廟。 下一站little oneroa beach,跟著一名婦女下了車後就馬上後悔了。這幾天看海也看悶了,走了一段小路去所謂的look out point,也沒有意外的驚喜。 我原以為站在下車的地方,就能等到短途巴士,沒想到巴士站在另一頭,我站在烈日下等了一個小時半,把所有想唱的歌哼了又哼,哼到下一趟巴士來,飛快的奔向到站的巴士。上了車,司機對我說fantastic! 這次我再也不要亂亂下車了,我直接告訴司機我要去酒莊,到了酒莊附近司機叫我下車,同時指路教我走去。 葡萄莊蓋著一層密密的網,葡萄累累,看到卻難以拍到,拍來拍去都拍不到葡萄。我先是買了一支冰淇淋坐在樹下乘涼,想著想著,到了這里不喝杯葡萄酒也太不上道了。 每種酒類可花2紐幣試味道,我點了玫瑰酒,扮優雅去了。平時少沾酒的我,只喝了二小口就不勝酒力,醉醺醺了。我的雙眼勉強睜開,東倒西歪地緩緩走去莊外對面的巴士亭坐下來。 我小睡了一會兒,酒意退去時,等了半小時的巴士也來了。

我要見10個人

於是我開始了speed dating,先是上網注冊戶口,等願者上鉤。 那也是我第一次對自己有了些許自信,我的信箱有排山倒海的應徵者,工程師、生意人、IT、金融業、汽車銷售員、老師,當然還少不了黑人。 過濾皮膚的訊息,再來是淘汰找床伴的,最後就挑出來見面的。 像是劉若英演過的《徵婚啟事》,我藉此記錄接下來所有的奇遇與對話。 我曾訪問過約會公司負責人,她說, 求偶就像是一場賭局,你所遇見的10個人當中,可能只有5個與你相互有好感,第一次見面後,可能只有二三個想與你進行第二次約會,而當中只有一個是你的真命天子。 簡單來說,10個人當中可能只有一個是你的真命天子,然而你一年有沒有機會認識10個新朋友呢? 今年,我要見10個人。

講究健康的馬拉松男

馬拉松男,32歲,軟件工程師 蒲種宏願花園登山 他箭步如飛的走在前頭,偶爾停一停,望望走在後頭的我。 他:你還可以嗎? 我:還好,就慢一點。 他:平時有做運動嗎? 我:很少,游泳算嗎? 他:我曾經跟一個女生健行,她走五六步就要停下來喘息。 我:那我是不是還行? 他:你要多一點運動,節奏要快一點。(OS/現在是訓練比賽嗎?) 我:其實你可以依你的速度走上去的,我在後頭會慢慢跟上來的。 他:不可以,我帶你來,當然要照顧你的安全。 他:下個星期有個小組有來,你也一起來,認識多一點朋友。 走了好一陣子,抵達了山頂。 他:要不要幫你拍照啊,下次你可以多來,運動多,身體好,人也年輕一些。你看我覺得我幾歲?跟你說我去雲頂,守衛還要我Show身分證呢。 他: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得了一場大病。在公司工作時,忽然天旋地轉,後來我開始積極運動,健康明顯有很大的改善。 他:……怎麼你這樣靜的。說說你去的紐西蘭啊,你去過很多國家嗎? 我:Hmm...不多啦,大概十幾個國家吧。 他:我是kampungboy,說來不怕你笑,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新加坡。當時去新加坡是為了買一架相機。 他開著車載我去吃早餐。 他:你的臉有些紅,一直都這樣嗎? 我:嗯,我敏感。 他我最近看一本有關飲食的書。書說,以動物為例,吃得越多的動物,比吃得少的動物還要容易有病。 他:我現在吃得很少,我不太喜歡吃肉,多吃魚和蔬菜。 他:女生吃什麼都會直接反映在皮膚。(OS/所以你要說我吃很多嗎?) 我在吃著雲吞麵。 他:你很會吃哦! 我:嗯,算是吧。 他:現在女生的食量都很大。和我一起打羽球的女生,吃得份量都比我多。 他:你很愛吃豬肉嗎?我看你把整盤雲吞麵都吃完,我平時都吃不完。 我:對啊,我喜歡吃肥肉。 他:我從小很挑食,因為家人都說我不吃這個,而不給我吃這個那個,所以長大後很多都不吃了。 他:那本書也這麼說,不要吃太多。有機會我借你看。

我終於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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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蘭日長夜短,太陽遲至晚上8時許徐徐下山。我在傍晚六時登上奧克蘭塔,日光透進落地玻璃窗,很是刺眼。 我從各個角度拍攝這座城市的鳥瞰圖,四週環海,高樓並不多,點點的白色帆船在海中或停或行駛著,因而這城市被冠上風帆之都。 從地面到塔狀天線桿頂部計算,塔高328米。原想玩sky walk,可是看了價錢紐幣128,乘以2.8令吉,馬上打退堂鼓。 每到一座城市,我都想登上高樓去看這些城市,可我從未登上吉隆坡塔又或是雙峰塔。也唯有站得高,才能看到城市的全貌。 因背光的關係,又沒有閃光燈,路人甲幫我拍的照片都是面目暗淡無光的。既然拍不到臉,那就拍背影吧,可請路人甲拍背影還是不太得體的事。 拍了整半小時,我安靜地坐在一隅閱讀《丁莊夢》等日落。這本社會寫實的小說,以中國河南作為背景,雖然極盡荒謬,人性的醜陋卻血淋淋袒裸出來。 我在22歲的時候,曾經列下10年的願望清單,大部分的願望都在28歲前就完成了。其中2項一直是我心頭上念茲在茲,卻始終無法如願以償的。 沒想到在我30歲之時,這個衝出亞洲的願望,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的幸運來得很慢,卻還是適時為我那平淡的生活帶來了小小的驚喜。 鵝蛋黃的太陽慢慢落向遠處的山丘,把天空染一片金黃色。梅艷芳曾經在一場演唱會上,穿著婚紗說自己錯過了時間,十分可惜,其實她也有好幾次穿婚紗的機會,但是錯過了。 她說每個女人的夢想都是希望擁有自己的婚紗,有一個自己的婚禮。作為演員歌手,她有很多次穿婚紗的機會,但每次都是不屬於她的。人生很多時候以為自己會擁有什麼,但最後還是撲了個空。 那次她唱起“夕陽之歌”特別的感傷。“曾遇上幾多風雨翻,編織我交錯夢幻,曾遇你真心的臂彎,伴我走過患難,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一天想想到歸去但已晚”。 看著燈光一盞盞的亮起,不知道往後的日子,有沒有人為我留一盞守候我回家的燈。

遇見賽巴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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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酷兒的面子書看到他們的朋友冠以sebastian這個名字。這名字即不特別好聽,也不順口,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堆人叫sebastian。 直到讀了蔣勳的《肉身供養》,瞭解了sebastian的典故,也就對酷兒喜好這名字瞭然於心。 書中提到基督教的肉身供養符號很多,所有封「聖」(Saint)的修行者,都有肉身具體受苦的記憶。 而St sebastian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故事。賽巴斯汀是羅馬帝國軍人,當時羅馬政府禁止基督教,軍人職責,必須逮捕虐殺基督徒。賽巴斯汀偷偷釋放了一些基督徒,背叛政府命令,消息傳出,他因此被逮捕,剝去衣服,赤身裸體,綁在柱上,讓他屬下百名士兵,一人一箭,酷刑施虐,將他射死。 這個原來並沒有太大重要性的故事,在中世紀到文藝復興時代,被藝術家一再重複製作成畫像雕塑,成為歐洲藝術裡最大的「聖像學」主流符號。 一個肌肉健壯的年輕軍人,赤條條裸體,被綑綁,一支一支射入美麗肉體的箭。 美麗的男子肉身,肉身對抗著箭。肉身受苦,大部分的賽巴斯汀圖像卻面容安靜。如此痛,又如此安定,肉身之外,彷彿另有嚮往。 賽巴斯汀「封聖」的肉體,回到俗世,隱喻了受苦壓抑年輕愛美的男子肉身。 貫穿19世紀至20世紀,賽巴斯汀的肉身救贖越來越明顯與男性的肉身青春眷戀與受苦的記憶連接在一起。伊岡席勒(Egon Shiele)在20世紀初把自己畫成賽巴斯汀,宣告青春猝逝的眷戀,最著名的例子是在日本,20世紀中期,作家三島由紀夫練健身,肌肉糾結壯美,他赤裸肉身,讓箭刺穿,由攝影家筱山紀信拍攝成現代的賽巴斯汀。 「酷兒」的書籍雜誌在上世紀末出現大量各種裝扮的賽巴斯汀,男同性戀者的解放運動裡,賽巴斯汀也再次成為肉身供養的「聖像」符號。 在奧克蘭toi o tamaki美術館的精品店看見st sebastian的明信片,驚為天人,沒想到從書中讀到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有機會一睹st sebastian這幅畫作。 我回想起自己剛剛仔細參觀的維多莉亞展覽廳的每一幅畫作,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見到這幅畫。於是第二天我趁著空檔時間,再次回到美術館,想要看這幅畫,依舊不見其蹤影。走回樓下詢問工作人員,始知這個展覽廳季節性更換畫作,此次並沒有展出st sebastian。 最後,我帶著一點點的遺憾,離開了美術

伊甸死火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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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去mt eden是因為把它幻想成是伊甸園,就想知道亞當和夏娃的伊甸園到底有多美好,雖然此伊甸並非彼伊甸,不過我挺喜歡從高處俯瞰大地的。 起初以為有巴士送我到山上,我只要下車擺個做作的甫士就可以到此一游了。結果,旅遊從不做功課的我,終於嘗到了苦頭。 原本只需付四十紐幣,就有14個景點走馬看花的一日票,可我太低估了紐西蘭的物價,身上的現金不多,只好硬著頭皮找短途巴士。 上了巴士之後,我跟司機說我要去mt eden,他問我哪里,我說就mt eden啊,他有點不耐煩地,大概mt eden很大,鬼懂我要去哪一部分似的,他隨便給我按了一個票價。 到了mt eden大街,我拿著手中的路線圖,問司機我該下車了嗎,他說你下車吧,再去問店里的人該怎麼去。在路人甲的指引下,我是從毫無人煙的小徑走上mt eden的。 走到半途時,我已氣喘如牛,不斷喃喃自語問自己,吳嘉雯,你傻的嗎,這麼多地方不去,跑來登山,嫌自己很多力是嗎?   我頓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去採訪利民達新村的登山點,假厲害的我因不熟悉山路,而差點在山里迷路走不出來,當時手機又沒線路,真的很想撞牆,干嘛要假厲害。 邊走邊懷疑干嘛旅游景點鬼影都沒有,難道我被老點了嗎?可我還是步步登上去,而小徑的盡頭才看到很多車子往更高的地方駛去,心里也就更踏實了。 多想伸出手召好心人的車子送我一乘,可是就伸不了那隻手。等到終於抵達山頂,眼前的風景讓我目瞪口呆,還好自己沒有中途放棄。 mt eden山頂是長滿綠茵的死火山口,海拔196米,站在山顶可以将市區和附近的海面一覽無遺,深深被震撼了。第一個幫我照相的就是一對老夫婦,他們幫我照了相就坐在草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我覺得莫名的感動,腦海馬上就浮現了王菲的紅豆“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在那里坐了很久,日上三竿很曬,但因涼風習習吹來,不覺得太熱,倒是有點暖和的。因一個人的關係,一直請人家幫忙拍照,我隨口問一名老伯接下來要去的博物院,他指著遠處教我怎麼走,說著說著,他就說送我一程吧。出門遇貴人啊,開心得不得了,就和對方聊了起來。 對方說他來過大馬柔佛公干兩次,他的妻子是中國人。本來他要放我在博物館公園路口,可是到了路口,他又改變主意送我到博物館門口。 一個人走在奧克蘭,雖然很少機會照

出境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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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錯過一趟航班。為此,縱然我一個人搭飛機好幾次,依舊提心吊膽的。 我擔心的事情很多,怕找不到terminal、怕錯過登機時間、怕找不到公共交通去機場、怕錯過任何更改航班的消息、怕走錯terminal、怕經過檢查站背包有違禁品,有時也搞不清楚要填什麼表格才能入境。 每次跟朋友去旅行,我都讓自己跟著他們。有次去Bali七個人,機票是我買的,但在登機板上看來看去都不見Bali,其中一名朋友萌然想起那叫Denpasar,不是Bali。 同樣是去Bali那次,在denpasar機場,若不是朋友提醒,也不知道原來出境要留下出境費,大約馬幣50吧。 像去新加坡,要填一張俗稱白卡入境,等到入境之後,關卡官員會把白卡撕成兩份,一份他收了,另一份則要留到出境才收回。那張小小的卡夾在護照內,我也會戰戰兢兢,擔心一時拿東西弄丟無法出境。 而來到紐西蘭,入境時填了一張滿是疑問的卡,大部分都是有關有沒有帶什麼食物進來之類的。等到我出境,又被攔下來,原來我沒有填到出境卡。 東南亞地方我去得多,錯過班機至少我還有能力買張機票回來。這次是我第一次去亞洲之外的地方,當初想要延長數天留下來玩時,馬上就想到要一個人出境的焦慮。 由於這次飛往奧克蘭是在新加坡轉機,加劇了我對出境入境的擔憂。在吉隆坡飛往新加坡的途中,我還在機上填了白卡,後來我才知道我沒有入境,只是在機場境內轉機是不需要填寫白卡。 我甚至也不知道轉機要不要去拿行李,因為我從來沒有轉過機,於是大馬飛往新加坡,我用心記下負責人如何帶領我從新加坡轉機到奧克蘭,也默默祈禱自己不會出錯。 我喜歡的其中一名填詞者葛大為寫過,出境入境是如此複雜的程序,然而我們卻任由一個人進出自如。

誰願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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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誰願為我堅持到最後? 每次我們從一趟旅程回來,都會互給對方寫一張明信片 十二月你從臺灣回來, 等到記起這張已選好但收在你抽屜多時的明信片 人事已非 我還在堅持什麼? 抑或我沒有堅持 而只是沒有別的選擇

關於100天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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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累積100天的快樂是這樣開始的,上網登錄 http://100happydays.com/注冊為用戶 ,每天在面子書、instagram、推特或Tumblr上載一張令你快樂的照片,在圖說附注(#100happydays),一天可以上載一張或更多張,不可間斷,一旦間斷,必須重新累積新的100天。等到100天後,網站就會憑你的100張快樂照片裝訂成書寄給你。 朋友E告訴這新玩意時,我沾沾自喜地說,100天的快樂不是很簡單嗎?只需大概三個月多,就可以累積100種快樂。E說,拍照是很簡單,但是要每天發掘快樂,就很不簡單了,偶爾也會忘記快樂,而必須重新累積100天的快樂。 第一天,我上載了紅風車,那是我年初三奔上來吉隆坡後,衝到天后宮買的。我把風車掛在陽臺,每當風起時,看到風車轉啊轉啊,我就覺得大風把幸福轉來我家。 接下來,我所上載的照片,不外乎是吃喝玩樂。每天踏出酒店門外,都是值得快樂的奇遇。當悠閒假期結束,生活回到正軌後,我的快樂已不再是唾手可得,而是要從生活的細節中發掘。 我原想拍下早餐,但那天早上我只是草草煮了泡麵。雖然吃泡麵也是一種快樂,但是總覺得快樂應該不止是這樣,它需要一點妝點,與眾不同的。 我開始發現自己的快樂一點都不單純,為了畫面上的美感,我怎麼也不願屈就於平凡的快樂。於是,一整天我都在等待值得拍下作為快樂的畫面。這幾天下來,雖然我拍下的快樂看似很簡單,但要找尋找這些畫面卻一點都不簡單,我需要鋪陳快樂,以拍出令自己滿意的快樂。 這樣的尋找過程中雖然很複瑣,有時到了傍晚,甚至也沒拍出屬於當天的快樂照片,但是我依然為即將可能想到的快樂畫面不亦樂乎。 其實,一杯香醇的咖啡也是快樂,一碗自家煮的蕃薯糖水也是快樂,生活里要找快樂也不是太難,只是我覺得這些快樂太容易得到,我需要一些新刺激,新事物讓這些原本在手的快樂極致化,比如說,換一個新杯裝咖啡,得到的快樂,往往比用回舊杯的更快樂。 我的100天快樂照相開始不到一星期,接下來有怎樣的快樂,我也不知道,但我期待每一天自己給自己製造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