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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0

我們就到這

甜甜的,請容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也不得已,我會悄悄的離去。 這次我做到了,記得我跟你說過,若我們將無法避免的分離,請你不要吝於給我一個擁抱(我一直在想該怎麼給你一個感激的擁抱,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只能跟你握手道謝)我們可以笑著說再見的。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要再見了,我是說我們不要聯絡,也不要關心對方了。 你也不要再來這里了,我不會再寫下去,我又要躲進自己的世界了。以後你就讓我只是你聊天室名單上一個上上下下的名字,又或是面子書狀況偶爾會干擾你前頁的甲乙丙丁。我答應你,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寫你。 我這樣做你也不會感到意外吧,我曾經多次在我的部落格留下很多蛛絲馬跡,我其實一直在提醒自己,我應該全身而退的。要說再見我其實也很捨不得,可是如果我現在不抽走你,以後我的心會更痛的,這是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 今晚(26日),你看見糖水攤位那里人潮擁擠,沒有座位可坐,你說不吃了,我說再等一下。等了五分鐘,終於有人離去,我們坐了下去,你隨口說,以後你再也不來這里喝糖水了。我聽了後,心里為之一抖。你可曾知道,你正說中了即將發生的事?今天我特別的聽話,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去做。回家前我走在你前面,你說:“你終於走得比我快了。”你知道嗎,你今晚每說一句話,彷彿都像猜中我的心事一樣。從今以後,我就會離開你的視線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尾隨你的腳步,朝著你的方向前進。 第一次萌起這樣的念頭是你生日的時候,我當時躺在床上也被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想法嚇著,原來我的潛意識比我的幻想還誠實,一早已做好準備要離開。 原諒我又搞砸了。很多很多年前,我從吉隆坡哭著到雲頂時,我的老闆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你太單純了,你記得,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底牌揭穿給別人看。”我一次一次在感情受挫,卻沒有一次學乖,總是忍不住踼爆自己。這次也不例外。 我曾經自私的想要假裝我沒有陷入進去,甚至有人每次叫我不要玩出火,我都無所謂的說我知道自己的底線在那里,很貪婪的從你身上得到我從未得過的溫暖與關心。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我拉不住自己的思緒。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真的是很稱職的朋友,你給了我最美好最美好的時光。謝謝你,讓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受傷,也懂得付出我的愛與關心。每次愛上不對的人,我都會跟自己說,再也沒有什麼讓我走不下去的。這次也一樣,我會一個人走過去的。 自你成為懂我的人後,我一直在等有可能的人出現。我希望藉由

我曾經那麼討厭被人瞧不起的眼光

最近只要一看港劇《談情說案》,眼淚就會狂飆。也不是因為劇情很感人,或是林峰和楊怡的愛情很浪漫。刺激我淚水的是那間名校校長、家協,那班自稱上等、上流社會的人狗眼看人低。 從小到大,我們都不敢踰越,循規蹈矩做個乖小孩,就只為了不要被人看不起。那種感覺真難受的。因為不願辜負父母對自己的期待,所以我們得咬緊牙根撐下去。 青少年時期,很容易羨慕別人,對別人的眼光特別敏感,即使是一句無心的話,也會記在心里。因為自卑,所以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自覺自己是悲微的。 因為不想被人家看不起,而裝腔作勢,模仿別人的說話,把一些不是屬於自己的“砂煲拉藏”披在身,簡直是東施效顰,把自己弄到四不像,哭的還是自己。 我不敢說這幾年我有什麼偉大成就,是可以令人瞧得起或看得見。應該是年紀真的趨熟了,於是很多事情看開了,再也不想為別人的眼光而活。 當被別人嫌棄時,我也會自嘲說,啊,對啊,我就是這樣。我不會為了這些眼光不開心了,因為值得我去在乎的人已經填滿這些人的位子。

你值得加分

走進食堂就看見你正在排隊拿飯。我排在你的後面,隔著一條欄杆。你轉身看見了戴著隱形眼鏡的我,點點頭笑著,似乎很滿意我這次沒有戴著那副眼鏡。你問我拿了錢沒有,我有點雀躍的說拿到了。你順勢說了下去,走,我們去吃綁線肉骨茶。 你拿了飯去挑菜,我走向你的對面,我們之間隔著一盤盤的菜。你挑得很慢,我挑得很快。你在拿著湯匙,我尾隨在後,我看見沒有了叉子,就越過你走去櫃台。當我在付錢時,你突然站在我身後,塞了一支叉子過來我的飯盤上。我輕聲說了謝謝,走向我的同事那桌。 你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男子,每次遇見你,你都會很細心的幫助我。你會為我擋電梯門等我出來,過馬路時你會拉著我的手提袋牽我過去,當我買衛生棉時,你不會因為尷尬而閃到遠,當我的車子壞時你會幫我檢查,當我走到腳痛時,你會遷就我緩慢的腳步,當我失去耐性時,你會叫我冷靜,舒緩我的情緒。 當我遇見一個人,通常我會給五十分,然後再加分或減分。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體貼,卻不斷的在我心中為你加分。盡管我聽過不少你的是非,可是就如我對你所說的,我不在乎別人怎樣看一個人,只要那個人對我好,我們就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為了遇見你,以後我天天都戴隱形眼鏡

我讀著已刊登的小說,你迎面而來說,“走路都這樣不專心”。我抬頭看了看你,笑笑低頭往前。你又說,怎麼又戴回眼鏡了?我假裝沒聽見繼續走。你在我後面說,為什麼你每次不應我?我轉回頭,你招了招手示意我走過去。你又問為什麼戴回眼鏡了?我想說,你又沒說戴隱形眼的我漂亮,如果你說你喜歡,我可以天天戴啊。可是我說,今早我去運動,到朋友家過夜,所以沒戴。

身病還是心病

正當我都受不了我那孱弱的身子,連續失眠兩個星期後,終於遇上知音半夜摸上門。J一踏入我家門,突然說不如我們去找腳底按摩。我呆愣看著他,這個時候可是尋花問柳的黃金時間,正常的按摩店都關門休息了吧? 午夜後的SS2,還有很多年輕人圍在肥仔碌碌的車旁。我們下車推了幾間門進去又彈出來,最後找到一間看起來比較舒服又健康的腳底按摩店。 我們並排坐在一間廂房內的按摩椅上傾訴生活上的不如意。我的焦慮與迷惑遠遠不及他的,可是我的症狀卻一一浮現在我的健康上,我病得不輕,是身還是心? 從輕微的小傷風,嘔吐,發冷,頭痛,四肢無力,大傷風,失眠,就算生病扮可憐,博同情,向朋友撒撒嬌,安慰也已袋袋平安,溫暖灌滿內心。更何況,在這里不像在家,扮下生病,可以飯來張口,衣來張手。 直到今天,我的老朋友胃痛也來拜訪我。我不是不愛惜自己的健康,我已經非常極之注重飲食,定時照三餐進貢我的肚子,正餐以外絕不吃零食。即使病到頭暈暈,也要出去打包回來吃。我知道自己對哪樣食物敏感,很有毅力的戒吃,絕不碰。 我的堅持,並沒有讓我健康一點。也許這與我的憂慮有關,這是我抓破腦筋想出來的。今早,我去訪問一個舞台劇導演,他正執導一部有關女人的戲。他有感而發的說,女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情緒,因為放不下,所以逼自己走入了死胡同。 他問我是不是這樣,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繼續說,何不放下,退一步就好,退一步就有不同的風景。 可是我手中還沒握住什麼,我該放下什麼呢?我該怎麼叫我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讓心平靜下來,讓身體恢復正常?

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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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2隻海鳥,一隻給你;一隻給自己。 你看了一眼就說是不是很像,我接下去,真的很像,像幾米的《藍石頭》,不斷斷裂的藍石頭,被切割成不同的藝術品。你笑了起來,點點頭。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

誠實

舞踏老師這麼說,那不是抽離,那是寫實。這個寫實或許不像演員被賦予對白說我愛你那樣入骨,而是以一種發自內心的自然流露。他們通過藝術表演探索自己的生命與靈魂,我用我的文字。 昨日那場舞台劇有歡笑,有感動,有反諷社會,牽扯自己的,只是一段似曾相似的回憶。今天的這一場,才真正叫我震懾不已。扭曲臉孔的面具,干凈俐落的舞步,彷彿重重的踏在我的內心,叫人看見醜惡。 這是我第一次對我看不懂的藝術改觀,它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猙獰,它真正觸動了我的心靈。 當每個人為了立足社會,不但包裝自己,偽裝自己,卻有一小部分的人不斷在審視自己黑暗的部分,我似乎看見在那時而奔放時而細碎的舞步,追求的是一種平靜。 老師一臉淡淡的說,“舞蹈這種藝術表演,你看得懂就懂,看不懂就不懂,這是對生命、心靈的衝擊,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一種感覺,有點虛無飄渺,但是有些人卻能心神領會。”正如愛情,也不是把眼光放高擺低的問題。 今天,我上了一小堂寶貴的心靈之課。 ps:閱讀白先勇的《孽子》,封底題著“我寫作,因為我希望將人類心靈中的痛楚轉變成文字”。我像是後知後覺瞭解自己寫作的意義,我寫作,因為我想把自己內心的憂傷與悲痛轉變成文字,一層一層揭開厚厚的紗布,攤開自己曾經小心翼翼包紮的傷口,等待自我的癒合。

一個自稱恐怖份子的男人

認識這個和恐怖份子有一樣名字的男生是前二個月的事了。那天,常常為我介紹男人的s從家鄉上來,約了我和另一個女生吃飯。當時s告訴我這個恐怖份子是要介紹給那女生的,叫我也去湊熱鬧。 那天吃飯過後,恐怖份子加了我進臉書。很長一段時間,他只是我臉書其中一個潛水的名字。我不曾到他那里留言,他僅來幾次讚一讚我的文字。 正當我都快忘記這位恐怖份子存在我的臉書,他好像是魔術師從空的帽子捉出的那隻佻皮的兔子出現在我眼前。 中午樓下的接電話員接了電話上來,她說,有個人,他說是你的朋友,你認識這個“恐怖份子”嗎?我驚訝的“huh”了一聲,才想起這個男人,但卻不怎麼記得他的樣子。 我最近有點失常,在辦公室穿冷衣、披圍巾、戴手套,有點不修邊幅的下去見他。我以為他找我應該就是為了“我的工作方便”,是我太小人之心,因為很少人認識我之後,還有續攤的,所以我無法不把他當成一般也需要我為他效勞的對象。 下樓時,看見他傻傻的坐在沙發等我,他抬頭看了我一下走向我,他說剛剛經過這里,想起我在這里上班,就通過電話員找我想約我出去吃飯。我當時有點錯愕看著他,想到他的名字我又笑了起來。真可愛的恐怖份子。

重感冒

生病的時候我吃得比平常豐富,餐餐有魚有肉。我怕自己沒力氣起身,又怕餓壞自己胃痛又來。以為生病吃了藥會更容易入眠,但是我這種藥罈子,早已對傷風藥免疫,躺在床上睡不著,胡思亂想的感覺真的很駭人,尤其是想的都是悲劇、慘劇、淒涼劇,眼淚淚如雨下,傷風的鼻子,就像是在吉隆坡下班時偏逢雨天--塞到不可動彈。當我倒向左邊,左鼻孔流水;當我倒向右邊,右鼻孔流水,我只能仰躺雙鼻朝天,干眼瞪著天花板。 我以前的主任常常說我找不到男朋友是因為我不懂得撒嬌,老天,當我病到恨不得找個人來給我安慰時,竟然發現手機中沒有一個男人是我可以放心去撒嬌的。我不是不會撒嬌,我只是沒有對象!!上臉書發發牢騷吧,朋友留言的安慰,至少也讓我打發時間。終於盼到一個來電,我多想聊多兩句,可是對方就滾水燙腳匆匆掛電了。 想打電話回家,可是我怕自己會哭出來。那簡直是“自取其辱”,我父親一定會笑我,然後又來吃鹽多過我吃米說:“我都叫你回來這里做的啦,你看你拿苦來辛,如果在家媽媽可以照顧你多好……”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落井下石”,以後這樣的難過會不斷重覆,我要先鎮住心里那只叫脆弱的魔鬼。 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口腔淡淡的,很想吃糖,連冰糖都不放過,可是冰糖早已用完。我無力看著一桌子的餅干,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餅干,我拿了一片泡參片含在口里,那微微的苦澀,苦上加苦,我要甜,消除我心中的苦。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忍不住又起身削了一個苹果。 整個晚上我看著時間過等天亮,梳洗後我去看醫生,醫生開藥給我時一直問我這個吃過嗎?那個吃過嗎?從小到大,我吃過的傷風藥少說也有整百種,一年為了傷風去看醫生的次數至少五六次,買傷風藥多過吃冰淇淋。他問我有力去上班嗎,要不要mc,我搖頭說不要。我不想一個人在家自憐自艾,我知道無所事事的自己會難過的。 我之前一直依賴噴鼻劑,每天起身後睡前覺都不會忘記。最近我停用噴鼻劑,我不想讓自己上癮,可是我還是上癮了,一旦抽離,和癮君子找不到毒品一模一樣,眼神瘓散、耳鳴、頭重重、腳浮浮、鼻水在鼻中晃呀晃呀。那感覺很像失戀,很多年前徐懷鈺曾經唱過,“有時候愛情就像是一場重感冒,等燒退了就好”,但我就是沒有發燒,我到底要怎樣才會痊癒?

曾經住我樓下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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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住的地方看不見吉隆坡塔。每次從吉隆坡表演藝術中心的大門出來時,總會看見吉隆坡塔在前面。看著變幻無窮的霓虹燈,我總不自覺的想起你。 三年前你來吉隆坡,我們在金河廣場的swensens見面。你在離別前給了我一個擁抱,還偷偷塞了一張capitol酒店便絛紙給我。 上火車後我打開手提袋拿書本出來閱讀才發現你的留言。讀著你的留言時,我很戲劇性的在火車流下了感動的眼淚。盡管現在我已換了新的皮包,可是那張佈滿歲月痕跡的便條紙依然存在我的皮包。偶爾想起你時,我會拿出來看看。 我們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短,不到二年,卻也遠距離維繫這份友誼很長很長。這些年來,其實我們也說不上很瞭解彼此的生活狀況,可是我知道,再怎麼遙遠,你還是可以從我的文字讀出我的想法與心情。 幾個星期前我在臉書和你聊天,我在另一端的線上猶豫了很久,才跟你說hi。未見面的日子太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談起。我不想我們之間淪落到像hi-bye的朋友,或是陌生到無言以對,而需要問很應酬式的問題,你近來好嗎,你的學生怎麼了?你的學校怎麼了?你和男友怎麼了? 你問我和你談話有那麼難嗎?我曾經那麼重視的朋友,我不想後來的我們只能客套的寒喧,當你心里難過時,你可曾想起我這隻耳朵呢? 就算有一天我們再不聯絡,但我依然記得你曾經給我的溫暖 我今天讀回那張紙感觸良多,“茫茫人海中就成為好朋友,然後互相牽引,互相影響,到後來離開。可是那個人肯定留下了一些東西給你,也許是虛無縹緲的感覺,也許如珍珠般的回憶。” 自從那次見面之後,我再也不曾踏足swensens。直到兩個月前,昔加末的朋友來找我,我們一起在我家附近的swensens用餐。我告訴他,在學院的時候,swensens每逢期二有推出半價的earthquake,中間會噴煙的。我比手劃腳的說得很興奮,再看看menu,經改革後的swensens已經沒有“地震”了。物不是人也非,無限的唏噓。 如果有一天,我們還可以想當年那樣,坐在小雲頂,看著山腳下一盞盞的霓虹燈熄滅,訴說這些年的快樂與不快樂,多好。 如果人生真如你所說是一場賭注,你押了青春去賭明天,我押了自己的心去追求虛無縹緲的。我無法告訴你,甚至也無法告訴自己,我會贏得什麼,就當給自己一段美好的回憶。每一條路,都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祝福你也祝福我。

這算是一線希望嗎?

從家里出走的那天,我的房間變大了,我的眼淚也更多更肆無忌憚,再也不必顧慮家人因而擔心我。 我一直很想要擁有自己的房子,因為一間房間再也裝載不了我滿眶的淚水。 他們說,最悲傷的時候是流不出淚的。所以我的人生不至於絕望。

我們之間的秘密

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事。如果有一天是時候要退後,你一定要記得拉住我,不讓我糊里糊塗地深陷下去。 我不斷地提醒自己,我以為我做足了心理建設,已萬無一失,可是偏偏腦子不肯合作,脫離常軌,跑到別人的身上去遊蕩,不捨得回來。 你放工前,我們約好晚上10時一起上線。 我有感今天是時候阻止自己,我在網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新聞看了、寫了部落格、上了面子書留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依舊沒看到你上線。 10時正,還是不見你的人影,這時手機短訊響起:“也許注定無緣,我很努力的上線,可是一直連結不到。” 有種很喪氣的感覺,你每次都是這樣,在我很想傾訴心中的想法,都不在我身邊。我回了短訊:“我恨你,是很恨那種,為甚麼你總是這樣對我?” 我將MSN的上線狀態改為顯示離線,茫然地坐在電腦桌前,不知如何是好。我隨手翻閱報紙,等著你上線。10時30分,你的msn顯示仍是未上線,我再次發了短訊給你:我放棄了,我不等了,也許真的注定要我別告訴你吧! 關了電腦回到房間看書,腦裡卻記掛著另一回事,我根本無法專心的看下去。深呼一口氣,我決定今天要解決這件事情。 短訊寫著:不管如何,你要幫我,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玩出火來了,快點潑我冷水,tolong! 你回了短訊:“嗯……想太多了。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那麼容易就掉下去的嗎?不要自以為是了。 那6個字:“你以為你是誰”,令我醍醐灌頂。呼,那字字見血,刺得我真痛。我還真以為我是誰了,人家給自己三分顏色,我就七情上面地投入。 我回了短訊:“謝謝你的教訓,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會好好保留你的短訊,永遠警惕自己,千萬不要自戀的以為自己是誰。” 你以為我在說晦氣的話,你回了短訊:是你自己叫我潑你冷水的。我想夠了,真的夠了,我真的應該回到自己的本位,安份守己的繼續自己的生活。關了房間的燈準備就寢,你的短訊又來了,我從床上彈跳起身,跑到大廳啟動電腦上線。 你說,女子總是很喜歡幻想,把自己想像的當真。我否認,我說我沒有,只是當一個人太關心自己,難免會心動,想留住這樣的感覺。 我自嘲地說,也許吧,我太妙想天開了,假作真時真亦假,於是自己在虛虛實實中,分不清真假。 “讓我用很平常的心走下去。這件事我只跟你講,你不可以跟別人講,這算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好好好……我不會那麼無聊亂亂跟別人說的,你放心好了。我怕我說出去,人家還以為我神經錯亂呢?” “你可以不要這樣講嗎?雖然我也覺得

我錄了一首曲子

下半場開始時,換了一個年輕的指揮手,音樂響起是一首振奮人心、洶湧澎湃的曲子。這首曲子是開始至今,第一首我曾經聽過的曲子,可是我完全記不起在那里聽過。我伸手探向環保袋的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回家重開介紹書,無獨有偶,這是《卡門》的“斗牛士之歌”,當斗牛士艾士卡密羅出場,在賽維勒的鬥牛競技場上的豪勇使觀眾如癡如狂,卡門投入英雄的懷抱演奏的曲子。 最後,我沒有傳出這首歌。這首令我悸動感觸的曲子,還包含著一段美好的回憶。

逃逸

很多年前我在兼職賣香水時,很多顧客喜歡試聞CK Escape。它的後味有麝香、檀木,這兩種味道原有令人氣定安神的餘香繚繞。有一次,有個男人走進來,他說他要找一種逃逸的香水,我傻傻看著他,他指了指鎖在玻璃櫃內的CK Escape。那時,我才知道,出走是有跡可尋的。 後來,顧客每要求要試聞CK Escape,我都會想起那個眼神哀傷,冷漠孤單的男人。他到底要抽離自己,還是要抽離一個人?他學會如何去包紮自己的悲傷了嗎?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抽離? 這城市,應該有很多人像他一樣,滿腦子是想逃的因子。我的樂觀與微笑,何嘗不是從悲傷中逃逸出來,這算是釋放還是隱藏呢? 因為無法面對自己搞砸的攤子,我寧願出走離開我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因為無法呆坐在房間一個人面對孤獨,我一個人去逛街看戲。 我一直以為我懂得善待自己,我很興奮的告訴朋友,他說,你在逃避,你知道嗎?他問我,你要逃到什麼時候,才願意面對自己所害怕的事。 我不知道,我說我不知道。如果龜殼是我的安全地,就讓我寄居下去。

慢慢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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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17區轉向NKVE,你恰好撥了電話過來“轉向關丹、mont kiara的方向。轉下來後,前面會開始塞車,放緩速度,不要駕那麼快,小心看車,慢慢走向右邊車道。看下右邊有一個半球型的藍色屋頂,這是國家科學館。靠右走,跟著jalan kuching的牌。右邊有很多房子,左邊是一排商店。前面有幾棟很高很漂亮的高級公寓。”我哇了一聲,一直說很美。“不要看了,小心駕車。”你潑了冷水來“很貴的,你買不起的”。 你繼續說“前面有兩條分岔路,keep左邊kuantan,直走有很高的天橋。”我打岔,有多高。“很高很高的,地上有jalan ipoh跟著走,分岔路靠左,進入像cheras這樣的小路了。靠右邊跟著油站轉,前面有很多彩旗的轉進來就到了。” 今天下起了傾盆大雨,我憑著你曾經在電話仔細教我的路線再次去了吉隆坡表演中心。我曾經幻想過自己很優雅的老去,聽演奏會、看舞台劇、音樂劇、舞蹈劇場。現在的我如願了。 公關如常給我兩張票。慶祝蕭邦誕辰200週年的演奏會座無虛席,只有我旁邊的座位是空的。女高音jeffie如天籟的美聲令首次聽古典音樂的我陶醉其中。演唱一半時,她猶如音樂盒上的傀儡脫了鏈,這時一名男生走前,拿了一把大支的上鏈,轉啊轉啊,jeffie又恢復了知覺,繼續唱下去。孩子們都被逗趣的插曲笑了起來。 我緊閉了雙眼,想像自己也在上鏈,可是你卻是永遠無法回應的傀儡,任我左轉右轉,卻怎麼也轉不到你的心坎里。我現在才恍然大悟,陪我上路的那把聲音是失靈的音樂盒,聲量荒調走調,漸漸微弱,直到最後。

陳升寫的回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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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得美美的,一個人去逛陽光廣場的kinokuniya。很仔細的瀏覽架子上的書本。直到翻開陳升的《9999滴眼淚---那些跟青春記憶有關的美》,無意間讀到以下的文字,心重重的掉了下去。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因為我答應一個人不再輕易的悲傷,於是所有的淚水,都沈澱在心靈的湖底,並且涷結成冰,擁有的,除了一件破舊的皮衣、一把鳴咽的吉他、一部掉漆的相機之外,就只剩下一抹幾乎要熄火,而仍不得靠航的愛。日子無所謂接受或是拒絕,心情無所謂平靜或是激越,因為無力改變環境,於是努力在改變自己,所學的和所用的情事起了衝突,幾乎死在一種名叫〈矛盾〉的病因上,年輕有時候真是苦惱…” 親愛的,時間是一架果汁機,當回憶被旋轉切割刀翻攪蹂躪以後,品嘗的滋味一樣,卻已面目全非,回不到從前的樣子。 我慢慢剪碎有你的生活片段,這只是一個變成果汁的前奏。

我不在乎

表現不在乎不是愛面子或逞強,而是在乎像一根針,每在乎一次就往心里戮一次,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淌著血。我只好想像自己是汽球,飛得越高越遠,飛到你看不到的地方泄氣爆破。

用心付諸流水

吃午餐時,同事問我平時到哪兒吃晚餐。我回答說天天都在17區巴剎的攤子。“吃不膩嗎?有什麼東西好吃?”不會啦,只要我喜歡吃一樣東西,我可以天天吃那一攤的。同事很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慘了,以後你喜歡一個人一定很專一的。” 我很大反應的說,huh,可以不要嗎。我不要這樣。我從中學開始,就很怕自己太深情。那時我的朋友燕子在信上告訴我寫字深的人用情深,我看著自己的筆記簿,筆印總可以印至五六頁凹凸凹凸的。我連寫字都要學習放輕。我怕自己深情。我的深情總是用在不對人的身上。 今天的佛學講座會,有位出席者舉手發問,他說,佛言道,好心有好報,為什麼有些人很好卻沒有好報。他還問了很多問題。主講人一題一題答,我一直在等主講人答,為什麼好心有好報,可是最後她漏了答。我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為什麼我很努力去對一些人很好,可是我沒有該得的回報。 沮喪的時候常常不停問自己,到底我要累積多少的福分,才可以換來我應得的回報。我前世到底欠了多少人還沒還完?我真的好累了,太多太多的失望,令我連回報都不敢再想,但求不再受傷害。我不敢付出,不敢投入,不敢看重,不敢逾越。我是一隻渺小微弱的螳螂,不自量力的在阻擋向我侵來的災難。 我常常耳提並命自己抽身,可是沒一會兒我又深陷進去。進進出出,電梯的門開開合合,到底哪一層才是我要到的地方?

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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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身時眼睛腫得無法塞進隱形眼鏡,我拖著懶惰又疲憊的身驅開車卡在聯邦大道通往茨廠街。工作後,我走到附近買了一碗粥,吃沒兩口就擱下走了。 回到公司,同事說我的面容慘白,好像生病的樣子,我苦笑了一下,低頭繼續打字。你打了電話來說在我公司附近,約我一起出去吃飯。(這算心有靈犀嗎?我還在想找人陪我去吃泰國餐。)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忙,每次見面的時間已夠短,但是你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我悄悄拿了手機朝向你,想要偷拍你的照片,可是我還是忍住了,轉而拍侍者剛剛捧來的午餐。 我望著講電話的你,你知道嗎,認識你這麼久,我們從來沒有拍過一張合照。“我可以拍你嗎?”“我們可以照一張合照嗎?”這些話一直藏在我口里,可是我沒問。 你關了手機看著我說:“你瘦了”。我心不在焉的點頭,又繼續低頭吃飯。你問:“難道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我抬頭,茫然的望向落地玻璃外。 現實是一輛大卡車,輾過我曾經對所有事情的期盼與憧憬。我已經不敢再夢抓不到的,比眼前還遠的,我只能戰戰兢兢握住所擁有的,握得太緊,深怕它窒息了;松開拳頭,又怕它飛走。 “你甘心嗎?”我已經不問自己甘不甘心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哪個女子不曾想過?然而回到現實,地上走的如過江之鯽,飛上枝頭的寥若晨星。 我有一份令我快樂,又能得到滿足感的工作,雖然薪水永遠達不到你的理想,但是我可以自立更生。再多幾年,我應該會像大部分人一樣,庸碌的組織有點艱辛的家庭。若不,經營屬於自己的溫馨家庭。兩者的後來生活,我知道一點都不易,但我會盡力滿足自己。 你說你不要這樣。我靜默了。 ■几米说: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是你走得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的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续错过. 我不了解我的寂寞来自何方,但我真的感到寂寞。

我存在我的存在

我從廁所走回餐廳時,剛剛熱鬧狂拍的四人已離開,杯盤狼藉的桌面已被收拾乾凈。我以為他們故意藏在餐廳外的小花園,毫不猶豫的轉身,等他們自動現身。 心里倒數著五、四、三、二、一,我已經走了好幾步,離餐廳越來越遠,但還是沒有人走出路呼喚我。我再次轉回頭,看看餐廳,回望我的只有侍應陌生的眼神。 望著手上的手錶,已近六點了,我答應母親要趁早趕回家的,心里開始著急。想起他們說要去蛋糕店,我走過去蛋糕店,卻還是未見他們的縱影。我繞著商場走了一圈,已顯得不耐煩。 我第一次感受到沒有手機在身邊的無助。我不敢向別人借手機,怕別人以為我白撞,或是要搶走他們的手機。可是,如果不借別人的手機,我該怎麼找到他們呢? 廣場雖然不大,可是要找一個人原來也不易。我頻頻望向店員,尋找可以被我說服借電話給我的可能,卻鼓不起勇氣去碰釘。 還好我離開前隨手拿了二毛錢,在這個手機泛濫的時代,公共電話應該不致於沒落吧。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硬著頭皮走進去問店員有沒有公共電話,他順手指了指說在廁所附近。 當我走向廁所的方向,他們四人就在那里等我。我見到他們,不由分說就開口說:“怎麼你們可以這樣,為什麼你們不在原地等我。”我並沒有很生氣,也知道他們只是一片好心要走過去等我出來,我迫不及待接過自己的手提袋,就和他們告別開車回家。 共車的他們一定以為我很生氣,他們一定是在車上討論我當時的表情,一個二個三個都發短訊給我,馬弟還以為我漲紅的臉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當時只是心急回家,沒有去特別深思什麼,也沒有責怪他們。 當我沉澱下來後,那慢半拍的情緒如在水中搗碎的油,慢慢凝合飄浮上來,讓我無法透氣。那茫然的感覺,很像我現在所經歷的過程,毫無目的地,沒有方向,甚至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你去辨清方向。 我感到莫名的難過,我難過的是,轉了又轉,拐了又拐,卻依然佇立在原地。我似乎把自己的心遺落在那間店里,一直回望,以為我所等待的人,會鑽出頭來伸出雙手擁抱著我,可惜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我終究得這樣,孤身單影的消失在茫茫的人海。告訴我,如果我不再努力不再用心,你是不是就會忽略我的存在? ps:如果说人生是一场错过,我将不再悲戚,不再强求。遇见该遇见的人,做应该做的事。

遺失在人海

如果有一天,你我不小心走失了 你知道要上哪兒去找我嗎? 你會站在原地等我 還是你會漸漸把我忘記 留下茫然在尋找你的我?

給自己的心一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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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把鈅匙前,我清理了整間屋子,陽台、客廳、廚房、廁所,最後還噴了空氣清新劑。愛已消失殆盡,我一點都不留戀這間屋子,就算是一根頭髮、一絲氣味也一併帶走。盡管被人迫著離開的人是我。即使心痛,我也不會讓自己在他面前低頭。就算輸的人是我,我也要撐起強來,不要讓他以為我沒有了他不行,更不要讓他自鳴得意,以為他有多了不起。 可恨的是百密也有一疏,我竟然忘記帶走放在書柜上的相簿,這令我感到懊惱不已。無奈之下,我撥了電話給他,約了時間上他家拿。他打開門時,牆上掛著那串鈅匙所扣的兩瓣心,已變成一隻可愛的絨毛小狗。新鈅匙的主人,我在他的音樂室見過,青春無敵,令我相形見絀。 “你不要以為偷偷藏幾樣東西在我家,你就可以借故常來我家拿。你這次給我一次拿完所有你藏的東西,下次我見一樣丟一樣,你想都別想再踏進這里半步。” 轉身離開後,我一滴眼淚都流不出,恍恍惚惚開車,漫無目的往前走。我曾經告訴自己,踏離鄉下的家門,我再也不會給機會任何人趕我出來,可是我還是被人嫌棄。 他那鄙夷的眼神一直浮現在我的大鏡前,不屑的翻白眼、輕蔑的嘴角,像萬刺一樣穿過我的心。我彷彿在那斜視的瞳孔,看見幼時的回憶。 那時候,每當我和弟弟吵架、打架,繼父總會把趕出家門,鎖上鐵門,任由我在門外大哭大叫,另一邊廂繼父在屋內拿著雪糕哄弟弟。鄰家的小孩都走來嘲笑我是沒人要的孩子,我自卑的不敢抬頭面,手足無措的哭泣。每次都是我哭累了靠在圍牆上睡著,最後媽媽才抱我進去屋內。 升上小學以後,只要弟弟向繼父打小報告,我都難逃被丟在屋外的下場。也許是有過太多次被嫌棄的經驗,我知道即使我哭得再大聲,家里的母親也不會開門讓我進去。 於是我不哭了,我的眼神充滿怨恨的一直望著坐在前院縫紉機上的媽媽。我生氣她在繼父趕我出家門時,從來不曾挺身而出,默不作聲的在逢紉機上繼續縫制衣服。 中學以後,我迫不及待長大。我要離開這個家,這間不屬於我的家。我告訴自己,只要離開這間家,我永遠不會踏入家門半步,我再也不要被別人嫌棄,我不是沒有家的孩子。 直到他走入我的生命,他把一串鈅匙交到我手中,他說:“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以後再也沒有人趕你出去。” 我帶著童年破碎家庭的回憶,投入在一段感情,得到了溫暖與安全感。我當初真的以後,那間屋子是我的避風港,而毫無懸念的搬了進去和他同居。我以為他邀我同住,就是把我納入他的未來生活。 上天似乎從未停止操弄我的人生,美好的愛情稍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