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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12

燈是房子的靈魂

燈一盞盞地掛上了。裝修工友喜歡我那蒲公英的燈。花仙子晚上會降臨我家,撒下滿室的花香與幸福嗎?蒲公英 白色冠毛结成的絨球,看似脆弱,随風飘散,然而其生命力卻是頑強的,每落到新的地方都會孕育新的生命。我也能像它一樣,隨遇而安嗎?我換了露臺的燈,短圓而玲瓏浮凸,有別於大家的二顆POLO糖上下中間插上燈泡的造型。只要你抬頭一看,就能輕易認出我的房子。即便坐在燈下欣賞夜景,你我也能透過光看見彼此的身影,和諧、安寧。

寫給十年後的自己

你很享受,安於當下的年齡。而三十八歲的你呢? 親愛的,你心那扇門開了嗎? 那時他們都說你卡住了,那扇門隔絕了自己,也阻擋了別人。 可我知道,你寧願活在安全的地方,也不願再去冒險。 我怕你依然固執如昔,如果你還是單身,不要再自憐自艾了,那是你的選擇,而不是命運的安排。如果忠於自己是快樂的,那麼收起你的抱怨。 不管以後遇上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忘記最初的理想,即便今天的你不再從事文字工作了,寫作的熱情依然不能減,那是你燃燒生命的火炭,唯有繼續書寫,你才能在自己的生命發光發亮。 盡你所能,愛自己所選,選自己所愛。你的二十八歲是美麗、圓滿的,請你也為我堅持到最後。

離別的開始

今天是離別的日子,早上三位朋友各飛往北京和紐西蘭,中午我們為副刊的二位同事餞別,最後輪到我送自己離開這里。 每個人都有了新的開始。我也是。 這些人來過我的生命,留下了或深或淺的影響。

我只能為你寫一張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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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臺灣的學妹保齡開始的。 過去在宿舍互相給對方小信箱的留言便條紙,因距離的關係而用電郵聯絡。 是有點矯情的,所以我們不用MSN,YAHOO MAIL,而是選了幾米的卡。 幾米卡有很多選擇,也很個性化,讓所有粗俗咒罵的留言頓時雅觀,詩意了。 那無數個沒有見面的日子,宿舍的幾位女生就用幾米卡叨念生活的瑣碎。 日子久了,往來的卡越來越來慢,也越來越少。 等待的時間愈長,熱情愈急速褪燒。 漸漸的,我們不再留言,不再寫信,不再寄卡。 偶爾在對方的面子書按個讚,假裝自己關心了對方的生活。 那爿幾米田長成一堆雜草,四年了。 今日我要寫感謝卡給所有送我禮物的同事,猛然想起這玩意。 我早已忘了密碼,登入帳號,還好我的郵址依舊,得以繼續追查過去。 登入無數次,才順利激活冬眠的戶口。 這些年來,好像只是我一個人堅持了八年的書寫。 那些過去一直跟我通電郵的朋友,還記得那些文字如此溫暖了我們枯燥乏悶的日子嗎?

讀這些。穿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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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我們得了情愛過深的潛水夫症,再也無法親近。 一旦親近就是傷害,所以我們需要慈悲……    我不能深愛一個人,若我深愛一個人, 那個人就會以各種方式消失在我的世界间

家的夢圓了。有你的夢毀了

這幾天都難以入睡,明明眼睛累得睜不開了,意識仍頑固地抵抗睡意。 那些漆夠用嗎?是不是該多買一盞燈替換醜陋的?廚房該加個架子嗎?書房的風扇該買嗎?這些需要鑽洞的工程現在不做,以後自己就不可能自己來了。 手頭上流動的錢越來越少了,再揮霍下去,所剩的錢會讓自己沒有安全感的。 臨睡前,我不斷地掙扎,究竟該一次痛,還是忍下衝動,等元氣恢復後,才來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我已比想像中花了更多的錢。 還好在這里要買一樣東西是很崎嶇的過程。不像在鄉下,要買五金、廁所板…我知道去哪家店買。可在這里,我連貨比三家的心情都沒有。常常是一邊開車一邊看看路旁的店,若出現有賣我手上清單的貨物,我馬上開車過去買下。 我沒有閒情再去問別家價錢,然後捶心肝自己被人家搵笨。 好幾次我看到有關的店,緊急地要轉進去,這樣的駕駛很危險,加上和同事的那場車禍,搞得我開車也緊張兮兮,越緊張越慌張。這樣的購物很是折騰,痛苦,虛脫。 當我靜下來時,又覺得所有的辛苦是值得的。嗯,痛苦並快樂著。 ***************************************************** 這幾天臨起床前頻密的夢見了你。所有的畫面都有你的家人。你媽你哥你家的小女孩。我不過看過你幾位家人的照片就把他們的臉孔複制到我的夢境。 我不是在等你回來吃飯,就是等你回來簽保單,再不然就是等你開車來載我。 在等的過程,你的家人都告訴我你會回來的。我卻低聲告訴我媽說,你不會回來了。而我心里想的是,你若回來也是牽著另一個人的手回來。 等著等著,我就蘇醒了。 睡醒的剎那,我總會悵然若失,彷彿真的等不到你回來了。 我賴在床上不願起身,想繼續完成未完的夢。 至少在現實中我等不到,在夢中圓夢也好。可我連續做了有你的夢,卻沒有等到你回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昭示了什麼。

雪花杯子

我的表妹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她說她的願望一如女主角,等到她收集三枚戒指,就是嫁男友的時候了。第一枚是訂情,第二枚是求婚,第三枚當然是婚戒了。後來她果真風光嫁人了,過著只羡鴛鴦不羡仙的幸福生活。 像這樣的願望對我來說一直是奢侈,也很遙遠的,因此我從來沒有幻想過擁有一枚戒指,更甭說是什麼鑽戒了。 鑽石一直都不在我的WISH LIST里。可每當聖誕節將近,我特別喜歡去看白金店的櫥窗擺飾,被那晶瑩剔透的雪花吊墜迷住了。 那願望始於國家地理雜誌,它讓我明白了雪花的形成,不同的冰度,速度都會形成不同形狀的雪花。 我還沒到過下雪的國家,也未能直接看雪。那應該是比較後來的事吧。總有一天的。 有次和朋友逛街,我告訴他我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送自己一枚雪花鑽石吊墜。他說別傻了,鑽石不保值,要也買金,比較實際。我不理他繼續陶醉在想像雪花吊墜掛在頸上,我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反正我從來不是實際的人。 在我還未有能力買雪花吊墜前,我去宜家買了兩個綠色雪花的透明杯子,假想自己在炎炎夏日,嘗著冰冷的感覺,彌補戒冰水的難耐。

這雙手雖然小

車子駛在通往我家的綠蔭小路,我幻想著油漆、擺放家具後的模樣,那應該就是我日夜所思所在腦中描述的樣子。 我想起我的老家。我們一家人幾乎是看著它一磚一瓦堆砌上來。那時我才一二年級,我們寄租在別人的屋子。 起初它只是一個空地。有人說在二戰時期,這里曾經埋過很多人,風水不好,沒啥華人敢買。但我娘早在懷我哥時,就去排隊登記買廉價屋。 那個年代,我們買的是廉價屋。 爸爸有空時,就會驅車帶我們去哪里,指著一塊空地說,喏,這里就是我們的新家。我們的新家哩!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我們看著房子從平地一磚一磚砌起來,我們在只有磚頭的建築穿來穿去。我和我哥爭著要霸哪間房間,我爸很厲害地用筆紙畫了平面圖,自己假想要如何設計我們的新家。 直到房子快要建竣時,我爸開始了他的大計。那時候我們很窮,單單拉電、做地磚,都近傾家蕩產了。 我爸一手包辦所有的鐵花。他那時在報章上看到別人的鐵花設計很符合他的口味,因此他依樣畫葫蘆地做了起來。他邊做邊像我們解釋這門是不容易攀爬進來的。 從事修理羅里的爸爸好象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每天放工回家,他就和我娘開始了在鐵上量量度度,燒焊,油漆。 整一兩個月的時間,我爸把一面面的鐵窗花都焊了起來,他們就用那小小的雙手,為我和我哥打造了一個安全的窩。 很多同學後來來我家玩,都覺得我家有錢得不得了,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爸和我媽如何地日做夜做,換來當年的舒適。 今天,輪到我擁有了自己的新居。這雙手雖然小,但只要夠努力,咬緊牙根,也能捏成自己的一片小小天地。

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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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新買的窗帘 裝上 頓時有了家的感覺

閱讀真好

乘坐同事車的那天遇上了車禍。 她為了避免衝擊力太大撞向前面的車,轉而撞向路中央方路堤。車毀,人平安。 那一夜在LDP折騰了超過二個小時。等拖車、跟車主談。 我們各自以為自己很安定,回家後腦袋一片糾結,我蜷縮在床上,手腳不停的顫抖。她也一樣。 很累,卻睡不著。我們各自閱讀,直到放空自己,才安心入睡。 那混亂與糾結一如昨天看了房子受到的腦震蕩。我心急於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閉上眼都是那堆東西,甚至是不斷搜索如何找人解決,而無法入眠。 我再次爬起身,閱讀,什麼都不想,想像書中的描述,投入而不去想房子的事,最後心平靜了下來才入眠。 下次著急時,要記得看書,讓自己的腦袋浮在書海,隨晚風飄送沉重。

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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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糾結的 昨晚看完房子後,回到家里情緒尚未能平伏下來。那些不安像是捅了蜂窩引來蜜蜂亂襲,滿是星花與問號。 在這城市,最好不要遇到麻煩,若是有麻煩,絕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猛然想起,身邊若有個有擔當的猛男多好,什麼事都交托給他去想。而事實是,猛男終究沒有出現,英雄和超人也有一天難以分身普渡眾生。 我單純以為我只需要油漆。真正看到房子時,我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挫敗,那些燈、櫥,甚至是房子的顏色都讓我想逃,什麼家的感覺頓時天崩地裂,這不是我要的模樣。 那屋主原本說兩架熱水器,沒錯是兩架,等到交鎖匙才說其中一架熱水器一早壞了。我其實可以追究的,但我不想再浪費力氣和時間去糾結這前屋主的問題。我不想麻煩,也不想爭鬧,我只想趕快解決水深火熱的問題。 還好,我的愛人找來一位全包師傅為我解決所有的難題。洗冷氣、拆櫥、油漆、拉電、換熱水器、換燈等等。 上司今天也特別允許我出外一陣子,解決了裝修、續電的問題。同事晚上也陪我去選燈、買風扇,最後再去看看房子。我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很多時候,我沒有如此幸運,遇到順境,盡管如此,我有幸在艱難時刻遇見最好的人。也許艱難了一點,還好撐得住。

這串鎖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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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預期早一星期拿了新房子的鎖匙。 我幾乎都忘了房子的模樣。只記得那隔著廚房和飯廳的推式木門。 今天再次踏進新房子,前主人留下的壁櫥很沉重,彷彿把我原本高昂的情緒壓了下去。 那些燈很醜。我要換了所有的燈。 牆上留了很多很多的釘子,很醜。 我頓時無力的打了電話回家,好期待我爸來為我解決這些事情。 他說,釘子一根根拔去。填上石灰膏就好了。言下之意,叫我自己看著辦。 接下來,我要去申請電,洗家,等油漆,等家具電器進來。 呼,光是想像,就覺得好大工程了。

它們對我關閉了那扇門

MRR2極度的塞,難以動彈。 我常常這樣跟朋友說,哇,好多人上雲頂。 送著朋友回家經過友力對面的吉膽火鍋店大門深鎖。 她說,倒閉了。 我夾著嘆息說嗯。 先是茨廠街的玉壼軒,現在是吉膽火鍋店。 我們曾經到過的地方好像集體拉閘,悼念一段知心相交日子的結束。 像我也對你關上了門。你對我關上了門一樣。 朋友繞小路朝往Pandan Indah,避過車龍。 塞車確曾讓人抓狂的。 而你卻讓我平靜下來。 那次,吃完火鍋看完戲後,我們各自開車回家。 你在車上撥了電話給我,你一路通暢,我一路堵塞著。 我甚至覺得路途太短了,如果可以塞久一點,或許我可以聽你的聲音久一點。 如今我再也想不起來那時怎會有這麼多話題。好的壞的,你說,我說。 現在都是我在說。你不怎麼說了。 我的自私,某種程度上,禁止你說你的幸福,以至無法共享你的快樂了。 空氣悶熱的晚上,想念著你,而不寂寞。

仰望

在劇場,我遇見了你的好朋友 T 。 T 的弟弟是 其中一名 表演者, 你曾經因為 T 的關係捧場觀賞 他們的表演。我恍了一下,莫名害怕遇見你。 盡管我曾在每晚臨睡前,預習了多少百遍,在街上和你不期而遇。有時我是狼狽的 、 有時我是尷尬的 、 有時我是瞭然於心的 、 有時我是輕輕對你微笑的 , 但每一次想到最後,我都會抱頭痛哭。那個畫面總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 然而我卻還是那麼期待遇見你的 ,可是不是現在,至少得讓我撿回昔日的信心與光彩。 T 穿著紫色的外套,很時髦 好看。 我認得你的朋友,盡管你 不曾 在我面前介紹你的朋友。那 些 我曾經在你面子書上 不斷 溫習過 的所有 名字突然鮮活起來。 我偶爾會去看看他們的生活,想從旁得知你的近況,但他們的照片中出現你的機率太少。 後來, 你的另一位朋友 W 也 走了進來。如此龐大的會場,他 們就 坐在前我兩排 ,我一次又一次若無其事地望向他們的方向,等待你的身影坐下來 。 如果你有來,我可以默默地坐在你身後看著你的背影,看你們之間的互動。而 你沒來 , 我 心不在焉觀賞表演, 時不時瞄向 他們的座位, 彷彿想從他們身上看透你曾在他們身上留過的言語 ,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好。 如果眼神具有溫度,我想我那灸熱絕對可以燙傷他們的背影。他們當然不懂自己被那麼一雙眼注視著,何況你從來不曾在 別人面前提起我 , 他 們 怎會知道我是誰呢,一如你也難以置信我認得他,且叫得出他的名字。 我曾經一度以為你把我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那年 我們在 雲頂 演唱會上,遇到你的中學同學,她問你 我 是不是 你的 女朋友;你 笑 說不是, 而 是 未婚妻。 我說你無聊 , 你常常 對女孩子 這樣 輕佻 ,在我認識你時我就知道,公司里好多女同事,你都有一句沒一句叫她們,甜心、寶貝、 愛人等, 我並不是你生命的例外,而不過是當中的一個,但我依然把自己歸為例外,抑或我只是希望我和別人不一樣。 又 有一次,我們 一起 逛街,你約了另一位朋友 在商場 拿東西。你忌諱地要我去別處逛逛,等你弄妥一切才與我再會合。我的心涼了一下,認清自己的本份,你從來 沒想過 把我放在你的生活里。 後來 幾次 ,不管在任何場合,當你 遇見你 的 朋友,我識趣地 馬上 彈開,彈到遠遠的,怕自己打擾你的生活,怕自己是你不願被提起的人,怕你嫌我多餘,怕到我只能假裝

手工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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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我拿著朋友用文字形容的路線途,很順利的抵達了甲洞的eco homemade中心。 這導師平時做旅行社,週日則開班教制作肥皂。教制肥皂是小賺,大賺還是材料。長長的單里,各式各樣的軟油、干粉、干花和器具的費用,加起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果然氣質是需要錢來堆積的。 制作手工肥皂比我想像中的複雜太多了。除了要計算油量、水量和NaOH,還要用溫度計量油和NaOH,確保兩種液體保持40度。 下次我要做薰衣草的。那我的新居處處就富有紫意了。

有沒有人懂得欣賞會換燈泡的女生

房間的電燈壞了,我以為我可以忍受至月尾一走了之。僅度過一個晚上,我就受不了在黑暗的房間摸黑做東西。 那怪燈不知用什麼燈泡,又沒有梯子,我幾乎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我在面子書上喊救命,雖然我知道這也是白喊的,靠人不如靠自己吧。可還是有位傻傻的人自告奮勇要為我代勞。 看到對方留言的瞬間,我就被感動了。想起過去,我常常需要被別人需要,才覺得自己對別人的生命是具有特別的意義。我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別人給自己幫忙。 我怕別人嫌我煩,我更怕把自己放在被別人拒絕的位置。因為我不想知道或確定,自己在那個人的心中,是一點地位都沒有,至少沒有到對方願意為自己赴湯蹈火的階段。 今天我打開了燈罩,拍下了燈泡模樣,就去燈飾店和五金店找,也順便買了一個梯子。 還好我父親之前教過我換燈泡,那時他說,一個人在外面什麼都得學,不能靠爸爸救命了,遠水是救不了近林的。 越往高處踩,可觸及的梯面越窄,我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甚至開始後悔干嘛自己要逞強。最後,我順利地換了燈泡。 那個原本願意為我換燈泡的朋友,縱然扮不了英雄也沒關係,但他會欣賞會換燈泡的女生嗎?

輕舟已過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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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想整間房子所有家具都是白色的。也許這樣我就很透明,有光的味道了。後來的決定都慢慢變了調,漆是中灰或灰紫、飯桌是黑色、椅子是黑色、書桌椅是黑色、沙發是灰色。 如我的狀況一樣,安穩。 新部門的同事都不約而同對我說,很多人都覺得我一點都不像單身,甚至好像和另一半到老夫老妻的階段。我不禁問道,我真有那麼沉嗎?我真的沒有激情嗎?啊,是一灘死水了。 最近工作上出了一些狀況,而我自己卻置身事外的冷靜。我上網去瀏覽過那些咀咒和漫罵,那里有我不理解的世界。 前主任呼籲同事要多關心我,擔心我在樓下沒有很多朋友,孤軍作戰。結果好幾個同事都來給我安慰。 午後,我埋頭鋪陳小說,公司一位高層給我打了電話。我恍了一下,啊,是她。我沒有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被上司如此關心我的心情。她說,放掉它。我突然當機地,沒頭沒腦說,我沒有糾纏不清啊。她說不是,是不要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我說,哦,謝謝關心。 只要我知道,有人和我站在一起,我想再大的風雨,我也能夠宛如一葉輕舟緩緩渡過萬重山。

婚禮的祝福

明天就是你的大日子了。我原本應該出席,給你一個擁抱和深深的祝福,看著你結婚,對我而言具有一定的意義。 前兩個星期,從朋友哪兒得知你結婚的消息,她們一臉好奇看著我等我回應,我淡淡地說,你向我提過,但是確定日子我忘了。 聚會散場,我獨自去取車就忍不住撥了電話給你。我像以往一樣任性置問你:為什麼你結婚不要親自告訴我?你說那不是什麼大事。我咄咄逼人地問:那你有沒有請我出席?你說肯定有啦! 蓋下電話後,我一點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出席你的婚宴。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我,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抑或別人會嘲笑當初的我沒眼光?今天的你已在事業有成,並成功抱得美嬌娘,而我依舊是個自憐自艾的剩女。 可是我知道,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你依然在胸口留下一點位置,那里很窄,但足夠容納我的存在。不管你是單身,還是戀愛,每當我有急事,你都會放下手上的工作前來為我解難。每當我難過時,你都會陪我講電話,聽我像個瘋婆的亂鬧。 而當你說起你和另一名女生的時候,我卻任性地說,我不要聽你和別人的故事,我會吃醋,我會妒忌,一直牽絆著你和另一名女生的開始。我自私地只想永遠佔有你對我的好,卻不願回應你給我的愛。我害怕當你戀愛以後,我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依賴著你。 我處理感情的態度,自毀了好幾段的感情。你一直看著我,不斷投入,又不斷抽離,你開始頓悟,你能給我的愛,是遠遠的。於是你敞開了胸懷,開始追求屬於你的幸福。 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聯絡彼此了,你有了你的新生活,我依然執著追求自己的感覺。漸漸地,我都快忘記你的模樣了,可是當我再次聽見你的聲音時,我就會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疼惜著自己。 直到那天,你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看了《那些年, 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心情澎湃不已。你說你想起了我。剎那我的心有那麼一股暖流緩緩流過,我說謝謝你。 你說當年我在你和你朋友的眼里曾是校花,我大笑了起來,曾經何時這些男生都娶了別人,留下校花孤芳自賞。你一直希望我幸福的。 那個在大學排隊打公共電話,讓你想起五年級的時候也打過電話給我。我忘記那麼一回事了,你卻距細靡遺的告訴我,是在政府醫院前的電話。你甚至記得你對我說其他男生的壞話,藉以來抬高自己。 你說那一年我們騎腳車上學時,你總會起得特別早,在你家的路口等我,等到我的腳車經過,你尾隨在後,假裝不期而遇,陪著我到學校,看著我拿書本去辦公室背作文。 我告訴

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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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訪問兩名帕金森的病患,其中一名病患的老公說, 妻子有時很“長氣”,碎碎念在生活上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好,偶爾她也會耍脾氣,整晚就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早上他的手已瘀青一片,別人問起他說是 撞傷的。他從不責怪妻子,他知道妻子所受的壓力,比任何人都重,因為患上帕金森,不是她努力戒口、做運動就可以好起來的,而是終身得受病魔折騰。 另 一名病患的妻子這麼說,長期照顧病患會讓人心力交瘁。“有時我會忍不住抱怨丈夫,事後他的病情穩定時,我又回問他有沒有生氣我。他說我當你唱歌呀!”說到 這,為夫者流下了男人淚,深深感受到妻子對她不離不棄的照顧。她說,丈夫從年輕到老,脾氣都很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因此,照顧丈夫是她這輩子的責任, 也是她最甜蜜的負擔。 聽著他們輕描淡寫說著這些事,我們時而大笑,時而心酸。我腦中突然就想起了趙詠樺的“最浪漫的事”,我只記得那一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對我來說,最浪漫的事,再也不是抱著一大束花在眾人面前說我愛你,也不是非得愛得死去活來。而是兩個人相濡以沫,依然把對方放在不離不棄的位置上。 另一方面,我也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善待他們老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