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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5

你們是我想留住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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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以後,我開始喜歡上了張靖懿唱的《斑馬斑馬》。 在瓜登的晚上zx第一次用youtube開了原唱宋冬野唱的這首歌。才多久不見啊,你的品味怎麼如此奇特。這歌太粗獷,唱腔老式,充滿工人的油味。你不理我的尖叫,繼續哼唱著“斑馬…斑馬”。 那隻斑馬就這樣跳入我的心坎里。像是你們一樣,從來都不屬於我的世界,卻也如此意外地走了進來。 要 湊成這樣的三人行不容易,尤其是我,已經跨入一個不可以太隨性與任性的階段。臨出發前,我也三心兩意地,一邊憂心工作;一邊又不想攪亂原訂的計劃。如果 注定要有遺憾的話,我只能犧牲這次的小旅行。你們一個買了機票,一個訂了酒店,卻沒有因而怪我放飛機,反而還安慰我,叫我選擇不後悔的,不要管浪費不浪 費,讓我沒有了後顧之憂。 最後,人算不如天算,但我也為此感到開心,既然命運把我推向這里,那我就安心享受這難得的出走吧。 在旅行的路上,你們到了每個地方就攀大石涉水捕捉風景,而我雞手鴨腳地怕滑倒,捉得死緊怕風吹走的帽子和包包,站在一旁看你們走上走下。 海邊的風很大,陽光也很熾熱,你們矯情地拍了很多不看鏡頭的照片,偽裝成不經意的拍下,卻因熟能生巧,而顯得自然。倒是我,厚壯的手臂、雙下巴 ,怎麼拍怎麼醜,真的讓人好泄氣。看你們一舉一動都是一個完美台型,我卻活脫脫像個村姑一樣。 我想起了我們認識初時,我也還是個青澀模樣,要不是你們一直鼓勵著我,我今天也未必長成這個樣子(一個我自己也很滿意的模樣)。 當zx不斷自拍看天空的emo照,11則站在不同的角度,為我們拍下真正不經意,又自然的一面。大概是他平時累積藝術經驗有道,不管是拍照,還是被拍,拍出來的成品都讓我由衷的喜歡。 我們唱了所有與海和風有關的歌,盡管這些歌的意境是憂傷,但是我們卻是快樂的。城里的塵囂離我們好遠好遠,我從臉書中看著一片黃海的人頭,看著集會者搖旗吶喊,內心異常的平靜,盡管我錯過的是他們口中最溫暖、最亢奮的歷史一刻。 在我的天地里,用雙腳去感受這片土地上的風土人情,同樣令自己砰然心動,久久無法自己。 其中,車子停在蘭道阿邦,我們下車走向沙難,我幾乎震懾的說不出話來。正巧我媽打來電話,海風抖落了我激動的聲音,我跟她說,媽媽,我終於找到了,那個小時候爸爸帶我們去看海龜生蛋的地方。 那個小木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記憶中的深褐色,已鬆上粉紅色的漆,少了原始的韻味,卻勾起我最深的回憶。z

31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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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從八打靈的sprint 高速開往默迪卡廣場花了半小時。進入市區陷入莫名的擁擠,主要道路上的車子動彈不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短短二公里的路,花了一小時半,把我和許先生的耐性都磨光了。 好不容易走到jalan tun perak和jalan raja chulan的交界口,才看見有交警阻著主要道路,疏通raja chulan路,讓大人物的車子出來。 今天是我的31歲生日。我跟許先生說,你的計劃好失策,從六點十分塞到八時四十五分,真的不應該星期二跑來市中區的。 我望著旁邊的他,好像回到了剛剛認識的他。他的側面輪廓是那麼的立體,高挺的鼻子、長長的睫眉,笑起來就像一個大孩子。 我指著吉隆坡塔跟你說,吶,那天電視臺不是有播報空中餐廳嗎?你說那個一個座位就要五百令吉呀!我說,啊,這麼開放式的餐廳,升上去不會搖晃嗎?上空風這麼大,不會發抖嗎?望下去不會心驚膽顫嗎? 去年的這天,我們也是前往同一個方向。那天我從Krabi乘搭最早的班機回來,午後我們前往吉隆坡的旋轉餐廳。 餐廳外的風景不斷移動著,我也覺得天旋地轉起來。也許,那一刻,對我來說,還是不真實的吧。 那時候,還是有點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好像不怎麼相信,眼前這個男生會把自己的手牽起來吧。他和我理想中的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我喜歡圓潤形的,我喜歡木訥笨拙的,我喜歡宅男,我喜歡樣面目模糊的。 很多朋友跟我說,這人外貌看起來,就是愛玩的。玩的是指,泡吧、喝酒、挑戲女子吧。啊,這些都是讓我很感冒的。因為我這把年紀,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隨性,也不會自信到認為自己可以讓一個這樣的人安定下來。 我們從一天,一星期,一個月走到一年。這一年的相處下來,他並有他外表那樣的不羈。我深覺慶幸,他用心地鋪墊我們的未來,讓我們的關係進入另一個階段的穩定模式。 到了吉隆坡塔附近的Pacific Regency 酒店,已近晚上9時。從公司來到這里只有13公里,但所耗掉的時間,就是從吉隆坡去太平的所需耗時間。我和他,明明也是走了很短的一程,卻好像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那段路途里,彼此探索各自的過去,脾氣,好像走在懸崖邊緣,稍不小心就會掉進深淵。特別是我,我的偵探、龜毛性格與壞脾氣,時不時跳出來摧毀,他總是默默地承受,然後撫平這一切。 soi 23餐廳並無其他顧客,我頓時有種錯覺,許先生是城中某個富二代,把整個餐廳包了下來,如此靜謐,不受干

南寧三人幫

從南寧回來了近四個月,南寧三人幫第一次的聚會好不容易湊成了。 工作的原故,每次有合作性質的工作,總會有人開個群組,交待工作,報告工作等等。而我們南寧三人幫也是這樣開設的。起初,我和J也僅僅是點頭之交;而和多米則較多話。 那天在機場集合,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不安的是,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混入某個集團,人海茫茫尋找死者的家屬,未知的是,不知如何與一個從未合作過的J共事。 有人說一趟旅行,可以決定二個人的一生。也不是在途中制造了一個新生命,而是當中的磨合,彷彿可以瞭解一個人是否適合與自己共度餘生。為此,一些好朋友去一趟旅行,回來之後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也有一些人即便沒有鬧得翻臉,但彼此心中留下疙瘩,從此不願跟對方一起旅行。 J幾乎就是那種完美的行程安排者,從辦登機手續、去哪個登機艙口、去哪個行李帶提行李,我和多米就像是流水線的產品,跟著他就能一一辦妥。 雖然我很矯生慣養,但是在工作上總不能成為他人的負擔。無論如何,他們倆都很紳士風度,為我提行李、看到我走樓梯、斜坡腳步不穩,也會適時拉一把。 抵 達的那天,經過我死緾爛打好不容易約了一名死者的家屬訪談,對方的條件是只能單獨見他。他們比我還擔心我的安危,我一口氣說好,他們還說,這樣太危險了, 我們跟在你旁邊吧,你有什麼事就大聲喊。赴約的晚上,J約了同行敲消息,多米則充當我的保鏢,一直在我和受訪對象喝咖啡的地方徘徊著。 接下來幾天的採訪,我們每天晚上都會討論明天的主題,以預備第二天早上要報告,白天則按照網上的資料去尋找我們的踩線目標。那樣的經歷對我來說,新鮮,又刺激,我們天天都在人前做戲,大部分都是在扮低調的土豪。這土豪本來是炫富的,但如何做到低調則很考功夫。 我 們在那里看到很多廣告詞都是“任性”,每天最開心的莫不過於晚餐時間,我們就會"任性"的吃,邊吃邊嘲笑遇過的人,又或是天南地北的吹水,從多米翻我和J 一百次白眼的《甄嬛傳》、有色笑話、學強國人的說話語氣及動作等。過了五天的土豪生活,我們帶去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於是只能好好來檢討花錢方式,精打細 算花每一筆錢。 今天三個人再次坐在一起吃晚餐,雖然沒有南寧的豐富,卻也有回到當時的情景,吹吹水,笑一笑。J說,從尼泊爾帶回來喻意祝福的哈達,各留了一條給我和多米。在那里只是短短七天,卻也讓這同事情誼萌芽了。 哈達是用長方形絹

寫寫接下來的事

臉書多了一個回顧動態的功能,今天恰巧讀到去年今天寫的一篇文章。那是一篇揮別過去的文章。 我好久沒有書寫了。看回那篇文章心里特別的激動,覺得自己的文字造詣,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已經回不去當初了。 好幾次想寫些什麼,可是絞盡腦汁,也擠不出一些完整的句子。那些零零散散的文字,像是找不到線頭的毛衣,越是拉扯,越是松散,最後就拉成一團雜毛線。 試著找出一個主題,但想來想去,始終下不了筆,又或是開頭寫了一二段,我就全刪了。 前 些天,朋友給我帶回來劉若英的《我敢在你懷里孤獨》,讀著讀著,我突然聯想到,書寫,大抵也是一件很孤獨的事,也只有在很孤獨的時候,才能去思考,琢磨文 字。另外一個原因,或許是,美好只能用來感受,一旦寫出來,怕顯得過於矯情、做作。其三,當然是我過度沈溺於手機遊戲,並以一天如此勞累為藉口縱容自己。 和 我一起寫交換生活部落格的朋友說,不如寫寫未來十年的願望吧。我在22歲時寫過類似的願望,當中包括每年出國一次、帶父母一起游山玩水、教書、去西方國 家、找個相愛的人共度餘生和買房子。這些事項寫了之後,我也很少重看。直到30歲生日,我偶然想起這件事,翻找回去記錄,才發現原來當天的發願,冥冥中, 驅使著自己譜寫了今日的生活脈絡。 未來的十年,我夢想的生活版圖大概如下 一,生個孩子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好媽媽,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教孩子,無論如何,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個善良、禮貌、謙虛的人。他不會亂丟垃圾,不會停車在殘疾人士的位。我無法滿足他們物質的享受,但我希望為他們塑立良好的品德。 二,一定要生個女兒吧 希望她是個溫柔的娃娃。 三,為往生者助唸 這 件事情早在我二十幾歲就曾閃過,那時出席一些喪禮,都會看到我表姐的家婆穿著黑色的袍子助唸。我當時想過參與,但是那些助唸者都是阿公阿嬤級,我也就提不 起勁參與。事隔很久,我來到吉隆坡工作後,曾經和同事說過,若要換工,我想學遺體化妝。同事問我不怕嗎,我覺得那是一個很莊重的工作,一點也不怕。同事 說,你現在還單身,你要是選擇這個行業,家人可能會擔心。 四,學好廚藝 其實很想像我的媽媽一樣,只要我們點什麼,她就有辦法煮出一道道好滋味。至少也讓我學會裹粽子、打魚丸、搓麵粉糕。 五,有一面書牆 很想在房子有一面書牆,有個閱讀的角落。其實一直想搞間書房出來,但經濟拮据,而往往每次有

不在乎。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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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電臺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想起了張愛玲的《半生緣》。那個相愛的二個人卻因一些誤會,再回頭已是百年身,二人再也回不去從前的愛了。 劉若英唱的很淡很淡,卻讓人陷入感傷。然後我找了《念念》,聽到張艾嘉,唸著“愛的代價”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 偶爾難免會惦記著他 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 也讓我心疼 也讓我牽掛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很慶幸,我終於站在不再哀怨的位置,看回從前那個為愛癡狂的自己。那樣的回看,就像是劉若英唱的 不在乎卻不能忘

南寧小記

出發去南寧的二天前,向同事拿了二名死者家屬的電話。同事說,只有陳先生的兒子有回應,其餘的都愛理不理。 馬死落地行,我抱著視死忽如歸的壯士精神,嘗試聯絡死者的家屬。 陳先生次子的回應,讓我覺得自己此趟去南寧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苦差。我的內心萬般不願意,但是箭在弦上,我還是不得不出發。 他看了封面標題“拿回酬送命”置問我為什麼亂亂報。我心冷了冷,明明不是我寫,我卻要去收拾別人的屎。好衰不衰,我把要發給同事的訊息,不小心錯傳了給他。我真的很想殺死我自己,怎麼可以這樣糊塗。我原本想告訴同事,寫煤氣泄漏,(干嘛我們寫成這樣),話變成半句,X報寫煤氣泄漏,我突然接不下去。 我quote了新山主任對陳先生生前的評價,對他窮追不捨說,我保證這麼遠過去,就是要還原真相,請他務必相信我。在這二天,我不斷留言給他,請他告訴我他住哪里。他有時對我愛理不理,有時也會認真回答我問題。 雖然他一直不迴避見面的問題,但是我還是厚臉皮說,我相信你會見我的,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出發的前一個小時,我說等下我們見面吧。他說,你肯定有你的能力見到我的,隨緣吧。你沒你的能力不可能大老遠飛來的。我心里啐了一句干,但仍然不死心說,能力有限,我只是職責所在,你不會忍心讓我盲人摸象吧。 直到飛抵南寧他都不願告訴我他住哪里,我不斷說服他,見面而已,就見見嘛,當朋友聊天嘛,不會在你沒有同意寫什麼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在晚上九點半終於答應見面。在星巴克,他一坐下來就問,你的間諜呢,你不可能一個人來的。我也不隱瞞說同事擔心我安全,在附近喝茶。 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卻真的好像老朋友那樣談起話來。他侃侃而談,他說他很遺憾沒有讓父親抱孫,我說你哥不是有二個孩子嘛,他說哥哥長年在美國,父親從來沒見過孫女。他說那天弟弟跟他說,爸爸走了。他說他知道,爸爸去南寧了。弟弟說,是真正的走了。 他眼紅了,他連死都不敢提,並希望那不是真的。直到他前來看見父親躺在冰冷的殯儀館,他才相信他父親真的走了。 我們大約談了二小時多吧,臨走前他問我會不會寫的,我保證沒經他同意我不會寫的,但其實我內心十分肯定我是一定要寫的。 回去我就馬上擬好我的稿,並馬上傳了給他看。我說這是聽了你的故事寫出來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當作沒寫過。我知道這樣做,對上司無法交待,但是我覺得,如果一篇文章會對一個人,一個家庭造成永久的傷

m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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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吉隆坡還在租房子時,我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外蒲。我受不了被困在那小小的房間,覺得那是無聊至極的, 也呼吸不到,因而常常去商場逛街,再不然就是東嘗西嘗城中各類餐館的滋味。 自從有了自己的房子後,週末週六我幾乎是足不出戶,除非是有朋友相約戶外活動。有時候,我可以宅到一天三餐都自己煮,我的時間都花在準備煮的事情上。 我很享受煮的過程。即便我有時也會失手,煮到不像樣出來,但是那過程總讓我感到愉悅,好像是很優雅的生活。 許先生搬來之後,起初他的作息時間讓我很不順超。他一般沒有趕報告時,睡到十一,二點才起來工作,然後工作到晚上八九點才回來。 我不喜歡生活作息亂七八糟的,日夜顛倒,但是久而久之,我也漸漸接受了他的模式,同時也從二個人的生活里摸出了me time。 這個me time很珍貴。比如說我很喜歡煲港劇,還有玩手機游戲也不喜歡被打擾,更別說看書,寫blog這些了。 許先生也是很需要me time的人,他有誦經的習慣,千萬不可打斷他。他喜歡通過手機看資訊,也不喜歡被打擾。他也常拿工作回家,畢竟是服務業,隨時on call。 我真的很感謝上天,在我這把年齡,安排了一個和我生活相處沒有太多衝突的人進來。不然他很粘我,我不爽,或是他要我粘,我又不粘,真的很麻煩。 我爸有時會問,為什麼感覺上我們各自修行,說我不粘他之類的。即使是二個人一起生活,我還是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我的朋友見面,做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也從不阻止他去見他的朋友,做他要做的事情。 因為自己生活太多事情了,總不可能把放工後僅有的閒暇時間給完對方啊。

爸爸吃醋

從長灘島回來,馬上打了電話給爸爸。 在旅途中,大嫂通風報訊說表姐在臉書看到我的照片,去到我家大事宣揚說風景很美。 吃著早餐的爸爸問,怎麼全世界知道我去玩,他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去玩這回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但爸爸在新年前看到菲律賓恐怖分子的新聞就對我媽說,這種地方不是人去的。為了省事解釋,想到也是四天行程,就沒向他提起。 當時,媽解圍說,基於那天是許先生生日,臨時起義說要去的,所以她也是在我上機時才知道。 爸爸接了電話故作嘆氣說,誒,你有了許先生真好,他會帶你去玩耍。我附和說是囉。 爸爸又繼續,怪不得你有了許先生就不要爸爸了。我說,不是啦,還是爸爸最好的。爸這時笑了起來說,你很厲害講話的,在許先生面前又講是許先生最好。 我極力否認,怎可能呢,我說,就算在他面前,我也是說爸爸是最好的。爸爸聽了他是我心中第一名的,似乎很受落,滿意地蓋了電話。 無怪乎人家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看我爸吃醋要我秤比他和許先生在我心中的重量,就知道此話所言不虛。

桌上的滋味

大概是有了房子開始,書架上的書本從風花雪月的小說、詩集,慢慢增加一本又一本的料理書。 飯桌上的滋味是從媽媽口語教導下撐起的。許先生第一次來我家,我就卯足了勁,ABC湯、豬腳醋、清炒小白菜、黃酒雞。那三菜一湯俘虜了他的心吧,直到現在我問他喜歡我什麼,他都是說三菜一湯。 我最糟的是煲飯,時而太多水,時而太少水,有時煮得黏稠,有時煮得硬硬的。可能是從小嬌生慣養,廚房一直是媽媽的天下,我甚少幫她,就算是幫忙煲飯,也是問她要放多少水。 而中餐也是易煮不易精的。媽媽的傳授總是鹽一點,醬油一點,究竟這一點是多少,還真的是全憑感覺。由於下廚經驗不多,往往拿捏不得宜。試過煮梅菜,鹹得難以下咽,而倒完所有汁,再加清水去鹽味。 carol胡涓涓的《自在生活》里頭有101道菜式,我煮來煮去還是那二道滷肉饭和蘿蔔燒雞翅。 好幾次向同事借來也是carol的《烘焙新手》第一冊,柠檬蛋糕打了三次,前二次失敗告終,讓我對烘焙信心大失。第三次稍過關。停了一段時間不敢再碰,直到新年前,基於榮成坊的蜂蜜蛋糕難求,我又膽粗粗用我的飯鍋烘蛋糕。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徹底的烘焙魯蛇(loser)。 然後我也烤了餅,在麵團上印字母真考功夫,特別是N字,麵團總是卡著角里,成了跛脚字,好不容易印滿一盤子,書上說烤個18-20分鐘,我烤了15分鐘,全都烤焦了。我不灰心,再印第二盤,雖未烤焦,但是出爐的楓糖餅干硬硬的,可看不可吃。 無論如何,我在烹煮方面,越挫越勇。從最初的菜豆飯、芋頭飯、臘味飯,到後來的西班牙海鮮飯,飯飯精彩,也是我至今為止,備受哥哥和許先生讚賞的拿手好飯。 不管是處理(清洗,切)食物,或著看著食譜,手忙腳亂的放調味,或是邊下鍋邊看烹煮步驟,都是我幸福與靜謐的時光。 有時,我會開著優管,一首歌一首歌流轉著,我的飯菜也飄香了。

未學會的尊重

剪短了頭髮,爸媽照例說難看,還是留長髮比較好看。我說爸你沒有留過長髮你不懂,一天要花十分鐘洗頭,再花十五分鐘吹頭髮,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總不可能要我十年如一日蓄著長髮吧,很悶的。 爸說,有人適合短髮,有人適合長髮,你是適合長髮的,就要留長髮。可我朋友,同事都說我剪了好看,年輕多了。爸問,那許先生怎麼說。 許先生啊,嗯,他陪我去染髮,等我下樓變短髮,他辟頭不是說美或醜,而是問我怎麼沒有告訴他要剪短頭髮。我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問了就不能剪,所以先斬後奏啊!他說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長髮的。我說可是頭髮是我的啊! 爸聽了後說,人家都說你喜歡長頭髮,你為什麼喜歡唱反調。我照舊說,頭髮是我的,如果剪頭髮都沒有自主權,那我的人生不是沒有意義了。 爸說以前你一個人,你喜歡長髮,短髮,你是肥是醜,都是爸爸的女兒,爸媽也管不著你要怎樣,也沒有人能奈你何。但是現在你是二個人,這個人以後就是陪你走下去的人,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你要懂得尊重別人。 爸叨叨念念,你不能因為懶惰打理頭髮就去剪短的。那你以後生了孩子,你又說打扮麻煩,沒有時間扮美,任由自己變成黃臉婆嗎?雖然你還是爸爸的女兒,但是你老公看了會反胃的。 我妥協說,頭髮很快長回來的啦。想起有次,爸媽來到吉隆坡,我帶他們去靈市Amcorp Mall,媽看見墊椅布很漂亮,她問我爸可以買嗎,爸說不要買。媽不斷撫摸那塊布, 我說買,我給錢。媽看著爸離去的身影說,爸講不要就不要買。 我望著我媽,心想我的天啊,又不是沒錢,干嘛不自己掏錢出來買。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那是對我爸的尊重。 像我這樣自我的人,是不是也需要偶爾放下所謂的堅持自我呢?

情人節的喜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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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前幾天,他說朋友約了他吃火鍋,我說那你去吧, 我另找節目。他說,終於試到我了,原來我沒打算跟他一起慶祝。我反問說,是你自己說約了朋友,怎麼現在倒變成我不想跟他一起度過。 其實慶不慶祝,倒是無妨,我最受不了他的是,他好像有安排什麼,又好像沒有安排什麼,讓我也卡在其中,不懂該怎麼安排自己。聽到他說有節目,我馬上說好,以為自己另安排節目,其實也是一種體貼。 那天,他對我說,電臺說,情侶最容易在情人節吵架。 我上網找了一下,亞太旅游醫學會根據美國一篇研究報告指出,情人節巧克力吃過量,容易情緒躁鬱,反而會引起兩性問題。 然而事情並非如此,情人節容易心煩氣躁,倒是從早上打開面子書那刻開始的,同事、朋友都在曬花束、愛心早餐,再來同事、朋友關心我和許先生首次如何慶祝情人節。倘若有所准備倒也無妨,最難以切齒的是,大概是回應了沒有慶祝,別人再回你一句,這可是你們的第一次,對方也沒有為你慶祝,這根本沒有把你放進心里。 於是,大把大把花束,浪漫燭光晚餐就是真愛了吧?這人不在情人節表演一些什麼,平時對自己的好都是枉然嗎? 前天晚上,我把禮物送了給他。他說他不喜歡顏色暗淡的衣服。我說他怎麼不懂說話啊,這好歹是情人節禮物,他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他說如果他說喜歡,以後我就不知道他真的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臨睡前,他說第二天送我去上班。第二天早上,也是情人節當天,他不甘不願地,我說那好吧,我自己去,但以後若做不到,就不要答應,我受不了人家的反覆。他又跳起身,決定送我去上班。 下午三時,他說他有約,來不及去公司載我,要同事送我回家。整個早上多次被問如何慶祝情人節,心中一股慍氣無處可發,這時,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你不能載我下班,干嘛要載我來上班。我不喜歡麻煩人家,早知道你這樣麻煩,我就自己開車來。 轉頭我就請同事送我回家,同事說,原本給他很高分的,現在要扣分了。她邀我和她同行吃晚餐,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打了電話給許先生,我說,你自行活動,同事要和我吃飯。他說他只是不能載我,但是要我陪他吃晚餐。我不耐煩說,同事載我回家,我總不可能連飯都不跟人家吃吧? 蓋下電話,不到三分鐘,許先生打回來說來載我。下班後,坐在車上我滿肚子火,他說要去宜家買些東西,我問他在家搞什麼花繩,他說收收東西。 直到打開家門,我愣了一下,他把餐桌推出中央,置放二張椅子。原來他親自

最好的人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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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離開一個人,我都會覺得自己遇上這麼好的人了,再也不會遇上一個比這個更好的人了。 但唯有離開才發現,倘若那個人夠愛你,自然地就會對你最好了。 感激這節人生里,我遇見對我很好的人,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愛了。 我終於明白了我的老師說的,只有握在手中是最美的。

女娃兒都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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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里,一個印度寶寶二眼碌碌地望著你,你說這一定是女寶寶,我說,不要亂,很像男的哩。你 問寶寶的媽媽,對方說這是女的。你自鳴得意的瞟了我一眼說,看,就知道是女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走在路上,坐在茶室里,只要有小孩望著你,跟你笑,你就會說,這是女娃兒。你說,不知道為什麼,女娃兒特別喜歡看你。 夠了夠了,我要吐了。你不用每次兜這麼大圈來告訴我你帥到連女寶寶都喜歡你的。你笑得很開心說,事實勝於雄辯。 有天,你問我要為你生幾個孩子。我說二個唄。你說二個不夠,至少要有三個。大概你很喜歡小孩,也很有小孩緣吧。 你和乾兒子一家人第一次見面時,乾兒子的妹妹羽晴一直瞧著你看。你用眼神示意我看羽晴一直望你,我翻了你白眼說好了啊。 我和乾兒子在飯桌上玩車子,羽晴坐在乾兒子媽媽的腿上看得目不轉睛。你伸手過去抱羽晴,這娃兒欣然往你身上攬去。你教她推車子,乾兒子和我在另一旁接著車子,兄妹倆在我們的引導下,玩得不亦樂乎。 乾兒子的爸爸馬弟說,不是講笑的,羽晴自小很粘媽媽的,只要她媽媽在,就連他要抱也不容易。沒想到羽晴可以讓你抱這樣久,他說,羽晴和你很投緣。這時,你更驕傲的朝我笑著,彷彿對我說,看吧,女娃兒就喜歡和你玩。

因有你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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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嫂的指甲油搬出來,我挑了深粉紅色塗在左腳趾上。你走了過來說,failed,然後你拿了甲油棒醮了一點指甲油,往我的右腳趾塗去。 你先塗上尾趾,看了你塗後的效果,你很滿意。塗向第二根時,你說要用一塊軟棉把腳趾間隔起來,這樣另一根腳趾才不會靠攏,避免已塗上顏色的沾到另一根腳趾。 塗到姆指,你說,趾甲表面凸凹不平,我說,就是因為不平,所以我才想用指甲油蓋起來的。 不會的,你說,要用一個磨甲棒磨平後才可以塗的,不然不好看的。我說作為女子的我都不懂,為什麼你卻懂這樣的事,你說這叫常識,我說這叫閱女無數。 我媽一旁看了問我好意思叫別人塗嗎?我說不是,是你嫌我塗得難看,“自告奮勇”要發揮你的畫功的。塗完後,你比較了左腳趾和右腳趾,直說自己塗得色澤均勻。 上一次去檳城參加你朋友的婚禮。那間酒店早上制水,我混身不自在,忙著找水梳洗而來不及綁剛學會的辮子髻。 看著鏡子前一頭雜髮,提不起勁兒,你七手八腳的幫我梳頭髮,再用你的wax幫我把頭髮定型。你說,分界要清楚,不要好像Z那樣。你碎念碎念,那顆躁動的心,也平息了下來。 大概也是因為這些細微的原故,我才感受到你手里熱切的溫度,緊緊的包圍了我小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