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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0

寂寞是菇 專挑朽木長

電話那端傳來氣喘如牛的聲音 我問:“為什麼你有電梯不搭,反而走樓梯?” 你說:“電梯里沒有線,我只想把握這短暫的時間聽你的聲音。” 我靜了下來,聽你的聲音。 你不是可以給我幸福的人。 可是每次你打電話來,我還是照接。 你約我出去,我還是照出。 我不是每次都能控制自己 不出界 你再來我真的會豁出去的 如果你愛我 請別讓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多麼的冷漠

奴婢曾經到我家借宿,她看我和屋主的感情淡漠,嘲諷我是城市的冷漠人。她說,打好關係,以後有事,才有人幫助。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需要依靠任何來為我解決難題,更何況我的屋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當時心想她更不可能為我解決什麼疑難雜症。 昨天我的車子第一次在爸爸不在身邊時鬧情緒,我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家,爸,我的車這樣那樣。遠水救不了近林,我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找誰來打救,誰叫本人平時不燒香。 平時很不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偏偏自己就中招了。平時都不聯絡他,有事就想起找他來幫忙。實在是情非得已,我在這里混了三個月,恐怕我手機有的同事電話也不超過5個,他很不幸成了其中一個,所以就硬著頭皮撥打電話他。 這車壞只是小事一椿。有時我甚至想過,萬一有天不幸遇上交通意外,恐怕要找個人來援助都很難。這里應該也沒有人和我關係好到有我家人的電話,又再萬一有個不測,我的老父老媽也不知要經過多少天,才能輾轉獲知消息。 我到底要不要隨身攜帶一張紙,寫著若本人遭遇不測,請聯絡xxx電話?我和這座城市的疏離,難聽說一句,死了也沒人懂。畢竟我這里很多朋友都不是鄉下的朋友,我們大部分時間只是通過FB獲悉彼此的消息,偶爾出來見面吃飯。 不是這個城市冷漠,而是我本來就太事不關己,己不勞心。那天和一個攝影出差,他這樣告訴我,我們都是天上的星星啊!我傻傻的看著他,摸不著頭腦。他雙手一開一關,閃啊閃啊!原來,我們都隔絕了自己。

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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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問起童年,我失措的呆愣了一下,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我若無其事的攪拌著杯子的綠茶豆奶。你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以前我無法面對的事,自你走入我的生活,我卻變得更勇敢,不斷去看回從前根本不敢看,也不敢觸碰的傷口。 選擇性的忘記一點都不好過,記憶是風箏,飛得再高,還是有一條線硬硬把你拉下來。風箏飛上天空以為自由了,卻永遠被一條線拉扯著。 你從來不知道你是怎樣的影響了我。每次我跟你說起不快樂的事情,你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跟我說,沒事的。 那些讓我流淚的事,曾經以為多麼難堪的事,其實再也不需要任何安慰和同情,只要你能以同理心與我同在,讓我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可恥或可憐,我就能慢慢釋懷,也放過我自己。 茶後,你要我2年後提醒你,你曾經到過如此別緻的小館享受美好的下午。我說,一年後或許我已走出你的生活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能堅持這條路多久,認識你的日子盡管很短,但是你卻不經意的讓我的思想趨熟了。 有天即使我們背道而馳,每經過一個我曾和你到過的地方,我一定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如此懂我的人,用心藥撫平了我的痛。 ~太疼的傷口 你不敢去碰觸 太深的憂傷 你不敢去安慰 太殘酷的殘酷 有時候你不敢去注視 ~。取自《龍應台,目送》

看房子

有些話重覆多了,就能像偉哥般讓自己壯大起來,別人的冷言冷語是催軟劑,讓好不容易抬頭的自己又垂頭喪氣。 我一直重覆告訴我媽我要買房子了,也告訴身邊一些朋友,我要買房子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缺乏信心自己可以做到,所以我一直要通過重覆,來增強自己的信心。 昨天s陪我去看了房子。第一間的房子大廳有點窄,s說好像拼圖那樣,東接一塊,西拼一塊。第二間的房子尚算滿意,但是小小的陽台,一開門看過去,視覺上也有點不順眼。 這是我來kl所追求的夢想。有人說,當你說夢,就代表這只是偶爾想想的;應當說目標,那麼就有拼下去的動力。 我好想有自己的房子,這是所謂的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

和我一樣星座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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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來不相信星座,也很少看星座欄,直到我喜歡上一個我搞不懂他性格的人,可笑的是竟然要利用一個星座來理解一個人。 有段時期,我每天打開報紙就是翻看當天的星座,彷彿那是對他的整個注解,假裝自己掌握他一天的行蹤,把星座論當懂他的秘笈。 那些幼稚的行為固然可笑,但自古以來,愛情總是盲目的,就算明知前面是峭壁,也願意縱身一跳,幸運的一躍鯉門;不幸運的,輕則半身癱瘓;重則粉身碎骨。很遺感的,我偏偏就跌中風了,歪的是心。 我再也不相信什麼爛星座。可是和你相處多年後,以我對你的認識,似乎真的只能用星座來形容我們的相似與共同點。我當然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卻把我歸類為可以分享心事的人。 你和我一樣,如果遇到相信的人,可以把不見得人的糗事,從地底三萬英呎挖掘出來。我和你一樣相信,如果那個人懂我們,對方不會以異樣的眼光看我們。只要有機會可以把心里的真正感受說出來,我們就能輕易放下。 我們剛認識時,你說我很酷。後來你教會我很多我不懂的人情世故。你很努力的為我拉紅線,雖然我每次都把你的好意砸爛,還要你幫我收拾爛攤子。我第一次被人甩時,也是你誤打誤撞借我耳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典型的獅子座,但是我總在你身上看見我的性格影子。

也許,他們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勞累了一個星期後,終於有時間坐在房里,好好看書、聽歌。 手機響起,j說,聽歌。我以為她聽見我在聽歌,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時,手機傳來“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j說,她在雲頂,方大同大演唱會。 外面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早上洗的衣服搬進搬出,開始有點不耐煩。 j的一通電話,一掃剛剛的不快。 想起這些朋友為我而做的溫暖事, 到底自己何德何能?到底在哪里一世修來這樣的福分? 這些朋友總是無條件的為我付出。 我在手機聽過的演唱會有側田、縱貫線、張惠妹、方大同、梁靜茹、黃小琥…… 下一次我去聽演唱會,我應該會很忙, 要撥打電話給很多人,謝謝他們曾經對我這樣好。 你等我。

同桌的你

車上最近一直重覆播著劉若英的歌,我聽了2個星期,才發現有其中一首歌是翻唱老狼的“同桌的你”。 歌詞是講述男人想起曾經同桌的女孩,懷念著年少的日子,猜想女孩的日子過得如何。 那首歌讓我想起了你。你曾經也坐在我旁邊,可惜後來陪你走下去的不是我。 我天生八卦嘰喳,政治娛樂人生小道理難不倒我,也是朋友之中的天文台。可是身邊的好朋友都覺得我很神秘,很少聽我講起心事。 偶爾,我也會通過文字寫一些又不寫一些,讓故事幾可亂真,混淆視聽。又或是在事過境遷後,很平淡的告訴他們,我也曾經受傷過。 小時候,我媽常說我是蛤殼嘴,怎樣撬也不開。那緊閉心扉的性格是寄生虫,永駐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那時候,如果我說喜歡,我們就會開始,可是我卻固執地要等你先開口。很多年後,你身邊有了另一半,我才敢在你面前承認我曾經也很喜歡你。 你永遠不知道,我曾經把你放在心上多久,直到我正式告訴你時,我才真正釋放了你。 我在餐桌上收集了不少同桌朋友的照片,不同時期的變更,同桌的人不停的更換。 有了第一次的挫敗後,我常常以為自己拙於表達情感,以致錯過把握應該把握的人。 於是當我開口說愛時,那些人都抱頭竄開。於是再次遇到同桌的人,我又回到最初的樣子,不再輕易說愛了。好像誰先開口誰注定是失敗,遇不上對的人,卻不斷抱著自己的傷口黯然舔傷,這些看不見的疼,好像我腳踝、膝蓋的舊患,久久就要發作一次,提醒著我,它一直存在。 當我們同桌時,你是我最珍貴的座上賓;當你離座時,請記得給我一個擁抱。 等你老些吧,你也會有所感觸的。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會給她看相片 給她講同桌的你”

至少還有你

你總是恰如其分的出現在我的msn視窗。 我的抓狂是狼煙,在只有你心眼看見的方向發出求救的訊號。 親愛的,我偶爾也會在文字摔倒碰壁。受訪者不夠深度,我卻得被迫讓文字變得有深度。訪談總把我拉到很遠很遠,而回到辦公室打稿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快要瘋掉。可是,我還是如此的平靜的坐在電腦前打稿。 還好,你敲了我。 你是一把聽筒,探進我胸口里,就知道我病入膏肓。 你總會不經意的取悅著我。 最後最後你說,你也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說我對你的依賴,會令我不斷在別人身上找如你這樣的慰藉。 前天,我青梅竹馬的同學因為我在他說話之前,把他要告訴我的話說了一次。他驚訝得直說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於是他傳了短訊給我,“人生得這知已,死而無憾”。 我當時心想,我總是輕易的摸懂朋友的心,可是有誰來懂我呢? 原來,至少我有你。現在,我把上述這句話轉贈給你。

可惜不是他

看了《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電視劇,才喜歡上白先勇的書。《金大班的最後一夜》收藏在《臺北人》這本書內。大眾書局已賣斷市,要找這本書也不易。 我對書總有一股蠻勁,當我很想看那本書時,不管用什麼方式,我就是要找出這本書。當時我還在昔加末工作,一直想拜托在外工作的朋友幫我買這書。 我對愛情也有一股蠻勁,當我無法回應對方的感情,我既狼狽又笨拙的避開別人的電話、短訊。 曾經有個男人對我如此用心過。他知道我在找這本書,而他在書店找不到,竟然上網打印了整本書給我。 當他把書送給我時,我發愣著不知如何是好。在愛情里,我像個幼稚園還未畢業的學生,我不知道收下會否讓對方誤會我接受他的好意;但是當下情況,不接受又好像很尷尬。 很多很多年前,有個男生問過我,喜歡什麼禮物。我告訴他,如果我喜歡那個人,不管他送什麼我都喜歡;相反,如果那個人我對他沒有好感,不管他送什麼我也不喜歡。 很少有男人對我如此用心的,而且那本書是我很想看的,很遺憾這個狀況屬於後者。 我討厭總是把自己放在悲微的位置,彷彿在乞求別人愛我,可是當我被人珍而視之,我卻無法產生共鳴。 後來那本書一直擺在我的房間。我卻是在前兩個星期去朋友家,從他的書架上偷了這本書回家閱讀。 《金》還是我最喜歡的故事。金大班最後也沒有跟她最愛的人一起。年輕的執著,狠狠的傷害著自己,也辜負了別人。 以為終於找到志同道合的,依然得草草收場。所有甜言蜜語和承諾都是過眼雲煙,才穿過手指間就蹓走了。回憶過去,只有滾燙的眼淚是真的。

帶父母進高級餐廳

去芙蓉工作,商場內人山人海,要找一間沒有客滿的餐廳也不容易。後來只好竄進還剩最後一張單人桌的kenny roger。 我坐在烤爐前。看著一只只的生雞插成一串,在爐中滾動式的燒烤。那滾動式的支架把我捲進了小時候的時光。 那時候,馬六甲的mahkota parade新張不久,爸爸帶我們去逛街。我們站在kenny roger的門口,一家大小第一次看著雞只如此燒烤,覺得很新奇。 我們站在那里很久,爸爸說,哇,看到嘛,那些雞汁滴下來,這種才叫雞精,雞的精華,看到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呢! 小時候的我們很單純,從來不會要求要進去試吃。也許因為早熟吧,知道家里負擔不起這樣的消費。站著觀看燒烤,就有達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過後,我們一起大小去吃普通的雞飯。直到現在,我爸還是一樣傳統,只要有雞,有飯,填飽肚子就好。每次我們出門玩耍,他從來不會在吃方面花心思,一盤雞飯、干撈麵千吃不膩。 可能是我們少了父母當年那種含辛如苦的勞作生活,於是常常藉善待自己,去吃一餐好的。每當我去一間較貴的餐廳吃東西,我都會拍照下來,回家時show給我媽媽看。不管我去到哪里,心里都在想,很想帶父母一起來吃,我很想讓他們也一起參與我所享受的食物。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比較遙遠的事,因為他們從來不會去一間特別的餐廳吃飯。有時我回去,想帶他們去遠一點的餐廳吃貴點的東西,爸爸都說不要浪費錢,而選擇家里附近的餐館吃飯。 工作回程中,我撥了電話給媽媽。一路上持著handfree和她談話。我不斷慫恿我媽上來吉隆坡玩耍。我想帶她去很多地方,泰國餐、峇里餐、意大利餐、日本餐、德國餐、自助餐。我媽一直說,等爸爸啦,他要做工。 胸無大志的我無法賺大錢讓我的父母過著搖腳式的神仙生活,但是卻能帶給他們小小的幸福與快樂。

我曾經美麗過

和哥哥的朋友見面,他看著我的攝影說,我真的很久沒有跟你見面了。我的攝影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努力的搜索是否曾和這個人見面。坐在攝影旁的我笑說,你真的很久沒有見我了,久到你錯把馮京當馬涼。 我真的曾經美麗過。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完全不認得我的樣子。 有一年,一個已轉校的同學回來敘舊。他興致勃勃的跟我朋友說,不如我們去找嘉雯。坐在他旁邊的我,和其他朋友已笑得東倒西歪。本尊坐在他面前,竟然有眼不識泰山。 也有一次,我和朋友去一個久未見面的同學家拜年。她也是一臉奇怪的眼光看著我。看了很久,她忍不住問一名男同學,我是不是他的女友。 我都不知該喜或悲。至少我也曾經擁有剎那的美麗。 拜托,就算變了,也不至於毀容,我的樣子真的那麼容易令人過目即忘嗎?

我想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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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放工後,兜過來這里找我聊聊天。你每次都說想吃特別的,問我可以吃些什麼,我從三文治、日本餐、中餐、西餐、韓國餐、馬來餐、泰國餐講了一遍後。到最後你總是說,算了吧,我們去喝糖水、吃豬腸粉。 剛開始時,你喜歡拿紅豆水、黑糯米,而我由始至終都是喝蕃薯糖水。後來你也不喝其他糖水了,和我一樣,每次都喝蕃薯糖水。 昨晚你來遲了,糖水檔已結束營業。我們隨便點了涼茶,你照舊點了豬腸粉。吃完後,你說還沒飽。我叫你快點回家,別讓家里的女人久等。 你孩子氣的說:“你每次都催我回家,我回去後就沒有人陪你了。”我看著你,淡淡的回應:“反正到最後,我還是要一個人的。”我們一起低下了頭,靜默著,我用吸水管不停地攪拌涼茶。 我賭氣地不坐你的車子,自己步行回家。我並沒有怪你,我只是生氣我自己。我明知道你的身分,卻仍主動接近你。我明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事實,一意孤行要向你投懷送抱。 今天你帶家人去海島度假。在辦公室工作的我,思緒一片混亂,坐立不安。時間突然變得好長,我不斷看著牆上的時鐘,早上10時,你應該剛剛抵達目的地;11時,你們卸行李在酒店下塌;12時,你們在吃午餐;1時,你們在沙灘上堆砌城堡;2時,你們在遮陽傘下小眠…… 一個小時接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手機一點動靜也沒有。外面下起了雨,你哪里呢?是陽光普照嗎?還是你也躲進酒店避雨了?我想發個短訊給你,打了又刪除,刪除了又再鍵入短訊,反覆的斟酌遣詞用字。 最後我還是忍住沒發短訊給你,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我不想破壞你和家人在一起的歡樂氣氛。其實,我只是沒有勇氣去承受,你匆匆忙忙的和我閒聊兩句打發我,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已經無法捉住你的人了,我只能靠這些想像,相信你愛我比愛她多,來支撐自己去維持和你的關係。我的想象是一顆汽球,每當我自信滿滿說服自己你是愛我的,就是不停吹漲著它,有一天它會撐到極限而爆破幻滅。 放工後,我不想回家,不想面對著四道牆壁,傻傻的等你電話。進到商場的餐廳,每一桌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侶或是和樂融融的一家大小,只有我很尷尬的一個人坐一張雙人桌。 點了餐後,我翻開書本《原來你並非不快樂》,低頭假裝專注的看書,避開別人異樣的眼光。 我已經努力的讓自己走出想你的氛圍,讀到“我的快樂會回來的,回不來的只是那些曾經讓人快樂的遭遇,如果等待的是時光倒流,事件重演,快樂也只落得一去不回。誰叫我把快樂建築於不斷流動的時

成長的痛

我煮了一碗麵捧到在他面前,他二話不說就把熱騰騰的麵摔在地面,燙傷我的雙腳,只因為要教訓我,這是做事不甘不願的後果。 我跺著腳來到屋旁的空地拔草,他二話不說就手上持著的鋤頭拋過來,也不理鋤頭有沒有眼,會不會打中我的頭。 我和哥哥吵架打架時,他二話不說就抽出腰上的褲帶,狠狠地往我們的屁股抽鞭。 若他在屋外,我在屋里,聽不見他叫我至少三次,當我走到他面前,迎接而來的總是一記耳光。 小時候,不管我媽千呼萬叫,我和我哥都可以充耳不聞,賴在沙發看書看戲,不幫忙做家務。可是只要聽到那腳步聲,我們飛快似的從沙發抽離,趕快完成媽媽吩咐的工作。 當他發脾氣的時候,他會摔倒冰箱,他會摔破盤子,他會打人,他會用粗口罵人。 我們都很怕他。小時候無數無數個離家出走的念頭在我腦中浮過。我一直渴望快點長大,我要離開我的家,我要保護我媽媽。 我從來都不願提起,這些難過的過去都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於是很多人都這樣告訴我,“你不懂的,這世界有太多不幸福的婚姻,不是每個家庭都像你父母那樣開明,和子女打成一片。” 我淡笑不語,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也是暴力家庭長大的孩子。甚至有一次,我哥的老師看他身上的鞭跡,問我哥要不要報警。 當你說起那些不幸的事,我想跟你說,我懂,我真的懂。但再難過,我們還是會跨過的。我用我的切膚之痛來證明,再大的不幸,只要心中有愛,就可以去包容與接受。 時間改變了他,也改變了我。這一路上,我們花了多少時間碰了多少釘子,去修復自己童年不愉快的回憶。盡管如此,我愛他。

再一次沉淪

親愛的自己 我曾經陷入一段三角關係。 也曾經差點介入別人一段馬拉松的戀愛。 也曾經和一個家庭背景、宗教、教育完全不同的人搞地下情。 我以為 在情海中忍辱偷生的自己 有朝一日也能得道升天 可是啊 命運之手從來沒有忘記像皮影戲的拉線拉扯著我 我的雙手變成傀儡 一次一次叩向深鎖的大門 我所站的地方 慢慢長成了荒野 再也沒有人聽見那遙遠的呼喚 只有我聽見風聲和我一樣寂寞

我也想那麼強悍

如果我的樂觀是堆砌在沙灘的城堡,你一定是那毫不留情、洶湧的海浪。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去堆砌,你一秒就能輕易將它拌散。 你帶我看了一場電影,讓我的心久久無法平復下來。第二天我跟著朋友去唱k,只要我一用力的唱,胃液的翻騰,讓我頻頻干嘔。那噁心的氣體懸在我的喉嚨,一如我的難過,吐不出來吞不下去。 我以為回到家大睡一覺,就能如往常般恢復元氣,我起身下樓煮麵時,淚水如斷線的水晶般掉落,握著叉子的手竟然在顫抖。恐懼是巨大的怪獸,我在它肚里的腸子,像個瞎子摸著走著找著毫無出路的迷宮。 你把我帶到來這里,卻任由不諳游泳的我,在水中掙扎似的泅泳。我快要沉下去了,你知道嗎?你卻說,喝多幾口海水,喝多了自然就會游了。 我想告訴那些曾經摧毀你希望的人,請他們留一點活下去的意義,或是幸福的希望給你。就如我渴望你也能如此善待我,我並沒有你想像中堅強,我做不到。

就是如此簡單

去klpac看舞台劇,坐在我車上的朋友介紹這一帶是婚紗街,他說以後若要拍結婚照,可以來這里比價錢。 我說我不要,我只要找一個攝影,穿一件簡單的白色短洋裝,去海邊拍十幾二十張照片就好。我不喜歡繁雜瑣碎的事,而且拍來放在床底,不切實際。 我們也談起買房子,他說如果真的買房子,那麼我將走向更孤獨的未來。其實這樣也好,若然只是一個人走下去,至少還有一瓦遮頭,不需要看別人異樣的眼光。 上半場的劇,很輕很輕的觸動了我。劇里的女主角追求虛榮,以物質來炫耀自己的身分,那就像中學時期,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那時常常很羨慕別人,剛剛出來城市時,總要依靠虛榮的物質來突顯自己很不一樣,佯裝自己也是大都會的一分子,那裝模作樣的自己,現在看回去都覺得可笑。 歲月是一塊磨石,那些愚昧的想法再鈍,它也能磨啊磨啊,讓自信一天一天銳利起來。因為看得更多,所以懂得謙卑,收起過往的虛浮與羨慕的眼光。 很多人都說我想得太多,但也因為想得多,所以更懂得為自己籌謀,選一條自己走得舒服、安逸的路。今天下午去採訪藝術展,有名同學說她的畫雖然看似很亂,卻亂中有序。就算這個都市再怎麼繁亂,我也能輕而易舉的保持一顆簡單、安逸的心。 關於完美的人生,我想,就像第二部劇的和尚一樣。趕啊趕啊要到西天,卻怎麼也到不了。當他靜下心來,原來美好已在心田。不管我在上班打稿,抑或在家寫部落格,那感覺彷彿在我心中開出一朵盛放嬌艷的花朵。

別再為他流淚

用心動來形容對一個人的感覺再貼切不過,就算我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事過境遷三年,我看到他依然會小如鹿撞,像是漏跳半拍,又像是跳快了幾拍,那麼的不由自主。 她的手機設定他的來電鈴聲是“別再為他流淚”,每次電話響起,彷彿一次次提醒著她,卻也提醒著我,別再為各自的對方而流淚。她想起他時,手抖了,淚也流了;我想起他時,沒有一次不是淚流滿面的。 她問我幾時才可以對一個人死心,不會心動、不會流淚,我說很難的,我用了這麼長時間去放下一段感情,每次重遇他時,還是無法免疫,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拿捏當下的表情,該點頭微笑?還是冷漠當看不見? 在同一場合,我曾經悲微的不斷望著他的身影,乞憐他回眸一看自己。曾經假裝大方,若無其事走到他前面,和他點頭微笑打招呼。曾經我可以經過他身旁,和他家人噓寒問暖,卻當他透明式、不聞不問的轉身離開。曾經我和他擦肩而過,兩人形同陌路。不管我怎麼做,怎麼反應,回家後都懊惱不已,放聲大哭。 我去上廁所出來後,赫然發現我正和她說著的對象,和我隔著二張桌子背對背而坐。天曉得這是怎樣的安排,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放心和她提起我從不願說起的難過,偏偏吐完苦水後,竟然和他“狹路相逢”。恨不得馬上找個洞來鑽進去,我多麼不願一次一次在他面前無法抬起頭來。 他依然穿著他喜歡的綠色衣服,即使只是背影,但我一眼就可認出那就是他。我的心又亂了,很緊張的問她,我剛剛那番話的聲量會否讓他聽見。這些年來千錘百練的表面功夫,不想如此毀於一旦。 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我和她離開了咖啡店。她上車後打了電話來:“我很肯定那個人是你講的他,從你經過他的桌子到你上車,他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心是搗碎的鮮肉裹在膠紙,長年累月的風化下,慢慢形成硬硬的蠟腸。我已經回不到當初那個對愛情充滿期待的自己。我確定那個望我的眼神,不再是愛。這是我第一次醒覺,我不應再為他而流淚。 二十二歲的我以為自己夠堅強,我曾告訴他,我不介意當下唸書的他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只要他說他愛我,我就會不顧一切朝著他的方向前進。 而他是一個沉默的夾萬,任由我傻傻的調著各式各樣的密碼,卻無法解開他給我的難題。我一直在努力解鎖,以為自己有天會破了通關密碼,抵達那個叫幸福的地方。 我愛的他是一條軌道,而我的情緒坐上了雲宵飛車。當他說想我時,我的心飛上了雲端;當他對我沉默時,我的心沉落了谷底。我只能像是被按了開關掣後,在他的軌道忽上

嘿,對我公平一點

他打電話給我問我幾時生日,他要帶我去爬山。我怔了一怔,會不過意。原來他看了我的文章,到山里去談情。為什麼對我很好,很關心我的人,都是帶著NA的身分過來。難道我不值得被真心對待嗎?

簡單一點都不簡單

我們一起站在浴室塗抹著去死皮霜,她教我如何劃圓圈式的磨擦角質。 她教我把洗臉霜點在掌上搓揉著才敷向臉按摩。 我選了緊緻面膜;她選了補充水分的面膜。 她很仔細的為我拉準面膜的位置,貼服在我的臉上。 我們倆並肩躺在雙人床上,聊些有的沒的。然而我的思緒卻飄了很遠很遠。 當時的畫面令我想起最近正閱讀的一本書,作者李碧華說,女人通俗地把男人稱為“佬”,拆開佬字,老了有一個人來陪。 前天我和s吃飯談起他的愛情觀。我提起了許常德《愛該有五個情人》,第一号情人是跟你做爱非常契合的人;第二号情人是愿意和你共度一生共同生活的人;第三号是最能跟你沟通心情的人;第四是能让你长智慧精神滋养你的人;第五是相信你的人。 並非所有人如此幸運,可以找到五個特徵集於一身的人。有些人可能只找到其中一個特徵,有些人可能找到符合二三個特徵。 我現在常常見的朋友,符合了三至五的特徵,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陪我到老。 今早我們一起去TTDI附近快走,沖涼更衣後,一起去吃點心,最後各自去上班。 臨下車前,1電台播“沒那麼簡單”,我將遮陽帘攤開放在車鏡前,靜靜的坐在車上聽歌。 不知怎麼的,當黃小琥一開聲,我的眼眶已潤濕了。 我一直以為我所追求的只不過那麼簡單,卻原來尋覓的過程一點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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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是一座火山,如果是死火山或活火山倒好,至少知道它永遠沉睡或是隨時隨地會爆發。只是你卻是一座半活火山,當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死灰復燃,你卻是孤魂野鬼,一經超度借屍返魂。 我終於割斷舊電話,就像我當時終於狠下心刪除你的msn,後來也不加入你的臉子書。這些對你只是一場臨空的拋擲,說丟即丟;對我卻是一個篩選回憶的過程。 現實像是臭豆腐般,即使身在二百公里,仍聞到如溝渠的臭味,有人愛之,有人怯之。不管愛或不愛,都得接受那臭氣熏天的味道。即使我多麼不願相信,電話卻如此老實的告訴我,你真的,永遠永遠,不會打來了。 關上nokia3108,結束我和你2007的檔案。

我們分手吧

看著手上的文件,腦袋一片空白,明天中午要呈交給顧客的文案難產。望了牆上的時鐘已近晚上10時,揉揉太陽穴,合上文件開車回家。 洗澡後走入廚房,打算沖一杯咖啡提神,繼續撰寫未完的文案。左手打開柜子,右手抓著糖罐的蓋子,正準備拿下來,糖罐飛甩下來。“乒砰!”玻璃罐應聲著地,開出一朵“糖花”,幼細的砂糖與零碎的玻璃散落滿地。 正在客廳看戲的母親跑了進來,以為發生甚麼事。我撿起玻璃碎塊,不慎割傷了手指;拿布來抹起地上的砂糖,又割傷了腳趾。母親見狀後,搖搖頭,趕我出廚房,自個兒拿起了掃帚、抹布來善後玻璃碎。 我坐在電腦桌前,呆愣著看著電腦屏幕,思緒猶如卡在車龍中的轎車,動彈不得。這時,母親沖了咖啡捧到我面前,我假裝抖擻著精神,全神貫注似的構思文案。 母親打破沉默問道,是不是“天使”鈴聲沒響,所以魂不守舍?想念人家就主動打電話給他,不一定要每天等別人打來的。 我背著母親,以平靜的口吻說,我們結束了。母親以為自己聽錯,驚呼一聲:“甚麼?”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重覆著:“我們結束了”。母親緊張了起來,連續問了好幾道問題,又不間斷的碎碎念。 “女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在耍孩子脾氣?你不是說他脾氣很好嗎?怎麼這次他沒有讓你嗎?你們為甚麼會分手的?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對母親的連環發炮感到無力招架,無奈地說:“媽,你饒了我,你等我趕完工作,再好好跟你交待。” 腦海中浮現你上週和我的對話,我的雙手也沒有閒下來,飛快地在鍵盤打下靈光一現的文字。“今年新年,你要來我家嗎?”“你有買x牌的巧克力,再遠我也會聞味而至”。 夜已深,我身後的母親似乎沒問個明白也不願就寢,看來她迫不及待要展開審問。趕完文案的我松了一口氣,卸下剛剛緊繃的心情,娓娓向母親敘說近幾天發生的事。 你明明答應我新年要來我家見我的父母,可是前幾天又忽然反口說不來。我和你在一起近一年了,可是卻從未踏入我家門,每次問你幾時來,你總是有一堆的理由來推搪,工作很忙、走不開、你要去開會、你要見客戶、你想在家好好休息、你要陪家人吃飯……親朋戚友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有啊有啊,可是每次家庭聚會,朋友聚餐,都是我孤身單影赴約。平時你不來,我都體諒你的難處不去計較,但是就連新年這麼重要的日子,而且今年的新年也是情人節,所有人都在休假中過年,你卻說不得空見我,叫我怎能不對你失望? 在一起這麼久,我第一次說了重話,你只有兩個選擇,來或

你還記得嗎?

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海的,結果你還是放了我飛機。我一個人去看海,去看你說可以一邊吃麥當勞一邊欣賞海景的海。 你不記得,我也不會再提起。你說不可以我就不繼續問;你說不得空我會安靜的躲開。我從來沒有逼你給我未來,也沒有要你為我留下,可是為什麼你答應我的事,你總是不能兌現承諾? 你做不到,就不要輕易答應。你答應我多少件事,你還記得嗎?我對你總是不能付諸行動的承諾,從一開始的耿耿於懷,到後來的冷漠麻木,甚至最後已是把它當作笑話。 我不需要你的甜言蜜語,你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隨口說說,自以為當下逗我開心,其實都是為了我好。你不是對我好,你像是銳利的針,一針一針的刺進我的心;你像是白蟻無聲無息的啃食著我對你的愛當作養分。 那一夜我躺在你的懷中,你凝視著我,捏了捏我的下巴說:“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傲氣,不輕易低頭認輸,眼光閃爍著一股堅毅,讓人忍不住想征服你。” 閉著雙眼,我的臉伏向你的胸膛。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想向別人證明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可輕易征服別人眼里難以馴服的我? 我曾經以為,你比別人懂我的。你看見我偽裝笑容背後的哀傷;你知道我堅持背後的脆弱。是因為你對我厭倦了,還是你根本從來不曾瞭解我? 有次,我和朋友喝茶閒聊,他說,男人不是不懂貼體,不解溫柔,只是他們的專注力不能長久。當他們認定你是他的人,他就自然的少了開始追的努力和用心。 你真的已把我當作你的人嗎?我不斷問自己,我真的是你的人嗎?我曾經問過你的,你把我當什麼?至少你也給我一個“名分”,讓我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分來對待你。情人?知己?還是性伴侶?你閃爍其詞,深情款款的捉住我的手放在你心的位置,你說:“答案在我心里。” 這是你自以為是的浪漫,我要的不是這樣,我要的是很明確的答案。看著你溫柔的眼神,我又再次臣服於你。我對你的愛像是個計時炸彈,只要你不經意的動作,它都會隨時引爆。 多麼討厭“記得”這詞彙,因為只有我還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諾言;但是你卻永遠忘記、不記得、不在意、不在乎,也從未把你答應我的事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所有對你的期望毀掉。 是我太縱容你,還是我太放肆自己的心。上一秒我才告訴自己我要徹底離開你;你一個電話來,我就迫不及待放下好不容易重覆練習的分手對白。 分手?我不禁冷笑自己那悲微的身分。我哪有資格說分手,我們算是在一起過嗎?我就在你的懷里,為什麼我卻感覺不到安全感,在愛情里患得患失。 今天再次回到你第一次牽

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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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副墨眼、一本書、一件披肩、一本明信片、一支筆、一粒梨子、一頂帽子、一架相機、一支pm3、一罐防曬油,裝在很像國旗的紅白相間大背包,丟進我的破英雄出發了。 我關上了手機,隔絕了自己與別人的聯繫。 走在九拐十八彎的加叻大道,一路上遇見車禍連連,倒在地方上羅里,面目全非的車子。 抵達teluk chempedak,我被眼前的海景震懾住,忍不住歡呼好美,真的好美。 海水很藍,藍得發亮。坐在mcd的露天亭子,眼前就是海邊,享用著漢堡,久久無法抑止自己狂躍的心。 這是我一直很想來看的海。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寫些明信片給朋友。這是我在吉隆坡懶惰做的,只會寸步不離電腦。 走在木橋上,我和許多陌生的臉孔擦身而過。拿著相機從各個角度拍海景,站著蹲著直的歪的,每一張都是藍得令我屏息的海。 走累了,折回mcd買杯雪糕,坐在樹下看海吹海風。我披上披肩,躺在草地上聽海浪聲,不知不覺睡了半個下午。 我好喜歡這里,那麼的令人心安。 ps:代價是,我的後頸和雙手微微發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