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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1

在我說願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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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書店你我異口同聲的說要買李心潔的《在我說願意之前》。  走到書櫃上找到了書翻看價錢  你我同時縮手  你說等你出糧就要狠狠的敗回家  我說你買了借我吧  為了我的家具著想我不能再這樣敗下去了  後來倒是同事借了我這本書  書里的照片都不是李心潔拍的  有點小失望的  文字很少  和我想像的差了一些些  文宣打得太火  讓我誤以為那是一趟心靈之旅  看起來更像寫真之旅的  令我感動的部分 “當我一個人坐在安靜的客廳里時,我會鼓起勇氣假想這一刻你已經離開了,然而每一次我陷入同樣的悲傷里。”

交換的日記是女人的墟

那對外關起來的部分,心的深度說話的寬度是無邊無際的。 在屏幕交換的日記,是你我她漂流海中的浮木。 有人累了就翻上去喘息。 不被理解的折皱以文字的熱能來熨。 來來回回,被熨過的地方,平平的,不再呼天搶地。

閱讀是孤獨的

幾乎是哭著讀完《金山》最後百來頁。 四百頁的故事,找不出一句領悟人生的金句,對大時代與五代人生的描寫,沉重炸開來似的,以為夠痛了,卻一次比一次更痛。 閱讀一直是很孤獨又容易內傷的事,想要分享,卻沒有人和自己對同一本書有興趣。那些暗爽被觸動的部分,如擂鼓般,聲聲擂進心坎,擂出一個個印跡。

你給我一程送機的故事鋪陳

你說送到KL SENTRAL就好,你可以搭巴士去機場的。 我找了很多理由要送你去機場,我說危險,我說有變態佬。 你詫異我怎麼如此熱心,而且你的航班是凌晨呢! 我從實招來說,我曾經接過機,卻從未送過別人去機場。 我已經知道等候別人下機的心情,我現在很想體驗送別人上機的心情。 累積了這些經驗,再加上一路的談話,還是路程所見,就是我的小說了。 寫完小說後,我迫不及待給你閱讀,你讀來讀去都讀不懂什麼與你有關。 因為那終究不是屬於你的故事。

分享明信片的快樂

同事看到我的桌上常常更換明信片隨口問我它們的來源,我口若懸河的介紹POSTCROSSING,同事沒等我說完就說這就是教育,明信片也能教學。她洋洋得意的問我,她是不是很聰明呢,可以把所有事情變成教育題材。我得承認,她對教育的嗅覺很敏銳。 說好要帶去掃描的明信片拖到要截版的昨天才交上。我不在辦公室的一天,他們在辦公室里如發掘寶藏的讚嘆我的明信片,尤其是不規矩形狀的郵票,盲人凸字的郵票,金粉郵票,大家都愛不釋手的。 那位親愛的同事看了明信片的內容還要調侃我孩子氣,每次出國寄明信片給爸爸媽媽,最後還是自己收起來。她每到一個地方也有買明信片收集,但卻沒有寄給自己。 更甚的是,大家昨天都在猜盒子里是否藏有情信,她們很仔細讀,還察覺一些名字重覆好幾次。再對照她們期期必追我的言情小說,那里頭一定有很多豐富的想像空間。文字可塑造形象,一點都沒錯。哈,但我所塑造的一往情深,幾乎快要穿綁了,怎麼沒人去置疑那個虛擬人物呢? 和我同年的同事也去注冊了POSTCROSSING,同事也有意為兒子注冊一個。因為分享,所以才有這樣的快樂。那是我所有戀愛或已婚朋友和我所沒有的共鳴,他們沒有閒情和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我一直覺得這些事是無聊人填充時間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些不被理解的部分,只是還沒有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來分享。

下一站,幸福

車子抵達國際機場範圍,我駛入德士車道,你說離登機時間還有二小時,不如下車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搖了搖頭,故作瀟灑的說,千里送君,終須一別。你下車提了後廂的行李,我說再見,保重!不敢多看你一眼,踩了油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是一個不擅於和別人說再見的人,害怕彼此轉身後,未來就得面對面目全非的我和你。而說再見只是一個形式,那也意味著告別過去,從今開始我們再不能像過去一樣,無聊可以踩上對方的家聊天、喝酒。 夜空閃爍著忽明忽暗的飛機燈,我把車子停在緊急車道,無可抑止的哭了起來。機場範圍的天空是那麼的喧嘩,點點的光在夜空一閃而過,飛機的發明,到底是讓人們團圓?還是讓人們分離? 前年朋友看我在工作意興闌珊的,邀我同她一起領取假期工作準證到紐西蘭邊工作邊滿足自己出走的欲望。我試探性的問你意見,你聽了馬上說不好。你勸我不要為了情場上的載浮載沉,就想要逃避,難道要不斷讓自己陷入沒完沒了的煽情劇嗎?你分析說,我在公司還有很大的發展機會,去國外卻是過著流浪式的生活,不比現在有穩定的收入來得更好。別人離鄉背景是為了更優渥的條件,我卻得從專業領域屈就在藍領工作。 我彷彿就為了等你這句話,懸浮的心有顆線拉扯著而落定,我把你的話解讀為,你想我留在你身邊。只要你想我留下我就不會離開,而我卻倔強的說,我不是為了你這句話而留下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風箏,不管我飛得多遠,但我知道你一直握著那條牽引我的線。 不知不覺二年就這樣過去了,我曾經以為只要我耐心的守候,必然會等到我所期盼的春天。我等不到春天,卻迎來生命的寒冬。 那天你興高采烈告訴我,你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上司要派你常駐到美國工作,你說這是你夢寐以求的目標。我靜靜的聆聽,不知該為你開心,還是為自己失望。 你當時並沒有馬上答應,你說你還有其他顧慮,畢竟遠赴國外工作,人生地不熟,難免有點不安。你問如果我有這樣的工作機會是否會放下這里的一切,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我該怎麼告訴你呢?我想說,如果我留你下來,你願意為我留下嗎?我想說,難道這里沒有你值得留下來的人與事嗎?而我卻口不對的心說,去啊,不去會後悔。你說,那里一切是未知數。 我說,如果今天不去,以後想起來必然會後悔自己錯過黃金機會;如果今天去了,至少往後回想,縱然那里的際遇不好,也只是淡淡遺憾。你不會為此後悔,至少你嘗試過了,不枉此行。 你笑說後悔和遺憾有分別嗎?

報館不是我開的

臉皮不練厚點也不行的。今天我自告奮勇要去參加漢語研究論文呈獻,其中兩名研究者 (大學教授)就以中文報的語法錯漏百出作為研究題目。  在問答環節,我是唯一的中文媒體代表,也就自然被擺上台受到大家的批判。台下某位觀眾還自作聰明的把我介紹為總編輯的代表,天啊,我差點要暈,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我這一說錯話,可要為報館承受眾人不屑的眼光。  他們的哆哆逼人,幾乎讓我無法招架,我只是副刊記者,竟然要我回答為什麼報館沒人去糾正語法和錯別字。後來,有人站起來說報紙是讓人知道消息,而不是如文學般,因此不需要如學術斤斤計較語法。再下來,另有兩名學者說,報紙簡直是慘不忍睹,連小學生都知道報紙語病連連。還說記者素質差強人意等等。  還好我臉皮夠厚,笑笑回應,四兩撥千金,真是難忘!話說回來,這研討會也令我大開眼界,原來自己的語法也是有待加強的,看來以後要多小心才是。

不人道的公司有不人道的員工

今天我干了一件不人道的事,真罪過,阿彌陀佛! 公司的第一圈停車位最近越來越早滿位,我盡量在九點半前趕來公司,選個好位放好車子,再怎麼好也輪不到第一等好位,只有第一等好位不需擔心阻礙別人或是別人阻礙自己。  我多數只能停第二等位,這車位只會阻礙別人,但卻不會讓別人阻礙自己。停在二等位也沒啥好開心的,當三等位的人要出來,還是得乖乖下來移車。若停在第四等位,很不幸的會阻礙很多人,也會被很多人阻礙。 我最怕停在四等位,尤其是早上出去採訪,下午要來公司,肯定要夾漢堡。有次,停在四等位,遇上一個蠻不講理的UNCLE,不甘不願的下來移車,還不忘用粗話問候我,怒髮沖冠的說明知道自己要出來,就不要停在里面。我心想你又不是第一天在這里上班,你氣我不氣嗎?  今天好不容易趕完稿松一口氣,就接到守衛的電話要移車。我在二號位,一旦三號位的車子出來,我就得移進去,氣真難消,何況我今天要早離開。  下去移車時,剛好另一輛車要進來,我就是要讓他停在三號位,這樣我就可以繼續停在二號位。UNCLE開著屁股很大的PERSONA,他說位子很窄不能進,我唉喲的一聲,UNCLE很不好意思的,勉強進去試試。我看他已停好車子,但是他下不到車,在位子里扭了一扭,一扭咔一聲,摩擦到隔壁的車子。  我臉紅了一陣,若不是我執意要他停進去,就不會有兩輛車同時被刮花。我很尷尬的離開繼續找車位。看見尚有一個不在規劃的停車位,我隨便塞了進去。這時兩位在煙亭抽煙的煙客馬上沖過來阻止我,他們說我一車擋他們兩車,最後他們移開車子讓我停進去,既不阻礙他們,我要出去也不難。  上電梯時,剛好遇見那名UNCLE,他問我是不是剛才停在後面的車子,我以為他要刷我了,他卻自認倒楣的說,公司的位子太窄了,他不小心劃花其他人的車子。  回到座位上,我和同事說起自己的不人道,同事說,在這里工作,預了不是刮花別人,就是別人來刮花你。看來,還是開靈鹿,以策車子的外觀安全。

你教我讀懂今年最精彩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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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著張翎的《金山》,你這麼告訴我,讀了《餘震》就得好好感受《金山》的震撼。 你的書本還在我這里,我忘了多久我們不曾見面,好好坐下來談談,而你的書還要拿回去嗎?你還沒借出的書本我早已在南京大學旁邊的書店買了,還買了一本艾未未的書想要送你,想說感謝你我在某些難過的時候,你陪我聊了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你的書本我要送你的書本一直掛在門栓上,等著等著,就擱了下來。  《金山》很重,近四百頁提著看,每讀五分鐘都要放下書來,讓手休息一會兒。故事很重,側重描寫中國人被賣豬仔到加拿大的故事。作者的描寫不煽情,卻如一根棉針,輕輕的挑,而觸動的口,越來越深。 好幾次,讀到我的思緒如一塊半濕半干的布,一前一後的扭擰著,滴不出一滴水。當錦山誤入印第安人部落,情不自禁與桑丹絲發生關係,桑丹絲以掛信物暗喻錦山娶她,全家人轟轟烈烈辦喜事的那天,錦山逃走了,桑丹絲守在船對他說,你坐獨木舟,我送你。她什麼都知道! 整本書大半以男性為故事的主軸,但是張翎對女性個性的描寫卻是活靈活現的,我的心重重的被捶了好多下。我開始懂了,女人的沉默,是放手,也是成全,不流淚,也不委屈,如此縱容一個人在心里。

相愛才是通往天堂的路

周末的晚上,她似乎要為三十幾年的愛情終結清單,那個男人隨意在推特PO上的一句話,生命是無常的,珍惜所擁有的一切,觸動了她小心翼翼隱藏的椎心之痛。 她不斷問我她算什麼?深愛一個人有錯嗎? 她想起過去所愛的男人,她說她在感情世界很笨,她付出真心,別人卻只是玩玩而已。那個在教會認識的初戀男友,在一起的第二個月就開始打她,用枕頭壓她的頭令她近乎窒息、用麥克風腳架叉向她的頸、捉她的頭撞牆。 教會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男人有暴力傾向,大家曾試探性的問她,可曾受過暴力對待,她倔強的說沒有。她說她愛他,愛到近乎一種病態,就算被虐,她也忍下,以為會守到天長地久。後來男人卻劈腿了,她容不下和別人共飲同一杯羹,黯然離開,也結束了兩年暴力摧殘。 她的戀情一直建在宗教之上,原來,暴力不暴力,自私不自私,它不盡然與宗教有關,卻與性格有關。 我的學姐曾對我說,愛人向另一半努力宣教,出发点是爱,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伴隨她上天堂。信,就能死后永生,不然,就只能被判下地狱---是上帝说的,那就如你知道一个绝症的疗法,知道吃某个药能完全治愈,你会不会极力推传? 她和我說此事時,我中學班上的唯一班對分手了,主因是女方說服不了男方信主,大家聲聲惋惜好一對戀人為了宗教無法找到共鳴而放棄經營五六年的愛情。沒半年,女生閃電嫁給另一名也不是信主的男生。這件事以後,我更確信了,愛與不愛,與宗教無關,以愛之名,分手,或是逼對方遷就,僅僅是個人心的容量有多大的問題。 反正,相愛就是在天堂,互相憎恨的在天堂也猶如地獄。想起她和她的教會男友,兩人明明宗教上通往天堂的路,在行為上卻活在地獄中煎熬。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輩子,愛與不愛,下輩子我們不會再相見。不如,現在好好相愛就好。

他們總說我沒有多少時間蹉跎

中學同學喜歡這麼問我,看著同學嫁的嫁,生孩子的生孩子,拍拖的拍拖,你一直單身,到底有什麼感受? 我說,我什麼都沒有,有的是時間。 於是我有更多時間去完成小時候沒有辦法完成的夢想。我有更多時間去和自己對話,讓自己更平靜面對生活的挫折,克服難過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強大。 他們說,再多幾年就是老姑婆了。這樣下去會心理變態。 變態不過是不符合別人的期待,而我從來都不走在那條路上,那多添一樁成為別人口舌的變態,也就不足為奇了。

美好的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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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醃好的肉塊和蘑菇放入烤爐。叮!看著長壽閩南劇配早餐。 走到隔壁商場添一星期的食材。巧克力、牛奶、黑加崙子汁、包菜、白蘿 蔔、娘惹咖哩料、肉丸、黃豆、午餐肉、雞腿。這星期有咖哩麵、黃豆午餐肉、蘿蔔湯、牛奶KOKOCRUNCH、雞湯。 回來天陰陰的,體溫熱熱的。 平時都是游夜泳,這是我第一次游日泳。池上另有一家人阿公、兒子媳婦和孫子。媳婦在池邊看,阿公在陪孫子嬉水,兒子在游泳,時而把他的兒子放在他身上一起遊。很溫馨。真令人嚮往的小小幸福。 自由式很辛苦,游了一趟就很喘,還是蛙式較輕鬆、自在。風繼續吹,花朵落在水中,流水潺潺。我想像自己在一片花海中穿梭,身上有花的香味,淡淡的。 半小時後,躺在斜椅讀張翎的《金山》。欲罷不能。那作者怎能如此深刻的描繪一個大時代的故事與背景呢?

唯一不變的還是我們之間的情誼

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利雙廣場。臨走前,我走去麥記買了冰淇淋,只為了重拾當年在韓新念書的感覺。 那里是我認識小品牌的開始,而你是我的導師,GIODANO、SPRIT、MARKS SPENCER…   念學院之前,我的世界最富貴的一餐是KFC,我認識老麥,卻從不曾吃過漢堡。當你毫不猶豫的說請我吃冰淇淋,我是多麼的感動。那時候真的窮得糊里糊塗的。 門口那間SECRET RECIPE是你帶我去的,而我那時愛上了香蕉巧克力蛋糕,至今從來沒有變過口味。我愛上的或許是回憶的味道,有你們陪我走過的時光。 你常去的BODY SHOP現在變成了余仁生。在我們學院總有很奇怪的風景,我們都不會羡慕別人用貴的產品,反而買得起貴的人在一堆窮學生當中,反而會覺得不好意思。 小美人就說過,跟我們這些窮學生相處,她才知道生活不容易,她不再隨便買奢侈品。沒想到倒是我們影響富有的人,而不是我們變得虛榮了。 那間我們總是期待星期二有半價EARTHQUAKE的SWENSEN現在已經變成龍的傳人了。那可是秀慧工作的地方,樓上的床單店是葉靜薇打工的地方。 經過大人餐廳,林思韻說她的同事還在里頭服務。前面那檔麻糬還在,以前每次過去你總會買了兩盒不同口味的請我們吃。陳麗芬的芒瓜冰檔不在了,現在是賣人參的檔。 走進大眾書局,我的朋友問不是說八月書展嗎?干嘛還要走進來?林思韻搶說,這就是我們以前的習慣啊!那時候買不起書的我們,總是喜歡耗在里面摸一摸新書。有時干脆坐在地上看霸王書,一點也不臉紅的。 A&W倒閉了,換了ROTI BOY。好大一間。很多店都變了,我以前賣銀的店也換了招牌,應該是換了老闆吧。我的學妹工作的鞋店也換了BALENO。 這些年來,利雙廣場變了很多。在吉隆坡生活的日子我去過很多商場,但給我最多回憶的還是這里。想起學院十幾位讀新聞系的女同學,起初大家都看大家不順眼,覺得對方很串很好練,沒想到七年多後,卻成了彼此推心置腹的朋友。 雖然我不是出自名牌學院,說出來也沒多少人懂它,但是我依然覺得不枉此行,因為有你們。

信任如廉價的漆斑駁脫落著

我曾經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被一些人放在重要的位置,於是掏心似的把別人也放在最好的位置。 原來自己是別人最後的選擇。前一刻失約說想在家休息的人,下一刻卻在臉書打卡與友人上街。 那天起我生氣所有打卡的人,我再不想知道別人對我的失約,是因為我沒有重要到令對方顧慮我的心情。 他們僅僅當我是後備胎,有需要時才傳召我出來,寂寞無人陪伴時,才想起有個更寂寞的人(我)填他們的時間。 我不求公平,但可否也留給我那麼一丁點的尊嚴。

那些近況如影隨形,讓我不自覺的聞風而舞

我向朋友坦承自己有近乎病態的羡慕。朋友說,妒忌、羡慕、欲望,本是人之常情,別人不說不是沒有,而是不敢承認。 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把別人的幸福放在羡慕的位置,就連我那幸福的表妹,我也不會特別渴望她所擁有的幸福。 我想,我所羡慕的已經不是一種關係,而是一種相處的方式。那是我得不到,卻在別人身上顯現的一種方式吧。我多麼不願承認這樣的病態。 朋友說我又來發神經了,我沒有,當我剔除SMS、通電話、MSN的癮,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會被另一個人牽著鼻子走,我得過自己的生活,日子還算充實。 那個晚上,我反覆的在想,我該不該告訴那個人,請他在臉書把我刪除,然後把我放到另一本書的位置,讓我與其他人一樣,遠遠知道他還健康,活著安好就好。 這樣的話說來就顯得矯情,我沒有其他想法,也珍惜著像現在的交往。偶爾見面,偶爾通電,偶爾讓我發揮戲劇天分,彼此知道有需要時可以聯絡對方,但不會濫用。 看著那個人寫的那些文字,放上的照片,我衷心的認為這是他應得的幸福,我曾這麼告訴那人,他值得很好的人,而他遇上了。而我比較不幸,我沒有遇上。 像這樣的事,我連寫封信告訴那個人這樣的事都覺得難以啟齒,我的心畢竟沒有練就如此寬大。在還沒有被理解前,我必須更用力呼吸,才能在水中閉氣更久,忍住那病態的羡慕,讓它不露痕跡的從生命的這段期間,如泡沫般愈來愈少,消失在空氣中。 而那個人讀過與不讀過,都不再重要,那些形式上的改變,不如由自己改變心態去調適,適者生存啊!我叫自己聽到音樂也不搖腳,輕舟將會渡過萬重山。

倦怠期

朋友告訴我關於挖井和挑水的故事,她說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挑水,到後來還是渴了挑水;我們應該做的是挖井引水,不只方便自己喝,還可以賺取別人喝水的錢。 我不置可否的,我看待工作不是挑水或挖井的問題,而是挑水的過程中,我滿足了我的飢渴之餘,也找到了挑水的樂趣。我對工作的要求不只是金錢,還有心靈的富足,只有心靈的富足,其餘別人所擁有的,我就可以視而不見了。 可是,我還是來到了工作倦怠期。畫家先生曾經問過我,在新聞事業上,有沒有崇拜的對象,或是以他為傍樣的名人。我搖搖頭說沒有。 或許新聞事業較特殊,人們會把某些眼光套在我們的身上。為什麼你不去寫戰爭?為什麼你不去發掘政治黑案?為什麼你不去找出殺害死者的真凶?為什麼你們報紙寫的都是偏幫政府?你們報館記都是出賣良知的……彷彿我沒有如此偉大的社會責任使命感,我就不配當個記者。 換言之,大部分的人想當醫生,較理想化的會說因為想救人,世俗一點的會說因為醫生最賺錢。如果遇到窮人,某些醫生也照樣收取昂貴的費用,難道還會客氣說,不,我是救人為重?誠然醫生也沒錯,醫生也要吃飯。難道我沒有偉大的揭發社會真相使命,就不能以文字維生嗎? 709之後,我熱了幾天,網絡媒體對報館的言語鞭笞,我幾乎看不下去。雖然這一點都不管我的事,然而我的職業,卻把我放在那個被罵,被討伐的位置。 我幾乎是一個不符合眾人期待的小記者。別人的眼光還好,我不必對號入座,也不需動氣。我不需要向別人交待我是一個怎樣的記者。 然而我有時甚至會辜負了自己的期待。我寫的文字沒有靈魂,我是這樣告訴朋友的。朋友問我為什麼要靈魂,可以交差就好了。我當然知道自己可以寫很“行貨”的文字,隨便交差敷衍了事,然而那樣的文字簡直是有違我對自己工作的要求,而且也荼毒了別人的閱讀。 盡管如此,我還是會因為某些因素,偶爾無法進入狀態。那樣的生產過程,好像機器,打稿欄上滿滿的文字,但是自己卻沒有共鳴。 最近,下班時間一到我就迫不及待沖回家,工作上的意興闌珊,讓我在辦公室里如坐針毡。我寫稿的速度變慢,我不願看見那些很好的題材毀在自己的手里,多可惜呀!

那天我們一起見證民主集會

進階小說版──幾可亂真,才容易讓人信以為真 一上車,他檢查我所帶的物品,泳鏡、鹽、水、毛巾,他說我們倆人不需重覆帶同樣東西。我說不,萬一真有什麼事,我知道他會把東西讓給我用的。轉乘輕 快鐵時,他又說,既然是他帶我出來的,我的安全就是他的責任,我倔強的說不需要,我決定要去參加集會,就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我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 我們原本說好只是遠遠觀看,遠遠就好。盡然如此,我稍感不安問他“你有我家的電話嗎?萬一發生什麼事,你記下我爸的電話。”我們認識近3年了,但是卻從未走入彼此的生活圈子,兩人的交往僅僅淡如水。如果有一天,其中一人有什麼事,我們將無從得知對方的消息。 在 中央藝術坊下車後,茨廠街一片寧靜,大部分的商家沒有營業。我們走向恭和堂吃龜苓膏,坐在我們前面的學生說,擔心今天進不了城,凌晨一時就來到茨廠街晃 了。大家若無其事似的,坐在星巴克、McD,路上有寥寥無幾的路人,雖然大家都沒有穿上黃衣,但是既然都來到這里了,難道還有別的目的嗎? 那靜謐中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不過一路上很多人都對我們投以微笑,馬來人、華人,我們都不認識他們,但今天的我們卻有同一個願景與期望。 下 午1時許,四面八方的人群慢慢有秩序的靠攏在一起,而我和他也混入人群中,把遠遠的約定拋到九宵雲外,我笑著問他,我們不是說好要遠遠嗎?他一臉熱血的回 應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在人群中9東張西望,尋找欄杆、防火栓等,他看我如猴子般跳上跳下,擔心我重心不穩,而不時借出雙手或肩膊,讓我穩穩站在高點觀 看集會人群。 有些人手中拿著黃菊花,黃衣服、黃汽球。盡管人山人海,但是大家很有秩序的聽從指揮。我們跟著人群走,十分佩服那些友族盡力維持治安,也為身為華人感到驕傲,今天有那麼多華人走上街頭。 集會者自動自發的維持秩序,開路讓車子通行,甚至在警車經過時,一些集會者發出噓聲,這些維持秩序者也示意人群不要這樣,警方也是執行他們的任務,我們不是要製造混亂,我們要展現這是一場有智慧的遊行。 其 中一名路人還拿了一堆毛巾來派給集會者。沒一會兒,大伙兒一哄而散,警方噴水炮,也射催淚彈了。我還來不及反應,他緊緊的扣住我的手就跑,我只能用已淋濕 的毛巾蓋著鼻子隨著他跑。催淚彈很辣,麻了我的臉頰和眼睛。我的眼睛睜不開,他趕緊掏出了鹽倒在我的毛巾,紓緩催淚彈。 以為沒事了,我們又走近富都車站前。集會者是如此的

自生自滅

醫生在問診記錄畫下如一毛錢幣大小的圓形。 現在腫起的部分範圍這麼小,遲些再留意是變大還是縮小。 他說,別擔心,無害的(HARMLESS),但若繼續脹大,壓及其他神經,才需要動手術切割。(那我要剃光頭嗎?) 這里沒有做這樣的手術,他推薦我到其他醫院。 臨走前,他交待別常常碰它,當它不存在,久久才觀察它的變化。沒事的,肯定不是癌症。 讓它繼續自生自滅嗎?還是順其自然吧。

它住進我的後腦

當我發現它的存在時,它已猶如半顆萄萄沉睡在後腦頭皮以內, 軟軟的,安靜的存在。 這是自我剪短頭髮的意外發現,那日我剪了頭髮去游泳, 前面的留海在泳鏡前飄舞著,擾亂我的視線。 第二天下班我馬上沖去買泳帽,下水前我戴了泳帽, 把髮尾往泳帽一推,駭然摸到左後腦的不平坦之處。 這本來有跡可尋,可是我卻不以為意。 每次我梳頭髮,都會感覺梳子經過那部分不順暢。 稍不留意太用力梳,還會刮傷而感到微微疼痛。 我一直沒有用手很仔細的去撫摸頭部。每次洗頭髮, 手指只是稍稍按摩頭皮,又或隔著頭髮去搓揉, 而不是手掌放平的去撫摸。 現在觸摸它時,一點都不疼痛。它就像我表妹說的, 或許只是一個胎記,別人的或黑或紅或褐, 而我的是一塊腫起來的胎記。別人的長在外側,容易發現; 我的含蓄潛藏在髮內。 而偶來的疼痛就像是一股力量在拉扯我的頭髮, 我一直把頭痛歸咎於頭髮太重,或是綁起馬尾的拉扯。我小心翼翼的檢查記事本,這半年的記錄都沒有撞傷頭,也沒有跌傷頭。 現在這塊腫起來的部分彷彿七級地震,震亂了我的小小世界。 朋友曾問我是否要一直讓自己戲劇化下去,我當時答不上來,我以為那些“戲劇”是我一手造成的。 蓦然我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選擇命運的餘地。我只能如時鐘上的秒針,向前移動,無從逆轉。 今天要去看醫生時,我感到如此的徬徨與無助。臨出發前,K說可能是上天知道我常常需要絞盡腦汁寫稿,所以給我比別人多一個小空間去思考。 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是我想太多了,所以我得花錢去買個心安。 可能是一整天下來不斷的撫摸,又或是杯弓蛇影的憂慮,我的頭很痛。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卻遇上一位好像冒充醫生的護士,她摸了摸我的頭,似是而非的說,沒事的,明天再來,請另一位駐診醫生檢查,看需不需要開刀,取出再化驗。我問她,不開刀會怎樣?她說不會怎樣。那為什麼要開刀呢?顯然的,她並沒有解除我的困惑。

你的声音陪我走回家的路

回家的途中,我在讲着电话,一不小心走错了路,拐到了往吉隆坡方向的大使路。前面的交通非常拥挤,更甚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几乎快要抓狂了。 为你设定的“寂寞好了”铃声响起,我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我的情绪已经冲上脑了,你可以允许我出气吗?你笑着说好啦。我尖叫的喊道,为什么我要走错路,为什么道路这么塞。 倏地我的脸红起来,我常常跟你说,我要优雅的生活,而其实我一点都不优雅的。我告诉你我想学乐器,你笑说我就是要装优雅,我并没有反驳什么。就算是集会,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己的Drama铺陈,我说那一定会是我以后故事的伏笔。你笑我,只顾优雅和drama。这些就是让我继续活在小幸福的灵魂,少了这些,就只是行尸走肉的躯壳。 后来你说起,最近读完的那篇文字,忍不住留言,一个人老去,寂不寂寞,快不快乐,好像都无所谓了。 我告诉你前几个星期偶然读到的一篇文字,那位70多岁的独居老人写着,活到这把年纪,没有儿孙福。他现在最大的心愿是,有天死去,不会拖累屋主的房子,有人来为他收尸。因此,为了让邻居知道他的生死,每天出门他都会挂上一条布在窗口,让别人知道他只是出门;而他家里也安置了一个警铃,万一他有事,他会拉铃惊动邻居。 那时候我读了后,哭红了双眼。我竟然已经想到这么远了,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怕孤独老去的,我一个人,就孤独走了这么长的路。我所害怕的只是,死到腐臭了,仍旧没人为自己收尸。终其一生,无人问津,多么的悲哀!什么友谊,都是过眼云烟。 我知道这些事情,只有你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别人都说我们想太多什么的,只有我们能感受那当中无力抵抗的命运,而我们试着去接受。 那些叫我们向命运妥协的人,哪里会知道若是我们愿意妥协的话,何须为难自己到今时今日? 我们在电话谈了好久,因为你的关系,我在高速放缓了车速,我好久不曾如此恣意的,和朋友说出心中的忧虑。我不想和不懂的人解释,那些他们看在眼里是笑话的想法。 挂电话前,你说谢谢分享,恍然我才知道,这一路我们的相惜。那些别人家觉得是抱怨与无病呻吟的,就只有你愿意相信,我不尽然是感叹,而是分享我所读到,我所理解的琐事。 你知道吗,我已经近乎一年,不曾讲超过半小时的电话,我仿佛找回了过去那温暖的时光,说着有的没的,也是一种心安。

遠遠路過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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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起,你說我是路人甲,正如有人問起我也說你是路人甲。 坐在輕快鐵對面的人說我們相處的模式很可愛,打打吵吵的,看得出你在包容著我。(他一直注意我的存在嗎?) 如果他精明一點,他該問問他隔壁同學的意見。當局者迷啊! 我學會了遠遠,看著別人處在熱鬧,轉身卻不再茫然失措。 那些曾經拘禁在欲望囚牢的自私,貪婪,千錘百煉下,分崩離析,苟存的力量無法張牙舞爪。 等老來,你我會明白,所謂的陪伴,或許不是朝朝暮暮膩在一起,而是在你走入黑暗,有人願意拿出一盞微弱的燈,給你照亮,而你繼續向前,光會自動退後隱身。又或是,有人來為你收屍,陪你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僅僅而已。

二十歲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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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影同事說,最快樂的時光是十歲以前  無憂無慮的  我最快樂的時光是二十歲以後  當  我有金錢的自主權  行動上的自主權 我對生命,上天的怨恨  越來越少  對別人高於我的成就  給予鼓掌與贊美 欣然珍惜著自己  一步一步  累積的微小成果  豐潤了我的心靈

你帶我穿越人群避過混亂

同事聽到我去BERSIH,都以為我只是玩玩而已 ,我不斷強調我只是遠遠的,從某個高樓還是某個高點,遠遠的看。 當我們混入人群中,我問你,我們不是說好要遠遠嗎?你還很熱血的說如果待會有賣黃衣,你要買來穿上去。到了人擠人的地方,我還是到處找高點看人群,而你站在我旁邊看我如猴子般跳上跳下。 連續幾天看了別人寫的感想,也看了一些短片,我錯過了很多經典畫面,也慶幸你一直帶領我走向安全的地方。 我不知道竟然有一堆警察衝進華人接生院捉人。要不是你機警說這里已無退路,帶著我攀越醫院後的籬笆門,我應該會在醫院守著,等待催淚彈散去什麼的,然後會等到警察來吧? 前天我跟朋友說,在輕快鐵上,你說,我跟你一起出來,我的安全是你的責任,我很好練的說,不用,我決定要出來,就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朋友說我這種人就是這樣牛,怪不得男人都覺得我不需要保護了,那把口死硬。可是,我真不喜歡拖累別人。 盡管如此,每次場面一混亂,都是你領著我前行。我只會躲在你身後,擦眼擦鼻,連你被嗆到快要透不過氣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謝謝你,讓我很安全的參與遊行。

一路向北

我們來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那是因為我們不相信路邊大叔告訴我們這里有四星級的酒店,因此我們住進了二星級的旅館。 外面的交通亂七八糟的,單車道很多,死路也很多,四週都是封起來的障礙。 駕了約四個小時的車,原本想說去太平走走吧,想去看看在我朋友生前最後一次和她男人走過的地方。那時她告訴我,她愛上了太平湖的清幽。 有一年,他也曾這麼告訴我,他的父親來自太平,他偶爾會回去那里掃墓。我想去看,他們走過的地方。 但是攝影主任不放人,早上還派了攝影一個工,來到這里已經六點多了。 出收費站後,兩旁是稻田,拍照應該很漂亮。我一直想去吉打,約好那個和我生日同一天名字的朋友在我生日陪我出走。那天他說他要在週末上來請我吃大餐,我就知道他答應我了卻又忘了。我記得,我就是用心記得別人的隨口而言。 算了,我已經習慣別人的說說而已,所以我更加不喜歡空口給自己承諾。如果連自己都令自己失望,我又怎能指望他們來成全他們曾經對我的承諾呢?

我該上哪兒找你?

我試探性的問你,如果身邊那個人電話打不通,FB找不到,你該上哪里去找他呢? 你說,等他自動獻身吧!如果他要見你,他自己會來的。但你總會擔心他的安全吧?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吧?不然怎會突然搞失蹤呢?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我近乎在逼你承認,萬一有天真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完全不知道可以聯絡他身邊的什麼人來知道他的情況。你最後說你有他公司的電話。這就是你們之間最後的聯絡方式。 那你呢?你留給對方最後的聯絡方式了嗎? 如果有天,你用了電話面子書都找不到我,你知道你該上哪里得到我最後的消息嗎? 我更想問你的是,如果有天,你有事我該上哪里找你? 你願意告訴我,我可以用什麼方式嗎?

最懂的人最暖的伴

昨天早上和朋友乘搭LRT,剛巧遇見畫家,我和他打了招呼。朋友說畫家看到我很靦腆,問我們是不是搞曖昧。我說沒有,我們連說話都是淡淡的,何來曖昧之情? 晚上輪到情人節男打了電話給我,他在海邊給我聽了海浪聲。我問他那下次會陪我去遊行嗎?他說考慮看看。 想起早上朋友在輕快鐵上問我以後選男朋友,是不是要選個會陪我去遊行的人?就像現在,情人節男只會生意,畫家卻會陪我出去。 或許吧,老來,我們可以很浪漫,像黎明和舒淇的電影《玻璃之城》那樣倒帶,那個人緊緊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見證大馬民主的新里程碑。 然而回到現實,魚與熊掌難以兼得。不是每個人都會遇上自己很愛對方,對方又會很愛自己的人。尤其是像我這種沒啥異性緣,又特別吹毛求疪的人,要在茫茫大海遇見這麼一人,簡直是水中撈月。 我很幸運,我已找到了所謂的靈魂與共,志同道合的伴侶。接下來那位叫生活伴侶的人,我聽天由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們不是沉默的一群,HIDUP BERSI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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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PUTRA輕快鐵,我有點不安,我跟隨行的朋友說“你有我家的電話嗎?萬一發生什麼事,你記下我爸的電話。”我們都是遊行的菜鳥,對於未知的情況,不斷提醒對方,確保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在PASAR SENI下車,茨廠街一片寧靜,大部分的商家沒有營業。路上是零零散散的路人,雖然大家都沒有穿上黃衣,但是既然都來到這里了,難道還有別的目的嗎? 我們走向恭和堂吃龜苓膏,坐在我們前面的學生說,擔心今天進不了城,凌晨一時就來到茨廠街了。大家真的若無其事的,坐在星巴克、McD,從McD二樓望下去,靜靜的,我們都在想真會有上萬人來嗎?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我們在這里遇見了倪可敏。很多人都對我們投以微笑,馬來人、華人,朋友問我認識他們嗎?我說不認識,但今天我們有同一個目標,BERSIH!! 同 事打來說PASAR SENI已經開始噴水和催淚彈,大批人喊著口號走著過來,也有一些人已被捕。我們匆匆走過去,但人群已散開,我們慢慢走回茨廠街,原本只是說好要遠遠觀 看,但是現下我們已經走在人群,四面八方的人群慢慢有秩序的靠攏在一起,從WATSON路口走向默迪卡體育館。 有些人手中拿著黃菊花,黃衣服、黃汽球。盡管人山人海,但是大家真的很有秩序的聽從指揮。由於警方已在體育館前全副武裝,沒人沖過去,大家折返,走向MENARA MAYBANK。 這是多麼的巧合,MAYBANK黃色,上面行駛的STAR也是黃色,大家在一片黃色下,換上黃色的衣服。很多人都沒有穿上黃衣,但是這一刻,我真的感覺我們是很緊密的站在一起,不分種族,為爭取公平、透明的競選制度而走。 集會者自動自發的維持秩序,開路讓車子通行,甚至在警車經過時,一些集會者發出噓聲,這些維持秩序者也示意人群不要這樣,警方也是執行他們的任務,我們不是要製造混亂,我們要展現這是一場有智慧的遊行。 其中一名路人還拿了一堆毛巾來派給集會者。沒一會兒,大伙兒一哄而散,警方來噴水了,也丟催淚彈。我們馬上拿出已準備好的毛巾淋濕,掩鼻急步離開走向MENARA MAYBANK後面。我的眼睛和臉頰都是辣辣的。 警方第一次的發動,並沒有讓集會者打退堂鼓,警方越要這麼做,我們越要團結在一起。一名路人看到我眼紅紅的,還遞鹽給我呢!大家都不害怕,還互相照顧對方! 以為沒事了,我們又走下去富都車站。集會者是如此的守秩序,當有人喊大家

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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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帶鹽  “帶鹽干嘛?”  應付催淚彈,笨! “干嘛說我笨”

我愛我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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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嘛嘛檔談著集會,短訊來了,朋友約我一起去,我一口答應,說好要去找回我們曾經也有的熱血。 我是典型的馬來西亞華人,在網上喜歡挺這讚那,但是我從未敢大聲爭取我應有的權益,別人示威我躲在家里吹冷氣。可是,我是愛國的。我不像其他親戚朋友一樣,不喜歡大馬的制度,可以站在對岸賺新元,然後回頭對自己的國家喋喋不休,這樣不好那樣不好。我是那麼鍾情這塊土地,那是一種生於斯,長於斯的情意結。不管去到那里,我都會懷念這里的食物,當然我也愛上馬來西亞的天氣。 街頭遊行變體育館,朋友說變樣了,他不要去。考慮到自己雞手鴨腳的,也擔心自己的個人安全,所以我也決定不去回家鄉。那個晚上,我想了又想,以前我在鄉下,要看外面的事情,只能通過網上,坐在電腦前干著急,現在我就在這里,怎麼我又跑回家鄉避人呢? 第二天我跟朋友說我決定了我要赴會,就算一個人,我還是要去。晚上我告訴媽媽不能今晚回家,要等到明午才能回家,媽媽就猜到我是要去集會,她在家那端跳腳警告我不能去集會,最後還搬動爸爸出來。爸爸說我不是工作就不要去湊熱鬧,他說我生雞蛋沒有,放雞糞就有。他碎碎念說,明知道自己少根筋,就不要去惹麻煩。報紙說這是不合法的,萬一有暴亂,被別人碰跌倒,人踩人,夾在里頭很危險。 我說我要去,爸爸說不可以。我妥協說我不去,他半信半疑的說放工馬上開車回家。今早媽媽再次打來,她說,看到報紙嗎?我說我要去,她拿我沒有辦法。我知道我可以偷偷去,但是我不要隱瞞他們。 我要身體力行去體驗當中的亂,到底是人民所為,還是有心人士制造混亂。我不要聽說,我要親自去看。我支持凈選,但不支持民聯,也不支持國陣。看到民聯利用凈選盟的平台,博版面,博宣傳,煽風點火,真覺得噁心。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樣,絕對不是挺民聯而來,而是希望有更公平,更透明的選舉。另一方面,國陣聲嘶力竭警告人民不準去,有暴亂,也真諷刺,網上正有組織性的各組小團,還收集電話,隨時跟進集會路線,大家都在告訴大家,集會不要亂,要注意安全,要如何與警察對答。 我期待見證明天的集會者是有秩序的,有智慧的,我們一起和平的走過709。

你說要送我一盞等我回來的光,暖暖的

你說要送我一盞桌燈。我說,但我可能沒錢購買沙發和大廳的桌子。 “那我送的桌燈不是沒戲唱了嗎?” 我問那不是放在床頭旁的嗎? “那叫床頭燈。” 可是燈是照亮黑暗,為什麼你的桌燈要唱戲呢? “桌燈上不了台,還叫桌燈嗎?” 你答應送我另一盞燈。一盞會照亮心回家的燈。

情詩

丈夫賣肉骨茶的同事寫了一首情詩 我是你的肉骨,你是我的茶

經過蒲種收費站,我指向左邊說,那里就是我以後的家。很快的,我終於擁有了一間小房子。那時候,我們還在昔加末辦事處工作,我總是跟我的同事說,我的夢想是買一間家,她總會給我糾正,她說那是房子,不叫家,可我偏偏鍾愛“家”這個字。 我曾經以為自己屬於流浪型的,那時候我在家鄉工作,偶爾來吉隆坡留宿,朋友都笑我四處留情,處處為家,去到哪睡到哪。然而我心里一直都夢想有個地方,安家落戶。那時候即使住在家里,因為父母的擔憂,我常常感到不自由,身與心都如此。 直到遷來吉隆坡生活後,我對都市產生莫名的歸屬感,而決定要在這里置居。我喜歡吉隆坡,不趕時間也偶爾喜歡夾在車龍中,梳理自己的情緒,預備採訪的問題,思考下一個專題的策劃。 在找家的過程中,很多人都覺得我很不可思議,鎖定交通塞到不行的地方。我沒告訴他們,我喜歡居高臨下,遠遠眺望這城市的繁華,遠遠就好。我不適合被放在人群中,尤其是面對陌生人,那會讓我局促不安,眼神會開始飄散遊移。所以躲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冷眼旁觀自己擠不進的世界。 我現在購買的家,吸引我的就是推開大門,有寬大的露台,遠處的高樓盡收眼帘。還記得地產經紀帶我看房子時,我一看露台的景色就深深被吸引了,這是我負擔得起,又符合我心目中的家呀!我不動聲色的,也沒表示喜歡,但心中卻已幻想要買兩張高腳椅子和長腳桌子,和友人在這里喝茶吹著涼風看夜景。 開車回家的途中,地產經紀打來,我表明喜歡房子,但是價錢超出預算,如果可以壓至我的預算,我可以馬上付訂金。二天後,我在朋友的協助下,付了訂金,找了銀行借貸,請了律師處理買賣合約。 這當中還有許多鎖碎的事情曾讓我抓狂的,可是一想到很快的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真正的家,再多的麻煩我還是奔波忙碌獨自捱過去。 接下來,我要存多一點的錢,找喜歡的家具,慢慢的營造我的小窩。

如果這一切只是好事多磨

當別人都安慰我好事多磨時,我微笑著,欣然接受,認定“多磨”是必經的道路。他們說磨多了,路就會越來越好,這些日子來也看見我活得更好了。 我幾乎擁抱著所有幸福的理由,那些生活看似充實,也很有意義,而那充其量只是煙幕,掩飾著我的無奈的徬徨。我不想讓自己看來很慘!那些多磨快要磨光我的能耐,我還要微笑應對,假裝自己刀槍不入。 身邊的朋友活在他們的幸福中,我的自怨自艾顯得格格不入,我連向朋友呻吟都感到抱歉。或許把自己搞忙了,我就沒時間問自己,這是不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我暫時不想這些,反正我只是在累積,看幾時承受不了而停下來向外追尋。 我試著不抱怨,假裝自己很投入生活,因為大家都對我投以要幸福的眼光,我好像覺得自己不幸福,就會愧對及辜負別人對我的期待。我不想成為別人眼中避之不及的怨嘆鬼,死呻死呻 ,又不努力讓自己好一點。

代號

J說她的另一半好不容易從另一場感情走出來,我不該落井下石為他標上失婚男的代號。(她竟然把我們私下對他的稱呼告訴他)我否認此名是由我冠上的,後來我往後推想,很多朋友都在不知不覺下,被我取了一個代號。 每次向別人提起某件事,都要以“那個人”來說,當情節出現其他人,“那個人”就變得很混亂,放甲乙丙丁又無法顯示那個人的個性,所以我總為那些人取個很有個性的代號。 幾乎所有朋友的另一半,我都會為他們取個代號。那些代號多數是我見他們的第一印象,又或是他們的職業。供我和朋友聊天提過的名字有線條衣、小男人、阿榮哥(要特別強調榮的音)、馬哥哥、馬弟、愛人、相親對象、黃先生… 而你的代號叫神奇人物。

像存錢一樣,儲存鎖碎的歡樂留待難過時提出來

許久不見的攝影記者看到我,忍不住摸了我的髮尾,問我怎麼捨得剪得如此短。攝影說我的髮尾好厚,摸起來很有手感。 回到辦公室,一名同事辭職最後一天工作,大家和他在合照,不知怎麼扯起我的頭髮,整班女人輪流摸我的髮尾,七嘴八舌的形容手觸感。許同事還說很像掃把,短短的,平平的,她要把我帶回家,倒轉來掃地。 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個小孩,被大人摸頭讚乖乖,心里樂不可支的。 昨天按摩師問我平時怎樣保養腳,我愣了一愣說,我讓它自生自滅的,他說我的腳天生麗質,皮膚真好。我雖心生歡喜,但是如果腳皮膚可以換在臉,或許我就可以免去不再青春,但還是愛長青春痘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