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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3

他還欠我一餐巴生肉骨茶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名初出茅廬的社會新鮮人。若不是分黨工作時和他同一組,想必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跟他敲時間去訪問時,他問我方便加面子書聯絡嗎,我支支吾吾地,不想加入他,又不想拒人千里外,倒是他自打圓場的說,不方便啊,那沒關係。 到了採訪那天,受訪者遲了一個小時半,我、他、攝影三個人在狹窄的樓梯間閒聊。他從畢業談到工作,從寫書談到閱讀習慣,從家庭談到愛情。最後他結論說,可能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吧?攝影也點頭稱是。我說怎麼城市的男人都不想結婚的。他們說,女人難養也。 採訪過後,我們偶爾碰面也會談起工作近況。有次,他走進來說,他寫的稿很娓娓道來,別人是倒金字塔,他是正金字搭,他問我該怎麼辦。他要專訪政治新人時,也會向我討教可以問些什麼問題,甚至也會把寫好的稿件讓我看。 上個星期我在食堂遇見他,他說很久沒有遇見我,問我是否工作很忙之類的,然後他匆匆趕去採訪了。 沒多久,我休假回來聽見了他被調職的消息,而且也來不及給他祝福之類的。 今日收到他傳來的短訊說,昨天經過我的辦公室想說的,但里面沒有人,心里有點難過,但是又不想太招搖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下也難過了一陣子,想起他在那個下午跟我說過,他想走得更遠,看得更多。也許,他也讓我想起了20歲的自己,那個在半推半就下,回家鄉工作的自己。祝福這名同事看見他所預見的世界。前程似錦。

你被寫在我的故事里

從北京回來的學妹一到我家就送我一本《少年PI的奇幻漂流》,她說這是請去臺灣公干的同事代買的,她買了一本給自己,想到我也很喜歡,也買了一本給我。接著,她攤開一袋從北京帶回來的手信任我選。 我問她是不是發達了,這次回來帶一堆高級貨回來,她笑說這次收獲不少。雖然她賺錢不多,但是她總是很願意把她認為最好的,或是她很喜歡的東西買一份給我。 前些天,我和2名朋友相約去新加坡看舞臺劇,平時這名前同事是和我的同事共車回家鄉。當我們正在討論共車回她們家的細節,前同事很貼心地說,不如她另開車回家吧,因為我的同事有抱狗回家,她知道我怕狗,沒有辦法接受和狗共處一個小空間。 我最近還很糊塗,不只去採訪時忘了帶走朋友借我的雨傘,還把同一位朋友借我的書弄丟。當我告訴朋友把書本弄丟時,朋友非但沒有怪我,或是叫我賠償一本,還說書本不見事小,心不見了才叫人擔憂,叫我不要把小事放在心上。 也許,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除了需要一點虛無飄渺的緣份推波助瀾,還要讓別人住進來自己的心里,也住進別人的心里。 其 實我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何時何地,是否有大氣、大量及大方對待我的朋友們。直到人日那天,我心血來潮和朋友去算塔羅牌時,占卜師對我說,拜得神多自有神庇 佑,因此不管我去到哪里都會得到眷顧。我愕然望著他,其實我沒有特別信仰,但是不管去到哪里,我有神就雙手膜拜一下。原來,拜神是有效的。 那麼下次我要跟神說,神啊,賜我一個共度餘生的另一半吧。

我與父輩

最近,我讀了閻連科的《我與父輩》,這是一本農鄉文學,文字鈍僕,不是我向來喜歡的文字敘述類型,但讀來自是心有戚戚焉。 這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基於情節過於真實而變為殘酷。其中一個情節是,作者的父親病重時,其親友來說道,你們家只有他死了,你們才有好日子過,而作者當時竟然也有這種想法,是啊,只有自己的父親死了,所有人才不受饑苦挨餓的日子。 另一個情節,我不得不承認,它幾乎就說穿了很多人對父母的方式。作者提到父親臨終前,最大的願望是看放映電影,盡管當時作者手上的錢足以應付,但是可能付了錢後就要挨餓一些日子,因此他最後選擇寬待自己。他寫道,我們總是先想到自己,才想到自己的父母。 很多時候,其實我也是這個樣子。我當然也會把最好的給父母,但往往是先把最好的往自己身上攬,我也有某個程度上的自私,與愧對自己的父母。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父親對待我的方式,絕對是最好的先想到我。 今天父親給我打了電話,他問道,吉祥的吉,到底上面是土,還是士。我答說那是士啊。父親說,那為什麼納吉的廣告,吉是寫土的?到底土口有什麼意思?我叫他別無聊,找碴。他說,這叫找話題跟我聊天。 新年期間的一個傍晚,我和我的父親一起洗我的車子。洗到一半時,我說肚子很餓,我的父親說,餓了就進去吃飯。我說,可是車還沒洗完,他叫我進去,不要弄到胃痛,剩下的手尾由他來做。 那作者與父親的關係,發人省思。友人說,東方人的愛是由上至下,同樣的我們會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你覺得呢?

請還媒體最基本的尊重

那天晚上,學院同學對我說,現在報紙只有一樣東西是真實的,那就是萬字票。 然後她問在場所有的人有沒有人看報紙,大家都搖頭說沒有,又或是如果身邊有報紙就會隨手翻翻。 我覺得很尷尬,可我沒有辯駁什麼,也很懶惰去解釋什麼。 第二天,我偶然讀到一些網絡寫手因為意見有分歧,其中一名幕後操手公佈了本身操作了高達60多個粉絲面子書專頁,同時特設數個網頁來唱衰其中二位曾經同一陣線的造圖手。 我當下覺得很諷刺,一個幕後操手聯同其幕僚及寫手同時操作60多個的造假新聞網頁,卻讓大部分的人都相信這是所謂的主流媒體看不到的事實,又或是這才是真實與真相。 你可以選擇聽來自同一個幕後操手的聲音,這把聲音也可以是你認識政治的世界,但是不要以為你的世界就是世界。 前些天,同事跟我說,整個新年,只要跟別人談起政治,好像都在吵架,似乎這社會只允許一種聲音,否則人人得以唾罵之。 我終於明白同事說的,所謂的信念,並不會讓自己走得更長遠,卻會讓自己走得更累更多怨恨。那些怨恨是不明白,為什麼當自己寫出事實,別人卻因為政見不同,而大肆批評你不敢寫,又或是你被收買,而自己就像啞子吃黃蓮,有理說不清,百辭莫辯。 你不瞭解我的工作沒關係,但請你尊重我的工作。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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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勳先生在《此生──肉身覺醒》提及希臘人在運動中發現了肉身的美,因此其雕像是以青春的肉身形式出現,追求極致的完美。 羅馬人的雕像卻看到繁花凋零之景,崇高的精神性之外,還有世俗的的衰老、庸俗、臃腫,有一種肖像記錄的真實性。 至於印度人的雕像,身體扭曲律動,享受自由解放,肉身每一寸都是挑逗和誘惑。 我最喜歡的一章是關於埃及人的雕刻。 埃及人相信死亡是靈(KA)離去了,所以要好好守護肉身。肉身不朽,不腐爛,才能等靈回來,重新復活。 他說,埃及人對形骸眷戀極深,其雕刻有凝視死亡的永恆意義。這些雕像站立著,兩手緊貼側。雙手半握拳力掌中常握著通向死亡的符咒經卷。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隱喻著向死亡的通行。 這些靜止的木乃伊沉睡三四千年,沒有等到 KA的歸來;肉身只是靜止在死亡之中。由於木乃伊失敗的例子很多,因此埃及人用花崗石,把肉身雕刻在石塊中,在人間為肉身留下了永恆的代替品。 這讓我想到一些人在失去愛侶以後,以某種姿勢(哭?鬧?求?)來等候對方回心轉意。他們以為自己站在那里守護,愛就會重來?而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呢?有多少人又值得等待? 與其相信愛會回心轉意,我更相信真正值得的人,不會要你傻傻等待。

與阿公阿嬤同在

外面的煙花此起彼落的,待會兒就是福建人拜拜的天公誕。盡管我是 客家人,卻從小在福建籍貫的外公家慶祝這節日。這一天,所有親戚 的車子排排放在狹窄的斜坡路,人聲鼎沸,非常地熱鬧。貢品少不了 牛角、甘蔗、燒豬、柚子等。 2007年,我的外公離開了,2008輪到我的外婆撒手人寰。連 續四年,我媽媽的家人都沒有拜天公。後來,親戚們都在各自的家拜 天公,而我已7年沒拜天公了。今年新年回鄉,空置的老屋拆了,剩 下殘垣敗瓦,好懷念那個大團圓的時光,也感恩我的外公和外婆給了 我這麼美麗的成長片段。

我家的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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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暢銷作家陸琪說,過年時,是觀察自己愛人的好時機。大年三十非要你去他家過的,是大男子主義。去你家不曉得帶什麼,還要你準備禮物的,是自大加利己。到家後翹起腿把自己當客人,是少爺或公主病。而那些忙前忙後,幫老人干活,突然塞給老人一個紅包的,才是好男人/ 女人。過年是試金石,一試什麼都清楚。 今年過年,我家多了一位新成員──大嫂。 她帶來了不少的禮品來我家,媽媽的衣服、香菇、雪蛤膏等,簡直比我這個女兒買的年貨有過而無不及。 我跟她說,我哥說我頭髮很醜,問我怎樣過年,她即刻遞了燙髮棒借我,教我燙直捲捲的留海。 我在看甄嬛傳時,她也和我哥一樣,很喜歡說戲,很有耐心地告訴我劇情的發展,兩個女生談得不亦樂乎。 拍家庭照時,她很用心地去編輯照片,然後傳給我。她說,這些照片要讓她家人看的。她也讓我們看她父母的照片,告訴我們她的家庭背景。 她很主動的幫我母親。當親戚來訪時,總是笑臉盈盈地迎人,十分討喜,大方得體。 我那原本看來就是要娶越南女孩的哥哥不知突然走了什麼好運,竟然遇到這位美麗又不計較的女生。

如果占卜,可以讓心更堅定去等待值得的事情

塔羅牌占卜師看了我的出生日期對我說,星期六出生的女孩子,性格剛烈,很男子化。 我一生的桃花很多,付出的多,得到的少,因為我的個性不夠柔軟,不懂得接受別人的付出。 他叫我跟著他念了一遍咒語,我想問今年的運程,事業、感情、健康與運氣,請給我十張好牌,如果不好,也請給我指點。 其中一張牌面是一個人在挖成堆黃金,它與另一張牌我忘了的牌面是相互呼應的,他說我的事業運很強,這份工很適合我,而我現在希望可以賺更多的錢。 還有一張牌面是一個男人。他說我心里住著一個人。如果此人出生日期是星期三,則與我的性格很適合。他問我有沒有此人的生日,我把那人的生日日期給了他,推算出來他的確是星期三出世的孩子。 這人以父母為第一,感情第二。但我卻是感情放第一的人,對一個人全心全意,很執著,很癡情。 透過出生日期,他說我是直腸直肚的人,不會拐彎抹角,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 我從小到大的路都不算坎坷,平步青雲的,不管是家人、朋友,都對我很好。 我沒有偏財運,但卻很有事業運。我問他要不要換工,他說不用換,這份工很好,很適合。 我的人生很順利,就只為感情的事煩惱,因為我是一個對感情很悲觀的人,任何事情都想到最壞的結果。 26歲是我人生的大運,那一年我決定從家鄉踏出來城市工作。他說接下來的大運是30歲,我爆笑起來問他,有沒有可能是我明年結婚呢? 他說我未來的一半,不但在事業上支持我,還是我的大財主呢。(我都忘了有多少人告訴我,我以後會憑夫而大富大貴了,看來真的假不了。)

讓高牆倒下吧

年輕的她問,為什麼不要去試試?年長的她說,有些事情,年輕撞過,自然就懂得避撞。 年長的她說,年輕的時候,愛上那道牆就要敢敢撞過去。 戀愛或許就像是新車手倒退停車,而愛的對象就是一面高牆。你在車內量度與對方的距離,卻始終無法恰如其分的停在格子之內。 而當戀愛的次數越多,一如車子倒退也裝上了感應器,可以度量、猜測與對方的距離。 第一聲嚮起,你知道對方的微笑點頭是一種禮貌。第二聲嚮起,你知道對方和你只是看戲吃飯打發時間的朋友。第三聲嚮起,對方到過你的家,你也到過對方的家,但是彼此都無法跨入戀人的欄門。第四聲嚮起,你撞上了牆,卻不是撞入對方的懷里,而是禁止你進入的圍牆。 年紀大了,對愛不是變得不再勇敢,而是你太懂愛情的警鐘在何時嚮起,一如老手駕車,純熟地停在格子里,再也不會瞻前顧後,小心翼翼地去聆聽感應器。 你知道什麼時候前進,什麼時候撤離。 年輕的時候,當你要撞牆的時候,你的朋友多半會這樣鼓勵你 , 那就别管人家怎么想,你自己 怎么想 , 再压抑也没有用,不如就大方大方地爱。 人生苦短 , 找到爱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 ,爱就对了 , 这样的爱没有结果也罢 。 年紀漸長時,當你猶豫要飛蛾撲火,朋友多半會理智告訴你,若對方真的感受不了,真的不要,那只能说拜拜,再舍不得也要放手。 年輕的時候,青春就是你的本錢。一如新車可以投一號保,撞了可以悉數賠償修理。汽車久了,一號不收你,只能部分賠償。受傷的心,只會越來越傷,不會越挫越勇的。 愛上一個人即便不是電光火石般迅速,但絕對也不會耗上一年半載。即便日久會生情,但總要兩情相悅。倘若一年半載,都是一個人在付出,一個人累,一個人哭,其實真的不要妄想這樣會感動對方。

對的人。會出現的。

我幾乎都忘了情人節,昨天還興致勃勃約學院同學吃飯。同學淋了冷水來說,今天不能跟我一起度過。 昨日一路通暢回到家,趁著有些許時間,略整理電腦文件,偶然打開一份塵封的心情。 那是MSN拷貝下來的對話。 那對愛的執著是多久的事了? PC寫著,既然他不能愛你是事實,你愛他是事實,我覺得你也別想要他離開不離開的問題,因為問題沒有意義。 这真的不是大问题 。 爱就爱, 不要管其它的了,没有纠结,因为你不能不爱他, 所以你要接受你自己是没有未来的。 我當時回覆,就算是錯,還要將錯就錯。今日重讀,我絲毫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傻勁。 弟弟總是對我說,女人就是感情的動物,什麼事情都可以牽扯到感情事。我直認不諱說,總好過沒有感情。 我常常受不了人家用所謂的理智分析去想像未來的結果,說得頭頭是道,實質去維繫感情的行動卻欠奉。 有人說,與其沒有結果,不如省點力氣。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享受當中的過程,往往比只有好與不好的結果更為重要。 為什麼我如此篤定?因為我曾經愛過一個沒有結果的人,但仍得到快樂與心靈的滿足。

煉金術

大年初二,一名有錢朋友一家大小去雲頂,有錢朋友說游樂場入門費四十令吉,也太宰人了。我說,那是自然的,可見要養一個小孩是多麼不簡單。有錢朋友趁機教育我,力勸我不要動輒就說要生孩子。 養一個小孩到底有多難呢?我說我很窮,所以苦孩子是肯定的。一年讓孩子吃一次KFC,那麼孩子會賺錢之前,KFC就是孩子最美味的食物。 後來孩子自然會吃到更昂貴的食物,但必須是自己有能力去負擔,以後才會懂得珍惜食物。 昨天,我就在學妹的孩子身上,看到他對禮物的珍惜。當他收到我送他的小禮物時,他很開心地端視著,捧在胸口,很有禮貌地說謝謝阿姨。 很多人都想把最好的給孩子,自己童年得不到的,都想藉由自己的孩子來滿足內心的小孩子。然而我們除了滿足孩子物質的需求,有沒有教孩子學會珍惜呢? 今天,在我公司附近工作的有錢同學興致勃勃邀我去阿一鮑魚用午膳慶祝兩人七早八早跑上來開工。我拿了手機出來拍紙巾上的‘阿一鮑魚’。有錢同學問我這樣也好拍嗎,我說這是自然的,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富貴,還不值得留念嗎? 我們未必時刻都能擁有最好的,但是只要懂得珍惜與感恩,在手的石頭也能因喜悅而點成金。

相愛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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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賭桌上,就只剩我這個塑膠剩女和黃金男同學混著。 國旗同學說,女同學都結完婚了,就只剩我和M。他說給我一年期限,如果我嫁不出,他也娶不著,那麼就一起結婚去吧。 漸漸的,這班熱心同學好像環保先鋒般,紛紛投我所好的,要回收我這個無人問津的廢物。 上兩個月吧,蘇格拉底同學說,他要買房子,想和我一起聯名,然後我們就去注冊結婚吧。 那些看似荒謬的詢問願不願意在一起,其實離我現在的想法很近。若非和他們太熟,知道他們在鬧著我玩,我多想說我願意。 然而,我還在為了一個人有沒有回復自己,有沒有對自己微笑,而患得患失。我試著看淡這一切,太用心去經營的,總會讓我失了分寸的不斷前進,而離自己所嚮往的模式漸行漸遠。 相愛太難,找個願意與自己共度餘生的,會不會容易一點?如果不夠愛,又怎願意長相廝守呢?

我和你,最遙遠的距離

偶然讀到週刊寫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坐在你旁邊,他媽的你卻在玩手機。’此話真是拍案叫絕,而我也瀕臨淪陷為那他媽的傢伙。 我曾經是那種有朋友在身邊,電話鈴聲響起也覺得打擾的人,而把電話鈴聲調低或關靜音。和朋友聊天時,倘若有電話進,我也覺得在別人面前講電話是不禮貌的事情,而匆匆掛上電話,又或是短訊響起,若不是急要的事,也會擱著不回。 我一直覺得那是對別人的尊重,同樣的別人這樣做,我也覺得對方很窩心。 可到了現在,不玩玩手機,還顯得尷尬。前後左右時不時都要檢查一下臉書,whatsapps也響個不停。如果說不上什麼,就玩手機吧,還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的。 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到了相見無言的地步,還是忘了見面吹水溝通的本能,以致只能不著邊際地在臉書上互讚或在whatsapps瞎聊。 如果他媽的玩手機是最遙遠的距離,當我們在彼此面前,可否放下電話,好好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