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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1

大女人

早上起身梳洗,隨手拿了棉布擦拭洗臉盆的污垢。看著你的牙刷,愣了一愣,牙刷底已開始長霉。猛然想起你真的好久不曾來過這里,想把它丟掉,握在手中又放進了籃子。可是,我知道你再也不會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關心已變成你口中的無理取鬧。你不耐煩的語氣,讓我覺得我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更甚的是,在你眼中,我變成目中無人、惹人厭的大女人。 戀愛至今近5年了,看著朋友們都結婚去了,而我到底怎麼了?你最後一次離開我房間的那一晚,我說不如我們結婚吧。你松開摟抱著我的雙手,轉身燃點香煙。你說不。我問為什麼不 。你說你還沒有能力買屋子。我說沒關係,我的就是你的。我們已經有一間房子了,不是嗎?“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捻熄了煙,你起身穿衣服回家。 最近在電話中,我們總是談得不歡而散。不是我生氣的摔掛你電話,就是你匆匆掛斷我的電話。你說你很忙,忙著開會,忙著和客戶吃飯。堆積的問題日復一日掃在地毯下,你說你累了,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該怎麼繼續這段關係。 盡管一直冷戰著,晚上出席朋友的婚宴,我穿上了你買的粉紅色裙子,過去我一直嫌俗氣老土而不肯穿。你體貼的在大門等我,挽著我的手進入酒店,互動如常,我天真以為我們可以重修舊好,宴席散後,你我背道而馳,各自開車回家。是我忍不住打了電話給你,你沒接,卻發了一封電郵給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我們之間除了看戲吃飯睡覺,已經沒有感情可言。這幾天,放工駕車回家,我知道我必須像以往一樣打電話給你,可是我一點都不想這麼做,而我一點內疚都沒有,甚至暗自竊喜今天樂得清靜。你不要胡思亂想,絕對不是第三者的問題,如果是,那更好,至少我也知道問題在哪里?或許是你的態度與性格吧,讓我覺得受夠了吧。每次說到未來,你總說你可以供應我們倆人優渥的生活,而我只要接受就好。那對我來說不是恩賜,而是壓力。記得我們初次在便利店相遇,你排在我的前面,當你正要付錢時,始知忘了帶皮包。我見你尷尬的站在那里,替你付了錢。你像個傻孩子般笑著對我說謝謝,我至今仍忘不了你微笑的樣子。後來,是你變了,還是你本性如此,是我自己沒有看透。你勢利、自大、野蠻,我不是你的下屬,但是你總是命令式的對我訓話。在我的朋友面前,你總是一臉不屑。起初,我常常向朋友解釋,你工作壓力大,有點累,最後我也忍不住向朋友吐露苦水。我不曾怨恨,因為我真的曾經那麼深愛著你,然而我厭倦了這樣的關係。” 你的電郵似一巴巴響亮的

善變

上一分鐘我才請朋友匯錢進屋主的戶口 下一分鐘我又請朋友把錢匯回給我 他回了我短訊 “哈哈 我終於知道女人是善變的” 我但願我可以說變就變。

我們約好去K歌

昨晚你和同事一起去唱K。你說全男班,不能K男女合唱,只唱信樂團、動力火車、周傑倫。 我們說好下次一起去K歌。我說我喜歡蕭敬騰和張惠妹的“一眼瞬間”,叫你好好練唱,下次可以陪我唱。你說想聽我唱丁噹的我是一隻小小鳥。你期待我唱有爆發力的歌曲。我問你我有那麼強悍嗎?你說不,我很溫柔。 是你讓我變得柔軟起來。慢調斯理的繼續我的腳步。

花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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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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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天空還很亮,我們站在一片花燈前,等待一盞盞的燈亮起,小小的霓虹形成美麗的樹海花海。 回頭太難 我在拍著照,你在我身後驚呼好美的倒影,真的好迷人。盡管雨後到處潮濕泥濘,卻看見異樣的風景 大象長長的算子真昂揚 我身騎白馬呀 走三關 一個馬來西亞 老鼠迎親

冒險

連續失眠了一星期。因為擔心而睡不著。 一有事纏,我的腦就停不下來。 如果不買房子,我的生活毫無目標。 我不要像以前一樣存錢只為了旅行。 那不是長遠之計。只能偶爾為之。 現在如行屍走肉般上班下班。 再多的操勞只是身心疲累。 沒有讓自己堅強下去的動力與意義。 我不想自己做了近七年的工作。 一事無成,一無所獲。 這一趟不是白走的!! 這個夢有點大。 以後會很吃力辛苦。 不趁年輕這麼做。 難道等到有心無力才去追夢嗎? “伸手摘星,未必如願 但不會弄髒你的手。” 我決定去冒險,換取未來。 手上握著僅有的堅強。 Let's go

生活樂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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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買了一包意大利麵,怎麼也吃不完,於是好好揣摩各種煮法。 下次我再煮給你吃,可好? 但是,請別再看這麼多障礙的電影。 每越過障礙前,我得緊緊的屏住呼吸。 那胸口的空氣彷彿被抽空 隱隱發疼著。頭也跟著痛。好累。 下次我們選看小品,可好?

甜到

你說有點顯。 “那加點糖,可好?甜一下。” 太甜會很膩哦! “生命給你一些,不給你一些,所以一定剛剛好的。” 你說我的談話很有味道。 “什麼味?是甜?是苦?是酸?” 當然是甜,但有一點點辣。令人回味無窮……

所謂的吃里扒外

我問我娘“為什麼你外家盛產老婆奴,但是你卻跟人家倒反的?老公奴!” 我娘撒嬌看著她夫君“都是你害的,你看你女兒這樣講我。” 父親說“你不要管她,她煮不熟的。” 我答“我熟了。不過我想問以後如果我嫁了,是要聽父母的話,還是聽老公的笛。” 父親問“誰養你大的?” 我說“但媽媽也是這樣啊,老公奴。我跟她學習而已。” 父親無奈看著我“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女兒。”

我不是變態

在等候進戲院時,你問我如果待會電影開場不是喜劇而是驚悚劇,我會有什麼反應。我說,沒什麼的,我以前常看驚悚劇。你問我不怕血腥嗎?我說真實場面的血腥,我都有點麻木了,何況是假的。 你一定覺得我很變態了,上一秒說很怕小動物,下一秒卻對血腥免疫。 初當記者時,第一次去採訪恐車禍,司機的面相毀了一半,腦啊漿啊掉在地上。拍了照片訪問後,開著車子回家途中,兩旁都是沒有路燈的油棕林,我的雙手抖得厲害,很怕,太驚嚇了。我心里不斷唸阿彌陀佛,等到回到燈火光明的街上,我的心才安定下來。 那是一個很難忘的採訪經驗。後來每次聽到有人死,如無必要,我都不想去看,都會請另一名資深同行拍給我。當我站在外面等,別人都在笑我,你是記者,這樣也好怕,倒不如不要做。 年輕氣盛的自己吞不下這樣的恥笑,於是硬著頭皮進去現場。久而久之,我已不再害怕血腥,卻又峰迴路轉的離開了跑意外的生活。 然而那時候練就的膽量,就這樣一直跟著我。我不想假裝害怕,那真的沒有必要。不是因為我很強,只是環境使然,僅僅而已。

永別還是再見?

當我們一起掏出錢包,你說這次你來,下次才由我付。 當我們各自回家,你發來短訊說,很開心和我一起用餐,下次再約。 當你忙著工作,在聊天室對我說TTYL,等下再聊…… 我真的有在期待 期待下一次見面 期待你再和我聊天 但是你不再對我說再見 你對我說BYE BYE 那我們是不是永遠不要見了?

明天,你是我的上賓

下班後沖去商場買蝦和墨魚。 我會煮好吃的意大利麵。 明天我們吃海鮮意大利麵可好? 你要white sauce還是tomato sauce? 剛剛訂了戲票。 晚餐後,我們去看魔女神兵吧! 因為有你。 我才得以重新綻放笑靨。

紅鸞作動

一起用餐時,你問我是不是下次你的朋友再約我,我就會拒絕了。我驚訝的看著你問,為什麼你會知道我要這麼做。你說認識我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款嗎? 我笑了起來。 你說既然沒有對象,為什麼不要給大家機會加深認識,或許有發展的空間。 我真的說不上來為什麼。會不會愛上一個人是直覺,它不是在於外表,真的不是。我看回自己過去喜歡的人,不算帥,但勝在成熟穩重,對自己充滿信心的,我最在意的還是彼此的溝通與交流。 在我猶豫時,他們會給我決定。我有時真的需要有人幫我做決定。他們說我的想法婦孺之見。我有時會辯駁自己不是,然而我本來都是“婦人”,為什麼我要有“MAN”的主見?如果男人和女人無分別,那干嘛還要有性別之分? 你問我要挑到什麼時候,我說不知道。 寂寞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寧可錯過不對的人,又或是遇上自認對但卻是錯的人,也不要談一場食之無味的戀愛,彼此道不同,志不合,吃飯談話如坐針氈,比一個人寂寞更難受。我可以遷就一個人的喜惡,但不能將就不適合的人一輩子。 與其將就湊合,不如不要浪費對方的時間,自我浪費時間,或許更自在的。 同事今天傳來蘇民峰的兔年運程,肖鼠者因有「紅鸞」、「咸池」雙重桃花,不論何種命格,人緣桃花皆能大旺,單身人士可望能結識到有發展機會的異性。 就這樣吧,這是一個美麗的預言,祝我幸福吧。

一切從網聊開始

漸漸的,他每天會找我網聊。 他問我的生日,然後神婆上身的告訴我,初一要穿紅色和藍色,蘭花才會朵朵開。我說我要的是桃花,不是蘭花。他說,蘭花的花語是美好、高潔、賢德,這是他從我身上看到的氣質。黃鈴蘭的花語是再回來的幸福,他說,我的幸福會來的。 我笑他迷信,他不置可否的說,如果相信可以帶來好運,那麼不妨試一試。 剛巧,我的新年衣是白裙,紅腰帶紅耳環紅鞋子。他說很期待。 盡管我是被動的,然而我不自覺想起過去難忘的兩段經歷。我都是在網聊開始對一個人產生好感,當他被迫求去或我逼他離開我時,在潛移默化下,我已不可自拔習慣他們的溫柔與體貼。 一旦失去所有,我才發現我並沒有想像中的傾盡所有,我會有所保留,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踰越,於是在患得患失中投入抽離。 他來了,也會如其他人般匆匆的離開嗎?我該冷漠還是熱情呢?

重讀林夕《十方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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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富士山》 愛若難以放進手里何不放進心里 心懷你兩道濃眉 貼到每個無關我悲喜的人臉上 每個人都是你 每個人都可以不是你 上善本該如水 君子之交蒸發成雲後 你還是你 我已不再是我 《雨的距離》 電話帶來沙啞的哭聲 原來你那邊正下著大雨 有一剎,我以為雨水 也流到我肩膀 《愛與威尼斯人》 人間就是一個賭場 賭錢教人上癮 賭愛讓人上腦 故情與義不值千金 千金散盡還復來 火花以瞬間最美的弧線失落大海 殘留的回憶將隨餘生淡出 《如煙》 往事一如尼古丁 在血管里流動 上癮 如戀愛來自荷爾蒙 執迷而不悔 《怕》 想引用過去的事情 送給今日的你 怕太入骨 淪為失落 怕活在同一片天 仰望太久 把沙塵凝成石頭 壓斷你我關係

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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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三次做朋友出閣的姐妹。(陸續有來) 2011年1月2日---值得紀念的一天。 我的好朋友馬弟結婚了。

別人眼里的瘋女人

我常常感到好奇,那些我曾愛上的男子,會用什麼評論我呢?瘋狂的女人?執著的女人?自以為是的女人?煽情的女人?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他們會恨我用文字寫下所有的過程嗎?他們會後悔認識我嗎?他們會否介意成為故事的主角? 一個人的人品,可以從分手看出來的。有的人會見人就數對方的不是,也有人沉默什麼都不說,有的談起對方,不管誰辜負了誰,都會在別人面前自認是自己不對。 慶幸的是,我還未遇過沒有口德的人。至於我呢?我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他們,因為我自私得沒有辦法和別人分享那些回憶。 而在這些人的心里,我不曾穿越,卻有巨大的容量,包容我的任性。盡管連我都不相信自己時,這些人會告訴我,只要自己認為值得,就不必顧慮。那輕若羽毛的支持,總是讓不確定的自己安心的往前走。 我不是瘋,我只是義無反顧去相信所相信的。

笑著回家

他讓我笑著回家。 這位滔滔不絕的朋友,彷彿把十一年前從未提起的生活、家人、感情、童年精縮在短短的幾小時內。 我只是靜靜的聆聽,時而搭話。我還是不習慣像他一樣,說起曾經糾結的感情事像別人的故事般,娓娓道來。與其要我說,不如讓我寫,這樣或許自在一些。 這位十一年不見的朋友,笑起來,酒窩很深。樣子沒變,倒是體重增加了不少。 我們一起看了很爆笑的《笑著回家》。盡管劇情夸張,卻帶出華人注重的團圓飯。劉玲玲對媳婦說,飯雖然可以天天吃,但是除夕一起吃飯意義不一樣。就如禮物可以天天送,聖誕節送禮物意義也不一樣。 當劉玲玲的孩子要在除夕夜趕飛機去旅行,猶豫不懂怎麼開口,紙不包住火,劉玲玲不但沒罵孩子,反而叫他們趕快去。身為父母的,總是為孩子的快樂著想。而我們對家人的,往往不如朋友。可以為了朋友赴湯蹈火,但是對父母呢?難道給兩分錢,就很了不起了,就是孝順與報恩? 看完戲後,我們續攤去喝糖水。他和我分享了觀後感。從他的談話中,可以察覺他是一個容易快樂的人。 今夜是好眠的,卻因為他到了凌晨三時才發現手機沒電,充電時看見我的短訊而回。結果那一聲滴,把我從美夢中驚醒,無法入眠。 現在我的頭好痛,等下還要去上班。哎,怎麼搞的。

卡著

當我的貸款正在進行中。 買房子的事突然卡著。 原來屋主托了兩個代理。 對方的貸款剛剛批了。 雖然我的代理說還有機會。 可是我已不抱任何希望。 又要重新看屋子。 不屬於我的就不該勉強。 一定有更適合的。 需要更多時間去尋找。 等新年後回來再忙吧。 原本放下的心頭大石。 又浮現。 今天上班到一半。 胸口突然作悶。 呼吸侷促。 臉色倏地刷白。 是咖啡因作怪,早上我偷嚐了一杯。 上司讓我回家休息。 那哽在心頭的 是壓力還是氣? 我張口用力深呼吸 呼出鬰悶

我真的沒講騙話

“在做什麼?”( 第一句開場白必問) 吃飯。 “為什麼有別人的聲音?跟誰出去?” 朋友。 “男的?女的?”(這個是必答題) 若他聽到是我家鄉的同學,就會冷掉不想追問了。 若我故作玄虛答,你不要問這麼多。 他的興致就來了,很開心的暗笑,但還不放棄追問。 他以為我在朋友面前答這樣的問題不好意思,還會很體貼的跟我說 “如果是男的,你就說女的;如果是女的,就說男。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講什麼了” 我聽了差點要噴飯,我的天啊,這樣也讓他想到,佩服他吧! 我說是女的。他在電話那端很滿意的大笑“好啦好啦,你慢慢吃。” 爸,我真的沒有講騙話,我真的跟女子吃飯。你為什麼不信我。

那片紫色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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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打開面子書,看到那些照片,我的眼淚不爭氣掉下。 那一片紫色的花海,是我喜歡的顏色。 那也只是巧合而已。(我想太多了。)

十年不見

真的好久不曾像今天這樣,和一位朋友從上班開始,有的沒的聊到下班。這些天來,我幾乎以為我的MSN失靈了。上班若有開MSN,名單上都是上網的朋友,卻沒有人來震我聊天。總要陪我聊二三句的朋友,也越來越少時間理我,總是很忙。我也很忙,忙到別人來講話,我也愛理不理。 認識這位朋友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們還是學記,來自彭亨的他,和來自森州的我,一起參與在怡保舉行的全國營。我甚至忘了後來我們怎樣交換彼此的電話和MSN。 他是一個很有心的人,後來我們很少聯絡,但是每逢佳節,他總會SMS給我祝福。十年來,我們的聯絡方式僅於此。一年僅有兩三次在MSN聊起彼此的近況。他知道我是記者,我知道他從事工程業。 這幾天,我們突然聊了很多。也加了彼此的面子書。他說,我給他的感覺是,剛剛離開一段感情。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我說我沒有進門,那是一道已上鎖的門,我走不進去,應該說我不能走進去。他說,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曾經有一道門,他走了出來透氣,想要回去時,大門已關上。 過去我斷斷續續聽過他的故事。他說吵架多了,離開時松了一口氣,後來慢慢發現生活若有所失似的。我說,離開一個人,我總是想回頭,也不斷的回眸,然而那里沒有人。 就這樣,自由的人和幽靈約了見面。

滿室的苹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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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來有清熱潤肺的苹果糖水。

又回到追亦舒的時代

今天意外撿了好幾本亦舒的書,原來有位同事和我一樣,喜歡讀亦舒。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發現林夕也是亦舒迷,因此有許多歌名直接沿用小說的書名。 每次遇到亦舒迷,我總要和別人分享這個發現。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王菲的《開到荼靡》,我特別喜歡這歌名,有種繁花落盡的荒凉。 後來上網搜尋,林夕的創作和亦舒小說同名的尚有王菲的《寒武紀》、《花事了》、《阿修罗》;彭羚的《要多美麗有多美麗》、《这双手虽然小》;梅艷芳的《她比烟花寂寞》、黄耀明《蔷薇泡沫》、 《忽尔今夏》、《我们不是天使》 ;楊千嬅《亦舒说》 ;谢霆锋《小宇宙》。 中學時期曾經想過收集全套亦舒,然而亦舒出書的速度令人吃驚的,盛產的書量,直叫書迷難以追上。現在很少讀亦舒的小說,倒是迷上林夕的詞與散文。 亦舒的文筆是精辟,簡潔,節奏感快;林夕的文字優美細膩,不唱,也可作為一首華麗的詩。

第一次認識記者的人

銀行職員前來報館似乎特別開心,他對我的行業感到十分有興趣。他說做工這麼久,從來沒有遇過顧客的職業是記者。 這是他第一次到報館參觀,除了向我解釋貸款的事項,他還不停的問我,負責寫什麼,平時做些什麼,怎樣去採訪,是不是24小時ON CALL,採訪意外有沒有靈異驚魂。 好可愛的人。常常有很多新認識的朋友,如J介紹的朋友也不例外,對我的行業一知半解,因此我得花一些時間去滿足他們對我職業的好奇心。 銀行職員一邊問,我一邊答,想笑又不敢笑。記者的行業,有那麼難想像嗎?就採訪、寫稿而已。臨走前,他還問我下班時間,問我在幾樓上班,問我休假,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 去年和一個攝影去沙巴公干。在飛機上,他告訴我,他的朋友回他,女記者是不是很難追求的。他一臉錯愕看著他朋友,然後大笑起來說不會啊。女記者也是普通女子。 每次想到別人對我的職業充滿問號,都會令我忍不住想笑。在他們的認知中,報紙到底是怎樣出版的呢? 他們總是認為跑意外會有靈異事件,殊不知我們常常為了追新聞,被別人罵得狗血淋頭,有的還被趕,多麼的狼狽,誰還有心情去想陰風陣陣的事。 一旦這些人走來看看我們的辦公桌,或是看到女記者披頭散髮,睡眼惺忪,三更半夜跑意外,應該會馬上破滅。我們不過是個天天為了擠出文字,偶爾抱怨薪金不如意,頭髮慢慢變白的上班族。

真心來對號入座

我自覺幸運,接近我的男子條件都相當優越。那樣的優越握在手時,我一邊覺得自己難以高攀別人,一邊又努力的追隨他們的腳步。我一直努力變好,希望變成他們心目中,又或是我自認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的位置。 當愛的柴枝燃燒殆盡,我常常困著自己在這樣的胡同。慘了,我遇上這麼好的男子,我該怎麼期望下一個男人,比這一個更好?我因而不斷不斷的回頭,然而從來沒有人理我。 當我遇上更多人後,發現原來要遇上條件好的人並不難的,難的是這個人有沒有心陪你走人生的路。他盡管沒有優渥的條件,但是卻願意把手中最好的捧到你手心,和你分享。 我何嘗不是做好準備,等待對的人出現,把自己最好的送到對方手中,盡管這些好是很多人無法一眼看見的外在條件,你看不到我的好,不代表它不存在,因為所謂的感覺,不是用來看的,是要心來感受的。 所以很多人說我要求高,我也不置可否。我要的絕對不是金山銀山,你只要捧一顆真心來對號入座就好。

味蕾幸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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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湯香起身的早晨 工作天,充滿活力的一天

名正言順的戀愛

今天讀到《大都會》的情人節徵文,我把它剪下來打算回家醞釀一篇千二字的愛情小說。別的我不敢說,我寫愛情小說,可說是隨手捻來一堆點子。待我有時間仔細一讀細節,原來需要放一張情侶的合照。我不是沒有和男子的合照,只是若我放上去,報紙刊出來,不被那些人轟到耳朵聾才怪。下次,我一定要談一場光明正大的戀愛。

約會

第一次和他單獨出來吃飯。出發前,我在MSN跟我們的共同朋友J說,他不是我的那杯茶。J說,她知道。但認識朋友也無妨,給自己機會擴大生活圈子。 我一直以來很少跟朋友介紹的朋友單獨吃飯。那時我的心中住了一個人,任誰進來我都看不見,別人才約我,我就驕傲的拒絕,在面子書設下種種界限阻止別人進來。 最近我才發現,其實我並不是那麼的乏人問津的,那時只是我關起自己,只要我放寬自己的原則,我還是有人問津,約我吃飯看戲的。 因此,明知道不是一條活路,我還是答應了他的約會。換作是半年前,我一定不會答應,不是因為怕別人笑,而是我不容易接受別人走進來我的世界。 昨晚收到他的短訊前,我告訴自己把心敞開吧,再繼續關著自己不但別人無法看見,就連我也看不見自己的存在。不斷放大回憶,鉅細靡遺的搜出每一句對話,深怕自己錯漏什麼的。然而甜蜜與痛苦是相輔相成的,當我想到甜時,伴隨而來的也是苦。 放工後,他來我家載我。坐在人潮吵雜的小販檔位,以前我吃得很慢,因為我希望可以見對方久一些,害怕這次見面後,以後會永遠不再相見。平時都是我嫌別人吃得快,今天我吃完了他還慢慢咀嚼。當他喝水喝到一半時,我已按捺不住問他,你喝完了沒。 他說反正回家也沒事做,就聊久一些。我心里暗叫不妙,好想快點離開。我一點都不自在,卻裝做若無其事的談話。每次遇到這種令我想逃的人,都讓我感到恐懼不已,我沒有辦法叫自己與他們好好相處。然而那些讓我自在的人,都不是可以讓我接近的人。我很難很難去接受一個人,也無法留住喜歡的人,以致我總是無法正常談一場戀愛,錯過錯過一直錯過。 這次,我該聆聽心的聲音?還是放下自己無謂的堅持呢?

催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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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個大早,煮意大利麵吃 我需要一點鮮艷的色彩調劑胃口

讀梵谷

在我不認識梵谷前,已經喜歡向日葵。我常常覺得自己是朵向日葵,要朝著陽光才能汲取足夠的能量微笑。 看梵谷的第一幅複制畫是星空,後來慢慢接觸更多他的作品,鳶尾花、向日葵、杏花、薊花。讀《看見梵谷》,他在寫給弟弟西奥的信寫道向日葵是屬於他的花。 一個鍾愛向日葵的人怎會舉槍自轟呢?是不是屬於陰暗面的人,需要透過借助外來光的能量來照亮自己?然而有一天,心中的向日葵一旦枯萎,再也找不著活下去的理由。 梵谷的一生是那麼的可悲,他一直堅信著,自己的畫終有一天被看見,然而直到他死前,僅賣過一幅畫。再多再多的自信,也被現實磨蝕殆盡。今天他的名聲,來得太遲,他並沒有獲得一點利益,甚至在生前一直悲微的當伸手將軍。 有次訪問音樂家,他告訴我在一家天文學館看見在現代的一項科學研究中,科學家發現梵谷的後期作品星空,有一種物理上稱之為“湍流”的神韻,並推測此神韻來自於梵谷長期處於瘋狂狀態,有超於常人的感悟能力和繪畫表述能力。而在2004年公佈了一張哈伯望遠鏡拍攝的太空照片,被認為和梵谷的星夜有異常相似之處。另外也有學者認為,星夜中天空的渦狀星雲的畫法,就是參考自浮世繪里翻騰的海浪畫法。 哪天我存夠錢,我要到法國南部小城亞爾,尋找梵谷的黃色小屋。也要到巴黎奥維城外,探望梵谷兄弟之墓。

耍嘴皮的丫頭

“圓圓的臉很正,干嘛要用長髮遮起來?” 我說,圓圓的臉正了 不是變四方形了? 你被我逗笑了。 重覆讀著你回覆給我的訊息。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丫頭,在大人面前耍寶討喜。 我開始相信 一個人的信念、能量是巨大的 當你散發一種氣質 吸引來結交朋友的 也是同一種人 我又遇到強手 可以繼續賣弄幽默文字,耍耍嘴皮。

身心失調

中醫師用三根手指在我的左右手把脈。不稍五分鐘,他笑笑看著我,經期不順、脾胃不好、睡眠品質不佳。 我以為中醫只是看病狀,他連我深藏的情緒也把出來。我慵懶的坐在看診椅上,他說我情緒緊張。 我的身與心根本不協調。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內心卻是奔海翻騰。這些日子以來,我以為自己夠平靜了,原來我並沒有我想像的淡定自若。 最近我的睡眠很糟。我多麼羡慕我的表妹,一起出門時,不稍五分鐘她就呼呼大睡。只要有一件事困擾著我,我就無法安心入睡。有次,朋友給了我猜一題IQ,卻不給我答案,整個晚上我都在想答案,非要弄個清楚才能入睡。我強迫自己不去想,數著棉羊,然而未解決的問題是回教堂的祈禱召呼聲,時間一到就提醒著我它的存在。 情緒不穩,第一個受罪的就是胃。強迫禁止自己咖啡和辣椒。我像染上毒癮,每痛一次就吞胃藥,然而被我視為仙丹,百試百靈的藥已失靈。很痛。吃或不吃都痛。我只能蜷縮自己,在床上痛著哭。 中醫叫我放松心情,胃痛會不藥而癒。我知道,病痛可以用藥治好,但是心痛要靠自己的。我一直以為當我把手錶調快十分鐘,我就比別人多十鐘調適緊張的心情。不管我怎麼放緩腳步,我的心啊,依然故我,行色匆匆的主宰我的身體各部分,那些疼痛瞬間瓦解了我的偽裝。

新朋友

他果然很用心的讀完我在面子書寫的文字。(我並沒有感到一絲驚訝。) 他說我寫的故事很小,但是很有趣。 我們在面子書上的私人訊息一來一往交流著,我喜歡這樣的腦力激蕩。 只有跟有內涵的人交流,才能激發自己在文字,思想更上一層樓。

房子的大夢

小組尾牙那天,有個同事突然問,一間房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大部分單身的同事都說,床。包括我也是。然後結婚的同事說心愛的人。 老天,我驚呼這怎麼可能?在我腦海中浮現過很多選擇,廁所,廚房,可是真的沒有想過心愛的人。我跟另一個單身的同事說,我們只想到那間房子只有自己,沒有自己愛的人在里面。 這樣的說法有點凄涼,然而我們想買房子,還不是為了困住那顆不安定的心嗎?因為看不到誰來,於是先許自己一個未來的雏形。 同事說,我們只要把欲望放在買到一雙好穿的鞋子就滿足好了,為什麼要大到買一間房子呢?這欲望真的有點大,然而人生到了某個階段,必須跨過,而不是停留。 剛剛付了訂金。忐忑不安的。第一次買車,是父親為我做決定的。這是我第一次付那麼大筆錢交易,請保佑我一切順利。

C,在哪里?

回公司處理一些文件,同事揚起一把鈅匙串起C字的鎖扣,問是不是我所留下的。我有點錯愕看著他說,我的名字沒有C。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C。我不是C。 轉身我深吸了一口氣。 回家翻回過去的照片,包括我所存下來的文字。 C,這個代名詞,是曾經幸福的。 C,你在哪里?幸福,你又跟隨走了? 在這里,在這里,C一直都在這里。

苦情

午後,兩人躺在床上。 我開著YOUTUBE,一首首播放我喜歡的歌給你聽,張惠妹“記得”、“真實”、梁靜茹“情歌”、彭羚“給我愛過的男孩們”、“給LISA”、黃舒駿“戀愛症候群”、李宗盛“給自己的歌”…我們一邊聽歌一邊說對這些歌的回憶。 突然YOUTUBE曲目彈出永邦的歌“你是我最深愛的人”,我正要點擊給你聽,卻因版權問題已被取下。以前我表哥追求一個女子,她打來的手機專屬鈴聲就是這首歌。 那次之後,我一直很想用這樣的概念寫下小說。地點是商場,兩個處在曖昧的男女在人群中走散,這時女生播打電話尋找男子。突然身後傳來這首歌,她回頭一看是這個男子,因而瞭解男子的心意。 這個故事我一直沒辦法開始著筆。你問為什麼。我說因為圓滿。我比較擅於經營鋪陳遺憾。或許故事改一改,換成兩個曖昧的男女,女的一直想盡各種辦法,要去開始一段感情,但是男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於是她整顆心懸掛在半空,忽上忽下。後來女的獲悉男的有家室,漸漸離開他的生活圈子。偶然在街上行走,她看見他的身影,忍不住撥了電話給他。這時傳來這首歌。她倏地怔住,慌忙躲了起來。 你問我然後呢。我說沒有了。你問我可以不可以不要每次這樣。我說這才叫餘味啊,讓人有更多的想像空間。你說你不要這样,你要清清楚楚的,愛就是在一起。 人生又豈能如人願。

不管有沒有遇到對的人,都要準備最好的自己

買房子的事已塵埃落定。母親還是很不安心的問,那是不是打算以後不嫁?我說嫁啊嫁啊,我所有朋友都知道我很恨嫁了。我有時會嘲笑自己的“饑渴”,那是源自於要滿足父母的期望,還是內心乾涸太久,需要找個伴呢?然而我總是對很多人設起門檻,不輕易讓人走進來。 因為渴望自由,所以我喜歡有深度的人,他的內心巨大寬敞,讓我可以自由移動,我們佔據彼此心中一部分。那一部分很少,卻重得無法輕易被他人移動。我需要一顆夠堅定的心,與自己成長,交換給予幸福。 母親說今年屬鼠者要經過朋友的介紹,有機會一見鍾情,叫我努力一點和朋友出去吃飯。那天和J吃飯,她帶了一名朋友出來。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太造作了,我總是低著頭吃飯,有的沒的搭話,很不自在的。回去後,也問自己干嘛要做這些自己都覺得無奈的事。 J後來問他如何,他要J爆料關於我的背景什麼的。J叫他去看我的面子書,我連面子書也不想更新,我不想再讓下一個人因文字而對我有好感,卻發現現實生活的我,並沒有那麼夢幻而嬌情,幻想破滅。 放下去年年末的感傷,讓我今年再次邁開腳步闖情關吧。恢復淡然自若的平常心,努力朝著小小的夢想前進。

ss2 Mall花園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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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im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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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個是限量版的。

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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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SAKURA最著名的食物是NASI LEMAK。你大笑說不可能,明明是間日本餐廳。我不辯駁,是缺乏自信吧,還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好勝。我在18歲吃過這里的NASI LEMAK,就立志以後有錢一定要回來這里。這些願望很小,卻是我以前無法觸及,也不敢盼望的。 許多現實的問題,我懂得太遲。我父親總說,如果我把錢看得重一點,或許我今天也不必那麼苦苦走一條這麼艱難的路。 多年以後,九年了。終於逮到機會回去。那回憶中的滋味已模糊,我甚至忘了當初吃的和今天吃的是不是同樣滋味。椰漿很濃,辣椒很辣,我寧可相信它的味道變了,而不是因為當初鄉下妹出城,美化城市的一景一物。 回去,我的胃翻攪,泄了二天。我跟一起去朋友的說,以後永不永不來這里。黑名單。 留在記憶中的櫻花原本是滿樹盛開的嬌艷,走近一看,原本已是即將落下的殘花,殘不忍睹。 或許愛情也如此,留在回憶,偶爾回想臉溫熱起來,甜蜜蕩漾在心田。

一覺醒來躺在真正屬於自己的位置

那些看似凌亂的路,我總會逼自己走上絕路。好多年前,我的上司告訴我,不要給自己太多選擇和後路,這樣只是給自己更多的藉口不去做。 買房子的決心也是這樣而來的。若我不逼自己,我知道自己會漸漸安逸現在所居住的環境。靠近公司,環境清靜,居高臨下,天天可以煮早晚餐。除了局限於自己的房間,一切都很好。 於是,我到處告訴別人我要買房子的事。我不是要炫耀,只是要斬斷所有的退路,毫無懸念的逼自己走下去。 盼一切順利。

再一次靠近天堂

今晚去看芭蕾舞的 ,本想約L去看的,那時他在我的面子書說有興趣。可是昨天見面,今天又見也太頻繁了。 我不想隨便拉一個沒興趣的人陪自己去。問了一些朋友,他們都說不得空,其實我知道,他們不是不得空,只是不想看。 小時候煲太多芭蕾漫畫,當舞者在台上旋轉,我幾乎可以馬上聯想到當初在漫畫上讀到的姿勢,單腳原地旋轉、一字馬彈跳等。來自澳洲的男主角ROBERT和日本的女主角ENA太棒了,最後的個人SOLO,觀眾都拍手喝彩。尤其是ENA,她的踮腳站立穩,旋轉輕盈俐落,彷彿如風般自由來去。 明天的那一場七個短篇芭蕾,應該是我趁工作之便欣賞最後一場表演,我想,未來我還是會掏錢繼續看芭蕾舞蹈。據說,芭蕾舞者踮腳是為了靠近天堂,今夜讓我的心徜徉在天堂。

搶房子

救命,我現在始知道什麼叫蘇州過後沒艇搭。上二個月看房子,代理告訴我要買就快點下訂,不然下個月屋價就會變。我當時有點猶豫,但洋洋得意說,不怕啦,你這麼多,我不信會飆價這麼快。 這里剛說完,當我看了很多很多房子,覺得那里是最滿意,打去至少問十個代理,每個都告訴我最後剩一間,而且是比較大的空間,就算是小的,價錢也漲了十至二十千。我的媽呀!!真是捶心肝啊。還說什麼經濟不好?我不信。怎麼這麼多人打搶房子的?害我這種小卒,被迫買貴屋。天理何在!

天天好天

各自回到家後,他發了短訊給我,祝我天天好天。 約好地點時,他在G樓找ZANMAI;我在二樓看見ZANMAI。我在二樓的MPH等他;他則在一樓的MPH找我。兩個SHOPPING MALL路癡好不容易碰面了,開口第一句就問他,嗯我的紅氣球呢?他說要帶紅氣球來認人。 他那光光的頭新生了頭髮。他說光頭也很麻煩,一星期要理一次。 坐在日式意大利餐廳,他像記者,我是受訪者,談得很愉快的。從政治,工作,生活,藝術。他一點都不變態,還很有修養,內歛,深沉。我脫離了政治那麼久,還好平時偶爾有看報紙,尚能混過去。 偶爾靜默下來,有點小尷尬,彼此相視一笑,腦筋很努力的尋找問題。當他說著揚名海外的本地畫家黃海昌拍了一部短片,我突然很跳TUNE的問其他問題,令他錯愕一下。等他回過神來,我又問回短片的事。哈哈,我不自覺偷笑,真是死性不改,不按理出話的傢伙。 他請我吃晚餐,我昨晚上網訂了戲票。電影的老人一個叫福建麵,一個叫廣府炒,而他也是福建麵。他很容易被逗笑。 劇情有點零散的,略嫌平淡了一點點。本地DJ的口音很造作,卓慧勤的聲音好好聽啊,干嘛就硬講些不論不類的華語,只為了所謂的本土化。福建麵的角色,讓我想起疼愛我的外公,很感動。 看完戲後從另一個出口出來,差點又找不到自己的車了。他陪著迷糊的我找車子,慶幸我有拍下來的習慣,在很短的時間就找到我的車子。 今天是好天,祝我天天好天。

這個瘋狂的世界容不下真心

剛剛朋友在電話中大喊,我請她等半小時,可是她一分鐘也等不及,就噼啦噼啦宣泄一番。她說活到這把年齡覺得自己很可悲,原來把眼光放在感情是最笨的投資。 女人,其實最不愿意承認的是自己愛錯人,那也等於在置疑自己的眼光是錯誤的,也在否定自己當初的品味。她一直告訴我她很笨。 我苦笑說,哪個女人不曾為愛盲目癡迷。明知道那是一條不可行的路,但是依然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對方。別人的意見當耳邊風,自認自己可以掌握這個男人。 然而,這都是我們選擇的路,怪得了誰呢?盡管結果是慘不忍睹,但是也曾經快樂過,曾經里面也有滿滿的愛。 很多人告訴我,選一個愛自己的多過自己去愛的,就會幸福了。然而很多例子都告訴我,這是錯誤的。大部分的女子心里住著一個人,又跟著另一個人。她自以為自己不會把在身旁的那位當作最愛,然而有一天,當那男人離開她後,她又會呼天搶地問,為什麼當初這麼愛的人突然反目無情。 在感情上,若不愛了,要冷漠的人,真的可以冷漠到令人心寒。做不到的人,注定要受一點點傷,付出一點點代價去學習。所以別問為什麼一個人為什麼無情,他當初或許不是這麼無情的,只是被人傷害了,學到了那一招,惡性循環。 這個瘋狂的世界,是我們還沒有遇到真心相對的人,抑或像我們這種人早該關去精神病院,學學怎麼過反常的人生。告訴我,真心以對,有錯嗎?為什麼那些很用心的人,換來的是一堆的謊言與不屑? 愛到底要有多重,才能在一個人心中不輕易被搬走?

我娘越來越煞了

“我的朋友幫我買了兩件新衣。以後你若買衣,就買S-E-E-D給我,這種衣比較好穿又簡單好看。” “還有我的鞋子,你回來載我去馬六甲。我要去那間V字頭的店買。它的鞋子,不管短跟高跟什麼跟,穿了都不會打腳。” “就這樣,你不要亂亂買給我了。你帶我去買V的鞋和S-E-E-D的衣。”

如果我是情婦

我的小說多了一些粉絲。我想我在他們里面算是神秘的人吧。很少說起自己,很少社交,飄一樣的來去。他們都想從我的文字窺探我的感情生活。 連樓下上來的發稿人都說以前在樓下已注意我有投城人小說,身邊的同事原本不看小說,看到我的筆名也會看看。他們叫我把稿投來副刊,或許稿費多一些。我說這些車大炮的小說,只適合在大都會騙騙稿費。他們都說那太真實了。 他們一定都猜我是別人的情婦或感情的第三者。 換作是以前,我一定馬上換筆名,不讓別人有機會猜我的故事。 那天,他也這樣問我,他不知道有什麼人是不該愛上的,除了那個人是有家室的人。我開玩笑的反問他,我像別人的第三者嗎? 他說像。我再問多一次,真的有像嗎?他很肯定的說很像很像。我不禁失笑起來。 好多年前,我問朋友有沒有人要收留情婦。朋友笑著說,你以為每個人都有條件當情婦嗎?暗示我的外貌、身材、騷味不合格。現在大家都這樣看我的感情,哈,我都不懂該喜該悲的。 可是我一點都不介意別人怎麼看我。倒是那些朋友令我很驚訝。他們彷彿都能接受這樣的角色。也不會罵我講我破壞別人感情的。只會叫我隨心所願。他們真的很體貼,也很懂我。因為我需要的不是別人教我怎麼走,我要的是懂我的人陪我一起走。朋友也好。情人也好。 這樣的誤解是美麗的。讓別人說說也無妨,反正也影響不了什麼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再見藝文

要改版了。上司告訴我藝文版要停了。 有一點點錯愕。剎那恍一恍神。接不上下一句。 然後,他說答應別人的排一排版期。我回過神來說好。 藝文版是我的靈魂所在。 沒想到才領養不及一年,就要說再見了。 以後要優雅,要自掏腰包了。

放開了拳頭

他後來給我發了短訊,世界很大,凡事別握太緊。 因為擁有的不多,所以我總是努力握緊。 朋友、事業、家人和愛。 我總是戰戰兢兢握緊 擔心疏於聯絡,友誼會越來越淡,最後無話可說。 害怕不夠努力,就會被工作淘汰,阻著別人的世界轉,毫無貢獻。 惶恐無法在父母有生之年,令他們老懷安慰。 怨恨自己不夠用力付出去愛一個人,而錯失自己所愛的人。 於是,很用力很用力捉住這一切。 其實我從來抓不住什麼。 這一切一切的自我期許 像是一根細繩懸繞著我的頸 越拴越緊 也許放開了握緊的拳頭,心才能更自由。 他說我什麼都不缺,唯獨欠自信,所以總是悲微低頭。 於是我沉默了。

“變態”之約

認識了一名畫家。第一次採訪他時,是我第一次採訪畫展。他以三個分隔法,繪畫嘛嘛檔的人。少女和青年各自百無聊賴的把玩手機,同桌的兩人毫無交流,顯現人與人之間的疏離。 我對那幅畫印象深刻。和一些人出來,他的電話不停響,誠然他很忙,可是當一而再的談話被打斷,會覺得很沒癮,干脆逃開。我和你出來,不是要聽你和別人講電話的。也有一些人,出來後,不知聊些什麼,只好各自把玩手機。這樣讓我更想逃,既然話不投機,干嘛還要坐在那里活受罪? 這位畫家讓我留下好感的是,報章刊出他的畫作後,他寫了一封電郵謝謝我。看得出他的文字功力很深,也不是敷衍式的感謝信。後來,為了回述過去同事的專訪,加了他的面子書,跟進他的最新進展,而聯絡起來。 他不諱言,自己最想畫的是裸體。過去在北京學畫的他,回來這里找不到一個模特兒,讓他不禁感嘆這里的人活得太保守了。 我也曾經採訪一個畫裸體的畫家。那位畫家的雙人裸體畫很有延伸與爆發力的。那是兩個男女在一個箱子扭曲互擠示範動作,在有限的空間展現最多的肉體。一點都不色情,我拿給朋友看,很多人都被震懾住。只有一個人很不屑的說,這種畫家假借藝術之名畫這種褻瀆的畫。那是一位男性,當時我並沒有反駁什麼,然而我心里想,為什麼一牽到裸體,性就變成色情?我們的確活得太保守了,也太虛假了。 (扯遠了) 那位想找裸體模特兒的畫家說想要和我見見面,接觸和他生活層面不同的人。那天他又幫我找到一個在海外揚名的本地畫家聯絡地址。嗯,就這樣我答應了和他見個面。我喜歡接觸想法很奇怪的人,就想搞懂這些人腦里裝些什麼。順便看他不是像我朋友講的變態。 這世界有很多變態的人,如我。若不是心理變態,也不會把自虐當成生活的情趣。

說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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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陰天。大早起身。想起要讓你看我住的地方。泳池的風景。 那個晚上,我就是坐在這里和你聊天。只有我一個人,彷彿擁有了整個泳池。 這個是叫天堂鳥嗎?我依稀記得中學的廁所旁有栽種這些花,我們都叫它大便花。 我住的地方和八百千的超高級公寓兩相對望。對面的男生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我喜歡夜深人靜走下去,靜靜的聽潺潺的流水,仰望天空

對不起,良善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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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我拿著刀背割著自己,卻把刀鋒挾持在你的脖子上,而我的文字是那把刀。我的同事曾經形容我的文字有療傷的能量,療的是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在療傷的同時,卻一而再傷害著你。當你說壓力,我感到好奇,那是一種怎樣的危脅?我對你來說,不過是個路過的甲乙丙丁,我一直這樣以為。 直到他告訴我,如果對方是良善的人,我不等他說完,就截斷他說,是的,你是良善的人。因為你的良善,所以才任由我胡鬧。你也不必感到愧疚,真的。那是我心甘情願讓自己掉進去的。 他說,我的苦痛會讓良善的人感到壓力。他說,如果真愛一個人,就不要讓自己痛苦,因為對方會希望我在沒有他的日子,也能快快樂樂生活下去。不要讓愛,變得兩敗俱傷。他說,把快樂建築在別人身上,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好,讓自己幸福,才是對這段感情最好的交待。 那一刻,我再也無法偽裝自己,以為建得穩固的心牆轟然倒下。我又在他面前哽咽了起來,那時候的我們在一間餐廳。他很緊張,把紙巾推了給我。我捉緊握著茶匙,不讓手顫抖,忍住快要掉下的淚水。 也許,現在寫下的回憶,對你對我,都是沉重的。就讓它留在心里,若干年後,待我想起你時,不再覺得沉重,或許這些回憶會變得更醇美,如酒,需要時間的醞釀。 親愛的,對不起。我答應你,也答應自己,在我未放下前,不再提起你給我的溫柔。 PS:我不懂該不該信任你,把你引入那樣的情節也情非得已。無論如何,謝謝你。那番話,說進了我的心坎。

祝你新年快樂

開始寫賀年片了。那些賀卡都是紅彤彤的,好有新年氣氛呢! 你還記得去年我寄什麼顏色的賀卡給你嗎?那不是一張紅色的賀卡。你就像那張賀卡一樣,排除主流顏色,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那張賀卡應該在佳節已過,輾轉不知載到那兒逍遙快活,又或是已經再循環成另一張在市場流通的賀卡十分之一的部分。 我的那些朋友都被我寵慣了。像我的愛人啊。那天她在聊天室告訴我,閒著無聊她打開平時把朋友寄給她的卡片和明信片的相簿,發現大部分的卡片都是我寄的,突然少了一張聖誕卡,令她若有所失的,死命在聊天室向我撒嬌又曬命其他人比我更有心。後來她說很對不起我,只會要我寄這樣那樣,而她從來不曾寄明信片給我。 我偶爾也寄卡給月亮,但是她都沒啥反應。直到去年我的生日她親手為我製了一張生日卡,令我十分意外。她說我變壞了,以前常寄卡給她,但是上來KL工作後越來越少寄卡。 每次寄卡,我都不曾抱著朋友回寄的期望。盡管她們不曾回應,原來她們收到卡片都是快樂的。你也一樣快樂嗎?還是因為我不是對的人,所以快樂和驚喜都減半了? 我該不該也給你寄一張呢?我不敢。那天你說,可以不可以不要再寄東西去你家。那是疑問句,然而我對我來說,卻是陳述句,你在陳述你已經受夠了我的無理取鬧。 於是,很多很多很多寫上詩句的明信片,我寫了收了起來,不敢再寄出去。我怕,有一天,你會用很厭惡的眼神、語氣來罵我不知羞恥。我只好叫自己停下來。夠了,夠了,真的不要連你最後對我的一點好感都抹走。 即使沒有我的祝福你也一樣快樂,但我還是想衷心祝你幸福快樂,願好運美滿永遠伴你左右。

我喜歡在泳池畔講電話

決定要買那間房子了,盡管很多朋友聽我說是蒲種,都勸我不要,那里真的很塞車,會令人瘋狂的。我看了很多很多房子,但是在相形見絀之下,我對老舊的公寓真的看不上眼。要買一間自己喜歡的,又不太貴的,只能遠離我目前工作的地方。我忍不住去問了住在那里的同事,她說,除非買在公司附近,否則不管買那里,都是一樣塞車的。塞久就習慣了,她甚至已經忘了什麼叫不塞車。 真的要買那里嗎? 直到那天我走下樓下的泳池,我發現自己有戀泳池癖,雖然我不會游泳。我和同事相約找一個教練教我們游泳,但遲遲未定。 樓下的泳池不大,但是環境很美。我一個人坐在泳池畔的椅子,和朋友談著電話,習習的涼風飄來,潺潺的流水聲,真的好舒服。我好久不曾像現在這樣仰望天空。那里好安靜,靜到七樓的一個男人站在露台講電話,我也聽到他的對話。 你sms來說,論文結束了,那麼可以聊天了。 昨晚我又走下樓去打電話。結束電話時,啊,原來我們講了近45分鐘。那樣的談話是沒有目的性的,然而彼此的心情卻是輕松的(我想你也是的)。你告訴我辛苦設計的作品,卻被人當作隨便,真是令人咬牙切齒的。我告訴你,辦公室有一名同事和我一樣,總是用堅強來代替傷痛,我和她應該是很好的談心對象,我想。盡管我們從來沒有深談過,但讀過她的文字,我想我懂她的哀痛。你說是啊,讀我讀她的文字,覺得我們氣質很像。 我告訴你我為了泳池的景觀而買一間房子,還答應你以後可以來借宿一宵什麼的。兩個人說著近在眼前,卻又還未實現的夢,彷彿夢的雛形慢慢形成。我們說起最近看過的書,分享一些有意思的文字。你說,讀一個人所highlight的文字,就可知道對方當時的心情故事。我說好啊,那我們互相交換彼此曾經highlight的書本,看看是否可以瞭解彼此當下看書的心情。我答應了你,在我未搬離這里之前,一定要拍張泳池風景送給你。 就這樣聊了很多很多。那個夜晚,令人喜悅的。

有你在身邊

我把在臺灣拍的照片從面子書撤了下來,換回之前在雲頂拍的照片,那時候的我笑得很灿烂,也是發自內心的,而你就坐在我的旁邊。我一直想跟你一起照相,可是苦無機會。如果再不開口,以後就沒有多少機會了。我輕輕的問你,可不可以請別人為我們照相。你說不必,自己拍就好了。於是你拿起我的相機,自拍了好多張照片。你說照片把我拍得很美,不公平,然後你把相機移向我的臉前,輪到我嬌嗔的不服氣,這樣我的臉就比你的臉大了。 我最近常常鑽牛角尖,我的生活和過去一樣,天天帶著笑臉上班,也笑著和朋友吃飯聊天。可是,我內心一點都不快樂,即使是笑,也不是發自內心的。我很懷念那張照片的我,笑得那麼甜。 我現在要很努力的讓自快樂。偶爾要為自己製造一些些驚喜,說服自己其實日子也很快樂。我不敢躲在房間,關起那扇門後,就會肆無忌憚的,邊寫落淚。 我已經哭到不想問自己哭什麼了。那天早上,同事問我今天是星期幾,我問她是不是快樂不知時日過,她笑著說,是慘淡的不知該怎麼過日子。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每天晚上都下定決心告訴自己最後一次,然而一次又一次,第二天早上,又故態復萌。我該下定的決心是再也不要下定決心了,我放棄,投降了。每次的摧毀又重建,摧毀的力量越來越大,大到我已沒有信心去收拾這樣的殘局。 我對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我真的可以重新站起來,恢復當時的微笑嗎? 我每次跟朋友說,不要擔心,萬大事有我,我給你靠。然而這座山搖搖欲墜了,等待最後一根倒草,轟然倒下。從此,我不必再重建自己。

為父親添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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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商場男裝部,要為父親添置一件新衣。這已經是第七年為父親添新衣,這也意味著我工作已邁入第七年了。打電話回家問父親要長袖或短袖,這兩三年來,他突然愛上長袖襯衫,他說,長袖可以遮蓋他長期曝曬在毒辣太陽底下,十分焦黑的雙手。父親的雙手常期沒有擦任何保養品,手肘以下的部分不但比印度人還黑,而且還粗如樹皮;手肘以上是白皙的皮膚。我和我哥的皮膚都源自父親的品種,白白的,有點光滑,但也因為疏於保養照顧,而大不如前。 父親說,別買啦,萬一買到尺碼不適合,浪費錢。母親搶過電話來聽,馬上問買什麼牌子的,不同的牌子,尺碼略有偏差。母親說就買M吧! M?我一直不相信我父親的尺碼是M。印像中,我父親的身影高大魁梧,有點駝背的,還有一個游泳圈在腰圍上。往年我每次買L,拿回家給父親一試,松松垮垮的,袖子長了半截,然後我又拿回去換。看著父親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我覺得他好像縮水了,不似以前那個雄猛的,充滿威嚴的,只要喊一聲,我和哥哥就會飛奔到他前面聽候差遣的巨人。 這些年來,父親的新衣都是由我和哥哥張羅。至今為止,我父親每年都是比較喜歡哥哥選的衣服。我真的不懂揣摩男人的心,包括我父親。我父親屬雞,今年五十四歲了。我看那些和我父親同齡的人,都是穿鱷魚的恤衫,我也照買不誤。哥哥則是買自己喜歡的衣服,然後就任由父親選兩件。我每次辯稱我買的比較貴,然後我父親就說我好勝,就是要爭贏。 我的父親很YOUNG,我一直站在老人的角度看他,所以買的都是老UNCLE的衣給他。原來他喜歡年輕的衣服,就像他常常鼓勵我媽媽,要穿得年輕一點,不然老公(他本人)看了不開胃。他總是說,那些女人不能怪老公找外面的女人,因為她們穿到太隨便了。像他不一樣,他老婆還是穿得很時髦。 選好了款式後,我不斷拿M和L做比較。我四週瞄著經過的男人,看有沒有像父親身型的。我想請對方讓我量一量背影,看是否適合我父親。可是我始終沒有勇氣開口,我怕人家以為我發花癡。 左看右看的,M好像太小,L又好像太大,舉棋不定。我問銷售員若尺碼不適合是否可以替換,她說在一星期內可以。我近一個月也不會回家,只能托朋友拿回去給父親試,這樣一來一往,恐怕超過一星期了。正猶豫不絕,銷售員說好吧好吧,只要你留好收據,換回同樣款式的衣服,就給你換吧。我不斷的點頭感激,還贊美她把衣服折褶得整齊,她笑著說,熟能生巧。 最後,我還是選了L,我始終不相信我父親是穿M的。

失心日

對不起,我嚇著你了。凌晨十二時,剛剛下班的你撥了電話給我。你問我怎麼了,躺在床上的我抽泣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你問我什麼事,我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停的哭哭哭。你靜靜的,任由我哭。哭到我累了,我說,給我冷靜好嗎?你說好。 已近一個星期了,我沒有辦法好好入睡。我的心情緊繃到極點,在辦公室飄魂的寫稿,只要隨便一句安慰的話,都足以扯斷失去彈性的淚水。我跟表妹說:“你不要安慰我,你真的不要理我。我不是嫌棄你不懂安慰,而是我真的聽到厭倦了。” 我察覺自己的病態很嚴重,像是鐵達尼號一觸及冰礁,寒冷的冰水涌入我的心,我只能任由冷冷的水淹沒自己。我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真的夠難過了,我的保險經紀在聊天窒敲了我。他說他和女友分手了。我說好,那我借耳朵,順便再次幫他杜撰一篇小說。我只會寫很悲很悲的小說,因為我從來不曾得到過圓滿的愛,我無法揣摩大團圓的心情。他給我一個苦笑的表情,說有點忙,忙了再詳談。 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一沉,聽到朋友接二連三的喜訊,固然為別人開花結果的愛情感到喜悅,卻也更顧影自憐,彰現自己的落寞。當聽到朋友不好的消息,心里更是雪上加霜。我已經毫無力量去照亮別人了,安慰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能免則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我只想哭而已。 好幾次,我的眼淚快流了出來,我努力的忍著,用紙巾輕拭眼眶。直到收到面子書的短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辦公室流了滿眼的淚水。她告訴我,六年的感情結束了,她的世界崩潰了。 我頓時覺得上天彷彿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我們曾經那麼憧憬美麗的愛情,我們也不曾傷害過別人,為什麼就是偏偏要選中我們這些外表剛烈,內心不堪一擊的人來欺負。是不是因為我們不懂反擊,所以方便下手? 放工前,你走來我的位置看著我,以頭示意問我怎麼了。我搖頭頭說沒事。是朋友的,別問,若問下去,淚水就要決堤了。你載著我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我說,你可以借我肩膀嗎?你把車子停在一旁,我不等你說什麼,就靠在你肩上,流淚無可抑止的流在你的衣上。我的肩一直在抖著,你安撫著我的肩,彷彿叫我把背負在身上的壓力放下。 回到家,我的憂鬱為我召喚了一束灿烂的向日葵。朋友說,要帶點陽光給我,曬干我的憂愁。我從來不曾告訴她這些難過,然而她卻是那麼的體貼啊。我們一起在樓下的健身房運動,那也是我遷進來後,第一次走進健身房。我緩慢的騎著腳車,不稍三分鐘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心累比身更累,我再去試其他器材,盡管只是少量的

極度憂傷

前同事今天來公司找我。她說她留在這里,只是為了不要談遠距離的戀愛。一旦她的男友履行合約結束,他們會回到自己的鄉下工作,重新開始。我說我要買房子了,應該不會回去鄉下。 那些決定看似很斷定,其實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至今為止,我都無法想像自己一個人活到老。我佩服那些對一個人生活義無反顧的人,更多人告訴我,其實一個人也很好。如果是擁有伴侶者這麼對我說,請容許我很冷漠的回應說,你從來不曾單身,就算單身也不超過一年,你真的不會懂一個人的寂寥,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我不想告訴你我有多難過,不是因為我真的一點都不難過,而是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難聽。不是我的日子不夠熱鬧,我有不少吃飯的飯友,一個人逛街吃飯看戲我都OK,關在家里看書聽歌寫BLOG打發時間也OK。只是,當自己有事,始發現原來沒有一個人是義務來幫你的。人家來幫你是可憐你給你人情,不幫你不得空睬你也是應該的。於是,很多事情,總要咬牙靠自己,自我安慰,自我催眠,這樣白爛的日子很快過去的。不停說服自己,轉個念頭,好事也是壞事。剛剛閱讀一本書,它說,人生本來都是這樣無聊的,何必自殺那麼認真。我看了不禁失笑,對啊,像我們這種對生活感到極度失望泄氣的人,只能像這樣不斷嘲笑自己,不斷把事情娛樂化,才能叫自己看開些,勉勵自己,生活就是一波又一波的苦難。而其實,我們一點都看不開,卻強硬逼自己吞下所有的委屈。這些委屈,是我們自拿來的,明知石頭是硬的,還死硬搬來砸自己的腳。以為放久了,麻木了,就不痛了。只是瘀青一直不曾散去,越擴越大,直到毒血攻心,病入膏肓,亡羊補牢,已太遲了。我一直以為時間可以帶走所有的傷痛,然而它並不能使它變輕,曾經刻劃過的痕跡,沉重得連時間也無法移動。每想起往事的種種,都要疼痛一次。《義海豪情》的九姑娘說,當黑黑黑黑,黑到最黑的極限,黎明就會到來。我真的覺得,我生命的黑黑黑黑夠多了,我的黎明可以快點到來嗎?情感上的折磨如套牢的紙袋拴在我的頸項,我快要窒息了。

我這個你不愛的人

當你問我放工通常去哪里,我說,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你可以答,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你就算不會,也可以說是阿桑的歌。就算你不懂是誰唱的,答錯了唱這首歌的人,也沒關係。但是至少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連她的名字也寫錯,她是陳綺貞,不是陳棋珍。 就算你不敢打電話約我沒關係,我可以體諒你怕被別人拒絕的難堪而不懂如何收線。你還可以SMS約我、你也可以在FB的私人訊息約我,就算我若不小心拒絕你,至少也只有你一個人懂。你想約我又不敢,還要透過別人叫我主動約你。你要嘛就不約,要約就敢一點,做一點不做一點,真小家子氣。 就算你不好意思有事無事打電話給我,真的沒有必要借爸爸的名義打電話給我。開口閉口說,“我爸爸叫我打電話給你叫我問候你”。老兄,現在是你爸爸追我還是你?你就算不懂講什麼,也不用一直套用我爸爸說。 你明知道我是那麼喜歡你,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了,還要在情人節約我出去,帶我看電影吃情人節套餐看煙花送我禮物,最後告訴我,“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回朋友比較好”。老兄,這樣很傷人的,你懂嗎? 你明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就不要亂亂叫我寶貝,我會戲假情真的。雖然我真的很硬,也很剛烈,但是我的心也一樣脆弱。我承認自己自作多情,但你也是幫兇。 講真的,我跟你吃過三四次飯,勉強算起來只是普通朋友。你跟家人出遊是你的事,你真的不需要請我去,我們真的沒有到那種可以和你家人去旅行的地步。 講起又講,你連我的手都沒拖過,就不要每次邀我去旅行。雖然我很喜歡旅行,也恨身上錢不夠用,而逐漸減少出國,但不代表我會貪小便宜跟你去旅行的。 我們只是萍水在臉書相逢,跟你又話不投機,你就要跟我討電話。你一個人過聖誕是你的事,我歡喜一個人過聖誕是我的事,我干嘛無端端要跟一個陌生人虚情假意、噓寒問暖。我又不是吃飽飯撐著,就算要約人吃,也不會是你啦。不BLOCK你,還等什麼。(算了算了,若我不是吃飽撐著,又豈會加個陌生人進來陪我造孽?自作孽,不可活。) 唉,我不禁想問,還有什麼奇怪的人是我沒有遇過的。遇上這樣的人,說出來大家都在爆笑,而我卻是在苦笑。上天從來不會讓我寂寞太久,久不久就來一個極品消遣我,非要把我煉得金剛不壞之身,才得以超渡那永不超生的愛魂。 講真的,我每次都不想做得太絕,因為報應很快飛回我身上,還是十倍的奉還我。我傷別人的,最多別人也是拍拍屁股走人,反正我從來都不會讓別人付出太多在我身上。但是,我也有很“折堕

期待的電影

我好久沒看電影了,上一部應該是EAT、PRAY、LOVE? 以前在鄉下,看的電影少之又少。每逢星期五或週末,你都會去看電影,然後在聊天室告訴我你看過的電影。 後來,你帶我去看電影。也有的時候,我們各自分開,在不同時間與地點看同一部電影。 我很少看娛樂版,也不懂戲院上映什麼戲,哪套好看,哪套不值一看。也沒有人向我預告必看的電影。 朋友在面子書PO上《非誠勿擾二》,我喜歡葛優的深沉內歛,舒淇的世故嫵媚。小品雖小,卻薀含著強化人性的巨大力量。馮小剛自催淚的《唐山大地震》,這次會否有驚喜呢?

冷冷的

彷彿累積足夠的心灰意冷,軀體的體溫逐漸下降。吃中飯時,我和同事說,我要去太陽底下曬一曬,讓身體回溫。同事瞪大眼睛看著我笑我很夸張。我穿著外套和手套,卻無法抵御公司的空調。 尤其是月事期間更是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雙手在常溫下,無時無刻麻痺刺痛。每晚睡覺我連風扇也不開,把自己裹在被單底下,一丁點皮膚都不能外露。 以前我常發熱氣,口腔生牙疱。現在,即使我天天喝姜茶,紅棗水,不但沒有發熱氣,還無法軀除我身上的寒冷。我越來越怕冷。 那些我從友誼得到的溫暖,都無法讓我避過你這場巨大的寒冬。他們都說,世界變了,氣候反常了,而我的末日也到了。

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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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並不是什麼驚人或突如其來的消息。本應開心的事,為你,也為自己。然而被挑起的情緒,遠遠超過我的想像,像萬馬在我腦里奔騰,啪咑啪咑,不管我怎麼移動自己的身子,心是地心吸力,緊緊的穩住它們停不下的腳步,濺起的水花,濕了我的臉頰、鼻腔。 只怪自己愛情免疫太弱,風吹草動,已搖搖欲墜。堕落、失魂、徬徨,什麼都做不好。 經過花店,買朵百合送給自己,點綴不再見你的日子。 將近半年了,我們背道而馳各自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我總是不斷的回望回望,那回眸的姿態,一次比一次的悲微難堪。 我始終無法在挫敗的愛情中,優雅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