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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13

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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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十分天燈。十分幸福。 那是《那些年》的其中一個場景。我曾經一個人在雨中行走在古樸的街上。賣天燈的老伯看我放天燈有別於一般人在整個天燈寫上滿滿的心願,而是在紙的四面寫上平安、幸福、快樂與安康。老伯說,小姐你的願望這麼簡單,一定很容易實現。隨後老伯送了我一條小鞭炮,天燈在絲絲小雨中袅袅上升,噼哩啪啦。 那已經是3年前的事了。你說下次你要帶我一起去。 右上:劉若英。親愛的路人。 有天晚上,你打電話來,我告訴你我一邊聽劉若英舊歌一邊煮海鮮意大利麵。晚風呼呼地吹著,我說,幸福大抵就是這樣吧。你記住了我喜歡劉若英。 左下:女系家族 日本知名女作家山崎豐子於今年9月29日病逝。我曾看過她的《白色巨塔》,你送了我她的舊作,緬懷一位作者的殞落。 右下:1984 這本世界經典列為反烏托邦的代表作, 於1949年6月8日出版,深刻刻劃了當代的北韓政治,作者可說是未卜先知啊。

他用著我對另一個人的方式對我

我當然想過一萬種那個人走入我生命的模式,可我從未想過這個人卻用著我對我所喜歡的人一模一樣的方式走入我的生命。 在他頻頻送禮之後,我縱然收下來,卻連番對他表示不要這樣送。他覺得我不接受他的禮物是間接拒絕他的情意,並且擔心他的所作所為對我來說是打擾。 我也是常常把自己放在這樣的位置,覺得自己的出現,一封短訊一通電話一篇文章,對對方而言都是一種打擾,甚至是勉強對方勉為其難的接受自己的好意。 當我終於把他加入聊天室後,他說那我們可以好好聊,我說工作時間不能,否則無法專注工作。他怕我嫌他煩而不敢在聊天室敲我,即便敲我也是因為有重要事商量。 我也從來不敢在上班時間聯絡對方,甚至沒有要事不在上班時間我都不敢敲他,太害怕對方不耐煩的語氣,更怕的是對方看了不回,自己卻天荒地老的守著手機等回應。 即便我沒有發短訊給他,但他會打開Whatapps關注我的上線時間。 大概這樣就能感覺對方的存在吧。對方這時間睡了嗎?對方這時間起身了嗎?天知道這樣的病態,讓我覺得自己多麼地悲微,卻又難以自拔。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看他幾點在線;每天臨睡前的最後一件事也是看他幾點離線。 他喜歡我的善良,也包容著我的狂躁與不耐煩。他喜歡我的長髮也縱容我的粗魯。他喜歡我有自己的想法也同時喜歡我聽他話。他喜歡我文字的細膩與尖酸。他喜歡我的坦率,還有浮夸與無傷大雅的黃腔。 那天,他說,不如我們一起去臺灣吧。我當機了一陣。我跟他說不行。但我心里的答案是等一等吧。等我確定自己可以義無反顧,破釡沉舟,我一定會說好的。 朋友問我如果開始了,才遇到真正想要開始的人,那會不會是一場荒謬和錯愛。 我告訴對方以下老掉牙的故事。 柏拉圖有一天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愛情? 蘇格拉底叫他到麥田走一次,要不回頭地走,在途中要摘一棵最大最好的麥穗,但只可以摘一次。 柏拉圖覺得很容易,充滿信心地出去,誰知過了半天他仍沒有回去,最後,他垂頭喪氣出在老師跟前訴說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難得看見一株看似不錯的,卻不知是 不是最好,不得已,因為只可以摘一次,只好放棄,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到發現已經走到盡頭時,才發覺手上一棵麥穗也沒有。” 倘若我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態,大概我最後也是空手而歸。 我太明白自己。同時明白著膠著怎樣的狀況。 那個我想要奮不顧身的人永遠無法給我未來,除非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耗在自己

我的浮誇與他的愛

我有時會用夸張的語氣在他面前說,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爸爸,又或是,我的爸爸好到不得了。這時我哥會白眼我,受不了我的矯柔造作,大概我哥也沒辦法像我這樣厚臉皮向爸爸撒嬌吧。 可大部分時候,我把他對我的好視為理所當然。比如說,爸爸給了我二萬令吉買房子,我錢收下了,卻一句謝謝都沒有。雖說有記在心里,等以後日子寬松些,要意思意思給回他這筆錢。 我始終還是抱著一種觀念,父親為女兒付出是理所當然的,言謝好像過於客氣。 那也只是冰山一隅,很多細微的,我爸對我的好,我除了做作的在父親節做過幾張好像很深情的卡片,並寫上:爸爸我愛你。實際上,我從未對他為我的付出,親口對他說謝謝。 **************************** 11 月是爸爸生日的月份,原本想不到該送什麼給他,後來我想起上個月父親來找我時,掏出了一副他戴了近二十年的墨鏡。他說,這墨鏡是他用一百塊跟我表哥買下來的。雖然鏡框早已歪了,但他還是珍而視之,只有出遠門才拿出來戴。 當哥哥把墨鏡帶回家給他,他馬上打電話給我說,他是一個很節儉的人,從來不捨得花錢買這樣貴重的飾品,沒想到卻有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女兒花這麼多錢買東西給他。 他說其實不必買這樣貴的,我又發揮做作語氣說,我要嘛不買,我若要買,一定要買我能力可及最好的。 掛電話前他對我說謝謝,他很開心收到這份禮物。 當下,我的腦嗡嗡地,就如我前面所提,不管爸爸為了我做了什麼,我的感激都是收在心里,且從不曾正面說謝謝。即便我有說過類似的話,都是浮夸的言語。 我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當下的顫抖,但我明白了,對於父母,我應該做得更多,而不止是口頭上那些說了就算的甜言蜜語。

這一段路像永恆

你離開前的那個早上,穿了橘色的泳褲,你說我像一隻斑馬。我忍不住笑你的猖狂,毫不掩飾的要引起別人對你的矚目。 我們在水里各游各的,那個我只需要劃五六次蛙式就能抵達對岸的狹小泳池,對牛高馬大的你來說是巨人來到小人國,你的急泳速掀起池水的波浪,於是你我得更用力去抬頭換氣。 靠在池邊休憩時,你說起南部公共游池的淫蕩,那些在水中的鹹手,那些在廁所中鵠候的餓狼。像這些事情一直在我的世界之外,我總是白癡的問真的嗎?真的嗎? 你總說我八卦。每次你說了故事的開始,我每天就像追連續劇似的追問,後來怎樣了,後來怎樣了。你不喜歡你的訴說變成我好奇的追問,我一再辯駁自己是有始有終的人,無法始終亂棄。 可你還是在第一晚來到我家,在開了第一罐綠茶後,娓娓說了這一年的煩瑣家事與己事。你問我,怎會有人相愛了十幾年,也結婚了七八年,一天說不愛就不愛了。你說,女人都這樣。大的是這樣,小的是這樣。 我沒說上什麼,可我但願我可以這樣,一覺醒來,忘了自己愛過一個人,然後若無其事的愛上應該愛的人。 你應該不知道吧,在卡拉OK廂房你為我點劉若英的《幸福不是情歌》和《親愛的路人》出去上廁所,我唱著唱著《親愛的路人》眼淚沒來由就滑了下來。" 那時候 年輕得不甘寂寞 錯把磨練當成折磨  對的人終於會來到 因為犯的錯夠多 總要為想愛的人不想活 才跟該愛的人生活” 你進來,我轉頭輕拭淚水。你說我唱劉若英很投入,你要買劉若英的專輯給我。我說不要,我自己會買。我說即便你送來我也不會愛上你;你也回說你送我不代表你愛我。 其實我也迷失著,到底什麼是愛?對自己好的人都不愛自己,還沒有對過我好的,就先說愛來了。我跟你說起我哥結婚那天,從喜宴回來的路上,我載著我的爸媽和姨丈,姨丈突然問我幾時嫁。倘若一年問一次,我也就應酬應酬,但他昨天見面問,前天見面又問,我的禮貌與尊敬長輩早已被消耗歹盡。我靜靜的不答。姨丈跟我爸說,你女兒真的很驕傲。 我爸冒出一句,她很奇怪的,她不喜歡一見面就談婚論嫁的,她喜歡轟轟烈烈的,要父母反對,要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感情。你聽了爆笑起來,你說知女者莫若父親啊。 泳後,我和你去吃早餐。那是一家有機素食店,剛坐下來,侍應生就捧來2杯薑茶和4顆藍藻丸,好貼心的服務。那天天氣微涼,我們坐在戶外的涼亭里。你發現那里每棵樹都有人贊助,其中一棵是葉劍峰贊助的,你說。 侍者捧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