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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08

小妹,對不起

早上8時一托托暖烘烘的麵包出爐了,老板的3個千金爭著把麵包擺放在架子上。藍草莓酥、咖哩雞麵包、吞拿魚麵包、合桃酥、甜甜圈、熱狗麵包……忙了一個早上,總算鬆了一口氣。 很多不吸煙的朋友總愛說“你知道吸煙會危害健康嗎?”、“為什麼你要吸煙?”、“吸煙看起來很像壞人”、“你的衣服很臭香煙味”…… 點燃一根萬寶路的香煙,冉冉上昇的餘煙隨風飄在空氣中。只有在短短的幾分鐘,我才深刻感覺那是屬於我所擁有的時間。當被很多很多事情困擾著,就只有吸煙的這一分鐘,可以靜靜的什麼都不去想,可以很專注的很享受的吸煙吞煙吐煙,重覆著吸煙吞煙吐煙,這一剎那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後面電單車店的學徒阿星說“好心啦,左耳的耳環拆下吧!男不男,女不女,不知情的人以為你是gay的。”只要他閒來無事,看見我在後巷吸煙時,一定走過來閒聊幾句,說到最後就是要我把耳環拆下。 從來沒有人知道,這是屬於我和他的秘密。那時候的他,總喜歡買一堆的耳環。魚形的、獵人形的、彩色星的、銀環、藍色塑膠環、人造綠晶……他只有一個耳洞,於是乎,我也被帶去一家不斷 唸泰國佛經的紋身店穿耳洞。從此以後,只要他買了一對耳環,另一個理所當然就給了我。不多不少,至今累積了13個。 13只耳環從他離開的那天起,冷冷的躺在抽屜中,是那麼的安穩,卻也那麼的刺眼,不斷的提醒著我,現在的我只剩一個人了。看著隻身單影的耳環,心裡說不盡的落寞。他起飛的那天,我在一堆的麵包機器中度過,一邊搓揉麵包,眼淚一邊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兩袖盡是濕濕的淚水。 小妹出殯的那天,他前來靈堂慰問,我和他走向外頭,他說“小妹的意外是事實,縱然我們分開了,事實終究不會改變。”那天下起了傾盆大雨,他緊緊抓著我的手吶喊著“如果你這時選擇離開,我們的未來就完了”。我和他還可以有未來嗎?是淚嗎?不,只是雨水。我掙脫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靈堂的方向。 二個星期前,媽媽和阿姨北上探親,妹妹上補習班。算準這個時間家里四處無人,約了他來家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來家里作客。我們一起坐在大廳看電影,他突然說,家人已經知道他的戀愛取向,也知道他與我來往甚密,因此他家人強迫他離開這里,免得落入別人的笑柄。 我當時感到很憤怒,氣得全身發抖,甩開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大聲的反問他,是不是要分手,他的雙手用力的鎖緊我的雙手,用吻來堵住我的口,以安撫我不安的心。 就在此時,家里的木車臉紅緩緩被推開,小妹看見2個大

漂白

吃飯的時候,你默不作聲;和你說話時,也總是心不在焉;看電影時,不斷掏出手機檢查,擔心不留神錯過了短訊的靜音震動;接送我的路程中,你甚至不發一言,一邊駕車一邊顧著回短訊。 女人在愛情中是十分敏感的,我可以感覺到你恍惚的精神、魂不守舍的、喜怒哀樂似乎都受到一通電話、一封短訊的影響。有時收到短訊後,你會不自禁地傻笑,連眼神都輕輕地微笑著;有時則愁眉苦臉,彷彿思考著沉重的問題。每次接聽電話時,你都刻意壓低音量,或是走到一旁去傾談。 偶爾,你會眼神煥散、茫然地問我,到底喜歡你甚麼?同居了7個月,你現在的一舉一動,明顯的是在告訴我,你有“外遇”了。別人的愛情可以長跑7年,才經歷七年之癢,該死的是,我們的愛情逃不過咀咒的“七”,但僅是短短的7個月。 你春風滿面地在電腦前敲打鍵盤,我問你,我們之間是不是出現了第三者。你輕輕敲了我的腦袋說:“寶貝,別對自己沒信心,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第一名。” 於是,我試著說服自己忘記,看不見你這些傳短訊、霸著電腦、接電話的“出軌”徵兆。 好幾次,我偷偷追問你身邊的朋友,探聽你身邊圍繞的女人。結果我甚麼都追查不到,反而被你發現我到處詢問你的行蹤。向來愛面子的你發飆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怪我想得太多,活在自己的世界,還把幻想當真。 我們冷戰了好幾天,睡在同一間房間裡,彼此卻各懷心事,完全沒有交流。睡在我枕邊的人,何時變得如此冷漠、陌生?你是不是那個還愛著我的你,我已經開始否定我們的愛情。 5天後,你向我示好,你妥協了。你說,你工作壓力大,所以脾氣變得暴燥;你說,最近小組主管跳槽,邀你一起過檔新公司,但老闆也暗示你即將升職,令你左右為難。那天晚上,你帶我去向我告白的地方,重溫當時的感動與美好。 表面上,我們又和好如初,而你卻不知道,我已經變得神經兮兮了。只要你一進浴室,我迫不及待查閱你的手機短訊,你的通話記錄。每次你上網後,我會點擊電腦的歷史,查看你上網的記錄,再自動登入你的戶口,閱讀所有你發出、收到的信件。 終於讓我逮到你的出軌小辮子,你在一個叫“lynn”的部落格留言,你寫著:親愛的,你好幾天沒有回覆我了,好想念你。 為了這句留言,我又無可避免的哭鬧。我不斷問你,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你說是我想太多,這只是普通朋友間的留言。然後,你還舉例我的部落格也有一些網友說想我的留言,難道這些又是曖昧,那你是不是也該吃醋。你總是說我想太多,你愈找藉口開脫,我愈是要挖

領悟

“分手吧!” “給我10個分手的理由。” “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曾說過,有主見的女子越來越少,我是稀有的那個。” “你很虛偽,我分不清你幾時真,幾時假!” “可是,是你說的,出來社會要懂得人情世故,交際手腕要高,才能事事順利。” “你做事只有三分鐘熱度。” “你說女人不需有責任感。” 你紅著臉、粗著脖子狂吼道:“你驕傲、你自大……” 我強忍著心痛與淚水,冷靜地跟你說了一句“夠了”。即使離開,也要留點自尊給自己。 轉身離開的剎那,眼淚悄然落下。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何必在一個不愛我的人面前哭泣。 3年了,喜歡我的理由不知道甚麼時候,變成了不愛我的原因。其實,分開只有一個理由,不能在一起也只有一個理由。何必自欺欺人,那個原因就是不愛了,因為你不愛我了。 我在交通燈前的車龍中,瘋狂地鳴車笛,仿佛這麼做才能夠宣洩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怨氣。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無所謂的,只是離開一個不再愛我的人,沒有損失的,但臉上的淚水就是怎麼樣也止不住。 此刻,收音機傳來莫文蔚的《手》…… “那是你的手 曾經把我捧在你胸口 但今天以後 它不會再敲我門口 有一股腥紅的哀愁 緩緩地流出卡住我喉頭……” 回到家後,我用雙手奮力地掃下洗臉盆上的美妝品,我拿起香水狠狠地摔在地上,浴室的地上都是玻璃碎和刺鼻的香味。 坐在浴釭內,我任由花灑的水淋在身上。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我茫然地撿了起來,無意識地,輕輕地在左手腕劃上第一痕。第一滴血緩緩流下,再劃上第二痕,溫熱的血液涔涔的流進浴缸內,與清水混合著。 過去的回憶排山倒海湧來…… 第一次你牽起我的手,我的手不斷地冒汗。心裡雖然無比的甜蜜,但不懂得如何面對這種親昵且尷尬場面的我,想把手從你厚實的大手中抽出來,抹走那煞風景的汗水。你卻緊緊不放,還溫柔地說,這才是最真實的感覺。 第一次你對我說“我愛你”時,我不直敢視你的眼睛,羞澀地紅著臉低下頭來。你說,一個男人的胸膛不用很大,只要可容納我一個人就好了。 當時的情景,我記得一清二楚。那些,是我生命中美好的時光,我怎麼可能忘記?曾經,如此甜蜜且清晰的時光,在這一刻卻變得模糊了,那種甜蜜的感覺,我捉不住了。 血液一點一滴地流下,身上的血要流光了嗎?在那無數的夜晚,你說起很多很多的未來,那些未來好像都不再與我有關係了。可是,我一直堅信著,你的未來裡會有我,是我太天真了嗎? 突然,腦中閃過明早的報章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則新聞“女子

永遠睡在我家

15歲那年,我失去了童貞。25歲那年,開始跟有婦之夫有染。在失去童貞的那刻起,似乎跟甚麼樣的男人在一起都沒有甚麼差別,分別可能只在於一些是自願的,一些是非自願的。 曾經,當要和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來往時,我很掙扎,我不想破壞另一個女人的幸福。不過,現在的我只能以“習慣”來形容現在的生活。 我討厭所有的女人,包括我自己,還有那個女人,是那她帶回來的賤男人毀了我一生。不管我跟多少個男人一起睡,那個陰影在我夜夜入眠時都不斷纏著我。“不要…不要…”,我的雙手揮抗著,醒來時左邊卻是冷冰冰的枕頭,還有他淡淡的餘味。 我現在的情人是一家跨國集團的總經理,他的太太是一名業績出色的保險從業員。那天,他爬上我的床,像個小孩般吸吮我的手指,他喃喃的說著我身上的味道有她媽媽的味道。你不得不相信,很多男人都有戀母情結。 他一星期只來一天,每次完事後都會哄我入睡再穿上衣服離開。多希望每次驚醒時,有雙溫暖的手安撫著我。6次的情婦經驗,我開始習慣沒有合約、沒有拘束的愛情。愛?也許我不該沾污愛情這高尚的美譽。 我享受過去男人給我的安全感,那些花花的鈔票,沒有填上數字的簽名支票,任刷的信用卡。我不否認我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只有金錢可以滿足一切的慾望,包括安全感。 每次出國回來,他都會帶回一瓶香水。1、2、3、4,…12月裡梳妝台上4支香水,就在陽光下蒸發。我不曾告訴他,我討厭香水,就像厭惡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x x x x x 還記得去年的觀音誕,他第一次到店來吃素。他在各式各樣的素菜前站了很久,選來選去也不知該挑甚麼菜。 “請隨便挑2、3樣菜吧,不要麵粉制成的素菜。” 我故意將麵粉制的魚塊夾入他的碟中,他有點惱怒。 “明明想吃肉的人,卻要扮慈悲不吃肉,結果還不是將麵粉制成肉類魚類,滿足自己不能吃肉的慾望。”我不慍不火的說, “吃素的意義不需由你這個外行人來教我!” “沒有吃素的人無端端想吃素,還不是做太多冤孽事後想贖罪。” 他一時語塞,默默的走向店內的一隅,垂頭喪氣的嚼著盤中的素魚。 今天是我的生日,30歲了,1年前的今天我跟了他;1年後的今天,一切還會繼績嗎? 他說過可以給一切物質的享受,只除了那一紙婚書。那時的我是這樣回答他的,“我要世上所有的事物,就是不需要那張廢紙。” 原來,實際上,並不然,或許那個時候的我不需要它;但是我現在很想要它,可以嗎?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我是那個可以將之發揮得淋漓

一笑而過

看著msn上的照片,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佔有多麼重要的位置。即使你說過你愛我,不會丟下我不理,可是你從來不曾在朋友、家人面前,這樣坦蕩蕩認了我們的關係。 每次我們約會總是選擇甚少華人的地方,我曾經以為也許彼此心中不踏實,抑或我們還沒有心理準備告訴大家我們戀愛了。我以為日子久了,感情穩定了,我們的情侶關係被承認是指日可待。 在飯店遇見你和父母用餐,只能很冷淡的和你點頭招手,像普通朋友一般稱呼你父母,你對待我家人的也一樣如此。我曾懷疑到底自己是不是見不得光的情婦,抑或我的條件、背景,無法讓你抬頭,因為你來自上流家庭,我僅是一個小康家庭的平凡孩子。 記得有一次原本說好一起吃晚餐,前一天你來電說一句大學朋友來找你吃飯,就毫不猶豫的取消約會,連問我要陪同出席的意願都沒有。至少我也是一位幼兒園老師,難道連見你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朋友的網頁上都上載情侶出遊的親密照,大方宣佈自己“not available”的身份,炫耀到某某地方一遊的幸福。我只能用文字記錄當時的心情,只能用“你”來概括你的名字,更遑論說有勇氣貼上照片,向朋友公開我們的關係。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這會是一條不平坦的路,也知道除了遠距離,還要面對宗教、貧富差距、教育程度高低。是你鼓勵我堅強、勇敢面對,而我終於不顧一切投入,排除心理的障礙,朝著你的方向前進,你卻要我離開。 情人節那天,你帶我看了上映的愛情戲,點了我最愛吃的巧克力慕思蛋糕,晚上還到洋溢浪漫情調的餐廳吃情人節套餐,美麗的煙花由終,你送了我一束花,用最精心的安排告訴我,我們的愛情也散了。你在卡片上寫著,我想我們還是比較適合當朋友。 你對這段看不到前面路的感情動搖了,為了避免以後分開的傷痛,於是長痛不如短痛,決定割捨了我們的愛。分開的時候,我還為你找了很多美麗的藉口。你是愛我的,只是你不確定自己的未來,而無法給我承諾。你是愛我的,只是你無法在我最需要你時,從老遠的英國飛回來陪我。 “不要 你眼裡偽裝的內疚 該是自己幸福的時候 靜靜地想一想 誰會追求刻意的溫柔”~那英 發了封短訊“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還刻意有所保留,“即使我愛你結局還是一樣。”分開都要掏空我的感情,陷我在愛與不愛之間苦苦求存。 想要放棄了,心里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等多一年吧,等你畢業回國了,再打算吧!繼續等待吧,可是你不是說要放棄了嗎?一個人可以談倆個人的戀愛嗎? 直到那張照片,你摟著她的肩,

同居之苦

“死蠢,這件白色襯衫為什麼沾染了黑色?怎麼穿出去見客戶?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昨晚不是跟妳講,我今早要穿這件衣服去開會,為什麼妳還沒有熨好?很賤的妳,非要我大吼大叫才甘願做。” “今天很累了不出去吃飯,妳煮些食物給我吃吧…什麼叫妳也累?妳累什麼?別忘記這間家的所有開支是由誰維持,如果這個月由妳付屋租,我就閉嘴。妳能嗎?不能,就給我乖乖去煮。” 我們戀愛才剛剛一年半而已,當初的激情褪成今天的無情,甜蜜換成惡毒相向,情話綿綿成互相埋怨,情人眼里不再有西施,只有惡霸。 放工回家後不想回家,走在喧鬧的城中購物中心,情侶們時而耳語,時而摟抱,互相依偎著,他們的眼里似乎容不下另一個人,只有對方的存在。一想到早上因遲了起床,而來不及準備早餐,又被你刷了一頓狠話,氣還在心頭難散。 我以為可以慢慢習慣你的脾氣,而你的埋怨一次比一次惡毒難聽。媽媽昨天在電話中問我近況如何,你對我好嗎?我在這一端嘴里說還好,頭卻猛地的搖著。閤上眼睛難以想像我們的未來。 以前在家可以飯來張口,衣來張手,從來不曾做家務,十指不沾陽春水。當時我可以驕傲的告訴家人,我的雙手是用來繪設計圖,不是拿來做家務。即使沒有做家務,家人沒有怨言半句。 一切惱人的家務事就在和你同居的那天開始,準備早餐是我每天上班前必做的事,洗衣則是每天下班的事。每個星期要熨一籮的襯衫西褲、打掃屋子、清洗廁所……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家務,週末難得休息,卻得應付繁雜的家務。 我真的好累,對你的怨言感到無法招架。想要離開你,又發現自己除了依賴你,並沒有其他落腳處。想找間小房獨立生活,驚覺房價漲幅驚人,區區一個設計助理的薪金,又無法應付城市龐大的開銷。於是,只好打消念頭,繼續忍氣吞聲。 偶爾我沉不氣了就會大發雷霆“回敬”你的毒辣語言,顧不了什麼儀態粗言相對。冷戰過後,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想潑婦罵街。你安撫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罵我。 你總是不斷的食言,當工作不如意時,你又開始故態復萌。鄙夷的眼光望著我嫌食物難吃、怨衣服沒有乾透的異味。你答應會幫忙做家務,卻從來不曾履行。吃了的盤子放在洗碗盆、看了的報紙隨手丟、廁板上永遠有尿漬、脫了的鞋子不放在鞋架上、香灰缸煙灰滿了不倒…… 最近公司換了新主管,聽同事說他的老爸來頭不小,有拿督銜頭。天天駕著B字車款上班,一表人才,斯文有禮,公司女同事不知多少人拜倒在他的褲腳下。 同事們都在盛傳他對我的態度不一樣,我雖嘴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