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胸口永遠的痛
中學的時候,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我走到你的課室旁叫你出來,我又哭又吼的問你:“你是不是相信別人說我喜歡你的男朋友,所以想辦法唆使你和他分手?”你捉著我的手,哭紅了眼睛說:“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我費盡力氣的喊說:“我只想聽你說信不信,我不要聽其他的。”你靜靜的站在那里,我轉身離開。 那件事情之後,我們的互動減少了,盡管我們曾是羡煞旁人的好姐妹。所有人誤會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你是最瞭解,最懂我的人,連你也這樣看我,我真的很心痛,也很失望。那根隱形的刺,刺到我很痛,而我還要在眾人面前若無其事,充耳不聞。 中五那年製作畢業特刊,我寫了一篇“你是我胸口的痛”,文字癒合了我們友誼的縫隙,我們又恢復了以往的嘻哈玩鬧,訴談心事。沒想到事隔多年後,此篇文章就如一個預言般,而你真正的離開我的生命,成了我胸口上永遠永遠的痛。 ----------- 去年6月6日早上7時許,我還窩在溫暖的床上睡覺。舒屏打電話給我:“心文,曉雁三姐沒有你的電話,她叫我跟你講,曉雁現在的情況很危急,目前在加護病房,你快點打電話去為她加油打氣。” 我的反應真的很遲鈍,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如此嚴重。起床梳洗後,我匆匆趕上班,忘了打電話給三姐。當我抵達辦公室後,舒屏又再次打來,她聲音急促邊哭著說:“心文,三姐問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去,她問你為什麼不要理曉雁,你快點打電話過去。” 我嚇得不知所措,趕快撥了電話過去,三姐哭得很淒涼的說:“心文你快點下來新山看曉雁,她快要不行了。”我蓋下電話後,全身不停的顫抖,正想該如何交待手上的工作,安排下去新山,這時電話再次響起,三姐嚎啕大哭的說:“曉雁走了。”我不顧旁人站在電腦座前放聲哭泣,一支箭地沖到廁所。 曉雁的哥哥子倫在她入院時,已馬上驅車回鄉下,載年邁的父親下去。他們順道轉來載我,他們還不知道曉雁已離開,三姐擔心父親受不了,因此囑咐我先不要告訴他們這個噩耗。 直到抵達永平時,三姐叫我跟子倫哥說不用去醫院了,直接回他們新山的住家。坐在後座的我盡量忍住飲泣聲,眼淚卻不停的留下,子倫哥聽到我這麼說後,肩膀抽抖了一下,叫我問三姐為什麼不要去醫院。 那條短短的三個小時的路程,坐如針毯,我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三姐叫我們不要去醫院,是因為曉雁的病情穩定了。我在車上向滿天神佛祈禱,唸完所有從朋友身上學來的祈福方式,無助的我不停的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曉雁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