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著我對另一個人的方式對我

我當然想過一萬種那個人走入我生命的模式,可我從未想過這個人卻用著我對我所喜歡的人一模一樣的方式走入我的生命。

在他頻頻送禮之後,我縱然收下來,卻連番對他表示不要這樣送。他覺得我不接受他的禮物是間接拒絕他的情意,並且擔心他的所作所為對我來說是打擾。

我也是常常把自己放在這樣的位置,覺得自己的出現,一封短訊一通電話一篇文章,對對方而言都是一種打擾,甚至是勉強對方勉為其難的接受自己的好意。

當我終於把他加入聊天室後,他說那我們可以好好聊,我說工作時間不能,否則無法專注工作。他怕我嫌他煩而不敢在聊天室敲我,即便敲我也是因為有重要事商量。

我也從來不敢在上班時間聯絡對方,甚至沒有要事不在上班時間我都不敢敲他,太害怕對方不耐煩的語氣,更怕的是對方看了不回,自己卻天荒地老的守著手機等回應。

即便我沒有發短訊給他,但他會打開Whatapps關注我的上線時間。

大概這樣就能感覺對方的存在吧。對方這時間睡了嗎?對方這時間起身了嗎?天知道這樣的病態,讓我覺得自己多麼地悲微,卻又難以自拔。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看他幾點在線;每天臨睡前的最後一件事也是看他幾點離線。

他喜歡我的善良,也包容著我的狂躁與不耐煩。他喜歡我的長髮也縱容我的粗魯。他喜歡我有自己的想法也同時喜歡我聽他話。他喜歡我文字的細膩與尖酸。他喜歡我的坦率,還有浮夸與無傷大雅的黃腔。

那天,他說,不如我們一起去臺灣吧。我當機了一陣。我跟他說不行。但我心里的答案是等一等吧。等我確定自己可以義無反顧,破釡沉舟,我一定會說好的。

朋友問我如果開始了,才遇到真正想要開始的人,那會不會是一場荒謬和錯愛。

我告訴對方以下老掉牙的故事。

柏拉圖有一天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愛情?

蘇格拉底叫他到麥田走一次,要不回頭地走,在途中要摘一棵最大最好的麥穗,但只可以摘一次。

柏拉圖覺得很容易,充滿信心地出去,誰知過了半天他仍沒有回去,最後,他垂頭喪氣出在老師跟前訴說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難得看見一株看似不錯的,卻不知是 不是最好,不得已,因為只可以摘一次,只好放棄,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到發現已經走到盡頭時,才發覺手上一棵麥穗也沒有。”

倘若我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態,大概我最後也是空手而歸。

我太明白自己。同時明白著膠著怎樣的狀況。

那個我想要奮不顧身的人永遠無法給我未來,除非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耗在自己幻想出來的曖曖昧昧位置。我也不是那種可以就這樣維繫到永遠,自己一直處在現在這樣情況的人;此刻的自己,再也不該期盼有任何神蹟還是奇蹟,。如果我的未來要有婚姻,我就必須離開現在自以為舒服的位置。

我跟朋友說,再多幾個月吧。如果他還在等著我,我會對他說我願意,我們私奔吧。

即便他不是我生命遇見條件最好的人,但我知道錯過以後,我再也不會遇見一個像他這樣用心對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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