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14

waiheke小島風情萬種

Image
有人對我說那叫wai-heke,我在碼頭處和櫃檯小姐說了好幾次,對方都聽不明白,我取出傳單告訴對方我要去這個小島。她說哦,這叫wai-he-ke。 離開奧克蘭的前一天,我搭了早班船過島了。這是事前沒有計劃的,只是前一天,載我去博物館的老伯的妻子介紹我去的地方。 我唯一的目的地是葡萄酒莊,其餘的景點,我都是看別人下車就跟著下車。 我先抵達oneroa 海灘。入秋了,陽光非常刺眼,可是冷風呼呼地吹,因此不至於感到悶熱。我坐在沙灘上百無聊賴,看見一名穿著比基尼的小女生在翻跟斗,翻來翻去,真是賞心悅目的風景。 大街兩旁的小店售賣各式咖啡西餐,由於已是最後一天,原想“曬冷”身上所有的錢大朵快頤,可惜時值brunch time,也就隨意點了雞肉派和咖啡祭五臟廟。 下一站little oneroa beach,跟著一名婦女下了車後就馬上後悔了。這幾天看海也看悶了,走了一段小路去所謂的look out point,也沒有意外的驚喜。 我原以為站在下車的地方,就能等到短途巴士,沒想到巴士站在另一頭,我站在烈日下等了一個小時半,把所有想唱的歌哼了又哼,哼到下一趟巴士來,飛快的奔向到站的巴士。上了車,司機對我說fantastic! 這次我再也不要亂亂下車了,我直接告訴司機我要去酒莊,到了酒莊附近司機叫我下車,同時指路教我走去。 葡萄莊蓋著一層密密的網,葡萄累累,看到卻難以拍到,拍來拍去都拍不到葡萄。我先是買了一支冰淇淋坐在樹下乘涼,想著想著,到了這里不喝杯葡萄酒也太不上道了。 每種酒類可花2紐幣試味道,我點了玫瑰酒,扮優雅去了。平時少沾酒的我,只喝了二小口就不勝酒力,醉醺醺了。我的雙眼勉強睜開,東倒西歪地緩緩走去莊外對面的巴士亭坐下來。 我小睡了一會兒,酒意退去時,等了半小時的巴士也來了。

我要見10個人

於是我開始了speed dating,先是上網注冊戶口,等願者上鉤。 那也是我第一次對自己有了些許自信,我的信箱有排山倒海的應徵者,工程師、生意人、IT、金融業、汽車銷售員、老師,當然還少不了黑人。 過濾皮膚的訊息,再來是淘汰找床伴的,最後就挑出來見面的。 像是劉若英演過的《徵婚啟事》,我藉此記錄接下來所有的奇遇與對話。 我曾訪問過約會公司負責人,她說, 求偶就像是一場賭局,你所遇見的10個人當中,可能只有5個與你相互有好感,第一次見面後,可能只有二三個想與你進行第二次約會,而當中只有一個是你的真命天子。 簡單來說,10個人當中可能只有一個是你的真命天子,然而你一年有沒有機會認識10個新朋友呢? 今年,我要見10個人。

講究健康的馬拉松男

馬拉松男,32歲,軟件工程師 蒲種宏願花園登山 他箭步如飛的走在前頭,偶爾停一停,望望走在後頭的我。 他:你還可以嗎? 我:還好,就慢一點。 他:平時有做運動嗎? 我:很少,游泳算嗎? 他:我曾經跟一個女生健行,她走五六步就要停下來喘息。 我:那我是不是還行? 他:你要多一點運動,節奏要快一點。(OS/現在是訓練比賽嗎?) 我:其實你可以依你的速度走上去的,我在後頭會慢慢跟上來的。 他:不可以,我帶你來,當然要照顧你的安全。 他:下個星期有個小組有來,你也一起來,認識多一點朋友。 走了好一陣子,抵達了山頂。 他:要不要幫你拍照啊,下次你可以多來,運動多,身體好,人也年輕一些。你看我覺得我幾歲?跟你說我去雲頂,守衛還要我Show身分證呢。 他: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得了一場大病。在公司工作時,忽然天旋地轉,後來我開始積極運動,健康明顯有很大的改善。 他:……怎麼你這樣靜的。說說你去的紐西蘭啊,你去過很多國家嗎? 我:Hmm...不多啦,大概十幾個國家吧。 他:我是kampungboy,說來不怕你笑,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新加坡。當時去新加坡是為了買一架相機。 他開著車載我去吃早餐。 他:你的臉有些紅,一直都這樣嗎? 我:嗯,我敏感。 他我最近看一本有關飲食的書。書說,以動物為例,吃得越多的動物,比吃得少的動物還要容易有病。 他:我現在吃得很少,我不太喜歡吃肉,多吃魚和蔬菜。 他:女生吃什麼都會直接反映在皮膚。(OS/所以你要說我吃很多嗎?) 我在吃著雲吞麵。 他:你很會吃哦! 我:嗯,算是吧。 他:現在女生的食量都很大。和我一起打羽球的女生,吃得份量都比我多。 他:你很愛吃豬肉嗎?我看你把整盤雲吞麵都吃完,我平時都吃不完。 我:對啊,我喜歡吃肥肉。 他:我從小很挑食,因為家人都說我不吃這個,而不給我吃這個那個,所以長大後很多都不吃了。 他:那本書也這麼說,不要吃太多。有機會我借你看。

我終於到達

Image
奧克蘭日長夜短,太陽遲至晚上8時許徐徐下山。我在傍晚六時登上奧克蘭塔,日光透進落地玻璃窗,很是刺眼。 我從各個角度拍攝這座城市的鳥瞰圖,四週環海,高樓並不多,點點的白色帆船在海中或停或行駛著,因而這城市被冠上風帆之都。 從地面到塔狀天線桿頂部計算,塔高328米。原想玩sky walk,可是看了價錢紐幣128,乘以2.8令吉,馬上打退堂鼓。 每到一座城市,我都想登上高樓去看這些城市,可我從未登上吉隆坡塔又或是雙峰塔。也唯有站得高,才能看到城市的全貌。 因背光的關係,又沒有閃光燈,路人甲幫我拍的照片都是面目暗淡無光的。既然拍不到臉,那就拍背影吧,可請路人甲拍背影還是不太得體的事。 拍了整半小時,我安靜地坐在一隅閱讀《丁莊夢》等日落。這本社會寫實的小說,以中國河南作為背景,雖然極盡荒謬,人性的醜陋卻血淋淋袒裸出來。 我在22歲的時候,曾經列下10年的願望清單,大部分的願望都在28歲前就完成了。其中2項一直是我心頭上念茲在茲,卻始終無法如願以償的。 沒想到在我30歲之時,這個衝出亞洲的願望,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的幸運來得很慢,卻還是適時為我那平淡的生活帶來了小小的驚喜。 鵝蛋黃的太陽慢慢落向遠處的山丘,把天空染一片金黃色。梅艷芳曾經在一場演唱會上,穿著婚紗說自己錯過了時間,十分可惜,其實她也有好幾次穿婚紗的機會,但是錯過了。 她說每個女人的夢想都是希望擁有自己的婚紗,有一個自己的婚禮。作為演員歌手,她有很多次穿婚紗的機會,但每次都是不屬於她的。人生很多時候以為自己會擁有什麼,但最後還是撲了個空。 那次她唱起“夕陽之歌”特別的感傷。“曾遇上幾多風雨翻,編織我交錯夢幻,曾遇你真心的臂彎,伴我走過患難,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一天想想到歸去但已晚”。 看著燈光一盞盞的亮起,不知道往後的日子,有沒有人為我留一盞守候我回家的燈。

遇見賽巴斯汀

Image
我常常在酷兒的面子書看到他們的朋友冠以sebastian這個名字。這名字即不特別好聽,也不順口,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堆人叫sebastian。 直到讀了蔣勳的《肉身供養》,瞭解了sebastian的典故,也就對酷兒喜好這名字瞭然於心。 書中提到基督教的肉身供養符號很多,所有封「聖」(Saint)的修行者,都有肉身具體受苦的記憶。 而St sebastian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故事。賽巴斯汀是羅馬帝國軍人,當時羅馬政府禁止基督教,軍人職責,必須逮捕虐殺基督徒。賽巴斯汀偷偷釋放了一些基督徒,背叛政府命令,消息傳出,他因此被逮捕,剝去衣服,赤身裸體,綁在柱上,讓他屬下百名士兵,一人一箭,酷刑施虐,將他射死。 這個原來並沒有太大重要性的故事,在中世紀到文藝復興時代,被藝術家一再重複製作成畫像雕塑,成為歐洲藝術裡最大的「聖像學」主流符號。 一個肌肉健壯的年輕軍人,赤條條裸體,被綑綁,一支一支射入美麗肉體的箭。 美麗的男子肉身,肉身對抗著箭。肉身受苦,大部分的賽巴斯汀圖像卻面容安靜。如此痛,又如此安定,肉身之外,彷彿另有嚮往。 賽巴斯汀「封聖」的肉體,回到俗世,隱喻了受苦壓抑年輕愛美的男子肉身。 貫穿19世紀至20世紀,賽巴斯汀的肉身救贖越來越明顯與男性的肉身青春眷戀與受苦的記憶連接在一起。伊岡席勒(Egon Shiele)在20世紀初把自己畫成賽巴斯汀,宣告青春猝逝的眷戀,最著名的例子是在日本,20世紀中期,作家三島由紀夫練健身,肌肉糾結壯美,他赤裸肉身,讓箭刺穿,由攝影家筱山紀信拍攝成現代的賽巴斯汀。 「酷兒」的書籍雜誌在上世紀末出現大量各種裝扮的賽巴斯汀,男同性戀者的解放運動裡,賽巴斯汀也再次成為肉身供養的「聖像」符號。 在奧克蘭toi o tamaki美術館的精品店看見st sebastian的明信片,驚為天人,沒想到從書中讀到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有機會一睹st sebastian這幅畫作。 我回想起自己剛剛仔細參觀的維多莉亞展覽廳的每一幅畫作,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見到這幅畫。於是第二天我趁著空檔時間,再次回到美術館,想要看這幅畫,依舊不見其蹤影。走回樓下詢問工作人員,始知這個展覽廳季節性更換畫作,此次並沒有展出st sebastian。 最後,我帶著一點點的遺憾,離開了美術

伊甸死火山口

Image
決定去mt eden是因為把它幻想成是伊甸園,就想知道亞當和夏娃的伊甸園到底有多美好,雖然此伊甸並非彼伊甸,不過我挺喜歡從高處俯瞰大地的。 起初以為有巴士送我到山上,我只要下車擺個做作的甫士就可以到此一游了。結果,旅遊從不做功課的我,終於嘗到了苦頭。 原本只需付四十紐幣,就有14個景點走馬看花的一日票,可我太低估了紐西蘭的物價,身上的現金不多,只好硬著頭皮找短途巴士。 上了巴士之後,我跟司機說我要去mt eden,他問我哪里,我說就mt eden啊,他有點不耐煩地,大概mt eden很大,鬼懂我要去哪一部分似的,他隨便給我按了一個票價。 到了mt eden大街,我拿著手中的路線圖,問司機我該下車了嗎,他說你下車吧,再去問店里的人該怎麼去。在路人甲的指引下,我是從毫無人煙的小徑走上mt eden的。 走到半途時,我已氣喘如牛,不斷喃喃自語問自己,吳嘉雯,你傻的嗎,這麼多地方不去,跑來登山,嫌自己很多力是嗎?   我頓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去採訪利民達新村的登山點,假厲害的我因不熟悉山路,而差點在山里迷路走不出來,當時手機又沒線路,真的很想撞牆,干嘛要假厲害。 邊走邊懷疑干嘛旅游景點鬼影都沒有,難道我被老點了嗎?可我還是步步登上去,而小徑的盡頭才看到很多車子往更高的地方駛去,心里也就更踏實了。 多想伸出手召好心人的車子送我一乘,可是就伸不了那隻手。等到終於抵達山頂,眼前的風景讓我目瞪口呆,還好自己沒有中途放棄。 mt eden山頂是長滿綠茵的死火山口,海拔196米,站在山顶可以将市區和附近的海面一覽無遺,深深被震撼了。第一個幫我照相的就是一對老夫婦,他們幫我照了相就坐在草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我覺得莫名的感動,腦海馬上就浮現了王菲的紅豆“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在那里坐了很久,日上三竿很曬,但因涼風習習吹來,不覺得太熱,倒是有點暖和的。因一個人的關係,一直請人家幫忙拍照,我隨口問一名老伯接下來要去的博物院,他指著遠處教我怎麼走,說著說著,他就說送我一程吧。出門遇貴人啊,開心得不得了,就和對方聊了起來。 對方說他來過大馬柔佛公干兩次,他的妻子是中國人。本來他要放我在博物館公園路口,可是到了路口,他又改變主意送我到博物館門口。 一個人走在奧克蘭,雖然很少機會照

出境入境

Image
我曾錯過一趟航班。為此,縱然我一個人搭飛機好幾次,依舊提心吊膽的。 我擔心的事情很多,怕找不到terminal、怕錯過登機時間、怕找不到公共交通去機場、怕錯過任何更改航班的消息、怕走錯terminal、怕經過檢查站背包有違禁品,有時也搞不清楚要填什麼表格才能入境。 每次跟朋友去旅行,我都讓自己跟著他們。有次去Bali七個人,機票是我買的,但在登機板上看來看去都不見Bali,其中一名朋友萌然想起那叫Denpasar,不是Bali。 同樣是去Bali那次,在denpasar機場,若不是朋友提醒,也不知道原來出境要留下出境費,大約馬幣50吧。 像去新加坡,要填一張俗稱白卡入境,等到入境之後,關卡官員會把白卡撕成兩份,一份他收了,另一份則要留到出境才收回。那張小小的卡夾在護照內,我也會戰戰兢兢,擔心一時拿東西弄丟無法出境。 而來到紐西蘭,入境時填了一張滿是疑問的卡,大部分都是有關有沒有帶什麼食物進來之類的。等到我出境,又被攔下來,原來我沒有填到出境卡。 東南亞地方我去得多,錯過班機至少我還有能力買張機票回來。這次是我第一次去亞洲之外的地方,當初想要延長數天留下來玩時,馬上就想到要一個人出境的焦慮。 由於這次飛往奧克蘭是在新加坡轉機,加劇了我對出境入境的擔憂。在吉隆坡飛往新加坡的途中,我還在機上填了白卡,後來我才知道我沒有入境,只是在機場境內轉機是不需要填寫白卡。 我甚至也不知道轉機要不要去拿行李,因為我從來沒有轉過機,於是大馬飛往新加坡,我用心記下負責人如何帶領我從新加坡轉機到奧克蘭,也默默祈禱自己不會出錯。 我喜歡的其中一名填詞者葛大為寫過,出境入境是如此複雜的程序,然而我們卻任由一個人進出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