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小王子竟然是第一個帶我去看海的男生


上次你這是這麼告訴我的,你說謹慎小王子不會在網上發情緒文,於是我就一直笑你是小王子。昨天你發了文來說,六月六日你回來上班了!
你回去也近三個月了吧,那天聽你回去還有錯愕的,我們甚至來不及說再見,我就迫你寫下了肉骨茶的欠單。
再見小王子時,你的外型就成了大王子。你指著福建會館旁邊的酒樓說,這里三不五時就有宴會,前頭U轉處的酒樓也是,所以造就了你現在的身型。
我們一如往常的哈啦著,在肉骨茶店,你走上走下的打點著,一時叫服務員來抹桌子,一時沖茶,一時泡浸筷子,一時倒茶,一時倒熱水。你的嘴也停不下來的,從工作到政治,從文學到旅遊,從難民到每個姐姐總愛騙弟弟穿裙子。
你說吃完肉骨茶,直落去北港看海,喝咖啡,再去適耕莊看稻田,最後去吃海鮮。那樣的行程真的令人為之嚮往。我上了你的車,任由你載著我去目的地。
到了北港,海藍得令人屏息,我們坐在樹陰下的木板上,脫著鞋子,看著來來往往的船隻經過,還有一艘白色的帆船徐徐的度過。
前頭有兩個人在比手劃腳地,看樣子也不像啞子,後來在另一名垂釣者的解說之下,我們才知道第二天北海舉辦垂釣比賽。愛好釣魚者,成群結隊的來到這里,用各式各樣的木枝霸位。為了認出本身的木枝,他們還用塑膠袋、罐子插在木枝上做記號。
你說,真的不會有人插位嗎?我們坐在那里,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垂釣者拿著木枝來霸位,其中一名笑說,哇,這麼快佔滿了。看著這些凌亂的材枝,但我心里還是有點小感動,這些自律其實就在我們的生活週圍。我們並沒有活在一個很惶恐的社會。
海浪輕輕的拍打上岸,你說你曾經約手機友出見面,對方是變性人。那是一次很難忘的經驗,你說那人打扮得如女生,面貌尚算姣好,也是一名專業人士。你說沒想到自己生理上竟然有反應,但腦子里卻還是有些抗拒。你問我,怎麼會這樣呢?我說生理反應是自然不過,但腦子里還是無法超越性別吧。
你說你喜歡一個人到處走走體驗人生,是個人主義吧。我說我被迫的,但感謝一些人進來又離開,讓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可以走得多遠。
我們各自交換書本,你借了我沙林傑的《九個故事》;我借了你《沒有悲情的城市》。臨回家前,你載我去你家,參觀你的書房,我還挑了另一本正熱播的《大亨小傳》,原本你想今天一起去看的,可是我卻已看了只好作罷。我說我通常看了戲再看書,你說你是看了書再看戲。
走出大廳,你說要簽名嗎?我說啊,不用吧,怎麼還要到處一游嗎?你笑說不是啦,然後把你的大學時期寫的書送了給我。你很無奈說,沒市場,就送人吧。
小王子,一直是很努力書寫的人,那文字里的惆悵,真的完全超越我的想像。有人說你很老,有人說你像中學生,你問我怎麼看,我說怎麼看你都是蹦蹦跳跳的小伙子啊。你扮起老成說起話來,我笑了起來。
這個平淡的週末,因你的存在而愉悅。
後來的適耕莊,吃海鮮因我有事都不成了,但我想後來會成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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