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欠我一餐巴生肉骨茶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名初出茅廬的社會新鮮人。若不是分黨工作時和他同一組,想必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跟他敲時間去訪問時,他問我方便加面子書聯絡嗎,我支支吾吾地,不想加入他,又不想拒人千里外,倒是他自打圓場的說,不方便啊,那沒關係。

到了採訪那天,受訪者遲了一個小時半,我、他、攝影三個人在狹窄的樓梯間閒聊。他從畢業談到工作,從寫書談到閱讀習慣,從家庭談到愛情。最後他結論說,可能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吧?攝影也點頭稱是。我說怎麼城市的男人都不想結婚的。他們說,女人難養也。

採訪過後,我們偶爾碰面也會談起工作近況。有次,他走進來說,他寫的稿很娓娓道來,別人是倒金字塔,他是正金字搭,他問我該怎麼辦。他要專訪政治新人時,也會向我討教可以問些什麼問題,甚至也會把寫好的稿件讓我看。

上個星期我在食堂遇見他,他說很久沒有遇見我,問我是否工作很忙之類的,然後他匆匆趕去採訪了。

沒多久,我休假回來聽見了他被調職的消息,而且也來不及給他祝福之類的。

今日收到他傳來的短訊說,昨天經過我的辦公室想說的,但里面沒有人,心里有點難過,但是又不想太招搖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下也難過了一陣子,想起他在那個下午跟我說過,他想走得更遠,看得更多。也許,他也讓我想起了20歲的自己,那個在半推半就下,回家鄉工作的自己。祝福這名同事看見他所預見的世界。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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