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父輩

最近,我讀了閻連科的《我與父輩》,這是一本農鄉文學,文字鈍僕,不是我向來喜歡的文字敘述類型,但讀來自是心有戚戚焉。

這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基於情節過於真實而變為殘酷。其中一個情節是,作者的父親病重時,其親友來說道,你們家只有他死了,你們才有好日子過,而作者當時竟然也有這種想法,是啊,只有自己的父親死了,所有人才不受饑苦挨餓的日子。

另一個情節,我不得不承認,它幾乎就說穿了很多人對父母的方式。作者提到父親臨終前,最大的願望是看放映電影,盡管當時作者手上的錢足以應付,但是可能付了錢後就要挨餓一些日子,因此他最後選擇寬待自己。他寫道,我們總是先想到自己,才想到自己的父母。

很多時候,其實我也是這個樣子。我當然也會把最好的給父母,但往往是先把最好的往自己身上攬,我也有某個程度上的自私,與愧對自己的父母。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父親對待我的方式,絕對是最好的先想到我。

今天父親給我打了電話,他問道,吉祥的吉,到底上面是土,還是士。我答說那是士啊。父親說,那為什麼納吉的廣告,吉是寫土的?到底土口有什麼意思?我叫他別無聊,找碴。他說,這叫找話題跟我聊天。

新年期間的一個傍晚,我和我的父親一起洗我的車子。洗到一半時,我說肚子很餓,我的父親說,餓了就進去吃飯。我說,可是車還沒洗完,他叫我進去,不要弄到胃痛,剩下的手尾由他來做。

那作者與父親的關係,發人省思。友人說,東方人的愛是由上至下,同樣的我們會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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