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縱容你在我心里

我故意不和他說話,但他總是雲淡風輕,船過水無痕地關心我。媽媽看了我的口說,哇好多白點。他吩咐我媽趕快去煲洋參頭下火,然後又剖了一顆椰子給我喝解暑。

那個晚上我在床上輾轉難眠,多次爬起身上廁所喝水,他還在大廳看電影問道,怎麼一直走來走去,怪不得發熱氣啦。在上面不要做夜鬼。

我依舊沒有理他。我在賭氣著,也不全是為了自己。

直到我離開前的下午,我們坐在飯桌上,他挑起了當天的話題,他說你們做事總是拖拖拉拉,就不能乾凈俐落的。他舉例他的朋友幫他買了相機,很仔細地用三張白紙用華語寫下相機的每項功能。

我承認自己做事拖拉,但是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辦好。我乘機說道,倒是你,急什麼呢,有什麼好急,急就可以發脾氣嗎?我說起那天在辦公室,他在電話里頭大呼小叫,而那狹小的空間里,其他同事都聽到他的咆哮(故意夸大其詞),這樣的談話多麼地尷尬。

我問他這叫禮貌嗎?事情該有分輕重,就算再急,有必要在我工作時間,叫我做這做那嗎?然後他自知理虧。我還得理不饒他說,下次不要在我上班時間打來呱呱叫,下班回到家,我家沒有人,他要多大聲,我至少有機會在電話里發飆轟回去。

然後,我們又一如往常地和好如初,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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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也很狂躁,不耐煩。我說沒兩句,你都認為我在找架吵,讓我一臉地錯愕。於是,我也沉默著。

這樣的你讓人感到害怕,不可親近。  但我覺得我和你像家人一樣,可以忍受對方的無理取鬧,同時可以毫無芥蒂的,與彼此繼續相處。

我媽問我和你什麼關係,我說,你是對我很好的朋友。其實我想說,像家人一樣,那樣的往來自然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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