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登的房子里有我的成長印記

首次用WAZE,我因有看路線圖礙障又聽不懂指示,而在安邦里團團轉,眼看就要接近工作開始時間,干脆轉入油站詢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指了前面的交通燈說,你現在U轉,轉右,上斜坡下斜坡,第一個路口轉左就到了。我捨棄了WAZE,跟著指示,就到了政治講座的地方。

原 來它在華都大廈的隔壁的公園。我的表姐曾經住過華都大廈,中五畢業的我出來城市打假期工,偶爾就會跑去表姐的家蹓躂。當我從工作的宿舍‘逃’了出來,老闆 不願支付我最後一個月的薪水給我時,我的表姐就為我出氣,好像很江湖的拋了拋對方,而我的表姐不過比我年長一歲,卻比我世故得多。

我這幾天在班登里為了候選人而撲來奔去,所經過的地方,都不斷看見過去自己的身影在這里穿梭著,似曾熟悉,但已走遠。

學院畢業後,離開宿舍的第一天,我就和一起到星洲上班的朋友聯合租了班登英達的一間一層半樓的舊式公寓。我們每天早上都要走路到附近的千百家輕快鐵站搭至國家清真寺,在茨廠街李孝式路一帶轉搭巴士到星洲上班。

那時候也不知哪來一股骨氣,畢業後怎麼也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錢,於是把過去2年讀書打工的錢都花得山窮水盡。工作一個星期後,星洲決定錄用了我,並把我安排回到辦事處。我只在那間房子住了2星期,就離開了這城市。

後來這位朋友搬進高級公寓,再搬到蓮花苑的複合式排屋。每當我上來吉隆坡度假,都會借居她的房間。她總是亂七八糟的,然後告訴我這叫亂中有序。這位朋友陪著我走過了11個年頭。

為了讓自己有個冠冕堂皇上來吉隆坡的理由,我跑去報讀課程,每二個月必須上來吉隆坡一星期上課。那時候,我借住在班登英達另一名朋友的廉價組屋。

有位朋友總是用鄙夷的口氣對我說,“Yer...Cheras,一整個low class的地方。盡管如此,我每次來上課,此人都會來載我出去吃飯聊天。

我一直覺得,如果有機會再次回來吉隆坡生活,我依然會回到班登英達這個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然而我卻選了公司附近的房子為自己的落腳處。

我開著車子兜來兜去,那些居住過的房子投來的光,彷彿投映著我初到城市,離開城市,又回來城市的成長默劇。

在這之前,我曾經也到過新加坡應徵,然而最後我還是選擇北上而非南下,我想因為我在這城市里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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