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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11

好久不見(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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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吉隆坡快要2年了。 那天我載著一張床褥、一袋衣服、一個水桶,從鄉下投奔城市。 我甚至記得在A Famosa交燈通前,收到一封讓我無懼未來動蕩的短訊。 那次的承載,沉重的是夢想,鼓勵讓一切變得輕盈。

你在練習(等著)一個人

在車上,我們互指對方是難搞的人。 很多時候,我們都這樣以為,其實真的無所謂的,是誰對自己示好感都可以的。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你抗拒和其他人到你們到過的地方,點你們點過的食物。生病時只買他買過給你的藥。他曾經承諾要跟你去的地方你寧願一個人去,也不要和其他人同行。 你習慣他的習慣,愛他所愛的,反復練習你們走過的街道。 每次經過那些地方,你都希望人影中有個是他,卻又不想再遇見他。 你不怕不見,因為你記住所有他大笑的模樣,記住他沉默的模樣。你怕見,見了就結束不了。你無法狠下心斬斷,只能任由別人來斬除自己。 你跟自己說過堆砌起來的冷漠,再也不要摧毀了!你跟自己說過,就像火樹銀花的聖誕樹,過了平安夜就要回到盒子不見天日。你跟自己說過,要堅強,不要成為別人眼中躲之不及的過街老鼠。你都跟自己說好了,但心聽不見。 你記住他說過的每句話,你記住他讓你很痛的話,你告訴自己再也不要讓他用語言嘲諷你,沒兩天你就打退堂鼓,自編各種動聽美麗的藉口,說服自己他是為你好。你記住他對你說過的甜言蜜,你告訴自己這是虛假的,卻願意活在謊言之中,假想不是現在,也可以是以後。 我們是蚕,作茧自缚,活在自己的世界,到死絲方盡。

最浪漫的事

雖然整天逼你說話,但是你從來不會刻意向我提起他,即使提起也只是說朋友。 我們常常無病呻吟,開口閉口,討厭,悶,無聊,干,忙,累。我逼你講些快樂的瑣事,尤其是你和他的生活。 你說每天放工等到八點一起吃飯,各自回家。兩人最期待星期五,去看戲,去對方的家賴,去找小吃。 見面時,只要他說話大聲,你就不高興,但是他掻一掻你的死穴,你就投降了。 你說你所期望的愛情一直不是這樣的,你曾經幻想過那是個有才華,有點積蓄,可以帶你去看世界的人。 這樣的日子真的真的很平淡。聽著聽著我的心也暖了起來。

鄉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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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看見那點光

專訪教養專家,聽她們言之鑿鑿說外在的追求會因年華的老去而不再動人,內在的提升有助於散發永恆的魅力。說易卻行難。 很多人問我擇偶條件,我似乎都說不上來,也沒什麼具體的要求。然而我很清楚,最怕就是遇到自卑的男生,這本是小事,但這人不斷打壓你來突現自己的強大。 我從小已經受夠父母的“謙虛迫害”,當別人贊我漂亮,我媽都說我很醜,所以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很醜。中學時期讀到一些文章寫到內在美更為重要,我簡直是當秘笈,不停往思想進補,也就不怎麼在意外在的追求。 那時候我一直是醜醜的,身邊的朋友也因為郷下的純樸,大家都對潮流不太敏感。直到大家出來社會工作,我的朋友們個個宛如脫胎換骨,而我還是很純樸的模樣。甚少在外在下功夫和金錢,直到現在也不太捨得花錢買衣服和化妝品,偶爾還很不要臉的跟表姐,媽媽借衣來穿。 我一直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要遇上伯樂去發掘我的內在,應該是難如登天的。可我還是很慶幸的,因純樸的文字,認識了一些朋友。這些人在我的尋找自信過程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我曾經在低潮時開始一段根本不應發生的感情,那人嫌我的臉長痘,也嫌我的裝扮很土。我卻任由自己去讓別人糟蹋自己,只為了借由一個人來過度對另一個人的執著。那真是一個錯誤的,又荒唐的笑話。盡管如此,我還是感激他的靠近又離開,我的生命因而更堅強而美好。 有次偶然讀到朋友寫了一 篇與我有關的部落客,有一句話是我看了感動到哭得唏哩嘩啦的,他說他很希望看見我找到一個願意和我簡單共同生活的人,因為在他心中我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或許這對人很多來來說,僅是片面之詞,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贊美,然而對一個從小到大不斷受到否定的女孩來說,受到肯定是多麼難得的事。 倘若自己信心足夠,根本不必去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也已經長大,修煉到百毒不侵,然而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情,我都心懷感激,原來有這麼一個人看到自己發光的地方。 可是我自己也不是那麼擅長表達對別人的贊賞。有次朋友第一次穿大衣,我知道他其實很想我贊他帥,可是我卻不說,而說他奢侈怪,事後我卻懊惱不已。 男生是視覺上的。但是我看見的總是內在的價值。

撿起自己

從你手中滑落的自己 看著你的背影遠去消失 不斷重新開始 我已經不知道 有多少的信心同時被撿起來

斑駁掉落的指甲彩繪

如果愛能像指甲彩繪隨著日子流逝 或碰撞或刮花或水蝕斑駁脫落 不需外來衝擊的洗甲水 也能回到原來的無華 不曾擁有過的心境 那該有多簡單

囍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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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季節。我穿上了夢想中的白旗袍。那件曾經幻想是自己的婚禮穿上的旗袍,等不及登場了。 食物的味道總是令人不禁皱眉,我到現在都沒有吃過好吃的婚宴餐。 結婚是一件麻煩別人的事。朋友要她的丈夫為她簽下愛的承諾。她命令我幫她做,而我討厭承諾。 我不想做,她說請姐妹來就是做這些東西,否則干嘛要請我做姐妹,還說不做就不要介紹男子給我認識。 天,我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已淪落到要為別人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換取認識男人的機會? 上網搜尋,三從,從不洗衣,從不抹地,從不洗碗。早请示晚汇报,老婆随叫随到。对岳父岳母如同自己亲爸亲妈,对小舅子小姨子有钱敢花……我覺得無聊白癡,這是為了讓新娘的朋友看到她丈夫的唯唯諾諾?還是要讓新郎的朋友看到自己的朋友滑稽?我真的不明白這意義在哪里? 愛不就是願意分擔這些嗎?如果不愛,你不讓我抹地洗碗,給錢我家人亂花,我還是一樣愛不入心啊?真是狗屁一通的承諾。 我討厭這些繁文縟節,到底是誰發明娶新娘需要過關斬將。 做了二次姐妹後,開始意興闌珊。也許孤獨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少了搖旗納喊,呼朋喚友的熱鬧,可是心卻能平靜的。 我曾經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很熱鬧,而隨大隊去喝酒,混吧。數次以後,我才發現自己更適合遠離人群。

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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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師的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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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採訪的藝文活動在中央藝術坊的 Annexe Gallery。那是一場聯展,我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來到一個以英文為媒介語的環境,又對藝術一無所知,卻還是硬著頭皮去訪畫家。 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受訪者。我用很蹩腳的英文訪了幾位藝術家,心里緊張得不得了,輪到訪問他時,心想最好給我講華語吧,在這麼有氣質的地方,我這個破英文又沒藝術細胞的,簡直要找洞鑽了。 他穿著一件襯衫,鈕扣都快扭到脖子了,背著一個布袋,很靦腆的樣子,好像比我還怕陌生的樣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眼前人早已在藝術嶄露頭角,慢慢攀上鼎鼎有名的位置。 我的藝術零道行,還看不懂抽象畫,但是他的畫我還看得懂。那是三塊分隔的畫。男女坐在一起,卻毫無交流,各自玩著電話。果然,沒多久,i Phone大紅,同桌的人都用手機來溝通。  事後,我忙著適應城市工作,也忘了當天的窘境和破英文。他卻捎了一封感謝電郵來,其餘的我不記得了,依稀記得他寫到文字如行雲流水流暢。我心想,我寫到好爛哩,這可是本人第一篇藝文。這人真有心,即使是一種社交手段,但是這樣有心的受訪者非常稀有。 很久很久以後,我也忘了這封信,這個人。直到年尾要做回顧一年的追夢人,我剛巧又被安排跟進他的後況。拜面子書偉大發明,我在人海茫茫中搜了他出來。 他不只畫得很好,寫得更好。從文字中,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很有深度的思考者。他說他想和其他行業的人交流,我從來都沒有畫家的朋友,於是就約了出來見面。 他說他要帶一顆紅球,可是他沒有。兩個對商場沒有概念的人,打了好幾次電話才確定對方的位置,也找了好久才找到他要吃的日本意大利麵餐廳。 那時是接近新年了。第一次見面,我們就去看《天天好天》。他告訴我他是福建人。那天的碰面很愉快,電影結束各自回家,他發了短訊給我,祝我天天好天。 又這樣過了很久,我們又見面了。吃了飯,又續攤喝果汁。那次我談得很深了,感情、生活、未來。 見了好幾次,我還很不客氣地踩上他的家。 他的深沉,總是帶我去到我從未到過的地方。在他面前,我常常不自覺感到自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不知所措的,講話也得小心翼翼。 我問他,人生這麼沉重了,為什麼非得讓自己這麼重呢?他說那是我們慣性膚淺。我當機了一下,接不上話。因為我所有的言語,在他面前我都覺得很幼稚,只恨自己平時修行不足。 最近他又開展了。由於在人多的地方感到不自在,...

你有你的天長地久

去年你的生日你說想聽梁靜茹的《情歌》,我在房里看著歌詞就對著手機哼唱起來。 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好了。我跟你說。 前些天遇見你。你的手機響起。就是這一首歌。 我的背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涼涼的… 你有你的天長地久(我沒有)

我是開心,帶點不捨的離開

塵埃落定,我決定順流而流。 那天給我的震撼不小。當我不斷地問別人為什麼是我時,其實藏在我內心的另一個聲音是,是不是副刊不要我了。 我一直沒說出來,而內心卻洶湧澎湃地亂。加薪調組原本是值得開心的事,但我卻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我不想承認的是,我的存在可有可無,這彷彿就抹殺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 等到我平靜下來後,倒是我的同事說出了我的不安。當我告訴她我已經做了決定,也告訴她離開的掙扎時,她猜到讓我感到困擾的是我想到為什麼這里不要我了(真不虧是我的飯友)。 她說,離開未必是壞事,有很多人離開了,都有更好的發展。其實我在乎的都不是這些,工作對我來說只占了很小的部分,我比較在乎的是認同與肯定,不只是上司的,還包括同事間的情誼。 我過去的工作很少同事,我從來不知道同事之間的相處可以如此美好。我的組長知道我的決定後 問我離開那天可否把她加入面子書。 我和同事之間一直保有自己的私隱,她們都知道我不喜歡加同事進去,所以也沒有一股熱情要加我。我一直很慢熱。就連隔壁的那位和我同年的女生,也是混了整年後,才跟她更熟稔,有更深的交流,包括加她進MSN。 這里的同事待我很好。她們知道我收集明信片,出國時會寄明信片來公司給我。有同事偶爾帶水果,糕餅來分享。有同事送小玩意、生日卡給我。有同事喜歡請吃飯喝茶。有同事喜歡分享家事生活。 我的組長說,雖然很多人覺得這里是天堂,但只有在里頭工作的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很多時候不在狀況。她說,我是傻人有傻福。或許,內心的投射才是最真實的。我謹守待人以誠,因為工作是可來可去的,友誼卻是可以相互影響一輩子的。 當一些同事知道我的掙扎時,都挺身為我出頭,尋求對策。她們都說要堅持,要爭取,不要妥協。那天,我在天后宮抽的簽,叫我不要爭,惹是非。 這簽對我沒有太多的影響,充其量也只是一盞溫暖的明燈。我不喜歡爭,不是我沒有立場,也不是我不夠堅定,我想,妥協的前提是,只要沒有離開書寫的初衷,不管任何採訪工作,對我來說都只是讓我活得更好的籌碼。   如果不開心可以回來啊。  如果做不好才離開啊。主任這麼說,朋友這麼說。可是像我這樣好勝的人,怎會讓自己狼狽離開呢?我願意搏一搏,讓自己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謝謝你讓我變得更加勇敢。

快樂,我對自己說

請不要再祝我幸福 因為我曾經祈願我的幸福是你給的 (你給了怎麼又收回) 一個人的自己 再也無法供給這麼龐大又圓滿的正能量 祝我快樂吧 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比需要兩個人來完成的 容易多了

窮人的漢堡

樓下開了一檔Ramli Burger。 雨天。我懶惰下廚,也沒約朋友,一下車就擠進大傘中買Burger。 馬來大兄打著沙籠,慢吞吞的煎著肉塊,隨風飄來的肉香,挑起我的味蕾。 每逢星期六我的Kampung會有早市場,只有這一天,才能吃到Ramli Burger。這食物是我哥開始著迷的。讀國小的哥哥因長年和馬來同胞混,所以他的口味特偏馬來味。起初,我不敢吃,但是看我哥吃得津津有味,我忍不住叫他給我嚐一口,就這麼一嚐,從此就愛上了這滋味。 那時候,我還不認識麥當勞。離我家最近的麥當勞也是近十幾年前才開張的,我們那里較流行肯德基。 不過,肯德基和麥當勞一直是我小小世界里,最奢侈的食物。因為是奢侈的,所以我們不曾踏入麥當勞。 還好我們有了替代品Ramli Burger,它可說是窮人的漢堡。大部分和我同齡,又同一鄉村長大的小孩,很大可能和我一樣,在中學畢業前都不曾吃過麥當勞漢堡。 我們的Ramli Burger好便宜,一令吉就可買到。現在這粒Ramli Burger售價2塊半,而且還沒有沾蛋。以前我吃的普通Ramli Burger有沾打散的蛋,若是special的,還會加一粒荷包蛋,又或是用散蛋包裹著,那也僅是塊半。 後來,我當然吃了不少的麥當勞,好像吃多了,就可以補償小時候滿足不到的口腹之欲。我還記得在昔加末工作的日子,我和同事都把麥當勞當作是犒賞自己的小禮物。 在小地方吃東西太便宜了,相比之下,麥當勞還是屬於價位高的。沒想到接觸更多人後,發現在我們眼中屬於貴的,卻是別人眼里最便宜的食物。只要想不到吃什麼,又或是沒有其他選擇,大家都會選擇麥當勞。 麥當勞有了Drive Thru後,更成了許多上班族的早餐或晚餐。我常常想,城市的人怎樣去負荷這筆龐大的開銷呢? 嗯,吃著Ramli Burger的我想起好久沒吃麥當勞了。 最後一次是在709。那天我印象特別深刻。路上冷清清的,麥當勞里座無虛席。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坐在里頭觀察路上的情況。 我遇見了倪可敏和一些支持者。其中一名支持者還望向我們,微笑點頭示意。雖然大家不曾交流,可是卻瞭然於心。也許我們的目標不一樣,但是行動卻是一致的。 就如我和你,也許我們的目標不一樣,但我始終堅信,我們所堅持的,我們所相信的,都是一樣的。也許我們,就如Ramli Burger和麥當勞,盡管是漢堡,卻...

天后宮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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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安逸與挑戰,留下與出去之間。困在房間只會繼續頹廢與窩囊,我梳洗一番開車前往天后宮。為什麼是天后宮,我不知道,我已經好久不曾燒香膜拜,或許只是需要一些神明的力量,指點光明,讓自己的心不再動搖,就朝著命運的風飄。 登上天后宮殿,我喘著小氣,坐在石椅上乘風。我閉上眼,風啊,你會吹我到哪兒?我張開眼睛,一名穿著黃色T恤的熟悉面容在燒香。我直往他瞧,卻不敢喊他,心想該不會有人像我這般無聊,無事跑來這里尋求寧靜。 他把香插在爐里,也往我這兒看。他瞪大了眼睛,我想我沒有認錯人,向他招了招手。這男子是我10年前中學畢業後,在吉隆坡打工的Supervisor。他的親戚從英國回來,所以帶他們來走走。 這是自我離職升學以後第三次和他碰面。第一次是我念學院時他跑來宿舍找我,第二次是我工作第一年時跑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事隔如今,我們已有五六年不曾見面了。 我們省卻了那些尷尬的寒暄,就談起了生活。就如我對他跑來神廟朝聖的驚訝,他也一臉不可置信我為什麼會一個人跑來這里。我說起了最近的不安,想求些指示,讓自己前進未來的步履踏實些,不再虛浮。 他終究還是瞭解我的,他說,“你本來就不安於室,這份工讓你到處亂走,要不然你也不會呆了八年。有些人終其一生都關在一間房子里走不出來” 我點頭稱是,可是,若不出來,我就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不是特別精彩,就如今天若我只躲在房間,沒有出來,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比起房間的網絡世界,美妙得多。 整個下午,我就坐在天后宮的禮堂前,看著一名印裔婦女做Kolam Ragoli。她一邊做,我一邊問。這是什麼顏料?這是什麼意思?她看我一直拍她,問我是不是要把她放上面子書。 這名印裔女子用彩色粉末以小小的篩子把粉末篩在地上,我正詫異她如何篩出精細的圖案,就看到她用圖案的篩子放在地上,再把粉末倒上去平鋪,成了瑰麗的圖案。 除了我這問題少女,觀看的還有一名肥胖的馬來大兄,他的肚皮快撐破衣服了。這名承包天后宮裝修工程的馬來人也有很多疑問。我們倆人一人問一句,印裔婦女很有耐心為我們解答。原來Kolam Ragoli是供神明來吃的,一般家里是用染上色素的米來做,惹來螞蟻小蟲來吃,象徵神明到處一遊,給予滿滿的祝福。 馬來大兄很欽佩印裔婦女的巧手,婦人告訴他多看兩次就會,大兄說他沒有藝術感。他也說起天后宮的油漆工程,簡單的可以請印尼...

鋼鐵是這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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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吉隆坡工作一段時間後,我真正的過著很獨立的生活。 我比任何人需要朋友,因此,朋友有事找我,我只要沒事,就算再懶,也義不容辭奔出去。 我常常把自己放在被別人需要的位置,心里盼望著有朝一日,若自己從被需要的位置,掉到需要別人的位置,會有那麼一個人把自己接好。 可是,當我無助時,我卻不敢隨便告訴朋友。我怕把自己當作皮球拋了出去,卻沒有人把自己接好,甚至有人不願伸出手去接。 前些天,朋友很生氣,她說她遇到了人生的污點。這男人在分手後到處告訴別人,他早都不愛她,跟她在一起不過是同情對方的遭遇。同情不是貶義詞,然而若放在友情,愛情,它絕對是一個傷人的詞語。 你怎能想像當你和對方交往時,你拿出真心,別人卻只是拿出同情心呢? 因此,縱然我很需要別人給我依靠時,我也會迫自己堅強起來。我實在沒有太多的把握自己在朋友的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有沒有重到可以讓我隨傳隨到,有沒有重到可以借我肩膀,讓我淚流一場。 早上,我失神而遇上了車禍。車主一下來說,“你瘋了,我差點以為自己撞死人了。”因為患了紅眼,看起來就楚楚可憐又委屈,車主不好意思起來,倒是安慰我駕車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互相交換了名片,他就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沒辦法思考,趕著去採訪,也想不到可以麻煩誰。直到下午回到公司,心才定了下來,想起可能會被車主敲一筆,馬上SMS給對方瞭解情況。還好遇上的是好人,他要了一些錢了事。我覺得數目尚算合理,就趕快還了他錢。 同事看我紅眼,馬上推我回家。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回家,我怕自己在房里自怨自艾。倒在床上哭著哭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像這樣的遭遇,我每次都很想找個人,帶我去看醫生,讓我好好哭一下。可是,我真不願每次找人,都讓對方看到自己最淒涼的樣子。好像自己需要利用這些哀傷,疼痛,得到對方的注意,同情。這樣的關心,實在叫人難堪。 或許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 黃偉文在何韻詩唱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寫得叫所有孤單的人讀了心有戚戚焉。 從頭熔掉我多災的信仰 鑄造更光更亮 淋過冷水 也等得漫長 隨着每個打擊 我會愈強 最難舌劍唇槍 怎樣武裝 和人言打仗 其實這鋼盔 天天加厚 最後令我 站着亦牽強 我縱是內傷 但強人 哪可休養 我變做了鋼鐵 但未完全勝利 無人晚上會記起 我都想可以脆弱到 彷似瓷器 極易碎那顆心 就如玻璃 我變做了鋼鐵 迄立茫茫戳地 形...

很快的,我將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心想事成?)

昨日印尼的姐姐才在我的面子書上寫下絕處逢生,像是預言一樣,今日我的工作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只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今早獲悉這項消息的心情。 或許近來的離意念力太強了,強到命運也來推我一把。 我當然想過離開的方式與姿態,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的。 一如往常地打稿,卻心亂如麻。 要做這樣的決定有點難,但是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以為我很好。至少我看起來就很好。 沒想到才驅車離開公司的柵門,我就在交通燈前哭了起來。

27歲的定律

我小時候很喜歡追看《壹號皇庭》,也曾立志要當一名律師。中學時期,早就把當律師的夢想拋諸腦後。我嚮往並非是穿著律師袍上庭,好像很有型地滔滔不絕,而是嚮往著那些律師的生活。 在電視劇里,這些律師都有自己的家,開心的時候,一班朋友吃圍爐,BBQ;傷心的時候,兩人一起談心事,互相安慰。 我一直都很嚮往這樣的生活。靜靜的,但里頭有懂自己的人。 剛剛學妹給我讀了一篇《27的定律》,女人惧怕“27岁定律”,单从外貌上看,便已经“青春颓势无可挽留”了……27岁后,女人想找到比之前更好的男人,除了能力,更得靠运 气了。 很多女人会选择在27岁时跟男友说分手,他让她看不到未来,她已然不能再等。尤其,28岁,对女人,意味着衰老的开始。女人觉得自己在青春的底线时作了个正确的选择,但之后的现实往往朝着她意外的方向发展:27岁后,被她甩掉的那个男人会越来越出色;27岁后,原本出色的她却开始越来越贬值。 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27歲是我最自主的年齡,  我終於圓了擁有一間房子的夢想,我才正要展開我小時候夢寐以求的生活。 偶爾做下蛋糕、餅干,邀請朋友HIGH TEA。偶爾買好看的電影,和朋友邊看邊哭。偶爾煮個燭光晚餐犒賞自己。偶爾泡個玫瑰花澡。雖然我還沒有搬進自己的房子,我幻想不下百次這樣的畫面,我會慢慢去追逐這樣的夢。 才正要開始的美好生活,怎會被27歲定律所牽絆呢?

雪糕的回憶

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沒有超級市場,要逛超級市場,驅車到最靠近的城鎮昔加末耗時三十分鐘。 在我中學以前的日子里,我住的地方要找一盒盒的冰淇淋並不容易,即使驅車到城鎮,也不曾買一盒盒的雪糕回家。 加上家境貧窮,網絡也不發達,接受的資訊相對的比城市人慢好幾拍。在我的世界里,冰淇淋只有獅子王的paddle pop,另一種是三角形的,我們只管叫它啜啜,還有一種是用長型塑膠袋裝的,我們叫Pop Ice,最好的就是Cornetto 。 學院時期,我認識了Swensen's,但由於太高價位,我們只敢在星期二“地震”半價時,才敢約三五知己去享用,但也就僅僅那麼一次。就以為那是最高級的雪糕了。 井底之蛙的我是在二十歲以後,才知道有Baskin Robbins,Haagen Dazs,New Zealands。我現在也一一品嚐過這種昂高的雪糕滋味。 可是我內心最懷念的卻是中學時期,一個印度叔叔騎著摩托車沿路叫賣的冰淇淋。這名叔叔是到處叫賣的,不定期來到我們的住宅區。我和表姐的孩子們每天下午吃飽飯後,特別期待雪糕摩托經過。 這摩托車與其他不一樣,他有一把紅白的Wall's雪糕品牌大傘。印度大叔也不是搖著傳統的鈴叫賣,而是播著一首預錄的小調,咚咚咚,咚咚咚。每次見到他,我就聯想到沙灘上,那麼地清涼恣意。 坐在客廳的我們只要聽到咚咚咚,就飛也似地大叫廚房的媽媽出來。表姐的兒子尤為心急,阿姑,咚咚咚來了。媽媽就掏出一把零錢,我們幾個瓜就沖了出去選冰淇淋。通常我們都會看著價錢和手上的零錢去選雪糕,然後就坐在屋外的涼椅上,一邊吃一邊說笑。 漸漸的,我們和印度大叔也熟了起來。我們沒有叫他停,他也會自動停在門口等我們出來。由於我媽不諳馬來語,她跟那名大叔交談時,都叫對方,咚咚咚。起初對方聽到一頭霧水,後來才知道,我媽把他的雪糕叫賣聲當作稱呼他的名。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窮,可以吃一支幾毛錢的冰淇淋,我們就很開心了。現在我已經吃得起很貴的冰淇淋,可是卻似乎少了當初那樣單純的快樂。或許是一個人在吃,沒有人分享的快樂,變得如此空洞,不值一提。

青春的愛如冰淇淋迅速融化

“wang!wang!這里停。” 你騎著冰淇淋摩托車停在我家門前,你皺緊眉頭說:“我不是狗,不叫wang wang!” “我都是這樣叫那位老伯的啊!怎麼今天換人了,連服務態度也變差了。” 你說那是你老爸。 “伯父退休了?所以你來賣?” 你說你爸沖涼時滑倒扭傷了腰,暫時不能出來。 冰淇淋向來是我的最愛,只有在享用放冰淇淋時,我才能放任自己發呆,不必埋頭苦讀。 望獨女成鳳的父母逼得越緊,我凶冰淇淋越多。 每天下午4時,我都在門前等冰淇淋摩托車經過。漸漸的,我們熟稔了,趁著交易時閒聊起來。 直到你的老爸復原後,你來的次數變少了,但偶爾還是會接班兜售冰淇淋。 再過不久成績放榜我也要出國留學了。我這麼告訴你時,你傻氣地說:“那里的人高大威猛,你一定會找到你的白馬王子。” 你這笨蛋,我生氣地拍你的手臂。你什麼都不懂。 第二天,你停在門外,這次我沒有站在門口等你。你大叫我的名字,我賭氣的跑了出來。 你把一隻小狗玩偶交給我。我低下了頭,屏息等你說愛我,你卻對我說道:“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你可以帶著我的靈魂去看你的世界嗎?” 嗯。我竟然說嗯。 十年後的今天,我終於回到了這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我捧著一盒和小狗玩偶到處旅行拍的照片。你會不會出現,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在咖啡店里,你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還拖著一個可愛的小孩。 你說這是你的孩子。我下意識的把盒子放進袋里。原來,我那青春期的愛早在你送我小狗玩偶的午后,就已如夏天的冰淇淋,還未融在口就在手中融化了。

一個關於冰淇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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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從小患有胃病,除了正餐,我從來不吃零食,再加上每個月飽受經痛困擾,冰淇淋簡直是我的頭號敵人。 然而,命運卻讓我遇上一個喜歡吃冰淇淋的你。舔著冰淇淋的你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像個長不大的小孩那麼可愛。 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是被你這副逗趣的模樣吸引的。那次在朋友的喜宴上,你是男方的兄弟,我是女方的姐妹,同桌的我們吃到最後那盤佳餚都已快撐不下了。甜品端上桌時,你一馬當先搶了唯一的榴槤口味,吃得津津有味。 喜宴結束,我們的故事才開始。是我主動向朋友拿你的電話邀你出來的,再次見面的我們省略了忸怩的部分,聊得十分愉快。 漸漸的,每天電話聊天成了我們的習慣。住在城市的你下班卡在車龍中時總會撥電話給我,無數個日子里,我的聲音陪你走回家的路。 有次,你對我說,真希望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那麼我們就可以一直聊下去了。我說,那我們在一起吧!你也沒說好,大笑了起來。 我們越走越近,傳到朋友的耳里,她提醒我要和你保持距離。我沒有追問下去,我知道自己早已管制不住那顆躍躍欲動的心。 我真的以為我們走得夠近了,我真的以為這樣簡單的,沒有激情的,平淡如水的生活,就是我們的一生一世。 原來,你不再激情,不是因為你甘於平淡,而是你的愛不會為了我而燃燒起來。 朋友看到我因為你的若即若離,心情變得反覆無常,不忍心看見我受感情的折磨,而把你的過去抖了出來。 剎那間,你那些飄移的眼神,心滿意足舔冰淇淋的模樣,在我腦海里慢慢浮現,越來越清晰。我一直以為你對榴槤口味的冰淇淋情有獨鐘,原來你是懷念著那個愛吃冰淇淋的人。 要離開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並不難,難的是對方太溫柔。你怕傷害我而把我縱容到無法無天,但那畢竟不是愛,充其量只是同情。 我帶著不捨的心情離開。從此以後,我愛上了榴槤口味的冰淇淋,假裝你還在,假裝自己不曾離開。就如你也在假裝她在身邊。 我可以佔有你眼睛全部的視線 在亮了燈的房間 你的心有一部份 我卻看不見 我已經佔有你生命全部的時間 卻在意那些 你從來不說 我從來不問你的 昨天

意外收獲

在車上,我爸苦口婆心勸我不要再挑三揀四,我一如往常說像我這種智慧與美貌並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又會賺錢又有氣質的女子,有這麼好的條件,挑 剔是應該的。 我爸聽了很不是味兒,認定是我這種牙擦擦又自戀的性格,所以人人見了都搖頭。他說大多數的女子近三十歲若還沒有對象好好檢討自己,愁得不得 了,哪會像我這樣洋洋得意。 我努力地裝出我單身也過得自在,快樂,就是不想他們擔心,認為單身一定是悲慘的,豈料他們竟把這些解讀為我因為耽溺單身,不願受束縛,把自己當女皇,所以看不上別人。 我原本只是想隨口發發牢騷,沒想到我卻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就在車後座哭得亂七八糟的。他們兩老靜靜坐在前頭,不敢出聲。 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需要別人這樣對我說,“你現在是很爽啦,到處玩,很多時間做自己的事,但是有天你會老,沒有人陪你很凄涼的”,“你現在還可以選,再選多幾年,別人看上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他們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與心力去建設自己,告訴自己沒有人在身邊,該怎麼獨立,該怎麼讓自己快樂,該怎麼不怨天尤人,該怎麼不去羡慕別人擁有的。 我不敢去跟有另一半的人說我的心事,我怕別人看不起我。我不敢愛人,我怕被拒絕,我怕遇人不淑。我不敢跟別人說我孤單寂寞,我怕別人又說我眼光高,又或嘲笑我沒人要。 我只能不斷的尋求各種各樣生活的樂子,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很有氣質,生活很精彩。 我想,沒有人願意單身上路,有時候,我不是不願放下身段,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即使傾盡力量也沒用。當我嘗試過種種方法也得不到,我唯一能做的是叫自己看開,這已經不是眼光高不高的問題。 就在我情緒跌落至谷底時,我告訴朋友我很想死,他叫我去死,但死前記得寫下遺書,作為全天下父母的警愓,不要對單身的兒女苦苦相逼,好像不結婚就是世界末日。 偏偏我被他刺得痛得不了,卻也沒有勇氣去死,所以僥幸存活迄今。 那次之後,我爸我媽都不敢再提此事。 最 近一次回家,恰逢和我同年的我表妹派囍餅。我媽慣性要我載她出去游街。我學起她的口吻說,人家帶女婿見親戚,你帶你女兒出去丟人現眼嗎?(她常常說 朋友問起我,她覺得說我單身是很丟臉的事)我媽很謹慎地說,她不求這個了,她現在得空就來吉隆坡找我,偶爾和我一起出國玩耍,有錢就買衣買鞋,其他的她不 想了。 晚上,我爸回來了。他突然叫我換新車。我說供房子已經要了我的命,我可...

幸福要被提醒

你穿Polo-T的樣子,比起峇迪、襯衫年輕得多。頭髮短短,看似經過一番小修邊幅,精神奕奕的。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來到我的辦公室遞上邀請柬,封面是一張光頭自畫像。 你說起最近的生活,每天想睡久一點也不行,生理鬧鐘設好七時許起身。我近來夜夜好眠,雖然七時許蘇醒,卻總是賴床至設定的八點鐘。你笑著說我真是幸福的孩子。 每次見你,你總不忘提醒我,我是一個幸福的孩子。我有時會忘記幸福的模樣。 回到家我換了泳衣下泳池。今天難得放晴,池水暖暖的,平時游夜泳的我甚少在這段時間下去。每當我抬頭換氣時,就看見遠方慢慢染紅的雲海。剎那我又想起你說的幸福,在水中的我笑了起來。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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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劉若英過去唱的歌,都是唱給陳升聽的。 啊,劉若英這麼甜美,有智慧,怎會喜歡吊兒郎當,又不修邊幅的陳升呢? 可是,愛情從來都是不按理出牌的。(我又可曾想過我會喜歡一個這樣複雜的人呢?) 我中學就很喜歡劉若英,我等你、成全、後來、很愛很愛你、透明、一輩子的孤單、聽說…我全都學會。朋友說我唱起劉若英的歌,特別有韻味。也許,感觸深,用情深,唱起歌來自然真情流露。或許悟道太早,所以在感情的世界里,我還沒學會怎去愛,就先學會了放手與成全。 在訪談中,侯佩岑問陳升,你喜歡劉若英嗎?陳升怔了一怔說,你神經病啊,我不喜歡她,我干嘛幫她做這麼多的事,你覺得我是白癡嗎?此刻,我終於明白劉若英深深為陳升執迷的原因。 陳升對劉若英說,你有你的夢,我有我要做的事,我的事還沒做完,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不會帶動我的,你去的任何地方,其實都不關我的事了,我會做那種永遠不會讓你找到的爸爸,我永遠不會做那種,要去問兒女會不會回來吃晚飯的爸爸,你不會找到我的。 陳升不斷重覆,我很忙,我有我的事要做,我彷彿也聽見你這樣對我說。 而我只想對你說,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有一些無聲話語,只有尋夢的人彼此聽得見~

靈魂的重量

有人說,死去的驅體會比生前少了21克。 21克正是靈魂的重量。 昨日之後站上電子秤的我輕了21克。 我的靈魂隨著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遠到真身無法找它回來。

我願意為你

演唱會準時開場,春夏秋冬的舞臺設計有春天的繁花、夏天的霓虹喧嘩、秋天的枯枝、冬天的蕭瑟。 臺上的天后一開口即是重重的感冒音,那空靈的特色,屢屢破音,加上音響時好時差,我坐在山頂位置,閉上眼睛聆聽,她的歌聲時而帶領我飛上天堂,時而又讓我墜入凡間。 天后不多話,縱然聲音沙啞,還是以原聲示人,好幾次聽她飆高音,我都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這時擴音器傳來“我願意”音樂的前奏,觀席上一片鼓噪。這首歌曾經在九十年代風靡一時,唱到街知巷聞。 那年的我才四年級,歌詞簿上抄著這首歌,“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行,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寞裡,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 天后的歌迷大部分是90前,歌迷們很有默契地,靜靜地聽歌,等到音樂過門才來尖叫歡呼。大家似乎都不怎麼介意那破噪門,抱著朝聖女神的心態來一睹女神的風姿。這種對女神盲目地迷戀,猶如愛情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任何遐邇都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臨出發前,表姐的90後女兒說,“ 姐,王菲是誰來的,我都沒有聽過她的歌。”或許只有最新那首“因為愛情”她略有所聞吧!她喜歡韓國歌手的動感與搖滾,怎會瞭解歌之所以能搔魂,是因為歌詞字字句句唱進了人們的心坎里,有所經歷,有所波動,而有所共鳴。 她不懂王菲,就如我當年不懂愛情。愛情離我還很遠,對愛情遲開窍的我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那時候的愛情觀都是電視劇領悟來的。一男一女互生情愫,牽手、接吻,這就是愛了。 唱著這些情歌,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愛一個人,怎會愛得如此悲微,忘了自己的原則呢? 我一直以為所有的愛都是這樣,等到我長大,一定會有一個與自己兩情相悅的人,牽手,接吻,戀愛。 成長以後,我遇到一個接一個的人,卻從來沒有遇到與自己情投意合的人。這世上,不只一種愛情,他愛我,我愛你,你愛她。我曾以為相愛的人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然而有些人可以給我體貼、溫柔、諒解、包容、親密,讓我鑽入了他的心底,卻無法讓我陪他走完人生的路。 在尋找真正對的人,翻山越岭了,卻遍獲不尋,遍體鱗傷了,卻沒有人給自己依靠,為自己舔傷。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牽手走入婚姻的伴侶,是不是都是對方最愛的人。又或者這麼說,那些站在已婚的身分,回頭叫我不要要求這麼高的人,難道他們對自己的另一半是沒有要求的嗎? 那些可以和最愛的人攜手共...

保护

喉咙痛,想冲泡枇杷膏,怎么扭也扭不开。我直接把枇杷膏搬回家请爸爸扭开。表姐看了说,怎么这么凄凉呢,难道吉隆坡没有男人为我效劳吗?嗯,总不好意思拿去公司叫同事扭。 采访的时候,同事看我穿着短裤说,你怎么这样迷糊穿短裤。我说有关系吗?他说主任叫他要保护我。开着车的我晃了一晃,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要保护我的。 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我练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生活上还有很多事情是我尽了力,也无法办好的。 想起709,那个随我出去的朋友说我的安全是他的责任,我倔强的说我不要。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并肩前行,因此当后来一直是由对方引导我逃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是无法站在那个令对方看得见的位子了。 只有那么一个人,每次陪我逛街时,不管我快或慢,他都会迁就我的脚步,和我并肩而行。就连踩快一个电梯级,他也会退后和我站一起。或许,这就是爱了。

男人的象徵

朋友說,一個男人的身分象徵有三,手錶、筆及車子。 我說啊,男人最重要是有味,這味當然不是體味,而是談吐不乏味。若說話不對味,形同嚼蠟,什麼象徵不過是一堆用錢推起來的物品包著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和櫥窗的人偶展示產品沒有分別。

說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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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場血露的降臨

連日異味飄血絲偶現 需要千呼萬喚的恭維方使得出來 眼看就要逢血露的洗禮 聞血而至的吸血彊屍 喜孜孜地 招兵買馬共襄成舉 無奈白撲三天 血液若是生命的延續 白忙事小 它們最怕的是斷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