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我第一次聽《外面》是由周迅唱的,在2005年的電影〈如果愛〉里。我好喜歡周迅的聲音,這首歌講述的原是對外面世界的期待,然而周迅那把聲音把歌唱得好孤獨、好無奈,是對外面的不安,還是對原來地方的不捨。

我現在聽回這首歌,心里仍是一陣悸動,“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闖出去我就可以活過來”
盡管我的世界只是吉隆坡這個小都市。

那年的我才22歲,而愛是劊子手,斬斷了那飛翔的羽翼。我常常看著在城外工作或念書的朋友,在假日從城里回來,然後離開鄉下回到原來的崗位。我好想像他們那樣,而我卻守了下來。

我真的以為,那里就是我的以後了。而距離卻是愛的致命傷。

北宋李之儀的“卜算子.我住長江頭”里寫著‘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飲長江水。’我曾以為再遠,同喝的也是同一江水,然而一水之隔,你喝的是聖水;我喝的是不潔之水,注定了我們相遇而無法相守。

也許當初太年輕,輕到我們無法輕易承諾彼此,輕到我們寧可走回原點,以為這就是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

於是我一個人走了出來,從一輛車的家當,走到今天的一間小窩。

這二年多里頭,我的生活平淡而安穩。然而形式上的這些安定,我的心仍似游牧民族,始終沒有著落點,短暫地寄居在別人的愛情公寓里。

我在一個又一個人的心里穿梭著,似浮萍,風一吹,又飄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根該扎在哪里,又或我到底有沒有根,有沒有一個地方容納著我的存在?

溫柔不溫柔,獨立不獨立,堅強不堅強,別人教我在愛中該擁有的姿態,不管我怎麼做,最後都只剩一聲歎息。

我隨著音樂輕輕哼唱著,外面的機會来得很快,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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