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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10

也有人當我是寶貝

我媽一直很想知道我在這里寫些什麼東西。她以前只看副刊的養生版,瞭解怎樣為我們一家大小保養。看到胃痛經痛的吩咐我看;看到腰痛老人病的吩咐我爸爸看;看到她自己的關節痛的她會剪起來給我們看。 從我來這里上班第一天到現在,她時不時就問我,登了嗎?登了嗎?為什麼沒有看到的。比我還要心急我的文字有沒有登。 媽媽和爸爸去台灣一星期回來,家里的報紙一捲捲的放在桌上。我那天趕回家,看有什麼好東西分,不然被我表姐捷足先登。 媽媽問我她去台灣時我的文字有沒有登,她說如果沒有我的文字,她就不要去翻舊報紙了。 我媽媽很可愛,也很疼我。我是我媽的寶貝。

我想我有戀父情結

回家鄉一邊折冥紙一邊看電影《艋舺》 太子幫再深厚的友誼 和尚再深情的對志龍說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結果還不是為了自己 當蚊子張開了雙手 和尚以為是擁抱 卻被蚊子出其不意的捅了一刀 電影要傳達的是 友誼是經不起一丁點的考驗? 年輕人的毛燥、魯莽、衝動 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我喜歡內歛深沉的豆導鈕承澤飾演的灰狼 他說風往哪里來,草就往那里倒 年輕的時候 我們都以為自己是風 後來我們才知道 自己不過是草 非得一翻歷練才能造就成熟與穩重 這不是身體的重量所能帶來的安全感

我是怎樣的女人?

很多人很喜歡問我,在我眼中他們是怎樣的人。我卻很少很少問起別人,我在他們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人。 在學院的時候,pc總會告訴我在她心中我是怎樣的人。她這麼告訴我,我是她心中獨一無二的人,不需要為了誰而改變自己,瞭解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也不必讓他們懂。 那句話深深影響著我至今,我一直那麼驕傲又自卑的生活著。放大自我的感覺;縮小別人的眼光。 昨晚我和ming、zw吃飯。zw說起我最近寫的博,突然他以很驚訝的口氣說,他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會暗戀人。吃著瓦煲雞飯的我和ming差點噴飯,ming比我快一步的回答,她也是普通人,為什麼她不能暗戀人。zw一直笑著說想不到想不到。 我在博里寫的不只是我的感情生活,只是賣弄一種生活上的浪漫與想法,卻激起很多人好奇我的感情生活。 因為zw的一番話,我開始好奇,到底我在別人眼里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你來告訴我,我是怎樣的人,好嗎?

為我朗讀;為我解憂

在富都前往蕉賴,經過一段天橋底的短隧道。你用很爛的廣東話向即將面試公司的小姐問路,你蓋下電話後,我問你干嘛不用華語啊。 是我自信了,還是我已經不再介意別人怎麼看我。我很久以前剛到kl,常常會用也是很爛的廣東話和別人交談,好像很怕別人知道自己是鄉下出來。 我只會華語,廣東很爛,英文也很爛。可是我現在去到哪里還是會用華語,別人聽不懂華語,他也有問題,干嘛不學華語啊?就算我聽不懂英語,我也想辦法弄清楚。 如果我跟他說,我只想很專注的學習中文,他一定會罵我沒大志,不求上進。 你說,這叫專注。你從背包里掏出你的書《遇見蘇格拉底》,你翻找著你用螢光筆劃下的文字,在我的車上念了給我聽。 吃飯的時候,你問我到底有什麼擇偶條件,我支吾的說了一些。 我現在所遇上的人,可以給我這種感覺的,都不是可以走在一起的人。 我和j吃飯後總有這種感覺,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生活、工作。我告訴j我很喜歡那種感覺,並非每個男人都會有耐心聽你講話,給你很貼心的叮嚀。 就算是你的親密情人,他說的也未必是你想聽的,兩人為了各種原因,貌合神離繼續牽著對方的手。 我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沒有心靈交流的關係,是我太膚淺幼稚,還是我要求太高了呢?

永遠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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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藏在深陷魚紋尾的縫 笑意越深痛越是往下陷 在心 我帶著風光明媚的峇里島明信片上來 釘在辦公室的牆 以後我們可以在各自的座位上看海 見面的午後 你送了我一只大象杯墊 你說,每間房間都有只大象 每個人心中都有最深最深 無人可抵達的地方 《小王子》里藏在帽子底下的是蟒蛇吞了大象 大象在里面 別人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它不是帽子 也不是一條蟒蛇 在你未來掀開帽子前 有條蟒蛇如此巨大的包覆了我 那不只是互惠互利的利害關係 我在那肚子可以撐船 緩緩劃過萬重山

別扭

讀了朋友的文字有感而發,她說“我很別扭的,如果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也喜歡著我,我寧愿后悔,也不會輕易說喜歡。” 我和她曾經一樣,為愛不介意主動,不介意別人說自己沒矜持,勇於追求自己所愛的。 愛得太激動,像是盈滿必虧,衝得頭破血流。 年紀大了,害怕太多太多的不確定。 越來越別扭,寧願冷漠,也不要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半山芭的夜宵

20歲以前,我在kl住過很短的日子,每逢經過一個熟悉的地點,我都這樣告訴和我共車的朋友,我以前住過這里,我以前在這里工作,那一個一個留過腳印的地方,像不像日軍第二次攻戰我國時,每到一個地方就插一支日本旗,我插的是我的回憶。 昨晚陪ming送姐姐到kl中環後,我們經過舊火車站、中央藝術坊、茨廠街、富都巴士站,最後停在半山芭為食街。 車子停好後,我又來宣示領土似的告訴ming,我曾經住過半山芭一段日子。那時候,中學剛剛畢業,我和表妹一起來半山芭投靠住在表姐公司為她提供的住宿。 我們三個人擠在一起房間,每天早上很早出門,在超市場站了一整天,從來沒有一天是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放工回家後,我們喜歡走到為食街吃碌碌和炸雞。 很小的時候不會像現在這樣,會擔心吃了夜宵睡覺會胖。每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各自從不同的超市回家,再累也要來一餐飽肚。偶爾表姐還帶我們去吃“血燕”,所謂的“血燕”不過是一碗白木耳甜湯,可是我們總喝得津津有味。 表姐的宿舍其實就是老闆娘哥哥的其中一個單位。屋主常常神出鬼沒,他的房間也沒有上鎖,任由我們進出他的房間看戲,熱衷的追看《流星花園》。有時,我們也會抄屋主的限制級光碟來看,可是太過噁心了,每次看沒幾分鐘,就打嗑睡回房倒頭大睡。 屋主一星期會回來一次,偶爾會外帶sakura的椰漿飯給我們吃。剛剛出來城市的我們還是村味很濃的。18歲的世界,最富貴的食物還停留在kfc,甚至連星巴克為何物也不懂。吃sakura的椰漿飯,對我們來說已是超級高級的食物。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不去新加坡、新山或是留在家鄉,偏偏鍾情kl這座城市。我想,也許是這些小小回憶的情意結,讓我隨時隨地都能重覆緬懷過去某個階段的自己。 每一片領土都有這些單純得令人發笑的回憶。

卻怎麼也找不了那條路

我的車子現在最多的就是地圖,每到一個地方,我都請同事畫好地圖給我。可是我解圖的能力很差,就算有地圖,我一樣會迷路。 我現在最熟悉的pj路,就是從我家去damansara uptown。昨晚和j在uptown見面,問了去黑風洞的路。j是我的活地圖之一,j很仔細的重覆兩三次,然後總是要我說多一遍。 早上阿六教我上谷歌找路線圖,我說我的解讀地圖能力很差,阿六教我看文字的指示路線。她笑我是一個有解讀地圖能力障礙的人,我僅有文字堆砌出來的想像和世界。 第一次看谷歌鳥瞰圖是約了一名網友在baan見面,那時看來看去都看不懂。我當時還未察覺自己有解讀地圖的障礙。 不斷的迷路也不斷的認識更多的路。 今天我從pj去黑風洞,途中一條分岔路,原來可以抵達你的家。你說過要教我路的,可是我上來這里近一個月,你卻從未教過我怎樣去,反倒是我自己學會了去你家的路。 因為這份工作的關係,我可以開著車子去很多很多地方,走很多很多的路,可是卻找不到一條路通往一個人的心。

我的右手食指

右手的食指如旱季乾涸河岸旁龜裂的土地,微細的皮一塊一塊浮起。 臨睡前摸一摸、睡醒時摸一摸、洗手後摸一摸、打字時摸一摸,那觸感像是粘上漿糊風干後的屑如斑駁般脫落。 曾經有一次上美容院時,美容師塗上薰衣草的按摩油,從裸露的肩膀推向雙手。她的雙手來回的遊移在我的手指說道,小姐你的手很粗,你要不要磨手指的角質?這樣你男友牽你的手就不會有刺刺的感覺,而且還會很喜歡你柔軟的手呢。 反正我沒男友,那一點點死皮算得了什麼,那時我的手指干裂程度沒有這次嚴重。 也許是公司的冷氣太寒冷,把人的水分也抽干。抑或最近手洗衣,沾太多洗衣粉。還是我太潔癖,三不五時洗廁所,沾太多清潔劑。 我的食指好醜,觸感也很粗糙。 還沒休假的那幾天,我一天借了隔璧同事的lotion五六次,每上一次廁所洗手回來就塗抹一次。休假那天去購物中心買了兩支hand cream,一支放在家,一支放在辦公室,無時無刻都在塗抹。 塗抹上hand cream的食指,像是懶惰補路的工人,直接倒瀝青在坑洞,皮屑看似被撫平,觸感仍是凹凸不平的。 誰願意執起這雙沒營養的手?

你總是讓我快樂,卻也令我陷入莫名的難過

你在電話里說起了你的猶豫,未踏出的一步,總是擔心著自己外面的世界,習慣安逸在自己的窩里。 你說我過去為別人付出那麼多;現在應該疼惜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著說著,我的聲音已從原本的高昂變為斷斷續續的。我開始想家了,若不是旁邊的床上還躺著另一個,而你還握著手機說著說著,我早已哭得不能自己。 我不是一個輕易在別人面前掉淚的人。在學院時,我的新聞編輯老師給我們寫一篇文章,題目是“最幽默的人”。我當時寫了我媽媽,老師覺得我寫的很不錯,叫我在班上念出來和大家分享。我很開心的念著念著,忽然越念越不對勁,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的流了出來,我掩著臉無法唸下去。那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得如此狼狽。 可能是我一直一個人的關係,除了工作,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全部。看著爸爸媽媽年齡已越來越大,我這麼大人了,還是做著令人家人擔心的決定。 住在鄉區的我們,彷彿已被上天貼上“遊子”的標籤,每一顆年輕的心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都在鄉區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與工作。 我只能像你這樣,守己,卻不能安分。勤快的工作、好好照顧自己的健康、心情、安全,很努力的做個讓人放心的孩子,對自己的生活、未來負責任。 曾經想過很安分的留在鄉區,安逸的工作安逸的老去,只是蠢蠢欲動的不安分,時不時在我心中腦里身體每個部分竄動著,不肯乖乖就範的聽指揮。 這些還沒說出口就會被淚水淹沒的憂慮,只能靜靜的在鍵盤上彈跳出來,每按一次鍵盤上的字母,就如按下沖水馬桶的鈕,嘶唰地沖走我的難過。

聽海

我想靜靜的陪你聽海 如果你不小心聽見我的哽咽 也不必給我安慰 我們一起閉上眼睛 等待第一次的漲潮 用力呼出彼此看不見的哀傷

我的理想生活

城市的夜晚,天空永遠不漆黑的,雲朵似染上了暈黃,抬頭望向天空,有種微醺的光圈,星星的光芒很弱,若隱若現的。 回家的時候,爸爸問我在吉隆坡的日子有沒有好好“反省”自己做的決定,我笑著回應說日子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坐下來想。爸爸說,我本來是小姐命,可以好好安逸在家搖腳過日子,偏偏就愛自討苦吃,現在還執迷不悟。 他總是喜歡用過來人的身分,希望我走少些冤枉路。 表姐夫也有問我近來的生活如何,我告訴他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收入不比以前多,但是夠吃夠花夠用就好。他說因為我還沒有到達要為錢煩的階段,我也不必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憂,更不必煩孩子的問題。 我淡淡的說,是啊,因為沒有,所以也不必大費週章去為這些沒有的未來打算。 昨天有朋友來我家坐坐,我們說起她有了男朋友後影子都不見。她一臉甜蜜的說,熱戀中的男女一天24小時見面都嫌不夠。我反應很大的說,那不是很不自由?她叫我趕快去戀愛,就知道戀愛時甭談什麼自由的。 我好久沒有談一場很像樣的戀愛,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到像朋友所說的,為了擁有愛情而迷失自己。 上個星期做訪問時,受訪者談到他理想的退休生活。他希望以後可以過著house-man的生活,不是指家庭主夫,而是擁有自己的屋子,在屋里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即使是做家務、種種花、偶爾煮一餐豐富的菜餚慰勞自己,這就是他要的幸福。 我在這里的生活,很平靜很簡單。 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在工作的時間,我不像以前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掛在網上msn、fb、寫blog。我戰戰兢兢寫著我不熟悉的稿、我被一堆稿弄得昏頭轉向、我在一堆資料中看得眼花撩亂。這樣的日子很充實,也很有滿足感。 沒有約朋友的日子,我吃得很簡單。大部分在食堂用午餐,我都選三樣青菜,吃得很清淡。晚上回到家里,有時不想外帶,就煮麵、吃水果、吃麥粥。 以前在家里,總是坐在電腦前等待朋友上msn聊天打發時間。那樣的等待有點寂寞的,我在等著別人填充自己空虛的心靈,於是很多不好的想法會趁虛而入。 我和以前一樣擁有很多時間,可是在這完完全全屬於我個人空間的地方,我可以做的事情變多了。我每天都會看一部連續劇娛樂自己。不管多忙也要靜靜坐下來寫寫文字。好好的閱讀報紙書本。寫寫明信片。 晾衣後我去沖了一杯熱milo,站在陽台後放空自己半小時,看看夜色,看看附近的小販攤的人群。 這些微小的生活鎖事如詩如畫般串成我的生活,我喜歡這樣,很簡單的生活,就只差那麼一點點

這是想念嗎?

臨睡前啟動手機的mp3邊閱讀報紙 當音樂跳至熟悉的旋律前奏 我下意識的抓起手機按接聽鈕 音樂持續流竄著 我笑了起來 你怎會打電話給我呢?

連叫你的名字心也會狂跳

站在銀行的第一個櫃台前,出納員正為我打印簿子。我東張西望,剛好看見你走向存支票自動機。 你穿著藍色的襯衫灰色的黑褲,我穿著黑色的衣紫色的褲;你一身穩重成熟的上班服,我一身輕便的休閒裝。 我站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你是視之而不見嗎?還是你忙著講電話,沒有注意到我? 心沒來由的狂跳著,好多次我碰見你時,都能泰然自若的,這一次卻又不可抑止的緊張。 想趨前和你打招呼的,可是又不想太刻意,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拿捏不準該用怎樣的心情和表情面對你。 推開銀行門走向我的車子,你的車子剛好暫停在我車子的後尾。你的爸爸在車上向我打了個手勢,我點點頭表示明瞭,鑽進自己的車子啟動引擎。 按下了電動窗,我在等著你走出來。你一邊講電話一邊從我的車前走來,我在車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呼喚你的名字。你聽見我叫你的名字,低頭向我招手著,急步離開走上你的車子。 我忘了有多久不曾叫你的名字。以前寫信給你時,也寫著你的英文名字。我們一起出去,也很少稱呼對方的名字。那時候,你的名字是放在心里的,似乎叫了出來,愛會泄了底,愛似暗流匯出大海。向別人或別人提起你的名字,心會漏跳半拍,臉羞澀的微紅。 bk前天還問我是不是放不下上一段感情所以無法接受新的感情,我搖搖頭說沒有。就如黃小琥唱的“曾經最掏心,所以最開心,曾經”。那些美好或脫序的人生,都是我的過去式,我無時無刻等待真正屬於我的未來式。 我早該知道,自己在你面前,只能是如此悲微的愛慕。

冷到

從上一個辦公室到現在的辦公室,我都慣性的選到風涼水冷的位子。我非常抗拒角落的位子,那會讓我覺得空氣不流通,快要窒息。 我現在坐在辦公室的中間,抬頭就是一個冷氣的出口。這幾天我都是蜷縮著脖子、雙手藏在披肩下工作。從家鄉匆匆收拾包袱上來,沒預料到公司的冷氣冷到令人麻痺的地步,那些單薄的衣服和披肩,根本無法阻擋冷風肆無忌憚的從小小的隙縫刺進我的皮膚。 上個週末我約了朋友逛街,我列出一張紙條,提醒自己該買些什麼。他看著我很像阿嫂的行為,也不禁笑了。在擁擠的購物中心里,他陪著我一樣一樣找東西。 名單上還有手套和熱水罐沒買,他笑我很夸張,竟然要買手套去應付公司的冷氣。我們逛了一陣子,都找不到賣手套的店或攤子,我說如果找不到就不買,下次我再找找看。他卻很熱衷似的去看指示牌,帶我到一間專賣冷衣的店。 我選了一套比較薄的手套,我拿著粉紅色和紫色問他什麼顏色好看。他說,你喜歡紫色就選紫色吧。後來,我看中另一個紫灰色,手指頭沒有被包著的手套,這樣比較方便打字。 他也買了一套保暖衛生衣,預備即將出發到國外接受培訓。他跟我說過,在別人面前給他臉讓他付錢,自此以後我從來不跟他爭付錢。出到店外,我輕聲告訴他,回到車上才還錢給他,他卻一副瀟灑的說不用,間接送了我手套。 今天辦公室的冷氣特別冷,我的一個同事知道我非常怕冷,很貼心的借了我一片毯子。我的上半身包著披肩;下半身裹著毯子;雙手帶上手套,全身發抖的對著電腦工作。 再怎麼寒冷,我都有雪中送炭的朋友。

措手不及

今天是大馬教育文憑放榜的日子,麻坡有一名考生李文峰因患上癌症,未能完成最後一張考卷撒手人間,永遠無法領取他的成績,他在艱難的情況下,對抗著病魔,應付考試,在人生最後一場考試中奪得9A的佳績。 讀著這篇新聞時,不禁落下了淚。 去年副刊做了整個月的抗癌系列,焦點放大在病患的心情。那時每看一篇文字,我都想起你。本來也打算投稿,寫寫你抗癌的心情。只是當時的傷痛如此的強烈,像是被強力膠粘著,兩根手指互相拉扯的疼痛。 今年我被安排採訪病患。上司把我叫進房,交待這項任務時,我的心情和今天閱讀上述新聞,去年閱讀那些文字一樣,百般滋味在心頭。 那時的你和我一樣還有很多夢,在你未病發前,你說等你哥哥結婚後,第二年就輪到你。結果,你走了,你哥哥在你生前生日那天完成他的婚禮,而你卻沒有緣等到那一天。 你離開以後,我總是聽朋友說夢見你,可是你從未進來我的夢中。直到那一天,我夢見你哥哥結婚那天,你一個人躲在房間的椅子旁哭著。我問你為什麼哭,你說你不能出席哥哥的婚禮。 那個夢真的好真,我伸手摸向你的頭時,你卻慢慢的消失在我眼前。驚醒過來,我的臉頰滿滿是淚水。

其實我不是不細膩

他這麼說,很多女性都有自戀或同性戀的傾向,她們並非喜歡那個人,而是喜歡把自己所想像的投射在那個人身上,她們希望男人擁有女性細膩的性質。 直男其實懂她們需要什麼,做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第五次就會開始不耐煩,我們只是不能長久性的討好女人,不代表我們不夠細膩。

小王子

我挽著他的右手,隔著一道門,傳來婚宴司儀的聲音“現在我們以掌聲有請今天的一對新人入場”。這時,張惠妹的“灰姑娘”音樂響起,他推開門,我們緩緩走著紅地毯進入會場。 在親朋友戚友熱烈掌聲的祝福下,我的眼光越過重重的人海尋找你的蹤跡,落在“女方朋友”的席上,最後你還是出席了我的婚宴。你笑得瞇起了眼,我朝你微笑點了點頭,你也笑著點了點頭,我的手自然地挽緊了他的手一起走向主賓桌。 坐在我身旁的他夾了紫菜肉卷放在我的碗上,我和他有默契的看著對方,相視一笑。我想,那就這樣吧,人生,幸福就好,快樂會接踵而來的。 我再次偷偷瞄了你,你還是一臉的孩子氣。我曾經以為你是陪我走到最後的人,那時候的我們是那麼的志趣相投。 你總是和朋友說我是懂你的人,不管對方想什麼,我們都能憑對方的語氣,輕易說出、猜中彼此的心事。我們都是不太容易和別人分享心事的人,但是我們初次見面時,卻能一見如故,侃侃而談。 我們擁有共同的興趣,偶爾結伴去看舞台劇,我們會觀察其他觀眾,討論別人的服裝、氣質;看完戲劇之後,交流意見;我們喜歡一起去逛花圃,你喜歡綠意盎然的植物,我則欣賞盛放嬌艷的花卉。 從政治、文學、愛情觀、家事、工作,我們無所不談,稍有意見不同,我們都能接受對方的想法,在彼此需要耳朵時,安靜的成為忠實的聽眾。 你知道我不開心時,總會唱歌討我開心。盡管你的歌聲一點也不動聽,但是每次都會逗得我捧腹大笑。 每次你不開心時,你也會打電話給我,我會在電話中聽你嘮叨,申訴生活上的不如意。 有一次你因為家里的裝修有問題,你有股悶氣憋在心里,但又不好意思打電話去責罵承包商,於是你又打了電話來。你一邊整理書架,一邊念著《小王子》的故事。 你刻意壓低著嗓子,你說“啊!小王子,就這樣,我逐漸懂得了你那憂鬱的生活。過去相當長的時間裡 你唯一的樂趣就是觀賞那夕陽西下的溫柔晚景……” 念著念著,你說氣消了。你蓋了電話後,我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回味那短短的故事,像是在平靜的湖中投了一顆石頭,激起陣陣的漣漪。那美好只能永遠留在我心中,我自私的無法和別人分享這樣的感動。 到了敬酒時刻,他牽著我的手走上舞台。我和他共倒香檳,香檳從上面的杯子緩緩的流到下面的杯子,就像我一直渴望的愛情細水長流。 在我身邊的他不解溫柔,也一點都不浪漫。記得第一次他約我時,也是藉由朋友聚會而邀我出來,從多人行慢慢變成二人行。在遇上你之前,或許我會直接拒絕像他這樣的男人,只

這些懂我的人

你一直是我又敬佩又咬牙切齒的人。中午你在msn關心我的新工作。你說,副刊和新聞不一樣,不是今天寫了明天就可以見報,要好好調適這樣的心情。 只有你懂我此刻的心情,上班將近兩星期了,都沒有任何文字刊登出來,雖然這是正常的作業,但是我無法在工作上找到對自我的認同與肯定。 我以前在辦事處有二三天沒有新聞,也會自動自發去發掘小小的新聞。儘管我的文字已在報章上出現不下千篇,但是我至今仍會為自己被刊出的文字而重覆閱讀,肯定自己的工作。 昨天主任把我召進房,他交待了一些工作,然後也這麼告訴我,不管你一天有沒有交稿,只要交給你的稿在期限交上來,平時你要怎樣搖腳,都不會理你們。 我需要有一些工作來肯定自己存在的價值。在這之前,我跟自己說過,不能像在辦事處那樣得過且過,既然我擁有了完全獨立的空間,應該有更多的時間寫些東西,小說、散文、評論…… 今早閒來無事寫了一篇評論,以前常常寫投到地方版,這次第一次投到全國版。下班前看到夜報登出來時,心里有說不出的快感。那只筆太久沒用有些鈍,現在要勤勞磨了。 從鄉下到城市,生活上漸漸適應了。我跟你說,我喜歡這種沒有約束的生活,你反問我是不是在影射你。我說自由,我要的自由像現在。 晚上我和r 說起完全沒有機會下場展示自己平時的個人素養及對愛情的處理方式,根本無從評估自己到底是不是懂得愛人,懂不懂付出。r 說傻瓜,誰不曾被踼出場,總有機會輪到你下場的。當時,我的心一股暖暖的。有時,即使被同性疼惜著,我也覺得是很小很小的幸福。 我還扮了“修女”聽朋友的告解。她傾訴了一肚苦水後,問我為什麼總是壓抑自己,收自己起來,不願向朋友呻訴,只是把心事化為文字,或是等待事過境遷,才輕描淡寫若無其事的告訴她。 我沒有太多的優點,只好藏著自己的劣根。儘管我的付出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我希望小小貼心的舉動,也可以令身邊的朋友快樂。 感謝這些懂我的人,總是那麼不經意的安撫著缺乏自信的我。

駐腳

思念是蔓藤 月亮是支架 在不同地方的你我 同時抬頭望向月亮 瞬間給予充分的灌溉 滋養著夜的寂寞

可惜我不溫柔

今天我的上司這麼形容我“浪漫的人”。我聽了後目瞪口呆,勉為其難的笑笑,掩飾自己的錯愕(還有一點點的暗爽)。 我喜歡所有女性的特質,溫柔、體貼、甜美、可愛、漂亮、優雅、清純,只是我卻是生錯驅體的靈魂,我的身上除了容貌的女性特徵之外,幾所有女性的氣質都與我沾不上邊。 我穿著高跟鞋,從容不迫的走路,以為自己有了優雅。直到前兩個月,我和學妹去v鞋店試鞋,我穿著高跟鞋在鏡子前行走,試鞋的柔軟度,學妹一桶冷水的潑過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man走路?” 我受了刺激般,反應很大的重覆問,有嗎?有嗎?那怎樣才是女子走路應有的姿態?我到底怎麼了?我小時候到底是哪位仁兄教我走路,造就我無法如一般女子跨出搖曳多姿的一步。 前幾天,我和朋友去逛街,看到精美的明信片,我大剌剌的蹲下來,看看置放在架子下的明信片。朋友走了過來說,別這樣蹲,不好看。我傻傻的哦了一聲,很奇怪的扭著彎著身子遷就架子下方的明信片。 更久以前,每次我和廣告員同事吃飯,她總是喜歡笑我吃東西很像男子。我看著她將一小湯匙的食物放入口里,嘴巴咀嚼動作是很慢又輕的,好像怕咬痛食物。吃很燙的麵和粉,也絕不發出一絲聲響。 我以為只要慢半拍,就能醞釀我的女人氣質,然而那微小的習慣騙了自己仍不能瞞過別人的眼睛。 每次我和別人說起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離開,甚至也沒有要任何分開的理由時,很多人都會驚訝以我的性格,為什麼不追問個明白。我沒辦法接受他說,我不夠女人,我不夠浪漫,我不夠溫柔,我不夠矯情。 盡管脾性、動作上豪邁、爽朗、粗魯,還好我還能在文字賣弄著那些浪漫的風情,讓文字也變得小鳥依人。 我喜歡他們這樣贊美我,溫柔、浪漫。

還是會難過

保險從業員的朋友在你簽下保單告訴你,簽下這份保單後是不能有自殺的念頭。你說你沒告訴他,其實你真的有這樣的念頭。 這個社會,身邊自以為是的過來人總在教我們限制我們走這樣的路,你要念大學你要找一份有出息的工作,你要有男/女朋友,你要買房子你要結婚生孩子。當我們偏離了他們的軌道,就要被別人指指點點。 你說受夠了我說我再也不要那樣的生活。 即使事業生活已達至一定的穩定與成就,然而卻發現自己始終不完整。我們渴望那個另一半,與自己互相堅持,互相分享。 你已和那些夜夜笙歌,到夜店去認識的朋友的日子漸行漸遠。你再也不要那些霧水情緣、玩玩就算的感情。看著別人成雙成對,自己彷彿越走越孤寂,你問我要不要就這樣結束自己。 上天總是不公平的,你說;那對我又何其公平了嗎? 我真覺得我們的路越走越窄的。上班回家,躲在房間做著自己的事。甚至隔璧房住著什麼人,也不會特別去打交道,一個月或許不曾碰面一次,每晚在房間內只聽到對方進出房門的聲音。 週末見固定的朋友,面子書、msn的朋友list越來越短。不認識的人不加,不是很熟的朋友也不理,很少聯絡的朋友更不想去知道他們的狀況。 你幻想著有朝一天,你站在電梯門外,電梯開門,他走出來;你在逛商場和他擦肩而過;你在一個活動上和他同桌;兩個人眼神互相交流,電光火石間,你和他都覺得對了。 我們都不切實際等待著需要神跡來顯現的奇跡。你在說的這些我都懂。該努力的努力了,該做的去完成了,該自我提升的也沒少。我們只能樂觀的安慰自己,最好的需要一些等待,就像好戲總在後頭,好料沉底,只是,等待的過程,我們都被磨蝕了對自我的信心。你問你真的那麼差嗎?我問我真的那麼差嗎? 你說不如我們一起去買一條粉晶的,你的眼神越過了我,望向我身後超市的七彩風車。你說,阿六說過不如買個風車,轉個運,愛情就來了。飯後,你精挑細選買了一個風車,你叫我也一起買。我搖頭說不了,再愚笨可笑的方法我都試過了。 我知道你懂的,就像我懂你一樣,再難過我們都不會自殺。

我是真的付出我的愛

聊著聊著想起自己也為你和我的文字留下了記錄 我低著頭湯匙攪伴著檸檬茶的速度更急的隨著杯子劃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如李宗盛寫的舊愛的誓言(甜言蜜語)是一個巴掌,每當想起一次就捱一個耳光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強烈的想起你和你的文字 轉身以後害怕墜入那柔情的陷阱 沒看過那些文字 放下以後也把這當初自以為浪漫的事丟淡 那些文字告訴我你愛過我就好 曾經被愛也好

這些天的小快樂

現在的生活離我所追求的很近,只差一步,那一步之遙全看今年積蓄的造化。 現在做的工作離我所追求的也很近,所做所寫的都不是我所熟悉的,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構思找資料,如何從一件小事情放大可讀性的故事。有時放工回到家,還很用功的搜尋與工作有關的文字。工作比以前忙,感覺卻很實在的,雖然不盡然會干出怎樣一番大事業,但是能夠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是甘願歡喜的。 早放工的那天我一個人去看電影,旁邊坐著的都是陌生人,我在暗暗的廂房內,悄悄拉起披肩的一角,擦拭感動的淚水。 偶爾約朋友吃飯看戲,沒人約的晚上,躲在房間看書看報紙聽歌寫卡上網抹地洗衣,日子就這麼極奇平凡簡單的溜走,心是那麼的平靜。是因為這就是我要的生活,還是新鮮感的關係? 想家的時候不打電話回家,害怕自己忍不住哭了出來,爸媽會很擔心。想家的時候看輕松的港劇,等到情緒淡了,才打電話回家八卦鎖碎的事。 樓下住的auntie應該是單身的,不管任何時候我回到家,都會看到她坐在電視機前煲韓劇。以後的我,也會是這樣嗎? 太遠的事情留著以後想,我現在好好享受此刻的恬靜與安逸,過一天得一天的快樂。

心門

電影〈全城熱戀熱辣辣〉的徐若瑄說, 我以為只要我夠努力,就可以把你的心門打開。 原來,那個門只有你自己可以開。 我曾經以為會有這麼一個人也這麼努力的來開我上鎖的心門 解鈴還系繫鈴人 原來靠人不如靠己才是永恆不變的皇道

迷路

吉隆坡的路牌不是普通人看得明白指示,朝往雙峰塔的路上,我駛至依斯邁路,看到雙峰塔卻抵達不了,與目的地交叉而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已經提早一個小時半出發,交通時而塞著時而通順。這幾天在車上講電話,講著講著都會大喊啊一聲,慘,走錯路了。離回家的路,離目的地的路,離公司的路,突然變得好遠。 在車龍中我趕緊撥了電話給你,我說,救命呀,迷路了,我在pavillion後面,該怎麼去雙峰塔呢?你確認了我的位置後,很專業的教我從tun razak的路轉過去。 抵達雙峰塔停車場前的交通燈處時,三姐發了短訊給我問我新環境如何的,我回說自己常常迷路,從不同的寫作領域重新開始,常常忙了大半天,又沒寫什麼大作出來。人老了,學習能力也緩慢了。三姐建議買個衛星導航系統,那麼就不怕迷路。 從雙峰塔回家途中,我明明跟著路牌的指示,卻走進廣東義山,剛巧馬弟打了電話來,我喊得更大聲,馬弟被我的聲音嚇到,馬上蓋我電話,叫我專心駕車。 回到家後,馬弟又打了來,說要和表妹、阿薇集資贊助一半的費用給我買衛星導航系統,當作是今年的生日禮物。他說,活了這把年紀,送實際的禮物,總好過買花買衣什麼的。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可是心里卻是很感動的。 其實就算迷路,我並沒有很害怕的,盡管離目的地的路變得更長更遠,得花更長時間走更多冤枉的路,卻看見不同的風景,走了未曾走過的路。 如果不曾走錯路,又怎能體驗找對路的安心與喜悅呢?我是說人生的路。

填滿自己

一名講師在我學院的畢業通訊錄寫著,在學習的路上,我們都是領著L牌出發的人。 進入總社,我要學習的東西更多,包括我的寫稿方式全都得剔除以往一貫的風格。 日子比以前忙,忙了一整天,卻不懂自己忙了什麼,一則稿都沒有寫,花很多時間找資料。 以前去採訪只要略看報紙有關新聞,去到現場馬上可發問。就算是大案件,還是離不開新聞要素--5w1h,這些問題也不用刁鑽,想到什麼問什麼。 臨放工前,主任召了我進房,交待了一些工作給我。每個專訪頓時變成放工回家的功課,和坐在辦公室一樣,找受訪者的資料,說過什麼話,出了什麼書,要以什麼為訪問主題等。 以前總是提心吊膽漏意外新聞;現在則擔心自己做得準備功夫不夠好,寫的文字無法吸引人,不能過關,會被投籃等。 要看要懂要做的東西很多,眼睛和心要做很大吸水力超強又迅速的海棉,填滿空虛空白的自己。

第一天在新環境下班

外面下著雨,學妹要讓我看起柔和些而送的草莓雨傘昨晚擔心下雨拿下車放在房間。我拿著報紙踩著水走向我的車子。停車場上的車子像是棋盤上陷入困局的棋子,進退不得,前後左右都被圍堵著。我在混亂間看了阻礙交通的車子貼著他們的電話分線。記了一輛又忘記一輛,還得記他們的車牌,重看了二次後才進入車子。 雨滴滴在湖藍色的裙子上,散落成一朵朵深湖藍色的星花。顧不了狼狽的自己,打電話通知他們移開車子後,手機只剩一格電。我撥了給你,你掛斷我的電話,還以為你很忙,沒一會兒,你撥來了,我hello hello的,卻聽不見你的聲音。我的車子仍受困著,正要撥給你,你的電話就來了。 終於等到兩位仁兄來移車,車子開向聯邦高速公路,我一邊開一邊尖叫,車子的訊號燈亂打,我在嘗試走其他不一樣的路,但又不懂走著什麼路,你問我需要找其他人幫忙指路,我回說不用了,都不懂找誰。當下,我真的不懂該找誰來問路,雖然有一些朋友在這里,但是若非情況不得已,我真的不想麻煩別人。嗯,所以一直想買個衛星導航系統,靠人不如靠已。 我走對了路,我們說著那些有的沒的,說到買明信片的事,你說收信人要寫吳媽媽收,還說要附送一個神秘禮物,我們在電話中哈哈大笑著。那感覺真好,我是說可以笑到東倒西歪的感覺。我今天在新的環境,說話也得輕聲細語的,這個地方會把我訓練得更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