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說

2007年買的向日葵生日卡還夾在書頁中。那一年之後,我再也不曾寄過一張卡給他。後來的我去了台灣、泰國、香港等地,每次寫上長長的文字後,沒有曙名,沒有地址,僅僅是一張寄不出的卡片。
卡片一次又一次被遷離著,從我的車到我的書桌,後來到書櫃。
以前住在家里,每星期抹書櫃,總要找出這些藏匿的卡片閱讀。後來離開家里,我不準其他人碰,即使等到我回去已佈滿灰塵。
我怕,別人打開這個潘朵拉的盒子,跳出來的不是貪婪、妒忌、痛苦,而是滿滿的思念之情。有多尷尬啊,想念不該想念的人。
想念一個人時,我都在明信片上抄下一首詩,盒子沉甸甸一如我的心。
昨日十一 時許,也不管今天要上班,奔下了吉隆坡見一位久未謀面的朋友。
在21館里,我們不再談起那些沉重的感情事,很積極的應對目前的生活。
我們有時靜靜的看著彼此,我腦中不斷浮現另一位在網上和我們倆人共同經營私密日記的朋友剛剛寫的文字。
我讀了她寫的最後第二段文字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像是狂風掃向大樹,抖動葉子片片的掉落。昨晚共處那一刻,我突然對彼此的心情瞭然於心。有些想念一旦失去了攀附,那不如深藏心中,永不輕易說出口,啊,親愛的,有沒有人對你說過,倔強和無法坦誠永遠是感情的致命傷呢?然而卻也知道,那是再也回不去,而不斷美化的幸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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