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藝術者之談

他陪我坐在普通席上看表演。第二場表演就是他的舞團,等到舞蹈員跳畢,他再次回到我的旁邊,我輕聲問他怎麼迷上了自殺。不管是霸王別姬之殉道者的樂章,還是這次的一桌二椅,最後一幕總是有種蕩氣回腸的無奈。

他問我喜歡那部作品,我喜歡霸王別姬的故事,凄美動人。這次的舞是更貼近生活的,辦公室的糾紛,有城市人的迷惘與孤寂。

他們家的虞姬沒有了那抹紅還是那麼的搶眼,他跟別的男舞者不一樣,他的舞姿是輕盈俐落的,所以沒有了濃妝我還是一眼認出他來了。尤其是跳樓前的最後回眸,充滿哀怨似的,天啊,這人是天生懾魂的嗎?

第四支馬來現代舞蹈是唯一我看不明白的,正想等結束了問他有什麼意見,舞到最後一名女子舉起紅玫瑰,另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他搶先問我想到什麼,我說該不會是709的安妮阿嬤吧。他笑著點頭說嗯,頓時我茅塞頓開,把前面的肢體動作想通了。

能夠有個伴一起欣賞藝術表演,真好。這位坐在身旁的男子,身材看似孱弱,卻在多項國際武術中得獎。武術是剛的,舞蹈是柔的,他卻能把兩者合為一,不突兀,展現另一種力的美。

這是第三次見他了,單單談夢想,就足以消除陌生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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