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刺在我的喉嚨载沉载浮

小時候我搬過二次家,第一次是從新村搬入東姑花園;第二次是從東姑花園遷入現在的藍屋頂的家。不管是東姑花園還是現在的藍屋頂,我家的對面都是一片草場,有寥寥無幾的兒童玩樂器材。
我從小就是在草場上玩樂長大的孩子,我們喜歡玩爬鐵格子,由於拖鞋容易滑倒,所以我們常常脫鞋玩耍。我們也常玩飛鞋子,大家拖掉鞋子擺成城堡,一人守著鞋子城堡,其他人則要突破攻守搶回自己的鞋子。草場上雜草叢生,赤腳在草場上追逐,我們最怕的就是含羞草。這瓣小小的葉子,看似柔弱無力的,輕輕觸碰就含羞的捲起葉子,但是根莖卻長著一根根的針,每次玩耍回家,我們的腳滿是劃傷的血跡。有時我們很頑皮,喜歡穿著鞋子去調戲含羞草,看著一瓣辦捲起來,又無聊的想看它會怎樣張開來,而往往我還沒有等到它張開,已到了回家吃飯的時間 。
含羞草啊,是不是我當初欺負你太多,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你發現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讓我來當一瓣含羞草。我不害羞,但是卻變得跟你一樣敏感。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是我當時有意無意對你的撩撥。他們沒有發現我的刺,它隱藏在我的喉嚨,宛如鯁到魚骨般吐出,吞下都不得,挑撥得我近幾抓狂,而我還要裝作優雅的保持微笑。
每次看了聽了那些影射直射的,我真的很想戳穿所有事情,告訴別人可以不可以不要這樣,我討厭這樣被人論議。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說出來我心里想說的話,總會讓人聽了不舒服,甚至會搞得兩敗俱傷,於是我只好不斷忍下,委屈自己。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我的不幸,但是為什麼你要站在高高的位置來嘲笑我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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