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壼軒決定撤離茨廠街了

昨天翻開《大都會》,茨廠街的玉壺軒也被列入征地建捷運,而業主願意遷出該單位。這間由第三代李氏傳人的點心店已有83年的歷史。他們說茨廠街越來越多外勞,所以就算真的要搬遷,也不會感到太傷感,因此開始物色新地點。

我心難免有點失落的。有次,經過我們初次見面的地點時,我輕輕向你說,我們第一次就在這里哦,你也沒有回應我,我卻傻笑了起來。想起那時坐在里面的我告訴你,如果有天我嫁給我不愛的人,我的肉體不會出軌,但是我的靈魂會出窍,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恥辱與背叛。辱的是自己,我竟然可以漠視自己心的聲音,叛的是別人給我的真心。你當時笑了起來,你說我的思想很大膽。

生日前兩晚,我和J出去,她帶我去吹泡泡的公園是前男友帶她去的。她說她不是一個對地方有情懷的人,若是這樣,Uptown很多間店她應該都不必去了。她說我和她現在的曖昧對象很像,有次他們去用餐,那男人告訴她他和前妻來過,說了什麼等等。她有難過,為什麼一個人一直活在回憶,他為什麼不珍惜眼前人。

我愛上這個地方,很大原因也是這里有很多我和某些人的回憶。我或許不記得見面的日期,但我可以如數家珍的說起那天我們坐的位置,我說了什麼,對方又說了什麼。

這樣的回憶一點都不重,它像柔軟的羽毛,在我心飛翔著。昨天看到那則報道它偷飛了出來。

那時候我們住得很遠,很少見面,卻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每兩個月我來吉隆坡上課一次,就算他再忙也會抽空和我見面。

去玉壺軒的那天是星期六,他來班丹英達載我,蕉賴對他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他常說蕉賴很像甲洞,很雜,很市井,也常常以此嘲笑我很蕉賴。

週末的玉壺軒起得很早,我們到達那里點心早已所剩無幾。他一直問我有飽嗎,擔心我吃不飽又胃痛。臨走前,稀稀疏疏的外勞推檔位出來。茨廠街變樣了,我中學前來都不是這個樣子。那也是我認識吉隆坡的第一個地方。

部分茨廠街快沒了,而我和那個人共同擁有回憶的地方也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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